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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交给本妃,想来本妃定下的人,殿下也是不会反对的。”
“妹妹且放心回去吧,至于这充作丫鬟服侍之说,便万万不要再提了。妹妹只需本本分分地服侍好殿下就行了。”
容菀汐故意加重了“本本分分”四字。
听容菀汐这么痛快地就敲定了她,卢采曦忙起身,跪地行大礼道:“妾身多谢娘娘抬爱。娘娘放心,妾身绝不会辜负了娘娘的嘱托,定然……本本分分地服侍殿下。”
卢采曦也加重了“本本分分”四个字。
容菀汐扶着她起身,笑道:“好了,妹妹不要多礼。往后几个月,你我便权当做亲姐妹相处便是,妹妹不要总是拘束着。”
“是。娘娘抬爱,妾身感激不已。”卢采曦道。
“好了,殿下在睡觉,本妃也就不留你了。你送点心的心意,待殿下醒了,本妃会代你转告的。”容菀汐笑道。
“是,多谢娘娘。如此,妾身便不叨扰了,妾身告退。”卢采曦施礼道。
临走,容菀汐还给了她一剂定心丸:“回头儿本妃就让靳嬷嬷传下去,说是殿下只带一人随行,已经定了卢美人,让她们不必来求见了。”
卢采曦再次向容菀汐施了一礼,这才退下了。
听得卢采曦走了,宸王却还是舍不得离开柔软的床榻。在寝房里招呼容菀汐:“爱妃,你进来。”
容菀汐进了寝房,见宸王懒懒地靠在枕头上,头枕着手,对她笑道:“你倒是会收买人心。”
容菀汐笑道:“托殿下的福,妾身不过借花献佛罢了。”
第七十四章:入宫辞行
只是会收买人心是一回事儿,人家领不领你的情,可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容菀汐觉得,这位卢美人其实是不太聪明的,但即便不聪明,却也阻止不了她的不安分。这点,从请安那次就可以看出来了。
但不管人家领不领情、受不受用,你这边,灌**汤的功夫还是要做的。若是她有坏心,这持续喂给她的**汤,多少还是会让她有些飘飘然的。若是她没有坏心,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大家和和气气的相处,谁也别碍着谁。
容菀汐不愿意和宸王的这些姬妾们做计较,但这些姬妾们的心思,却也不得不防着。她想要安安稳稳地在王府中度日、不出错儿地做这个宸王妃,很多事情,就不能全由着自己想要淡泊处之的心意来了。
宸王撑起头看着她:“爱妃在想什么?”
“在想该带些什么东西呢”,容菀汐道,“卢美人的话倒是提醒了妾身,听说江淮那边最是暑热难耐,回头儿妾身让鞠大夫开一些清热降暑的药膳,妾身把药都备齐了带着。”
“爱妃真有心……”宸王看着她,温柔笑道,“有爱妃在身边,真好。”
近日来,宸王这种程度的调戏之语,是越来越频繁了。容菀汐仍旧秉着和平相处的原则,不愿和他深做计较。所以即便听了,却仍旧只是淡淡地转移了话题:“殿下还打算继续躺着么?既然后日就要出发,不如今日便向太后请辞吧,也应该在临行前拜见下母妃,明日就全做收拾之用了。”
“爱妃怎么总是能与本王想到一处去呢?本王也正有此意”,宸王一个打挺儿起身,道,“爱妃与本王一同去?”
容菀汐觉得,既然皇上明令了她随行前往,且她又是正经的皇家儿媳,此番随夫君出行,是应该随夫君一起去拜别祖母和婆婆的。因而痛快地应了宸王的邀请。
拿上了这两日里抄的东西,和宸王各自换了一身衣裳,便乘马车入宫去了。
车上,宸王翻看着她抄写的东西,赞不绝口:“爱妃这娟秀字迹,就如同爱妃这人一样,最值得细细品读……细细品读下去,总不会失望。”
“殿下说的那是文章吧?”容菀汐轻嗔道。
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这些言语对她无用,什么时候才能在她面前收了玩闹调笑之心,正经起来。
总是要保持着十足的理智来应对他这些言语,也是挺心累的。
因着要向太后复命,容菀汐和宸王先去了慈宁宫。拜见了太后,将抄写的东西呈上了。就听得宸王叫苦道:“皇祖母,真不是孙儿不诚心悔过啊,可是父皇不给儿臣这个机会,让儿臣尽快去协助大哥呢。父皇的命令,孙儿不敢不从,已经让李公公去回禀父皇了,说后日就动身。”
太后边听着宸王诉苦,边看着他们呈上去的东西。渐渐,嘴角和眼角,都有了笑意。
“好了,到哀家这里来装什么可怜?”太后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薄嬷嬷,略在主位上斜倚了,笑道,“让你媳妇儿替你抄的,你以为哀家瞧不出来?”
宸王低了头,道:“皇祖母慧眼如炬,自然是能看得出来的。只是原本孙儿也没让菀汐帮忙抄,是菀汐心疼孙儿,非要帮忙。”
容菀汐只好扯了嘴角笑笑,道:“回皇祖母,事情就如殿下所说,是孙媳非要帮忙的。皇祖母要怪罪,就怪罪孙媳一人吧。”
太后直起了身子,道了声:“行了,你夫妻二人一唱一和的,哀家岂是你们的对手?既然是皇上有了吩咐,这事儿便这么过去了,哀家不会和你们计较的。”
宸王和容菀汐忙向太后施礼,异口同声地说道:“谢皇祖母恩典。”
太后看到他们两人这般,心下满意。且如今他们已经成婚了,便没有什么可考量计较的了。因而慈爱地让他们起了,关切道:“此番路途遥远,东西可都准备好了?”
“回皇祖母,菀汐细心,就让她去准备吧,孙儿乐得清闲。”宸王道。
太后摇摇头,叹道:“你啊,什么时候能在自己的言行上、生活上,都仔细起来,像这次的事情就不会再有了。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长记性!”
“皇祖母息怒,孙儿已经在努力了。”宸王很是听话地说道。
太后一脸慈爱地看着他,也是拿他没办法。
“唤云,去把哀家的那把面扇拿来,赏给老三媳妇儿。”太后吩咐薄嬷嬷。
容菀汐虽说还没见到那面扇,但也知道是个好东西了。
待到薄嬷嬷拿来,只见,这是一把上好的蓝冰玉面扇。这蓝冰玉,玉体通透如冰,玉色湛蓝如海、触之冰凉,是世所罕见的好东西。此物只在雨国的蓝田山上有,且百年才见一块儿,极为难得。
若是玉镯玉佩之类的倒也罢了,偏偏是这样一大块用料的面扇,且打磨做工都如此精巧。
容菀汐知道这东西即便是在宫中,只怕也是绝无仅有的。若是一般的好东西,这是太后的恩赏,她是会收下的,但这是独一无二的东西,容菀汐便不敢贸然。
因而施礼婉拒道:“孙媳多谢皇祖母恩典,只是孙媳平日里操持着王府里,此番随殿下出行,自然也是随侍殿下左右的,怕是很少得闲。忙里忙外的,也没工夫用上这好东西。如此珍宝落在孙媳这里,可是可惜了。皇祖母母仪天下,如此珍稀之物,哪怕只是做观赏之用,也该放在皇祖母宫里才是。”
“你这孩子,最是会说话的”,太后笑道,“不妨事,哀家久在这慈宁宫里,夏日里有寒冰带来凉气,也用不着这东西。不管什么宝物,总要有人用它,它才有存在的价值;且宝物总要遇到合适它的主人,才能绽放它真正的光彩……容丫头,你说是不是?”
容菀汐明了太后的意思,这东西,若是不接,反而不太妥当。
因而施礼谢恩道:“孙媳多谢皇祖母恩赏……皇祖母的教诲,孙媳片刻不敢忘。”
又闲说了一会儿,说的无非是府里的情况,以及江淮那边的风土人情。瞧着太后有些乏了,宸王和容菀汐便退下了。
太后这一次只是由着他们出去了,并没有让薄嬷嬷相送。也就是说,在这次去江淮的事情上,太后是不想干涉他们王府中自己的安排的。
太后再看重薄美人,那却也只是一个美人而已,没什么大事,太后没有必要处处提点着。
其实容菀汐倒是希望太后有让薄美人跟着的意思,因为她总觉得那卢美人,实在是个不安分的。若是有薄美人在,互相做个牵制,她也能省心一些。
指望身旁之人镇着卢美人,是不可能的。这人不给她找麻烦,都是开恩了。
从慈宁宫出来,又去了漪澜宫皇贵妃处。因着到了晚膳的时候了,容菀汐和宸王留在漪澜宫用了晚膳,闲说了些家常。天色渐暗,这才离开。
刚出漪澜宫门宫门儿,就见一个一身素色衣裙的宫装丽人,带着两个小丫鬟,刚好迎面而来。
“姨母。”宸王向这位宫装丽人施了一礼。
容菀汐愣了下,但随即,就随着宸王施礼道:“妾身拜见昭仪娘娘。”
惠昭仪打量了容菀汐一眼,温然笑道:“王妃果然聪明,殿下只叫了声‘姨母’,王妃便知道本宫是惠昭仪了。”
“昭仪娘娘温婉娴静,宫中无二;且娘娘与母妃是同父的亲姐妹,容貌上也是有些许相似的,妾身瞧着亲切。”容菀汐微微笑道。
“口齿也伶俐……”惠昭仪依旧没有让容菀汐起身,而是颇有些感叹之意。
大婚之日发生的事儿,惠昭仪岂能不知?容菀汐知道,惠昭仪的心里,定然是对她大为不满的。即便再温婉娴静、再与世无争的女子,也不可能对折辱了自己儿子的人有容忍之心。
而她,她对惠昭仪,是心有亏欠的……她伤了惠昭仪最珍视的……
可惠昭仪却是淡淡一笑,亲自扶起了她。竟是毫不避讳地平缓问道:“王妃可是因翎王之事,见了本宫,便觉有些不自在?”
容菀汐不知惠昭仪如此直接问出来,所为何意。但既然惠昭仪是如此坦然的语气,容菀汐也坦然地点点头:“是,妾身见了娘娘,是有些不自在的。妾身怕娘娘因翎王殿下那事,对妾身心有不满。”
“可能是本宫刚刚那番打量,让王妃有误会了,是本宫的不是”,惠昭仪平缓笑道,“你放心,本宫知道,儿女的事,都是儿女自己的造化,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是不好评判什么的。”
“你已经是老三的媳妇儿了,除了皇家这一层关系外,也是本宫的外甥媳妇儿,以后若有宫内宴饮或是皇家聚会,咱们少不了是要见面儿的。王妃自在些就是,权当做没有那事。今儿咱们明面儿上将这话挑明了,日后再见面,彼此都坦荡一些,无需在心里避讳着什么,岂不甚好?”
第七十五章:越发亲近
容菀汐听得惠昭仪这番言谈、见她这般举止,便知道这并非是她刻意为之,而是她本就是如此坦荡的人。
一来惠昭仪没有可以为之的意思,毕竟日后她们除了在宫内有庆典的时候,在众人中相见之外,也就是像今天这种偶遇了,实在没什么其他的利益往来。更何况,人的神态,是由心而生,还是之作表面功夫,想要分辨清楚,其实并不难。
想来倒是自己误会了惠昭仪,起先是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
因而施礼道:“娘娘宽宏大度,让妾身汗颜。”
“王妃过誉了。倒不是本宫大度,只是因为,这原本也不是什么需要计较的事儿……”惠昭仪扶起了容菀汐,笑道,“本宫要进去陪姐姐说话儿,也不耽搁你们归府了……”
看向宸王,关切道:“天黑了,过御花园的时候,带着你媳妇儿小心一些,莫要磕碰着。”
“是,姨母。”宸王应道。
容菀汐恭送着惠昭仪进了漪澜宫,不免心中有些感叹……常听翎哥哥说起自己的母妃,一直仰慕惠昭仪的处事淡然,却不想,竟是以今日这般方式相见。原以为的相见,本不是这样的。
看容菀汐一路不语,进了御花园,来往的宫人们少了些,宸王关切道:“可是见了姨母,想起二哥来了?”
容菀汐也不狡辩,而是点点头,承认下来。
“在想二哥什么?让本王猜猜……”宸王说着,当真很认真地猜起来。
“你是在想,原本你和姨母,应该是婆媳关系的,本不会有这么尴尬的的相见,是吗?”宸王笑问道。
“只是觉得本不该以这个方式相见而已,却没想得那么深,不至于连婆媳关系都想到了。”
容菀汐说着,忽而抬头看向宸王,笑问道:“殿下只猜到了其一,殿下再猜猜,妾身还想什么了?”
宸王听容菀汐这么问,又认真猜了半晌……
“爱妃是在想,你与二哥未能成就良缘,实在太遗憾;或许也在想着,如果有一天,你有机会和二哥再续前缘,到那时,姨母会不会接受你。本王猜得对吗?”
容菀汐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淡淡笑道:“错。除了殿下最初猜到的那一点之外,妾身什么都没想。”
“哎……你!那你还让本王猜?本王原本也觉得没有别的,你那么问,本王自然就觉得有了。你这是诓本王,可不等于本王猜不准你的心思!”宸王道。
容菀汐笑道:“怎么殿下拿原本没有的事儿让妾身猜,妾身就能猜对呢?见姬妾的那回,殿下忘了?所以说啊,这不能怪妾身诓了殿下,要怪,只能怪这里……”
容菀汐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头,说的自然是宸王的头。
“你在嘲笑本王脑子不好使啊?”
容菀汐笑道:“妾身可没说,这是殿下自己悟到的。”
“你就是这个意思!好哇容菀汐,你胆子大了是不是?”宸王说着,随手就下了一根花枝,就向容菀汐头上砸来。
容菀汐迅速躲闪开了!
如此情况,岂有不跑的道理啊?不跑不是等着被他砸呢吗?
“容菀汐,你给本王站住!”宸王追上了一路小跑的容菀汐。
因为是在与花园儿里,容菀汐也不方便跑得太快了,万一冲撞了哪一个忽然出现在御花园儿的贵人可就不好了。所以最终的结果只能是……被宸王给逮了个正着!
“我看你还往哪儿逃?”宸王说着,抬起了容菀汐,就把她抗在了自己肩膀。
“殿下,你快放开妾身……这是在御花园儿里呢!”容菀汐边挣扎着,边提醒道。
“怕什么?”宸王道,“就算是在御花园儿里,难道这些宫里的奴才们还管得住咱们夫妻恩爱?”
“谁和你夫妻恩爱了?你快放开我!”
宸王哪里能放,而是把她控制得更紧了,道:“说不妨就不能放!你嘲笑本王,本王还没收拾你呢,怎么能便宜了你?”
“而且……”宸王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低头盯着倒空着的容菀汐,道,“爱妃,本王所说的恩爱,可不是爱妃所理解的那个恩爱?我们的恩爱可是成体统的,并非是爱妃所理解的,幕天席地地坐那羞羞之事啊……”
“妾身原本理解的也不是那个意思!殿下别胡说!”
可能是因为被他给倒空着,血气全都涌到脸上来了,容菀汐觉得自己的脸颊火热无比。
看到她红了脸的样子,宸王心内得意,忍不住在她脸上捏了一把:“爱妃害羞的样子真好看。”
“若是妾身这般倒空着殿下,殿下的脸也得红!”容菀汐气道。
宸王真是越来越没个收敛了。
可这一次,她却偏偏怪不得宸王,谁让她先撩闲的呢?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悔之晚矣啊……
宸王就这么扛着容菀汐,大摇大摆地走在御花园儿里,直到出了北宫门,仍旧没有放下她。而是直接把容菀汐塞到马车里去了。
容菀汐被宸王放在马车上,只觉得头晕眼花。原本就天旋地转的,再加上马车一颠簸,一个坐不稳,整个人都扑倒在刚坐在她身边的、宸王的怀里了……
“爱妃这般生扑本王,弄得本王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好生羞涩呀……”
容菀汐起身,把住了车窗。感觉自己的脑袋里在活浆糊,哪里还有心思注意他这不成体统的话啊?
闭上眼睛,平稳了半晌,但觉得这天旋地转好些了,才靠着车壁稳稳地坐着。
“哎……爱妃,你这又是为何?为何生扑了本王,转眼间又气本王与不顾?说起来,也真是不好意思啊……”
容菀汐抬眼看向宸王,只见这人用双手捂着脸,正看着她,好一番如同黄花闺女般羞涩的样子!听得他继续道:“如此被爱妃这样腼腆的美人儿生扑,还是头一回呢……火都被你撩起来了,你又不负责灭掉……让本王如何是好……哎……可羞死个人了……”
“呕……”容菀汐伸出一只手去,五指张开、坚决地阻止他,而头已经别到一旁去做呕吐状了,“殿下,您歇会儿……容妾身吐完了再说……”
“爱妃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没与本王**呢,就怀上了?”宸王很是关切。
“你别过来!”
察觉到宸王要过来帮她顺气儿,容菀汐再一次坚决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