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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咏宁凝视她半晌,觉得她不像说谎,可这件事情太过匪夷所思,感叹道:“‘心相丸’我虽有耳闻,却从未见识过,能让一个人生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实在神乎其神,即使亲眼所见,一时间也无法改变根深蒂固的意识。”
见桓咏宁意志松动,凌云暗恨红颜祸水,心中一急,胡编乱造道:“桓掌门休得听信她的谎言,情况是这样的,这位叫云梦的圣女为了修炼《太上忘情玄极经》,假冒未来圣主乔静宸的身份,对我威胁利诱,要我喜欢上她。”
“然而,她不知我曾见过真正的乔静宸,识破她的小把戏后,对她的勾引色、诱声色俱厉断然拒绝,并拂袖而去,可是……可是她恼羞成怒,对我又爱又恨,恨我不识抬举,对她降尊纡贵视若无睹;爱我洁身自好,能够视美色权贵于粪土。”
“担心身败名裂,她不惜一切代价一路尾随跟来,想要以时间换空间,采用朝夕相处、日久生情之计,潜移默化感化于我。但是,我看破她内心真实目的,不想被她玩弄,沦为她炼功的牺牲品……”
听着,听着,乔静宸渐渐面色惨白,贝齿深陷朱唇,一缕血丝缓缓渗出兀自不觉,当听到被她玩弄的字眼,再也忍不住了,双目喷火,尖声叫道:“啊……不要说了!”
宛若河东狮吼震耳欲聋,凌云不禁打下寒颤,声音嘎然而止,偏过面颊,呆呆看着她暴走飙的神情。
桓咏宁先是对凌云的污言碎语秀眉紧蹙,接着又对乔静宸的歇斯底里为之侧目,只觉事情复杂得难以置信。
顿了顿,乔静宸在两人如炬的目光下渐渐平息如潮涌动的怒火,强烈的羞惭之意油然而升,红霞腾飞双颊一直烧到耳根,迭忙低下螓,呐声道:“我……我刚才失礼了,还请两位谅解,那个……那个……凌道友继续吧。”
凌云极不自然地扭动身躯,尴尬应道:“我……我没什么说的了,刚才言词刻薄尖锐些,请你不要介意。”
乔静宸毫不领情,缓缓抬起螓,对他不予理睬,正眼不看,目光柔顺凝视桓咏宁道:“凌道友说得极对,现在的我仍旧有从前的人生阅历,所以我还记得桓掌门十年前受圣主一邀前往圣女崖,为我们传授音律知识,您的所授博大精深,弟子至今受益匪浅。”
桓咏宁奇道:“可是我不曾见过你呀?”
乔静宸莞尔一笑,道:“您忘了,当时我可不是这副模样,我可是您最出色的弟子,还有幸讨得一枚音律玉简,至今带在身上。”说着,白光一现,一枚晶莹的玉简呈现玉手中,向前递了过去。
桓咏宁随手接过,定睛一看,上面刻着四个大字《琴意浅析》,不禁呵呵一笑,朗声道:“哈哈,正是我对你好学的奖赏,你真是乔静宸。”
顿了顿,凝视乔静宸片刻,轻叹一声,缓缓递回玉简,淡淡说道:“你们两位的身份现在已经确定,皆与我相识,看来必须管管你们之间的事情了。”
凌云面色一变,于心中小声嘀咕道:“没想到她与桓咏宁也曾相识,而且关系比我要好,凭上次经验来看,桓咏宁重色轻友,看来这次大事不妙。”
果然,乔静宸接下来冰冷的语主令他大惊失色:“圣主嘱托于我的功法玉简就是凌道友身上,如果凌道友愿意证明自身的清白,不妨让我搜一下身,如果我没能搜出,甘愿冒逐出师门的风险把《太上忘情玄极经》默诵于你。”
凌云强行压下心中惊慌,大义凛然道:“士可杀不可辱,想要我让你搜身是万万不能,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这不是怯懦,这是对人格的尊重,人格!你懂吗?人活着是要有尊严的,你们可以笑话我,甚至辱骂我,却不能让我干有损人格尊严的事情。”
“如果你能拿我身上有所谓功法玉简的证据来,比如有第三人亲眼见证,或者拿此玉简身上会显示某种特殊迹象,令我心服口服,那我会尊重事实,心甘情愿让你们搜身。”
“如果没有,嘿嘿,恕难从命,我会为了捍卫人格尊严力拼到底,既使流尽身上最后一滴鲜血也在所不惜。”
一番义正词严说得两人面面相觑,对望一眼,均感束手无策。
乔静宸面色稍霁,柔声道:“既然凌道友如此洁身自好,那我也不勉强,只希望凌道友陪我一同前往圣女崖,请圣女定夺。”
凌云只觉身上一轻,洒然一笑,耸耸肩道:“对不起,我俗事缠身,暂时没有功夫陪你走这一遭,如真有必要,就等我从顾渚山区回来时,再前往圣女崖聆听圣主的教诲。”
乔静宸轻叹一声,幽幽道:“凌道友相貌堂堂,可心胸却如此狭隘,难道圣女崖是龙潭虎穴让你忘而却步。告诉你吧,只要到了圣女崖,即使你心中有再大的困苦,圣主都能为你解决,包括你修炼《固若金汤》随之而来的问题。”
凌云轻笑一声,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心中没有困苦,根本不需多此一举,更不用劳烦圣主为一位小小人物伤神费心。”
顿了顿,凌云信口雌黄道:“凭圣主深不可测的大智大慧,世间有什么事情逃过她的预料,你们这是自寻烦脑,没事生事。”
此言一出,宛若惊醒梦中人,结合圣主下山前的交待,以及这一路莫明其妙的际遇,乔静宸心神恍惚,将信将疑起来,陷入深深的沉思中。
渐渐地,气氛凝滞沉闷,凌云双手负背,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情,打定主意,死皮赖脸也好,厚颜无耻也罢,耍泼耍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俄而,桓咏宁朗笑道:“圣主心系黎民疾苦,不可能羁绊于琐碎之事,皆要料事如神。既然我说过这事管定了,就有办法让真相大白。”
“咯噔”一声,凌云心中轻颤,装作若无其事问道:“不知桓掌门有何妙法,令我能摆脱她的纠缠,洗脱身上的罪名,我愿意细细聆听。”
乔静宸喜形于色,乌黑的大眼睛攸亮,汪汪地凝视桓咏宁,静静等候福音的降临。
桓咏宁含笑问道:“刚才你二人舍命相拼可是为了一分高下,以胜败论英雄?”
乔静宸优雅地点头,凌云则轻声应道:“正是!”
桓咏宁继续道:“近来我琴技大进,用法力弹奏旋律可以使人陷入幽幽梦境,并且能撩人心弦,令其精神恍惚,出梦中呓语,把深埋于心的压抑感抒出来,道出事实真相。”
“据此,我想请两位聆听一曲《云山梦语》,如果凌道友不由自主道出这几天来想说又不敢说的事情,证据确凿,就让……让她搜一下身;如果她也道出心声,且与事实不符,就不能纠缠凌道友不放,让凌道友自由去留,两位觉得如何?”
乔静宸喜不自禁,展颜一笑,嫣然道:“弟子愿遵从桓掌门的教诲。”
凌云心中忐忑不安,环顾左右,有一种骑虎难下的感觉,知晓桓咏宁在音律道法上实乃天下第一人,而且“天音门”镇宗功法《天籁心经》确有惑人神志的妙用,凭自己半调子水平,很难与之相抗。
见凌云沉默不语,桓咏宁稍显不快,轻声喝道:“怎么凌道友心虚了,刚才正义凛然的神气到哪去了?”
凌云正想着:“不知那《寂籁诀》在危难之际能否力挽狂澜,救我于水火?对了,在‘落星门’破解的《音波诀》,对声音的功击形态做了深入细致的研究,不知能否寻出解脱之法?还有那《流云披霞诀》能够阻隔朱福来如雷般鼾声,会否对音律功击同样有效?”
想着,猛然被桓咏宁的轻喝惊醒,连忙抬起头,瞧他从容神色,知道躲不过这一劫,于是把心一横,朗声道:“桓掌门既然对自己的音律攻击信心满满,定要横加干涉,凌云恭敬不如从命。”
顿了顿,提高声调道:“不过,既然无端承受您的攻击,凌云愿意加上一个彩头,如果我承受住您的音律攻击,没有出任何梦中呓语,说明我乃可造之才,就请桓掌门赏赐《天籁心经》,让我在音律道法世界行得更远,如何?”
没想凌云会反将一军,桓咏宁微微愣神,接着“哈哈”一笑,道:“年青人果然胆色过人,好!就如你所愿,如果你能承受住音波攻击,没有出声,我就赐你《天籁心经》。”
第三百六十八章 大音希声
凌云打的可是如意算盘,觉得挑战既然在所难免,不若口出狂言以壮声势,显得自己坦坦荡荡。另外,修炼的《寂籁诀》已经瓶颈,难以挥更大的用处,赫赫有名的《天籁心经》仿佛美食珍馐令他馋涎欲滴,心痒难耐。
更重要的是,凌云知道人性的贪婪,鸟为食死,人为财亡,空空洞洞的信念支撑远没有花繁锦簇的招唤来得实在。有个传说,一位在沙漠快要渴死的旅者,心力交瘁,可当看到海市蜃楼中那一泓翡翠般清泉,生命潜能暴,奇迹般坚持很长时间直至被后面赶上的商队救起。
为了增加必胜的信念,凌云心中一动,为自己设置一个实实在在的奖品《天籁心经》,立时豪气冲天,与之前畏畏缩缩相较判若两人,朗声道:“谢过桓掌门厚受,为了不辜负您的殷殷希冀,请容我准备片刻,以最佳的状态迎接您的考验。”
桓咏宁洒然一笑,道:“请便,可别让大家久等了。”
凌云面色一敛,取出《音波诀》来个临时抱佛脚。此功法与多数音律法诀相较大相径庭,不以魅惑人心为主,而以凌厉的攻击手段为主,对声音特性的研究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就连他这位来自地球科技的人类也佩服得五体投地。
《音波诀》中列举声音在各个物质传播的特性,以及音质对人的听觉影响,难能可贵的是,它对声音能量威力做了细致的研究,明确指出可以听到的声音并不是最强的,那些听不见的声音威力才大的惊人。
这就是现代科学所述的波长、频度问题,玉简中有一套玄奥的法诀,利用灵力的奇妙振动产生各种听不见的声音,威能巨大而且无声无息令人防不胜防。
半晌,凌云囫囵吞枣重温一遍,心中已有定计,忖道:“声音是震荡波,它的攻击需要媒介,在真空里就一无是处,我所要做的就是尽量把身体周围的空气排出,如此一来,就会大大削弱声波的攻击。”
想到这里,凌云心情转好,取出“火龙璇玑仪”,全力输出火灵力,霎时,周身烈焰熊熊,身形冉冉升起,悬浮于空中,吞吐不宁的火舌由鲜艳渐渐转变成白炽,炎炎热浪一**向外涌去,烤得空气稀薄扭曲。
凌云缓缓扩大圆形火光罩,让内部空气接近真空,而后默默运起《流云披霞诀》,立时,一个个红色光罩层层叠叠依次出现,共七层一个套一个,是目前所能达到的极限。
越往内空气越稀薄,温度越高,凌云只觉呼吸困难,身体像一个正在吹气的气球向外扩张,迭忙收敛心神,快动转经脉中灵力调节机体适应目前的环境。
稍定,凌云运起《音波诀》,让七个护身光罩上的灵力以玄之又玄的次声频率振动,用来干扰、削弱外界攻来的声波。
一切妥当后,凌云张大眼睛,透过一片艳艳的红色向外看去,桓咏宁的身形模模糊糊,朗声道:“晚辈准备就绪,桓掌门可以开始了。”
声音经过层层过滤,传到外面已经微弱蚊鸣,几不可闻,桓咏宁星眸攸亮,洒然一笑,道:“凌道友果真是一位有勇有谋之士,桓某颇为欣赏,不禁兴意大,决定倾力尽之,希望你能听闻一曲《云山梦雨》不败。”
接着,流转目光,冲乔静宸道:“你准备好吗?”
乔静宸取出玉垫,盘膝而坐,缓缓运起《太上忘情玄极经》,点头应道:“准备好了。”而后,进入冰天雪地、清新纯净的空明境界。
桓咏亭大手一招,一个矮长几凭空出现身前,接着光华一闪,一张黯淡斑驳的七弦古琴呈现面前,微微一笑,撩起长衫缓缓坐下,十指轻轻拂过,一串叮咚清越之声袅袅飘逸。
凌云当即闭上眼睛,屏气凝神,运起《五行真经》,接着运起辅助功法《寂籁诀》,抱守无一,进入不悲不喜的交感天地境界。
一串清脆悦耳的试音提醒过后,桓咏宁面色舒缓恬静,十指或是吟揉按滑刚柔并蓄,或是抹挑勾剔轻柔飘忽,或是打摘擘托沉重刚烈,在七根透明丝线上绎出一道道幻灭的虚影。
霎时,清丽淡雅、纤巧秀美乐声跃然而出,音韵扬扬悠悠,俨若行云流水,缓缓涤过两人心田,犹如登上高山之巅,云雾缭绕,飘忽无定,愉悦之情油然而生。
接着琴意高亢,扶摇直上,大开大阖、跌岩起伏的旋律,热情奔放,令人欲罢不能。俄顷,百转千回,撩人心弦,无尽的缠绵悱恻,无尽的幽怨深邃,令人肝肠寸断,泫然欲泣。
凌云无法制造出真空环境,琴间透过重重阻碍抵达中心,优美动听的旋律无需大小,既然细若游丝仍能共振心弦,宛若情人呵气成声,在耳畔喃喃细语。
刹那间,心中一片清静凉爽,世俗的喧嚣渐行渐远,万丈红尘灰飞烟灭,雄伟壮丽山河在心中成片坍塌,玄之又玄,一个崭新幻妙的仙灵世界拔地而起,节节升高,无与伦比的瑰丽震撼得人无体投地。
凌云灵智尚存,恍惚之际视其为洪水猛兽,苦苦相抗,然而事与愿违,心灵世界不受控制地生异变,奔向美好的境界。
电光石火之际,凌云转变策略,把堵变成疏,引导美妙旋律汇向《寂籁诀》营造的氛围。转瞬形势天翻地覆,穷途末路的《寂籁诀》焕然一新,变得生机勃勃,经脉灵力受此刺激,仿佛赋予生命般活过来,兴奋高亢、雀跃欢呼,不知疲倦在体内兴风作浪。
立时,凌云犹如处在风头浪尖,汹涌澎湃的灵力潮一波、一波冲击着经脉、丹田,刺激、强裂刺激,心神深处暴起一团团璀璨的烟花,悸动心灵,曛曛然欲醉。
好在经脉中的灵力像脱缰的野马纵横驰骋,制造出种种不适,使得心神如浮云般聚聚散散,轻舒慢卷始终幻灭不定。
见两人面色沉稳,不波不澜,桓咏宁微讶,好胜之心大起,不禁运起《天籁心经》中最玄奥的法诀“大音希声”。刹时,天地间寂静无声,一种美仑美奂的天籁之音如烟如雾弥漫空间。
虽然这是无声的旋律,却决不是听不到的次声波,是一种可以越时间、空间的最美妙声音,即使真空也不能阻遏。什么嘈嘈切切错杂弹,什么大珠小珠落玉盘,通通没有,进入“此时无声胜有声”玄妙境界。
大音希声,最大最美的声音乃是无声之音,极致而不可捉摸,天籁也,自然全声之美; 不事雕凿,直达心灵深处。
霎时,凌云的心灵世界悄然无声,无数朵绚丽灿烂的光华照亮深邃的星空,最深的渴望宛若初升的旭日冉冉升起,难忘的影像一幅幅呈现脑海。
那对又大、又明亮的凝眸,凭空浮现,宛若一泓清澈秋水,比那万丈碧潭还要深邃,转盼之间闪动着精灵的光晕,好似天河中会说话的星辰,述说着亘古不变的情话。
袅娜临风、都丽脱俗的身影,宛若灵山空谷中那一株洁雅、清傲的幽兰。朦胧之间隐约可见。是她?静娴!凌云在心里轻叹一声,欲言又止。
影像如流水般流逝,情景跟着变化,凌云和静娴并肩信步在落英缤纷、嫩艳嫣然的桃花林深处;并肩坐在高高巉岩上,舒目极眺,静静品味落日黄昏静妙之美。
凌云再次痴了,想要说些什么,千言万语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细细体会“此时无声胜有声”玄妙境界。
接下来,影像走马灯变幻,一闪即逝,渐渐地,近些日子生的事情清晰浮现,人物栩栩如生,神情惟妙惟肖,有一个声音在心底悄悄响起,引导他往《太上忘情玄极经》上想去。
凌云心中一阵厌恶,极力抵抗,然而画面总是在一位温婉美少女身上停滞不前。很快,一道光耀划破天空,抢夺玉简的精彩一幕徐徐展开,健硕的身体向玲珑凹凸的温香软玉贴去,强壮的双手紧握柔荑压在软绵的小腹上。
忽然,凌云异想天开道,如果抱着的是静娴该多好?我有权力这样拥抱她吗?
想着,想着,头大欲裂,却始终想不出结果,昏昏沉沉,浑浑噩噩,连日来激战逃遁,心神紧绷,疲惫不堪,心底那个声音好似催眠曲,要凌云坠入幽幽梦境让它为所欲为。
困意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凌云心力交瘁,再也支撑不住,忖道:“睡就睡吧,美美睡上一觉,明天又是生龙活虎,精神抖擞。”
紧接着,心神一松,进入玄妙幻境,瞬间隔断那个幽魂般的催眠声。忽地,凌云觉得幻境与平时有些不同,虽然身边无数个宇宙一样的幻生幻灭,灿烂眩目,可是却给他一种特别的感觉。
凌云虎目熠熠生辉,天神般飘逸在深邃星空,百思不得奇解:“今天到底有什么不同?每次睡觉都会不自觉进来,可就是没现在这种感觉,真奇怪!”
真奇怪,凌云兀自苦思,就像往日推衍功法理论一般,孜孜不倦。半晌,一无所获,想要作罢着手钻研法术,可心神不宁,提不起一点兴趣。
蓦地,一个细不可闻的羞赧女声在心中响起:“我温婉娴静,不会在你耳边唠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