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想其实姜伯庸自己也有些失望的,上辈子常明义非常厉害,可惜他没有机会与其打交道,今日一见,又觉得盛名之下,其实不符。
“先生号称半人仙,还以为先生很厉害呢。”姜伯庸摇摇头。
“算卜之事,需得有根由,郎君连个根由都不给我,请恕我无能为力,且我号称半人仙,一个半字,就表明我非仙,自没有办法可以得知郎君心中事。”常明义一伸手,“郎君请回吧。”
再一次让姜伯庸离去。
姜伯庸拱手作揖,“是我强人所难了,请先生不要见怪。既先生允许我坐下来,就说明我是有缘人,那请先生给我看看,我之命运如何?”
姜伯庸问出这句话之后,心里微微一紧,他重来一遍,命运应该改变了吧?
要不然上天怎么会厚待他?
常明义也没有再提让姜伯庸离开的事,认认真真的端详着姜伯庸的面相。
半响之后,常明义开口,“郎君这面相。。。。。。”
姜伯庸面上端着,淡淡笑着问道:“如何?”
“大富大贵之相。”
姜伯庸失望不已,“就这样?”
“郎君,大富大贵还不好吗?看来郎君的心很大啊!”常明义意味深长的看着姜伯庸。
“我出身名门,如无意外,必定日后是大富大贵,先生,你这个铁口直断却是名不副实啊!”
要不是知道眼前之人是常明义,姜伯庸拂袖就要走了,临走还要命长随将他摊子给拆了,这种神棍,还敢忽悠人,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按照郎君的面相,原本应该是日后受人钳制,甚至死于非命,可吾观你面相,却发现你面相祸宫竟然正在消失,天喜宫和福禄宫越发红旺,你祸宫之上的死气被镇压着,这才保住了你的性命。”
常明义这番话,说得平平凡凡,姜伯庸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上辈子就是受人钳制,最后被属下谋害,常明义说的恰好对上了。
姜伯庸皱着眉,“先生说我原本日后会受人钳制,却不知先生能否看出如何破局?”
常明义轻咦一声,“郎君不认为我是在信口开河吗?”
正常人听到他这么说,就应该怒而起身离去,这还是脾气好的,他张嘴就来死于非命,没打他一顿算好了。
“所以我正在问先生如何破局,如果先生只是为了多要一些金银,恐怕先生不敢收这烫手之钱。”
有不少神棍为了多要一些银钱,张嘴就来你家中有祸事,把人糊弄一顿之后,又老神在在的说有化解之法。
往往这个时候,已经被吓唬得六神无主的人都会掏出银钱给神棍,祈求他消灾解祸。
“破局之法?”常明义却一笑,“郎君不是早已经破局了吗?”
这话说得玄乎,若姜伯庸没有经历一世,恐怕还真的觉得常明义糊弄人。
“先生这话说得,真是让人万分不解,我若是知道破局之法,我还用得着来问先生吗?”
姜伯庸当然不会承认,甚至还为难起常明义。
常明义定定的看了一眼姜伯庸,看得他心里发毛,这才慢慢开口,“郎君身边有贵人,连鬼神都能镇压,这才把你的死气镇住了,甚至因为贵人之故,天喜宫和福禄宫跟着红旺,郎君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我倒是想见见这位贵人了,哪怕现在没见到他,也能看出他备受上天宠爱,这才惠及身边人。”
姜伯庸心中震动,常明义说的人,他第一个想的是姜元羲。
难道姜元羲身上福气这般贵重,以至于连他都受到惠及?
“郎君,劝你一句,你的死气被镇压,却没有完全消去,天喜宫和福禄宫虽然红旺,又有云雾之相,一切都尚未成型,如果你想福禄寿喜,破局之法在于你身边的贵人。”
常明义劝解了一句,姜伯庸瞳孔缩了缩,这岂非说他需要靠着姜元羲才能破局?
“哦?先生的意思是,让我多亲近那位贵人?”
常明义沉吟道:“郎君,如今你只是近水楼台才会福气萦绕,要让福气罩身,最好的办法,当是与贵人同行,有他一路庇佑,大富大贵自少不了。”
“按照先生说的,我把贵人身上的福气夺过来岂不是更好?”
姜伯庸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中五味杂陈,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想要听到常明义哪种回答。
常明义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带着了然,仿若已经洞悉了他心底最沉重的黑暗。
“郎君方便把生辰八字写下吗?”常明义点了点案几上的纸笔,问道。
姜伯庸略一想,提笔写下。
常明义拿起来看了半响,摇摇头,“郎君,你的命格,承受不住这种福气,福过重,命太轻,只会英年夭折。”
姜伯庸不甘心:“要破局,只得亲近一道?”
常明义点头,“是,只此一途,别无他法。”
“先生,福气是天注定的吗?”姜伯庸又问。
常明义斩钉截铁,“是,天自有定数。”
“可我却不信天,人众定能胜天,先生,这是你的酬金。”
姜伯庸放下一锭金子,带着长随离去。
常明义看着姜伯庸的背影,低声道:“郎君,天一直都在,你打不破天的。”
第94章 要就学最好的
姜元羲醒过来的时候,浑身一僵,侧过头就看到身边躺着邵兕虎。
她坐起身,揉了揉额头,满是无奈,这孩子,竟然半夜偷溜进她屋子了,且还能瞒过值夜的侍女。
姜元羲低着头,就对上了一双清亮的眸子,浑然不像睡着的样子。
邵兕虎嘴唇蠕动,姜元羲眼疾手快的捂住他的嘴,附身在他耳边声若蚊蝇的道:“别出声,现在趁着天没亮,赶紧回你屋子里,被人发现,你就要被赶出府了。”
怕邵兕虎听不懂,她在唇上比了比一个不要出声的手势,又指了指窗棂,挥了挥手赶他走。
等邵兕虎听话的跳窗走了,姜元羲烦恼的揉着额角,脑中浮现一个念头,按照她的警惕性,竟然没有注意到半夜被人近身,难道说在田庄那些日子,已经让自己对邵兕虎信任满满了?
姜元羲重回族学,身边跟着一个小尾巴,非要跟着她不肯离开,姜元羲无法,先向先生告罪,说明了情况,得到了先生的许可,才让人在她旁边加了一张案几给邵兕虎。
姜元羲听先生讲解,邵兕虎就在下面拿着毛笔,认认真真的写着点横撇捺。
到了演武场,邵兕虎也跟着去了。
齐宏茂见到邵兕虎,罕见的没有赶他走,由着他跟在姜元羲身边。
“今天给你们介绍新来的三位教头,这位是古教头,将有他教导你们骑兵之术。”
齐宏茂指着一位身形瘦削的中年男人介绍道,姜元羲在这位古教头脸上打了个转,明白这位就是胡不归化名的古教头了。
“这位是屈教头,最善步兵之术,若你们哪个想要投军,记得好好跟屈教头学。”
一位彪形大汉上前两步,目光锐利的盯着众人,姜元羲觉得一股气势扑面而来。
啧啧,这就来下马威了?果然是名满天下曲家军的统领,曾经让骑兵闻风丧胆的曲成文啊!
姜元羲心中啧啧称叹,将目光投向最后一个儒雅男子,剩下这个,应该就是冯浦泽了。
“这位教头,善计谋,你们要是能学到他一星半点,受用无穷。”
“好了,你们各自继续操练吧。”齐宏茂拍了拍手,让人散去,该干嘛就干嘛。
姜元羲带着邵兕虎来到演练场,抽起一把刀,开始挥舞起来。
“你的刀,错了。”
一道沉闷的嗓音自姜元羲身后响起,她收刀转过身,看向来人,施礼道:“屈教头。”
曲成文微微颔首,“刀,不是这样子弄的。”
姜元羲谦虚请教,“不知屈教头的刀,要如何用?”
曲成文淡声问她,“你学刀是为了什么?”
两人的一举一动,都被“凑巧”在身边的胡不归、冯浦泽收入眼底,两人都在等着姜元羲的回答。
姜元羲诧异的看着曲成文,“为了强身健体啊。”
曲成文:“。。。。。。”
胡不归、冯浦泽:“。。。。。。”
齐宏茂眸子里闪过一抹笑意,五娘子可不是一般的小娘子,你们选择她,何尝不是给机会她在选择你们?
曲成文深深地看了姜元羲一眼,从武器架上抽出一把刀,当他手中拿着刀的时候,姜元羲瞳孔一缩。
她仿若看到了一只正在露出獠牙的猛兽。
“五娘子,刀分两种,一种是游侠之刀,一种是军中之刀。”
曲成文沉沉的道,“游侠之刀,只为快意人生,但军中之刀,从来只有一个目的杀人。”
“杀不了人的刀,就不是好刀,同样,拿着刀杀不了骑兵的,也不是好步兵。”
随着曲成文的讲解,胡不归眼睛微微一眯。
姜元羲要不是事先已经知道他们三人的身份,还真的听不懂曲成文的话,如今闻言,若有所思的看着曲成文手中的刀。
“当今天下,骑兵为最,若说能杀得了骑兵的,世间只有一支步兵。屈教头,那支步兵,没有人能学得了。”
姜元羲看着曲成文,慢条斯理的说道。
“哦?看来五娘子对天下军队很有研究。”曲成文眸色深深。
“天下皆知的事,有什么研究不研究的。”
姜元羲耸了耸肩,“屈教头,你方才那话,五娘也觉得说的很对,只是你教不了我那种能杀骑兵的刀法。”
她顿了顿,悠悠的将后半句说完,“因为你没有那种刀。”
说罢,姜元羲拿着自己手中的刀,带着邵兕虎去了另一边,一边练着自己的刀法,一边教着邵兕虎使刀。
胡不归走到曲成文身边,低低的笑了,“被人嫌弃了吧,没有陌刀的曲家军,不合一敌之众。”
曲成文看都不看他,冷冷的道了一句,“手下败将。”而后走开。
胡不归也没有生气,依然笑着,只是目光里带着一抹残忍,“曲成文,没有谁一直原地不动的,如果你跟不上我的脚步,下次输的人,就是你了。”
“啧啧啧,两个冤家聚在一起,有好戏看了,阿齐,是不是觉得脑仁疼?”
冯浦泽幸灾乐祸的看着齐宏茂,先前在姜家坞堡的时候,那两人还能控制着,到了姜家,没忍住就开始针尖对麦芒了。
齐宏茂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反正他们也不可能真正的打起来,爱咋样就咋样,还不兴他们放放狠话?”
接着齐宏茂转头看着冯浦泽,呵呵一笑,“他们两人也曾在你手中吃过亏,我觉得你自己要小心才是,好歹他们两人是一对一,到了你,就是二对一了,睡觉的时候,记得关紧门窗。”
齐宏茂拍了拍冯浦泽的肩膀,施施然的走去姜元羲身边,开始看着她练刀。
冯浦泽被齐宏茂这番话噎了噎,从鼻子轻哼一声,“谁怕谁,有本事就来。”
“五娘子,为何先前不跟着屈教头学刀?”
齐宏茂心有疑惑,索性一边看着姜元羲练刀,一边问了出来。
“你要知道,屈教头的刀,很厉害。就算他教不了你那支步兵的刀,可其他的刀阵,也不可小觑。”
曲家军的步兵不是一日成名的,他们也是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成长,才会成为能杀骑兵的唯一步兵,在此之前,曲家军的刀阵也非常厉害,杀不了骑兵,却能力压其他步兵。
他原本就没有想着要让曲成文教陌刀刀阵,那是曲家立身之本,不可能传授给曲家之外的人,不过曲成文其他的步兵法,是他看中的,若然曲成文肯教,姜家的郎君们也会收益。
“哦,因为我要学,就要学最好的。”
……
第95章 很多事
齐宏茂万万想不到竟然会是这个原因,他眉头一皱,这样一来,岂不是说曲成文于姜元羲没有用处?
“五娘子这话对极了!”
旁边传来一道大笑声,三人齐齐望去,就见胡不归大步而来,“五娘子这话真是深得我心,没错,要学当然是学最好的。”
胡不归舔了舔嘴唇,眸光发亮的看着姜元羲,“五娘子,某会世间最好的骑兵之术,战阵之术,你要不要跟某学?”
姜元羲眉头一挑,“五娘只怕您的本事,很快会被我掏空。”
“哈哈哈哈。。。。。。”
胡不归放声大笑,抚掌道:“善!大善!某就喜欢五娘子你这种人!”
胡不归看着姜元羲,越发觉得她合自己胃口了。
他就喜欢这种野心勃勃的人。
没有野心,不过碌碌无为而已,不足取。
“五娘子,我的骑术,不教一人。”
胡不归诡异的笑了笑,拿起自己胸前挂着的哨子,用力的吹了起来。
在演武场上的郎君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而看向胡不归。
“所有学过骑术的都过来我这边。”
随着胡不归一声大喊,三十几个郎君们纷纷来到他身边,当他们集中之后,俱都疑惑的看着胡不归。
“我今日要教你们世上最好的骑兵之术,所有人编成一部,五娘子为你们的一部之首。”
胡不归的命令霸道蛮横,根本就没有要跟人商量的意思。
众郎君们面面相觑不到片刻,齐声应诺,“诺。”
这下倒是让胡不归眸光不明的看了一眼姜元羲。
还以为那些郎君们心高气傲,不肯让姜元羲领头呢,他都准备好了让姜元羲去解决这个问题了。
“骑上你们的马,在沙场上等着我。”
片刻之后,沙场上一共三十八匹马严阵以待,其中一匹是胡不归的,一匹是齐宏茂的,剩下的是姜元羲带着其他郎君们的。
“骑兵,从来都不是一个人能玩得转的,如何成为一支精锐的骑兵队伍?”
胡不归环视众人,目光着重在姜元羲身上停顿。
“所有人动作一致,你坐下骑的马儿,脚踏出的那一步带出来的只有一个声音,你们冲锋的速度一致,你们抬手射箭的动作划一,你们要无条件的听从你们头儿的命令,让你们头儿对你们如臂指使。
所以你们不仅仅要练习冲锋之术,还要练习拉弓射箭之术。骑射,是骑兵最本能的基本功,你们从今天开始,必须给我同时每天练习拉弓五百次,射箭一千次,冲锋三百次。
接下来,我会教你们一种在战场上几乎能所向披靡的战术,离合战术。。。。。。”
胡不归骑着马,开始教导姜元羲等人,而其中,姜元羲受到了他最严厉的教导,就如同他所说的那样,骑兵之首,就是骑兵的灵魂,所有骑兵都要听首领的命令,如臂指使,可不是开玩笑的。
一天下来,就是姜元羲也累得够呛,更不用说其他郎君们了,当胡不归宣布结束的时候,都累得直接瘫软在地上,只剩下出气的份了。
一个下午,要三十六个人同时完成冲锋三百次,拉弓五百次,射箭一千次,除此之外,其他教头似乎受到刺激般,还要练习拳术、刀术、就是沙场演练之术,他们都要学。
每天早上在族学的读书时间,俨然成了他们最轻松的时候。
每日都很辛苦,就是饭都吃多了两碗,却没有一个人喊累,他们都明白一个道理,家族已经请了这么多有本事的人来教导他们,如果他们辜负了家族的期望,日后也无法有大成就。
“老大人,小子来给您请罪了。”
李仲闻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大礼。
姜太傅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疑惑,“你何时得罪过老夫?”
李仲闻恳切的道:“前几天小子跟着蒋郎君去了姜家的田庄里,因为一些小事导致蒋郎君和姜家的郎君小娘子们有误会,小子特来请罪。”
李仲闻觉得自己真是好生冤枉,本来受伤的是他,最后变成了他得罪了姜五娘等人,从姜五娘对他的夹枪带棍就能知道,要是不来请罪,恐怕日后姜家郎君们、小娘子们看到他,掉头就走。
且当天姜五娘等人与蒋和玉之间的不对付,他收入眼底,先不说他们双方平日里是否不对付,但那天起因在他,让人家两表亲起了冲突,他要是想还让姜太傅在朝堂上给他搭把手,姿态还是要放低的。
不管当天谁对谁错,反正他来向姜太傅请罪了,按照祖父对姜太傅的了解,他也不会迁怒于他这个晚辈。
姜太傅淡淡的笑了笑,“哦,你说的是那件事啊。。。。。。他们表兄妹之间闹着玩呢,与你无关,不必多礼。”
李仲闻心中腹诽,闹着玩儿的竟然毫不客气的把自家表哥给赶出门?还不知道姜家小辈们玩的这般大。
面上却配合着姜太傅,又施了一礼,“是小子惶恐了。”
姜太傅又问候了几句李太尉,就拿起了一卷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