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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永远是她归航的地方。”一点点想起筱瞳说过的话,一条条解决,“我不会要求完全的占有,我只要她爱我就好,不用太多,只要……只要她心中没有别的男人,只我一个就好。”
齐应天摇摇头:“你一向想要什么就去抢,怎么现在这么没用?简直成了气管炎了。”
“因为她不是抢就能抢到的,她有她的意识,不因任何人转移。”齐玮露出得意的笑,他所爱的女人,永远都是最与众不同的,“我爱的就是她,变了,就不是她了。”
“既然你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了。”齐应天向身后喊,“听到了吗?现在你还有什么要求的?”
古色古香的大厅,屏风是最自然不过的存在。现代人防监听基本上防不到古代用品上,算是心理盲点之一吧。屏风后面走出的,正是筱瞳。
“小玮都已经退让到这种程度了,难道你还真的非要他变成望妻石才罢休吗?”齐应天代齐玮要求。
“玮……”知道对他而言退让有多么困难,所以格外的欣喜与感激,“我是爱你的。”
嘴角勾出向上的弧度:“我……我也是……”
“无论我做什么,无论我走到哪里,我心中都会充满了你。”有了牵挂只能让心知道该回去的地方,却不会成为绊住脚步的理由。
“你不用委屈到那种程度的,我不会远离,不会久居,不会把你放到一边。我心里会有牵挂,所以知道该回到哪里。就像不管我走到哪里,最后都会回到我的家一样。”
筱瞳走到齐玮身边,他伸出手,抱住她。双臂不再过度用力,给她足够的空间呼吸。
如果你喜欢什么,松开手,放它自由。若它不复返,为它祝福;若它回来,珍爱它一生。
“你在念什么?”齐玮问。
“好像是首英文诗吧……没记住英文,却记住了汉语。”他怀中的人巧笑嫣然。
她的笑一向能拐骗人的心,经意与不经意间的美丽,让他深陷。
不自觉低下头,想要吻住她的笑。
“咳咳。”灯泡亮起,齐应天咳嗽两声,提醒他们屋中另一人的存在,“我能问一下婚礼的日期吗?毕竟小玮是R?Q未来的总裁,不能太草率了。”
齐玮有点紧张的看着筱瞳,筱瞳一笑,从怀里拿出他那天送的戒指戴上。
——反正,也顶多是一纸具有法律效力的契约而已嘛!
而且财产共享的话,她一定是赚到了,不是吗?
齐玮几乎兴奋的跳起来,他拉住筱瞳的手,往门口走去。
“我们现在就去公证吧!十二月份举行婚礼,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谁也不许妄想!”
——这种占有欲,还算弱吗?
快走到门口,齐玮忽然想起什么,松开筱瞳的手,走回齐应天面前。
眼前的人因保养得宜,并不显老,但眉间的皱纹是经年累月操心所致。
他还是老了,担心孩子的婚姻,是老人才有的。
“我知道你是在帮我。”齐玮可能单纯了点,但绝对不笨,“谢谢……爸……”
第一次对他叫出这个词,童年的时候他叫他爷爷,而少年时,他再不曾叫过他,不管是爷爷或是爸爸。
第一次叫这个词而不用担心被打骂,一边打他一边告诉他他不是他爸爸的那个人,已经永远不在了。而往事,不管谁是谁非,都是该被原谅的时候了。
齐玮转身,走回筱瞳身边。
“Marilynn……他叫我爸爸了……他原谅我们两个了!”
齐应天走到侧厅,Marilynn不敢和他一起出现在齐玮面前,只能忐忑的在这里等着。听到这句话,她从沙发里站起,棕色的头发因活动而飘拂,她黑如点漆的眼中蕴满了泪水。
“他真的……原谅我们了?”
齐应天抱住她:“是啊,真的原谅我们了。”
“你该叫父亲的人是个怎样的人呢?”出了齐宅,筱瞳还是忍不住问了。
齐玮闭上眼,无数片断飘过。他睁开眼:“这重要吗?现在我很快乐很幸福,只要你愿意,我会一直幸福,这就够了吧!”
筱瞳转身抱住他,止住了两人的脚步。
“玮,你会一直幸福的。”
要结婚的人是最幸福的,据说那是因为要跳未跳之际,以为坑里其实埋着珍宝——结果其实只是垃圾。
要她来说,婚姻是坟墓的说法根本就是牵强。妄想维持激情,无法忍受对方的坏习惯……人,越是接近越会平淡,越是了解越会嫌弃,如果没有她的随遇而安的好习惯和得过且过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心理状态,出问题是一定的。
人生不长,她没那个美国时间吵架。难得爱上一个人,她也没那个心情去换人。
所以,当齐玮挽着她走向众人时,她也是幸福的。
父母在旁边,松散家教源于松散的家长,他们本来以为她这辈子大概不会出嫁了,所以当齐玮上门提亲时,他们几乎是感激涕零了。
齐玮知道她不屑誓言,没敢找人问“你愿意永远……”的那番经典台词,怕她说出“我不愿意”。只是办了个超大的婚宴,请了超多的人。
她亲自挑的婚纱,绝对的适合她。有点模特步的倾向,婚礼,是一场大大的舞台show。多少人在下台之后步上了平凡生活,然后离开舞台上曾经的另一位主角。
婚礼上想这些有点煞风景,要是别人知道了,怕是会说一句“不吉”。
吉不吉,是两人的努力,不是事先的注定。
算了,换一个题目想。
“玮,你说今天收到的礼金,够我们去欧洲兜几圈的?”蜜月是欧洲,好像有点俗气。但那是她最想去的地方,却因为钱的问题一直没有成行。
齐玮正在跟伴郎大眼瞪小眼——一个伴郎离新娘那么近干嘛?死温海东!
秦清是伴娘,她笑出声来:“筱瞳,你这位新郎不会有同志的倾向吧?”
“我也一直很怀疑这一点呢!”筱瞳拉起齐玮,“司仪会哭的,我们还是去给‘四老’敬酒吧!”二拜高堂,这是不可免的。
“好……”齐玮傻傻笑着,紧握住她的手。
呵呵,这个自由自在的女子,终于成了他的妻子呢!
未来,未知。牵起的手,却诉说着一生不放的誓言。
一生,其实很短,在交握之间。
尾声
Templo de la Sagrada Familia。
圣家堂。
筱瞳佩服高迪,尽管她对宗教没有那么狂热。他设计的据说还要N久才能完成的圣家堂勾不起她对耶稣的敬仰,却能加深她对设计师的崇拜。
未完成的,是基督之诞生。她却盯着代表12门徒的4座尖塔。那位第十三门徒的名气远远超过了他们,因为他背叛。
笑笑,神啊,板着一张脸教训世人,却有了预料之外的结果。这世间人置疑神,却不置疑卖神的人。大概,还是犹大离人比较近呢!
旁边传来蹩脚的“Gracias”(谢谢),扭过头去,是旅游团。一堆外国人,说的是英语,却勾起了她的怀念。
好久没有带过团了呢!自从Sars开始,然后他拿着¥让她当他情妇,再之后结婚……钱多了,也就懒了。反正她只要有钱就好,是不是工作所得并不那么重要吧!
反正,有人养着她呢!
想象那个男子现在坐在办公桌前生气的样子,怎么也止不住笑意。本来说是能有几天休假,可以和她一起来巴塞罗那的,结果却被突然增加的工作绊住了,担心的看她上飞机——他说,她喜欢的典型是欧洲男子,怕她被西班牙斗牛士拐了去。
“我喜欢的类型是玮你啊!”有个容易哄的老公真是好啊!他红了脸,叮嘱她要打电话,不再抓住她衣角不放。
他是不懂艺术的,倒也没有必要跟着她跑东跑西——但是,此刻,有点想他了呢……
虽然听不懂她说的话,但想对他倾诉;看他的懵懂和阿欠连天,牵着他大大的手向前冲。
风筝,温大哥一语中的。飞得再远,竟然还是被线系着的。
双手在眼前挡住阳光,慢慢分开五指,从缝隙间看那八座“玉米尖塔”。教堂上的雕刻一面细腻繁复一面化繁为简,却和谐无比。
“小姐,请问你是一个人吗?”单身的中国女子其实是很显眼的,在这种地方。不知哪里来的外国男子操着半浓不淡的英语上来搭讪。筱瞳笑笑,正要回答。
“她不是一个人!”气呼呼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熟悉得没有办法再熟悉。
身子向后倾,结实的手臂马上揽住她的腰,练过千万次般的契合。她在他怀中找到最舒适的位子,没有心情去理会眼前灰头土脸的外国男人,回过头笑着:“玮,你怎么来了?工作做完了吗?”
“我担心嘛!忙了两天两夜总算忙完了,就赶快跑过来了。”齐玮嘟着嘴,“结果一来你就在这里招蜂引蝶……”
筱瞳掐着他的胳膊,倒是不痛,但也让他住了嘴。半天他才小心翼翼的问:“我是又说错话了吗?”
“无谓的醋不要吃,明白?”
齐玮受教的点点头。
“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不是总说什么高迪的,我就沿着他那些‘之家’‘公园’一路找下来了。”
他不懂得高迪,但是他懂她。
“你能休几天啊?”冬天是歌剧季,她的旅游签证能让她看几场歌剧。
“三四天吧。”现在他处在试练期,奇异的多了份责任感。
“OK,那我们好好玩三四天吧!”
很别致的旅馆,算不上高级也算不上高“贵”,但筱瞳喜欢。
洗去一天的疲倦,筱瞳懒懒趴在床上。在她洗澡的时候,齐玮拿出笔记本电脑,抓紧时间处理一些事,以求多一点时间。筱瞳出来,他也就关上笔记本。
“其实我真的很惊讶,你竟然会这么有责任心地工作。”有点事做最好,这样即使她不理他,他也不至于无聊,“是什么让我们的齐大少爷奋发的呢?”
“张晱李实说,女人喜欢工作能力强的男人,只要我事业有成,一定会夺得女人的芳心……”脸又红了。
筱瞳瞪大眼:“不要告诉我你说的女人是我。”
“那还有谁?别人的心我要来干嘛?”
“……”筱瞳一副被打败的表情,“你觉得我是那种会被事业有成的人迷住的女人吗?”
“可是他们是那么说的……”齐玮分辨。
“他们当然会那么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等你奋发图强等很久了。”
“他们竟然骗我!我就说去学美术比较好嘛!”齐玮气冲冲,“害我费了那么多心思……我现在就辞……嗯……这个……”
“玮,你要是学美术,绝对是老师的一大悲哀。”筱瞳好笑,“你还是专心做你的经理以至总裁,去和别人钩心斗角抢生意比较好。”
“可是我想要你崇拜我耶……”
“我现在就很崇拜你哦……你可是我的老公大人,不崇拜怎么会嫁给你?”
说得也是,齐玮露出笑容。
“不过不能这么就算了……”齐玮拿起手机。
“喂,张晱?”西班牙的晚上是国内的凌晨,对方正挣扎于梦与现实之中。
“经理?”
“我一周后再回去,工作就交给你俩了!”不顾那边的抗议,挂掉电话。
“他们会哭的。”筱瞳笑着看他。
“我管他们!”吻上她的唇,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要浪费。
“Te amo。”小声在他耳边说出,这一句话自那天之后她就不曾再次说过,即使在结婚的时候,他缠了她半天,她也没有说。
心中似乎要溢出的怜惜和眷恋,因为没有词语可以形容,所以叫做爱。
她最爱的是她自己,所以不让自己不快乐。
若他不快乐,她也不会开心。所以,她也爱他。
算不上刻骨铭心,谈不上矢志不渝,许不起生生世世。
她对他,不是炽热的爱,不是那种似乎震天动地的爱情。淡得像是习惯和亲情累积的结果,潜移默化,竟然也成了爱情。
“我也爱你……”齐玮非常高兴的重重吻她。
“咦?你听得懂哦?”
“美国人种族很杂,我留学的时候多少学了两句。”
傻笑,本来想卖弄一下刚刚学的西班牙语的。
“筱瞳,我本来以为,你一直都只是哄我而已……”
“傻瓜,就算我一向漫不经心的,也绝对不会拿这种事情哄人嘛!”她只会在他任性的时候拍拍他的头而已。
“漫不经心也没关系……只要这句话是真的,就够了。”孩子气的表情。
“傻瓜。”笑着吻他,手在他身上挑起他的欲火。仍是在哄他呢,但,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们就是这样,他的热烈和她的随性,一样交织成他们的结局。
——属于他们的结局。
——完——篇外编:我的母亲
(老师,您应该庆幸才是。还好我老妈现在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她要是看到这个题目,一定会说太俗的——她就是这么说上次您留的那篇“我的父亲”的作文题的。她说这个题目从她上幼儿园时就开始写了,这么多年竟然还活着,一定是教育体制改革不力。
虽然是这么俗气的题目,但为了平时成绩,我还是写吧!)
我的母亲是一个很过分的人。(总起)
她长着一双大大的水汪汪的眼睛,和我一样挺直的鼻子,还有小小的嘴。长发披下来可以当成贞子,脸上常常带着笑容(阴笑)。是一个一般的美女,却是老爸口中唯一的美女(怕老婆,哼!)。
幼儿园的时候,别人家的小孩都说他们是从垃圾堆里拣来的、胳肌窝下钻出来的,是父母相爱的结晶。只有我老妈,在我第一次问她“我是从哪里来的”的时候,告诉我我是一条漏网之鱼,是她避孕不力的后果,叮嘱我以后一定要小心。然后兴致勃勃的将全过程从生物到生理概括了一遍,在我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和疑惑——哪里有人会给那么小的孩子讲那种东西的……她果然很过分。(例子一)
上一次的作文里有提到,我的父亲是一个很可怜的人,做牛做马赚钱供她挥霍,还常常要缠着她让她多注意他一点。老妈过分之处还在于她对老爸的忽视,我们都知道,夫妻就是要一直在一起相互扶持的,她却常常消失不见,在老爸急得不得了的时候才打一个电话告知她的方位。我老爸是多么可怜的人啊!我劝告他好几遍要他抛下老妈另寻新欢,他都不同意。就凭他在财经杂志上蝉联“口水黄金帅哥”称号的实力,什么样的女人他找不到啊!(注:口水黄金帅哥是指看着流口水却吃不到的财貌双全男子,我老爸一直是第一哦!)(例子二——不是跑题,真的不是,是反衬,反衬啊!)
作为一个母亲,她的缺点实在是罄竹难书(这是她教我的,没教错吧?)。(啊!老爸,不要看,这是我作文!那个字念qing啦!什么sheng……汗……你最近不是心情不好吗?啊,我怎么知道的?是人都看得出来啊!生意上的事?放心吧!爷爷和奶奶那么疼你,怎么会撤你职……啊?什么?你是装出来的?骗人要从身边人骗起?去死啦,老爸!害我担心!)(继续写)作为一个普通人,她也是一个有问题的人。她自己说她是一个很虚荣很爱财的女人,她不是艺术家也不是鉴赏家,却买了一堆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一有音乐会画展跑得比谁都快,讲究穿讲究装饰甚至讲究房子的外观。一个不事生产(不是说生孩子啦!我可不想要个弟弟烦心)的人毛病还这么多,真是过分!勤劳是中华民族传统美德,在她身上没有一点体现,这样的人怎么做母亲啊!言传身教,我竟然能正常长大,真是出淤泥而不染啊!(例子三)
这就是我的母亲,一个很过分的人。(咦?她回来了……我还以为她这一出去又是好几天呢!什么,她是去拍卖行询问拍卖她那批“宝贝”的事?她怎么忽然这么舍得?……啊?她也以为老爸生意上出了问题,想帮他筹集资金?爱情中的女人都是傻子,她那些东西能值多少钱……什么?上亿?……挥霍女……老爸,你不要这么一副没骨气的样子好不好?她只是做了她该做的,你怎么感激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筱瞳,我终于知道,原来我在你心中的地位已经是那么重要,甚至超过了你心爱的那些东西……”不要用这种语气嘛!老爸……喂喂喂,还有我在这里啊!你们想要kiss也要注意一下公众影响好不好?少儿不宜……走向卧室了……再这么频繁,迟早会有第二个不小心的结果出现的,某人说要为中国人口问题努力的,说话不算数……)
(电话响了,那两个人想必是没空接了。“张叔叔?”——张三李四,哦,张晱李实,爸爸的亲信——“他们恐怕不会接电话的……”“哦,那我会转告他们的,AHG公司的总经理认为老爸资金不足而冒进,结果上当了……”完了,老爸也学会用心机了,都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