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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让顾家更上一层楼,就靠这个孙女了。
当年他眼光独到,将大半的身家压在先帝身上,最后先帝开国,他得了一个左庶长的勋爵。
这已经是商贾能得到的最高的勋爵了,要想让顾家更进一步,除了家中子弟出仕之外,就只剩下一个法子再一次眼光独到的投资一位皇子!
只要成为外戚,他顾家的勋爵立即就能变成关内侯。
可惜顾家主努力了一辈子,请了不少名师来教导家中子弟,却无一人是当官的料子。
天见可怜,就在顾家主自己都以为顾家这辈子就这样的时候,家族终于有了希望。
顾家主对这个孙女万分重视起来,这可是关系到顾家的未来,简直可谓有求必应。
顾以丹柔声道:“祖父,三娘想要一间铺子练练手,做点女儿家的小营生。”
顾家主一听之下,根本没有思虑,一口就应了,“祖父把在东城的【恒源祥】给你。”
“嘶”
堂中一片吸气声。
【恒源祥】那是顾家最赚钱的铺子之一,顾家不知多少人觊觎这间铺子,想不到如今竟然给了顾以丹。
“管家,去把【恒源祥】的契纸拿过来给三娘吧。”
这是要把铺子直接给顾三娘?
一时之间,顾以丹感受到诸多复杂的目光投在她身上。
顾以丹心中轻哼一声,面上露出感激的神色,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语气,“祖父,这太贵重了,三娘只是想要一间小小的铺子即可。”
顾家主摆手,“不用多说,这是祖父奖励给你的,你可是我顾家的麒麟儿,只要你日后能青云直上,祖父在这里做主,顾家日后的一半家产就是你的。”
这番承诺,就是顾以丹都瞳孔一缩,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几位顾家的老爷们顿时就坐不住了,家中的产业可是他们的,老爷子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哪有家中产业不传子、不传孙,传给孙女的?
顾三娘总要嫁出去,她何德何能,将顾家一半的家产带走?
岂不是便宜了外人么?
就是顾三娘的亲爹也坐立不安,他是家中长房,要是女儿把家族产业带走一半,剩下来的产业还要跟底下几个弟弟分,那他还能分到什么。
更不用说他还有好几个儿子呢,难道日后要一大家子喝西北风吗?
顾家主耳听八方、眼光六路,早就看到了几个儿子的异动,双眼一瞪,大声道:“怎么着,我还没死呢,这就开始惦记着我的产业了?是不是盼着我快死?”
这话吓得堂中众人齐齐俯拜,“请阿爹息怒,儿子们绝无此意。”
顾以丹也俯拜着,出声解围,“祖父,您消消气,阿爹和叔叔们一心孝顺,只盼着您能长命百岁,有您在,我顾家才稳如泰山。”
听到顾以丹劝解,顾家主的脸色才稍霏,没好气的看着跪俯在地的一众人,哼了一声,“都起来吧。”
这下子就是顾家几位老爷也不敢公然反驳了,生怕顾家主又来一次这种诛心之言,要是传了出去,他们就不用做人了。
顾家主眼尾都不看一眼其他人,和颜悦色的对着顾以丹道:“三娘,你随祖父来,昨日你去太尉府上的事,祖父想听你亲自说一遍。”
顾以丹福了福身,“诺。”
等顾以丹走了,其他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也各自带着妻儿回了各院。
几乎是同一时刻,顾家好几个院子里,都在谈论着顾以丹。
“老爷,若阿爹真的要把一半的产业给三娘,这可如何是好?”一位美妇人忧心忡忡的道。
中年人拂了拂袖,“哼,老头子的心思,打量谁不知道一样,不就是又想玩一次投资吗,可他也不想想,这跟十几年前一样吗?如今哪位皇子能看得上商贾之女?”
“这么说来,阿爹的打算不能如愿了?”美妇人眼睛一亮,欣喜道。
中年人却没有把话说死,“看来三娘以前一直在扮猪吃老虎呢,这会儿找到机会就趁势崛起,这孩子的心思真是深沉,不可不防。”
美妇人一听,也认同的点头,感慨道:“谁能想到以前那个沉默寡言的小娘子,还有如此本事呢,估摸着她连大哥和大嫂都给瞒过去了,大嫂脸上那惊讶的神情,我可是看得真切呢。
连自己亲爹娘都瞒着,可见心性凉薄,看来我们要将孩子们拘起来,万不能让孩子们跟她起了冲突。
如今阿爹对她寄予厚望,要是孩子们跟她对上,阿爹只会帮她的。”
“嗯,你说的在理,孩子那边我来教导,现在我们先按兵不动,看看三娘想要弄个什么样的女儿家营生,到时候我们再见招拆招。”
中年男人冷笑一声,“阿爹老糊涂了,对个注定要嫁出去外姓人偏心眼,忘记了他还有诸多孙子呢,日后给他奉祭祀的,也是他的儿子孙子,能指望孙女么?
三娘想要家中一半产业?问过我们这些长辈没有?真是想得美,咱们走着瞧!”
顾家几房,在没有商量过的情况下,俨然都对顾以丹有了同样的心思和敌视。
第39章 你还是个姑娘家吗?
寿宴过后,姜元羲又回到了族学和演武场中。
特别是演武场上,她身边总是跟着一个人,齐宏茂!
纵观所有姜家小郎君们,就没有一个能跟姜元羲一样,手把手能得到齐宏茂教导的。
如果说一开始还有人心中嫉恨,到了今天却已经麻木了。
大家只有一个想法:日后千万不要招惹姜五娘,自己这小身板,可禁不住她一拳。
随着在演武场上时日逐渐增多,姜元羲也开始将自己的能力一步一步的展现出来。
首先是领悟力。
无论齐宏茂教了什么,一遍她就能记熟一大半,三遍就能记熟全部,到了五遍之后,她已经学会了。
这下子齐宏茂越发爱不惜手了,对她更加严厉,特别是在不小心怒骂了一次姜元羲,却发现姜元羲不仅没有闹小脾气,在下一次练习中立即就融会贯通之后,齐宏茂就换了一个方式。
比如:
“这么简单的招式,为何学不会?你今天吃的是豆腐吗?”
其他郎君们麻木着,齐总教头才教导了两遍,难不成现在已经将要求提升到看一遍就学会的程度?
可怕的是姜元羲还是乖乖应诺,“诺,总教头再教一次,五娘就能学会了。”
又比如:
“五星连珠很难学吗?不过手快就能学会的事,你练了这么多次还不能做到百步穿杨,真是给老家主丢脸!”
其他郎君:齐总教头,求求你不要再说这种话了,那可是五星连珠,不是什么烂大街的射箭之法,还有,你嘴里的很多次,不过才区区四次而已,到底哪里多?你这么说,让我们这些郎君们情何以堪?
然后郎君们又继续麻木的看着姜元羲第五次练习的时候,学会了五星连珠。
如果说姜元羲的领悟力让人嫉妒的话,那么她这一身逐渐显示出来的怪力,就让人恐惧了。
齐宏茂早在姜元羲第一次射箭的时候就发现,她的力道竟然能将箭穿过靶心,可惜当时姜伯庸摔马倒地,其后姜元羲接着照顾姜伯庸好几天没有来演武场,真是急坏齐宏茂了。
等到她重新回到演武场,就被齐宏茂抓着继续射箭,从三十步、五十步、到一百步,每次都干脆利落的直中靶心,齐宏茂心中激动得不能自已。
而后齐宏茂又带着姜元羲来到演武场的一角,让她尝试着举起石头。
从小到大,最小的一块石头都有五十斤,最大的一块,有三百斤。
对齐宏茂来说,从他这里出去的郎君们,最低的要求也是要手举百斤大石才算对得起在演武场的熬练,才不枉天天傍晚在演武场上浸熬的药汤。
当姜元羲轻而易举的将五十斤的石头举起来的时候,连齐宏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中有多紧张与期盼。
等到最后姜元羲将最大的那块石头也举起的时候,看到这一幕的人,眼睛差点掉在了地上。
许多郎君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喉咙,觉得浑身肌肉都紧绷起来,特别是在看到姜元羲那张精致的小脸时,心中竟有些发毛:那可是三百斤重的石头,不是三斤重,姜五娘你还是个姑娘家吗?
然后从此之后,这些郎君们就在姜元羲头上打下了一个“不能招惹”的标记。
这要是惹上了她,万一她生气起来,将人一把举起来扔掉,摔下来还有命在吗?
齐宏茂却知道,恐怕三百斤的大石未必是姜元羲的极限,因为她脸上的表情太多稀松平常了,就好像三百斤的石头对她来说无足轻重一般。
齐宏茂并没有继续让她在演武场上试验,他起了爱才之心,更知道姜元羲的力气已经不比一个军中悍将来得差了,如果姜元羲能举起超过三百斤重的石头,得吓死人。
为了保护她,齐宏茂当即就对演武场上的人训了话,严肃的警告他们,这件事不能有一丁点泄露出去,要是被查出来,泄密者将要受到姜太傅的责罚。
接着姜元羲就发现,自己的教头变成了齐宏茂,自己的陪练变成了其他教头,齐宏茂不仅教导她杀人术,长枪、大刀、大戟这种武器都教给了她,冲锋之术、离合之术、马上齐射之术、沙盘演练这些,都毫无保留的传授。
姜元羲对此的反应是,来者不拒,教什么就学什么,哪怕她知道,这些都是一名军士应该学的。
对这种领悟能力高得离谱,还不喊苦不喊累,无论给多少训练都能完成的学生,齐宏茂当真是喜爱到了极点。
然后。。。。。。
郎君们就倒大霉了。
齐宏茂眼看姜元羲一个小娘子都能做得比郎君们好,这让齐宏茂非常非常不满意!
用他的话来说是这样的:你们一个个带把的还比不上一个小娘子,还有脸留在演武场?
郎君们真是憋着一道气又不敢反驳,虽然他们觉得姜五娘根本就不是个姑娘家,可他们也没有脸面敢这般说出来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同时他们也觉得整个演武场上好几十号郎君竟然还比不过一个姜五娘,也着实是太没有面子了些。
有鉴于此,齐宏茂对郎君们的要求严格了很多,郎君们自己也发了狠,特别是在他们训练的时候,有时候完成了训练,得到齐宏茂允许可以暂时休息的姜元羲背着手踱踱步的来到他们身边,站在一边观看的时候,更是卖力。
输人不输阵,虽然各方面都比不上,但也不能输了气势。
这么一来的结果就是,每天晚上从演武场上浸泡完药汤之后,每个郎君们都被自己的长随驾着回去,连走路都打着摆子。
齐宏茂为了姜元羲,禀报过姜太傅之后,让人在演武场旁边建了一个小院子,专门为姜元羲准备的,等她每天下午完成了训练之后,就让她去小院子中浸泡齐宏茂与大夫一起为她配置的药汤。
这药汤是为了让人在一天的训练之后强身健体之用,郎君们是脱了衣服在演武场上几个人一起用一只大木桶浸泡,姜元羲是自己一个人占用一个小院子。
在姜元羲自己也想不到的情况下,因为她的缘故,为姜家培养了一批身强体壮、能手拉十石黄肩弩的郎君们。
。。。。。。
小剧场:
众郎君:五娘,你还是个姑娘家吗?
姜五娘:当然是啊,我穿着裙子呢!
众郎君:你真的不是男扮女装吗?
姜五娘:放学后别走啊,给你们验明正身的机会。
放学后。
躺了一地鼻青脸肿的众郎君:就知道肯定男扮女装,哪个姑娘家会一对几十还能打赢?t^t
第40章 又迟了一步
姜伯庸伤愈之后,回归演武场上看到的就是这么个场面。
他发现族兄族弟们个个都比往常更加卖力的训练,都不需要教头在旁边震慑催促了。
姜伯庸看了一阵,将目光投到马场上那个正在策马而奔的姜元羲,明白演武场的变化是她带来的。
姜家能赢得最后的胜利,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有现在这一群卖力训练的郎君们,他们在日后,统帅着部曲,为姜家打下了一个又一个城池。
姜伯庸环视全场,目光在演练场上一角凝了凝。
那个小角落里,有一个小郎君正在跟着教头学着强身健体之术。
他的目光在那个小郎君身上停留。
那个小郎君神色认真,跟着教头一遍又一遍的学着拳术,一次又一次的被教头纠正错误的姿势,哪怕被教头厉声呵斥,也咬着牙学得更加认真。
姜伯庸看了片刻,转身去找其他教头,不动声色的回归到演武场上。
等到一个时辰之后,齐宏茂才出声让大家暂时休憩一二。
姜伯庸走到树下,从仆从手中接过一碗温水,慢慢喝着,拿起巾子擦着额头上的汗珠。
他佯装漫不经心的转着头,当看到演练场那里,有个人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姜伯庸眸子闪过一道精光。
一口就把碗中的水喝完,又续了一碗,再拿起一碗新的温水,漫步走到那人身边。
“可还有力气坐起来?”
姜嘉钰本来搭着手闭着眼睛,耳边听到这道和煦温柔的声音,他放开手,微微睁开眼睛,就感受到炙热的阳光已经被来人贴心的遮住。
“有的,五哥,你怎么过来了,你身子大好了吗?”
姜嘉钰坐起来,小脸蛋上满是红晕,那是训练过后的余韵。
姜伯庸将手中那碗没有喝过的温水递给他,笑着道:“大好了,先喝点水吧,我刚才看你躺在这里一动不动的,想着你应该是被训练惨了,所以给你带了水过来。”
姜嘉钰匆匆道谢,“多谢五哥。”
说完就迫不及待的小口喝着水,姜伯庸见状,笑着道,“慢点喝,不要这么着急。”
姜嘉钰嘴里发出的“唔唔唔”的声音,喉咙却不断的吞咽。
把一碗水喝完,姜嘉钰终于舒服的喟叹了一声。
姜伯庸慢慢的喝着自己碗中的水,一边闲话家常般问道:“五哥好些日子没来演武场了,都不知道大家的程度了,你跟着教头练了多久的强身术?”
姜嘉钰嘻嘻一笑,一脸的骄傲,“有五天了呢。”
姜伯庸微微诧异的看着姜嘉钰,“才五天啊,可是我刚才看着你像是练了很久的样子,都快赶上五哥了,那你的天赋真是很好。”
姜嘉钰一摆手,脸上的骄傲收了回去,“五哥可别赞我了,我几天前才被允许可以学强身术,这算什么天赋好?我们姜家天赋最好的,可不是我。”
姜嘉钰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睛睃视全场,很快就见到正在给马儿梳理马毛的姜元羲,他的眼神满是钦佩,“我们姜家天赋最好的人,是五姐!五姐可厉害了!”
他的语气充满着钦佩,他的眼神带着仰慕,他脸上是纯然的自豪。
这样子的姜嘉钰,让姜伯庸心中一沉。
难道说,这个时候的姜嘉钰就已经认定了姜元羲?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因着距离上辈子好些年了,加上这种小事,姜伯庸上辈子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时候的姜嘉钰竟然就如此崇拜姜元羲了。
他这些天养伤的时候,脑中将姜元羲上辈子身边的得力干将一一回想了一次,发现有一个人是他最方便接近的。
在姜元羲麾下,为她冲锋陷阱的姜嘉钰,就是其中一人。
他这些天让自己的长随说了一下演武场上发生的事,其中当长随说到姜嘉钰这位族弟的时候,他不着痕迹的问了他的情况,也得知姜五娘这些天一直被齐宏茂指点训练,心中稍安,想来他们两人应该还没有交集。
但现在姜伯庸心中充满了阴霾,他觉得只要一遇上姜五娘的事,总是事事不顺。
姜伯庸心中陡生一股戾气,面上却带着微微的惊诧,“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让你这般对你五姐如此尊崇?”
姜嘉钰这下比姜伯庸更加惊讶,“五哥你不知道?”
五哥不是跟五姐同住东府的吗,为何会不知道这事?
姜嘉钰心中疑惑起来。
姜伯庸微微叹气,“我这些天一直在院子里养伤,当初头磕破了一个洞,大夫嘱咐我要静养,你五姐天天来看我,也没跟我说演武场的事。”
姜嘉钰恍然大悟,“大夫不是让你静养么,五姐这是不想让你被外事侵扰呢,再说了,五姐的性子也不是那种得意就猖狂的,她怎么可能会到处说自己的本事如何厉害。”
姜伯庸心中的阴霾更甚,同时还升起了一股怒气,难道姜嘉钰没听到他说他头上磕破了一个洞吗?难道他忘了是姜五娘害他坠马的吗?
为何会无视姜五娘这个罪魁祸首的错,还帮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