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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此时在殿下面前的,是妾身我啊……殿下,有时候戏演得太过了,效果反而不好。”
容菀汐笑说着,但语气,已经十足的疏远了。甚至还有些讽刺和气恼。
听了容菀汐的这番话,宸王就只是看着她,深深地看着她……
被他这么盯着,容菀汐有些不舒服。
别过头去,淡淡道:“妾身的话,说得是有些过分了,殿下别放在心上。”
不疾不徐地折着这封书信……心里,却有些乱。
她是怎么了?这么讥讽他干嘛?心里哪儿来的这么大的怒气呢?他只不过是愿意玩儿而已。干嘛要拿秦颖月来嘲讽他?
倒好像,不是因为他的挑衅而恼了,倒像是……意识到了他的宣誓主权之举,全是假的、全是玩闹之意,所以心里不舒服,这才恼了的。
正要把信放在信封里,忽然……
下巴被一双有力的手指捏了起来,随即,便是他的唇,重重地覆盖!
容菀汐愣住了,这一瞬间,连推开他的反应都没有……就只是这么呆愣愣的,任由他的唇,在自己的唇瓣上恣意……
等到回过神儿来,第一反应,却也不是推开他,而是去看他的眼眸……
他的眼眸,带着固执的火热……他也盯着她,不知在和自己较量、还是在和她较量,唇上的动作越来越有力,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他狠狠攥着她的腰,狠狠地蹂躏着她的唇……
他的气息吹拂在她的鼻尖,她吸入了他的气息……
容菀汐觉得头脑发胀,下意识地,按住了椅子……
这一瞬间,终于清醒了!
借着这个力道,猛然推开了他!
“你干什么?”容菀汐擦了下自己的嘴巴,声音中带着喘息。
宸王用手抿了下自己的嘴唇,眼睛,仍旧很固执地看着她。
容菀汐看到,他的嘴角微微勾起,脸上的神色,不同于她见过的、属于他的任何一种。是有些邪魅的、固执得有些可怕……
“不干什么……”然而,他却只是说了这样一句,抢过了她的书信,转身就走。
容菀汐愣了一瞬。随即,跺脚道:“风北宸!”
被她叫了这么一声儿,宸王的脚步停住了,好像……瞬间清醒似的。
看了眼手中的书信……是啊,他要干什么?
刚刚,他竟然想要把这书信塞给二哥,让二哥带回去!告诉他,别再来纠缠容菀汐!
他在干什么?
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回身……看向站在门口儿怒视着他的容菀汐。
事已至此,似乎没有遮掩的必要了。
是,他的心乱了。因为她的嘲讽,他的心乱了。
就只是想要证明,他不是在和她演戏、不是在和她较量,而是真的、发自内心地想要宣誓对她的占有,所以就这样亲了她……
可那一瞬间,这一切的举动都是下意识的,没有多想。
所以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么?
“容菀汐,你听着”,宸王看了眼手中的信,扬了扬,“我没有在和你演,我是认真的。这信……总有一天,你会自己亲手撕碎。你的心,我要了。”
容菀汐有些懵,蹙了蹙眉,看着他……
他将这封信拍在她胸口:“你收好,等着撕吧。”
容菀汐接了信,看到宸王从她身旁走过,又回到床上躺着去了。
夜里的凉风吹来,容菀汐却觉得,她还是不清醒的……
什么叫……你的心,我要了?
这是什么意思呢……你要了我的心,可是你的心呢,你愿意给我吗?
容菀汐摇摇头,轻叹了一声,看了手中的书信一眼……又看了眼东宅的方向,然后,平静地转身,关上房门。
到寝房去,拿下了床头旁那盏油灯的灯罩,将他的信,放在其中烧了……
宸王看了一眼,起身……
“若真有心向本王,烧了这一封有什么用?家里那一盒子,回头儿你都给烧了。听到了没?”
容菀汐听得出,他的声音,是带着惊喜的笑音。
“那一盒子是不能烧的”,容菀汐淡淡道,“我今日烧了它,也并非是因为心向着谁。而只是不想让这封信被人发现了,乱嚼舌根而已。”
容菀汐回头,话语和神态都是很理智的:“但现在我们是在蔡府中,蔡府小姐,毕竟和翎王有过这么一层干系。要是让府中的奴婢们收拾屋子的时候看去了,只怕不日就要传遍整个淮安城了。”
宸王神色暗了暗,看了她半晌……却只是扯起嘴角笑了:“你倒是想得周全,是这么回事儿。”
他也知道,自己笑得有些牵强,但也总比不笑要好些。
“哎……”忽然悠然地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儿道,“你这小女子……真是太难对付了!就本王刚刚那一番霸气表白,都没能让你有一丁点儿心动吗?你是练就了金刚不坏、百毒不侵之身不成?想要赢你一局,看来本王得累个半死……”
“你……”容菀汐不想他竟然会这么说!
下意识地一个气结之字已经脱口而出。
“我?本王怎么了?”宸王随口道。
“你……无聊呗!”容菀汐气得踹了他一脚。
宸王笑笑……到底是他自作多情了呢,还是这小女子自己没意识到呢?
还是……他自己对这个程度的问题,意识得不太清楚呢。
到底是有一点喜欢、还是有三分喜欢、还是有五分喜欢、还是……
“呵呵……”宸王摇头笑笑,又不细想下去了。
但是,能让他刚刚如此失态,程度应该不浅了吧。
东宅,蔡夫人的院落。
“殿下还是等老爷回来再走吧?”蔡夫人挽留道。
刚刚已经和翎王说了一会儿话了,但不过都是一些客套寒暄之言,没有说到点子上。
翎王也是打算和蔡升当面道别的。毕竟是在人家府上做客,对主人不告而别总是不好。但是等了这么一会儿,蔡升还没回来。但想来亲自过来和蔡夫人辞行,也算是尽到礼数了,便不再耽搁。
“蔡大人在公堂上审案子,看来是要等好一会儿才回呢。想来案子审完之后,也是会有一些后续事情需要处理的。若是本王向大人当面辞行,大人必定要相送一番,可是耽误了大人公干。劳烦夫人将本王的意思转达给大人,并代本王向大人表示歉意。”
蔡夫人见翎王态度坚决,作为一个臣妇,自然是不好强留王爷的。
因而向翎王施了一礼,道:“臣妇之身,多有不便,容臣妇送殿下到院门口儿吧?”
“好,有劳夫人。”宸王道。
蔡夫人随在宸王身后走,快到院门口儿之时,还是道:“殿下……其实妙容是一个很懂事的丫头,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什么该管、什么不该管。是没有一般官宦人家小姐的那般骄纵之气的,不会什么事情都插手。是最本分、最守妇道的。便是在同府里的兄弟姐妹、姨娘们相处的时候,也是常常秉承着‘难得糊涂’的处世之道的。”
毕竟女儿瞧上了翎王,而领王对宸王妃之心,是天下皆知的。所以倒也不用刻意避讳着。
女儿的性子,她是了解的,心高气傲。迄今为止,除了翎王殿下之外,还没有哪个男子能入了她的眼。如今一眼瞧上了翎王,怕是以后更瞧不上别人了。
与其让女儿尝尽相思的苦楚,莫不如让她到他身边儿去,虽然仍旧是苦的,但那一番苦,苦得反而有盼头儿一些。
宸王和宸王妃如此恩爱,翎王殿下终有一天会放弃的。而女儿又是这般聪慧,容貌举止都是女子中的上上乘,是会打动翎王的心的。
“夫人”,翎王回身,郑重道,“小姐是个好女子,本王不愿意耽误了小姐。既然夫人如此坦荡的和本王摊开了说,本王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本王会让宫里打消这个念头儿的,而且绝对不会让宫里怪罪到蔡家和小姐的身上。至于联姻的念头儿,夫人也就此打消了吧。本王知夫人女中豪杰,定不是那种强求之人。”
蔡夫人也只好得体地笑了一笑,向翎王施礼道:“臣妇是个妇道人家,若有什么话说得冒犯了殿下,恳请殿下莫要怪罪。殿下的话,妾身记下了。”
“夫人放心,本王不是那斤斤计较之人。”翎王道。
“夫人请留步,这几日叨扰了,多谢蔡大人和蔡夫人的款待。改日若有机会,本王做东款待大人和夫人。告辞!”翎王点头笑道。
言罢,往出府的方向去了。
“小姐……小姐……”蔡妙容的院子里,一个跑来的小丫头喊着,“翎王殿下要走了呢!奴婢刚刚看到殿下在和夫人道别……”
第一百七十三章:蔡氏妙容
蔡妙容正在小书房中练字,听到这话,手上一滑……这“花好月圆”的“圆”字,已经写残了……
“嚷嚷什么?翎王殿下是爹爹的客人,如今走了,又与我何干?”蔡妙容到了门口儿,对来向她禀报的小丫头道。
“呦……”蔡玉容袅娜着走近了,“姐姐这是气什么呢?都知你的如意郎君走了,你心里不高兴,可也不至于拿一个小丫鬟出气啊,咱们兰儿不也是为了你好吗?白费了人家忙不迭跑来通报的一番苦心呢!”
蔡妙容看了她一眼,笑道:“谁的如意郎君?玉容,话可不要乱说。你知爹爹最厌恶的就是女儿家胡言乱语了。若是传到了爹爹耳中,少不了又是对你的一番责骂。姐姐为你求情的次数太多了,已经有些乏了。”
玉容是二夫人生的庶出女儿,只比她小了两个月。因着二夫人不甚受宠,连带着她也是不受宠的。在这府里,父亲最宠爱的是四夫人,也就是弟弟的生母魏氏。除了四夫人之外,其余两个妾室,爹爹都不太喜欢,尤其是这个长舌的二夫人。
这几年,随着钧儿一天天长大,父亲的心思愈发的用在教导儿子上,一有空儿就到四夫人魏氏的院子里去,其他几院是少去的。但因母亲向来端庄识大体,且年轻之时,与父亲的感情也是极好,父亲对母亲,依旧是十分爱重的。
三夫人无生养,不争不妒的,倒还好些。可这有生养,且出身于富贾之家的二夫人,心里是很不服气的。母亲为当家主母,颇有治府的手腕儿,二夫人在母亲面前是不敢嚣张的。因而就怂恿着女儿来烦她。有什么好吃的好穿的好用的,都要过来抢一抢。
其他事情也就罢了,身为长姐,她都可以忍让,但唯独这件事情不行。她不能让任何人议论她和翎王的事儿,不能让人觉着,她是被翎王嫌弃的女人。这话传得多了,也就成了真的。
翎王殿下是不喜欢她,她看出来了。但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这番不喜欢,也未必是因为瞧不上她这个人吧?而是翎王殿下根本就没有仔细瞧。
他心里装着一个人,那人,就坐在他对面儿。所以对于别的女子,他是没工夫瞧上一眼的。
“姐姐……”玉容摇曳着腰肢走近了,压低了声音道,“我可听人说啊,翎王殿下和宸王妃有一腿呢!当日宸王和宸王妃大婚的时候,翎王殿下还不顾兄弟情义、不顾脸面的去闹呢!好不丢人!”
“玉容”,蔡妙容正色道,“这皇家之事,普通百姓们茶余饭后谈得,我们官宦人家的女子,却是谈不得。普通百姓们谈论,那是无知,而我们官宦人家的小姐谈论,那便是藐视龙威、便是故意冒犯,可是入牢狱的大罪。翎王的事,你若再于府中提起,小心父亲将你母女二人逐出府去!”
这话说得已经很重了。但若不说得重一些,怎么能吓唬到她?
蔡妙容说完,叫上自己的贴身丫鬟采莲:“采莲,我们去给母亲请安。”
说完,绕过蔡玉容,头也不回地走了。
蔡玉容气得直跺脚:“蔡妙容,你欺人太甚了!我不过是好心提醒你一句,让你不要青天白日里做那当王妃的蠢梦!你不知道领情也就罢了,何故用逐出府这种话来吓唬我?是,我知道你是嫡出小姐,了不得了,尊贵的很呢!但我也是爹爹的亲生女儿,你信不信我把你对我的恶毒言语都告诉给爹爹!”
“小姐,二小姐真是太过分了。”采莲嘀咕道。
“让她嚷嚷去,和平时一样,就当听狗叫了。”蔡妙容道。
到了母亲的院子,见父亲也在,且母亲的近身侍婢乐音正要出去。
“乐音,这是要去哪儿?”蔡妙容随口问道。
“回小姐,老爷让奴婢去宸王的院子,送一些去淤血的膏药,宸王殿下的脚不是不舒坦吗?顺便带一句话给殿下。”乐音道。
“去吧,天黑,过小溪的时候,小心着些。”蔡妙容道。
乐音施了一礼,应了声,“是”。
夏夜里开着门窗,蔡妙容进了屋,向父亲母亲问了安。
“女儿啊,下午父亲的话说得重了些,你莫要往心里去。”看到自己的女儿一脸憔悴的样子,蔡升的心顿时软了下来。
原本是想要再教导女儿几句的,这教导的话非但没说出来,反而变成了向女儿道歉了。
对自己也真是恨得慌。
他有两个女儿,可玉容呢,是因错而来的。也正因为有了玉容,所以才不得不将她的母亲接到家里来。再加上玉容这丫头,性子和她母亲一样,太过刁钻,让他实在喜欢不起来。在心底里,倒是只有妙容这一个独女似的。
“采莲,你去外头儿等着吧。夜里风有些凉了,帮我们关上房门。”蔡妙容回头儿吩咐自己的侍婢道。
“是。”采莲应了一声儿,退到屋外去了,将房门关上。
“父亲,母亲……”蔡妙容唤了一声儿,噗通跪地。
“妙儿,这是为何?”蔡夫人听得地面传来一声响,哪儿能不心疼?
忙上前来,要扶起自己的女儿。
蔡妙容却是很坚决:“女儿有一请求,还望父亲母亲成全。”
蔡夫人知道自己的女儿平日里看似温婉,实际上却是个倔脾气,因而也不再强行扶起女儿,而是道:“有什么请求,你说。”
蔡妙容跪在地上、垂着头,语气很坚决:“求父亲母亲能帮忙周旋,让女儿能得以给翎王殿下做妾。”
“做妾?”蔡升可是惊得不轻!
身为淮安府府尹的嫡出长女,说句僭越的话,女儿在这淮安府中,可是嫡出公主一般,向来是颇有傲骨的。便是嫁给一个风流倜傥的富贵公子去做正室,都是要勉为其难的,如今,却如何能说出这要去给人做妾的话来?
难不成是他听错了?
蔡升只觉得两眼一黑,险些晕倒过去!但好在还不至于这么不中用,只是一个踉跄,跌坐到椅子上去了。
用颤抖的手指指着自己的女儿:“你……你……你再给我说一遍!”
气得直用另一只手敲椅子的扶手。
看到父亲气成这个样子,蔡妙容很心疼。重重叩首于地:“父亲息怒……”
“你……你……”蔡升已经气得直跺脚,“我蔡升虽说官位不高,只是一个正四品的府尹,但却也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从不谄媚巴结!如今却要让自己的嫡出女儿去给王爷做妾!你!你……你真是气煞了为父啊!我蔡升的嫡出女儿,岂能去给人做妾?莫说他只是个不受宠的王爷,就是那当朝太子,父亲也绝不能让你做这等有辱我蔡氏风骨的事啊!”
蔡升真是越说越气,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蔡妙容只是静静地听着,不说话,也不起身。看样子,是在等着父亲消气儿呢!
蔡夫人心疼老爷,也心疼女儿,忙到蔡升身旁去,给他顺气儿。
“哎!”蔡升打开了夫人的手,指了指她,“你啊……都是你那个不安分的姐姐给闹的!”
“老爷,这话是从何说起呢?是太后叫姐姐过去说话,透露了这个意思,又不是姐姐紧赶着送上门去,要向皇家提亲的?更何况,无论是我们赵家还是长乐候府,都没有这个本事啊!那不是擎等着掉脑袋呢吗?”
“哎……”蔡升叹了口气,也知道是自己太糊涂了……
蔡夫人见此,也不再说什么,立刻住了嘴。只是给了老爷缓缓地捏着肩膀,帮着他消气儿……
西宅中,宸王院落。
乐音将一小包药包放在桌子上,福礼道:“殿下,这就是我们老爷让奴婢亲自交给殿下的东西了。老爷还有几句话,让奴婢带给殿下。”
站在桌边的宸王点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老爷说,那几个人当堂翻供,咬死了自己是血煞盟的人,而不是程统领举报的风元山庄,更不知道什么镇国公府。因为此事干系重大,老爷也不敢对人用刑,恐有心之人将恶名栽给殿下。殿下说了,该怎么审,就这么审。所以在没有其他证据的情况下,只能暂且关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