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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心念一转,心中稍喜,暗道:“这个愣小子,此时此地,恐怕心乱如麻,玩耍起来不费吹灰之力,只是……,算了,不要太过分了,适可而止,闹翻了也不好。”
于是,实事求是,狡黠说道:“怎么不先问问我与你父的关系,嘿嘿,我与叶三段打了一架。”
“什么?”,叶轻风尖声叫道,宛若受惊的刺猬,浑身豪刺根根竖起,双眼充满敌意地盯着凌云,用力握剑的手指结白,心情可想而知。只要凌云稍不对劲,便一个猛扑,与之拼了小命。
这下子,凌云心里乐开了花,舒畅开怀,接着,话锋一转,轻快笑道:“哈哈,真是不打不相识呀,一番切磋过后,我俩不禁惺惺相惜,从此,我便成为你家的座上客了。”
突如其来的转变,打了叶轻风措手不及,目光闪烁,不知凌云所说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总之,是将信将疑,警惕之心不敢有丝毫放松。
世间的人心便是这样,只要是起了疑心,想要打消,就难了,非得下一番苦心不可。
不过,凌云有压箱法宝在手,不以为意,继续打着圆场,微笑说道:“段叔嗜武如命,一眼瞧出我是位练家子,不容分说,要与我切磋。呵呵,却之不恭,我凌云只好舍命奉陪了。当然,段叔一身武学高深莫测,我可不是对手,甘拜下风,心服口服呀。”
闻言,叶轻风星眸微转,上上下下,又把凌云仔细打量个遍。由于有一位大师级的武学父亲,耳濡目染之下,虽然没功夫在身,可眼光还是有几分。
片刻,叶轻风便看出一些端倪,暗道:“依据父亲所说的,站如松,立如钟,及身形骨骼姿态,这位叫什么来着……哦,叫凌云的,好象是有几分功夫在身。”
思及于此,叶轻风又信了几分,心中稍定,念及远在万里的父母,便又忘乎所有,急急问道:“凌道友,我父母一切可好?”
凌云记起婉姨的叮嘱,于心中稍作组织,委婉说道:“段叔身体健硕依旧,连我也羡慕不已,不过……”
说到这时,凌云顿了顿,面露忧色,欲说还休。
“不过什么,我老娘到底如何了?你快说呀。”叶轻风大惊失色。
霎时,叶轻风的心儿提到嗓子眼,“怦,怦”,如鼓鸣不停,双目圆睁,肝胆欲裂。一时间,恨不得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双手掐着凌云的脖子,用力摇问。
“只不过婉姨一刻也不离开你,没你在身边,她茶饭不思,夜不能寐。整日六神无主,丢魂失魄,无时不刻牵挂着你,莫明间胆战心惊,如万针穿心,撕心裂肺。唉,长此以往,如何不形销骨立,宛若枯槁,可怜天下父母心哪。“
凌云把从段叔与婉姨那偷听来的对话,稍做整理,原原本本道出。
“我娘…我娘…我娘她……”叶轻风语无伦次喃喃道,不知如何是好,胸臆像被东西阻住似的,最后凝噎无语。
只见他双眼迷离,两团泪水在眼眶中转来转去,泫然欲泣。一颗孝子之心早已碎裂几瓣,思念亲人之情飘然远行,跨越时空而去。
感同身受,凌云黯然**,从储物袋取出一件青衫和一枚玉简,默默地递了过去。
正是婉姨亲手缝制,倾注了多少母爱的衣裳。这正是,“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第二百章 过潭之训
“这些是婉姨托我捎给你的,衣衫是她一针一线亲手缝制,思念忘神之际,手指不知被扎了多少细孔,流了多少心血。玉简里,有她对你的寄托之语,一位慈爱母亲的谆谆细语,希望你能用心体会。”
凌云凝视着他,目光如水真情流露,凭空臆想感受母爱,并晓之以情。
“嗯”,叶轻风伸出双手默默接过,指间微颤,一缕亲情在心田激荡不已。
自然而然,叶轻风当即握住玉简,放出神识,怀着一种难言心情渗入其中。
霎时,母亲温柔亲切的话语在耳边响起,暴出一团火花,化作星星点点,以燎原之势在体内蔓延,窜出一道道温暖的火舌。
在外面漂荡的颠沛流离,以及世间纷繁复杂的交往经历,所受的种种委屈、磨难,宛若过马灯似的,伴随母亲的殷殷细语,在脑海里片片闪过。
全身情感在体内疯狂涌出,犹如山洪暴,不可抑止,悸动心灵。情不自禁,在眼眶中打转水雾,汩汩涌出,泪珠仿佛断线的珍珠,成双捉对地往下坠去,在石板上摔成朵朵细小水花。
略显瘦弱的躯体激动得阵阵颤动,伟大的母爱瞬间把他吞没,旁若无人独自感怀。正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片刻,叶轻风高高仰面,不想让凌云瞧他软弱的一面。
触景生情,凌云轻轻别过头,黯然思道:“不管婉姨在玉简中说些什么,只需只言语,便足矣。唉,我呢?漫漫修仙路,何时才能达到要求,重返地球。”
念及于此,凌云如遭电击,定在那儿,思乡之情油然而升。
半晌,激荡如潮的思绪渐渐平复,两人先后回过神。
“谢谢凌云大哥,不远万里追及于此,真是…真是……唉,适才多有不敬,还请谅解。”不知婉姨如何交待的,叶轻风改变了称呼,热情起来。
“嗯,小事一桩,既然答应了婉姨,我就会做到的。玉简你也看了,想必知道他们急切找你的原因了,而我也算知情些许。所以,我劝告你一句,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今后有机会,咱们找个借口一起溜出山门。”
凌云总觉“落星门”里透着古怪、诡秘,虽没有迹象表明它存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可是,瞧见外界沸沸扬扬的传闻,终究乃是非之地,远远离开实是保全之策,一旦有事,起码不会被殃及。
做人、做事要有始有终,既然帮了他一次,便把好事做到底,不负段叔的厚爱。于是,凌云善意提醒道。
“嗯,我知道了。”叶轻风心不在蔫,唯唯喏喏敷衍着。
道不同,不相与谋。叶轻风不愿争辩,顿时身感不自在,无法掩饰心中的不耐烦,便轻轻说道:“那…那我先走了。”
“唉,没想他着魔如此之深,算是浪费口水了。”凌云心灰意冷,暗自惋惜。
凌云轻轻瞄了他一眼,那张亲切、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帘,宛若婉姨就在身边注视自己。
“不行,不能放任不理,这小子脾气犟得很,一定要立下威信,把他牢牢在攥在手心,就是匹野马也要驯服,给它套上缰绳。”
俄而,见凌云没有反应,叶轻风悄悄转身,抬脚就欲开溜。
“站住”,凌云厉声喝道。
登时,叶轻风乖乖定住身形,不解地回过身来。
“刚才想父母了吗?”凌云沉声问道。
“呃……想了。”叶轻风不知所云,手足无措答道。
“是真心思念,还是应付了事?依我看来,你根本口不对心,不曾想过。否则,怎会置婉姨的交待若罔闻?你又可曾考虑过他们的感受?”
“你爹年事已高,嘴上不说,心里却一直掂念你。你娘亲更是积忧成疾,想让你帮她达成一门心愿,就是让你继承外公的衣钵。如此一来,你爹便可得到原谅,当年的芥蒂消弭于无形,重新归到武圣门下,从此,一家人幸福团聚。”
“这是多么完美的结局,你父母盼了几十年,终于等到这个大好机缘,而它,就掌握在你的手里,只要你回到父母身边,一切水到渠成。”
“但是,你心里又是如何想的?恐怕不是这样吧,一门心思想独闯天涯,非得干出一番天地,功成名就,让他们瞧瞧,才肯收敛心志,回到他们身边。”
“可是,你错了,不要拿‘好男儿当志在四方’作为挡箭牌,这是你理解上的偏颇,难道在父母身边就不能开天劈地,扬名四海?只要有了远大理想,及奋斗不息的毅力,无论身在何方,皆是一样。更何况,有了家族的倾力支持,如虎添翼,何愁不能抵达心中彼岸。”
一番长篇大道下来,说得叶轻风哑口无言,心气短了许多,低眉垂,虚心受教。
见他态度良好,凌云心情渐好,便不再罗嗦,就此打住。停顿时,瞥见他嘴唇脱水干皱,取出一枚白玉果,随手抛开他,淡淡说道:“几十天没有吃喝,先解解渴吧。”
ps:章节名援引“过庭之训”,《论语?季氏》:“尝独立,鲤趋而过庭。曰:‘学诗乎?’对曰:‘未也。’‘不学诗,无以言。’鲤退而学诗。”
第二百零一章 曾似相识
“咯喇”,真是饿了,叶轻风不及细嚼慢咽,两、三口便吃完,赞不绝口道:“啧,汁多味美,好吃。”
“喏,还有,慢点吃,没人与你抢。唉,要是婉姨瞧见你这副模样,那还不心疼得要命。”
凌云再次递过一枚水果,又好气,又好笑。忽然,觉得认这么一位小弟,也是挺开心的事儿,不知不觉搬出婉姨来镇场。
闻言,叶轻风微愣,一时间忘了接过白玉果,忘了腹中的饥渴。
俄而,叶轻风回过神来,悠悠问道:“嗯……我娘他们过得如何?”
“过得挺好。来此之前,听他们说要离开顾渚山区,返回大6,本来,是想找你的,可现在就不得而知了。”凌云真心喜欢他,于是诚心相待,无所不言。
“啊,忘了,不知那件事情对他们的出行是否有影响?”凌云面露忧色,心有余悸说道。
听出凌云语气有异,叶轻风好奇地问道:“什么事?”
“是一件重大的事件,一桩奇惨的事故,唉,一言难尽,容我慢慢道来。”于是,凌云便绘声绘色,把“威远号”在海上生的惨案娓娓讲述。
……
两个都是年青人,性情相近,一位外向开朗,烂漫无邪,一位温文而雅,为人随和。而且,存有凌云万里送家书一事,以及婉姨的谆谆叮嘱,两人谈笑风生,无拘无束。
不多时,在凌云用心引导下,两人打成一片,大有相见恨晚感觉。
一路上,有说有笑,不知不觉走完长长山路。在这段时间里,凌云把旅途中的一些次要经历,简明扼要向叶轻风倾述。
仅此,已经让他惊奇、仰慕不已。当听说,凌云遇上古奇禽颦蹙鸟,误闯花海,受困“百花玄藤阵”,而后峰回路转,结识友人,不禁心生向往,恨不能以身相替。当听说,凌云仅凭一几之力,只身勇斗两个亡命之徒,最后大获全胜时,再看凌云的眼神已然不同,崇拜之情宛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与此同时,叶轻风也把自身遭遇与凌云讲述,只是精彩之处少了许多。
“轻风,我们就于此道别吧,我住在21栋2o8室,有空就来找我。婉姨真是料事如神,她说我俩见面后,定能成为友好相处。呵呵,果不其然呀。”
凌云看着不远处的石楼,指着其中一栋,热情相邀道。
“嗯,一言为定,到时,你可别嫌我烦。”叶轻风理所当然应道。
“哈哈,怎么会呢?我们是朋友,不是吗?”凌云对他的口直心快、诚实坦率很满意,不由得开怀大笑。
……
生活重归于平淡,一日复一日,光阴似水流逝,恍然间,过去四十一天。
凌云盘膝坐在石床上,渐渐退出入定状态,睁开星眸。只见身前红色光罩流莹闪烁,朵朵云霞飘浮不定,透窗而入的阳光射在上面,光影交错,熠熠生辉,绚丽多彩。
凌云会心一笑,缓缓收起《流云披霞诀》,暗想道:“四十多天了,叶轻风这小子怎么没来打扰?哼,嘴上没毛,说话不牢。”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叶轻风爽朗的声音:“呃,2o8,就是这间了。”
“我就不进去了,就在楼下等你吧。”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
“没关系的,我大哥待人可好了,客气得很。都到这里了,还有何犹豫的,一起进吧,独自呆在下面不是更无聊?”
接着,叶轻风一边大力扣门,一边高声嚷道:“凌云大哥,你在屋里吗?”
“门没锁,自己进来。”凌云朗声应道。
“啊……我不进去了,我…我还有其它事,先行一步。”那人语气略显惊慌,极力推脱道。
“怎么刚才没听你说起,都是年青人,别不好意思啦。凌云大哥,我带一位朋友来找你了。”
而后,不由分说,推着那个往屋里走来。
“咦,怎么没有人?好好的,屋里挂一道布帘做什么?凌云大哥……”
“刷”的一声,凌云拉开厚布帘,笑着说道:“轻风,别嚷了,你想把整栋楼掀翻呀。”
“呵呵,刚才不是没见你嘛,你这屋子当中挂帘子作甚?”叶轻风讪讪地笑笑,不解问道。
“这事等会再与你细说,啊,这位是……”凌云迟疑片刻,定睛朝他身边的年青人看去。
只见一位长相老成,长脸修士伫立一旁,脸朝窗户,目光闪躲,极不自在站在叶轻风身旁。他身材不高,相貌普通,修为仅仅炼气九层,可是,却给凌云曾似相识的感觉,不禁细细打量起来。
“哦,忘了介绍,凌云大哥,这是我在门中新认的一位大哥,叫容九变。”叶轻风热心介绍道。
第二百零二章 恼羞成怒
“容九变?这个名字……”,凌云若有所思,心中略有定论,把目光果断地射向他的眼睛。'
张僧繇画龙,点睛而飞,就足以说明眼睛对容貌的重要性,一个人的容貌可以改变,可眼神却难以变化,好似一个人的烙记,一旦被有心人记住,便很难蒙混过关。
容九变感应到凌云的咄咄目光,不敢与之直视,偏过面颊,眼神闪烁不定,不停地眨着眼睛,有意回避。
“啊,你长高了,修为也进了一阶。呵呵,咱们又见面,只是没想会在这儿。”凌云语气稍稍惊喜,如同意外见到一位熟人,而且是用年长者对年青者的口气。
“我…我可不认识你,凌道友恐怕认错人了吧?”
闻言,容九变面色微变,身形轻僵,略显局促,心虚低声应道。
“哼,还是嫩点,稍稍试探就怯场了,语气不畅,都不敢理直气壮地回答。毛头小伙子,不经历人生风雨的吹打,身上又怎有从容不迫的气度呢!”
闻其言,观其形,感其神,凌云心中更加笃定眼前这位就是卖“心相丸”的小胖少年。
“哈哈,你们‘幻形宗’的秘术虽然厉害,可是,你还没学到家,自认为可以瞒天过海,在我眼里却露洞百出,形同虚设。知道吗,我仅随意一瞥,就现五处破绽,你可想知?”
凌云不以为然,轻笑两声,直截了当揭穿他的身份,有模有样,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令人不得不信服。
年青人总是心浮神燥,沉不住气,果然,容九变心中仅存的一点侥幸,在凌云自信异常的气势,以及拿捏精准的心理攻势下,荡然无存。
加之,容九变对凌云心存好感,虽然只是浅薄交往一回,却很信任,于是,禁不住好奇问道:“哪五处?怎么会有如此之多。”
“哈哈……哈哈,你可是不打自招,这便是最主要一出,其它还用说吗?哈哈……”凌云抚掌哈哈大笑,牛刀小试,轻松斩获。
“呃……你…你…气死我了,简直比那个…那个顾什么的霸少更加可恨。”
看着凌云眉开笑眼的模样,容九变恼羞成怒,气得浑身抖,憋得一脸通红,连话语都无法顺畅表达。
“哈哈,小小年纪就学会招摇撞骗,神情自若地当轻风的大哥,这还了得,我不过替他揭穿你的小把戏而已。好啦,好啦,刚才与你开个玩笑,你可别怀恨在心,都是老相识了,是吧。”
得了便宜莫卖乖,很快,凌云收敛肆意的笑声,打了个圆场,柔声相慰,安抚他激愤的心情。
“哼”,容九变毫不领情,不假颜色,仍旧气呼呼了,那表情显在幻化的长脸上,当真稀奇古怪,令人忍俊不禁。
叶轻风夹在中间,一头雾水,二丈摸不着头脑,偏脸看了看容九变,又扭头瞅了瞅凌云,直到现在,仍然闹不清他们在扯些什么。
不过,他还是看出些许端倪,禁不住问道:“啊,原来你们早就认识了。”
“是呀,我们找就认识了,而且是盟友,同仇敌忾,一起对付过蛮横的名家子弟,对吧,九变。”打蛇随棍上,凌云借机凑个近乎,亲昵地称呼道。
与此同时,容九变一口恶气未消,怪声怪气道:“不认识,我怎么会认识这样一位……这样一位虚委之徒。”
“才不是盟友,当初我真是看走了眼,竟然帮他搭腔。”容九变补充道。
“嘻嘻,你们之间到底生何事?还不快快给我道来。”叶轻风左看凌云,而后右瞧容九变,一颗脑袋转来转去,宛若泼浪鼓似的,摇得甚欢。
“哼,我先走了,轻风,你与他慢慢闲聊吧。”容九变像位赌气的少年,率性而为,说翻脸就翻脸,此时此刻,他根本不想看见凌云那副洋洋得意的嘴脸,脸色一沉,怒气冲冲地朝门口快步走去。
“啊,容大…容九变,别走呀,凌云大哥不是说了嘛,是开玩笑,开玩笑的。别走呀,有话好好说嘛。”
叶轻风叫得顺口,本想喊容大哥的,可是刚说一半,忽然觉得不对劲,马上改口。但见他身形不顿,宛如射出的疾箭,一去不回头,急忙追了上去,想做个和事佬。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