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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可就只剩下庸王了……
如果从庸王嘴里听说容菀汐和翎王的事,宸王会相信么?只要庸王说得得当,宸王一定相信。毕竟庸王是对容菀汐爱而不得的人,这时候找到了一个嘲讽宸王的机会,宸王的反应一定是羞愤,自然而然就忽略了去探究事情的真假,本能地以为庸王说的都是真的。
所以……庸王,让庸王出手,最有效。
至于庸王会不会帮她……毋庸置疑,一定会帮。帮她在宸王身边儿立住脚,也就是帮他自己,何乐而不为?
只是这样一来,庸王也就能确定,她早就看出他的用意,知道她在顺水推舟。
可是那又如何呢?难道她还打算再回到庸王的阵营中不成?真不是她把人给瞧死了,而是庸王,他真的不是当帝王的料。更何况,庸王为了一个翻身之计就能把她给扔出来,她若还能指望庸王能帮她登上后位,那就是傻子。纵使自己能坐到未央宫里的后位上去,也未必能坐得长远。
所以,这一次,她就要用庸王。不必点明了说要合作,只是让小桃把自己的意思传达到,大家心心里明镜儿似的就行了。
细想了一会儿,定下了到底怎么和庸王说,便让小桃扶着起身,到小书房那边去了。
鞠大夫的医术果然高明,随着脸上的伤口愈合,身上的病症也全都好了。只是那么折腾一场,未免落下了大病之后的虚弱。因而能卧床的时候,并不出去走动。也是为了让宸王多心疼她。
坐在书桌前,让小桃磨墨,写了封信给庸王。封好了,递给小桃,郑重交代道:“记着,这信务必要亲手交给张福海,而且绝对不能让别人发现了。告诉张福海,务必要亲手交到庸王手中。”
让小桃直接去见庸王,庸王为了做戏做全,绝对不会见小桃。未免出乱子,还是交给张福海更稳妥些。
小桃应了,将信小心地放在怀里,道:“奴婢什么时候去办?这就去吗?”
“对,你这就去,大大方方儿的去。路上若是遇见宸王府里的什么人,你就说,回庸王府去取你的一样东西,不必遮掩着。”
“是”,小桃道,“若是有人问起,奴婢就说,有几件衣服在庸王府里,不想让咱们府里破费,就去取了来。”
秦颖月满意点头,道:“小心一些,去办吧。”
“是。”小桃应了一声儿退下了。
秦颖月撑着书桌起身,自己柔柔弱弱地往床边走去。
这一阵子里,宸王每天都会来看她,可却从没有什么亲密的举动,更没有什么留下来过夜的意思。随着她的脸和身子都渐渐好了些,宸王甚至连她的手都不碰了。每天就只是过来和她说会儿话而已。
若不是脸上受了这样的祸,怎会造成如此局面?若非脸上的丑陋,根本不需要她在宸王府里,只要有个安静的屋子,只要宸王过来看她,只要她想,宸王早就和她有夫妻之实了。
可自己现在这副模样,又有什么脸面来向宸王求欢呢?不是等于自找羞辱吗?
都是秦颖萱那贱人给害的!
秦颖萱,你别急……很快就到你了。
之前还没被赶出庸王府的时候,她就知道,容菀汐代替宸王留在紫云阁,为翎王求药,要将解药送到边疆才回。那时候人人也只不过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思来看罢了,那时候她就觉得,容菀汐未必会真的将解药送到边疆就回。
或者,即便容菀汐能把解药送到边疆就回,她也有本事让容菀汐多耽搁一阵子。只是当时她并不想要这么做罢了。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她的确目光短浅。当时她就只想着,卯足了劲儿的把自己弄到宸王身边再说,剩下的事情再解决。人还没到宸王身边儿,容菀汐的事情便没必要操之过急。
结果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以至于要现在急着应对。
算上日子,如果容菀汐是把解药送到了边疆就回,现在应该已经到京都城了。可容菀汐却没回来。如此送上门儿来的好机会若不抓住了,更待何时呢?
有京都城里的风言风语跟着,再加上久等容菀汐不回,宸王心里一定犯嘀咕。时机到了,庸王在从中扇一把火,这事儿也就成了。好在虽说起步晚了,但应对却不差。只要结果是好的就行了。
小桃回到庸王府,将信给了张福海,再三叮嘱,务必要让他亲自交到庸王手中。张福海嘴上满是不乐意:“行了行了,看着你的面儿上,我帮你把信传给殿下。我和你说,我为了帮你找个忙,可是冒了大风险的,指不定殿下要将我大骂一顿呢!你说你家主子也真是的,怎么这么没眼力见儿呢!都成丑八怪了,还王桑黏糊什么啊?”
“小海哥,真是麻烦你了。求你一定要将这封信亲手交给殿下。我家主子可说了,事关重大,半点儿疏忽不得啊。”小桃有些着急地叮嘱道。
“知道了知道了,你就放心吧。我既然答应下来,就一定会去做。走了,我这就送信儿去!”张福海道。
“对了……”小桃忙叫住了张福海,低声道,“小海哥,你可不能将这信让旁人看到啊。我家主子还说了,一定要隐蔽一些,千万不能让别人瞧见了。小海哥,劳你费心,你就帮帮忙,千万要仔细一些。”
张福海不耐烦道:“知道了!怎么这么啰嗦!我给殿下办事儿这么久,可从没出过岔子。你倒好,求我办事儿还对我这般不放心。”
“小海哥你息怒,我绝对没有信不过你的意思。谁不知道咱们王府里,就属你最能干了啊!”小桃忙赔礼道。
张福海得意的笑笑,把信塞在怀里,一扬手:“走了!回头儿请我吃茶!”
“多谢小海哥。”小桃忙感激道。
一转身,张福海可是没了刚刚那般不情不愿的模样,而是面色有些郑重。出了后花园,脚步更快了起来。几乎是一路小跑儿的到了书房外,生怕耽搁事了事情。
“殿下,奴才有事求见。”张福海道。
“进来。”庸王道。
此时庸王在书房里,却不是在做学问,而是在听歌姬唱曲儿呢。
见张福海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庸王便吩咐了歌姬退下。待到歌姬走远了,张福海躬身上前来,低声道:“殿下,王妃那边有点儿动静。”
“说。”
“刚刚小桃回府里来,给了奴才封信。说是王妃交代的,让奴才务必要亲手交给殿下。”张福海说着,将怀里的信拿了出来,递给了庸王。
庸王接了,示意他将窗户门儿都关上。张福海利落地关好了窗户门儿,便到庸王身边侍立着,等着庸王看完信之后的吩咐。
庸王细细看完了信,冷笑一声,道:“秦颖月这女人,果然好胆色。”
心里不免一阵后怕,心想,多亏是将这女人给推出去了,若是留在自己府里,早晚是个祸害。可是将这女人给推出去了……难道就不是祸害么?
以后可要更谨慎着些,可别让这女人给坑了。
庸王将信递给张福海,吩咐道:“烧了吧。”
“是。”张福海应了一声儿,便到一边去点亮了烛灯将信放在里头烧了。
庸王道:“秦颖月让本王她在宸王那边争宠,你说这女人,胆子大不大?这可是直接把绿帽子送到本王面前,笑着让本王戴上去呢。”
“啊?这……这也太大胆了吧?”其实张福海并没有听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只是不想让庸王骂他蠢,也不想让庸王扫了兴,故意应和了一句稳妥的。
庸王冷笑道:“可不是么。不过她是吃准了本王一定会帮忙,才敢送这封信来。而且……还真被她给料准了,本王可是真的会帮她。”
庸王摇头笑笑,有些自嘲。
秦颖月写得倒是客气,说什么……
“妾无意委身于此,奈何殿下厌弃,又遭飞来横祸,容貌尽毁。自知以此陋质,已无望归殿下身侧,已无福再服侍殿下。然妾难堪之身份,为身他人之府举步维艰。唯望殿下念及旧日情分,能帮妾谋得一吃饭留宿之所。妾必每日为殿下祈福,盼殿下贵体康健,再遇佳人……”
接着便是说正事儿了,让他和宸王说,说他在边疆有眼线,眼线飞鸽来报,说宸王妃和翎王已经在边疆暗自过起了夫妻般的日子,日日缠绵在一处。
秦颖月这招儿,可真狠哪……
第五百六十五章:愿被利用
这话由他说给老三听,老三一时羞愤,一定会以为这是真的。秦颖月那边,可是不用费什么力气,就能将容菀汐给除掉了。
毕竟老三是个好面子的人,怎么可能明知道自己的王妃红杏出墙,还能把人给要回来?以老三的脾气,多半会让容菀汐不声不响地死在边疆,或是死在从边疆回来的路上。
老三对容菀汐再好,也只不过是面儿上的罢了,还能真的为了她,连自己的脸面都不要了?
所以他这话一出,可就等于害死容菀汐啊……
庸王摸着下巴,细细想来,未免有些犹豫。
“啧……”庸王换了个姿势,皱着眉头,继续犹豫。
半晌,对侍立在一旁的张福海招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
张福海恭敬地附耳过去,听罢,不由得惊讶得“啊”了一声儿!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刻捂住了嘴巴,小心翼翼地退到一边儿去了。
“啊什么啊?”庸王有些不悦,道,“这可是等于送上门儿来的东西,不要白不要!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可不能糊里糊涂给扔了。”
“殿下说得是。奴才是觉得,殿下您的主意太妙了!奴才听着都替殿下觉得高兴呢!”张福海忙陪笑道。
“高兴个屁!”庸王道,“能不能成功还说不准呢!容菀汐那女人可狡诈得很,搞不好又被她给摆了一道!”
这一次他的打算是,派人尽快赶到边疆去,跟住了容菀汐。一旦老三对她痛下杀手,他便让人趁机将容菀汐给救回来。
他可不是什么活菩萨,救人可不是白救的。本王救了你一命,你是不是得好好儿报答本王一下?
他当然知道容菀汐自己没有这个觉悟,可到那时,还有她选择的余地吗?到时候把她悄没声儿的关在府里,想干什么,还不是随他的心情儿?
这女人他惦记了好长时间,苦于一直没有机会,也就只能先放在一边儿,不让自己惦记着。现在可是刚好有这么一个能把她搞到手儿的机会,要是就这么不管不问的放弃了,也是可惜。一想到她那温香软玉的身子,还是相当有兴致的。只是,怕就怕,又白忙活了一场。
上次容卿的事儿,原本已经是眼瞅着的胜局了,可是一不留神,不过是一日的功夫,就被容菀汐给晾在了一边儿,弄得他的一番精妙筹谋毁于一旦。
所以啊,这一次可不能高兴得太早。还是先派人去做一下,成了就当意外吃着了一道好菜,若是不能成,也没什么,就当没发生过算了。反正能给老三添个堵,能让那女人不得善终,就是好事儿。
他得不到的东西,他宁愿看着它毁了,也不愿意看着它在别人家里被当成宝贝似的供着。
张福海瞧庸王的意思是铁了心的要这么做,便也不敢再劝什么。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庸王会说“在宸王的人动手杀她的时候,让咱们的人把人救下来”,但照现在的架势,他也只能按着庸王的吩咐去做了。
等了片刻,见庸王没有其他吩咐,便说道:“那……奴才现在就安排人去?”
庸王点点头,摆摆手,道:“去吧。”
“对了,再递一张帖子到宸王府,就说本王明儿晚上,请他到庸王府里用晚膳。”庸王吩咐道。
“是。”张福海应了一声儿,有些糊涂地退下了。
翌日,宸王约了几个同僚到王海的常乐坊喝茶听曲儿回来,到自己府里看了秦颖月,就去庸王府里赴约。对庸王这般主动邀约,并无什么怀疑和担忧。
因为以如今他所掌握的情况看来,庸王还不具备动手的实力。没到动手的时候,庸王不至于在他的王府设下什么埋伏做练兵。只要不是等着抓他杀他,其他的,他都不必放在心上。有什么小打小闹的,自己一个人随意应对就是了。
宸王悠然地进了庸王府,便有小丫鬟迎了上来,笑道:“给亲王殿下请安。我家殿下在书房等殿下,吩咐奴婢引殿下过去。”
“大哥在书房等本王?不是说请本王吃晚膳吗?”
“我家殿下近来醉心于学问,晚膳都是在书房里用的。这一会儿,估计晚膳已经摆好了。因为殿下要过来,我家殿下还特意吩咐了厨房,做了殿下最爱吃的粉蒸酥鹅。”
“大哥有心啦……”宸王敷衍着笑了笑。
心想他大哥这是又弄什么幺蛾子?该不会是想要和他边吃晚膳边探讨学问吧?他大哥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对学问有研究的人哪!看得是什么书?难不成是《**录》?哎呀……那可是大有探讨的余地啊。
跟着小丫鬟进了书房,只见晚膳的确已经摆上了。庸王也的确是坐在书桌边儿看书等着他。看得可不是《**录》,而是《乐府》。此时他大哥一身淡青色衣袍,素雅得简直如同一道清风,这俨然不是他大哥的做派啊!
“大哥,怎么着……这是遇着了哪个难搞的小美人儿,非得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的装文人墨客不成?”
庸王放下书,很有深意地笑道:“哪个美人儿能这么矫情?除了你家里那位!也不对……那位可不是矫情,而是真清雅。所以才瞧不上你我这样的俗人哪……”
“退下去,把门儿关上。”庸王说完,对侍立在门口儿的一个侍婢,和刚把宸王送过来没走的一个小奴婢说道。
两个婢女应了一声儿,恭敬着退下了。
宸王回身瞧了眼严严实实关上的房门,笑道:“这大热的天儿,关门干什么?”
他自然不认为庸王是要来个瓮中捉鳖。一来他不是鳖,二来窗户还大开着呢,这也不是瓮。
庸王叹了一声儿,道:“三弟啊……来,别急,你先坐,咱们边用晚膳边聊……但是哥哥先提醒你一句啊,凡事别太放在心上,尤其是女人的事儿……”
宸王听庸王说得阴阳怪气儿的,又说是女人的事儿,还以为他是要说秦颖月的事儿呢。也就笑笑,没接他的话儿,兀自坐下来吃晚膳。
庸王见宸王这般食不言的顾自用膳,笑道:“三弟近来可有边疆那边的消息?”
“君紫夜既然答应了救人,应会全力以赴……但想来,却也不太顺利。”宸王道。
因为若是事情进行得顺利,再加上菀汐骑术不错,快马加鞭的赶回,这一两日也就到了。
“呵呵……”庸王干笑了一声儿。
半晌,叹了一句:“三弟,不是做大哥的非要偏心哪一个弟弟。但咱们就事而论,你我都在京都里,若是有什么事儿,大哥自然是站在你这边儿的。这一次啊,我倒宁愿边疆那边的事情如你所说,不太顺利。”
宸王本就没带着算计过来,这一会儿闲闲的听庸王这么说,的确有些糊涂。随口笑道:“大哥此言怎讲?”
“呵呵……”庸王摇头笑笑。张了张嘴,却又把话咽了下去。只是端起酒杯,敬了宸王一杯。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但是眼神儿里,又带着些许颇有深意的暗喜。
宸王觉出了他的奇怪,但他大哥阴阳怪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便懒得去管。
庸王见宸王总不接话儿,没法子,在等了半晌之后,只能忽地放下了银箸,一脸沉重地说道:“三弟,我不和你绕弯子了。看你这般没个察觉的模样,我绕个九转十八弯出来,你也还是无所准备。”
庸王像是说很大的事儿似的:“虽然这事儿的确有点儿严重,你冷不丁听着,受到的打击一定不小。但只要咱们把‘女人’这俩字儿给摆正了,别太当回事儿,便也没什么……”
“呵呵……大哥,你这神神叨叨的,弄得我一阵脊背发凉啊。大哥,到底是什么事儿,你就痛快说吧!头落下,不过碗大的疤不是?更何况不过是女人的事儿呢?”宸王已经察觉到,庸王要说的,是容菀汐的事儿。
庸王看了宸王半晌,好像想要看出他是真轻松还是装轻松似的。末了,又叹了一声儿,到书桌旁去,取了夹在《左传》里的一张纸条。递给了宸王:“你自己看吧。”
宸王接了,只见这字条上写着两行小字:“翎王得救。宸王妃与翎王相伴,昼夜不离,如同夫妻。”
“这是我派去边疆的探子飞鸽传来的。是真是假我不好评说,你自己分辨吧!”庸王拍了拍宸王的肩膀,一副不再管此事的样子,提箸专注于桌上的美食。
宸王笑笑,将这字条递给庸王,道:“大哥,你这探子也不办实事儿啊。边疆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