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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蓉道:“正是,虽然靖哥哥神功盖世,但如若独自一人前往蒙古大营,我恐其有所不测,听闻林少侠少年英雄武功卓越,故而希望林少侠能够与靖哥哥一同前去。”
“承蒙郭大侠和郭夫人连日照顾,如今两位既然有所请求,在下自然愿助郭大侠一臂之力。”林越溪道。
郭靖闻言大喜,笑道:“那郭某在此谢过林少侠了。”
“无妨,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吧。”林越溪顿了顿,又继续道:“我就扮作随身下人,这样更显郭大侠单刀赴会的英雄气概。”
郭靖和黄蓉闻言,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尴尬,郭靖道:“我怎能让林少侠扮作下人呢,还是不用了。”
林越溪见状,反应过来自己的这句话似乎有打脸的感觉,连忙补救道:“郭大侠毕竟是如今襄阳城内武林统帅,如今既然对方要求郭大侠单独前往,如若我不乔装打扮一番,恐怕对方会拒绝见面。”
郭靖沉吟了一会儿,道:“好,就依林少侠所言,不过就要委屈林少侠了。”
出了郭府,有下人牵来两匹马,一头是高大壮硕的汗血宝马,而另一匹就普通许多了,郭靖解释道:“如今林少侠乔装为下人,所以……”
林越溪道:“我知道,我们走吧。”说着,直接飞上那匹普通马之上。
郭靖上马之后,两人便一路疾奔往蒙古大营,半个小时后,便已经抵达。
忽必烈听到禀报郭靖居然真的来了,又惊又喜,连忙让人将郭靖和林越溪请进来。
随郭靖进入大帐,林越溪一眼便看到居中而坐的一位青年汉子,方面大耳,两目深陷,正是蒙古四王子忽必烈。
而郭靖在见到忽必烈之时,神色一怔:此人竟然与他父亲拖累一模一样!而后他想起少年时与拖累情深义重,此时却已阴阳相隔,不禁眼眶一红,险些掉下眼泪。
林越溪在一边,发现郭靖神色不对,虽然不知道他怎么回事,却轻咳一声以作提醒。
而忽必烈此时站起来,作了一揖,说道:“先王在日,时常言及郭靖叔叔英雄大义,小侄仰慕已久,日来得睹尊颜,实慰生平之愿。”
郭靖回了一揖,说道:“拖雷安答和我情逾骨肉,我幼时母子俩托庇成吉思汗麾下,极仗令尊照拂。令尊英年,如日方中,不意忽尔谢世,令人思之神伤。”忽必烈见他言辞恳挚,动了真情,心中也自伤感,当即与潇湘子、尹克西等一一引见,请郭靖上座。
林越溪侍立在郭靖身后,此番他经过一番乔装打扮,在场的人虽然曾经见过他,却也没有认出他来。因此,一个个都没有人理会他,只当做是郭靖的随身下人。
郭靖坐下后饮了一杯马乳酒,不见武氏兄弟,正要相问,忽必烈已向左右吩咐:
“快请郭叔叔的两位高徒进来!”
左右卫士应命而出,推了武敦儒、武修文进帐。两人手足都被用牛筋绑得结结实实,双足之间的牛筋长不逾尺,迈不开步子,只能慢慢的挨着过来。二武见到师父,满脸羞惭,叫了一声:“师父!”都低下了头再也不敢抬起。
武氏兄弟俩贪功冒进,不告而行,闯出这样一个大乱子,郭靖本来十分恼怒,但见他二人衣衫凌乱,身有血污,显是经过一番剧斗才失手被擒,又见二人给绑得如此狼狈,不禁由怒转怜,心想他二人虽然冒失,却也是一片为国为民之心,于是温言说道:“武学之士,一生之中必受无数折磨、无数挫败,那也算不了甚么。”
忽必烈假意责怪左右,斥道:“我命你们好好款待两位武爷,怎么如此无礼?快快松绑。”左右卫士连声称是,伸手去解二人绑缚。但那牛筋绑缚之后,再浇水淋湿,深陷肌肤,一时解不下来。郭靖走下座去,拉住武敦儒胸前的牛筋两端,轻轻往外一分,波的一响,牛筋登时崩断,跟着又扯断了武修文身上的绑缚。这一手功夫看起来轻描淡写,殊不足道,其实却非极深厚的内功做不到。潇湘子、尼摩星、尹克西等相互望了一眼,均暗赞他武功了得。忽必烈道:“快取酒来,给两位武爷陪罪。”
251、单刀赴会
郭靖心下盘算:今日此行,决不能善罢,等会儿定有一番恶战,二武若不早走,不免要分心照顾,当下向众人作了个四方揖,朗声道:“小徒冒昧无状,承王爷及各位教诲,郭某这里谢过了。”转头向武氏兄弟道:“你们先回去告知师母,说我会见故人之子,略述契阔,稍待即归。”
武修文道:“师父,你……”他昨晚行刺不成,为潇湘子所擒,知道敌营中果然高手如云,不由得担心郭靖的安危。
郭靖将手一挥,道:“快些走罢!你们禀报吕大帅,请他严守城关,不论有何变故,总之不可开城,以防敌军偷袭。”这几句话说得神威凛然,要叫忽必烈等人知道,即令自己有何不测,襄阳城决不降敌。
武氏兄弟见师父亲自涉险相救,又是感激,又是自悔,当下不敢多言,拜别师父,自行回城。
或许忽必烈认为胜券在握,对于武氏兄弟的离去,丝毫没有阻拦的意思。
在武氏兄弟离去之后,忽必烈笑道:“两位贤徒前来行刺小侄,郭叔父谅必不知。”
郭靖点头道:“我事先确实不知,小辈不知天高地厚肆意胡闹,却是让四王子见笑了。”
忽必烈道:“想我与郭叔父相交三世,郭叔父念及故人之情,必然不会行此拙劣之事。”
郭靖正色道:“那却不然,公义当前,私交为轻。昔日拖雷安答领军来攻襄阳,我曾起意行刺义兄,以退敌军,适逢成吉思汗病重,蒙古军退,这才全了我金兰之义。古人大义灭亲,亲尚可灭,何况友朋?”
这几句话郭靖说的大义凛然,在场众人皆是变色,身后的林越溪暗道:这郭靖果然不愧是侠之大者的称号,如此以大义为先,怎能配不得侠之大者呢?
忽必烈却全无愠色,含笑道:“既然如此,郭叔父何以又说两位贤徒胡闹?”
郭靖道:“想他二人学艺未成,不自量力,贸然行刺,岂能成功?他二人失陷不打紧,却教你多了一层防备之心,后人再来行刺,那便大大不易了。”
林越溪听了忍不住直翻白眼,郭靖还真是忠厚质朴,什么事情都直接说出来,不过话说回来这一番话倒是辞锋锐利的紧。
忽必烈哈哈大笑,心想:“久闻郭靖忠厚质朴,口齿迟钝,那知他辞锋竟是极为锐利。”其实郭靖只是心中想到什么口中便说什么,只因心中想得通达,言辞便显凌厉。
而金轮法王等见他孤身一人,赤手空拳而在蒙古千军万马之中,居然毫无惧色,这股气概便非己所能及,无不钦服。
忽必烈见郭靖气宇轩昂,不自禁的喜爱,心想若能将此人罗致麾下,胜于得了十座襄阳城,于是说道:“郭叔父,赵宋无道,君昏民困,奸佞当朝,忠良含冤,我这话可不错罢!”
郭靖道:“不错,理宗皇帝乃无道昏君,宰相贾似道是个大大的奸臣。”
众人又都一怔,万料不到他竟会直言指斥宋朝君臣。林越溪也很是惊讶,这郭靖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啊,一般来说在这种外交场合,纵使自家君主有多么的昏庸无能,也要打肿脸充胖子才对,可是郭靖却是直斥宋君昏庸无道。
忽必烈愣了愣,才说道:“是啊,郭叔父是当世大大的英雄好汉,却又何苦为昏君奸臣卖命?”
郭靖站起身来,朗声道:“郭某纵然不肖,岂能为昏君奸臣所用?只是心愤蒙古残暴,侵我疆土,杀我同胞,郭某满腔热血,是为我神州千万老百姓而洒。”
林越溪差点没忍住拍手叫好,虽然他身为局外之人,但是听了郭靖这一番话,也忍不住一阵热血,难怪郭靖能够成为武林领袖,受万民敬仰,单单凭他这种气概便能够折服所有人。
让林越溪想到不到的是,忽必烈伸手在案上一拍,道:“这话说得好,大家敬郭叔父一碗。”说着举起碗来,将马乳酒一饮而尽。
而随侍众人暗暗焦急,均怕忽必烈顾念先世交情,又被郭靖言辞打动,将他放归,那样的话再要擒他可就难了,但见忽必烈举碗,也只得各自陪饮了一碗。左右卫士在各人碗中又斟满了酒。
忽必烈道:“贵邦有一位先贤曾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话当真有理。想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也,唯有德者居之。我大蒙古朝政清平,百姓安居乐业,各得其所。我大汗不忍见南朝子民陷于疾苦之中,无人能解其倒悬,这才吊民伐罪,挥军南征,不惮烦劳。这番心意与郭叔父全无二致,可说是英雄所见略同了。来,咱们再来乾一碗。”说着又举碗饮乾。
林越溪心中凛然,这忽必烈果然是个杰出人才,先是附和郭靖只为民不为君的话,而后以郭靖的话作为要点,引用孟子的名言,将蒙古入侵大宋粉饰为为民请命,替天行道,什么叫字字珠玑,这才是字字珠玑啊。如若是常人,估计就给他绕过去了。
很显然郭靖不是常人,只见他大袖一挥,劲风过去,呛啷啷一阵响处,众人的酒碗尽数摔在地下,跌得粉碎。郭靖站起来大声怒道:“住口!你蒙古兵侵宋以来,残民之逞,白骨为墟,血流成河。我大宋百姓家破人亡,不知有多少性命送在你蒙古兵刀箭之下,说甚么吊民伐罪,解民倒悬?”
这一下拂袖虽然来得极是突兀,大出众人意料之外,但金轮法王等人个个身负绝艺,竟然被他打落碗,均觉脸上无光,一齐站起身来,只待忽必烈发作,立时上前动手。
却不想忽必烈仰天长笑,说道:“郭叔父英雄无敌,我蒙古兵将提及,无不钦仰,今日亲眼得见,果真名下无虚。小王不才,不敢伤了先父之义,今日只述旧情,不谈国事如何?”
郭靖拱手道:“拖雷有子,气度宽宏,蒙古诸王无一能及,他日必膺国家重任。我有良言奉告,不知能蒙垂听否?”
忽必烈道:“愿听叔父教诲。”
郭靖说道:“我南朝地广人多,崇尚气节。俊彦之士,所在多有,自古以来,从不屈膝异族。蒙古纵然一时疆界逞快,日后定被逐回漠北,那时元气大伤,悔之无及,愿王爷三思。”
忽必烈笑道:“多谢明教。”
郭靖听他这四字说得不由哀,说道:“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忽必烈将手一拱,说道:“送客。”
忽必烈这么一手,不仅林越溪和郭靖有些蒙圈,金轮法王也都是大急,在他们看来这无疑是纵虎归山放龙入海,好不容易逮到郭靖落单的机会,不把他擒住,以后哪里还会有这样的机会。
虽然金轮法王等人心中焦急,但忽必烈客客气气地将郭靖和林越溪送出大帐,却也不便出手。
林越溪心中暗想:这忽必烈恐怕不会这么简单。望向郭靖,后者也望过来,两人相视,均明白对方意思,都暗自戒备。
果然旁边突然抢出八名蒙古大汉,当先一人说道:“你是郭靖么?你在襄阳城头伤了我不少兄弟,今日竟到我蒙古军营来耀武扬威。王爷放你走,我们却容你不得。”
一声吆喝,八名大汉同时拥上,各使蒙古摔跤手法,十六只手抓向郭靖。
摔跤勾打之术,蒙古人原是天下无双,这八名大汉更是蒙古军中一等一的好手,忽必烈特地埋伏在帐外擒拿郭靖。但郭靖幼时在蒙古长大,骑射摔跤自小精熟,眼见八人抓到,双手连伸,右腿勾扫,霎时之间,四人被他抓住摔出丈余,另四人被他勾扫倒地。他使的正是蒙古人正宗摔跤之术,只是有了上乘武功为底,手脚上劲力大得异乎寻常,那八名大汉如何能敌?忽必烈王帐外驻着一个亲兵千人队,一千名官兵个个精擅摔跤,见郭靖手法利落,一举将八名军中好手同时摔倒,神技从所未见,不约而同的齐声喝采。
252、再战蒙古大营(一)
郭靖向众军一抱拳,除下帽子转了个圈子。这是蒙古人摔角获胜后向观众答谢的礼节,众官兵更是欢声雷动。那八名大汉爬起身来,望着郭靖呆呆发怔,不知该纵身又上呢,还是就此罢手?
这一幕看的林越溪目瞪口呆,卧槽,这尼玛真的是生死大敌?不过却也甚是佩服这下蒙古汉子,端是豁达。
郭靖向林越溪道:“走吧!”
然而只听得号角声此起彼和,四下里千人队来往奔驰,原来忽必烈调动军马,已将二人团团围困。郭靖暗暗吃惊,心想:“我二人纵有通天本领,怎能逃出这军马重围?想不到忽必烈对付我一人,竟如此兴师动众。”
郭靖对林越溪道:“我二人马快,只管疾冲,先过去夺两面盾牌来,以防敌军乱箭射马。”又在林越溪耳边低声道:“先向南冲,随即回马向北。”
林越溪一怔:“襄阳在南,何以向北?”随即会意:“啊,是了,忽必烈军马必集于南,防他们逃归襄阳,北边定然空虚。先南后北,冲他一个出其不意,措手不及,便可乘机突围。”
两人正要上马,只见忽必烈王帐中窜出几条人影,几个起落,已拦住去路,跟着鸣鸣之声大作,两个金轮往两匹坐骑飞到,正是金轮法王出手阻挡二人脱身。
郭靖见双轮飞来之势极为刚猛,不敢伸手去接,头一低,双手在两匹坐骑的颈中一按,两匹马前足跪下,双轮刚好在马头上掠过,在空中打了一个转,回到了金轮法王手中。就这样微一耽搁,尼摩星与尹克西已奔到二人身前,金轮法王与潇湘子跟着赶到,四人团团围住。
金轮法王、潇湘子等均是一流高手,与人动手,决不肯自堕身分,倚多为胜,但郭靖武功实在太强,每人又均想得那“蒙古第一勇士”的封号,只怕给旁人抢了头筹,但见白刃闪动,黄光耀眼,四人手中均已执了兵刃。金轮法王所持是个金轮,尹克西手执一条镶珠嵌玉的黄金软鞭,潇湘子拿着一条哭丧棒模样的短棒,尼摩星的兵刃最怪,是一条铁铸的灵蛇短鞭,在他手上臂上盘旋吞吐,宛似一条活蛇。
郭靖眼看四人奔跑身形和取兵刃的手法,四人中似以尹克西较弱,当即双掌拍出,击向潇湘子面门。潇湘子短棒一立,棒端向他掌心点来。郭靖见短棒上白索缠绕,棒头拖着一条麻绳,便如是孝子手中所执的哭丧棒,心想此人武功深湛,所用兵刃怪模怪样,必有特异之处,当下右手回转,一招“神龙摆尾”,已抓住了尹克西的金鞭。尹克西待要抖鞭回击,鞭梢已入敌手,当即顺着对方一扯之势,和身向郭靖扑去,左手中已多了一柄明晃晃的匕首。这一招以攻为守,乃是十八小擒拿手的绝招。
郭靖叫道:“好!”双手同施擒拿,右手仍是抓住金鞭不放,左手迳来夺他匕首。这时右手夺他右手兵刃,左手夺他左手兵刃,双手已成交叉之势。尹克西满拟这一匕首刺出,敌人非放脱金鞭而闪避匕首不可,岂知他连匕首也要一并夺去。
郭靖见招拆招,细察潇湘子和尼摩星的两件奇特兵刃。那哭丧棒显是精钢打就,但除了沉重坚实之外,一时之间也瞧不出异处。尼摩星的蛇形兵器却甚是古怪,活脱是条头呈三角的毒蛇,蛇身柔软屈折,当是无数细小铁球镶成,蛇头蛇尾均具锋锐尖刺,最厉害的是捉摸不定蛇身何时弯曲,蛇头蛇尾指向何方,但见那铁蛇短鞭在尼摩星手中忽而上跃飞舞,忽而盘旋打滚,变幻百端,灵动万状。郭靖当年见过欧阳锋蛇杖的招数,杖上怪蛇乃是真蛇,兼之剧毒无比,尼摩星的蛇形兵刃纵然厉害,究是死物,出招收招之际定有规矩可寻,因此心中最忌惮的仍是金轮法王。
四人拆得数招,突听一人虎吼连连,大踏步而至,魁梧奇伟,宛似一座肉山,正是马光佐到了。他手挺一根又粗又长的熟铜棍,在尼摩星身后往郭靖头顶砸了下去。四位高手激斗正酣,各人严守门户,绝无半点空隙,郭靖的掌风、金轮法王的金轮、潇湘子的短棒、尼摩星的铁蛇来往交错,织成了一道力网,马光佐这一棍砸将下去,给四人合组的力网一撞,虽然无声无息,熟铜棍猛地反弹上来。他一觉不对,大喝一声,劲贯双臂,硬生生将铜棍在半空止住,饶是如此,双手虎口已震得鲜血长流。
这些蒙古高手个个为了那所谓“蒙古第一勇士”的称号都冲着郭靖去,倒是将林越溪晾在一边,偏偏林越溪又不能主动出手,眼见郭靖被这么多人围着胖揍,虽说郭靖也很生猛,愣是一个人接下了所有人的进攻,但如果久了必然不敌,所以林越溪便将身上乔治打扮的东西扔掉大声喊道:“老秃驴还记得小爷否?!”
他这一声声灌真元,传遍方圆百米,金轮法王等人自然听得清清楚楚,下意识回身往来,当看清林越溪面貌之后,顿时脸色大变,林越溪虽然仅仅出手两次,但是这两次却给金轮法王等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第一次一掌将金轮法王拍晕,第二次一箭将蒙古帅旗射断,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跃上了襄阳城墙,所以在蒙古阵营这边的人早已将林越溪当做等同郭靖一般的大敌,这次他们原本只想阴郭靖,却不想林越溪居然也乔装而来。
郭靖不知道林越溪不能主动出手,大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