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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呢,这不,机会来了。
“好!好……”在女人方面,雷千琉可是个直接的性子。觉得好,那就绝对不会吝啬自己的赞美。
“啧啧……这身段儿,真妙……”
因而这一段舞下来,雷千琉可是赞不绝口。
听着雷千琉对琳琅的赞美,宸王和太子都是很高兴的,这证明他们两人眼光不差不是?只有靖王,脸已经黑成一个煤炭了。
一曲罢了,雷千琉连连鼓掌,赞叹道:“妙极,妙极啊!即便是放在我雷国,以姑娘的姿色和舞技,也一定是花魁之角啊。”
“怎么听太子这话的意思,倒像我风国不如你雷国呢?”靖王本就不悦,又听雷千琉这么说,哪里能有什么好脾气?
“哎……靖王殿下……你今儿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一直说话阴阳怪气儿的?”雷千里倒也直接,直接这么问靖王。
弄得靖王一时蒙住了,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宸王趁着这两人说话的间歇,忙急着向琳琅招手:“琳琅,来,到本王身边儿来。”
琳琅施了一礼,仍旧是连一个回应的字儿都没有,就垂首往宸王身边儿去了。虽是垂着首,看起来是很恭敬的样子,但是身板儿却是笔直。这小身段儿走起路来,腰肢纤纤,恍若一缕流动的红光。
看得宸王也不禁在心内赞叹,心想只不过让她训练了这么短一阵儿,怎么瞧着,竟比从前好看了不少呢。无论是言谈举止、还是容貌神态,都较从前更胜一筹。女人么,长相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还是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韵。
这样的美人儿,何愁太子不动心呢?
“殿下有何吩咐?”琳琅到了宸王面前,距离他还有两步远呢,就十分疏远地问道。
“琳琅,你是怎么回事儿?本王明明瞧着,你和老四聊得挺开心。怎么到了本王这里,就这般疏远?你的意思是,本王花银子买了你的局子,还非要有什么事儿,才能把你叫到身旁来不成?”宸王的声音中,似有不悦。
琳琅垂首,不答话。
太子忙笑着解围,道:“老三,开玩笑也要有个分寸,瞧瞧,你是吓着琳琅姑娘了!”
“来,美人儿,到本宫身边儿来,咱们不理他。”
“是。”琳琅居然给了太子一个回应。
太子听了,自是心下满意。
趁着喝茶的功夫,略抬眼看了宸王一眼,见宸王脸上有些挂不住,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但却权装作没看到。既然宸王说的是,因着没什么用处,所以才把这美人儿给逐出府去了,那么他就当做的确是这么回事儿。
琳琅在太子身侧坐下,太子搂着琳琅的腰,问宸王道:“三弟,你说说,你也忒糊涂了!清理这些美人儿之前,怎么就不好好瞧瞧呢?你啊,自从娶了王妃之后,太惧内。”
宸王摇摇头,强撑着嘴硬地笑道:“瞧了也没用,反正都是没什么用处要逐出府的人,看不看有什么区别?”
太子深意笑道:“怎么可能没区别?当时若瞧见了,不是省去了好多麻烦。你说说,现在若是再想要把她赎回去,得多花多少银子。”
“赎回去干吗?弟弟可没有这个心思。”宸王笑道。
太子道:“哦?三弟此言,当真?”
宸王故作犹豫地顿了一瞬,最后才很勉强地说了一句:“自然当真。”
太子就像没注意到宸王的勉强似的,笑道:“如此,既然三弟不要,做哥哥的可就考虑一下啦?”
宸王的嘴巴动了动,显然是一副很后悔的样子。
太子看在眼里,心内得意。心想本宫让你强撑着面子,这次就给你一个教训。
“大哥,这女人也不怎么样,不过是舞跳得好些而已,性情方面……”宸王摇摇头,一脸嫌弃。
“殿下恕奴家多言。殿下是真觉得奴家不怎么样么?若是真觉得奴家不怎么样,奴家现在只怕还在宸王府里好好儿的呢。”
宸王“呵呵”笑道:“怎么啦?瞧姑娘这意思是……还是觉得我宸王府的生活更为安稳一些,有些后悔了?”
琳琅神色一暗:“奴的确是在来之后,才知道想要不挨饿不受冻地活着不容易,但却并不觉得在宸王府里有多安稳。”
“哎,美人儿……你这是干嘛呢?怎么说话这么不识体统?怎么和宸王说话呢?来来……老四,把酒壶拿来,罚美人儿一杯。”
琳琅适可而止,不再说什么。
宸王和琳琅这一唱一和的,已经使太子完全入了套儿。以为只是一个颇为有性格的美人儿,是连老三都搞不定的人。心里头更是起了兴致,想要挑战一番。
若是以后这美人儿在他的太子府里,对他服服贴贴的,老三看着了,心里头得多不是滋味儿呢?
雷千琉原本瞧上了琳琅的美色,想要买回来带回雷国去,心想这样好歹也不算白来了一趟。但从这一会儿功夫的话里,看出了些许门道来……
第三百一十九章:欣然接礼
看出了门道儿,便也放弃了这个念头儿。
这是他们两兄弟在较量呢,他就只管看乐呵吧,可别掺合进来……
席间,宸王多次向琳琅表露了有接她回宸王府之意。但却也都说得很隐晦,并没有什么直接的表达。琳琅显然是很不愿意,但宸王没直接说,她便也不好直接回应,只是很不待见宸王,顾左右而言他。太子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想老三对琳琅,的确很不甘心呢。
但却也要当做没看出来。要是说看出来了,再想要将琳琅弄回去,不就显得太不厚道了?
其实他刚开始想着要是能将琳琅弄回去,也就只是一个玩笑的念头而已,自己都没当真。但是后来看到老三这一副不甘心的样子,便也把这个玩笑的念头儿仔细想了想,觉得甚是可行。
算起来,从老三设宴的那天,到现在,还不到半个月的功夫,就算老三想要在琳琅身上动什么手脚,也不具备充足的时间。如果说老三想要借助琳琅做什么,故意给他下套呢,可能性也不太大。因为老三不会冒险到把一个没经过训练的女人就这么送过来。又没有什么紧急的情况,没这个必要。
若说琳琅是老三早就培养出来的暗士,就等着算计他呢……这倒是有可能。
但若真是如此,倒还是将她带回去的好。仔细观察一番,或许还能反而利用她来对付老三。
如若是他想多了,这并不是一个局,而真的只是一个巧合的话,就等于捡了个便宜。得了个美人儿,又气着了老三。
因而如此想着,反而有了一定要将这美人儿弄回去的念头儿。
红袖坊的酒菜味道相当不错,吃得雷千琉都是赞不绝口。自从发现宸王和太子之间的较量之后,雷千琉就转移了对美人儿的注意力,而是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品味酒菜上。
靖王也看出来了,他大哥和三哥,都想把这美人儿给弄到手,因而倒是转而到了雷千琉的阵营中,和他一起品菜饮酒去了,完全不把琳琅放在眼里。即便是琳琅再献舞的时候,他们也没怎么看。好像这里不是青楼,而只是个酒馆儿似的。
四人喝酒看歌舞,这才离开。宸王是颇有些恋恋不舍之感,借着酒劲儿,“哎”、“哎”地叹气感叹着,一步三回头儿地出了房门。
下楼之时,太子试探着问道:“三弟,不然哥哥想个法子,将这美人儿给你弄回去?”
宸王借着酒劲儿,吐真言道:“大哥有所不知,这女人可是个烈性子。我忽然发现她长得挺好看的,要收了她做妾,你说说,这多大的好事儿啊?可是这女人不识相,要死要活的,说什么卖艺不卖身。还回去和她那些小姐妹说,说本王是个衣冠禽兽,把府里弄得鸡犬不宁。你说,我如何能留她?”
“哎……想想也是可惜。这一阵子一直没有瞧得上眼儿的女人,好不容易瞧上了这一个吧,还给我弄了这么一出出来。还真是流年不利啊……”
“你的意思是,不打算弄回去了?”太子问道。
宸王强撑着脸面,装不在乎,一挥手,道:“大哥,你这话问的,多多余?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么,识相的,咱们就弄到手里玩一玩儿,不识相的,就让她滚到一边儿去,和她浪费时间做什么?我今天把话撂在这儿,别说我没有把这不懂事儿的女人弄回去的意思,就是以后到红袖坊来,我都不会点她。”
“呵呵……”太子笑道,“三弟好魄力啊!”
“那是自然,女人么,如衣服。”宸王笑道。
“其实本宫对这琳琅姑娘倒也很有兴趣。若是三弟以后真的不再点她了,本宫还觉得有些遗憾哪。怕是以后很难再见到这样有性格的美人儿了。”
宸王笑道:“大哥若是喜欢,自己来点不就行了?不过是一个女人,还是青楼里头的小奴家,难道弟弟还能和大哥计较?就是大哥直接弄到府里头去,也无妨啊!呵呵……只是……”
宸王向楼上看了一眼道:“别说是弄到府里去了,就是弄到手里头好好尝一尝,都不太容易。”
拍了拍太子的肩膀,像是鼓励,也像是同情似的。
“哈哈……这个……各有各的法子嘛”,太子笑道,“三弟的法子或许不中用,但本宫的法子未必没用啊。也不是法子高明与否的问题,只是看能不能恰好碰对了。”
宸王笑笑,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得激着太子,但是却又不能激得太明显。所以太子的话说到这里之后,他就不能再接下去了。只能至此而止,但却要表现出很不相信的样子来,此时无声胜有声。
太子觉得,如果老三真的想要算计他,故意让他把琳琅收回身边儿去的话,一定趁机激他。顺着他的话头儿,说和他打赌之类的话,以便顺理成章地让他把琳琅收回去,自以为不会引起他的怀疑。
但是老三并未这么说,只是一脸不相信地笑笑。倒像是只等着看他碰壁的好戏呢。也是对他自己极为自信,觉得我都弄不到手,你就能行了?
除了太过自信之外,就没什么别的参杂。不像是揣着阴谋的样子。
下了楼,出了红袖坊。自下楼之时的那一番交谈之后,宸王再未提起琳琅一事,看起来颇为豁达。
太子也没说什么,那美人儿的婀娜舞蹈的样子,却是在脑海里印得深。的确,他也好久没有遇到能看得上的美人儿了。几个月的功夫总有了。
天香楼里新来的霓裳姑娘虽然也美,但是中规中矩的,没什么格外特别之处,未能给人格外被吸引之感。
但这位琳琅姑娘却是不同,行为举止间,和容菀汐颇有相似。难怪老三会瞧上了她。
这美人儿好是好,若弄到府里去,也的确有些用处,但却要观察一阵子再说。还是要仔细着些,看看老三到底有没有放什么猫腻儿在她身上。有,是一种对待方式,没有,则又是一种对待方式。这两者的用处也是大不相同。
各自上了马车离去,再无他话。
对付太子,拿捏好一个度很重要。大哥也是个多疑的人,要是他表现得太明显了,大哥一眼便能看出来。所以对他大哥的“指引”,到先前的那一笑而止,刚刚好。
如此过了三五天,宸王从红袖坊那边得来的消息是,太子自个儿又接连去了两次,带着宋绪去了一次,每一次点的,都是琳琅。
可见太子对这美人儿,的确很上心。
腊月初一,宸王带着靖王再去红袖坊,发现琳琅已经不再了。说是前日刚被太子殿下买走了,到太子府里做侍奉,从良去了。
宸王心内欢喜,但靖王却很担忧他三哥,好一番安慰。
倏忽间便已经到了腊月初六,一早儿,京都城里便飘落了今冬的第一场雪。一朵朵惨白的雪花被寒风吹卷着,在天地间恣意飞舞。
醒来的时候大雪方落,早膳过后,院内便已经被雪花覆盖得满目皆白。看到下雪了,雪绒乐颠颠儿地在院子里玩儿。雪白的身子和洁白的雪花融合在一起,若非是它那圆溜溜的黑眼睛,还真让人难以分辨出它在哪儿。
厚厚的一身绒毛,也止不住这冰天雪地里的寒冷。但这小家伙即便冻得瑟瑟发抖,却仍旧玩儿得乐呵。时而用爪子扬雪、时而在雪地里打滚儿……
容菀汐站在窗前看着,嘴角漾起了一抹笑意。
这冰天雪地的日子里,即便没什么事儿,人的心,也不免被这一地的惨白败弄得不舒服。但这自打入冬以来就蔫儿了的小家伙儿,却像忽然活过来一样,很享受这雪白的美景。
“初夏,天冷了,回头儿给雪绒的小房子外面在加上一层棉被,别让他冻着了。”容菀汐回身对正在收拾饭桌的初夏道。
“我也冷,怎么不见你关怀关怀我?”宸王在里屋铜镜前系着大氅,嘀咕着抱怨了一句,“在你心里,我还不如一条狗。”
“你不是有手有脚嘛,天冷了不会自己穿?”
时候不早了,容菀汐也不再耽搁。到里屋架子上拿了自己的大氅,披在身上,迅速系好。
“昨儿给怡儿的陪嫁送到宫里头,宫里头都清点过了?入了账了?”宸王穿好了衣裳,又在正头上的束发冠,磨磨蹭蹭的。
“应该是入账了。我看着他们检查完,这才回来的。只要别让有心之人回头儿诬陷咱们送到东西有问题就行了,至于入账与否,就与咱们无干。不过是几副真迹字画,又不是什么贵重的金银珠宝。”容菀汐道。
“看着他们查看完了就行,可别让人算计了去。”宸王那束发,好像怎么弄也弄不明白似的。
容菀汐继续在他身后等着。心想我看你能磨蹭到什么时候去。即便不好意思见她,但早晚都要见。皇上都去送了,难道你还能不到场?婆婆妈妈的啰嗦什么,痛快儿的得了。
第三百二十章:离兮不归
宸王磨蹭了一会儿,见容菀汐并没有帮他的意思。碍于时辰,只好叹了一声,就此作罢。
心里头下了一个结论——果然活得不如狗。
“走吧,快一些。既然是躲不开的必须去,就做得好好儿的,妥当一点儿。别去晚了让人诟病。”容菀汐并没有领会到宸王这一番磨蹭的真正意图,见宸王的磨蹭总算停了,忙快步往外走,边十分嫌弃地说道。
宸王摇摇头,这心里啊,愈发地憋屈了。
以至于在院子里看到了雪绒,便有一种要拎着它把它丢弃的冲动。
……
清宜宫里,惨白的雪花,覆盖了这阖宫大红。
风北怡怔怔地坐在梳妆台前,由着嬷嬷给她盖上了红色的盖头。将那满目的血红与惨白,全都隔绝在了视线之外。
如此,目光所及之处,就只有红色的绸布,隐约泛着冰冷的光泽。
采萍和采薇都穿着粉色的衣裙,以示陪嫁的身份。
这是她们此生穿过的最华丽的衣裳,但她们却笑不出来。
给凰宜公主陪嫁的差事,最终毫无悬念地落在了她们两人的头上。自此要远离自己的故土故国,到那遥远的雷国去,继续伺候这个脾气不怎么好的主子。
到了雷国之后,公主因思念故土,心情气闷不舒,脾气一定愈发的差。她们在那雷国人生地不熟的,若是犯了错,想要找个帮忙开脱的人都没有。
听闻那雷国太子是个相当好色且脾气暴躁的人,而她们两人,又是凰宜公主的随侍陪嫁,原本就和那十几车嫁妆是一样的,都是婆家的东西。如果雷国太子真的想要连她们两个也霸占了,公主是绝对不会帮她们说话儿的。
想想前路,愈发觉得悲凉。
但除了踏上去之外,别无他法。
因为除此之外的另一个选择就是——死。
不去,宫里头一定不会轻易饶了她们两个。
红盖头落在头上,风北怡仍旧怔怔地坐着。身后嬷嬷提醒了一声儿:“殿下,该启程了。”
“不是应该说吉时已到吗?嬷嬷这么说,也是因为心里清楚,我是要上刑场了,是吧?”风北怡嘲讽地说了这么一句。不是嘲笑别人,而是嘲笑她自己。
“奴婢该死,说错了话……”魏嬷嬷忙跪地叩首,惶恐道。
她在皇后身边侍奉多年,说话做事自然是有分寸的。刚刚的话,可不是她说错了,而是原本就应该那么说。和亲的公主,喜车出城的那一刻才是吉时。现在啊的确不是吉时,而只是要公主自己的寝宫宫门而已。出她自己的家,这是不重要的,出了故土故国,那才是最重要的。
可七公主故意挑她的毛病,她也没办法。
好在这里只有她一个人,带着一些小丫鬟在照看着。太后不管这事儿,便没有旁的“帮衬”。所以就算她真的说错了,也是不要紧的。
这一阵子里,凰宜公主在宫里嚣张得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