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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逼着菀汐、逼着她、逼着翎儿,为的不过就是皇家的脸面。人的感情,在皇家脸面面前,是不值一提的。
可他们身在皇家,逃脱不得、挣扎不得、只能妥协。
“刚好蔡大人托我家殿下转交一封书信给蔡小姐,我家殿下是男人,不方便去求见,这事儿就交给我了。既然受人之托,也不好耽搁着,不如明日上午,姨母就和我去见蔡小姐?太后苦心,想着还是让娘娘亲自见一见这未来的儿媳妇儿,才能放心。”
容菀汐看出了惠昭仪有些为难,不愿意向她提出这个要求来。所以才直接说明了,这是太后的意思。因而没等惠昭仪进一步说什么,就主动将这件事情落实了。
她自然是不愿意掺合的,但是惠昭仪不敢在太后并无此意的情况下、便搬出太后来,所以这事儿,一定是太后的授意无疑。她不愿意搀和,不代表宫里的人能允许她得安生。必须要让她表个态才行。
如果没猜错的话,太后一定和惠昭仪说了,不能挑明了此事是由她授意的。
“哎呦……你瞧本宫这记性儿!和你们说话儿说得开心,竟然连太后的嘱咐都忘了。太后不想给你压力,让我不要告诉你这是她的意思。既然如此,她怎么可能问你呢?本宫真是糊涂了!”
没必要再说别的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改日容菀汐见了太后,是一定不会和太后捅破这件事儿的。菀汐是个聪明人,没必要特意嘱咐她什么。
第二百章:雨露均沾
谁都不好做得太明显,因而在惠昭仪提出了这个要求、容菀汐应下来之后,又将话题很自然地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又很亲近地闲聊了一会儿,容菀汐这才和宸王告辞离开。
真是巧了……刚走到毓秀宫的门口儿,就见翎王迎面而来。
“二哥!”宸王很热情地迎了上去,给了翎王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真巧啊,三弟也在这儿!”翎王笑道。但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好心情儿,这笑容也是勉强得很呢。
“殿下。”容菀汐施了一礼。
翎王看着她,半晌,却只是淡淡点头:“见过母妃了?”
“姨母想要听一下我们这一路上的趣闻,便叫了妾身和殿下来毓秀宫。妾身同殿下一起,陪着姨母说了好一会儿话了。殿下快进去吧,姨母刚刚还念叨你来着。”
翎王听出了她是有意纠正了身份,强调那是她的“姨母”,随着老三叫的。
“好,本王先进去……三弟,这一次回来,逗留的时间长一些,过几日找你喝酒!”
“好说!二哥可别忘了!”
宸王说着,拉着容菀汐的手,向翎王摇手道:“或许是喜酒哪!哈哈……弟弟先走啦!二哥可要记得来找我呀!叫上老四和两个小丫头一起,咱们好好乐呵乐呵!”
说话儿就说话吧,摇手就摇手,为什么要用攥着她的那只手去摇?像是炫耀什么似的!
容菀汐很不想配合他的炫耀,几次想要将她的手抽回来,可是都不管用,拗不过他。
直到转身之后,翎王才松开了她的手。可是更夸张了,竟然搂住了她的腰。
“你干嘛?”容菀汐恼了,一连怒意地瞪着他,低声道。
“我在帮你啊!”宸王一脸无辜地看着她,之后便在她耳边低声说了这一句!
此时,从翎王的角度看来,老三正在亲菀汐呢……
“你起开!”容菀汐躲开了身子,跑远了。
看在翎王眼里,却是他们在嬉戏。
“哈哈……”宸王开怀大笑。
随意地回身看了一眼,忽然发现翎王还在似的,笑道:“女人哪,就是害羞!太腼腆了!”
“菀汐……你等等我啊……”追了上去。
看着他们嬉戏的背影,翎王眉头紧锁,一声重重的叹息。
“儿啊……怎么不进屋去?”惠昭仪站在翎王身后,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翎王并未察觉到母妃已经到他身旁了,忙收起了哀伤的神色,回身笑道:“老三就是贪玩儿,在宫里也不知道收敛一下,这般大呼小叫的。”
……
回到府中,宸王只在容菀汐的院子里待了片刻,逗了逗雪绒,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说了不用等他吃晚饭。
容菀汐只是冲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原本也没想等你”。
但这一次看着他走了,却是轻松不起来……
晚间,有靳嬷嬷手底下的小丫头蜜儿来报,说是:“殿下在冯美人处歇下了,嬷嬷已经记了档。”
容菀汐只道了声儿,“知道了”,就没再说什么。
但蜜儿却继续道:“殿下下午去看了齐姑娘礼、又在闵姑娘的院子里用了晚膳,只是都没有逗留到一个小时。嬷嬷说,殿下刚回来,谨慎起见,还是将这两件事儿也记下了。”
“知道了,你去告诉靳嬷嬷,说她有心了,做得很好。”容菀汐道。
不到一个小时,也足够宸王和她们玩儿一会儿了吧?
三淮之行,原本以为的逍遥日子,却变成了苦行僧的生活。风北宸这一阵子憋得慌呢,刚回府里,到了这任他自在的温柔乡之中,岂能不好好去释放一番?只是这好色的名声儿,真不是白担的的啊!才几个时辰的功夫儿,就已经换了三个地方了!
在这种情况下,还真不能低估了宸王的身体状况。所以靳嬷嬷将齐姑娘和闵姑娘这两处也记下来,的确是明智之举,可见对她家主子的了解。
宜兰院中。
院门紧闭、房门紧闭。
薄馨兰和冬雪围坐在圆桌旁,正在调配一种香料。
“夫人,这东西真的靠谱吗?”
“靠谱”,薄馨兰很肯定,“这是我哥哥打听了好多人,在一个小村里的跛脚老婆婆那里问得的。哥哥办事儿很稳妥,从去年开始做行商,走南闯北的,没少长见识。既然问得了这东西,便是不会错的……”
薄馨兰压低了声音:“听说那老婆婆曾经是大城镇的青楼里做工,姑娘们用的什么方子,她都懂得。还有那求子的,也是准得很呢。据说有一个为了嫁给富贾做妾的姑娘,只用了两次,就怀上了一个男孩儿。”
“啊?这么神哪!”冬雪低声道,“奴婢可是把夫人要的药材都买到了,若是咱们调配得当,夫人有孕,岂不是指日可待吗?”
“但是也急不得”,薄馨兰倒是很能沉得住气的,“人家用了一两次就见效,可放在我身上,却是未必一定管用的。但有聊胜于无,总是一种寄托吧。一次不行、两次不行、三次四次五次……或许就成了。”
只是……她能不能得到殿下三五次的恩宠呢?
府里的鞠大夫如此忠心、医术如此高明,想要假孕,是行不通的。所以必须要真的怀孕才行。
可这真怀孕,也不是她想有就能有的。有了这能做促进的东西,也要殿下到她这里来才行啊。
殿下今儿刚回来,就去了齐姑娘、闵姑娘那里,晚上更是在冯雅意的院子里住下了。若是殿下有依次轮一遍儿的心思,那敢情儿好。估计明晚也该轮到她这里了。怕就怕,殿下并没有这个依次轮一遍的心思,只是忽然想起了她们三个,便去她们的院子里宠幸了。而等到响起其他人,又不知道要过了多少日子呢。
没有机会,就只能创造机会了。
按照娘家托人送来的方子上的内容,配好了香料。又和冬雪一起,将那些买来的药材捣碎了,按照方子上的分量混合在一起,当做平日里的养生药丸儿来用。
除此之外,里屋的梳妆台上,还有她让冬雪去买来的衣裳。
平日里她总是穿得端庄,让人看起来有些沉闷。殿下看惯了她这样儿的打扮,偶尔看到了她穿有风情的衣服,一定会觉得眼前一亮。
只等殿下过来了,但愿能一举成功。
香来院。
卢采曦气得梳妆台上的钗环全部都扫了下去,趴在梳妆台上大哭了起来!
秋燕在一旁看着,秉着言多必失的原则,闭口不言,就由着她发疯。反正她发疯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殿下去别人那里,有时候她还能强撑着淡然,保持着风度,但有时候,就会这么忽然发疯。
之前的一两次,她还会劝说。但每一次劝说,卢采曦就会把气都撒在她的身上,不是踢就是打的,说她晦气。后来她索性装哑巴。有时候卢采曦自己哭完一通儿就算了,有时候也会骂她。劝是一定会挨骂的,不劝是偶尔会挨骂,自然是不劝比较好。
卢采曦自己哭了一会儿,起身,看着铜镜儿,擦了擦脸。
她长得哪里比那齐月灵和闵红媚差?哪里比那冯雅意差?怎么一路上都没怎么碰她,刚回来,就到她们那里去了,难道就这么想吗?
再这样下去,她那专房的恩宠,什么时候能恢复呢?再这样下去,殿下会不会忘了她了?
见卢采曦起来了,秋燕将那些散落在地上的钗环收拾,轻悄悄地捡起来,不敢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你这贱蹄子!懒得要死!刚才干什么去了?刚掉在地上的时候,你就该去捡,怎么现在才想起来!连你也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不是?”卢采曦气道。
秋燕慌忙跪地,带着哭腔儿道:“夫人恕罪,奴婢是怕吵着了夫人,所以刚刚才没捡的!奴婢怎么敢对夫人不敬呢?夫人恕罪,都是奴婢的不是……”
“一看你就是心虚!要是心里没鬼,你让我恕你什么罪?”
秋燕无语,只能闭嘴,跪地不敢起来。
“行了,起吧”,卢采曦觉得心烦,起身到床上去了,“都收拾好了!”
“是。”秋燕应了一声儿。
卢采曦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狠狠想着,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要想个法子才是……可到底有什么法子可用呢……
清晨醒来,看到宸王不在身旁,容菀汐的心里,有些很奇怪的空落感。 而且其实昨晚睡得很不踏实。
可能是这一阵子习惯了身旁有这么一个活物儿了。就算养一只小猫小狗,它忽然不见了,你也会不习惯的。看了在她的鞋子上蹭着的毛茸茸的小东西一眼,笑道:“是吧,小东西?”
“小姐,是什么呀?”在一旁侍立着的初夏有些好奇。
“没什么。你们坐下吃吧,宸王今天不会回来用早饭了。”容菀汐道。
初夏和知秋同时摇头:“还是算了吧。”
知秋道:“谁知道殿下会不会忽然出现呢?反正现在不比在咱们自己家里了,奴婢们只能收敛一些。”
第二百零一章:婆媳相见
容菀汐笑笑:“也是,是不比在自己家里了。”
在自己家里的时候,自己用早膳,是不会有这种空落落的感觉的,可现在呢?脑子有毛病了么?
用过早膳,依旧没有见着宸王的人影儿。估计宸王是直接在冯美人那里用了早膳,上朝去了。
今天约好了要和惠昭仪一起去长乐候府,惠昭仪会乔装出宫,到府上来找她。
在屋里看了会儿书,就听到卓酒来通传:“娘娘,有一位沈夫人,说是和您约好了的,要进府里来。让她进来吗?”
“我这就亲自去接。”容菀汐放下了书,向窗外喊道。
言罢,起身向院外快步而去。吩咐卓酒道:“你先跑了去接沈夫人往这边来,我去迎她。”
“好嘞!”小海应了一声儿,忙向前院儿跑去了。
冬雪从厨院里取了东西回来,正走到芙蕖这边,见卓酒急匆匆地往外跑。问道:“卓酒,你这是去干什么呀?”
“有人来拜访娘娘,我去将人迎进来。”卓酒道。
“什么人哪?娘家人吗?”
“一位沈夫人!我不和你说了哈!”卓酒急匆匆往外跑,哪有心思和她啰嗦啊。
冬雪好奇着往回走,没走出多远,见容菀汐也正往这边走呢,脚步有些快,看起来是有些着急的样子。
“娘娘。”冬雪施了一礼。
“姑娘这是去厨院了吗?”容菀汐停了下来,不紧不慢地问道。
“回娘娘,是。”
容菀汐笑道:“免礼吧。”
说完,仍旧是不紧不慢地往门外走。
没人看着的时候,匆忙一些是可以的。但在有人看着的情况下,未免让有心之人多提起了注意,还是小心些为好。
走到假山处,便见到穿着一身青色锦裙、官家夫人打扮的惠昭仪正往芙蕖这边走来。
容菀汐迎上前去,施礼道:“姨母。”
“快快请起。”惠昭仪扶起了她。
“还是老三刚刚开宅建府的时候,本宫随着姐姐过来瞧了一回,这些年过去了,倒是没有什么变化。还像一切刚刚落成之时那般规整呢!可见府里的人很得力,将府里保养得极好的。”
两人说笑着,往昭德院那边去了。惠昭仪登门,怎样也要请她到院子里坐上片刻,才能出门去办事儿,不然岂不是不合乎礼数?
昭德院附近是两处空着没有人住着的院子,冬雪躲在其中一处的院墙外,见容菀汐和那位贵妇人进了院子,也不敢多留,急匆匆回去了。
“夫人,奴婢刚刚见着,有个贵妇人来见王妃娘娘。可这位贵妇人和王妃见着了,却不是向王妃施礼,而是王妃向她施礼,她免了的。奴婢听着王妃叫她姨母。即便是王妃的姨母,见着王妃,按照礼数,也是该施礼的啊。奴婢觉着,这事儿有些奇怪呢。”
薄馨兰秀眉微蹙,道:“的确是有些奇怪。别说只是个姨母,就是容菀汐她娘还活着,今日到王府里来,刚见着容菀汐,也是要先向她施礼的。除非这位贵妇人的身份,要比容菀汐这个宸王妃还要尊贵。当下风国之中,比容菀汐的身份还尊贵的,也就只有太子妃、领王妃和皇上的妃子了。可太子妃和翎王妃还都连个影子都没有呢!”
“而且年龄上也对不上”,冬雪道,“奴婢瞧着,这位贵妇人不过三十多岁吧。难道是宫里的人?”
“宫里的人,且容菀汐又叫姨母……容家除了她之外,并没有其他人嫁入皇家。她是随着宸王叫的,这人应该是惠昭仪,翎王的生母。不然宫里也没有其他人能让宸王如此抬举,叫一声姨母的。”
“惠昭仪来找王妃,这事儿若是传出去,可热闹了啊!”冬雪道。
但是薄馨兰却摇摇头:“这事儿咱们做不了什么文章。我想这事儿,殿下是一定知道的。容菀汐有几个胆子,敢私下会见惠昭仪?更何况如果宫里人没有人准许,惠昭仪敢擅自出宫么?这事儿,在宫里,一定有皇上和太后知晓;在咱们王府里,一定有宸王知晓。所以咱们看着了,也就只能看看而已。”
冬雪点头,道:“还是夫人思虑周全。奴婢还以为有了大发现,可以就此大做文章呢!”
“大做文章的机会可不好得,得时刻警醒着。你这么做没错,以后但凡有类似的事情,还是要留心一些,及时来报。”
“是。”冬雪道。
心里不免对薄馨兰暗暗佩服。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思量得如此仔细,薄馨兰的确是个脑子够用的。如果不是瞧着她的确是个有思量、会行事儿的,就算她有和薄嬷嬷的那层关系,太后也不会选择她吧?
跟着这样的人,一定要十足小心才行。一招儿不慎,到底是先成功还是她先死,可就说不准了。她不仅仅要防着失败后被薄馨兰所牵连,还要防着成为薄馨兰的替死鬼。而且,以薄馨兰的脑子来看,后者的提防更需要一些。
容菀汐和惠昭仪在房中坐了一会儿,便让初夏去吩咐冯四牵了套好了马车到后门儿等着。这里距离后门儿更近一些,容菀汐说了用意,“觉着姨母不是外人,咱们就怎么方便怎么来吧。这样姨母也能少走一段路。”
惠昭仪是没什么意见的,其实这样自在一些反而更好。
初夏吩咐了冯四回来了,容菀汐拿上了要给蔡小姐的书信,和准备好的、要给蔡夫人带去的糕点,便随着惠昭仪出了门儿。
到得长乐候府,容菀汐并不想和长乐候及其夫人周旋,便让冯四将马车停在了后门儿。让冯四进去找个奴婢通传,说他们是来蔡夫人的朋友,知道蔡夫人来到京城特来拜会。
冯四进了后门儿,不多时便回来道:“已经有人去通传了,侯府的人还算客气,说,‘既然是姨奶奶的朋友,便先请进来吧,我们留人引路。’”
进了后门儿,有个引路的小丫头。看起来是个低等的使唤丫头,但是却是个极聪明的。并不是只顾着给她们引路,而是问道;“敢为两位贵人是哪个府上的?”
“我们是宸王府的”,容菀汐笑道,“我是宸王妃,这位是我的娘家姨母。刚好在我府上,随着我一道儿过来拜会。”
这小丫头是要把问得的东西,告诉给自家女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