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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让这王府里的所有女人们都瞧瞧,她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别以为只是区区一个雨夜关怀,就把她给击垮了。
刚走到门外,就听到身后有人喊道:“娘娘这是要到哪儿去?”
第五百九十三章:和好如初
听起来,是挺亲切挺关怀的声音。
秦颖月回头,笑道:“听说殿下身子有些不适,我要去瞧瞧。薄姐姐这是去哪儿?”
薄馨兰屡屡向她示好,如今容菀汐回来了,按理说来,她们两个可应该站在同一处。虽然打心眼儿里,她瞧不上薄馨兰这样庸碌的长相儿,但对薄馨兰的本事,却不得不承认。
这一只笑面虎,和她合作,她其实讨不到什么好处。但却也不能把话说死了。虽然现在没有能用到薄馨兰的地方,但和她和颜悦色的搞好关系,还是有必要的。毕竟笑一笑、说几句好话,也不花银钱。
“妾身也要去向殿下请安呢”,薄馨兰笑道,“既然娘娘要过去,妾身就不去了。想来殿下原本也不愿意见妾身……”
忽而压低了声音,笑道:“其实不瞒娘娘,妾身前去探望殿下,也不过是走个过场儿罢了。殿下病了,做侍妾的不去瞧瞧,实是说不过去啊……”
“姐姐都走到这儿了,何苦再折腾回去?不如咱们一道儿过去,路上也好有个伴儿。”秦颖月道。
薄馨兰度量了一下,笑道:“娘娘说得是……不若妾身和娘娘一道儿走去,娘娘先去见殿下,妾身在后花园里等一等。等娘娘回来了,妾身再去求见,以免打扰了娘娘和殿下说话儿。若是等上一会儿娘娘没回来,妾身明儿再去也是一样的。”
秦颖月笑道:“也好,倒是让姐姐受累了……我尽快一些,免得姐姐久等。”
“不要紧”,薄馨兰笑道,“咱们王府里,一到初秋,后花园的景致好得很呢!娘娘若是陪殿下,妾身可不敢耽误了。”
两人相扶着往前走,好不亲热。秦颖月笑道:“姐姐多虑了……”
还有些不好意思,声音低了些:“殿下身子不舒坦,便是殿下想要我留下,我也不能由着他胡闹呀……”
薄馨兰笑道:“还是娘娘思虑周全,是妾身莽撞了。”
心想,就你现在的这副模样,殿下能对你有什么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殿下这几日总去你那里,为的是什么。多半是为了给容菀汐看的吧?
殿下对秦颖月的好,此时估计只剩下往日的恩情了。
殿下到底更在乎谁、到底爱的是谁,从昨晚的事儿上,就能分辨出来了。
……
“小姐,奴婢瞧着,薄氏和庸王妃一起往后花园那边去了,该不会是看殿下去了吧?”初夏在院子里逗雪绒玩儿,听得这两人低声说笑着走过去了,忙回来告诉容菀汐。
容菀汐并未马上回应她,而是收完了最后一针,将钱袋缝好了,这才道:“不然还能如何?殿下身子不适,身为府里的姬妾,理应去探望。”
“庸王妃好不要脸”,初夏嘟囔道,“昨儿殿下都把她扔下了,今儿她还这么不知羞耻的凑上去!”
容菀汐含笑看着自己手中的钱袋。湖色金丝锦,上绣着两行红色的字。两行字下,是两朵交缠着的合欢花。俗是俗气了些,且这颜色搭配得也有些混乱,但容菀汐觉得,再没有什么颜色,能比这如血的鲜红,更能表示她的决心了。
只愿君心似我心,死生不弃长相依。
恍似泣血织就,应能入他的心。
“小姐绣好了?”初夏提议道,“不如我们这就去昭贤院吧!咱们走得快一些,争取和秦颖月一起到。看看殿下先见谁!”
容菀汐摇头笑道:“我才不去和她较量这些呢……准保输的事儿,不够丢脸的。”
“小姐怎么这么没有信心嘛……殿下昨儿晚上都这么关心小姐了,小姐就应趁着这劲头儿,好好杀一杀她的锐气呀!”初夏不解。
容菀汐略微有些叹息:“这其中的牵扯你不懂……你还是去院儿里盯着,见秦颖月和薄馨兰回来了,咱们再去。”
初夏挠挠头,道:“好吧,小姐的话总是对的。小姐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反正我们还不愿意和她去比呢!”
初夏见容菀汐稍有些愁色,还以为容菀汐是因着觉得自己比不过秦颖月,这才犯愁的,紧着安慰。
容菀汐点头笑笑,道:“知道啦,你可真是越来越啰嗦。快去吧!”
她的确是因为觉得自己会输给秦颖月而愁,但却不是因为吃醋、也不是因为嫉妒。而是因为担心。
今儿细细想来,她更坚定了自己之前的某一种想法儿——庸王将秦颖月逐出府、宸王将秦颖月带回来,都没那么简单。
这只怕,都和初八的秋猎有关。
宸王会不会是在将计就计?不然,就算对秦颖月再关心,也不至于把她带回府里吧?难道外头就不能安置了吗?
过了快一个时辰,都吃过晚膳了,秦颖月才从昭贤院回来。又过了不多时,薄馨兰也带着丫鬟从昭德院门口儿走过去了。
初夏忙进屋告诉容菀汐:“小姐,她们都回来了,咱们去吧!”
容菀汐点点头,拿起钱袋,带着初夏往昭贤院去了。
不见秦颖月,是不想让宸王为难。不见薄馨兰,却只是不想和她说话儿而已。薄馨兰生了个儿子出来,地位早晚能稳住,也算是求仁得仁。她守她的儿子,她守她的情,她们两个互不相干,这最好。
但皇家的女人里,想要互不相干,那是不太可能的。
到了昭贤院外,刚好见齐月灵出来。
齐月灵见容菀汐来了,忙施礼道:“妾身给娘娘请安……妾身刚进去给殿下请了安,还没等和殿下说话儿呢,殿下便说身子不适,不能陪妾身说话儿,让妾身退下了。如今娘娘来了,殿下定然有兴致。”
容菀汐忙伸手扶了她起来,笑道:“我听初夏说,薄姑娘刚刚从昭德院门口儿走回去,想来应是刚请安回去。殿下刚送走了一个,身子乏累也是有的,可不是因为姐姐之故。不如姐姐同我一起进去?咱们静静陪着殿下坐一会儿?”
齐月灵笑道:“多谢娘娘宽慰关怀,只是妾身院儿里还有事儿,可是不得不辜负娘娘的好意了。娘娘万安,妾身这就回去了。”
容菀汐笑道:“也好,改日姐姐得空儿,到昭德院去,咱们再说话儿。”
“是。”齐月灵应了一声儿,恭敬退下了。
容菀汐知道,齐月灵是担心她觉得她过来献殷勤、对她多有不满呢,因而忙解释了没和宸王说上话儿。其实诸如齐月灵、闵红媚、赵韵如这些侍妾,她是不在意的,就是府里再多几个,她都不放在心上。倒是柳清姿和刘玉洁,若是哪一日忽然对宸王热情起来了,倒是可以稍稍担心一番。因为宸王图新鲜嘛!
“娘娘,殿下让娘娘进去呢。”云裳已经听到了容菀汐和齐月灵的话,忙开门道。
容菀汐笑着进了屋,问道:“殿下可好些了?”
说句没良心的话啊,其实宸王这寒症,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就当小风寒对待,修养个一两日也就好了。所以容菀汐心疼归心疼,但也不会太大惊小怪,自己也觉得,她好像不太上心呢。
“放心吧,死不了……”寝房里,传来了宸王的声音。
容菀汐听着这声音中气还挺足么,果然没什么大碍。
“身子不舒服就早些回来,干嘛还出去转悠了一圈儿?到哪里玩儿去了?老四一回来,你们俩就开始胡闹!”容菀汐边往寝房走,边训斥般说道。
“有事儿么……好多正事儿要办呢!岂能像你们这些深宅妇人一样儿?”宸王说着,忽然察觉到了容菀汐话语里的重点,问道:“听你的意思,怎么好像今儿一直在打听本王是否回府似的?”
“谁要打听你?”容菀汐脸上一红。
随即便也不强撑着了,承认道:“我是有事情要问你,这才打听的。”
从脸色上看,宸王的确有些虚弱,可不是没病装病。
一想到这场寒病是因她而起,容菀汐心里着实愧疚。也不知脑子怎的就抽了一下儿,竟然说道:“你怎么不回昭德院去呢?我也好照看你啊!”
说完,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为什么?还不是为了疏远她吗?
可能宸王是觉得昨儿晚上对她太好了呢,今天赶快找补回来。而且昨儿晚上他跑到昭德院,可是得罪了秦颖月。未免秦颖月再让秦颖月伤心,忙悬崖勒马,止住了。
当然,这只是赌气的想法儿。其实容菀汐心里清楚,宸王之所以避着她,多半也是为了几日后的事儿。戏要做全套,不能疏忽了。
宸王略一扬脸,示意云裳退下。云裳躬身退下了,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宸王方深深地看着容菀汐……
容菀汐以为他要解释什么,已经做好了认真倾听的准备了。可是,却听得宸王道……
“懒得看你!”
然后就缩回被子里,转过身去背对着他,真的是懒得瞧她。
容菀汐咬咬牙,冲着宸王的背影挥了挥拳头!心想你还敢懒得瞧我?现在是我懒得瞧你好吗?如果不是担心着秋猎的事儿,就冲你把秦颖月接回府这一件事儿,都够我晾你半辈子了!还懒得瞧我!
我心里多气多难受呢?可就因着对你的担心,只能把这气和难受憋着忍着,自己受着。
但是气归气,正事儿可不能落下。
容菀汐将藏在袖子里的钱袋拿出来,亮在了宸王面前。随意道:“送你的!”
原想了一些深情的话,但一见着他,诸多深情言语,却都说不出来了。
“这是什么啊?”宸王没接,只是很嫌弃地抬眼看了下。
“钱袋!你瞎啊!”容菀汐更是没好气儿。
“真丑!”宸王边说着“真丑”,边怕容菀汐一赌气把钱袋给收回去,忙一把拽到了自己手里。
容菀汐看他那心口不一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丑你就别要!”
“给我的就是我的,我干嘛不要?”宸王很是理直气壮。
第五百九十四章:蒙混过关
将钱袋拿在手里,嘴里不断重复着“真丑真丑”,看手上,却是很宝贝地摩挲着。
“收了你可得带在身上,不然我不是白绣了?”容菀汐推了她一下,提醒道。
“你给我换上!”宸王又把钱袋递给容菀汐。
容菀汐摇摇头,一副无奈的样子,接过了钱袋。怕掀开被子宸王会觉得冷,也就直接把手伸进了被子里,摸索着去找宸王的腰间……
宸王昨儿晚上就没睡好,今儿一早又上朝去了,接着又在外头折腾了大半日。回来的时候,一定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因而连衣裳也没换,直接缩进了被窝。
容菀汐摸索了一会儿,找到了宸王的钱袋。又试着用一只手解开系着的扣子……
“你……你一定是故意的。”宸王的呼吸有些沉重。
容菀汐为了避免自己的脸再红得像是个红苹果,故意不看宸王,手也只专注于钱袋上的绳子,尽量不触碰宸王的腰。所以当在这种情况下,宸王居然还弄出一副动情的样子之时,容菀汐自然不当真。随意道:“糊弄谁呢?当我是这么好骗的?想讨好我也没必要用这个法子!找你的秦颖月我去,我不在乎这些!”
说话间,手已经解开了钱袋。可能也真是借着这股气儿。说实话,一想到他和秦颖月可能已经……心里就有气。
宸王眼眸很深的看着她……在她的手抽出来之前,忽然一把抓住了!
然后,在容菀汐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的时候,抓着她的手,让她的手按在了他身上的某一处。有些挑衅地说道:“怎么样,不是骗你吧?”
“呀!”容菀汐惊了一声儿,猛地挣脱开宸王的手!同时,从床上弹了起来,一蹿蹿了老高儿!
“哈哈……瞧你这点儿出息!刚刚那霸气的样子哪儿去了?”宸王手枕着头,毫不客气地嘲笑道。
“你……你……”容菀汐涨红了脸,憋了半天,才憋出两个字儿来:“流氓!”
说完,转身就往门外跑。
“哎……你不是有事儿要问吗?”宸王忙叫住了她。
心里暗恨,糟糕,玩儿大发了!
菀汐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又不是久经人事,哪儿能受得了这个啊!
完了完了……菀汐一定以为他是个大变态、大色魔!
悔之悔之……
但是……
却看到,菀汐刚跑到门口儿,听到了他的这一声儿喊,忽地停住了脚步。然后犹豫半晌,还是低着头,往寝房里走回。
心下不免纳罕,心想,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儿?
容菀汐的脸涨的火烧一样,却也还是强撑着,再次坐到床边儿。只是一直低着头,没抬头,没说话。而且还是背对着宸王的。
宸王知道她不好意思,也就没催促着,而是大气儿不敢出地等着。
容菀汐缓了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觉得自己的脸没那么烧了。
看到容菀汐微微有了转身之意,宸王忙抓准了时机,自己将已经被容菀汐解开的钱袋拿了下来,递给她:“你倒是给我换上啊。”
容菀汐一把拿了过来,说道:“换归换,系上的事儿,你就自己做吧。反正你现在躺在床上休息,系着钱袋也没用。”
“是是是,你说得是,你说什么都对。”宸王很听话。
容菀汐被他这么听话的语气给弄得没脾气了。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竟然就原谅了他的流氓行为。
容菀汐很快换好了钱袋,给宸王放在了一旁的小桌子上。再坐回到床边,心思已经平静得多。便问道:“秋猎的事情,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不用准备什么啊?”宸王笑道,“都是因为宫里那庸医,害得我落得这么一个病弱的身子,这一年,可是和这些事儿无缘了。我就只管看着他们追逐涉猎好了,我给他们当裁判。”
“我不是和你说这些”,容菀汐道,“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庸王那边,难道就没有反应?他已经被废了这么久,这么能沉得住气,可不是他啊。”
宸王一声儿冷笑,道:“不错啊,这么能沉得住气,可就不是他了……”
其实有什么事儿,他都愿意和菀汐交流,很想要听听她的看法。好像什么事情和她商量一下,心里就通透起来。就算两个人都没能想到解决之法,但却总能觉得,心比从前安定了许多。这一次,也依旧不例外。险些要和菀汐说起自己的愁苦来。
好在忽然意识到不妥,忙止住了。转移了话头儿,道:“一个不能沉得住气的人,却沉稳了这么久,可见他是有大招啊。但却不是在秋猎的时候,估摸着,是在年前年后吧。放心……我一直盯着大哥那边的动静呢,大哥那边,现在还很消停。”
“怎么可能呢?”容菀汐自然不相信,“宫里的事儿,还有咱们府里的事儿,都表明庸王那边已经有动作了。”
“咱们府里的事儿?”宸王一时没想到秦颖月,还以为容菀汐说的是什么别的事儿。是什么他原本没有看出来的事儿,她一回来,就看得通透呢。
“你说咱们府里什么事儿?秦颖月都住到宜兰院里来了!庸王可是还没休掉秦颖月呢,她现在可还是你大嫂啊!”
宸王一阵狂汗,心想他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提起这事儿做什么呢?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这个……”宸王一时语塞,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虽然他将月儿接回来,想要引大哥出手,和担心月儿,是一半一半儿,但是在菀汐面前,他却不敢把那担忧的一半儿说出来。可若说引大哥出手,不是等于暴露了么?
这还真要好好想想啊……
“呵呵……对了,你这钱袋,是昨儿晚上绣的?昨儿晚上我看到字了。你看我多聪明,你最后一句话还差两个字儿呢,我就猜到你要说什么了。”宸王道。
“胡扯”,容菀汐道,“昨晚你来的时候,明明还差一个半。”
“哦……对对对,还差一个半!还是你记性好啊!”宸王笑道。
容菀汐哪能看不出宸王是在和她转移话呢?忙板正了宸王的头,道:“别想把话扯远了,你快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可是此时,宸王在扯了这么一会儿之后,已经想到了应对之法。
故作犹豫了半晌,打开了容菀汐的手,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大哥那边,已经开始做准备了。但我现在还不能确定,而且罪名比较大,我还不想现在就下定论。”
“什么罪名?”
“谋逆。”
容菀汐倒吸了口冷气……细想了片刻,道:“以你大哥的性子,再加上周家那边的撺掇,这很有可能。”
“是啊……”宸王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