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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想走,你他们的走啊!”九叔公的神志真的混乱了,他的眼里充满了嗜血的凶光。随后,凶光从小野背上就移到了张元的脸上……九叔公张大着烈焰腾腾的手,眼神锁定张元,缓慢地,一步步地逼近过来。
“还我功力!”九叔公大吼一声加快速度,一个虎跳猛扑上去,身子还在悬空,那只带着烈火的手掌就甩了上去,目标心口。
他要打死这个小子,烧死这个小子,这样都不解恨,他把所有的责任都归咎于这个小子,他恨透这小子了。
“哧~”又是一声被烫焦的声音,随后,一声女人的呻吟响起。
是张焉君,没错,关键时刻,是她给张元挡了一下。如果两个人都必须要死,她宁可先死一步;如果两人只有一个生存的机会,她宁可把那个机会留给张元,张元曾经为她愿意丢弃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在一直记在心里……还有,更重要的是,她已经爱上这个小子了,坚强,不屈,坚守,执着。在危险时,他可以化险为夷;在逆境中,他能够翻云覆雨;在不平面前,他会毫不犹豫伸出手;在面临生命和责任的选择间,他誓死维护者内心的信念,绝不动摇。
所以,她爱他,也愿意为他去死E叔公的这一掌正印在张焉君柔弱的肩头,外套和衬衣立即被烧透,雪白的肌肤一下就焦糊了,美女的肉和小野的肉在大火中起一样的变化,焦糊,冒着青烟,血液流渗……
不过九叔公此刻却不想像杀小野一样杀张焉君,他看见了张元,他迫切的要杀了张元,他没有时候慢慢烫死这个女人。
“滚你妈蛋!”九叔公怒骂一声,收回火焰掌,然后,用足全力,飞起一脚。一个异能者不但有各自的异术超能,他们经过正常人好多年的修行,体力已经远远超出正常人,所以这一脚的力道要比普通人重许多倍,更何况是老家伙全力一脚。
“碰!”一脚踢在张焉君的腹部,这一脚的力度是在太大了,张焉君“啊”了一声,整个人就都被踢飞了起来。张焉君身体倒飞了出去,那高度那距离,就算是被100迈的汽车正面撞上也不过如此。
“轰!”张焉君的身体在空中经过一个弧线以后摔在几十米外的一张桌台上,她在桌上滚了两圈,又重重地摔倒在地。
这时她居然还能挣扎着爬起来,她内心也有着信念,有着坚持,那就是只要我活着,就不能让人伤着张元!她站了起来,她秀美的眼睛执着地看着大花坛,她要走过去,阻止坏人伤害张元,她一定要走过去。一步,两步,三步……
她定住了,这三步是那么艰难,就像走完了她这一生所有的旅程,走了终点。
不知道哪里来的风,轻轻地拨动着她的长发。
她想提一口劲,可是所有生机都在迅速远离;她想开口说不要,可是脱口而出的是一口滚热的鲜血。
在下一秒,她就瘫软在地,没有砰的一声,姿势也是很不好看的蜷缩着,乌黑的秀发遮住了她的雪白脸庞,她死得一点不壮烈不潇洒也不轰轰烈烈……她只是一个女人,只为爱的人而死,她躺下了,一动不动。
331
“焉君!”
这时大厅里突然响起一声悲愤到极点的呐喊,声音巨大到震得整个封闭的大厅都在晃动。
发声的是张元,他虽然跟个活死人似的,但是他的探索能力却自然开启着,大厅里的一切,他清清楚楚,他的焦急,他的愤怒,他的仇恨,一切都在这一刻爆发了。
其实如果要真的消化那万年的功力没有个一小时是不可能的,消化有两种方式,一种是等它自然消化,还有种就是强力压制,也就是说如果这时有一个发泄的地方,或者说有一个强有力的意念,就会瞬间压制住万年功力。
张元愤恨到极点的心情此刻就成为了这个强有力的意念,一下克制住了万能功力在体内的波浪,一声大吼,风平浪静,万能功力很乖的安静下来,任君差遣。张元虎目猛的一睁,眼珠几乎要撑破眼眶,他的眼角都有些开裂,里边布满血丝。
几乎同时,他的双手就猛然伸出,瞬间捉着叔公精瘦枯干的手腕。
九叔公所有的修为都在这两只会燃烧的手掌,所以张元第一步就是捉住他的两手。
如果换以前是捉不住的,老家伙一百多年的修行,力气还是有一点的,就算举重运动有想控制住他的手腕,那也是天方夜谭。可是这一刻的张元已经掌握了万年功力,虽然他的异能没有什么攻击力,可是他的力气却明显变大,大到无法想象。
九叔公使劲一抽手,没**,手腕就跟上了紧箍咒似的,他又猛的伸出,想要用手去烫张元的脸,可是他还是没有奏效,他的手仿佛长在了张元的身体上,纹丝不动。
“狗娘养的。”张元低吼了一声,双手猛的一收,然后抓着叔公的手腕,缓缓地把他火焰熊熊的手往他撞击的老脸上送去,“你自己尝尝呗烧的滋味吧!”九叔公无法抵抗,实际上他所以的功力就是双手,除了双手,他也怕火,他也怕烧,他也会死。就在九叔公的胡子被点燃后,他收回了自己的功力,避免了自己被烧。
“老畜生,你死吧!”张元又怒吼一声,背后一挺,双脚一弹,鲤鱼打挺。张元站起身来,拖着九叔公就往花坛下走去。虽然九叔公一百八十多年的修为,力气也不小,可是和现在的张元比起来根本就不值一提,九叔公就跟个塑料袋似的被张元拎着下了花坛。“大兄弟,有话好好说,我可以为你做事,没有我,你也得不到功力……”九叔公哀求着,他也就这点本事,喷喷火1⑹ k 小 说 wαр。⑴⑹kxs。COM整理,力气比别人大,现在他除了哀求,别无他法,他也跟着普通人一样的脆弱。
“原来你没疯!那样更好!”张元冷笑着,把老头拖到一台大机器面前。
这是一台从国外进口的专业拍摄能量光的仪器,因为需要磁场,所以下边有一块非常沉重的磁化铁,大概有七八吨重。
“兄弟,你饶了我吧,你,你要干吗!”九叔公突然发现了张元的意思,吓得使劲挣扎着,可是却显得很徒劳。
没错,张元就是要先砸断老家伙的手,他要老家伙也尝尝呗折磨死的滋味。因为张元不敢松开九叔公的手,也不能让他两手撞击,所以他需要工具,就是面前的这一台机器,九叔公挣扎着,脚下使劲蹬着地面,可是他旧皮鞋都踩丢了也无济于事。
“哗啦!”张元用脚尖一下勾得笨重的大机器晃动着歪倒下来,然后带着残忍的笑,把九叔公两只干瘦掌放在了地面上。
“不要!不要呀……”九叔公喊出了死声,可是大铁块依然轰然而倒,一下砸在九叔公的手腕上。
“咔嚓。”九叔公的手齐腕而断,他赖以生存,引以为豪,也杀人无数的两只手掌,被瞬间压成血肉模糊的一块肉泥。
“啊~”九叔公惨叫着,自作孽不可活,目前的他惨不忍睹,两只失去双手的胳膊来回乱舞着,鲜红的血到处抛洒,压断的手腕处,森森白骨清晰可见。“原来你的血也是红色的。”张元对这个老家伙已经恨到了极点,丝毫没有怜悯之心,拖过老家伙的两条腿,提起大铁块,又猛的砸下去。
此刻才是人间屠场,愤怒的张元一截截地把九叔公推进去,双脚,小腿,大腿肚子,胸口,一直把他整个身体都砸了个稀烂才松开手,唯一还留存着的一个脑袋跟西瓜似的来回滚动,九叔公也彻底死了。
看着一地的血液和鲜红的肉泥,张元这才心绪平静些,喘了口气,踢开九叔公的脑袋,快步走向躺那没动静的张焉君。
“焉君,你醒醒……”张元嗓子眼一阵哽咽,还记得她动人的流转眼波,她骂色狼似的妩媚眼神,曾经还故意躲着她,也并不知道她的心意,却原来,她爱着自己如此之深。
张元眼睛有些模糊,赶紧抱起张焉君的单薄身体,一摸脉搏,居然还跳,很微弱的跳动。
张元突然一阵大喜,颤声道:“焉君你等着,马上我就带你去医院,医生,医生。”
当铁门从内部开启,出现在秦小柔面前的是紧抱着焉君的张元。
看着浑身是血的两人,秦小柔赶紧迎了上去,“怎么样?”
“我没事,要医生,要救护车,救护车来没?”张元焦急地问。
“来了来了。”从全副武装的特警背后钻出两个小医生抬着副担架,张元把脉搏微弱的张焉君放上去,刚想跟着走,却被秦小柔拉住了。
“你伤怎么样,你也是伤者,你让我看看……”实际上秦小柔也是担心死了,这短短十五分钟,就跟十五年一样漫长,张元被挟持进去时就已经虚弱得脸色苍白了,她真的担心这小子坚持不住,当张元一身是血的出现在她面前,她又是多么希望可以扑进他的怀里。
张元知道她的关心,对她微微点了个头,做了个放心的眼神,然后追着救护车而去,那边有一个更需要他关心的人,那个为救他而愿意放弃生命的女人。
“哇呜,哇呜……”救护车奔驰在静谧幽深的午夜,一声急似一声的警笛划破凌晨的浓雾,车顶白蓝相间的是象征希望的微光。
车里张元坐在最里侧,拉着张焉君的小手,那白白的小手分外的白了,白里透着青,失血似的冰凉,张元把她的手贴在自己热乎乎的脸颊,为她取暖,柔声安慰,“焉君,再等等,马上就到医院了,你撑着点,你可千万别泄气,别松劲……”
张元说着,泪水就随之滑落,他的视线模糊了,他没有擦,一任咸苦的泪爬满他的脸。
今天随车医生是个相对有些经验的老医生,在车上就开始检查了,“病人因撞击而受伤,血压30,脉搏45,撞击部位多脏器损伤,可能破裂衰竭,颅脑损伤,瞳孔有放大迹象,哦,最重要的是病人第七根肋骨折断,刺入胃部,引发大出血……唉~”
老医生说到这里突然摇摇头,叹息一声,不再继续检查,而是一**坐回靠着车厢的条形板凳。
“医生,怎么样?”张元抹去眼角的泪水追问。
老医生又看了看张元说道:“我干医生也有不少年了,接危重的病人也有很多次,像她这么重的伤也接过不少,唉,实在太重了,你要有心理准备。”
老医生的话很明显,像这么重的伤多半是没什么希望的,你就节哀准备丧事吧。
“那到底有几成希望?”张元紧紧地抓住老医生的手,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老医生从张元,满是血污的手里抽回手,竖起一个指头。
“一成?”张元文。
“百分之一。”老医生收回手指又摇了摇头,这可是中海电视台的焉君呐,谁不认识?中海市民又有哪个不喜欢这个漂亮,睿智,又敢帮弱势群体说话的美女主持呢?可是天妒红颜,多么年轻的生命。“百分之一……”张元嘟囔着眼神也凝滞了,百分之一,这才多点希望?其实张元的心里有个想法,可是他又不确定是不是行,因为他没试过,他怕万一还是不成,那不是侮辱了这个女孩?
让张元下定觉醒的是老医生自言自语的又一句话,“我看连医院都捱不到啊……”
“停车!”张元暴喝了一声。
“干什么?”
“我自己给她治。”张元说完,拔掉焉君手臂上的输液管,又帮她整理好敞开的外衣,然后又冷冷说了一句,“快停车!”
车里的两个小护士还想阻拦,老医生却示意她们不要管,当救护车停在路边,张元抱着张焉君离开,老医生叹道:“其实百分之一我都是安慰他的,这样的病人……必死无疑。”
332
长夜寂寥,长街清冷。天空竟然下起了无声的细雨,雨丝纤细,却密不透风,斜着一道道,在路灯下显得特别清晰。
被路灯拉长的身影是谁的背影,凌晨在细雨中狂奔又是为谁心焦,这个春意盎然的季节,在这个万物被如油细雨滋润生长的夜晚,却有一个如花般娇艳的女子,将要凋谢,死亡。
张元大步急行抱着命若游丝的焉君,人再骨头断裂,刺进脏器以后是最怕搬动的,这样会造成更加严重的伤害。
张元知道,都知道,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他只想找一个房间一张床铺,实践他那心里想好的救人方式。
如果奏效,那么这点搬动也无所谓,如果无效,那就算让地球停止运动她也还是要走向死亡。可是这样的夜晚,在这个有些混乱的城郊集合部,又去哪找一个温暖的房间一张干净的床铺呢?其实张元想过,就在路边,救人要紧,可是这个季节的深夜温度还是相当的低,还下着雨,更重要的是,张焉君这样的女孩如果知道自己是在大路边结束了第一次,她会受不了的。
当然,张元也可以随便拉开路边一家服装店的卷帘门,这些伸缩锁链条锁,对他现在的力气来说根本是小菜一碟。
不过张元还是觉得不好,因为他放出的探测意识还是在一条街后找到了一个更好的地方。
街后,小道,路灯稀疏。中海是如此之大,就连这条狭窄无比的小道也是那么悠长,一眼望不到头,不过这一路两侧都是黑洞洞的,只有一个桔红色的方形小灯箱分外显眼,上边有两个字,“旅馆”。就旅馆两个字,没有名字,或许老板认为这样的小店,有没有名字根本无所谓,还不如把旅馆俩字搞大一点,暂且我们就称之为无名旅馆吧。
无名旅馆里的灯光和门前小路一样的暗淡凄惨,一张斑驳的看上去有些年头的吧台后边坐着一个胖胖的中年女子正在打瞌睡。
“开个房间。”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响了起来。
中年女子打了个哈气,无力地趴在桌上,眼皮都没有抬,说道:“单人间还是双人间。”
其实她眼睛不抬还是有道理的,这个时候来这里住店,一般都是那些通宵娱乐场所里边玩乐的男女,女孩被灌醉了,然后男人也没什么钱,就拉到这样的小旅馆xxoo了,经常第二天女孩醒来,男人都不知道去哪了,所以老板娘是故意不看,明天女孩问起来,她也可以心安理得的回一句,“没看见。”“最好的房间,快点。”看来这男人还是一个急色的家伙,都迫不及待了,不过想想也是,男人开始灌女孩的时候心里就等着这事呢,都等那么久了,当然急了。
“120。”老板娘从抽屉摸出一把钥匙,甩手就扔在吧台上,“302。”
随后,老板娘就看见面前多了两张鲜红的票子,同时响起的还有男人的声音,“不用找了。”
老板娘心里一动,看来还是个有钱人哇,不过她多了个心眼,“该不会是假币吧?这钱怎么红得不对劲呢?”
她的小眼睛立马瞪大了,举起钱,对着灯,她又吓了一跳,钱是真的,可是有一大半都被血染红了,血还没有完全干,抓在手里粘粘的……
老板娘一下惊醒了,睡意全消,这三更半夜,有人送上两张血糊糊的钞票,怎么想怎么糁得慌。
“等等!”老板娘叫了一声站起来,手就抓紧了茶杯,随时准备摔过去。
实际上这个男人也没离开,他抱着一个女人缓缓扭过头,问道:“什么事?”老板娘此刻终于看清这个男人,年纪不大,他确实抱着一个女孩,不过怎么看怎么不像**来大炮的,男人一身衣服简直都不能叫衣服,两袖子都没了,露出俩胳膊,就跟坎肩似的,里边的衬衫上血迹斑斑,后背衣服上全是泥土,而他抱着的那个女孩被黑发挡着脸,不过那脑袋耸拉着,跟死人似的。
“恩……没,没什么事。”老板娘啰嗦了一下,这事她可管不来,这是杀人犯啊,看他摸样,最少杀了好几个,惹不起。
老板娘没事了,这男孩却还有事,又问,“楼梯在哪?”
“没……楼梯,302就是前边……第三间。”
敢情这小旅馆房间号是302,402,502,602……有点创意。
“哦,你是不是准备报警?”男孩又问了一句。
老板娘吓得一哆嗦,“没,没有,不敢,打死我都不敢。”
“报警也可以,我叫张元。”一分钟以后,无名旅馆的房间里,床上。
房间虽小却挺干净,温暖的灯光下,焉君静静地躺着,就像睡着了一般,如画的眉头还在轻蹙着,仿佛在承受着痛苦,又仿佛在梦中为张元而担心。
张元用手指抚在她秀眉之间,轻轻揉捏,然后缓缓低下头,轻吻了一下焉君的单薄嘴唇。
之后,他再不耽搁,直接就脱了衣裤,只留一条短裤,爬上大床。
焉君上身是一件浅色的衬衣,刚才医生检查时已经解开了,不过张元不敢碰她的上边,害怕再弄伤她的内部脏器。
于是张元直接就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