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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辘辘”,茶盖在空中跳了几跳,最终与茶杯分离,在木桌上打着转。可凑巧的是,它竟然没有摔下桌面。
“疼死我了,你们…你们怎么能下如此重手,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凌云终于使出杀手锏,耍起泼皮,大声嚷嚷。
俗话说,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老夫子遇上泼妇骂街,也将头痛欲裂,退避三舍不及。
“是,我是个无名小卒,你们一位让我走,我二话不说,起身便走。一位让我留,我也言听计从,沉默寡语,你们还想要我怎样。”
凌云愤愤不平,振振有辞。
“可是,我也是一个人,也有尊严。即使说错一句话,你们也不能随心所欲,变着法子来折磨我。士可杀,不可辱,你们来吧,要杀要剐听悉尊便。”
凌云越说,声音越大,情绪渐渐被调动,愈来愈放开心中的枷锁,以烈士慷慨赴义前的激昂心情,把心中的屈辱,有如滔滔不绝的江水倾泄出来。
“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名声显赫的前辈高人是何等风范,天下仁义何在?即使以身试法,也在所不惜。至于后果如何已无所谓了,是非曲直自有天下英杰评判。”
凌云话锋一转,把仁义摆在天下这个高高的圣坛上。身份高贵的他们如果爱惜羽毛,自然不愿为了一个小人物,而冒天下之大不韪,落得个恃强凌弱小人,甚至有身败名裂危险。
“再说,我已经向静宸仙子解释过了,我确实不是针对她的,还要怎样,难道要把心剖出,当场一验,你们才肯放过我?”
这回,凌云说得理直气壮,仿佛真是白璧无瑕。
凌云暗暗控制火候,用缰绳牢牢勒住将要撒蹄狂奔的情绪,语气最后趋于平缓。留下余地,不敢让火药味太浓,否则一个火花闪出,落得不可收拾的地步,就不是心中所愿。
一张一弛,文武之道;玩火者必**,这些道理凌云是知道的,可真正实践起来,却费尽心机,劳神无数,稍有差池,就将万劫不复。
“哎呀,怎么又痛起了,哟哟……刚才说话,浑然不觉,现在,哎哟……。”
凌云一边嘴角撅得老高,进气少,出气多,赖在桌面上哼哼唧唧,一副半死不活的神情。
从逆来顺受变成咄咄逼人,这个转变太突然了,凌云比天上的云彩还会变脸。在座的各位一时难以适应,面面相觑,谁者不愿最无说话,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一时间,空旷的大厅只有凌云时断时续的呻吟声。
时间滴滴嗒嗒流逝,片刻,就让凌云等得有些不耐烦。虽然死猪不怕开水烫,可是,心中还希望结果来得爽快些。
就在这时,沉默许久的乔静宸开口说话了。
“这位道友,你没事吧?”,乔静宸轻声问道。
“怎么没事,让你受上几击试试?”凌云毫不领情,照样胡搅蛮缠。
“如果道友没事,就可以走了。”乔静宸根本没理会他的冷言冷语,淡淡地说道。
“各位师兄、师姐,看在静宸的薄面上,请不要再阻挠他了,让他静静的走吧。”乔静宸冷冷地看着凌云,心中不知如何想的。
闻言,凌云喜出望外,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霎时,身上半真半假的痛楚消得无影无踪,不留一丝一毫。
“咦,可以动了,好像没什么大碍。静宸仙子飘渺的仙音好似灵丹妙药,听后如沐春风,忽然感觉身体好多了。”
凌云假装挣扎,缓缓从桌面爬起身来,口中不忘托词,随口胡编乱造。
第一百七十章 天色
“可恶,让这小子轻轻松松躲过一劫,早知如此,刚才出手就该重些,让他多吃苦头,以解心中之气。”
周文博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嘴角肌肉细微牵动,欲言又止,最终,强行压住出头的**,暗暗恨道。
“咦,这小子的功法有些古怪,经脉中的灵力精纯,隐隐蕴含磅礴气息,所习应是上乘功法。只是这小子耍滑头,临了放弃抵抗,无法探出他师门的端倪。”
秦开泰一对丹风眼微眯,沉思道。
凌云不敢怠慢,一面装作伤痛隐作,一面三步并作两步,踉踉跄跄,向升降法器奔去。
才奔出两米,凌云忍不住扭头朝乔静宸看去,只见她冷若冰霜,一身娇柔之气尽敛,另有一番美艳风情。
“谢谢静宸仙子为我开脱,您的胸襟像天地般开阔,心地像菩萨般善良,像您这样风姿绰越,美艳不可方物,天仙般人物,我怎么可能会出言亵渎。再次请您相信我……”
见她滑嫩如水的腮庞凝固,晶莹冰清,如泓水般清澈的明眸隐现寒雾。凌云再也堵不住悠悠之口,出言赞美,亡羊补牢,以弥补对她心灵的伤害。
“哼”,一声沉闷、威严怒哼,令凌云心中骤地一寒,不禁止住滔滔不绝,向出声之人望去。
平山城主早就看凌云不顺眼,刚才也曾出手,一是警告,让他安份些,二是试探,瞧瞧这小子是何来历。
可这小子不听回劝,恶习难改,又故态萌,对尊贵的圣女要求的“静静的走”,置若罔闻,还满口胡言,不禁怒火中烧,大大的不满。
一瞥之下,有如实质的煞气,令凌云不寒而栗,渐渐消退的畏惧之意,如涨潮的海水汹涌升腾。
凌云迭忙缄口不言,灰溜溜地低头疾走。
……
一走出“望江楼”,新清的空气迎面扑来,令神色慌张的凌云精神一震,登时冷静下来。
凌云抬头看了看天空,一片乌云将将把初升的太阳遮住,令恢弘的平山城显得昏暗沉闷。
随手招来一辆四眼牛车,忧心忡忡的凌云一闪而入。
“快点,道友能不能开得再快点,我有急事,赶里时间。我付给你双倍的车资,不,给你三倍的车资。”
情急之下,凌云用了“开”字,真心希望它是辆极品跑车。
“好吧,那道友坐稳了。”车夫诧异地回看一眼,见凌云一脸焦虑,勉强应承下来。
“驾”,车夫大声喝道。
……
缴了出城费;凌云仓皇逃出平山城,神色不安地东张西望,并放出神识察探,看看是否有人跟踪。
俄而,凌云长舒一口气,以他目前的警觉,没有现任何异常的状况。
从储物戒中取出“朔望仪”,凌云匆匆一看,辩清方向。
事不宜迟,凌云放出疾风剑,纵身一跃,脚下不催,全力送出灵力,头也不回,化作一道青芒,射向苍茫的天穹。
……
虽然法力大进,可是御剑飞行的度与“影轮”飞行法器一比,好似乌龟与兔子赛跑,不可相提并论。
一路顺风顺水,没有遇上任何麻烦,可是身在荒无人烟的望山平原上空,凌云心中始终深深埋藏一丝恐惧,担心某些人派出杀手,前来寻衅。
日夜兼程,一连几天不知疲倦的赶路,凌云显得有些憔悴。
已是正午,可是天色却暗得吓人,乌黑如墨的云层在天空中翻涌,愈来愈低,令人心情郁抑。大地一片灰蒙蒙,视线所及,不足千米。
越往北走,天气越冷,暗无天日的恶劣天气,寒风阵阵吹过,拂过凌云轻薄的长衫,显得身形更加赢瘦。
气温虽冷,但对于修炼有成的凌云却没有丝毫影响,浑然不觉。
放眼远眺,前方模糊的山影在昏暗中隐约可见。凌云放慢飞行,取出“朔望仪”一看,见上面闪烁的光点离“落星镇”所处的位置已经非常接近,不到半天的路程。
“这天色,怎么暗得如此可怕,仿佛天狗食日般,让人心惶惶。”
收起“朔望仪”,凌云昂起头,默然看着天空,喃喃道。
“已经过了望山地区,应该平安无事了。唉,太累了,身心俱疲,得找个清静的地方休整一日,养足精锐,在做打算。”
乌云翻滚,变幻着妖魔鬼怪的凶煞恶脸,仿佛要择人而噬。
片刻,凌云收回空洞无神的目光,化作一道青芒,射向崇山峻岭,宛若一片落叶融入这绵绵起伏的原始森林,再也寻不出一丝痕迹。
第一百七十一章 助人为乐
不一会儿,一片片晶莹的雪花挣脱灰黑阴沉的云层,在冷冽的寒风追逐下,无声无息在空中飞舞,身姿是那样轻盈优美,动作那样潇洒飘逸,一路飘飘荡荡,最后轻轻地覆在枝杈、草叶、枯槁的大地上。
雪越下越大,纷纷扬扬,广袤的天空显得有些拥挤,它们在半空中回旋、拥抱,携成一团,带着欢快的喃喃细语,“簌簌”落下,用它纯洁的身躯净化世间的万物,为它们披上最洁白的外衣。
俄而,漫山遍野白茫茫一片,大地穿上漂亮的新衣,带着香甜的美梦,在“沙沙”的伴奏声下,昏沉沉睡去,留下一片静谧。
……
清晨,早起的鸟儿,叽叽喳喳,在枝头间忙碌着,焦急地拍着翅膀,化作一道道灰影,在枝杈间穿梭,不时掠过积雪累累的枝丛。
“扑噗”,一声轻响,一大团积雪从摇晃的树叶上滚落,险些砸中鸟儿搭在树中间的巢穴,击在树杆上,带着一篷散乱的雪屑,在空中飞舞,“簌簌”落下。
一座高大山峰陡峭的石壁上,有一个浅浅的山洞,高、宽不过两米,深不过一米,洞壁平整,岩石上找不到一丝苔迹和一株杂草,显然人是新凿出来的。
凌云缓缓张开双眼,长长的睫毛不禁轻轻颤抖,晃眼的亮白,令他微感不适。
默默运转灵力,凌云蓦地睁开双眼,星眸射出两道精光。
一扫昨日的阴霾,外面世界阳光明媚,映入眼帘的是茫茫一片皑皑白雪,大地银装素裹,到处玉树冰花。
在暖阳的日光照耀下,唯一的雪白仿佛镀上梦幻般的光彩,显得格外妖娆,让人不禁忆起纯洁、坚贞,赏心悦目。正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长途奔徙的劳顿一扫而空,凌云只觉无穷的精力在身上流转,浑身舒泰。
“咔嚓”一声脆响,凌云轻轻掰断近在咫尺的冰棱,入手冰凉湿滑。
窄小的洞口悬挂着十几根犬牙状,晶莹剔透的细长冰锥,宛若一道天然的玉帘。
“叮叮叮,当当当”,昨日恶劣的心情一去不复返,凌云兴味盎然,用手中的冰棍轻轻敲击洞口的冰锥,细细聆听它们出的声响。
不一会儿,一曲简单的音乐便在凌云手中完成,像流淌的清泉,清脆悦耳,充满童趣。
“叮……”,凌云快划地所有冰锥,稍稍用上灵力,令它们寸寸断裂,与手中的一齐粉身碎骨,作为乐曲的最后一个音符。
凌云意犹未尽地站起,放出飞剑,一纵而上,化作一道青芒,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半圆弧线。
……
一路向北,又飞行了小半日,轻柔的风儿悄悄地把远方人们的话语送入凌云的耳里,令他精神为之一震。
凌云忙放慢飞行度,运足目力,向前眺望。
一座初具规模的小镇在一片冰天雪地中隐约可见,许多小黑点在白色的天地中缓缓移动着。
千辛万苦总算有了回报,凌云不由得喜形于色,欣喜之余,脚下一催,加快迎上。
真是热闹非凡,隔着老远就能听到人们的对话,一股热情洋溢的勃勃生气迎面扑来,令凌云心生欢喜。
飞到近处,凌云自觉地降到地面,迈着轻盈的脚步,踏在厚厚的积雪上,出“咯吱”响声。
前面是一段长长的陡坡,一队人马拉着一辆长长的板车,像只蜗牛缓慢前行。
凌云一边赶路,一边定睛看去。长长的板车上满载巨大的石条,看样子足有几千斤重。
凌云目光一转,往板车底部看去。只见板车的轮子足有六排,又宽又圆,车毂都是金属锻造,外面裹着一层兽皮,怪不得负荷如此之重,也没陷入土中。
不过,板车的动力却很原始,前面由一人和三头四眼青牛拉着,后面则由三位大汉推着。只是冰雪天气,路面早已踩结成冰,湿滑无比,而兽皮上又没有齿状的咬磨纹,以至车轮不住打滑,行进艰难。
听到身后“咯吱咯吱”的脚步声,车尾的一位壮汉扭过头来,稍稍打量凌云一下,开口说道。
“嘿,道友,来搭个手,这段坡路太滑了,寸步难行,我们在这耽搁了许久。你看这天气冷得刺骨,冻得手脚冰凉,早些送到,还能赶上中午饭。”
壮汉不敢松手,喘着急气,说话间,吐出的热汽在面前凝成一团团白雾,憨厚的面孔流露出热切的期盼。
“没问题,举手之劳。”凌云精力充沛,正想活动一身筋骨,便没多想,欣然应道,助人乃快乐之本嘛。
第一百七十二章 落星镇
“大雪天还出来运石料,你们真勤劳。[]”凌云一面运足灵力,在板车后面推着,一面与憨厚的壮汉聊侃起来。
多了位筑基期修士的一臂相助,众人身上压力大减,表情明显轻松许多,纷纷露出真诚的微笑,朝凌云看去,轻轻点头招呼。
“呵呵,不是我们贪图这一天的收入,实在是活太多了,忙不过来。近年来运石条的活就没断过,而‘落星门’的管事不仅待人极好,且从不拖欠灵石,所以干起活来特别有劲,自然尽力去完成‘落星门’交待下来的事。”
憨面壮汉笑着解释道,脸上流出满足的神情。
“是呀,这几年,来小镇加入‘落星门’的修士络绎不绝,落星门的宗门一扩再扩,楼宇盖了一栋又一栋,还是不能完全容纳前来的修士,就连小镇的规模也翻了几倍。”
一位头蓬松的汉子接口道,他们都是炼气修为的武者。
“‘落星门’真有传闻说得那样好吗?”凌云借机问出心中的疑虑。
“嗯,我不知道外面传闻是怎么说的,但凭我在此多年的感受,‘落星门’确实非常不错。怎么说呢……唉,真是难以言表。它给人平等的环境,给人奋的动力,它给人美好的憧憬……呵呵,我也没真正加入过,这些只是我从他们眼神与交谈中观察而得,是否与事实相吻,就不得而知了。”
看得出来,憨面壮汉对“落星门”推崇备至,可言语却圆滑。
“那可不是,我瞧那些新加入的修士,没几个月的功夫,整个人就变了样,那气质,那说话的语气,啧啧,简直翻天覆地,都快认不出来啦。”
蓬头汉子再次插口,也是位闲不住嘴的人。
“是呀,我听里面一位低阶的修士说起,真的可以学到深奥的法术,而且是那种名门大派才传授的高种功法。我看他资质平平,一把年纪了,法力刚刚达到炼气十层,谈及此事,眉飞色舞,一副欢天喜地的模样。”
一位肤色黝黑的汉子忽然接过话茬,一脸向住,甚至露出一丝妒忌之色,恨不得立刻成为一名修士,也加入“落星门”享有这等好事。
“道友远道而来,也想加入?”憨面壮汉迟疑片刻,还是出言问道。
“嗯……,我是来找一位朋友的,暂时没这打算。”凌云顿了顿,还是诚实回答。
蓬头汉子扭过脖子,斜眼看了凌云片刻,又扭了回去,自言自语说道:“不知为何,近些日子,来这想要加入的低阶修士人数猛增,‘落星门’提高招徒门槛,法力低的修士已经不收了。”
“什么眼力,道友别听他胡说,依我看来,道友已经筑基吧。”憨面壮汉瞪了蓬头汉子一眼,陪笑道。
“嗯……”,凌云没有生气,也没有正面回答。
“真是个楞头青,人家帮你的忙,不捡好听的说,尽说些没用的。而且,这一车石头的重量有一半由他承受,一身修力不知比咱们高了多少,这都没感觉出来。”憨面壮汉暗道。
“道友面相真好,心地又善良,不像有些修士,趾高气扬,眼眼都长到头顶去了。依我看来,道友将来必有作为,定能闯出一翻天地……”
憨面壮汉迭忙把心中仅有的赞美之词,滔滔说出。
……
与这些没有心机的汉子交谈,少了尔虞我诈的刀光剑影,心理没有负担,也算不上交谈甚欢,却能很好打时光。
不一会儿,一行人推车翻过陡坡,来到平坦的大道。
“谢谢道友啦,您去忙吧,我们自己行的。”憨面壮汉见凌云轻开双手,顺水推舟道。
“各位,就此别过。”凌云拍了拍手上的灰屑,拱手道。
……
一进小镇,凌云就让一阵热闹的喧哗声所驻足,顺声望去,眼球立即被一张长长的条幅所吸引。
只见长条白布上面用大大的朱字写道:“欢迎远道而来的道友们,你们辛苦了!”
“噗嗤”,凌云忍俊不禁,轻笑出来。
小镇中间有一个大广场,广场中间长了两颗参天大树,而巨大的条幅就用绳子牢牢系在大树的中间。
条幅下面搭了一个两米高的平台,一丈五尺见方,上面站着一男两女,长像清秀,青春活力,脸上洋溢着热情动人的光彩,意气风,正对着台下人头涌动的修士大声演说。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一台煽情好戏
“各位道友,请静一静,耽误大家片刻,容我说上几句,好向道友们阐明我‘落星门’的宗旨。”
台上的青年男子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
“各位道友来自大6的五湖四海,有些不辞辛劳,万里迢迢赶到此镇,为了什么?来游山玩水?我想不是吧。大家心里都有一个热切的期盼,想见识一下,‘落星门’是否与传闻中所描绘的美好蓝图相符。
“所以请道友们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