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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女主播+语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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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喷,一定要上那么浓的妆吗?”颜妈不赞同地看着桌上一堆化妆棉。“你本来的样子多好看,干嘛涂个大花脸,像唱歌仔戏一样——”
  “工作嘛!反正我的工作也跟唱戏差不多。”她自嘲。片刻领悟她确实习惯作戏——在观众面前,在关靖面前,在颜妈面前。
  而化妆,是她最佳的道具。
  她怔怔望向镜中的自己,有时候,连她也搞不清楚,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呢?那婕心底自问。
  “今天,你妈来找过你……”颜妈的话让那婕神色一变。
  “她来做什么?”
  “她说想念你——”颜妈的话被那婕嗤声打断。
  “想我?少来了,我看是想跟我要钱!”
  “那婕,那个是你妈妈,你讲话不可以这样!”颜妈难得露出严肃的神色。这会儿的她,又有当年执教鞭时的威严。
  “妈妈?她哪里尽过一天作母亲的责任?!”那婕握紧拳头,愤怒地喊。眼眸因回忆而闪过痛苦。
  她没有爸爸,妈妈是个妓女。从有记忆以来,她就没人管;没人照顾。
  妈只会在喝醉酒的时候跟她讲话,让她还知道自己不是透明人。可是她也只是一再抱怨她是多么不乐意生下她,有了她对她造成多大的困扰。
  开玩笑,她困扰什么?!
  那婕很早就学会自己找东西吃、照顾自己。在其他同龄的小女孩玩芭比娃娃的时候,她已经知道怎么说谎、欺骗、看人脸色,和博取他人同情。
  现在想想,她是很早就习惯戴上面具的。
  颜妈是那婕的中学老师。在那婕十五岁的时候,她的妈妈决定那婕该回报她十五年来吃她、喝她、住她的“恩惠”,她认为年轻秀丽的那婕一定可以卖一个好价钱。
  那婕逃了出来,她死也不要步上母亲的后尘。
  爱心泛滥的颜老师找到了她,带她离开,给了她一个新的家,全新的人生。
  基于同样的爱心,颜妈后来陆陆续续收留了许多流浪动物,受伤的、残疾的、丑陋的,全被她抱回家。
  这些年来,这些动物逐渐成为庞大的负担,靠颜妈微薄的薪水根本不够支撑。
  那婕很早就扛起负担家计的重任。
  她不计手段的赚钱,她觉得对颜妈有份责任,对动物们更有份感情——
  她常有种同病相怜之感,因为她也是颜妈捡回来的。
  为了颜妈,她仍旧是作了妓女。那婕眼神一黯。不过,颜妈不必知道这些——
  “对了,颜妈,这里有张三十万的支票,给你!”
  “怎么有这么多钱?”
  “公司发的奖金,收视率上升。”她已练就一身说谎不会脸红结巴的功夫。
  “真是及时雨。”颜妈开心地笑说。“昨天我才跟你提说这个月又捡了两只狼狗、三只小猫,要打预防针、看医生,正愁没钱。”
  “你常做好事,自然老天也帮你。”那婕微笑。
  “不是老天帮我,是你。这些年要不是有你——”
  “拜托,别讲这种话好不好?”
  “好、好,可是你工作也别太累了,一天到晚只顾赚钱,年纪也不小了,该找个男朋友,定下来——”
  “停!”那婕伸手制止她。“你不要再念我了,你自己还不是没结婚。”
  “不一样。我有这些小猫小狗陪,你还年轻,而且……”
  “好了,好了,算我服了你,你是老师,我说不过你,别再讲了,让我吃面吧!”那婕成功地堵住颜妈的嘴。
  她埋头吃面,颜妈还不想睡,直跟她聊天——
  “隔壁老王今天又找警察来闹,唉!”
  那婕皱眉,“他想怎样?”
  “也不能怪人家,是我们家动物真的太多、太吵,唉,如果我们能再找一块地,容纳这些流浪动物……”
  “你上次不是说后山有块地要卖?”那婕问道。
  “是啊,那里僻静不怕吵到人,很适合呢!地主开价五佰万,如果真能把动物们搬过去,那它们就有个又宽广、又舒适的家了。”颜妈露出梦幻般的笑容,片刻又叫口气,“只是想想,咱们也没那么多钱。”
  那婕停下吃面的动作,沉思着。
  没有钱?那也未必——
  颜妈带着空碗走出房间后,那捷躺上床。
  经过一夜的折腾,她的身体早已疲累不堪,但她的脑子却不想休息。
  她想着要怎么跟地主谈买地的事,该怎么杀价、该怎么运用关靖给她的那张空白支票……
  思绪纷纷扰扰,她想着想着,头有点昏昏沉沉起来。终于,她沉人梦乡。
  梦中,她却没有梦到颜妈如愿拥有一座宽敞、明亮的流浪动物之家,反而梦到了多年前,那时她才刚从新闻系毕业进入T视,第一次见到他……

  第二章

  以优异的成绩毕业,那婕如愿进入T视。
  T视是台湾前十大企业“新亿集团”旗下的公司,它不只是一家电视台,更是“新亿”跨入宽频网络的一个重要起点。凭着集团的庞大资金支援,T台俨然执掌了媒体。
  当然吸引那婕的,还有它高于同业的薪资。
  “她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的钱……
  “喂,你去董事长办公室送份文件!很急,一定请他马上签!”
  现实与理想毕竟是有差距的。虽然那婕曾是学校新闻社社长,但在T台她还是个新人,除了跑些艺文活动等等的小新闻,就是负责跑腿。
  二十层她还是第一次来,整层除了可容纳上百人的大会议室之外,就是董事长办公室。
  秘书的座位上是空的。那婕没想太多,直接敲门进去。
  办公室同样空无一人。但隐约有人声自相连的别室传来。记者的好奇天性让那婕走近……
  “不要!我不要分手!”传入耳中的是女性接近歇斯底里的哭喊。“靖,求求你,不要赶我走,我不会再提什么结婚的事,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留我在身边……”
  那婕立刻明白自己闯入了什么。她想转身走开,此时一个极冷的低音响起。
  “这张支票你收下,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女子的哭泣声更大了。
  那婕皱眉,心底为那女子抱不平,那男人未免太冷血无情了吧!
  她忍不住从门缝边往里看——
  女子掩面哭泣,她看不到她的脸,却清楚地看到男人的。
  他的五官深刻而俊朗,表情却冷硬而严峻。浓眉下的鹰眼,有种空洞麻木的冷情,仿佛在眼后拉上了某道无形的帘幕,把自己孤绝于世界之外。
  她的心一震,看着那双眼,突然有种落泪的冲动。哀莫大于心死,没错!他的眼中有着心死的哀绝。莫名的,她很想安慰他,虽然男人根本不需要——
  那是关靖!她看过他的照片,他是T视的董事长。
  “为什么?”女人犹不甘心,非要一个理由。
  “我倦了。”
  女人愣了一秒。
  “不,我不能接受!”女人尖锐地叫喊。“靖,不要赶我走,求你——”
  她扯住他的手,不住哀求;男人却给予一个没有温度的睨视。
  他最厌烦这种死缠烂打的女人!
  “一开始就说好只是一场交易,现在你最好立刻拿钱走人。”
  “你怎么可以这样冷血!我跟了你半年,难道连一点点感情都没有?”
  他的表情只有更加嫌恶。
  “不要让我叫人来赶你走,那样只有更难堪。”他甩开女人,用冷得足以令人打颤的眼光盯着女人。
  女人先是用惊恐的表情瞪视他,接着她楚楚可怜的脸孔扭曲,充满怨愤。
  “我不甘心!柔柔都死那么久了,为什么你就是忘不了她!我在你身上下了那么多工夫、浪费那么多青春,为什么就不能取代柔柔?女人发狂似的捶打着关靖。
  他一脸不耐,揪住她的手,一个猛力将她踹倒在地。
  “滚!”他阴冷地瞪视地上的女人。
  女人崩溃地呜咽出声,掩面冲出室外。
  那婕回过神,也匆匆忙忙跑出办公室外,、一直跑到楼梯间她才剧烈喘息。
  心脏怦怦地跳,她知道不只是因为拔腿狂奔的关系。
  刚刚的所见所闻,很快在她脑中整理出几个重点第一,关靖对亡妻始终不能忘情。
  第二,除了他死去的妻子之外,他对别的女人可以绝情、可以残酷。
  第三,那些痴心妄想他能爱上自己的女人,下场只有“凄惨”二字。
  最后一点让那婕轻笑起来——
  白痴!她想这些做什么?!她跟他不可能有交集,
  她更不可能爱上那种冷得像冰块一样的男人。那婕摇摇头,走回电梯,机械性地按下开关,走了进去。
  她浑然忘记自己上二十层来的任务。生平第一次,她精明清醒的脑袋停止运作,画面里净是那双黝暗幽深、冰冷得看不穿任何情绪的黑眸——
  在T视一年多,那婕的工作能力渐渐受到瞩目,加上她亮丽的外型,清晰明亮的嗓音,实在构得上主播的标准。可是到如今为止,她却只有报过气象……
  那日,现任的黄金时段女主播叶薇,将那婕拉到会议室密谈—
  “我下个月要去美国念硕土的事,你知道吧?”
  那婕点头。
  “那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
  “喂,你别装傻了!我的位子空下来了,你难道不想争取?”叶薇挑明了讲。
  那婕咬辱不语,她当然想过,只是有些事她不好说。
  “在新闻部里,我觉得你最有资格。”叶薇不掩饰对她的赏识。
  “没用的。”那婕苦笑。“听说经理早内定要……”
  “拜托!”叶薇怒叫。“那女人光长胸部不长脑袋,用她?!经理是瞎了吗?我们T台可是新闻界的翘楚,用她?那不是自砸招牌!”
  那婕抿嘴,依然保持沉默,她并不喜欢讲人是非。
  “是不是她……”叶薇将声音压低了。“跟经理有一腿?”
  那婕惊讶地挑眉。
  叶薇不耐烦地挥挥手。
  “拜托,你以为我不知道?谁都晓得经理是个老色鬼,可是我不懂,你比那女人漂亮多了,经理怎么没找你?”
  那婕定定望住叶薇,还是什么也没说。
  聪明的叶薇却懂了——“他找过你,而你拒绝了?”
  “嗯。”那婕阴沉地点头。
  “唉,你真傻也真直,我很欣赏你才老实告诉你。在媒体界,漂亮、有能力的女人很多,可是要坐上黄金时段的主播台除了这些,还要靠关系,你明白吗?”
  那婕盯着她。
  “别看我,我没跟那个老头上床!”叶薇急急撇清。
  “不过我爸和节目部的常经理是好朋友。”
  “我什么关系也没有。”那婕苦笑。
  “那就自己找呀!你别误会,我不是叫你去跟那老头上床。可是老实说,作主播还是得靠这张脸吃饭,趁你还年轻,不放手闯一闯,机会很快就溜走了。”
  叶薇的话,在那婕心中引起不小的震撼。
  她懂她说的都是事实。她没有背景,惟一有价值的就只有年轻的胴体。
  只是她一直还过不了心底的那个关卡——这么做与她的母亲何异?不过都是出卖自己肉体的妓女。
  领薪水日也不能让那婕的心情好起来。
  记者的薪水根本连颜妈一个月的狗食开销都不够,
  加上她工作的需要总要买些衣服、化妆品……
  那捷的心情更加阴郁,特别是叶薇再几天就要走了,接任的那个——套句叶薇的说法——胸大无脑的女人,一天到晚在办公室里耀武扬威。
  想到要在这种人底下做事,她就够呕的。
  这天晚上,她又因那女人故意刁难,而在剪接室里忙到半夜。
  她要钱!要当上主播!愤怒地猛按电梯开关,她心里在怒吼。
  电梯门开了,她臭着脸走进去。
  在瞥见电梯里的人时,她的心跳陡地停止,下一秒又急速跳动起来。
  视线交会,她对上那双冷硬的俾没有生命般的眸子,随后别开眼。
  那婕站在离关靖最远的位置。
  她开始感到不适——
  耳根发红、心跳加快、头晕发热、呼吸困难……
  这些症状总出现在关靖现身的场合,而与他共处一个窄小、封闭的空间,则让她的病症更严重。
  她厌烦地甩甩头。
  想点别的事!她命令自己。别管他是不是就在离你一步之远的距离……
  她却又想起了办公室权位之争、想起颜妈缺钱的窘境,想起自己的梦想与现实的差距、想起叶薇的话……
  要找靠山,与其找经理那个秃头啤酒肚的老男人,不如找像关靖这样英俊、器宇轩昂而且又有实力的男人吧?
  这个念头一闪过,却让那婕的心跳陡地漏了一拍。
  不!它并不如想象中的荒诞不经。
  为何不呢?他比经理有权势。
  那婕不由自主想起曾见过关靖与女人分手的情景——他很慷慨,他不要感情纠缠,他只要清楚而干脆的性关系。他们正好互取所需……
  那婕心里仿佛有两个声音在互相交战,一个是恶的,一个是善的……渐渐只剩下恶的那方——
  “关董——”在电梯到达一楼的前一秒,她对他展开一抹嫣艳的微笑。
  那婕震惊地躺在丝质的床单上,直直望着天花板。
  至今她还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有胆对他说出那样的话——让我坐上主播台,我跟你上床。
  她将手捣住烫热的脸,其实没那个必要,她脸上的浓妆足以掩饰一切,可是她就是忍不住。
  她没想到眼前一片黑暗,竟加深她清楚意识到男人搁在她腰上的粗粝大掌、他渐平复的呼吸声、她酸楚万分的身体,还有微疼肿胀的下半身……
  屋里弥漫着一种奇特的气味。汗水、交欢的气味……这……就是性爱吗?
  很可怕、很疯狂、很不像她自己,很……舒服……而且不痛,她以为第一次会很痛的,结果那疼痛限之后的欢愉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她的脸更红了,因为自己这么淫荡的想法。
  关靖起身离开怀中的女人,走进浴室,旋开冰冷的水柱盖去他懊恼的神情。
  她居然是处女?他厌恶地撇唇。
  谁会想到一个想用身体换取权势的女人会是处女?
  或者她太精明了,懂得把最珍贵的保留给出价最高的人。
  不过,她可失算了,因为他讨厌处女。
  除了柔柔,他没碰过任何一个处女,想起亡妻,他的表情更阴郁了。今晚失控又违背原则的纵欲,简直是对亡妻的一种亵渎。
  以往他跟女人在一起,不论再冲动,总还维持住一定的清醒,可是刚刚有一刻,在他深深发泄在那女人体内的那一瞬间,他却忘了一切。
  他忿忿地关上水柱,随便披了件浴袍,走出浴室。他瞥也不瞥床上的女人一眼,用力甩上卧房的门。
  胸口充塞的闷气,让他急需找到平静的力量,他不加思索地走回属于他与前妻的主卧房。
  失去关靖体温的那婕感到寒冷。她起身,披了件男人的衬衫走出房间。
  这座位于信义区内的楼中楼豪宅,在深夜显得分外冷清,没有人气。
  最里处的一个房间里选出温暖的光。
  在门外,她看见他坐在沙发里,手插在口袋,目光停留在墙上一幅二十寸的照片。
  照片里是一个较年轻的他,拥着一个柔美得像天使般的白纱女子。
  那时他眼里没有冷漠,净是温柔……
  他在想念他的妻子。在他们疯狂、激烈的性爱之后那婕的心脏突然紧揪在一起。
  也许她发出了某种声音,关靖回头看见了她,他沉下脸。“你还没走。”
  他嫌恶的语气仿佛把她当成一个廉价、肮脏的妓女。
  那婕猛然回神,她确实是的。天!她到底在期望什么?她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忘了曾告诫过自己不许幻想、不许蹴越,他们之间只是一场交易,如此而已。
  “关董,有关主播那件事……”她摆足笑脸。
  “我会交代新闻部经理。”他立刻接口,似乎恨不得能立刻摆脱她。
  也许他脸上的鄙视刺伤了她,但那婕不让自己露出一丝脆弱。
  “那就谢啦。”她嫣然一笑,对他眨眨眼。“下次可以再找我喔!”
  她差点笑场。天!连她自己也没想到,她居然可以把一个烟视媚行的女人扮演得入木三分。
  关靖无言瞪视她。
  那婕摆摆手,“拜!拜!”再送上个飞吻,转身,走出他的视线之外……
  清晨六点,那婕目纷扰的梦中醒来,发觉脸上湿湿的。
  她抹了抹脸。奇怪,到底梦到什么她忘记了,模糊之中好像有种好心痛、好心痛的感觉。
  到底是梦到什么了呢?
  她甩头摆脱这些毫无益处的思绪。她从不浪费时间和精力在回忆这种事上,她有太多事要做、有太多责任,有太多负担……
  她从床上跳起来,穿着拖鞋跑进浴室,刷牙、洗脸,然后一阵阵食物的香气,引她走出房闲。
  “小莉!”她怒叫,差一点就让那只不知规矩的狗,叼走她的培根。
  “以后不让你进家门了喔!”她恶狠狠地警告,小莉则呜呜哀叫。
  “别骂它嘛,它只是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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