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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悦还在犹豫,黎弥已经脱掉了外边罩的袍子,露出一身黑色的比基尼。她身材很好,在场的女生们,看的都不由自主的拉紧了点身上的外套。梁悦颇有些吃惊,回头想征求糜阳的意见,却见他也看的发痴。忽然心里没来由的一刺,虽然知道他们的关系,但还是忍不住酸了起来。
“好啊。”这样回答了黎弥,梁悦也脱去了外套。
两个女人站在了跳水台上,做好准备动作。由糜阳裁判,其他人做观众。
“哔!”
两个人几乎同时跃入水中,水面上溅起一片水花。
溥韶竹趁比赛的空挡,拉着糜阳耳语,“糜叔叔不是都去世了吗,你怎么忽然又多出了一个妈?”
“据说是去越南洽谈发展项目时认识的,两人在当地登记后决定去越南办完事转机去香港蜜月,谁知边境公路泥石流。”
“原来是这样,那你后妈可真够命大的。”
“我跟你说句秘密的,”溥韶竹把耳朵凑的更近了,糜阳小声说:“其实我姑妈根本不信我爸死于泥石流,这几天正忙着找人查证据,证明是我这后妈谋财害命。”
溥韶竹吓了一跳,半晌才回一句,“你信吗?”
糜阳看着黎弥在水里上下起伏的身影,渐渐的与梁悦拉开了距离。她游的倾尽全力,似乎有什么需要借由这个比赛而发泄出来。每一次换气,糜阳都能看见她奋力的拨开水面,那些浪花挡住了她大部分的表情。
“我……不想信。”
这个回答说出的同时,岸上响起了雷彻的欢呼声。
黎弥喘息着爬了上来,接过糜阳同学递过的毛巾,捂着脸,保持那个动作过了好久。直到梁悦也喘息着爬上了岸,站在她身边,不大甘心的说:“我输了。”
黎弥这才拿下毛巾回过头,还给她一个微笑。
尽管天色已暗,尽管她只留给了糜阳半个侧面。
但他仍清楚的看见,她的眼角红肿,就像……哭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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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一个人影
“学校让我们组织个舞会,方便新同学们认识,也方便大四的学生们纪念。”溥韶竹给黎弥讲着下午开会的目的,“这事由糜阳负责,所以后来他把我们都招这来玩了。”
梁悦烤好了一串鸡翅,递给糜阳,糜阳拿下来一根,把剩下的又放进黎弥盘子里。
“这翅膀烤的真不错。”黎弥咬着翅尖,夸奖梁悦,“我挺喜欢吃烤翅的。”
“那这个也给你。”糜阳刚准备吃,听见黎弥这么说,又把自己留下的那根也给了她。
梁悦虽然知道他们是母子,心里还是看的难受,“糜阳,你怎么不叫黎阿姨妈妈啊?”
几个人开始还有说有笑,听了这话一阵尴尬。糜阳原本就很回避这个问题,眼下梁悦跟拆台似的问了出来,他心里有些气恼,“吃你的串,少废话。”
梁悦被他一骂,心里委屈起来。她烤了半天,烤出来的全便宜了黎弥,从头到尾自己就没吃上一口。糜阳到头来还要当着继母的面吼自己,梁悦气的够戗。说到底了,梁悦家庭条件并不差,自小也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如果不是因为十分喜欢糜阳,她决计不会卑躬屈膝的为他烤串。眼下丢了面子,梁悦一时气恼,丢下烤叉便向别墅的葡萄藤那边跑去。
溥韶竹推了推糜阳,“还不快去追!”
糜阳被动的站起来,鬼使神差的看了眼黎弥的表情,这才慢跑着追了过去。
这时候因为天色晚,好些同学都道谢离开了。梁悦跑去的葡萄藤附近,更是没有一个人。她算计好糜阳会追来,心中窃喜着却让表情显得委屈。一只手攀着葡萄藤,另一只手则在脸上胡乱抹着,看起来就像哭过了。
糜阳又如何看不见她的动作,只好走过去,犹豫着将她扳过身来,捧着她的脸,“别生气了啊,我不是故意的。”
梁悦挥舞着小拳头,在他的肩膀上不重的敲了几下当作反击,然后便将头埋在他的肩窝里。糜阳深吸了一口气,两臂环过来拥着她。怀里的梁悦不一会抬起头来,一双眸子在月夜里星星亮亮,带着别样期盼。糜阳看见这样的梁悦,有些动情,禁不住就吻了下去。
两人的唇碰在一起,迫不及待的缠绵起来。
梁悦吻着吻着,**出来,这种细微的像猫吟一样的叫声,让糜阳身体有一股热流,蹿去了下身。糜阳趁着空挡,一只手摸上了梁悦的后背,在那里摸索着,试图解开她胸罩的搭扣,有些颤抖。
“可以吗?”他小心翼翼的问着。
梁悦害羞的咬着他的下唇,满是喜悦的点了头。
糜阳想继续吻她,手也动作起来,却在这时看见一个人影,在葡萄藤不远的石凳处,一闪即没。
那个人影,纤细窈窕,有着齐耳的短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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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选择舞伴
7
“这儿的葡萄新鲜。”如果之前还有怀疑,那此刻她的声音,却十分证明了她的身份。
糜阳的**在一刹那被浇熄了,梁悦还在情动,踮了脚去寻他的唇,却发现他的头偏向另一边,痴痴看着。
“怎么了?”
糜阳回过神来,忽然将手从梁悦的衣服里抽了出来,“还是……算了吧,这有人。”
梁悦听见这话,也不好意思继续下去,连忙替自己理了理衣服,然后牵着糜阳的手,向葡萄藤外边走去。
“你们在这啊!”一出来,便看见溥韶竹正戴着厚线手套,踩在梯子上拿着剪刀剪葡萄,“阿姨说葡萄能摘了,所以我过来务农,嘿嘿。”
说着溥韶竹便将手里的葡萄递给了站在一旁等候的黎弥,黎弥捻了个末梢最熟的出来,塞进嘴里,不一会把籽吐进了手心,“真甜。”
糜阳方才吃了不少烧烤,这时候也有点渴,便放开梁悦的手,走过去要了一颗,“果然很甜。”
他吃完了,嘴里还有些籽,黎弥笑着伸出手放在他嘴前。糜阳心里有什么忽然被触动了,就像久未上弦的时钟,有一天忽然就开始滴滴哒哒的转动了齿轮。
糜阳看着黎弥,发了一会呆,然后顺从的把籽吐进了她的手心。他唇上的绒毛,在黎弥手心瘙痒着,带着温热的鼻息。
溥韶竹从梯子上爬了下来,看着他们亲昵的动作,开起了玩笑,“你们啊,如果别人不知道,还真以为是情侣呢。”
糜阳有些尴尬,黎弥却笑着把手收了回来。梁悦听的心里发刺,“溥韶竹,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溥韶竹嘿嘿了两声,用篮子把葡萄装好了,同糜阳一起往别墅储藏室里抬。
溥韶竹忽然想起点事,“糜阳,舞会的舞伴,你找好了吗?”
梁悦抢在糜阳前边大声说:“溥韶竹,你什么意思,我是糜阳他女朋友,糜阳当然找我了。”
溥韶竹一拍脑袋,“瞧我,差点给忘了。说实话梁悦,我还准备找你来着呢,这下可好,那我怎么办?要不糜阳你给我介绍一个吧。”
糜阳摆摆手,“不妨事的,你要真想找梁悦就找她吧,我没有舞伴也可以的。”
梁悦只当他是开玩笑,几步上前去搂了溥韶竹的脖子,玩闹着故意气糜阳,“那我可真找溥韶竹了啊,你可别后悔。”
溥韶竹给她勒的喘不过气来,提筐子的手一松,那一筐葡萄眼看就要滚落一地。
黎弥忽然伸出一只手,稳稳当当的接了过来。
葡萄筐只是颤了颤,黎弥轻松的抬着它,在三人吃惊的注意下。
“您的力气可真大。”溥韶竹竖起大拇指,“我抬着都吃力呢。”
黎弥有些尴尬,“我也挺吃力,这不,快要抬不住了。”
溥韶竹和梁悦急忙搭手去帮忙,黎弥被换下来,拍拍手上的灰。他们又走了一会,抬出一身汗来,把筐子放进了储藏室,又取出不少葡萄放进冰箱,准备空了再吃。
时间不早了,溥韶竹准备回去,梁悦是想留下的,但女孩子总不好先开口,便也依依不舍的同溥韶竹一起告辞。
临走到了大门口,梁悦搂着糜阳的脖子,撅着嘴,“那我可真当溥韶竹的舞伴了啊。”
她等着糜阳讨好她,糜阳却点头,“没事,去吧,我一个人没事。”
梁悦很生气,甩开胳膊站到溥韶竹身旁去,翻着白眼。溥韶竹正跟黎弥告辞,听见梁悦的话,也忽然有了开玩笑的心思,“要不这样吧。”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溥韶竹笑着说:“阿姨也去,只说是糜阳的朋友,您做他的舞伴不就成了。”
糜阳的心,因为这句玩笑话,剧烈的颤动起来。
梁悦白了脸,讪笑着拍打溥韶竹,“别傻了,阿姨怎么可能去呢。”
“好啊。”黎弥却这样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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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还有什么
送走了同学们,糜阳跟黎弥一前一后的走回了游泳池。
黎弥寻了张椅子躺下来,长长的腿在月光下显得白皙光华。她的脚趾上挂着人字拖,像快板似的上下有节奏的拍着,几分俏皮。
糜阳舔了舔嘴唇,靠着她的临座也躺了下来。双手搭在小腹上,清了清嗓子。
他们沉默了一会,糜阳决定找个话题。
“您是怎么同我父亲认识的?”
黎弥歪过脸,一双晶亮的眸子看着糜阳,“我是广西人,在酒店工作。你父亲替我解了一次围,我也就认识了他。”
“解围?”在糜阳的印象中,糜章池并不是一个正义感强烈的人。
“我把一个客人的资料弄错了,客人找我麻烦,他正好路过。我当时气不过辞职,客人不依不饶,他便出面替我说了几句话。后来我们约定晚餐,晚餐时又约定我给他当导游。三天后,在德天瀑布前,他向我求了婚。”黎弥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我答应了他,第二天登记后又取道越南,说好他办完公事去香港度蜜月,不料中越边境公路泥石流,他便死在了那里。”
糜阳没想到她说的这样直白,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接话。最终还是礼貌上的安慰她,“别太难过了,我爸一定在天上看着你,希望你会幸福。”
黎弥低低的笑了出来,“我倒希望他不要看着我。”说完这句话,黎弥坐起来,半趴在两张躺椅中间的矮桌上,定定看着糜阳,“不过你父亲不是我害的,糜章琳她查也是白查。”
“你知道姑姑在查你?”糜阳有些吃惊。
她捻了个葡萄到嘴里,半边脸凸出来一块,圆圆润润的。咬破了再说话,空气里便弥漫着葡萄味儿,“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糜章琳为的就是你那份财产,要是你18岁前死了,不知道她能分到多少好东西,她还有个儿子叫夏北,可惜在老夏家和糜家都没地位。”
夏家是苑江的大家族,驰骋商场许多年,在苑江有不小的基业。糜阳的生母夏雨菲,便是夏家的一员。在苑江这个城市里,只看门当户对便结婚的,不占少数。不过糜章琳的丈夫是死了,夏雨菲却是主动离婚。两个女人的性格也很不一样,夏雨菲回夏家后手里另有一份产业,糜章琳是灰头土脸的回来等遗产。
“你怎么知道的?”糜阳越发觉得,黎弥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黎弥把籽吐在地上,躺回躺椅,“糜章池告诉我的。”
这回答符合常理,却不符合糜章池的做人手则。糜阳当然知道父亲是多么谨慎的一个人,且不说黎弥是新嫁入糜家,就算是在糜家生活了十八年的自己,糜章池也从未明说破姑姑的这份心思。
“换我问你了,”黎弥见糜阳不再说话,主动又问了开,“老糜家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
“我爸告诉了你我姑姑的打算,却连自己是做什么的都不告诉你?”糜阳有些奇怪。
“我没问,他便没说。”
糜阳点了点头,其实这并不是说不得的,苑江土生土长的人,都知道糜氏生意的内容。糜氏主要是生产汽车以及大型机械配件,由于离广西和云南很近,所以出口经常通过缅甸和越南。他父亲糜章池更希望能够垄断越南的生意,四处奔波走动,但生前还是没能满足这个愿望。
黎弥听完后,竟然追问了一句,“还有吗?”
“还有什么?”糜阳听的有点迷惑。
“没什么了。”黎弥翻身坐起,穿好鞋子,向别墅内走去,刚走到拐角处,又扶着门转过了身子,“明天你们学校的舞会,我会准点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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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随你而去
五年后身在美国的糜阳,在接到溥韶竹的电话后,用最快的时间购买了飞往北京再转去大理机场的机票。他刻意选择坐在靠窗的座位,于是可以把脸侧相那扇只能看见云雾缭绕的天空的窗户。而渐渐的,窗户外的却又不是云雾了。
那些云雾已经渐渐的凝成一个形体,只有糜阳知道虽然是幻觉,却真实的可怕的形体。他知道思念是多么可怕的力量,它总让他看见幻觉,仿佛她其实一直没有离开,就在身边。
正如多年前的那场舞会上她向自己靠近,穿着一袭白裙,伸出一双柔荑。
记忆,无时不刻侵蚀现世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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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
音乐声响起,黎弥将手搭在了糜阳的手上。
半个小时前,黎弥穿着白衬衫和牛仔裤到了糜阳的大学。被溥韶竹推给梁悦,梁悦到底想明白了黎弥的身份,于是洒脱的笑着带了她去女生宿舍打扮。
等到舞会开始入场,心思活跃的大学生们又想出了别的招。没男朋友女朋友的,今天要玩棒打鸳鸯,所有人都临时被分配了面具戴上不能说话,看中了谁就去牵她的手,对方不反对便可以入舞池共舞。一时间男男女女喧哗一片,有认错女友的,也有大骂着把男生踢到一边的。溥韶竹生怕错过了机会没舞伴,冲上前去逮了一个身材纤细的。对方转过脸来,接过他的手,倒也没拒绝。
溥韶竹邀请她到舞池中央跳水兵舞,后来跳着兴起溥韶竹忍不住想看看人家的模样,脑袋凑过去想从面具下看出些端倪。岂料先是看出了脖子上的异常突起,接着又看见了胡子拉嚓的下巴。
溥韶竹惊叫了一声跌坐在地,舞池周围一圈始作俑者们抱着肚子笑的阳光灿烂。糜阳这才明白,原来女生中也不尽是女生的,还有人妖卧底。
这会有人把灯光调暗了,想找熟悉的人做舞伴几乎也是不可能的事。糜阳原本是想看一看黎弥打扮的模样,后来想了想难度,还是放弃了。走到餐桌前拿了盘子,取着自助里的点心,想去休息圈里放松放松。
走到最后一桌杜梅酥时,糜阳正准备拿,却眼睁睁看着一个人先下了叉子,然后直接把杜梅酥一整块放进嘴里。她的脸旁涨鼓鼓的出来一大团,连面罩都有些被挤歪了。黑色的短发沾了汗水,有几丝粘在脸侧,虽然不再优美,却带着几分可爱。
“糜阳你看着我干嘛?”熟悉的声音,被在嘴中的点心挤的有些变形。
“黎弥?”糜阳有些吃惊。
黎弥费劲的咽下食物,然后拍了拍裙子上落的糕点渣,“你该叫我黎阿姨。”
糜阳觉得有些好笑,现在这种情况,黎弥看起来被误认为是学妹的可能性更大些。他把自己刚拿的饮料递给黎弥——一口吃下那么大一块杜梅酥,一定会口渴。
黎弥也没客气,喝了几口顺了呼吸,指着场里的溥韶竹说:“刚才看见了没,笑死我了,要是再晚点,溥韶竹说不定就亲上去了。”
糜阳也笑,那情形是挺逗的。
“阿姨在这呢,”梁悦的声音响了起来,是她帮黎弥换的衣服,自然也就知道哪个人是黎弥。她看向了一边,根据身段推测出了糜阳,“是糜阳吧,你在这啊,我可找了半天呢。”
糜阳一愣,如果连整日呆在自己身边的梁悦都是根据黎弥所在才找到的自己。黎弥又是如何在第一时间就认出的自己呢?
他想问,可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问出来原因又有什么意义呢?
就算是能第一眼就认出自己来,又代表什么呢?
糜阳的思绪有点乱,正在这时,场内由欢快的水兵舞音乐又切换成了舒缓的月亮河。舞池内添着乱的人们也都撤了下来,把空间留给真正的情侣。
梁悦有些蠢蠢欲动,“糜阳……”
她还没来得及说出邀请的话,糜阳已经将手伸给了黎弥,带着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