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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终究还是给了他希望的。
“我是邪无佞。”他有些不自然地说道。邪无佞,这个已然多年不曾被人叫过的名字。
“邪无佞?这名字还不如舒倦好记些。”
“那你便还是叫我舒倦即可。”他已懂得知足。
“不可,既然已经决定交你这个朋友,就一定要称呼你真正的名称。邪无佞,你是晏无端的第三个朋友。”
第三个?
舒倦有些不敢相信,无论如何都不曾想过,晏无端的朋友竟只有三个。便是她性子再懒,也不至于是这样的结果。
“老断,十三娘,还有一个你。”不等舒倦发问,晏无端已经自觉地将三人的名字说出。
那么,他呢?
舒倦虽不是时时刻刻都派人打探晏无端的消息,但他也是知道,晏无端的身边有一个邪魅的男子,叶翩折。
叶翩折此人性子霸道,若是他看中的东西,非是势在必得的。而他,对亚无端亦是存在着爱慕的。
自那次在偏僻的小酒肆中见面之后,舒倦从他的眼神里,就能感觉的到叶翩折对晏无端的特别之处。
可是,晏无端说三个,并没有叶翩折。
那么,难道是……情人。
他直觉的想到了这两字,尽管他亦是不愿去想的。只是不知道为何,闹中国会忽然闪现这两字。
想到了,心中的不郁却是越发的浓烈了。
可是,他不能问,也不会问,
他怕晏无端承认。便是这样的自欺欺人,现在也是好的。
“走,喝酒去。”晏无端自一开始就对舒倦屋中的酒垂涎着,只是碍于当时的气氛,不敢擅自饮用。
况且舒倦桌上的酒是苦婆婆珍藏着的,她在闻到酒香的时候,肠子里的酒虫就已经受不住了。
那么好的杏花白,放在她面前,任她喝的样子,且不用花银子,岂可白白浪费了。
“王上,你万万不可这样,这委实不妥啊。”礼部尚书对于叶翩折想要将王位禅让给凤玠的行为十分的不满,在大殿上嘶嚎着,俨然一副死了亲娘的样子。
叶翩折厌恶的皱了皱眉头,他已有半月不曾见到晏无端,心中已是十分不悦,再看这些大臣在他面前一副哭丧着脸的样子,心中的不悦就更加的严重了。
探子回报说,晏无端这女人如今居然和舒倦在一起,在他启程来南越的路上,就已经住进了倾雪楼。这个女人怎可在这样的情况,做的如此没心没肺。
便是养的一头白眼狼,也该被养熟了。
心中想着这些,就更加的烦躁了,以至于那些大臣们在闹腾些什么,他都听的不是很清楚,只觉得这些大臣像跳梁小丑一般,在他耳边不停嗡嗡地吵闹着,吵的他头疼。
修长的手指,无力地按了按太阳穴,若非答应过凤玠,不论何种情况都不能将反对的大臣杀了,此刻这些在他耳边吵闹的大臣,早已身首异处了。
那些大臣见王位上的人不论他们如何反对,都是一副不甚兴趣,神游天外的表情,又不能对他破口大骂,只能将全部的矛头指向了凤玠。
在他们的心中,叶翩折之所以会做出如此荒诞不羁的决定,定是凤玠在背后使的计谋。若不然,他们的王正值壮年,怎么会有退位的念头。
且凤玠在南越的势力可说是一手遮天,难保不会是功高胁主的人。南越的丞相也许满足不了他的野心,他最终的目标是南越的王。
从叶翩折的行为上,更加肯定了大臣们心中的想法。
而凤玠自己也不曾出言反对。
凤玠,在众大臣的心中,全然就是一个祸国的小人形象。
如此心怀不轨的窃国者,应当处以极刑。
大臣自顾攻击着至始至终都没有反驳的凤玠,抨击地口干舌燥,心中的那团火却是烧的越发的旺盛,他们在叶翩折身上所不能发泄出来的情绪,已然全部转移到了凤玠的身上。
“本王当时和你说了什么,你记得吗?”叶翩折看着被众人围攻的凤玠,幽幽出口问道。
大臣见叶翩折问话,心中虽是气愤,还有满腹的话语想说,却不得不忍耐着,气鼓鼓地看着凤玠,等着他回答。
凤玠没有回答,叶翩折接着又说,“本王和你说,南越的大臣都是叶酌清带出来的一群庸臣,充其量不过是群酒囊饭袋,你若是想要南越长久,第一要做的就是将这些倚老卖老的大臣全部杀了。可是你呢?心慈手软,固执地想要替他们求情,你看现在的结果是什么?”叶翩折冷哼一声,继续说道;“他们竟是想要你的命。你说值得吗?”
凤玠已然没有说话。此刻的情景,他心中已是百感交集。
“王上怎可如此糊涂,竟将南越交与一个异姓之人手中,这是动摇国本的啊,王上。”礼部尚书听完叶翩折的话,又开始哭丧起来。
“那些大臣的命和你的选择是连着一起的,你亦已失去了选择的机会。”叶翩折对凤玠说道。至于那个一直在他耳边吵闹着的大臣已经让他吩咐宫人拖了出去。
“若是牺牲臣一人的性命,可以让王上回心转意,臣愿意一死明志。”吏部尚书在听完叶翩折话,由看着叶翩折吩咐宫人将礼部尚书拖出去后,心中顿时有种壮士断腕的感觉。
“那,你就去死吧。”叶翩折对着年逾古稀的吏部尚书说道。
吏部尚书断然不会想到叶翩折竟会这样轻易叫他去死。叶翩折能够登上南越王的宝座,他可是第一功臣啊,是他力压群臣,说服了他们,叶翩折才会有如今的地位,否则便是怎么轮,南越的王也不会轮到他啊。
所以,他一直觉得他在叶翩折面前还是颇有些威望的,他是断然不会驳他这个功臣的面子的。新中国为此还窃喜了一把,
哪像到,叶翩折竟然如此轻易地叫他去死。
他,怎可以这样!
这样对待有功的老臣子是会有报应的啊。吏部尚书心中无比痛楚。
他只是不知道,叶翩折断不是那种喜欢被要挟的人。若是他仗着自己的资格就想在叶翩折面前说三道四,这是极不明智的行为。
叶翩折见礼部尚书苍老的脸上满是褶皱,那不可置信以及怒不可遏又偏偏不能说出口的表情,真真是讽刺得紧。
他冷笑道:“怎么,尚书大人这回又不舍得死了。刚才还不是说要以死明志来着。身为朝中大臣,岂可言而无信呢?去吧,本王看着你死。”
“王……王……上……”礼部尚书此时已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挽回,叶翩折的态度,俨然是想要将他逼死啊。
“罢了,不想死就一边呆着,别镇日里没事就在大殿上嚎丧,听着便是让人不舒心。”
“微臣……微臣……遵旨……”经过那么一吓,吏部尚书三魂七魄早已失了一半,哪还敢再说什么。死,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得透彻的。
众位大臣见吵闹得最厉害的吏部上都乖乖闭上了嘴,也都不敢仔开口胡乱说话,一时乱哄哄的大堂竟又恢复得安安静静。
“今日乏了,此事再议吧。”叶翩折不耐烦的挥挥手。身边的太监看见这个手势,立马大喊退朝。
众位大臣见此事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纷纷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地走出了大殿。
作者有话要说:霸王,出来,换气的时候到了
☆、回忆
“叶酌白你疯了吗;竟将南越的王位交给一个外姓人之手。”颜妃拖着憔悴的身子;气冲冲地走到叶翩折的宫殿。也不顾自己心中对这个男人的愧疚与恐惧;她只是在听到叶翩折要讲王位传给凤玠的时候;心中已然慌乱一片。无论如何;她也要替她的儿子,争取点什么。
“子午断魂散都不能叫你闭嘴,竟是在这里大呼小叫的。有时间在这里嚷嚷;不如想想如何救你的儿子。”叶翩折冷笑着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颜妃睁大了双眼,眼神中透着那种叫恐惧的东西。她不敢相信心中所想;不由自主地退后了几步。
“你说过不会伤害群儿;你言而无信。”
“本王是说过不伤害你的儿子,但是本王亦说过一切都是随本王高兴。你在着宫中的日子倒也不寂寞;联合着乌合之众以为可以替你儿子谋一条好出路吗?妄想。”眼神微厉,叶翩折心中很是不快。
“叶酌白,你不过就是恨我当初抛弃了你,你就心心念念想要报复我,叶酌白你真可怜,我恨我自己,当初根本俱不应该认识你。”眼见事情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颜妃索性豁了出去,口中讲着最恶毒的话。
“凭你?也配。”对于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他现在已然不放在眼里。在她借着当年的事可怜他的时候,叶翩折早已将一切放下。
凭她,根本就不配得到他的注意。
颜妃以为叶翩折在自欺欺人,突地哈哈大笑起来,完全没有一个妃子的风度,反倒像是市井上最底层的妇女,那般粗鄙无知。就是连她不曾为人妇之前的大家闺秀之气度,也已经完全消失殆尽。
这个女人,已经完完全全不是当初叶酌白认识的人了。
“叶酌白,我杀了你!”颜妃忽然拔下头上的金簪朝那个一直不屑于看她一眼的男人刺了过去。曾经的她是那样的高傲,怎么受得了这样不屑的眼神。
那一刻,她俨然忘记自己的性命和她最爱的儿子是连在一起的。
“碰你,本王都嫌脏。”叶翩折一边拿着白色的锦帕擦拭着手,一边对被点了穴道的颜妃说道。
“你怎么可以忘了,你的儿子还需要你,若是你死了,他就真的活不成了。”
这样的话恰是颜妃的软肋,叶翩折还没有说完,她就已经嘤嘤地哭了起来,泣不成声。
“我不活了,便是死了,我至少也是可以陪着群儿的。”她大抵真是绝望了,连她最爱的儿子的性命她都失去了去争取的念想。
叶翩折的嘴角勾勒出一丝很优美的弧度,看着自己将一个活生生的人逼迫成如今的样子,他觉得心中无比畅快。
这个明艳的女人,终归是坚持不住了,他已顺利将她心中最后的一道防线也打破了。如今的她,亦已成了失去价值的布偶,残破得让人失去了玩乐的兴致。
“看在你与本王相识一场,本王定会让你看着你的儿子断了气,才送你上路,也好叫你安心。”叶翩折说这话的时候,有宫人回禀他,叶群下了学,如今正在御花园游玩。
叶翩折年少的时候,御花园也是他和叶酌清常常游玩的地方,想着如今叶酌清的儿子如今正在那里玩耍,他觉得甚为有趣,倒是来了去御花园的念头。
牛皮制的小球,顺着鹅软石铺就的曲径,一骨碌滚到了那穿着黑色金边缎靴的人脚边。
叶群年幼的瞳眸里满是期盼,也有着些害怕,软声软语地对那个捡了他小球的男人说道:“把球还给我。”
他是没有见过叶翩折的,就是在叶翩折登上王位之后,这个原本的准继承人就被隔离了起来,除了特定的地方,特定的宫人,叶群是被禁止见任何人的。
见那个捡了他的小球,笑着看着他,又不将球还给他的男人,叶群忍不住又小声说道:“请你把球还给我。”
这个孩子虽然不过九岁,却被教养的很好,如今他也知自己是失了势的,断不会如先前那样,趾高气扬地指着别人的鼻子,命令人的。
叶翩折看着这个稍显不安的孩子,将捏在手中的小球递了过去。
叶群以为叶翩折要将小球还给他,开心地伸手去接,却没想到,没等他拿到手那小球就已经“啪”一声,当着他的面,被那个一身红衣的男人给捏破了。
叶群不知是被小球爆裂的声音给吓到了,还是不敢相信,过了许久,才哇一声,哭了出来。
闻声赶来的宫女看见叶翩折在此,吓得连忙跪倒在地,向叶翩折请罪。
“好小。”叶翩折站着,看着那个哭的惨烈的孩子,眉头深皱地吐出这么两个字。
他这么大的时候在做什么?
那个时候,御花园对他来说,已经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地方的了。母后已经联合大臣,准备向他的父皇逼宫,要求立叶酌清为王储。
那日,母后将他偷偷骗至后花园,柔声细语地对他说,酌白,不要怕,很快就过去了。
在他还没有来得及明白发生什么事的时候,他的母后,生生的将他推进了假山后的池子里。冷笑着离去。
叶酌白知觉一股冷意贯上了全身,从头到尾的刺人。年幼的他知道,他的母后抛弃了他。
母后,您有多久没有关心您的小儿子了,竟连他在去年夏天学会了泅水这事都忘了。还是说,您根本就不曾留心过。
叶酌白,不甘心就这么死了。他不明白,为什么。
当他挣扎着从水池中爬出,趁着夜色,哆嗦着被夜风打湿的身子向他父王的寝殿跑去的时候,他还不曾料到,有些事会这般伤人。
管事的太监见他浑身肮脏不肯通报。让他等明日他的父王醒了再来。
他害怕,他不能等,可是面前的人就是不让他进去见他的父王。
“逆子,滚出去!”好不容易趁着管事的太监打了瞌睡,他偷偷溜进父王的寝殿,他本想将自己的委屈告诉他最崇拜的父王,可是,等来的却是他父王的怒斥。
只是因为,他的父王,正与他的宠妃,做着那翻雨覆云的事。
第二日,因落了水,吹了冷风,叶酌白病倒了。
他的母妃见他没有死,面对他更加的不假以颜色。而他的父王则忙着开枝散叶,怎会关心他。
“只要他活着一日,本宫就永远无法忘记,本宫做的那些荒唐事,那些被王上知道,会被斩首的荒唐事!”
后来,父王大概也是察觉了什么,为什么他的子嗣不丰,可为时也晚了。他只能残留着最后的力气,将叶酌白送走,并留了最后的筹码给他。
若是父王得知,他叶酌白只不过是母后深闺寂寞,和宫中侍卫偷偷苟合生下的野种,不知道,又会是如何一种情形呢?
女人,是世上最可怕的,她们可以在你最信任她们的时候,狠狠地推开你。
而男人身上的温度,才能慰藉他心中被撕裂的痛。
若非,晏无端的出现,怕是这一辈子,他就这样了吧。
逃亡的相逢,晏无端抱着他,竟是比过了任何人。
只是那一夜的温暖,很快就消失了。他不信别的女子,由着北地官员将貌美的男子,一个一个送进府里。
在那么多个梦噩的夜晚,只有抓着身边的温暖,才能叫他稍稍好过一点点。
御花园的景色和当年相比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就是那个水池也依旧静静地在那。只是如今,
能推人下水的人,已经换了他。他没有将这池子填平,不是因为珍惜这御花园的美景,只是为了让他自己记住,曾经在这个地方,他,经历过什么事。
宫女还是一个劲地再给叶翩折磕头请罪,请求叶翩折的宽松。
鹅软石的地面,坚硬无比,就是跪着已经不好受,何况还要不停地磕头,她的额头上已经满是鲜血,可她依旧还是磕着头。因为,叶翩折还没有允许她起来。
流点血和死比起来,真的是很小的事。
“滚。”他不耐的喊道。
大臣们说凤玠名不正言不顺,不配做南越的继承人,其实真正没有资格的人是他,他是母后口中的杂种,是母后的污点,是母后想要极力抹杀的罪证。
他不过就是一个野种。
宫女闻言却好似如同大赦一样,抱着叶群,冲冲跑开了。
小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存在。尤其还是哭声冲天的孩子。
他不由又想,若是他和晏无端的孩子,会是怎样的?难道也和叶群是一样的,哭泣起来这样的让人头疼?
他觉得,这件事必须好好问问晏无端。
可,若是晏无端实在喜欢孩子,又要如何?
他绝对没有办法说服晏无端,要是两个人起了争执,晏无端一气之下走了,他岂不是得不偿失?是以,若是晏无端喜欢孩子,他忍了。
看着叶群离去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