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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等我……”胥维平二话不说,立刻追上去。
朱海薇坐上驾驶座发动引擎,踩足油门准备飞车离去,胥维平赶在最后一秒,
强行入主助手席,气急败坏的拼命解释:“薇!你听我说——”
“滚开,我什么都不要听!”朱海薇用力推他,想把他推出车外,奈何他却
纹风不动;她只好改变战略,脱下脚上的高跟鞋,毫不留情的猛往他头上敲,
“你给我滚下车去——滚啊——”
幸好胥维平身手够矫健,以双臂护住头部,否则早给她敲出满头包。“薇—
—别这样,你听我说——阿尔缇米丝就是你啊——”
他爆炸性的宣言,把朱海薇电得停止手上的动作,动也不动的睁大不敢置信
的双眼死瞪着他。
胥维平是豁出去了,连珠炮似的表明心迹:“四年前——我们曾经在西班牙
有过一夜之情,你或许已经不记得了——可是我却对不知名的你一见钟情,本
想在次日醒来后正式向你提出交往的请求,谁知当我带着早餐回房之后,你早
已人去楼空。之后我拼命的四处找你,即始终找不到你的下落,但是我又忘不
了你,所以就以阿尔缇米丝来唤你;因为你在我心中真的就像月神的化身——
‘你笑我傻也好,可是我自那一夜之后,就决定今生非你莫娶,所以……”他
把自己风流的真相,以及结婚当天轻薄迟到和后来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的原因
全部巨细靡遗的道出。
“至于乔装艾迪,是因为知道你对我成见已深,不可能轻易原谅我、相信我
;另一方面,我又想知道盘踞在你心中的希尔威的讯息,以便知己知彼,好顺
利夺取你的心——我是想等到我确定我在你心中的分量超过艾迪时,再把艾迪
的事告诉你;没想到那天才准备在第二次的‘寄啸亭’之约告诉你艾迪的真相
时,却发生那样的事……至于阿尔缇米丝的事,我本来是想等我确定我在你心
中的分量超过希尔威或者你想起四年前和我的那一夜之后才告诉你的,谁知…
…我说的全是真话,你相信我,薇——我真的爱你啊——”
接下来是数秒钟的死寂,忽地,朱海薇突然猛踩油门,一言不发的极速奔驰,
胥维平因没坐稳而撞得七荤八素。
好不容易坐稳,他便急急的叮咛:“薇,别开这么快,这一带是连续转弯的
下坡路,前面靠海岸的地方还有一个大转弯,很容易出事的——”
他的话还没敛口,一颗子弹便伴随远方传来的枪声,射穿车窗玻璃。
“危险——”胥维平一边以身体保护朱海薇,一边抓稳方向盘,并指示朱海
薇脚上的动作,“减速,前面的大转弯时稍踩一下煞车——”
他所说的大转弯就是才刚提过的那个经常出事的海岸边大转弯。
大难当头,朱海薇自是暂抛下私人恩怨,全力配合胥维平。
砰——!第二颗子弹在逼近大转弯前,接踵而来,所幸还是只射穿玻璃。
接着,一声怪异的巨响由上而下罩顶而来——“薇,危险——!”
说时迟,那时快,当他们的车子行经大转弯的当儿,山路内侧的山坡上突然
落石连连,袭向他们的车。
胥维平在车子即将坠海前的最后一秒,以突来神力死抱住朱海薇夺门而出,
而后和车子兵分两路,各自落海。车子在落海前,已先行在半空中爆炸起火燃
烧。胥维平以身相护,不让车子爆炸的碎片伤及怀中的朱海薇,且使尽力气朝
岸边破浪前进。
游至岸边后,他先仔细端详朱海薇有无受伤,确定她没有受伤后还是不放心
的问:“有没有伤到哪里?”
朱海薇猛摇头,反问道:“你呢?”
胥维平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释然浅笑,说了一句:“那就好,你快走,
免得袭击我们的人又追来,快——”
下一秒钟他便已昏迷过去,朱海薇这才发现他的背上居然鲜红一片,不禁尖
叫:“希尔威——”
噢!好残忍的女人啊!一直到这个时候,还是只惦记着她的希尔威!尚存最
后一丝意识的胥维平真为自己感到悲哀。
罢了!谁教他死心眼,感情这回事本来就是愿打愿挨的,无论如何,他还是
深爱着她的……
“……维平……振作一点……”
维平?薇终于叫他的名字了!该不会是他伤势过重听错了吧?一定是这样没
错!不过也好,能在昏迷前错听也是一种幸福,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于是,他唇边挂着一弧幸福满足的微笑而不醒人事。
“维平留下这封信和已签名的离婚同意书后从医院逃走失踪了,至今一直下
落不明。”诸葛介豪把信和离婚同意书交给一脸惊愕的朱海薇。
朱海薇旋即把信打开,里面只有几行字却充分流露出纸短情长的深情:薇:
我走了,这是离婚同意书,我想通了,我不该自私的把你强留在你不爱的我身
边受苦,爱一个人就该处处为她着想才是,所以你尽管离开翠屋去找你最爱的
希尔威,不必担心唐邦和风谷的事,我已托介豪妥为善后,不会有事的,祝你
和希尔威幸福!
或许你不相信,可是我自始至终都只爱你一个人,这份爱在没有你的未来日
子里将永远继续!
深爱你的平“这个傻瓜——”朱海薇心疼的连声低咒。
“维平是很傻没错——你知道吗?他为了让你能自由飞翔,竟然向我们邦里
的大头们提出脱离唐邦的请求,好让那些大头们允许他签下离婚同意书,在那
些大头们允许他脱离唐邦的隔天,他就从医院逃走失踪了。”胥维平所有的相
关手续,都是交由诸葛介豪代为处理的,所以诸葛介豪自然了若指掌。
“谋杀的凶手捉到了吗?”朱海薇风马牛不相及的冒出一句。
“没有,不过维平已脱离唐邦,又和你离婚了,所以我想对方已经没有理由
再偷袭你们了。”
“所以你们就决定纵容凶手,到此为止?”
“不是纵容,你也很清楚,对方非常高明,根本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再
追查下去也没有结果,所以上面的大头们便下令终止追查,而将它当成悬案处
理。
“维平怎么说?”
“要求停止追查的人就是他,因为他认为一切都是他引起的,只要他离开你,
脱离唐邦,凶手就不会再危害你;若是硬逼对方,把对方逼急了,他怕对方反
而会狗急跳墙,节外生枝,所以——”
“傻瓜——那个大傻瓜——”朱海薇连连低咒,语句间却回荡着挥之不去的
浓情爱意。
和诸葛介豪同来,却始终未发一言的蕾蕾,终于忍不住哀哀的低泣自责:
“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拆穿艾迪的事就好了……全是我的错……”
蕾蕾一面哭一面噙着泪向朱海薇乞求道:“你不要和维平离婚好不好,你知
不知道,维平深爱的阿尔缇米丝就是你啊……求求你不要抛弃维平……我知道
感情无法勉强,但是,你为什么一定要爱无缘结合的希尔威,而不肯给维平机
会呢?……”
朱海薇轻抚她的头,出奇温柔地说:“我不会和维平离婚的,因为他就是我
的初恋情人希尔威。”
“真的——!?”蕾蕾既惊又喜,但旋即又转喜为悲,“可是维平已经失踪
了,找都找不到——”
“我会找到他的,我知道他在哪里!”朱海薇自信满满的道。
“真的!?”蕾蕾喜上眉梢,三番两次的重复追问。
“嗯!”
他一定在那里,她有绝对的把握!
西班牙。巴塞隆纳来到这个充满西班牙风情的城镇已经一个多月了。
这一个多月来,胥维平每天都跑到这个四年前和海薇邂逅的山丘上,睹物思
人,回忆和心爱的人儿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每多想一回,强烈的爱意就又增
添几分。
海薇现在在做什么?离开翠屋了吗?是回风谷去了,还是和希尔威在一起?
每天,他都反复的自问这些疑问,却都没有结论。
“平——!”
一声熟悉而令他朝思暮想的轻唤,从身后造访他的双耳,令他心跳猛地加速。
“平——!”
不会的!不可能是他的薇——!然而他的身体却不合理的回眸寻找声音的主
人。
真的是薇!他惊喜得无以名状,从心呐喊:“薇——”然而,在欲举步朝她
飞奔之际,一个忽然闪进他脑海的念头阻止了他疯狂的脚步、夺去他脸上的惊
喜,令他转过身背向她,以极为悲愤的声音咒道:“你不是去找你的希尔威了
吗?干嘛还大老远跑到这里来,向我示威不成?还是同情我,特地跑来跟我说
一声,你终于想起来,你四年前曾经在这里见过我?”
好残忍的女人!对他好残忍啊!可是他就是深爱她!
朱海薇轻轻缓缓的移向他,一面调皮的说:“我是要找我的希尔威没错啊!
所以我就来了!”
“什么!?你和希尔威也在这里认识的!?”胥维平大受打击。
原来是这样,所以四年前她才会来这里,所以这四年来,她才会只记得希尔
威而不记得他!?他好可悲啊……
“是啊!而且也是在四年前。”这个呆头鹅真是呆得令人受不了。朱海薇实
在很想笑又心疼。“我和希尔威邂逅于四年前在这里举行的化妆舞会,而且和
希尔威一夜定情。次日早上,我因个人因素,趁着希尔威不在时悄悄走人,因
为我和希尔威彼此都没有留下姓名,所以我就私自以希尔威来唤他,是从他的
银发取名的Silver,银色的意思。虽然只是一夜之缘,但我却对希尔威一见钟
情。他是我的初恋也是唯一的爱,从四年前,一直到现在都是。谁知造化弄人,
四年后我和希尔威重逢时,因为误会连连而心碎,所以不肯承认负心风流的他
和我心中设定的那个痴情的希尔威是同一个人;当误会冰释后,那个傻瓜却自
以为是的留下一纸离婚同意书,独自远走高飞,消失得无影无踪,你说那个傻
瓜是谁啊?”
话至此,她已经泪湿沾襟的从胥维平身后,紧紧贴抱住他的腰不放。
胥维平早已激动得滴泪成海,全身抖颤不已,他简直不敢相信此刻所听到的
一切,哽咽抖颤又带着胆怯的问:“那个傻瓜现在是不是站在山丘上,被他的
阿尔缇米丝抱着?”
“嗯!”
“那个傻瓜的阿尔缇米丝是不是还爱着那个傻瓜?”
“嗯!”
“那个傻瓜的阿尔缇米丝是不是没有签下离婚同意书?”
“嗯!而且那个傻瓜的阿尔缇米丝还说,她已经帮那个傻瓜申请到风谷的入
谷许可,只要那个傻瓜愿意,随时欢迎那个傻瓜和她回风谷去,一辈子相伴相
随,永不分离。”
“我当然愿意——”胥维平终于相信这不是梦,激动不已的转过身,反被动
为主动的紧抱住心爱的人儿,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呐喊:“我爱你——我爱你—
—我爱你——”
“我也是,一直都是!”朱海薇也坦率的回应。
接着,两人的唇瓣便疯狂的结合,彼此需索,谁也不肯移开,谁也不想中断
这场失而复得的深情缠绵。
激情过后,朱海薇虚弱的瘫软在心上人的怀中娇喘,胥维平依旧激动的问:
“那一天,你为什么不告而别?”
“因为那时我以为我已活不久了,又正好风谷想提拔我担任代理人之职,所
以我就想谈一场恋爱好不枉此生,然后把余生都奉献给我最爱的风谷。谁知事
后才知不久于人世是一场误会。但那时我已无心离开风谷,所以从那以后,我
大半的时间几乎都待在风谷,只有偶尔回台湾去探望我妹妹。”这便是她当年
不告而别的真相。
“原来是这样,难怪我一直找不到你。”胥维平心中的谜团终于全部解开。
“关于蕾蕾……”
“我全都知道了!”她阻止他往下说。
“我那些风流史……”
“我可以既往不咎,不过今后你若敢再偷腥的话……”她的双眸闪烁着可的
威胁光芒,唇边挂着一记阴森森的冷笑。
胥维平不待她说完便激动的抢白道:“不会有那种傻事的,有了你之后,我
才懒得去外遇呢!”
“懒得去外遇!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到时反悔可别怪我翻脸无情哦!”关
于这点,她可是一点也不放松妥协。
“悉听尊便!”他自信满满的回答。
两人不禁相视莞尔,然后又是一场热情如火的缠绵。
西班牙虽秋风瑟瑟,却平添了几分诗意,在红历九十八年的暮秋,适巧写尽
一对佳偶的深情!
红历九十八年。仲冬这天,上官展云、孟擎风、诸葛介豪和司徒拓远又很不
合理的聚在一起。
“这么说来,维平已经顺利加入风谷,并成为‘南狂’的一员‘实验狂’!”
孟擎风听完上官展云和诸葛介豪带来的讯息后说道。
“是啊!而且和海薇恩爱得不得了呢!”上官展云和又是异口同声。
“欧阳大老那边现在怎样了?”诸葛介豪不忘对孟擎风和司徒拓远问道。
“没事了,他的目的只是不愿让风流成性的维平当下一任唐邦邦主罢了,现
在维平都退出唐邦了,他自然没有理由再害维平,何况邦里其他大头也已察觉
此事,所以应该不会了。”孟擎风条理分明的分析。
原来在胥维人和朱海茵遭袭之后,孟擎风便接受了原本拒绝的委托,答应欧
阳大老干掉胥维平。但是他并无意杀胥维平,答应欧阳大老只是为了不让欧阳
大老再涉险,但是若不做出足以满过欧阳大老的攻击,欧阳大老一定又会擅自
偷袭胥维平和朱海薇,所以他只好做做样子。事情很快便被诸葛介豪查出,诸
葛介豪因为知道胥维平并无意继承邦主之位,又获知他和朱海薇的恋情,所以
便决定将计就计的帮好友一把,以欧阳大老的事件来要胁大头们放弃让胥维平
继位的念头。因此便主动找上孟擎风合作,再者,制造各种意外正好给胥维平
英雄救美的机会,又可增进他和朱海薇之间的感情发展,一举数得,岂有不为
之理?
倒是一直被蒙在鼓里的司徒拓远有些怨言:“你们真不够意思,也不早点跟
我说,害我真以为会擎风会笨到触犯邦规去杀维平,还害欧阳大老万劫不复呢!”
“你还好意思说,嘴巴一向最不牢靠的人是谁呀?最容易被欧阳大老套出话
来的又是谁啊?为了避免坏事,我当然得连你一起骗了!”孟擎风说得理直气
壮。
事实如此,所以司徒拓远无言以对,颇为尴尬的转变话锋,对上官展云问道,
“介豪和我们合作的动机非常合情合理,但是你加入我们的动机就大有问题了,
何妨说来听听。”
上官展云浅浅的笑言:“难道你们希望我直接揭穿欧阳大老的阴谋吗?”不
待他们回答,他又接着说:“我当然有我的道理,一来,胥维平若脱离唐邦,
唐邦无异是损失了一名大将;二来,成全海薇的好事,又让胥维平加入风谷,
不但可以得到他们夫妻俩的感谢,又可以获得风谷进一步的友谊;三来又可以
让你们三人欠我一份人情债,这么划算的事,我何乐而不为?”
“原来如此!”其他三人异口同声。
虽然“唐邦”和“红门”之间的明争暗斗,今后将会持续下去,永无止境;
但是面对成就胥维平和朱海薇的美事,他们四个人的心情和立场却是一致的。
不可能再现的聚合,便在细雪纷飞的初冬划下了永恒的休止符。
尾声红历一0 一年。初夏今天的风谷显得格外生意盎然,尤其是南狂——
“狂党”的地盘上更是热闹非凡、喜气洋洋。
原来今儿个是“破坏狂”李承烈和“忘忧草”君莫忧大喜之日的前夕,所以
已婚的“护花狂”范修罗、“纪录狂”武叙、“偏执狂”杜希文和“实验狂”
胥维平特地忙里偷闲的,各自和他们的爱妻回来风谷聚首,狂欢庆祝。
当四对已婚佳偶,各自讲完属于自己的恋爱故事之后,君莫忧不禁呱呱大叫
:“好啊!原来叙、希文和维平早在修罗之前,就已经都结婚了,难怪上次
我跟承烈说要帮你们当红娘牵线时,承烈会笑得人仰马翻,原来是这样啊!”
“你才知道!”李承烈宠溺的轻点了君莫忧可爱小巧的鼻子。
范修罗眼见君莫忧那么兴奋便兴致勃勃的插播:“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事实上,除了我是狂党‘元老级’的‘党员’之外,承烈、叙、希文和维平
都是‘第二代’党员呢!”
“你的意思是说,在他们四个人之前,还有第一代的‘破坏狂’、‘纪录狂
’、‘偏执狂’和‘实验狂’?”这可是一项惊死人的大发现,难怪君莫忧会
迫不及待的追问。看在小丫头大喜在即,不好扫她的兴,所以范修罗没有多卖
关子便为她解开谜题,“没错,只不过那四个元老级的狂党党员,先后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