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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去意渐生,出言辞别。
“嘻嘻,正好,我们也要赶回去了,免得欧阳师兄又要唠唠叨叨没完,说什么方个便,怎需如此长的时间,难道生孩子去了。”
容九变学着欧阳锋低沉的嗓音,阴阳怪气说道。
“呵呵,九变就爱模仿别人,不说了,走也!”说完,凌云脚下一催,化作一条矫天游龙,一闪而没。
……
夜幕再次降临,一堆堆熊熊燃烧的篝火再次呈现在静谧的森林,迤逦绵延,好似一条火龙默默匍匐在漆黑的森林中。
一天下来,高手如云的八十小队不负重望,毫无悬念夺得第一名,无论妖兽的数量,还是质量,皆远远出第二名七十七小队。
又到欢乐休闲时光,一阵悠扬甜美的歌声袅袅升腾,在森林上空徐徐环绕,随着晚风和篝火引的热流荡漾,飘飘渺渺,远远传播这喜悦的种子。
凌云与队员围坐在光耀横溢的篝火前,没了往日风光,显得孤影孑然。看来,队员们对于他开荤一事,仍旧心存芥蒂,把他当作特立独行的异类,冷淡处理。
……
远离篝火龙的密林深处,一处宽阔空地清溜洁净,枯叶、杂乱的灌木丛被一扫而光。
一个巨大、华丽的六角形临时行宫坐落在暗红色的平地,三丈见方,由湛蓝的玉石堆砌而成,精雕细镂,气派奢华。
古香古色的玉质宫殿灵力充沛,表面幽蓝莹光蒙蒙闪烁,流光溢彩,把方圆十丈映得清清朗朗,宛若仙界的阆苑宫阙忽现人间。
玉质行宫设计巧妙,面积虽小,可五脏俱全。丈许高的半圆拱门挂着一串串晶莹剔透的玉珠,分卷成束用丝带固定在两边。
宫阙每个面皆开一扇窗户,靠近大门那扇,薄如蝉翼的鲛绡半悬空中,可以清晰看见内部景象。
这是一个小型会客厅,临窗放着一张暗红方木几,两位女子靠窗而坐,一位气定神闲,一位稍显急躁,美目闪烁连连。
“玉珍姐,听雨师姐怎么还不来?”袁曼玉一只玉手支着刀削般下颌,流转美目,顾盼神飞,淡淡瞥了窗外一眼,轻声问道。
“急什么,就算她来了,也没你什么好事,唉!”
平玉珍一改往日严峻的表情,轻叹一声,目光中若有所思。
“什么没好事?玉珍姐,说明白些。”袁曼玉蛾眉微蹙,一头雾水问道。
“没什么,到时你自然明白。”平玉珍微微一笑,没有正面回答。
“好呀,你和听雨师姐一起瞒我事情,合伙欺负我!”闻言,袁曼玉俏靥微嗔,流露少女般妩媚,极是传神,令人心摇意动。而后,若有所思,面颊悄悄爬起两团红霞,更显妖娆艳妍。
话音刚落,密林上空繁茂的枝叶无风自动,摇曳出一个空洞,一道黑影一闪而过,缓缓降在美仑美奂的宫阙前。
“谁敢欺负我们曼玉师妹,难道吃了壮胆仙丹,哼,我找他理论去。”
叶听雨身形不顿,一面收起飞剑,款款踱起会客厅,一面微笑着调侃说道。
“你,还有玉珍姐,合起来对付我!”袁曼玉微撅朱唇,悻悻然应道。
“哈哈,曼玉师妹果然冰雪聪明,心思玲珑剔透,根本不需点拨,便猜得一清二楚。师妹你同意啦?”叶听雨体态优雅地坐下,开门见山问道。
“什么一清二楚,我一点也不知你们说些什么?”虽然袁护法隐隐约约窥得一点端倪,可是,少女的娇羞令她不敢往深处想,故做糊涂问道。
“曼玉师妹,不是师姐和闹着玩,这是任务,小姐对这次行动很重视,当作一次心炼历程。说是一切后果听天由命,却让我全权负责,尽善尽美,不能出一丝差错。”
刚刚坐定,叶听雨面色一敛,严肃认真地说道,担心师妹心不甘,情不愿,羞赧推辞。于是,大道理先讲上一通,希望师妹顾全大局,牺牲小我。
“听雨师姐,说吧,我理会得,定然不负小姐期望,配合行动,把计划布置得天衣无缝。”
闻言,袁曼玉挺直玉腰,目光坚定,一副义无反顾的神情。
“咳咳,这个……这个……真是难以启齿,曼玉师妹,师姐托付的任务有些…有些不情之请,希望师妹体谅,师姐确实为难呀!”
见师妹义不容辞,毫无畏惧、退缩,叶听雨反而扭捏起来,吞吞吐吐说道。
第二百八十一章 邂逅?
“说吧,听雨师姐,既然是任务,终究要有人去做。而且,比起师姐们在外奔波,出生入死,这种事情根本不算什么,曼玉心甘情愿。”
袁曼玉面颊两片红霞渐渐消退,残存的绯桃衬托沉稳睿智神情,更显晶莹剔透。
“那好,师姐就直说了,希望你不要生气。”叶听雨目光如水,淡淡凝视师妹那张精美绝伦的面靥。
“狩猎行动进行三天,渐渐深入迷失森林边缘地带,按照现在的度,不出意外,再有五天行程,队伍就将抵达碧睛雷鹏的巢穴。”
“但是,摆在我们面前的,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内务堂堂主任护法。唉,真不知小姐心里如何考虑的,既然想给潜伏宗门奸细一个永生难忘的记忆,又何必派他出山跟队,掣肘碍事,增加我们顾虑,无法大展拳脚。”
“唉,小姐是想考验我们哪!或许,正如听玉所说,小姐把这次行动当作心炼历程,并不在意结果。唉,小姐的心思向来高深如海,又岂是你我所能揣测的。”
蓦地,平玉珍轻叹一声,插一上句,抒心中的感慨。
“是呀,既然如此,我们只好考虑周全些,把各种可能生的情况都想到,并一一化解,防范于未然。”
被贸然打断话语,叶听雨一点没动气,静静聆听,而后,继续说道。
“师妹,你也知晓,任护法不是我们‘柔水谷’弟子,后来加入‘落星门’的,许多机密并未参与其中。而且,任护法性情敦厚耿直,为人堂堂正正,行事虽说有些迂腐,却总是光明磊落,令人心生敬仰。”
“可是,我们这次清剿行动稍欠光明,更加不能让他得知,否则必会掀起轩然大波。然而,任护法做事一丝不苟,每次巡察密林前方动静总是认真细致,从不敷衍了事。”
“然而,师姐正是担心这点,如若被他先一步现前方的碧睛雷鹏,只怕所有计划,所有准备,通通付之东流,功亏一篑。”
“所以,师姐想请师妹出手,扰乱任护法的心神,让他无法正常逡巡。如此一来,碧眼雷鹏的秘密就不会暴露,一切行动将按照我们设计的路线进行。”
为了让师妹尽心尽力,叶听雨费好大一番唇舌,把前因后果说得明明白白,令她没有一丝回旋、推脱的余地。
“听雨师姐,难道现在就去…就去”
想了半天,袁曼玉也没想出一个贴切的措辞,因为“勾引”两个大字蓦然浮现脑海,闪着炽热光芒,晃来颠去,令她羞愧难当。
半晌,袁曼玉贝齿轻咬朱唇,微微的疼痛刺激,才使得集中生智,接着说道:“就去接触任护法未免太早些,还有五天时间呢,你们这是把我往火坑上推呀,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说着,说着,袁曼玉面靥绯红的桃腮再次呈现,娇羞微嗔道。
“嘻嘻,这不是深谋远虑、长远考虑嘛!”叶听雨堆起亲切的笑容,陪笑道:“这样做有三个好处,师妹听我慢慢道来。”
“其一,现在就与他接洽,凭师妹的天姿国色,用五天的时间给他灌**汤,包他神魂颠倒,不知东西南北,辨不清方向。”
说到这里,叶听雨故意顿上一顿,瞅瞅师妹的反应。
“啐!听雨师姐尽是瞎说,扯那些没有的。”袁曼玉轻啐一声,汪汪的秋水剪瞳流光溢彩,颤动眼帘上长长卷曲的睫毛。
“其二,提早时间接洽,而且显得从容不迫,不着一丝痕迹。如若事出当天找上他,阻碍他例行的巡视,太着痕迹,好似临阵磨枪,即使事成,过后定然会起疑心。既破坏师门团结,也显然咱们手段低劣,本事不够高明。”
“其三,如若事情顺利,混入宗门的奸细伤亡惨重,影响恶劣。我们可以把这次事故原因住你俩身上推脱,好似你俩的失职照成。如此一来,整个行动计划完美无缺,可以说天衣无缝。”
“师妹觉得如何,师姐考虑得是否周全?”
最后,叶听雨兴味盎然问了一句。
“唉,听雨师姐心思七巧玲珑,考虑问题面面俱到,师妹还有什么可说的,只好奉命行事喽。”
袁曼玉轻叹一声,知道一切准备就绪,事情不可逆转,就等自己执行。就好似一个连环**阵,自己是第一个深陷其中的人,引连锁反应,从此不可收拾。
“难怪小姐派听雨师姐主持宗门以外的事务,皆因知晓听雨师姐乃是大将之才,堪当大用呀!”
无可奈何之下,袁曼玉不甘就此认命,于是,出言调侃,而后,话锋一转,委婉说道:“不过,如果任仁焕这只呆鹅不肯就犯,对我的**汤视而不见,把事情弄咂了,可别怪师妹呀!”
“师妹不需如此妄自菲薄,只要师妹肯亲自出手,任护法一准束手就擒,毫无反抗。哈哈,这点师姐笃信无疑。”叶听雨抿嘴一笑,一副心花怒放的神情。
“其实任护法这人真不错,论相貌,气宇轩昂,论品性,忠厚诚实,论学识,博学渊远,论心性,开朗勤恳,论修为,前途无量。”
蓦地,向来寡言少语的平玉珍轻启红唇,不吝赞美之词,对任仁焕赞不绝口。
“呃……”
袁护法和叶听雨一脸茫然,面面相觑,不知平玉珍所言有何用意。
“如果曼玉师妹和任护法相谈甚欢,两情相悦,不妨顺其自然,继续交往。即使结为令人羡慕的双修仙侣,也不是不可。如果你俩当真情深意切,我想小姐一定不会阻挠,反而会大力撮合,成就一段美景佳话。”
接下来,平玉珍说出一段石破惊天话语,振聋聩,令两人反应不一。
“是呀,不错的选择,师妹可以考虑,考虑!”
叶听雨神色一黯,想起自己在外飘泊的日子,刀光剑影无处不在,尔虞我诈令人防不胜防,不禁感同身受,低声喃喃,好似梦中呓语。
“哼!玉珍师姐,胡说些什么,怎能往这事上牵强附会,气死我啦!”
霎时,袁曼玉羞赧难当,赤霞双飞,不禁用力一跺玉足,娇嗔喝道。
“不理你们了,我出去走走!”说完,袁曼玉感觉更加难堪,只觉空气凝滞,令她呼吸不畅。于是,假装生气,步履比平时快上一倍,溜之夭夭。
“师妹,散心可以,顺带把任务完成喽!”叶听雨凝视师妹的背影,面带笑意,脱**待一句。
……
不知过了多久,袁曼玉怦怦然的心跳渐渐平复,缓缓收回飘荡的思绪,摈弃心中一切杂念,脑海渐渐清明。
“唉!这个任务呀!”
袁曼玉轻叹一声,临行前听雨师姐的交待不由自主浮现脑海,令其好一阵烦闷。
“现在几时了?”
袁曼玉小声问自己,以排解心中的惆怅。
“啊,天哪,已经子时啦,不知不觉中光阴就悄悄溜走了。”袁曼玉惊呼出声,若有所失地收起“朔望仪”。
“算了,还是去执行那个可恶的任务,否则又要被她们调笑,说我胆小羞怯。唉,可是即使圆满完成任务,又如何?不一样是她们取笑的对象。”
想着,想着,袁曼玉令自己陷入两难境地。
“啐,不要想那许多,真是自寻烦恼!”袁曼玉轻啐一声,提振精神,认真琢磨接下来的事情。
片刻,袁曼玉昂起螓,退出浅浅的沉吟,自言自语道:“嗯,就这么做。些时,任仁焕应该出来巡逻了。”
说完,袁曼玉放出飞剑,化作一道紫光,消失在寂静、漆黑的密林中。
……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何以打?情丝长长,杂乱如麻,何以厘清?”
任仁焕缓缓张开眼睛,星眸闪耀如黑曜石般深邃,只是瞳孔深处仿佛蒙上一层迷纱,更添成熟的男士魅力。
“唉,该起身巡视了,如果有高阶妖兽冒失闯入弟子们的阵营,就大事不妙了。”
一种难以排遣的孤独思绪围绕心田,令任护法不禁低声喃喃,好似要找个出口宣泄一般。
接着,任仁焕长身而起,收起玉垫,放出飞剑,化作一道白芒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
……
“咦?前面有火光,难道哪位胆大包天的弟子偷偷溜了出来,躲在这里戏耍?”
蓦地,一缕缕红光穿透在黑暗中,宛若鬼影幢幢的巨大树杆,映入任仁焕的眼帘。
“这还得了,简直胆大妄为,拿自己小命开玩笑。上去定要一顿痛叱,批得他体无完肤!”
任仁焕心中一惊,迭忙催动飞剑,加快度前行。
前面景象渐渐清晰,一个米许高的火堆,熊熊火焰不停上下窜动,一条黑色影子拖在微亮的地面,长长宽宽,蜷成一团,辨不出男女。
“是哪位弟子偷偷溜到此处,快快报上名来!”
任仁焕凭着心中的成见,让定是门中弟子的鲁莽行径。于是,人未到,威势先到,大声喝道。
……
火堆边上那人影,一声不吭,置若罔闻。
“这还得了,难道我在门中的威信已经堕落到如此低微的地步,浑然不把我放在眼里。哼,这回算你倒霉,休怪我冷酷无情,痛下狠手,把你当典型抓,杀一儆百!”
一种被人轻视的羞恼在内心翻腾,任仁焕不禁恼羞成怒,面色一敛,严肃地本板起脸。
“谁?谁在这……”
任仁焕压低音线,浑厚有力,宛若黄钟大品,大声喝道。可是,当那件鲜明的紫色衣裳、熟悉的窈窕背影猛然闯入眼帘,剩下的话语嘎然而止。
袁曼玉没有回头,没有应声,静静蹲蜷在火堆旁。一只手抱膝,一只手从身边一沓黄色符纸中,抽出几张,掷入火堆中,默默凝视它们一点、一点被火焰吞噬,一点、一点缩小,最后完全化成灰烬,随着升腾的热流,在空中冉冉飘扬。
第二百八十二章 印象
“袁…袁护法,是你呀!刚才以为哪位弟子私自潜入密林深处,所以显得怒气冲冲,语气重些,那不是针对你,请别怪罪呀!”
任仁焕先是微微愣神,很快,反应过来,迭忙解释赔不是。
“没关系,任护法尽职尽责,是宗门的表率,我又怎敢怪罪。”袁曼玉没有转身,幽幽应道。手起手落,继续往火堆扔掷黄色符纸,显得恬静优雅。
听出袁曼玉语气中淡淡的幽怨,任仁焕不知所措,一时间无法对答如流,不由暗暗羞愧:“任仁焕呀,任仁焕,平日里饱读诗书,学识渊博,自命风流,怎地机会就在眼前,可胸中那些鸿鸿大志一点也派不上用场,居然畏畏尾,连话都不会说。”
半晌,任护法洒然一笑,轻轻纵下,收起飞剑,故作潇洒,双手负背,迈着平稳的步履,踱到火堆一旁二丈无处,远远地瞧着袁护法。
“迷失森林的夜晚静谧诡异,暗夜如墨,树影幢幢,阴气森然,宛若神魔乱舞。袁护法,白天操劳、操心,如此寂夜何不早早休憩?”
略一思索,任护法故意措辞幽寒,营造出一种恐怖、阴森的气氛,可令闻者耸然。如此一来,身为高大刚阳的翩翩男士便有了用武之地,可以用那颗炽热的炭心去温暖女子赢弱的心灵。
“啊”
闻言,袁曼玉绛唇微启,轻呼之声。
任仁焕心中一喜,暗道:“难道刚才精雕细琢的措辞,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不过,瞅袁护法平时的表现,身为‘戒律堂’堂主的她,相来刚强,从未像今晚这样柔弱。”
可是,这一瞬的喜悦并未冲昏他的头脑,转念一想,隐约觉得不妥,心情起起伏伏,踌躇不定,理不清头绪,不知袁曼玉心中是何感受。
俗话说,沉默是金。于是,任仁焕选择了沉默,静观其变,等待下文。
“毕剥,毕剥!”
一时间,气氛凝滞,场地一片静悄悄,仅有偶尔暴起的火星,瞬间照亮两人绰约脱尘的面庞。
“唉!”
须臾,袁曼玉轻叹一声,幽幽说道:“任护法也感受到迷失森林中浓稠阴森幽寒呀!不知是否察觉林中冲天煞气、怨气,以及千年来,在密林上空凝而不散,由那场可怕战争引的恐惧怖念。”
任仁焕松了一口气,暗道:“原来如此!袁护法只是心生感慨,心情激荡下的惊呼,还好,没有会错意,乱说一气。”
“嗯,深有感触呀,此时此刻,置身在迷失森木边缘,细细聆听,仿佛能听见五千年前那场惊天动地的战争,轰隆隆的剧烈斗法声,双方人员伤亡的惨叫声,森林焚烧的咧咧声,大地颤栗悲恸的哭泣声。”
略一思索,任仁焕整理思路,顺着袁曼玉的话意,开始口若悬河。
话毕,任仁焕只觉用词华丽,对自己口才极是满意,未免洋洋得意,于是,流转目光,淡淡朝袁曼玉看去。
……
换来的又是一阵沉静,袁曼玉不为所动,没有马上接口,令任仁焕大失所望,犹如重重一拳打在空处,毫不着力的难受。
半晌,任仁焕受不了冷场的气氛,柔声问道:“袁护法,你烧这些符纸是为何?”
“这些天在迷失森林中穿梭,强烈感受其中浓烈的煞气、阴寒的怖念,想起五千年前那场惨绝人寰的、人类与妖兽之间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