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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盛守则握着她的手,那她一定是位名门闺秀。”
……
议论声音停止了一会儿,有人说,“也许明年流行调色板妆容……”
又有人说“也许明年流行孔雀造型……”
“也许明年流行大粒的金珠项链……”
“她到底是谁,快去打听一下。”
……
“打听到了,大厅里有人认识她,她叫姚浅舒,她爸爸是姚启扬。”
“那个卖鱼出身的暴发户?!”
又是暴发户?
姚浅舒冲出去一看,好熟悉的七张脸孔,是…七公主粉丝团?!
孔雀公主姚浅舒VS七公主粉丝团……
互盯一分钟后,突然有人想起来了,“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守则哥哥开学那天……”
七公主一起叫道,“是那天把咱们耍的团团转的女生?!”
“我们从小就崇拜守则哥哥,没想到被一只孔雀抢去了!”
“而且你行为粗鲁,一点也不像一个淑女。”
“我不相信…”
“太过分了…”
“你虽然和守则哥哥一起进来,但是到了舞会上,他一定不会选择你做他二十岁成年礼舞伴!”
前面的姚浅舒早听腻了,可是……“二十岁的成年礼舞伴?很重要吗?”
七公主一起鄙视她,“你竟敢连这个也不知道,盛家的男孩子二十岁要正式成为家族企业的一员,今天宴请好友,过两天还要请家族的长辈们呢。”
哦,原来是这样。
“盛家还有一个传统,凡是成人礼上盛家男子认定的舞伴,都是一种很认真、很重视的宣告哦。”
姚浅舒不明白,“什么宣告?”
“则哥哥的奶奶是守则哥哥爷爷的成年礼舞伴。”
“则哥哥的妈妈是守则哥哥爸爸的成年礼舞伴。”
“则哥哥的姑母是守则哥哥姑父的成年礼舞伴。”
……
一长串的关系听的姚浅舒头晕,七公主们还在继续,“盛家男子的成年礼舞伴就是他未来的妻子,从来没有例外。”
未来的妻子……!?
“守则哥哥一向眼界高,怎么会选中了你?真是好替任姐姐可惜,任姐姐从小就立志要做守则哥哥的成年礼舞伴呢?没想到……”
“任姐姐是谁?”
七公主指着一个高挑的背影,“那个就是任姐姐,她是全场最淑女、最高贵的女生。”
一个高挑的侧影对着他们,正在和一圈女孩子们说话,头发烫着大大的波浪,侧脸精致完美,鼻梁高挑,笑起来最近嘴角淡淡的一弯,露出一个深深的酒窝,这个侧影好熟悉,那天她挫伤了脚,盛守则开车经过,她就是副驾驶座位上的大美人。
大美人走过来,七公主簇拥在她身后,那一圈的女孩发现了她,一起盯着她,各种射线的照射着她,有α射线、β射线、X射线,伽玛射线…,最有穿透力是大美人的X射线,像是一眼要把她看穿,“你好,我是任莹莹,我们看过你在扬帆的辩论赛,老实说,我觉得你并不是靠实力取胜,是诡辩,你的胜利很不光彩。”
说完她从头到脚用X光扫了她一遍,顿一顿,又从脚到头,扫了一遍,姚浅舒被她扫来扫去有点火大,全场最淑女、最高贵的女生就是这么看人的吗?
姚浅舒决定反击,“你说我诡辩,要知道诡辩的范畴,所谓诡辩,有以下几种包括,含糊其词、模棱两可,偷换概念、虚假论据、人生攻击、机械类比、以偏概全,可是这些错误,我统统没有犯了,所以我没有诡辩,也没有不光彩哦。”
任莹莹是任仕集团的大小姐,从来被人反驳过,当场气得说不出话,过了半天才说,“辩论我不懂,可是我看得出来,是则哥哥让着你,你才会赢的,今天则哥哥在他24岁成人礼带你进来,向众人昭示你是他选中的舞伴,我就更加确信了,则哥哥真是太善良了,他一定是不愿意伤害你,才没有和你一样出言不逊,所以你胜的一点也不光彩”
姚浅舒觉得委屈,有没有搞错啊,她才是一直被压迫,被欺负的那一个好不好?
“则哥哥是太善良了,太会输给你。”
“虽然则哥哥今天带你进来,但你还不一定是他最后选中的舞伴。”
“舞会开始前,则哥哥一定会选任姐姐做他的成人礼舞伴。”
最后,大家说完就不再理睬她,结对转身而去,姚浅舒突然有一种被孤立的茫然感觉,难道那次辩论赛,盛守则因为她不愿意受到伤害,才故意示弱,放自己一马,毕竟她是以盛守则为突破口,如果盛守则想扳回局面,就一定要和她互掐才可以,可是他并没有,只是默默的接受她的玩笑,难道她们说的是真的?
眼神不知不觉的搜寻某人的踪影,他正在跟任莹莹说话,她们两个看上去好相配啊。盛守则看到她,跟任莹莹说了两句,就朝她走过来,厅口有新客人进来,盛守则走到一半只好停下来去打招呼,七公主们从她身边经过,不知道谁手里的化妆镜一反光,照的姚浅舒眼前一团白光,下意识的用手一挡,不小心撞到了一位七公主,整杯酒泼在了身上,整个人湿漉漉的,背后开始感到麻麻的,孔雀羽毛正在冉冉的升起,啊,一定是刚才撞到人的时候,碰到了按钮,急忙找到腰部的按钮按下去,可是一点微电脑一点也不听控制,难道是橙汁泼在上头短路了?!
孔雀的羽毛还是不受控制冉冉的升起,羽毛组成一个大大扇形,华丽丽金灿灿的孔雀开屏了……
半个大厅的人都惊动了,七公主已经笑得直不起腰,下意识看向盛守则,他黑着脸从大厅的那边走过来。
他一定很生气!她把一切都搞砸了!
提起裙子拔腿就跑,穿过长长的走廊,跑到了花园里的角落里,眼泪再也止不住,大粒大粒的掉下来,用手去擦,眼泪把妆都哭花了,擦的一手的颜色,一方手帕出现在眼前,姚浅舒抬头一看,是一位中年男子,浓眉方颌,气宇轩昂,向她温言道,“谁欺负你了?”
姚浅舒在杂志上见过他,他就是信荣集团的董事长,盛守则的父亲盛桓荣,和父亲的作风大胆不同,盛桓荣的经商手法以稳健著称,属于细水长流型,姚浅舒研究过信荣所有重大的商业案例,对于盛桓荣相当的崇拜,没想到今天竟见到了本人。
“盛先生?”
盛桓荣把手帕往前递了递,姚浅舒接过手帕,把脸上的残妆都擦掉了,露出干干净净的一张脸,“谢谢盛先生。”
盛桓荣一看到的熟悉的眼眉一下子呆在那里,眼睛不再像报章杂志上那样睿智精明,而是蒙着一团迷雾,整人像是傻了一样看着她,姚浅舒觉得奇怪,盛先生刚才看到她的128色大花脸,都一点也没有惊讶,可是为什么看到自己没化妆的脸,反而傻了?!
盛桓荣像是陷在回忆里,喃喃的问,“是你?”
“嗯?是谁?”没头没脑的姚浅舒听不懂,不知道怎么回答,“盛先生,你怎么了?”
盛桓荣一愣,有什么东西在他眼睛里支离破碎,旋即恢复清明,“对不起,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你是来参加舞会吗?”
“是,可是我想我搞砸了。”说着又去按腰部的按钮,可是孔雀羽毛们却没有反应,“我要回去了。”
盛桓荣叫住她,“等等,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谢谢,陌上烟88的长评,长评里有首诗我很喜欢,和大家一起分享:
当爱呼唤你时;紧随它,虽然它的道路艰险崎岖。当它的郁悒遮覆你时,依顺它,虽然它的羽翼中的利刃会伤害你们。当它开口对你对你说话时,相信它,虽然它的声音会像狂风颠覆花园似地震碎你的梦想。因为,爱即加冕于你,也必使你钉上十字架。爱即使你成长,也必另你受管教。
35我是女主角?
客房的衣柜里只挂着一件白纱缎礼服,样式很保守,但是真的太漂亮了,宽宽腰带坠满了珍珠,下摆是层层的白纱,仿佛最轻柔飘逸的云朵,跳起舞来一定美极了,这是百分百属于公主的舞裙。
姚浅舒想起盛桓荣刚才的话,“我从小就有一个愿望,我希望最爱的人,可以穿着童话里的公主的舞裙,成为我成年礼的舞伴,可是那天我却一直没能等到她,你和她非常相像,我知道这非常冒昧,但是请你考虑我的请求。”
在她的印象里,盛桓荣是强者,可这一瞬间他是那么无助,那么伤心,而且他把多年的隐痛告诉她,姚浅舒决定答应他,换上舞裙,出了客房门,被盛桓荣的秘书请到了书房,“盛先生马上就来。”
是盛桓荣的私人书房,正正一面的书,姚浅舒从左看到右,先是唐诗宋词、大学中庸,这几个字一接触视网膜,姚浅舒马上往前走,文言文之后是大部头的外文原著,然后……,然后就是墙的尽头了,等等…,1983年版的《安徒生童话》?!
姚浅舒好奇的打开书柜的玻璃门,扉页上满满的都是一个英文单词My Snow……,我的白雪公主……?漂亮的拉丁花体和妈妈那本的一模一样,两本书的扉页是一个人的笔迹……
盛桓荣打开书房的门,如同多年前一样,她站在那里,低头看着那本安徒生童话,一脸的娴静,原来她穿上舞裙是这样的漂亮,他不敢惊动,远远的站在门口,只在心底呼唤她的名字,“馨雪……”
姚浅舒看完一个故事,看向门口,“盛先生?”
不…,那不是她,长的再像终究不是她……
岁月一旦过去,就不会再重来……
盛桓荣恢复了往日的精明睿智,把她送到通往大厅的主楼梯口,“谢谢你完成我多年的愿望,舞会就要开始了,快下楼跳舞去吧。”
姚浅舒慢慢的走下楼梯,走到一半发现不对,这次她没穿孔雀装,也没有化妆,为什么大家还是纷纷抬起对自己行注目礼?走到一半,大厅门口盛守则急急的走进来,盛守则一眼就看到她,她整个人好像发着莹白的光泽,像是最美丽的梦境,两人越走越近,她的眼睛如黑珍珠般幽华动人,直直的看向他。
姚浅舒下了最后一阶楼梯,大厅的音乐已经响起,姚浅舒伸出手,盛守则轻轻的握住,另一只扶住她的后腰,几个旋转已经把她转到了大厅中央,身后传来七公主们不可思议的叫声,“这怎么可能?!”姚浅舒已经顾不得她们了,灯光在她眼前蓦地大亮,她如柔波里的水草一样攀附着他,随着他在波浪里不停的旋转、不停的起伏;一切的一切,水晶吊灯、壁灯、所有人的脸都是模糊的、不重要的,唯一清晰的是他的脸庞,他的眼神、他的呼吸……
36傲慢与偏见
音乐已经停止,他们俩俩相望,视线纠结在一起,时间仿佛凝固……
“嗯哼哼…”重重的一声咳嗽在两人耳边响起,盛娉婷笑眯眯得站在一旁,身后是高高大大的庄睿,盛娉婷把姚浅舒拉到身边说悄悄话,“唉,姚姐姐,你和哥哥跳得真好,刚才哥哥以为你走掉了,到处找你,我长这么大,从没看到他这么着急。”
姚浅舒心里一甜,莫名的高兴起来,庄睿在盛娉婷身后却黑着一张脸,也不说话,像是受了什么打击,奇怪,和娉婷美女在一起,庄睿应该笑逐颜开才对,干嘛扑克着一张冰山脸,跟盛守则学,再说了,现在连盛守则都不冰着脸了啊,不知道他在不爽什么?
“庄睿,你怎么了?”
“你…”庄睿说了句什么,姚浅舒没听清,就被欢快的音乐淹没了,第二首舞曲的音乐已经响起,盛守则不由分说的把她押下了舞池,带着他旋转,姚浅舒抗议,“庄睿有话要说。”
盛守则看着她,“我也有话要说。”说着连着几个旋转,把她带到了大厅外的花园里,夜露微凉,草地上的水珠蕴着姚浅舒的脚面,姚浅舒问道,“你要和我说什么?”
“……”盛守则没有说话,可是脸却渐渐地红了…
姚浅舒:“你的脸怎么红了?”
盛守则:“……”
姚浅舒:“哦,没什么,我看错了,应该是旁边的红枫树叶映的…”
盛守则:“嗯,走一走好吗?”
两个人开始沿着宅子外围的鹅卵石小道开始走一走,盛守则走在前面,姚浅舒走在后面,小道旁边的红枫树叶被秋风一吹,沙沙的做响,是两个人之间唯一的声响。
两个人沉默的走了一圈,回到大厅门口,又开始很有默契的走第二圈,盛守则明明说的是走一走而已,怎么走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走好啊!可怜的她穿着一双细细的高跟鞋,不仅带子细细的,鞋跟也是细细的,走在这种鹅卵石的地面上要格外的留心,一个不小心就容易崴到脚,一圈下来,神经已经够紧张的了,怎么又跟着他走第二圈,真是自找苦吃,还有盛守则不是有话要说吗?
“嗯,盛守则…”
盛守则转过看看她,问道“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姚浅舒额头三条黑线“是你有话要说的吧?”
盛守则,“那…,我说了!”
姚浅舒吁了口气,转过身看着他“你说吧!”
昏黄的路灯透过枫叶照在他的脸上,他的整个人像是沐浴在一种金黄、桔红交织的光影里,他身后是夜色如稠,他从兜里拿出一串玲珑剔透的五彩的珠链,链子的下面还挂着五彩坠子,硬币大小的坠子上雕着一尊五彩的千手观音,灯光一照,千手观音面容祥和,每只佛手都姿态不一,栩栩如生,真是好看。
盛守则走到她身后,啪的一声就把搭锁给她扣上了,他气息柔柔的呼在她的耳边,声音却硬硬的“你戴着吧。”
“不行。”
姚浅舒的妈妈是本市人,所以她知道A市的风俗,牵手观音代表孝顺,都是长辈送小辈,而且这串五彩珠子色泽剔透温润,一看上就知道经人长年佩戴,必定是家传之物。
姚浅舒急急的去解链子,盛守则抓住她的手,“为什么?”
姚浅舒红了脸,“这一定是你家里传下来的东西,怎么能随便送给别人?”
盛守则却说:“你不是别人。”
姚浅舒脸更红了,他在乱说什么?伸手去解那串碧玺,不行,一定要还给他,她不过吃了一顿饭,他都有能耐让她吃到上万,万一这串珠子有个好歹,那她下半辈子不是要做盛守则的包身工了?”
“等等。”灯光下,他的眉峰微微的皱着,眼神中有他看不懂的焦灼和急切,她仿佛被蛊惑了一般只能呆呆的看着他,他仿佛下了决定般,人一下子沉淀下来,看向她的眼神在下一刻,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呸呸呸,是恢复了往日傲慢的欠扁样,好不好?
“我想让你知道的是,我完全了解,你和我的差距有多大。”
姚浅舒心里点点头,他是世家公子,盛家自晚清以来,就是海内丝织大户,如今更是商界领袖,声望最隆,每年盛家人慈善捐款以亿为单位,就连她在扬帆也拿过盛家提供的奖学金,而他这一脉,更是根深叶茂,宛如光洁炫目十全美钻,叫人左看右看,都看不出瑕疵来。
而自己呢?一个靠投机起家的暴发户的女儿,商界中人至今仍然流传着父亲如何起家的故事,打的都是政策擦边球,而且在启扬扩张的道路上,父亲经常恶意收购竞争对手,在很多人眼里,父亲和江洋大盗几乎没什么区别。
总而言之,他是商界的名门正派,她是外门邪道,自然尊卑有别。
这个不用他说姚浅舒也知道,只是盛守则堂堂世家、书香大族,这种幼稚的话,怎么会放到台面上来说?
37。水晶鞋
姚浅舒仰脸看他,盛守则看她貌似认同,继续说下去,“不过我已经决定放弃这些门第之见,我选你作为我成人礼的舞伴,送这串碧玺给你,是因为……”
姚浅舒被他说傻了:“因为什么?”
“因为我的理智已经不能控制我的感情,我这样执着,是因为…”
老大,因为来,因为去的,你一口气说完好不好啊?
他又停住不说,路灯下姚浅舒急了,“因为什么啊?”
“是因为我对你产生了男女之间才有的情愫。”
姚浅舒挠头,他在说文言文吗?她怎么听不懂,突然一下子福至心灵,这这这,男女之间的情愫,是喜欢的意思吗?
难道盛守则在对她表白?天啊,难道是传说中华丽丽的爱的表白?
噌的一下,姚浅舒觉得血一路往上冲,一直冲到脸上去,整个身体被一种躁动不安的情绪控制着,仿佛一头小鹿在自己身体里撞来撞去。
“我知道我不应该,但是我控制不了,我知道我这样做,会辜负我的家族长久以来对我的期望,所以这段时间我一直很苦恼,但今天我决定说出来,若非如此,我过不了自己这关。”
姚浅舒心里的小鹿好像不乱撞了,安静下来,他说的意思是他很勉强?很苦恼?很无奈?
“你出生在那样的家庭不是你的错,毕竟,人不能选择自己的父母,几年前我给过你一次机会,你放弃了,现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请你珍惜这次机会!你放心,我会尽我的一切努力把事情摆平,你可以放心做我的女朋友。”
等等,她有答应吗?他哪只耳朵听到她答应了?
他这样居高临下,仿佛施舍般,难道她会接受吗?
她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怒火中烧,恶向胆边生:“盛守则!你你你!你以为我很稀罕吗?首先一点,我的父母在你眼中也许是暴发户、投机客、没有品味的代名词,但财富机会不是凭白掉下来的,是学来的、等来的;我的父母是我最爱的人,也是最爱我的人,我生于姚家,长于姚家,浑身上下都是姚家的标签,姚家的味道,连名字谐音都是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