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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不会啊!我可从没看过妳动刀。」他抿着嘴,笑着嘲讽。
「真是太小看人了,把菜拿过来,我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她噘起嘴,拿起刀子挥了几下。
「喂,小心点,别伤到手了。」他忙道。
「放心!我又不是小孩。」她傲然地抓起一把青菜,放在砧板上,笨拙地切着。
他低头看着她,嘴角浮起了挚爱的微笑。
能和自己深爱的女人在一起过日子,是何等的幸福,他衷心期望,这样的幸福能持续到永远,只是,对于自己忘记的过去,他多少还是有点在意。
那些被遗忘的,到底是什么,虽然李随心绝口不提,但他如果不找出答案,这个疑问将会一直像个阴影搁在他心里。
「随心……」
「嗯?」
「妳以前就认识我吗?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住在哪里?是什么身分?妳能告诉我吗?」他忍不住问道。
她心中一惊,手中的刀突然一滑,割破了手指,血滴在翠绿的青菜上,令人触目。
「啊……」
「喂,妳怎么这么不小心?我看看……」他大骇,一把就抓起她的手,只见食指尖一道不浅的刀痕,血正从伤口滴下,他想也不想,直接将她的指尖含进嘴里吸吮止血。
她怔怔地看着他,慌乱地想,再一次饮下凤凰之血,他会不会又忘了一切?
还是,想起一切?
若是……他回复了「右弼大人」的身分,还会用这么眷恋温柔的表情面对她吗?还会爱她吗?
一抹恐慌攫住她的心头,她猛然抽回手,忧急地道:「平常,你……就不能不要去想以前吗?现在这样不是很好?我们两人真心相爱,永远相守,这样还不够吗?」
「随心?」他讶异不已,不明白她为何变得这么激动。
「答应我,别去想过去的事,你只要看着我,爱着我,永远留在我身边,可以吗?」她仰起头,惶惶地问。
「妳怎么了?我当然会留在妳身边。」他低头看着她,微笑道。
「真的?我要你发誓。」她要求道。寂寞了几千年,好不容易找到真爱,她不想就这样放他走,不想让任何人任何事破坏这美好的一切。
「妳到底怎么了?我得先帮妳上药……」他拉着她往客厅去。
「不,你先发誓我才要上药。」她倔强地定在原地。
他愣了一下,当她又在耍性子,摇头叹气。
「好,我发誓,我会永远在妳身边,永远爱妳,如果我违背誓言,我将受烈火之刑,化为灰烬。」他说罢还吻了吻她的前额,像在盖章立誓。
烈火之刑……为什么偏偏起这种毒誓?
她脸色刷白,他的起誓不但没有消弥她的不安,反而更令她心生恐惧。
「好了,快过来擦药。」他拉她到沙发坐下,替她上药包上OK绷。
看他温柔呵护的模样,她心中一紧,焦虑地靠过去,紧搂住他,只盼望她要的小小幸福别太快消失。
「我爱你。」她蹙着眉轻喃,贪婪地吸取着他身上阳刚温暖的气息。
他微微一笑,也伸手反抱住她,吻了吻她的发丝,才道:「我知道妳爱我,不过,锅子里正在煮着东西,可以让我先过去看看吗?」
「哦。」她脸一红,放开了他。
「妳在这里休息,晚餐我来弄就好了。」他笑着走回厨房。
她抱着沙发上的抱枕,盯着他在厨房里忙碌的高大背影,心安定多了。
没什么好怕的,平常不会离开她的,她根本不需要多虑,他被凤凰之血洗了魂,已经重生,过去的事,他不可能再想起来。
「随心,没有酱油了,妳看着炉子上的汤,我去一下超市。」平常从厨房踱出来。
「好,快去快回,我好饿。」她撒娇地喊道。
「知道了,我马上回来。」他匆匆拉开大门,走了出去。
这就是人类所谓的夫妻生活吧?她抿嘴一笑,正准备走向厨房,倏地,一阵电话铃声大作,李随心皱了皱眉,拿起一旁的电话。
「喂?」
「事情进行得还算顺利吧?李随心。」电话那头响起了奉滔天的声音。
「你……找我有什么事?」她的心陡地一阵惊跳。
「我有件重事的事要告诉妳。」奉滔天接着道。
「我正在忙,现在没空……」她压低声音,现在一点都不想和他说话。
「妳最好听完我说的话,否则妳一定会后悔。」他警告道。
「什么意思?」
「我劝妳别被爱情冲昏了头,趁着平常还没恢复记忆,马上解决平常。」奉滔天冷冷地道。
「什么?……」她变了脸色。奉滔禾……知道了?
「妳没忘了妳最初的目的吧?在男女的对战中,谁先赔上自己的心,就意味着谁将惨败,妳醒醒吧!」奉滔天毫不客气地斥责。
「我……」她无言以对。
「再说,平常可是我们的敌人,妳爱上一个失忆的敌人,简直就是在玩火,难道妳不怕他醒来之后,翻脸不认人?」他一针见血地道。
「他不会醒来的,只要你别来干扰我们,我和他就可以水远在一起……」她急道。
「永远在一起?妳太天真了!平常是天界的人,妳以为从容会对这种事坐视不管吗?」他冷笑。
「我会想办法避开他们,不让平常被他们找到……」她内心惊惶,嘴上却仍然强硬。
「妳太小看从容了,我听说承天宫已派出人马下凡搜寻『右弼大人』,妳守得住他吗?」奉滔天哼道。
她再次哑口,心一阵阵抽痛。
想和自己深爱的男人永远相守,有这么困难吗?
「傻丫头,妳现在爱上的平常,并不是真正的平常,回想一下他原来的冷酷无情,那种人怎么可能会爱妳?一旦他觉醒,妳的爱情就会幻灭。」
「那我就永远不让他觉醒。」她断然道。
「是吗?妳防得了吗?除了不明白他的法力何时会解除凤凰之血的力量,妳还得小心,第一次的凤凰之血能洗魂,第二次却能回魂,只要他再次尝到妳的血,那么,他的记忆将立刻恢复……」
「你说什么?」她脸色大变。
第二次的凤凰之血,会让平常清醒过来?
悚然地低头看着自己指尖的伤口,她想到刚才平常吸了她的血,背脊立刻窜起一阵寒意……
不……
「所以,别为了儿女私情危害了自己,凤儿,先下手为强,收拾了平常,等于少一个敌手,否则,一旦他清醒了……」奉滔天大声劝道。
但她已无心再听下去,想起平常出门去了,想起他可能在外面突然清醒,她就惊颤恐惧,将话筒丢下,直接冲出家门。
她得找到平常,快点找到他,不管奉滔天是不是在吓她,她都不希望这件事情发生。
她已经没有勇气再去面对以前那个平常,她只要现在这个誓言永远爱她的平常,所以,她不准他变回去,绝对不准……
第八章 平常买完酱油,不知为何头一阵阵闷痛,他蹙着眉,快步穿越马路,赶着回家,却在半途被人叫住。
「喂,平常,急着去哪里啊?」
他回头一看,愣住了。
夏宇华?这个人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似乎不太寻常。
「看样子,你还真的成了李随心的仆人了哪!」夏宇华一脸讥俏,打量着他手中的酱油。
「如果你是来找随心……」他轻蹙了一下眉峰,对他挑衅的口气相当不悦。
「不,我是来找你的,平常。」夏宇华直呼他的名字,感觉好像认识他很久了。
「找我?有什么事?」他对他那份敌意暗暗起了警觉。
「我是来叫醒你的。」
「叫醒我?」他眉一挑。
「对,因为你现在正在作着梦,作着『右弼大人』不该作的梦。」夏宇华缓步逼近,冷冷地道。
「梦?右弼大人?你到底在说什么?」他不解地盯着他。
「啧啧啧,凤凰之血的力量还真强,你居然什么都不记得,也认不出我了。」夏宇华一手搭在他肩上。
「请你把话说清楚,夏先生。」他冷着脸将他的手拨开。
「夏先生?哼,真是不敬啊!没想到你竟用这种口气称呼我?」夏宇华怒笑。
「如果你只是想说些奇怪的话,恕我无法奉陪……」平常已开始不耐了,李随心在等着他回去,他可不想和这个勉强可称为「情敌」的男人再扯下去。
「你给我站住!你这个放肆的家伙!」夏宇华陡地揪住他的衣领,一把将正准备离开的他扯回,大声喝斥。
「你干什么?」他也被惹毛了。
「你爱上了李随心,也碰了她吧?你们两个恩爱地过着快乐的日子,却不知道,你们的相爱根本触犯了律法,是罪,是污秽!」夏宇华咬牙地低吼。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放手!」他握住他的手腕,怒火蠢动。
「你给我听清楚!那只野凤可不是你能碰的,她脱逃千年,你奉命缉捕她,理应将她带回,没想到你却反而被洗了魂,不但迷恋上她,还和她亲昵地住在一起……你该当何罪?」夏宇华的眼中冒着妒火,斯文的脸孔扭曲变形。
「我一点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放手!」平常不再客气,扭开他的手,将他推走。
「你现在不懂,不过你等一下就会懂了,我会让你懂的……」夏宇华说着突然手一挥,一道光芒从他手中射出,正中平常的胸口。
平常大惊,根本来不及闪躲,就感到一阵强大电击在胸口炸开,痛得内脏几乎移位。
「呜……」他捧住胸口,连退三步。
夏宇华并未停手,一个箭步冲上前,补上重拳,他硬是挨了一记,忍无可忍,随即架开第二拳,接着,立刻展开反击。
抬腿,横踢,动作俐落精准,怎么看都像个练家子,夏宇华与他过招,两人你来我往,身手都不凡。
「哼,不错嘛,你虽然忘了自己的身分,你的身体却还记得以武术自保……」夏宇华冷笑。
「夏宇华,你莫名其妙地对我出手,到底想干什么?」平常被他攻击得一头雾水,又气又困惑。
「你还敢问我要干什么?你怠忽职守、违背天律、不守礼数……」夏宇华倏地狂怒,说到后来手一挥,又是一道强光扫向他的面门,而且每控诉一项罪名,光束就强一倍。
平常惊骇地想闪躲,但双脚却像着了魔似的被定在地上,只能任凭夏宇华以光束几近施虐的狂扫,他愈来愈招架不住,被打得伤痕累累,终致不支倒地。
夏宇华身形一闪,上前揪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
「痛吗?这还只是小小的惩戒,真正的痛苦还在后头。」夏宇华凑近他,森然地道。
「你……别太过分……」他怒火飙升,那份被锁在体内的法力正在蠢蠢欲动。
「我过分?你竟敢说我过分?我待你不薄,你却这样回报我?即使你是失去了记忆,但我绝不会原谅你,更不会放过那只一而再再而三背叛我的野凤……」夏宇华的脸孔更显狰狞。
平常努力想从他片段的斥责中拼出他的来意,不过,当他会意他提到「野凤」就是指李随心时,心中不由得一阵悚然。
「你……你想对随心做什么?」
「放心,我不会直接对付她,那太没意思了,既然她深爱着你,我就利用你来惩治她,我要她生不如死,我要她肝肠寸断,我要她痛苦煎熬……」夏宇华阴狠地冷笑着。
「你这个疯子!得不到她的爱,就想报复她吗?」平常瞪着他,又惊又气。
「你敢骂我?你好大的胆子!」夏宇华发飙地朝他脸上挥拳。
他举手挡下他的手,反手扣住,眼瞳因发怒而熠熠发光。
「我不会让你伤她一根寒毛的。」他惊冷地道。
「是吗?你以为你还保护得了她吗?真是太可笑了……哈哈……」夏宇华大声匿笑。
「我当然能保护她,而且,我也不会允许任何人拆散我和她。」他说得斩钉截铁。
「真有趣……你以为谁会来拆散你们呢?」夏宇华将他拉近,阴险地盯着他,笑得让人头皮发麻,接着道:「拆散你们的不会是我,也不会是任何人,而是你!」
「什么?」他拧眉。
「你,将会亲手毁了你们那可笑的爱情,然后,乖乖将她带回到我面前,任由我发落。」夏宇华预告着。
「不可能!」他怒声驳斥。
「不可能吗?哼,之前你忘了一切而爱上李随心,接下来,你也将忘了一切而再度与她为敌,你和她之间的事,将会从你脑中消失得一干二净,我倒要看看,你们所谓的爱,有多么坚固,又能撑到几时……」夏宇华讥诮地道。
「我懒得再听你啰唆,走开。」平常一把将他推开,决定不再理会他,转身走回大厦。
「你想走?可没那么容易。」夏宇华冷喝,身形一闪,陡地来到他面前,堵住他的去路。
「你……」他怒眉飞扬,忍无可忍,掌心陡地聚满能量,顿时,一把长弓隐隐若现。
「怎么?你竟敢用长弓对付我?」夏宇华怒道。
平常一呆,被自己手中出现的弓影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为什么他的手中会无故冒出一把长弓?更令他不解的是,这长弓握起来竟是如此的熟悉顺手……
「嗯?你的法力正在恢复……难道……你又沾了一次凤凰之血?」夏宇华眉峰高高一挑,嘴角勾起。
「什么凤凰之血?你到底……」平常迷惑地想问清楚,不过,他才动了一下就全身一僵,长弓再度隐退,而他整个头颅顿时暴痛欲裂。「啊——」
夏宇华看着他,陡地笑出声。「嘿……呵……原来如此,根本不需要我出手,你就已经自动觉醒了……」
「唔……」平常抱住头,只觉得脑中有什么东西正在重重地捶打,痛得他跪倒在地,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李随心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她一脸仓皇,一看见平常,就立刻奔了过来。
「平常!」李随心匆忙来到平常身边,见他痛苦难当,心急地扶住他的肩。
「随心……随心……」平常嘶哑地喊着她。
「你怎么了?平常?平常!」她大声呼喊。
「他大概很痛苦吧……」夏宇华幸灾乐祸地道。
李随心抬头,这才发现夏宇华,愕然地道:「夏宇华?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是来看看你们会有什么下场。」夏宇华讥讽地盯着她,心中对她只注意到平常,对他却视而不见感到气恼。
「你……什么意思?」她心中微凛。
「别以为洗了他的魂,他就永远不会清醒,妳的如意算盘拨得再精,也解救不了妳的宿命。」夏宇华冷冷地笑了。
「你……」她震惊地瞪大双眼。夏宇华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身为一只畜生,竟敢迷惑『右弼大人』,还妄想要长相厮守……妳这梦作得也未免太夸张了吧?」夏宇华严苛地斥道。
她浑身一震,脸色愀然刷白。
这个人……是她认识了三年的那个好友吗?是爱她,关心她,不求回报地陪在她身边的好男人吗?为什么此时看他的脸竟觉得如此陌生?
「怎么了?妳那是什么表情?妳好像很害怕……」夏宇华走向她。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李随心抖着声音大喊,胸口涨满了一种说不出的厌恶恐惧。
她居然和这个人……当了三年的朋友,把她的心事、她的一切都告诉了他,没想到他却……别有居心……
「我是谁?妳好奇吗?这个答案,我希望让平常来回答妳。」夏宇华恻恻地笑了。
「平常?他……认识你?」她震惊不已。
「他现在当然忘了,不过,等他觉醒,他就会告诉妳我是谁了。」夏宇华又道。
「觉醒?」她骇然地倒抽一口气,低头看着平常,胸口吓得狂跳。
「平常身为承天宫的右弼大人,他总不能一直被妳当个仆人召来唤去的,这不但有损他的尊严,更不合律法。」夏宇华鄙夷地瞪着她。
「我没有把他当仆人,我爱他!」她怒声驳斥。
「爱?妳还敢说爱?这就是妳最大的罪孽,妳总是爱上不该爱的人,总是无视于我的存在,妳背叛了我,让我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