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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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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习惯,看来不是那么好改了。

当然了,以前的刘伟鸿,在大伙眼中,远比刘伟东还要张扬得多。

但纨绔的张扬和官员的张扬,是不能相提并论的。被认定是纨绔,别人就能容忍你的张扬,不会和你一般见识,没的自失身份。官员就不一样了,官场有官场的规则。太高调太张扬的性格,会让每个同僚都感到不安,难以接受。

在刘伟鸿的记忆之中,有太多高调的官员出事了。

青峰宾馆的硬件设施很一般,但内部环境非常不错,院子里随处可见合抱粗的大树,枝繁叶茂,生机盎然,行走其中,令人胸怀大畅。

虽然是地委招待所,青峰地区最高档的宾馆,也只有一栋主楼,五层楼,离餐厅所在位置不远,步行一两分钟也就到了。

走廊上铺着厚厚的红地毯,走在上面,寂静无声。

三零二的房门是关着的。

谢光荣走到门边,敲了敲门,说道:“刘处,伟鸿到了。”

“请进!”

房间里,传来刘伟东威严的声音。

不过刘伟鸿总觉得,刘伟东有点故作威严了。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年轻官员,就算职务已经到了副处级,那种威严的气度,较之浸淫官场半辈子的中老年官员,还是有几分差距的。

就算在嫡亲的堂兄弟面前,刘伟东也不打算放下架子,不要说出门迎接,甚至连房门都不愿意事先打开来。

或许,刘伟东是想以这种方式,进一步巩固自己在老刘家的核心地位吧。

第024章惊涛骇浪(八)

“大哥!”

刘伟鸿走进房间,平静地叫了一声,并没有咋见亲人的惊喜之意。

应该说,刘伟鸿很小的时候,刘伟东对他还是很友爱的。当时刘伟东的年纪也不大,尚未被世俗影响太多。加之那时正是大革命时期,老爷子受到冲击,家里的日子不大好过,一大家子人都紧密团结在一起,相互关心,相互爱护。

艰苦的日子,总是更能激发人性中美好的一面。

自从刘伟东大学毕业,步入官场之后,兄弟俩的交往就少了,感情自也日益疏远。而且,那时刘伟东已经有了“竞争意识”希望老刘家所有的力气,都花在他一个人身上。虽然老爷子威望卓著,老刘家堪称顶级豪门,资源也毕竟不是无限的。在基层刚起步的时候,还没什么,足够分配。但刘伟东志不在此,他满怀雄心壮志,力争在政坛大放异彩。那么,有限的资源,就要集中使用,多一个人来分,都会造成很大的影响。

“幸好”刘伟鸿自己不争气,上了初中就开始露出叛逆的苗头,到高中之后,更是明显。几年前的“离家出走”更是被彻底打入另册,刘伟东完全可以高枕无忧了。

不料这个刘伟鸿,却在此时忽然冒出来,把天捅了个窟窿。

“伟鸿来了……请坐吧!”

刘伟东笑着起身,习惯性地向刘伟鸿伸出右手,刘伟鸿笑了笑,和他搭了一下手。

谢光荣给刘伟鸿沏了茶水。

“伟鸿啊,篮球打得不错,我刚看了你们的比赛,很精彩,是你一个人的表演赛啊。看来你当初的努力没有白费,终于大放异彩了。”

刘伟东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只是怎么看都有点职业化,还带着高高在上的意味。

刘伟鸿微微一笑,说道:“小地方,没有什么职业球员。山中无老虎吧!”

“呵呵,你学会谦虚了。好,好啊,有进步!”

刘伟东嘴里表扬着,却不知不觉就用上了领导的口吻。撇开他们嫡亲堂兄弟的关系不论,中央机关的一个副处长相对地区农校的一名教师,确实也算得是领导了。

不过刘伟东看了篮球赛,证明他不是刚刚到,对刘伟鸿的行踪也了如指掌。这也不奇怪。虽然眼下没有移动电话,刘伟东此番前来青峰地区也是保密身份,但刘伟鸿有名有姓,有工作单位,要查到他的行踪,毫不为难。

刘伟东先看了篮球赛,不急着见面,等自己吃了饭,再叫谢光荣前来“召唤”一念及此,刘伟鸿心里不由有些腻歪。这人不能当官啊,一当官就变了性子。

不过刘伟鸿接下来又觉得暗暗好笑,自己可不是下定决心要进入官场吗?

看来自己终有一天,也会变的,说不定变得和刘伟东一样,甚至犹有过之。大环境会改变很多东西,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面对大哥的“表扬”刘伟鸿笑了笑,没吭声。

也确实不好说什么。

谢光荣给刘伟鸿沏了茶水,便走了出去,带上了房门。

刘伟东的神情,随即变得严肃起来,双眉紧锁,似乎在考虑十分重大的问题。

“大哥,是不是为那篇文章来的?”

刘伟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待刘伟东开口,自己先就提起了话头。

“嗯。”

刘伟东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随即便意识到有些不妥。怎么能让刘伟鸿先问自己呢?谈话的主动权可不能拱手相让。刘伟东是那种极其要强的性格,加上这些年在体制内顺风顺水,早已养成了“万事我做主”的习惯。

“伟鸿,你实话跟我说,这篇文章,谁让你写的?”

刘伟东开门见山地问道,双眼直视着刘伟鸿,炯炯有神,甚至闪过一抹十分凌厉的神色。

别人都以为这是刘成胜父子指使的,或者文章压根就出自刘成胜父子之手,只是借助刘伟鸿使了个障眼法。但刘伟东明白,这绝不是老刘家的“集体决定”不过有一点,刘成胜父子的意见和其他人是一致的,那就是刘伟鸿必定受人指使,他自己,绝对写不出这样的文章,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刘伟鸿再混蛋,毕竟是老刘家走出去的人,这点政治敏感性还是有的。但此人一贯没有头脑,被人忽悠犯下大错,倒是极有可能。

刘伟鸿也蹙起眉头,有点不高兴地说道:“大哥,为什么这么问?就不能是我自己写的?”

刘伟东嘴角浮起一丝讥讽的笑容,随即隐敛,沉声说道:“伟鸿,你听着,现在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这件事情,已经演变成一个严肃的政治问题,我们刘家,被搞得十分被动。许多人以此大做文章。月华同志已经在中组部的会议上,不点名批评了我爸。老爷子对此事非常生气。所以,你必须实话实话,这个非常重要。你不要一错再错!”

“老爷子非常生气?”

刘伟鸿反问了一句,语调还是很平静。

“怎么,你不相信吗?”

刘伟东的语气益发不悦了。

刘伟鸿不说话,但脸上的神情明明白白显示了自己的“不相信”刘伟东心里打了一个突。

非常生气的人是有的,但不是老爷子,而是刘成胜。老爷子迄今没有对此事有过任何明确的态度,甚至都很少提到,好像这个事情压根就没发生过。这是一种十分奇特的情形。在这样的大事情上头,老爷子出乎意料的沉默了。刘伟东之所以抬出老爷子的招牌,只是为了压一压刘伟鸿。

他很清楚,无论自己还是刘成胜,在这个堂弟眼中,其实并没有太重的份量。倒不是说刘成胜不够厉害,而是刘伟鸿太叛逆。

但现在,刘伟鸿却一下子就猜到了老爷子的真实态度。

这让刘伟东有些吃惊。

刘伟鸿是怎么猜到的?

刘伟东可不相信刘伟鸿能够将老爷子的脾性摸得这样透彻。

“不管怎么样,伟鸿,你应该明白,这个问题已经很严重了,完全上升到了政治事件的程度。一个应对不当,就会出大事。对你,对我们整个家族,都是很危险的。”

刘伟东严肃地说道。

“月华同志除了上回在中组部会议上不点名批评了大伯,还有没有其他的动作?”

刘伟鸿压根就不去回答刘伟东的问题,反倒问起了月华同志的反应。

“你什么意思?”

刘伟东怫然不悦,双眉拧成了一个川字。

刘伟鸿很认真地说道:“大哥,你这次来,不是为了审问我的吧?你是想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对不对?既然如此,我们兄弟之间,就必须坦诚相见。如果总是你在审问我,想要得到你自己需要的东西,你不觉得有些一厢情愿吗?没有人指使我,写这样一篇文章,我也无须去向谁请教。”

刘伟东呆住了。

倒不是说刘伟鸿没有顶撞过他,刘伟鸿经常干这样的事情,就连刘成家他也敢顶,更不用说刘伟东了。刘伟东吃惊的是刘伟鸿这话的逻辑性如此严谨,而且咄咄逼人的气势没有丝毫的隐敛。刘伟鸿毫不客气的将自己摆在了和他这个大哥完全对等的位置。

一时之间,刘伟东产生了错觉,以为自己是在和一个老奸巨猾的政治对手打交道,而不是面对一个二十二岁都不到的堂兄弟。

“伟鸿,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想要得到需要的东西?我要得到什么?”

刘伟东有点恼羞成怒,语调益发的严厉起来。

刘伟鸿又端起茶杯喝了两口,刚刚打完球赛,吃完饭,他确实是有点口渴了。

“李开怀他们想要从我嘴里得到老刘家指使的证据,你和大伯,刚好相反,想要得到我被其他人指使的证据,是这样吧?”

“李开怀?”

刘伟东大吃一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刘伟鸿,急急问道:“李开怀来找过你了?什么时候?”

“就在前两天!”

“糟糕!”

刘伟东有些失态了,急急问道:“你怎么说的?”

“我告诉他,这篇文章是我自己写的,自己交到中宣部去的。当然,他也提到大伯,说大伯的理论水平很高,问我是不是受了大伯的影响……”

刘伟鸿很平静地说道。

刘伟东深深吸了一口气,死死地盯着刘伟鸿,声音都变了调:“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是这样,我确实拜读过大伯的很多理论文章。”

“你……”

刘伟东伸出右手,指着刘伟鸿,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你知不知道,李开怀是什么身份?”

“知道!”

刘伟鸿笑了笑。

“虽然他出示的是中组部的证件,但我知道他是最高首长办公室的工作人员,据说与老贺家的关系也挺好的。”

刘伟东双眼大瞪,完全气结!

这人,到底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说他真糊涂,他不但知道李开怀的身份,甚至还知道李开怀与老贺家关系不一般;说他假糊涂,他却在李开怀面前承认自己受了刘成胜的影响。

“我明白了,刘伟鸿,你是在报复我们!你恨我,恨我爸,恨我们老刘家的每一个人,是不是?”

刘伟东盯着刘伟鸿,看了好一阵,才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语气冰冷。

第025章惊涛骇浪(九)

刘伟鸿就笑了。是那种很平常的笑容,既不表示欢愉,也绝不带半点讥讽之意,就是一个十分正常的表情,或许是一种礼貌。

“大哥,我想有件事情你一定忘记了,老刘家不是你一个人的,是我们大家的,我也姓刘。”

刘伟鸿的语气平静而坚定。

其实刘伟东的失态只是瞬间之事,他实在是气糊涂了,而且也不将刘伟鸿当做一个平等的对象,既不是平等的敌手,也不是地位相当的朋友,就是老刘家一个不争气的纨绔。所以有那么一瞬间,他撕下了自己的面具,露出了本来面目。

刘伟鸿出人意料的镇定,让刘伟东冷静下来。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不能被刘伟鸿比了下去。

哪怕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不怕被传扬出去。这不是人多人少的问题,而是一种心理上的问题,他必须在刘伟鸿面前保持他的优越感,保持他老刘家接班人的尊严。

刘伟东没有急于说话。他知道,必须重新评估面前这位堂弟了。刘伟鸿的表现,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如果急急忙忙说话,无论是生气还是语重心长地教育,都不一定能起到作用。

刘伟东拿起桌面上的黄熊猫来,抽出一支点上。

刘伟鸿笑了笑,也拿了一支叼在嘴上,刘伟东瞥了他一眼,没有吭声,反倒主动给他点了火,脸上还露出了一丝笑容。

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气氛,立即缓和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他俩是嫡亲的堂兄弟,同一个爷爷,同一个奶奶。

“伟鸿,这段时间,你不在首都,你不知道,局势已经何等的严重了……”

抽了几口烟,刘伟东缓缓说道,语气很是诚挚。至少听上去是这样。

“我知道。”

刘伟鸿淡淡地答道,抽得有滋有味。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抽过这种特供的黄熊猫了,味道就是不一样。

“你知道?还有人和你通过消息吗?”

刘伟东反问道。

刘伟鸿答道:“这个不需要有人和我通消息,只要分析一下就明白了。那篇文章,本来就比较敏感,肯定会惹得月华同志不高兴。而且,李开怀亲自到青峰地区,现在又是你来了……这些都足以说明问题!”

刘伟东瞥了他一眼,心里的诧异越来越重。如果说,上次刘伟鸿回家给老爷子祝寿,那个转变还没怎么让刘伟东放在心上,如今却不能不引起重视了。这样的话,不是谁都能脱口而出的。刘伟鸿的表现,完全像是一个老于官场的高手。

问题是,刘伟鸿这样的变化,从何而来?

不过,现在不是探讨这个问题的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解决。

“是啊,你分析得没错,这个事情,月华同志确实非常生气。你可能不明白,这不仅仅是思想领域一个简单的争论,而是一种态度。越是领导同志,越是在意这个态度的问题。”

刘伟东逐渐恢复了正常的思维,又开始在语气中表露那种高高在上的意味。

“老贺家什么反应?”

刘伟鸿不动声色地问道,倒也并没有打算刻意去打击刘伟东的自信。每个人的性格都不相同,刘伟东是这种性格,强行去改变是不可取的。贺竞强的低调是一种向上的手段,刘伟东的傲气,未尝不是手段。每一种性格,都有欣赏的人,也有发展的空间。

“老贺家?”

刘伟东冷笑了一声。

“他们当然是推波助澜了。这个事情,原本就是他们一手策划的,自然是希望闹得越大越好。老贺家已经在组织人手,准备反驳你的观点。连社科院和中央政研室的几位老夫子都准备出手了。”

说这话的时候,刘伟东不断地望向刘伟鸿。

他到现在也还是认为,刘伟鸿是受了老贺家的指使。他不相信刘伟鸿真能写出这样高水平的理论文章,更不相信刘伟鸿会想到要在《号角》上发表这篇文章。

这不是一个纨绔,或者说不是一个乡下农校老师应该有的思维和行事方式。

刘伟鸿双眉一扬,问道:“这个消息确切吗?”

刘伟东“哼”了一声,想了想,还是说道:“当初贺竞强把你这篇文章在《号角》上发出来,只怕就想好了这招后手!”

“这么说,这是老贺家自己的主意,不是月华同志的意见?”

刘伟鸿丝毫也不在意刘伟东的嘲讽,紧着问了一句。

“分得清吗?谁的意见不重要,关键是月华同志是怎么想的。”

刘伟鸿就笑了,夹杂着一点点得意的神情。

这种得意刺激到刘伟东了,心里的火苗又呼呼的窜了上来。你小子把事情搞得如此糟糕,竟然还这样得意?刘伟东不大相信刘伟鸿是故意要报复老刘家,虽然他刚才这样说了,也只是气头上的话。如同刘伟鸿所言,他也姓刘,与老刘家并未结下不可解的“死仇”但毫无疑问,刘伟鸿是被老贺家忽悠利用了,成了人家手里的一杆枪。

但是刘伟鸿又是怎样被人家利用的呢?老贺家与老刘家不对路,这个刘伟鸿也是清楚的,他怎能当真那样没脑子?

这中间,一定还有一根线,一根看不见的线!

莫非是云雨裳?

刘伟鸿在纨绔聚会上打了贺为强,这个事情,没多久刘伟东就知道了。他们不参加这样的聚会,但不代表着他们完全不关心这些事情。不管怎么说,这些纨绔不是一般的纨绔,都是位高权重的世家后代。纨绔之间闹些小别扭无伤大雅,但要是闹大了,也有可能影响到世家豪门之间的关系。

据说刘伟鸿与贺为强打架,就是为了云雨裳。

而云雨裳是贺竞强的未婚妻,这一点是大家都知道的。

刘成胜曾经也有过这个想法,想要与老云家结亲,把云雨裳娶回来给刘伟东做妻子。但刘伟东自己不愿意,他看上了另外一个世家女子。

刘成胜也不勉强。婚姻的事情勉强不来的。

云雨裳既然是贺竞强的未婚妻,就有了帮着老贺家的动机。而云雨裳与刘伟鸿自幼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交情,刘伟东也很清楚。如果云雨裳帮着贺竞强忽悠刘伟鸿,刘伟鸿百分之百上钩!

“这么说,老贺家想要重新站队?”

刘伟鸿忽然问道。

这句话令得刘伟东浑身一震,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今天是怎么啦?

刘伟鸿总是从很高的层次看问题,而自己却陷入了“琐事”之中,完全颠倒过来了。谈话的主动权,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易手了。这个可不好,刘伟东一点都不喜欢这种情形。

“重新站队倒是不至于,但是贺太平与贺竞强也许真有这个想法,至少可以向月华同志表示一种态度……”

一时之间,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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