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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他明显就见到守护在姜元羲身边的两人神色不善的瞪着他,似乎当他犯了什么大错一般。
他心中紧了紧,手指也微缩,他忘了一件事,有些小娘子很娇气,容不得别人忤逆她,他方才那话对救命恩人来说,确实不像样。
只希望这个小娘子是个柔善之人才好。
姜元羲没有生气,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声音波澜不兴,
“不就是为人追杀吗?又不是猜不出来的事,遮遮掩掩没有一点通透,不够光明磊落。”
越华容瞳孔一缩,他才张嘴想要为自己辩驳,下一刻就神色僵硬。
“如果等我们家查出来你不是好人,恐你无命报答我的恩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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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是不是很有趣?
越华容看着姜元羲的神情,见她神情淡然、目光宁静,似是不知道方才自己那话代表着什么意思。
越华容对上了姜元羲的眼神,心中一颤。
那双眸子璀若星辰、波澜不兴,他仿佛从中看到了一种天空般的宽广。
然而天很无情。
上苍从来不会真正的怜悯世人,不然他何以满门被杀?
人唯能自救。
所以他知道,这位姜五娘子说的是认真的。
至于到底是这个小娘子的意思,还是她家中长辈的意思,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主人家已经向他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越华容只是瞬息间就想明白了这点。
他笑了笑,笑容清浅,明明面色苍白,这一笑,反倒让人看着有一种惊艳和心软。
那两个对他神色不善的壮汉,态度不觉软化了一点。
姜元羲平静的看着他,对这幅容颜和笑容,没有半点触动。
越华容见此,笑容又大了些许,更带着一种姜元羲看不明白的古怪。
“五娘子,你的救命之恩,容铭记在心,日后必会报答的。”
越华容柔声说道,神色也带上了一抹疲惫。
姜元羲就明白他的意思了,既然日后有报,那就是说自己不是坏人,且对自己独自一人出现在华盖林避而不谈,看来是想试探他们姜家的实力。
姜元羲再次看了越华容一眼,道:“越郎君刚醒,伤还没好,多加休息,如果有事,可以吩咐这些家仆去做,五娘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告辞。”
姜五娘起身离去,越华容侧着头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又闭上了眼睛假寐。
看起来是个很不一般的小娘子呢,他心想。
齐宏茂吩咐人回都城告知姜管家这事,让姜管家去查查越华容的身份,除此之外,他直接就找上了三个人来详询。
“胡大哥,这个越华容到底是什么身份,你们怎么会暗中相助他进华盖林,甚至帮他把后面的追兵也给解决了?”
此时屋子里,正坐着四个人,在齐宏茂对面的,正是今天与他一起在暗中保护顺便观察姜元羲之人。
三个天下名将,胡不归、曲成文、冯浦泽。
胡不归手中捻起一粒花生米,扔进自己嘴里,优哉游哉的吃着,“他?不知道。”
齐宏茂气笑了,“不知道你们又帮他?不知道你们还敢用他来考验五娘子,若是五娘子出了差池,你我都性命堪忧!”
齐宏茂越说越是生气,脸上已经带上了一层寒霜,对三人怒目而视。
要不是提醒自己不能弄出太大的动静,惹来其他人的注意,他早就拂袖而去了。
且不说姜五娘是姜太傅最宠爱的孙辈,就凭姜五娘是他的得意学生这一点,他就无法忍受自己找来的人差点害了她。
“阿齐,不要生气,我们只是凑巧上路的时候遇到这人,赶上他被人追杀,本来我们不准备多事的,可是第一次被人追杀,他自己逃过去了。
第二次又被我们遇上,他眼里有一种熊熊的烈焰,我当时就知道,只要这个火焰不熄,总会形成燎原大火。
我只是觉得很有趣,想要看看最后这把火会烧着谁,会烧成什么样,就随手给他搭了把手而已。”
冯浦泽解释道。
齐宏茂深感无奈,因为他知道冯浦泽的性子确实是这样的,善用计,遇着他感兴趣的事,总会搭把手。
“那你肯定查过他的身份了。”
齐宏茂知道自己问错人了,既然是冯浦泽搭的手,他就算搭把手也不会让自己惹上麻烦。
“就是查过了,才会想着助他到底,不然我才没这么闲呢。”
冯浦泽漫不经心的,对他来说,一开始感兴趣的时候,搭把手没有问题,但要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暗中相助,这就很难了。
他可没有这么大的闲情逸致。
“他叫越华容,原名岳华融,出身阴平县一个平凡之家。
他祖上曾是大户,只是家道中落之后,才落魄了,但他家中有一宝,代代相传下来,是一座用蓝田玉雕刻而成的佛像。
今上前几年开始信佛,天下不乏阿谀奉承之辈,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多的是人想讨圣上欢喜。
岳家因一些小事与人有了龃龉,本以为对方既是友人,又是小事,过个几天摆酒畅饮一番解了这龃龉就好。
可惜那人心胸狭隘,竟偷偷去将岳家有蓝田玉佛像的事告诉了当地的县令彭茁。
彭茁出身寒门,当年走了甘东生的路子,才捞了这么一个县令当,为人才学平平,治下年年考计都是中等,想要往上爬只得另想门路。
他将岳家那座佛像当成了门路,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就给岳家按上莫须有的罪名满门处死了。
佛像被彭茁所得,已经进献给今上,听说今上大喜,圣心甚悦,彭茁因而得以晋升。
兴许是上苍也看不惯歹人草菅人命,为岳家留下了一滴火种。
岳家最小的儿子岳华融在外求学,当时不在家,逃过了一劫,后来得到友人的传讯,就从学里逃了。
彭茁当时对岳华融不以为意,不认为这么一个黄口小儿能对他有危害,可告密之人深知斩草不除根的道理,竭力向彭茁陈述各种厉害,又说岳华融学识不错,若是遇上贵人,恐怕就一步登天。
彭茁终被说动,就派了家仆来追杀。那些家仆没一个有用的,若是我的家仆,一个就能把他们全杀了。”
说到最后,冯浦泽满脸不屑,他对这种佞幸之臣非常看不起,这种就是蠹虫,于百姓无一点益处。
“所以这才是他易名、易容的原因?”
齐宏茂明了,但又有一个疑惑浮现脑中,“换了任何一个人,都要为父母亲人报仇雪恨的,只是他想要怎样报仇?
直接害死他一家的,是那个告密的小人和彭茁,归根到底,岳家被害,又与今上有关。”
冯浦泽低声一笑,满脸兴味,“我就是看中他眼中那朵火焰,是会先烧死自身,还是烧死仇人?你说,是不是很有趣?”
第68章 未成行时
越华容还不知道自己的底细被扒了出来,他伤重未愈,喝了一碗补汤又沉沉睡了过去。
越华容之事在这群姜家子弟眼里,除了姜元羲和姜伯庸之外,其他人只是听了一耳朵就过了。
在姜家坞堡,如果还能被越华容玩出了花样,姜家也不用存在了。
对这些姜家子弟来说,他们更加关心第一场考核的成绩。
那天姜元羲最迟回到,可她掏出来的福袋却不少,当时众人被越华容吸引,大家都忘记去数她的福袋,过了两天之后,齐宏茂才召集众人。
“第一场考核,如果有人不能通过的话,演武场将永远对他关闭。”
齐宏茂上来就这么一句,让郎君们还有些嬉笑的神色肃然了。
“不过是在山林里寻找物件,这么简单的事你们要是都做不到,趁早回去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齐宏茂的嘴很毒,反正他将所有人都给喷了,喷完之后也没有表扬,只是平淡的道了一句,就将第一场考核的成绩公布了出来。
“五娘子一共寻了八个,得了第一,还有三个福袋没有被寻回来的,你们自己好好自省一下。”
有些郎君面上顿时流露出一种微讶的神情,五娘救了人都可以得第一?
“还有人受伤的!”
齐宏茂的目光在某些郎君面上扫过,他们顿时脸色微微泛起了一阵红。
他们手上都做了简单的包扎,是在寻找福袋的过程中不小心被大蛇袭击,然后滚地躲避的时候被灌木丛荆棘给扎了手臂和身子。
“给你们三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下,三天之后就是第二场考核,我可以告诉你们,第二场考核,将比第一场更加难。你们这些天,有空还是苦练一下武技吧,若是到时候再不小心,就不是皮肉伤了。”
齐宏茂拂袖而去,留下一地的郎君面面相觑。
“第二场的考核到底是什么,难道还会让我们缺胳短腿?”一个郎君吞咽了一下喉咙,面色难看。
“甭管是什么,还是乖乖听话去苦练武技吧,只有三天的时间。”
有郎君一刻都不耽搁,径直离开去南边空地上练枪。
这人一走,其他人也跟着走了,姜伯庸走到姜元羲身边,低声问她,“五娘,你救回来的那个人如何了?”
姜伯庸很想去看看越华容,又怕自己太过心急会引人怀疑,毕竟现在越华容的身份不明,还遭到人追杀,他贸然前去探望,怕是不妥。
最重要的是,上辈子要不是姜元羲在姜家大胜之后命人建了一个坟冢,墓碑上面写着【岳氏华融之墓,友姜氏五娘立】,恐怕他还不知道越华容竟然跟姜元羲有过联系。
他当时根本没有想到越华容这个幸臣会是姜五娘的友人,后又一细想,姜家大业还真的有越华容一份功劳。
只是当时姜五娘没有办法为越华容讨身后封赏,只得为他建了一个坟冢。
现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当年姜五娘到底是怎么与越华容成为友人的,要知道取得越华容的信任至关重要!
要让越华容为他所用,就必须要让越华容信任他,所以他才派长随在都城西城候着,就是想在越华容危难落魄之时救下他,有救命之恩在,行事也好办些。
偏偏到头来又是姜五娘救下了越华容,姜伯庸觉得要不是他二世为人,恐怕就被这些打击压垮了。
姜元羲闻言,歪了歪头,满不在乎的道:“他那里有仆从伺候着,我们田庄这里又有大夫在,应该没事吧。”
姜伯庸:“。。。。。。”
这一瞬间,姜伯庸有一种无语凝噎的感受。
感情姜五娘对越华容没有半点上心?
救了人回来,连伤势都不过问一下,怎么看都不像对他看重的意思。
莫非。。。。。。
姜伯庸想到一种可能。
莫非说他们两人第一次相遇的时间地点跟以前不一样,所以造成了姜五娘目前为止还没有对他重视?
也就是说,越华容如今在姜五娘心中无足轻重,越华容也还没有信任姜五娘?
想到这里,姜伯庸的呼吸微微粗重了起来。
“五哥,你怎么啦?不舒服?”
姜元羲疑惑的看着姜伯庸,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姜伯庸心一凛,想不到他只是呼吸粗重了一些,就被姜五娘察觉。
她什么时候这么敏锐了?连呼吸声都能轻而易举的分辨出来?
姜五娘,似乎也跟上辈子有些不一样。
姜伯庸脑海中瞬息间就闪现过诸多念头,明面上却状若无奈的敲了敲姜元羲的头,
“你啊,把人救了回来就不闻不问的,五哥是被你如此行事弄得不知该如何言语了。”
姜元羲耸了耸肩,没有什么愧疚之心,“救了人回来,自有人照顾他,又不用我去照顾,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应付即将到来的第二场考核。”
姜伯庸无奈的摇摇头,似是对姜元羲没有办法,“你啊。。。我们作为主人家,还是要去看望一下客人的,这样吧,你是小娘子,五哥代你去看看。”
姜元羲无可无不可的,应了一声也跟着去了南边的空地练习武艺。
姜伯庸直到姜元羲走后才露出脸上的笑容,心中那种欢呼雀跃有一种想要与人分享的冲动。
再也没有比姜五娘亲手将机会让给他来得让人爽快了。
姜伯庸心情大好的去了越华容的屋子。
“五郎君。”在外面守护的家仆纷纷行礼。
越华容躺在床榻上,听到请安声,睁开了眼睛。
就见到一个少年一脸和善的看着他,语气关切的问道:“不知郎君的身子可有好些了?”
越华容心中一动,这是自姜五娘走之后,第一个来看他的主人家。
“容已经好多了,容心中一直感激贵府的照拂。”
眼见越华容想起身,姜伯庸赶紧阻止,“越郎君不必起来,伤重未愈,你躺着就好,若是因我之故,让郎君的伤势加重,庸心中愧疚不已。”
越华容眼角轻轻上挑,不动声色的看了姜伯庸一眼,见他脸上流露出来的关切,不自觉的就将这位姜家子弟与姜五娘比较。
怎么觉得那位五娘子一点都不像小娘子呢?
她与他对话之时,处处都透着一抹冷漠的。
第69章 或许可以为我所用【星宇游侠盟1+】
姜伯庸还不知道越华容在心中将他和姜元羲作比较,他第一次来探望对方,易地而处,如果换了是他,也未必能在见到人的第一面就掏心掏肺的信任。
他只是为了顺理成章的日后多来探望越华容而已。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还会远吗?
姜伯庸怕越华容会察觉他的别有用心,第一次来探望他,只是尽责的将主人家的待客之道展现,问候了越华容一番就离去了。
越华容在姜伯庸走后,嘴角擒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心中思绪万千。
这位五郎君似乎更加平易近人些?是不是接近这位五郎君对他的计划会更好?
一双平淡又幽深的眸子浮现他脑海中,越华容垂眸深思,再看看,再看看,总觉得那位五娘子更。。。。。。耐人寻味。
。。。。。。
就在姜元羲等人通过了第一场考核后的第三天,都城城门外出现了一个风尘仆仆的道士。
常明义一手拿着罗盘,眉头深锁,眉心皱成一个川字,一边低头看着罗盘,一边慢慢走着。
当他将整个都城逛了一遍之后,神色很难看。
“罗盘指引的方向是北梁不错,作为一国之都是最有可能找到天命之子的地方,可现在罗盘自上次意外之后一动不动,就算来到都城,也毫无动静,难道说我算错了?”
常明义心情阴郁到了极点,一开始罗盘捕捉到天命之子迹象的欣喜之心已经荡然无存,只余满心阴霾。
“天命之子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何罗盘再也无法捕捉他的踪迹?”
常明义低头将手中罗盘细看一次,“莫非天命之子不在都城?在北梁之地,却未必一定在都城?”
常明义踌躇了,北梁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他一路上翻山越岭而来,用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如果要将北梁境内所有城池都走一遍,最少需要三年时间!
常明义神色变幻了一阵,咬了咬牙,低头拨弄罗盘,等罗盘里的大指针转动的时候,他又沿着都城的街道走了一遍。
三个时辰后,常明义停下脚步,“从罗星针显示的结果来看,都城的龙气已经开始不稳,甚至开始有收缩的迹象,除了天命不佑之外,当还有天命之子的因素在里面。”
这番话声若蚊蝇,若是被人知道了,皇室当震怒。
常明义在角落里低头继续拨弄着罗盘,罗盘之上那枚短短的指针依然一动不动。
“紫微针还是毫无反应,不过从罗星针的反应来看,我没找错地方。”
常明义看着人来人往的街角,沉思了一会儿,嘟哝道:“看来得用老笨法子来找天命之子了。”
过了半个时辰,在东城一条街道上,多了一个摊位,案几上面垂着两条竖幅,上书【铁口直断半人仙,只为有缘人看相】。
这个算命摊子一摆出来,顿时就引人注目,这口气真大,半人仙?这不会是个骗子吧?
常明义坐在案几之后,闭目养神,对周围百姓们的指点私语不予理会。
这么一个算命摊子的出现,让百姓们跃跃欲试的同时,也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
“五郎君说让我注意有没有道士,这应该算符合五郎君的要求吧?”
一个青年看了常明义的摊子一眼,转身离去,“将这事告知五郎君才行,还有要跟五郎君说,西城那边近来没有外来人暂住呢,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盯梢。”
。。。。。。
当天夜里,姜伯庸就收到了长随带过来的消息,看到算命摊子四个字,他眸光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