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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自己回复到原来的工作职位!
这个讯息令她有点兴奋又有点不安,感觉很是复杂。
这‘另类传播’的行事作风真奇怪,先是没头没脑地丢个熊初墨给她‘负责’,然后在她好不容易适应宣传的工作后,却又突然叫她回到原先的工作岗位?!
管它的,有钱的企业总会有一、两个怪怪的作业方式,只要她能回到自由自在的生活,管它到底怪不怪?
简单地梳洗过后,白睦琳发觉熊初墨一早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她乐得不用跟他多费唇舌,背起她的小包包准备上班去了。
至于她的行李……下了班再回来搬呗,反正已经不再是他的宣传了,也没了跟他住在一起的必要;何况她的东西本来就不多,随便几个纸箱就打发了。
幸好她还没把之前的租屋退掉,真是有远见呐!
走出大门之后,她回头看了眼自己住了好一阵的熊初墨的住所——
哎,她干么舍不得咧?她跟那头熊本来就没什么关系……好吧,她承认自己有点难过、有点失落,那又怎么样?
那家伙除了贪恋她的肉体之外,恐怕,再多也没有了。
吸吸鼻子,有点迟疑且带着点难解的心伤,她毅然离开了这个自己居住一段不算太短时间的临时住所。
越是接近‘另类’,她的脚步越是沉重。
一早出门时,她压根儿忘记了先前的新闻闹得满城风雨,甚至到现在都还没有结束的一天,所以在她刚一走出熊初墨住处的时候,差点就被埋伏在他家附近的狗仔队堵住;要不是她眼尖、腿够长,说不定现在还被记者先生小姐们勾勾缠咧!
想必公司里也是耳语不断吧?!哎,公司要她在这敏感的时刻回去上班,真的是明智之举吗?她实在不懂公司的策略啊!
待会儿要怎么面对同事们好奇的眼光?他们会不会像那些记者大人们,老问些没营养又让人答不出来的问题?这这这……她该怎么‘过关斩将’才好?
一个头两个大地走进公司,警卫一见到她便露出满口白牙。‘白小姐?你回来上班啦!’
惊讶地瞠大美眸,她不记得自己跟警卫先生有这么熟!‘欸……是、是啊。’她胆战心惊地应了声。
‘那不浪费你的时间了。’让开走道让她进入公司,警卫在末了还补上一句令她莫名其妙的祝福。‘恭喜喽!’
咦?!恭喜?恭喜她回公司上班吗?这种祝福方式也未免太怪了点,她不得不怀疑警卫先生是不是故意消遣她!
拉了拉背包,她有丝无措地走进公司大厅——
‘白小姐,早安。’
‘恭喜白小姐、贺喜白小姐。’
‘精神不错喔,白小姐,我们都听到你的好消息了欸。’
好消息?什么好消息?
她被吓得说不出话来,感觉自己好像成了动物园里的猴子,不然怎么所有人看到她,全都围了上来,左一句恭喜、右一句贺喜的,让她不自在极了。
‘根本像爱情小说的剧本一样,羡慕死人了!’
‘就是咩,多浪漫呐~~’
‘白小姐该算一算还有多少年假,好一次请个够!’
年假?!她才刚回公司上班欸,马上就要再请假?不被上头砍死才怪!
‘对呀,一辈子一次的蜜月可不能太马虎,总要玩个够本才值得。’
‘就是说嘛,我到现在还后悔没到国外度蜜月呢!’
‘我就好了点,起码到美西游了一圈,虽然几乎都坐在车上,可还算挺好玩的啦!’
蜜、蜜月?!那是什么东东?怎么会扯到她身上来了?
‘哎哟,人家日子都还没订出来呢,你们在急呼呼个什么劲儿?’
‘说得也是,白小姐,你们日子倒是挑好了没?’
‘这日子可得仔细挑,千万得挑个绝佳的日子,将来才会幸福美满。’
白睦琳越听心越惊、胆越战,心头猛地窜起不妙的预感,粉不妙
第9章
突如其来且莫名其妙的祝福让白睦琳手足无措,她几乎是逃难般地由公司大厅逃回办公室,却怎么也没想到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砰、砰’才一脚踩进办公室,公关组所有成员列队欢迎,就像电影里迎接黑帮老大那般盛大,只差没铺红地毯;更夸张的是,竟然连拉炮都跑出来了?!
白睦琳是满天问号抓不到,一颗心群魔乱舞,所有想得到的字汇里,独缺‘冷静’两个字。
‘恭喜恭喜……’
‘所有事项全搞定了吗?那可是很复杂的欸!’
‘就是咩,少了一样可不吉利,至少得备齐十二个项目才行。’
‘需不需要介绍旅行团?喔,记得得避开SARS的疫区,免得去玩还染病回来。’
‘什么嘛!这是喜事欸,干么触人家霉头?嗟’
‘就是嘛,煞风景!’
‘等、等一下……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奇怪了,难道她‘出外勤’的这阵子,公司里发生什么大事了吗?她听得头好痛喔!
刹那之间,所有人被她的疑问吓住了,个个像在看妖怪似地瞪着她。
干么?她说错什么了吗?‘你们……怎么全都变哑巴了?’
众人一听,差点没‘聚众跌倒’!
平常跟她交情最好的万仁弥,抹了抹脸,决定跳出来问个清楚。‘那个,呃,我们听说……你要结婚了不是吗?’
‘结婚?!’惊讶地张大眼睛和嘴巴,白睦琳的‘表现’绝对没让大家失望。‘谁啊?谁要结婚了?’
‘噢~~’话一出口,霎时哀鸿遍野。
‘老天!现在是在演哪一出啊?’
‘不会吧?!简直是天大的玩笑嘛!’
‘哎,这样也好啦,省得我还要标会筹礼金……’
撇开嚎叫不断的同事们,白睦琳紧张地拉了拉还算镇定的万仁弥,将他拉到两人独立的办公室‘讨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啦?我都被你们弄糊涂了。’
‘我们才被你弄糊涂了咧!’万仁弥抚额大叹,搞了半天原来是场大乌龙!
‘后!到底发生什么事,你可不可以一次说个清楚?’白睦琳不高兴了,当所有人都知道,唯有自己一人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很不好受,她当然忍不住要发飙了。
‘啊事情就是……’
原来,昨天熊初墨被召回‘另类’商讨绯闻事件可能引发的后遗症,以及对公司收益和他往后星运的影响,在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秘密商谈之后,结果公司接受了他的决定。
在他的人气正以如日中天往上窜升之际,他决定先完成自己的终身大事,不仅企图让影迷们接受他的妻子,也正好消弭整件可笑的绯闻案。
当然,没有意外地,他的妻子人选自然是绯闻中的女主角白睦琳。反正他们之间的‘故事’早已让媒体描写得天花乱坠,他只不过借力使力,让所有事情有个合理的圆满结局,真可谓是皆大欢喜。
随即这个消息便以一传百,迅速地蔓延开来,连媒体都以大篇幅来夸大接下来可能会有的豪华婚礼;但千料万料,料不到女主角竟然全不知情!
白睦琳呆滞地盯着万仁弥的嘴不停张合,当她在听到自己即将和熊初墨结婚的那一刹那开始,她其实已经听不住任何音律了,整颗脑袋乱轰轰的,根本不晓得自己该有什么样的反应。
她要结婚了?跟那头熊?!这是她从来没想过的荒谬事!
不是不想结婚,不是没想过成为人家的妻子,但她就是没想过对象会是他,从小整她整到大的冤家!
不行!她需要时间,需要时间好好地想一想,想一想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牵扯和转折,不然她没有办法面对所有人,包括她自己……
漆黑的屋子里没有一丝灯光,白睦琳呆坐在自己先前并未退租的房间里。她没有开灯,因为她的心情太紊乱,根本没察觉到黑夜的到访。
窗口斜射进皎洁的银丝,那是月亮温柔的光芒,勾引她探出细指轻轻探触,却怎么也摸不到那抹光洁的虚幻。
轻叹口气,蜷缩在沙发里的瘦削身影低垂下头,将泛疼的脑袋支撑在拱起的双膝之间;她总是理不清熊初墨的心,但至少,她可以面对自己真正的感情——
喜欢他吗?这似乎是个满愚蠢的问题。
在高雄乡下成长,从小到大一直被当成男孩看待的自己,从来没有任何男孩的身影在心头逗留过,唯有他,让她想忘也忘不了。
或许这是他让自己记住他的方式……呵!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么他的思考逻辑恐怕有点问题。
这么变态的方式,让人避之唯恐不及,却偏偏硬是让她记住了。
更可怕的是,它就像个被烙了印的疼痛印记,偶尔会遗忘,但却经常在不知不觉间隐隐泛疼,轻轻浅浅且不容忽略地提醒它的存在。
傻啊!那纸合约根本是个说服自己的借口,真相是她贪心的想多些时间跟他相处,即使他是如此霸道、不讲道理……如果不喜欢他,她怎会容忍他对自己为所欲为?
想必老妈受不了女儿做出这么不知羞耻的丢脸事,才会让大哥北上来关切吧?!
哎,为什么单纯的喜欢会变得如此复杂?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她是否会选择再次飞蛾扑火?她不知道,也无法在这个时候决定要不要与他共度一生。
倘若他是真心的,结婚这种属于两个人一辈子的大事,他为何不找她商量?只字片语都不提的他,莫非是等着让她‘惊喜’?
惊,是太多。
喜,那就算了吧!
如果绯闻一定得用婚姻来作完美的ending,那么整个演艺界恐怕不再有单身贵族。
颊侧滑下两行清泪,泪湿了她的棉质白色长裤,也滴凉了她的心——
焦躁地开着车子在台北的大街小巷里穿梭,熊初墨就像只无头苍蝇般到处乱窜,只为了寻找他心里所思念的女人。
由于昨天已经跟‘另类’谈好让她回去做原本的职务,因此一早他便一人前往片场拍戏,一忙下来倒是忘了关心她的工作状况。
还好公关部是她所熟悉的工作环境,心想应该不至于有太大的问题,没想到他在她临下班之际到‘另类’接人却扑了个空,直教他心乱如麻!
她是少根筋、她是不怎么会看别人的脸色说话,但这并不表示她就没有女人该有的纤细和敏锐;她一样会受伤、会惊怕,他怎么会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一点?
最最糟糕的是,他几乎已经昭告全世界,他熊初墨要结婚了、要娶妻了,唯独忘了透露这个讯息给即将成为自己妻子的她……
或许是多年以来的心愿即将成真,他被兴奋冲昏了头,所以忘了这个世界传达消息的速度比光速还快;抑或是太笃定她一定会欣然接受这既定的事实,所以即使忘了通知她也不放在心上?
该死!他怎么会做出这么愚昧的蠢事?!
手机铃声打断他的思绪,他戴上耳机接通来电。‘熊初墨,哪位?’
‘是我。’电话线那头传来白睦尔的声音,语气里有掩不住的愉悦。‘老妈挑了几个好日子,你要不要找个时间回来看看,还是我直接报给你选算了?’他指的是回高雄,带白睦琳一起回去。
熊初墨胸口一阵紧缩,那是一种深沉的疼痛,使得他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回答好友的问话。
‘喂?干么闷不吭声的?吓人呐!’白睦尔蹙眉将话筒拉离了些,再莫名其妙地附上耳际。
他记得自己还没将好日子的‘明牌’报告给这个未来的妹婿知道,怎么他就沉默地思考了起来?
咬咬牙根,熊初墨的眼仍紧盯着任何一个她可能出现的角落。‘她不见了,我正在找她。’沙哑的声音掩不住焦急的忧虑,他忧心如焚哪!
‘不见了?!’白睦尔的声音瞬间拔高,在怕惊动其他家人的顾虑之下,他很快地压低音量。‘怎么会?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不然他不需要到处乱闯。
电话两端出现静默,久到他们几乎要忘了现在正在通所费不赀的长途电话——
‘你知道她到哪里去了吗?’打破岑寂的是白睦尔。
‘不知道。’
白睦尔忍不住低吼。‘不知道怎么找人?’
‘……我尽量。’他只能如此回答。
白睦尔安静了两秒,陡地想起一个可能。‘她以前租的房子呢?你去找过了没有?’这个傻妹妹在台北应该是无处可去,而这是最大的可能。
愣了下,熊初墨蓦然知道该到哪里找人了!
好不容易说服房东借给他备份的钥匙,熊初墨怀着忐忑的心情扶阶而上,希望她不会让他白走这一遭。
轻巧地打开大门,迎接他的是满室乌黑,顿时让他的心凉了一大半。
‘谁?’
就在他差点被黑暗击倒的刹那间,一声轻扬的沙哑女音拯救了他的绝望,而那声音,对他而言宛如天籁!
关上门,藉着微弱的月光找到她的身影,他几乎要喜极而泣了,心跳加速地朝她缓步迈进。
感觉人类的气息逼近,白睦琳不由得心慌了。
她无心思索是谁会侵入她好一阵子不曾回来的房子,但天生的防御能力让她警觉了起来,小手不假思索地摸上摆在身边的木质面纸盒;她准备拿这当武器攻击来者,如果那个人胆敢对她不利的话。
对方的脚步移动得很慢,却阻止不了她不断加快的心跳,她甚至听得见自己如擂鼓的心跳声,双手紧捧着面纸盒不敢放松;就在她瞧见对方的鞋尖暴露在月光下时,她咬紧下唇闭上眼,快速地扬高手上的面纸盒——
‘睦琳!’直觉反应攫住她的细腕,熊初墨被她的举动吓出一身冷汗。‘是我,你看清楚!是我。’
‘啊——’白睦琳狠震了下,虚软地惊喘一声,瞠大双眼看清他俊秀的脸庞,她瞬时像被抽光全身力气地呜咽出声,然后像个孩子般嚎哭起来。‘呜哇~~’
‘睦琳……’心脏一阵揪疼,他不知所措,只好坐到她身边将她抱至腿上,轻轻地摇晃起来。
他不知道这个方法能不能止住她的哭泣,但他看过母亲在哄骗哭泣的孩子时,约莫都是利用这种方式,但愿能在她身上看到成效。
失控地窝在他怀里哭了好一会儿,白睦琳突然觉得难堪;这么大的人了,还哇啦哇啦地哭个不停,像个小婴儿似的,丢脸死了!
吸吸鼻子,她的声音沙哑得难听。‘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不知道。’他坦白招供。‘我开着车在街上乱晃,看能不能好狗运地“捡”到你;要不是睦尔正好打电话给我,提醒我还有这个地方可以找,我可能得在街上晃到昏倒为止。’
他试着用轻松的语调转述他的没头没脑,因为气氛已是太过紧绷,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喜讯的发布和自己对她的疏忽,只好轻松带过。
果然白睦琳没辜负他的期望,她逸出一声轻笑,着实让他给逗笑了。
这家伙壮得跟头熊一样,她实在无法想像他会有昏倒的一天。‘你太夸张了吧?!昏倒?我才不相信呢!’
‘真的!’她还笑得出来,表示自己还有挽救的机会,他努力扮演可怜的姿态。‘我到公司接你下班,谁晓得你同事跟我说你早就离开了,而且你也没有回家,你都不知道我快急疯了!’
白睦琳娇嗔地睐他一眼。‘这里才是我家!’
‘不,有我在的地方才是你的家,明天我就把这里退掉。’握住她的手,他为自己还能碰触到她的体温而感动。
一阵酸涩涌上鼻尖,她乍然想起自己似乎该借题发挥一下,免得让他以为自己果真如此容易便轻饶了他,往后岂不就随他搓圆掐扁,永无翻身之日?
‘才不呢。我现在又不是你的宣传,根本没必要跟你住在一起!而且你不觉得,你不该有为我决定任何事的资格?’推开他温暖的胸膛,她轻巧地跳跃在绝美的月光下。
熊初墨眯了眯眼,要不是太了解她就在自己面前,他真会以为在自己眼前跃动的是月光仙子,不小心偷溜到凡间来游玩。
伸出手想触碰她顽皮的身影,却让她灵巧地闪躲开来,这让他的黑眸一沉,瞬间扬起抓不住她的恐惧。
‘都快结婚了,我当然有资格!’他好慌,不知这话是对她的宣告,还是安抚自己不安的心?
白睦琳停了下来,高挑的清丽身影停顿在闪闪银丝之下。
‘结婚?!你要结婚了吗?’她佯装惊愕地顿了下,红唇随即扬起漂亮的上扬弧度。‘呣,你的婚礼我恐怕不方便参加欸,不如……我就先在这里祝福你喽!’
闭了闭眼,熊初墨心魂俱裂!
她还是不要他吗?事情发展至今,她应该全然明白他的心意,为什么她就是不懂、不肯接受?
扯开一抹难看的笑,他的心却在低泣……
祝福?!
他能欣然接受任何不相干的人对他的祝福,唯独她……她的祝福显得何其讽刺?
如果生命里不再有她,他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初墨?’没注意自己何时喊他的名喊得如此顺口,就像是天生自然,她合该这么唤他。
他没有回答,安静得像尊不会讲话的石娃娃。
‘你怎么了,初墨?’或许是不习惯他的沉默,也或许是察觉了自己的玩笑开得有点太过火,她慢慢敛去笑容,有点犹豫、有点不安;最后她选择接近他,轻缓地蹲跪在他敞开的双膝之间。‘为什么不说话?你不喜欢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