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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是大冬天站在冰窟里,连神经都僵硬了。
我相信苏吟逸的医术,他为治弦眚的眼睛,花费的心思绝对不比我少。赵珩也从各地运来了各种药品补品,可是,弦眚还是看不到。
后来,有人提醒我找半仙温箜,我这才想起还有这么号人物。赵珩替我派人大肆找寻温箜,终于找来了温箜,他看了弦眚的眼睛,摇摇头,说无药可医。
我不能相信这样的诊断,政治老师曾说凡事有因必有果,这个世界上没有无果之因,也没有无因之果,所以,只要找出瞎的原因,便有医治之方。我缠着温箜,非要他说明为什么不能医,是中毒了还是怎的,定要他给我一个理由。
温箜只说了三个字,让我立即有咬舌的冲动。
温箜说:哭瞎的。
我冻了又冻。无法思考。
无法想象弦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的孩子去哪了?轩辕韶华究竟是对他做了什么?
这一刻我觉得,我能生吃了轩辕韶华。
温箜看了我一眼,说道:他瞎的是心,不是眼。
第三章
咚咚咚,沉稳而平静的敲门声。
“主子,苏公子来了。”门外响起路管家苍老的声音。
“弦眚乖,弦眚不闹,看,你看孩子在哭呢!”我抱着仍然在苦苦挣扎的弦眚,得空回了一声:“老路,让他来这里吧!”
“孩子,孩子,你还我孩子!” 弦眚还在痴痴颠颠,一个劲的扯着我的衣衫。从来没有想到那么一个温柔细腻的可人儿也会有如此大的气力。我简直要招架不住他。
门被推开,房内响起急促的脚步声,随即传来浑厚的男声:“翎儿,弦眚他又发病了吗?”随着声音而来的还有一股温热的气息。
“啊——孩子——啊——孩子——” 弦眚厉声尖叫。
苏吟逸一个闪身过来,伸手在弦眚胸前一点,弦眚便如断了电的灯,霎时熄灭,软软的跌进我的怀里,那无神的双眸也随即安详的闭上。
我不舍的抱着此时安静乖巧的像只小猫咪的弦眚,久久无法释怀。
连苏吟逸几时退出也不知道。
小心翼翼的把弦眚放到床上,掖好被子。此时的他,如此的安静甜美,一如往昔,描绘那细细的眉,细细的眼,小巧的鼻子,淡淡的唇。记忆里,那细细的眼里总是饱含深情的看着我,好像不管我在哪里,只要一回头,就能看到他眼里的深情,他那春风化雨般的笑容。我总以为,不管时间怎么改变,他总会在我身后默默的等候,只要我一转身就能看到。可是,如今,那温柔似水的人儿怎么变成了这般模样。那细细的眉总是纠结,那细细的眼里一片干涸,那春风般的笑容只会对着一个枕头,眼里再也没有我,没有我,只有枕头。
何其悲哀,何其自责,何其痛苦,好好的一个人儿,竟变成这般模样
拥着弦眚皮包骨头的身子,一遍一遍的喊着,唤着,弦眚,弦眚,弦眚。
※ ※ ※
推开苏吟逸的房门,他见我进来,随即迎了过来,半搂着我的身子,说道:“累了?”
“没事,到是你,最近一直忙着铺子里的事,可别累着自己了。”
我现在已不是当初那个无知又软弱的施玉翎。在这两年,赵珩掌握朝中的势力,我却帮她聚集财力,于是,现在这赵国的半个经济都掌握在我手里。路管家本来就是山庄的管事之一,对原先山庄采玉的工作比较熟悉,我也相信她,便派她去再次去开展采玉的工程。而她更愿意呆在我的身边,于是在把自己的两个女人安插进去,等工作上了轨道之后她便回来我身边做起小小的施府管家。而我把药铺的事情交给了苏吟逸打理,自是因为他对药的了解以及管理山寨的经验,他带了水秋,这两年来做的井井有条。当铺和玉器的生意还是交给了司徒姐弟,当初的合作让我充分相信他们的实力,而且他们也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不止如此,我的生意更涉及了盐,镖局,海运,青楼,酒楼等方面,就像那天香楼,这幕后的老板其实就是我,上官艳是怎么也想不到吧。而我有了刘海的前车之鉴,亲自培养了一批暗士,那些人,恐怕就连我身边的苏吟逸也不清楚。倒不是我相信他,我现在是连自己都不相信,草木皆兵,风声鹤唳。
“我没事。”他轻轻的捏着我的肩膀,我顿时闭上眼睛,享受这难得的时刻。
“唉……”
“怎么了,朝堂上的那些人又惹你了。”
“最近,赵珩派我彻查乾王丢失灾款的事,这乾王的势力还真不容小觑,我动用了私力,也查不出个具体。”
苏吟逸没有说话,但手上传来的力道却向我传递了他无声的支持,他真的就像我一个港湾,每当我累了,只要躲进他的怀里便能得到片刻安宁。
而这难得片刻安宁却被别人打扰了,外面响起一个声音:“大……大人,魏公子又在清雅苑大发脾气了,说……说……大人你不去的话,他要把这院子的东西都砸了。”
倏的,感觉捏在我肩上的力道重了些。
“哼,你让他砸好了。最好能把他自己也砸了。以后这种事不必向我汇报了。”我冷冷的说道。
“是……是……”外面的声音没了。
“你不去吗?” 苏吟逸说道。
“我干吗要去?”
“人是你自己去要来的,现在又把他一个人扔在那边不闻不问,你是什么意思!”
“我已经告诉过你,当初我是逼于无奈才要的,你以为我想要吗?我已经跟你说了无数次了,为什么你每次还要拿这个事情与我说。”
“在你眼里,我们男人算是什么了,只是泄欲的工具吗?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我把别的男人当什么我不知道,但我把你当什么你问问你自己。每次都吵,难道你真的希望我去见他,你希望我去跟他上床吗?”
隔了许久,苏吟逸吐了三个字:“随便你!”
心,狠狠的被刺痛。我咬咬牙,转身就走。
走了三步,突然被人从背后猛的抱起,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人狠狠的扔到了床上。接着,苏吟逸修长的身躯压了下来。三两下,他便撕扯掉我的衣服,双手被他摁在头顶上,双腿被他压住,不得动弹。“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苏吟逸根本不顾我的说话,突地,双腿被用力分开,火热而又坚挺的东西在毫无防备下生生的刺了进来。那未湿润的甬道突然被充斥,他狠狠的进出,每一下都那么重,每一下都带着他无声的压抑,伴着我的涩痛。
“逸,轻点,痛。”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苏吟逸倏的顿住,青丝从肩头垂下,有些悲痛的看着我。
终还是无法对他生气,我抬手,抚上他俊逸的脸庞,带着无奈:“逸,你无需害怕担心的,你知道的,离不开你的人是我,我今生无法给你唯一的爱,但对你的爱却是真的的,不变的。所以,无须担心,无须害怕。”慢慢,把自己的唇贴上他丰润的红唇,轻轻描绘着那俏丽的形状。苏吟逸的唇有些些颤抖,随即,他张开嘴,激烈的回应着我,卷上我的舌,用力的吸吮纠缠,像是要把一辈子的感情都传入我口中,那么浓郁,强烈。
慢慢的,身体放松,还连着下身开始变化,那火热还停在体内未动,却撩拨着我最敏感脆弱的神经,感到自己的小穴正急剧的收缩着,发出无声的邀请。显然,苏吟逸也感到了这个变化。他的身子开始颤抖,身子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望着我的眼里透出浓浓的欲望。
双腿缠上他细瘦坚实的腰,“逸……我要你……”
苏吟逸像是得到解放的猛虎,随即迅速而有力的摆动腰,一下一下,撞的又急又猛。
“啊……啊……逸……轻……轻点……”
“嗯……嗯……”
“啊……就是这里……不要停……不要停……”
一阵猛力的抽插,“呜……”伴随着苏吟逸低哑的叫声,那身体里的火棍硬可摧石,都能感到火棍的肉壁上凸起的青筋,随即,一股热流冲进体内,我一个痉挛,那快感由下身瞬间传递到四肢百骸。
“哈……哈……” 苏吟逸趴在我身上,深深的吐着气。
隔了一会,苏吟逸起身退出,顿觉一股热流缓缓的流出体外。我一点一点的并拢大腿。苏吟逸随即想要下床为我寻锦帕,我手臂一伸,圈住他的腰,把他拉回床上,“算了,反正床单都已经脏了,就呆会收拾吧。你躺下来,让我靠靠。
苏吟逸闻言便躺在床上,张开一只手臂,我立即把脖子枕在上面。
想来,虽然每晚两人都睡一张床,但最近大家都忙,已有两个月没有欢好过了。他正当青春热火的时候,这一个月想必他憋的久了。苏吟逸跟这个世界大多数的男子不同,在房事上,这个世界都是女子主导,但苏吟逸却相反。若换作别人,或许不喜欢。可是我不同,我来自不同的世界,我那个世界虽喊着男女平等,但事实上男女身体存在着本质的不同,根本不可能平等,虽然也有不少女人在上的体位,但终究由男子主导。其实,我不讨厌由男子主导性爱的方式,把自己都交给对方,完全享受对方带来的快感,是另一种乐趣。而苏吟逸在得知了我这种趣味后,便变得更加的主动与卖力了。
摸着他平坦的小腹,想到第一次与他交欢时,他左侧腰腹上有一朵长得像盛开的花朵般的粉红色胎记。我很好奇,问这个是什么。他疑惑的看着我说,你难道不知道这个是证明男子清白的花徵吗?
我才知道,这个世界的男子出声后便用一种徵树的汁液在腰腹上点徵。起初只是一个红色的小店,随着年龄的增长,这徵便会身体的成长而长成一朵花一样的形状,叫做花徵。这花徵也应人不同,长的形状也有诧异,大抵上是一朵盛开的牡丹的样子,长到半掌大便不再长。若男子失去了第一次,这花徵便也跟着消失了。
我突然想到,自己在红蕖的腰上也看到一个这样的图案,当时我只以为是胎记。因为,蓝烟和弦眚跟我的时候都已不是第一次,我都没看过什么花徵,也没有产生想法,知道遇到苏吟逸,我才发现这个。那么说,当时红蕖跟我也是第一次咯。想不到他跟了我施君这么久,他们之间竟然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虽然不在乎男子是不是第一次,可是一想到那嫡仙般的人儿竟是第一次,想到自己是唯一抱过他的人,想到自己被这么美的不似凡人的男子深深的爱着,我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喜悦,但随即而来的却是苦苦的酸涩,红蕖,你到底在哪里?还有蓝烟?你们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我都找不到你们,你们哪怕是入我一个梦也好啊!
想到我又扶着他的腰腹,苏吟逸已是猜到我心中所想。
他拿掉我的手,要抽回自己的手臂。
我却不依,紧紧的箍住他的腰。
“我知道他们现在失踪,你很担心,可是,我们刚刚才……你却想着别的男人……”
“逸,我知道这段日子委屈你了。你别生气,别不理我,现在只有你,才能让我安心。”我把整个人都埋进他的怀里,汲取这份安稳。
“唉……”苏吟逸无奈的叹息,隔了许久,他还是紧紧的环住我的身子。
※ ※ ※
刚从外面过来,走过府里的小径,看到亭子里一个小小的身影,我顿住,转身,本想当作没看见就走的,可是也不知哪根筋不对,竟悄悄的走到亭边,站在一棵桂树下,那桂树繁茂的枝叶刚好遮去了我的隐身。
魏如锦趴在亭子里的石桌上,小手撑着下巴,他面前,是他悉心照料的那只灰毛肥兔。
“小灰啊,你说,我长得好不好看呀?”
“虽然我现在还没有成年,可是,秀姨父却说长得很漂亮,说我以后长大定是赵国最美的人呢!那为什么,施玉翎她不喜欢我呢?”
魏如锦嘟起果冻般晶莹的双唇,都可以吊油瓶了。
“女人不都是色眯眯的,都喜欢漂亮的男子的吗?当然我娘亲不是这样的人。可是,你看施玉翎房里的男人,还不如我漂亮呢,尤其那个弦眚,疯疯癫癫的,还有那个苏吟逸,长得这么壮,哪里还有一点男子的样子啊。可是,为什么她对他们那么好,对我就这么坏呢?”
那灰毛肥兔并没有听如锦的叨絮,三瓣嘴飞快的动着,自顾自吃着桌上的青菜。这边的啃完了,它便蹦到另一边继续啃。
“那个苏吟逸好不知羞耻呢!我上次不小心看到他把施玉翎压在下面……哼!下贱!下贱!可是为什么施玉翎却那么好温柔的看他呢!他这么对她!她从没用那样的眼神看过我,我也想要她这么温柔的对我。好想哦。”
“她对别的男子都那么体贴,可是,对我,却那么坏,每次都把我绑起来,还对我做很羞人的事,非要让我出丑,羞耻,求饶,我也希望她能轻轻的抱着我,像哄弦眚那样的哄我,可是……可是……她都不对我,为什么嘛,为什么嘛?我哪里不如他们了,哪里比不上他们了!”
说着,小嘴一扁,眼眶一红,泪水就如那珍珠一颗一颗的落下来,他抬起小手,擦了擦,吸了吸鼻子。抱过那只肥兔,摸摸它的毛,“小灰,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只顾着自己吃。”那肥兔被人抱离了青菜地,不满的扑腾着肥肥的短腿。
我看了这一人一兔,心里什么东西翻了翻,未待理清便迈步走开。
第四章
思绪回到一年前。
我被认为是赵珩的门人,在宫中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职位,但依着赵珩对我的重视,众人对我的态度也是各不相同。赵珩把我推荐到先帝身边当女官,所以我也能经常出入皇帝后宫。
后宫等级分别是男后一人,君三人,侍君九人,御侍二十七人,美人,良人则没有限制。后宫有东、中、西三宫之分,中宫为正,是男后的寝宫,东、西宫为副。不知从哪一代皇帝开始,便形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东宫住的都是些受皇帝宠爱的人,而西宫向来是那些不怎么受宠或压根被抛弃的人。一直发展到赵珩这一代,这西宫成了彻彻底底的冷宫。
而当时,我在偶然的机遇下,遇到了正被东宫那些得宠的妃子们欺侮的秀侍君,也就是赵淡脂的生父。秀侍君本来只是皇帝身边的一个宫侍,偶得皇帝宠幸,怀了龙种,便被皇帝封为美人。这宫里的男人也是政治的牺牲品,秀侍君当时只是个宫侍,家里又没什么势力,虽不能说长得不美,但在后宫这个男人的天地间,他的恬静沉稳反到成为他攀上高枝的弱点。直到赵淡脂被送为与金国和亲的皇子,秀侍君才从本来的美人,变为侍君。
其实他到是希望自己还是个美人,没什么地位,也不会招人嫌,儿俩相依为命,虽然清苦倒也安然,却天不遂人愿,自从他的脂儿被定为和亲的皇子那时起,他知道他的人生彻底没了寄托。他知道他的儿此去再无相聚之日。运气好,碰到个良人,虽被旁人嫉妒陷害,却也有个心之所依。若运气不好,远嫁他国的他恐怕受到的猜忌折磨是非人的。在皇宫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死了都没人收尸。秀侍君有时想想反正生无可恋,索性死了算了,可是一想到远在他国的脂儿,他又舍不得。于是,他就这么苟延残喘的活在这深宫杂院里。他虽贵为一个侍君,却住在西宫的大杂院里,也没有几个奴仆,吃的是粗茶淡饭,性子又太温暾,偶尔还要遭受其他不得宠的妃子们的打骂。他都一一忍了。
我就是遇到这样的秀侍君。
当时那些男人们看到我一个女子,都愣住了。有些露出害羞的之态,有些露出惊慌之色,有些则是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那眼里是赤裸裸的勾引。只有那个秀侍君只是淡淡的扫了我一眼。而我却被他这一眼给生生定住了。眼前的男子三十五六的样子,与身边那些十八九岁的一比,在别人眼里却是显得有些人老珠黄了。可是,我却不这么看,这男子有些那些年轻妃子们所没有的淡定与从容,一派娴雅自得,而最让我触动的是那与赵淡脂有着七分相似的容貌与气质。
我转而一想,立即猜到了此人便是赵淡脂的生父,如今的秀侍君。
已有几个眼尖的奴才认出了我是女帝身边的女官,急忙给我行礼。那些个妃子们也都匆匆行礼之后便摆着腰肢离开了。有一个还特地回头,看了我一眼。看得我只想一脚踹死他。秀侍君听闻,便从地上爬起,我急忙伸手去扶,他却避了我的好意,自己站起来,对我行了个礼,无声的退下了。
看到秀侍君,让我不自禁的想起赵淡脂,想到他每次笑时,都会摆出优雅的兰花指,食指微微碰到鼻尖,头微低,羞涩又美丽的笑容。那画面打扰着我,不能安静。自此,我便偷偷关注起秀侍君的一举一动。哪天,被那些宫人妃子欺侮了,我都一一记下来,那时我毕竟没什么能力,只能暗中帮助。那些我有能力制伏的,我就狠狠的报复了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