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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薇-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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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头仰望碧蓝的天空,漫看白云苍狗间云卷云舒,细想过府的这些年,辛太妃竟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步出这空旷的院落,外头的世界依然精彩,杜若若是留到现在,她想要的自由唾手可得。可惜为着一己之私,她却不惜冲昔日的好姐妹下手,到头来落得自己命丧黄泉。

    如今这自由便摆在自己眼前,只要自己肯点头,辛太妃便与安国王府再无瓜葛。明明可以走得无牵无挂,奈何想起昔年雨夜里宫门口初见那高大伟岸的青年将军,她曾经沧海的内心还是忍不住锐锐疼痛。

    借着入宫给皇太后请安,辛太妃坚定地表达了自己的心意。

    彼时寿康宫内慕容薇姐妹与汤伽儿都在坐,正瞧着皇太后命白嬷嬷寻出好些自己年轻时的首饰,想要替陈芝华添妆。

    炕上摆着整套的赤金、翡翠、红珊瑚,还有绿松等各色的头面首饰,皇太后兴致勃勃地捡着,不时询问着慕容薇姐妹的意见。

    瞧着辛太妃进来请安,皇太后扬一扬手唤她:“你素日眼光不错,快来帮着哀家选一选,什么东西新巧又贵重,能配上陈家的丫头?”

    皇太后与老太君的交情摆在这里,陈家又是慕容家的至亲,无论冲着哪一边,这份礼无论如何不能简薄了去。

    瞅着方才慕容薇等人挑出来的翡翠、红宝与东珠头面各二套,还有一匣子的钗钏珠环,皇太后犹不过意。她拉了辛眉立在炕前,再指向那一套蟾宫折桂的赤金发饰:“你瞅瞅这个寓意好不好?”

    白嬷嬷笑咪咪陪在一旁,卸下了心上沉重的包袱,如今的白嬷嬷脸面舒展又慈祥,她搀着皇太后另一只臂膊,向慕容薇笑道:“奴婢可是头一闪见,太后娘娘将她压箱底的东西都翻了出来,好似开杂货铺子一般。”

    皇太后听得有趣,开口道:“原是该摆一摆杂货铺子,索性今日一并料理了正好。先是兰馨、再是阿薇,好事一桩接着一桩,哀家到盼着她们将哀家这些压箱底的东西搬空。”

    说到自己身上,慕容薇面露羞涩,到也听得出皇太后言下的欢欣。

    慕容蕙拉着汤伽儿轻笑,却又从大炕上捡出一对镂雕凤仙花的琉璃耳坠,好奇地拨弄着外头方型的镂金点缀,发出讶异的赞叹:“原来这坠子外头的镶嵌是活的,这凤仙花竟能转动。”

    皇太后看了一眼,认得是自己年轻时的旧物,东西算不得金贵,却小巧精致。她慈爱地摸摸慕容蕙的头发,将坠子递到她的手上:“这是小女孩的玩艺儿,祖母如今带不得这些东西,送给你拿去玩吧。”

    慕容蕙笑吟吟地收下,继续兴致盎然地随着皇太后翻捡,不时挑出些精巧的东西。皇太后也不大看重这些身外物,寻出几件这几个孩子戴得合适的东西,便当场送给她们姐妹去戴。

    汤伽儿推辞不过,也受了皇太后几朵珠花,还有根捎给汤老夫人的碧玉发簪和一块翡翠抹额,忙不迭地替祖母谢恩。

    辛太妃瞧着眼前其乐融融的场面,想着自己终究熬不成儿孙绕膝的福份,到没得羡慕旁人。

    她打起精神依着皇太后的喜好,又挑了一对鎏金点翠的垂珠飞凤钗、两朵攒丝金线牡丹、两枚红珊瑚的海棠花长簪,还有一对沉香木珍珠梳篦,与早些选出的那六套头面摆在一处,请皇太后过目。

    瞧着皇太后满意地点头,白嬷嬷这才将东西收去,又吩咐人打了水来给主子们净手。寿康宫内重新排下果碟,宫婢换了茶来,几个人坐下来说话。

    晓得这几个孩子口风颇紧,也不是不晓事的人,辛太妃也不用避嫌。她往地下一跪,表达了自己想要追随楚朝晖的心愿,恳请皇太后成全。

    昔年身边最得力的四个丫头,徐孟二妃如今虽然金尊玉贵,却是夜夜独眠,。杜若虽说咎由自取,却是因爱生恨,落得一缕芳魂早赴黄泉。辛眉如今虽有着太妃的称谓,却是至此花信妙龄,依旧是女儿身。

    皇太后孑然长叹,涌起一片歉疚之色。当年为着崇明帝膝下无子,万般无奈才行了此举,遣散自己身边最得力的四个丫头,生生改变了她们四个人的命运。

    幸或不幸、是怨是恨,如今已然都不重要。皇太后怜悯地瞧着辛眉,眼尖地发现了她鬓边竟有几根早生的华发,忍不住无声叹息。

    徐、孟两位娘娘如今虽说夜夜独眠,却好在有儿子傍身,胜似辛眉无依无靠,白白担着太妃的名声。

    晓得辛眉瞧着性子绵软,骨子里却刚硬无比。既然求到自己面前,连这几个孩子都不忌讳,一定是心意早决,并非心血来潮。

    皇太后面无表情,只淡淡问道:“你可要想清楚,你这一去,安国王府里再没人守家,如何能够离开?”

    辛眉早有打算,她轻轻叩了个头,静静说道:“嫔妾已然考虑了多时,夫人既然将整个身家交给嫔妾打理,嫔妾临行之前,一定会安排妥帖。”

    辛眉不是一时冲动,她打理中馈多年,思路极其清晰。

第六百五十六章 成全

    辛太妃想想日前所见,正房里草木葱茏,楚朝晖素日打理的花草又芳菲吐艳。院中的西府海棠风动婆娑,逶迤了一地的叹息。还有花房里数十盆幽兰绽出新牙,素若秋惠披霜。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一年一度的桃蕊行将绽放,可惜再没了那个为了它们感时花溅泪的人。

    树木苍翠的沧浪轩里,红棉花亦是开了又败,银杏树依然黄了又绿,却再也迎不回它的主人。还有杜若重门深锁的小院,那里头已然荒草萋萋,再无一丝当日伊人独居的气息。

    辛太妃也已然搬出了正院,重新回到自己房里。并且告诉老管家,将正房、遇园、沦浪轩等几处地方各自落锁,也阻住内宅外宅相通的渠道。

    离了所有主子的安国王府,根本不需要那么多的奴仆,辛太妃想着要将后院奴婢们遣散大半。若有想走的,便将她们的卖身契发还,另奉送几两纹银安身。

    委实有不愿离开的,安国王府自有田庄可以供她们栖身,也可留在府中听老管家差遣,打理府中那几间铺子,尽够这些人容身。

    听着辛太妃有条不紊的诉说,皇太后觉得句句可行。这些想法深思熟虑,她晓得辛太妃显然已经不止考虑了一次。

    早春的阳光明媚而温暖,透过雕花的窗棱,斜斜映上辛太妃姣好的容颜。

    为着入宫,辛太妃略略施了淡妆,两颊晕开一抹胭脂,绯色羽云花鸟的宫衣上系着宝石蓝的丝绦,纤纤细腰不盈一握,仿佛依然是妙龄女子。

    唯有眼角两道鱼尾纹清晰可见,连脂粉也掩盖不住。这等被岁月深深碾压的年轮,委实不应该此时便出现在她的身上,显见得这些年承受了极大的煎熬。

    皇太后先命白嬷嬷扶了辛太妃起身,命她坐在下首的玫瑰椅上说话。并没有将慕容薇姐妹屏退,而是想让她们多听听世间的人情冷暖。

    沉吟片刻,皇太后方开口说道:“辛眉,哀家昔日给了你一条错道,如今不能再继续误你。你自己想好,若真心想去,哀家自然不拦你。若只是因为安国王府里无法栖身,也可以入宫与哀家作伴。两条路,你自己选,却要是慎重考虑,选一条对的路才好。”

    重回皇太后身边,辛太妃不是未曾想过。寿康宫中的女官,依然可以是人上之人。可是只要一想到昔年宫门口苏睿相救之恩,还有漂泊在边城却甘之如饴的楚朝晖,她又毫不动摇。

    辛太妃重新立起,向皇太后行了个礼,坚定地说道:“当日随着夫人住在正院,辛眉亲口承诺,要与她一起替将军支撑起安国王府的门楣。如今夫人选择留在边城,一定是因为那里离得将军更近。辛眉依然愿意毕生追随,无怨无悔。”

    “你可是想好了?此一去山高水长,万事不比京中”。皇太后探究地望着辛太妃,想要从她眼中寻到一丝犹豫,却发现她的眸色清亮无比。

    辛太妃面色平静,眼里有一抹亮色闪动,轻柔的吴侬软语里充满着她自己都无法想像的深情:“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暮与朝。辛眉此心可昭日月,愿意效法夫人,留在离将军最近的地方。”

    “去吧去吧”,皇太后伤感地一摆手,眸间闪过一丝不忍:“你落到如此境地,全是哀家的过错。若你觉得去边城能好受些,便与朝晖一起留在那里吧。”

    辛太妃含笑谢恩,声音轻盈柔软,有着无法掩饰的喜悦。她诚心说道:“太后娘娘,能嫁与将军是婢妾一生的福气,您当年并没有误过婢妾,而是成全。”

    辛太妃与苏睿之间的故事,除却她自己,再也无人晓得。连苏睿自己也未曾料到,昔年宫门口无心之举,竟换得辛太妃无悔无怨的一世倾心。

    皇太后虽听得心酸,却无意再探寻当年的真相。她只怜惜地望着辛太妃说道:“还有什么需要哀家帮忙的地方,大可说出来。”

    辛太妃含笑说道:“不敢再劳动太后娘娘。夫人当日走得匆忙,她的好些日常用具如今还留在家里。待婢妾与明珠一并打点好了行装,再来与皇太后辞行。”

    话题虽说有些沉重,听得每人各得其所,慕容薇却觉得如释重负。

    昔时担心姨母会以死相逼,迫使苏暮寒就范。慕容薇深怕历史重演,楚朝晖启程之前,她曾特意寻了罗绮过来说话,请罗绮时刻盯紧姨母,不要她有自寻短见的机会。

    安国夫人当日与苏暮寒决裂的整个经过经由李之方的奏折递上,又有罗绮亲口述说,那些个言辞铿锵的话语令帝后拍案叫绝,更令慕容薇折腕。

    如今再不必担心姨母经不得风雨,她像一株柔韧的蒲草,每经过一次苦难的洗礼,反而将脊背挺得更直,焕发出更强的生命力。

    或许太优渥的土地并不适合姨母这般的人生根发芽,姨母需要的便是边城那样贫瘠的土壤,才能叫她将自己的根扎得又稳又深。

    况且,边城虽然贫瘠,只要心中有佛,处处即是南海。慕容薇始终相信,既是姨母诚心想要留在那里,便一定会安之若素。

    还有辛太妃,虽不晓得她为何一定要追随着姨母远赴边城,只瞧着她目光中透出的奕奕神彩,便能确定她丝毫不为自己这个决定后悔。

    目送辛太妃的背影消失在寿康宫中,慕容薇瞅着皇太后满面唏嘘,真心宽慰了几句,说出自己的想法。

    皇太后轻轻点头,低低说道:“甲之蜜糖,乙之砒霜。个中滋味,唯有身临其境的人才能感觉。她既想要,哀家便该成全。”

    这个话不晓得是说楚朝晖还是说辛太妃,慕容蕙只晓得姨母已然立意留在边城,再无转圜的余地,她眸间泪水汪汪,紧抿着嘴唇问道:“皇祖母,难道姨母一直不回来了么?”

    “阿蕙,你既心疼你姨母,便该祝福她在边城生活得快乐无忧”,瞅着小孙女干净澄澈的目光,皇太后认真说道:“你须记住,成全永远比给予更能让人得到幸福,万事不必强求。”

第六百五十七章 商谈

    慕容蕙听得似懂非,只是轻咬着下唇点点头,大滴的泪水簌簌落进自己的衣襟,将上头彩线刺绣的洒金牡丹打湿了一大片。

    皇太后将慕容蕙唤到身边好生劝解着,允了她以后若是有机会,自然可以去边城探望姨母。汤伽儿忙取了帕子替她拭泪,白嬷嬷已然吩咐人打水净面,慕容薇亲手替慕容蕙重新匀了妆,小丫头方才渐渐露出笑容。

    晚间皇太后吃斋,便不留三人陪自己用膳。出得寿康宫来,姐妹两人在岔路口分手,慕容薇带着璎珞去凤鸾殿寻楚皇后说话,汤伽儿则陪着慕容蕙回宫。

    望着渐渐被春风染绿的垂柳,慕容蕙轻轻折了一枝握在手中,闷闷对汤伽儿说道:“伽儿,远离故土亲人,难道真是对姨母最好的选择?皇祖母说成全比给予更为重要,我依然不大明白。”

    汤伽儿亦在垂柳前驻足,瞅着那上头两只婉转娇啼的黄鹂认真沉思了片刻,字斟句酌地说道:“太后娘娘的意思大约是爱一个人,便须放她自由,给她更为广阔的空间吧。”

    指着那两只展翅飞上蓝天的黄鹂,汤伽儿轻轻说道:“阿蕙你瞧,鸟儿羡慕的永远是蓝天与丛林,你若将它关在笼中,凭什么珍馐美味,又哪有自由来得重要?安国夫人这一去,大约便如鸟儿脱却樊笼,心上变得舒坦了吧?”

    慕容蕙立在杨柳树下,体会着汤伽儿的话,一时若有所思。

    十岁的小丫头刚刚体会到了与亲人的分离,在这一瞬间蓦然变得成熟了几分,与从前不染世事的纯真划上了鲜明的分界线。

    汤伽儿也在思忖方才辛太妃要去往边城的话,触动自己的心事,从前在心间酝酿了多时的想法渐渐成熟。

    用罢晚膳,汤伽儿便说与慕容蕙,自己要去寻慕容商议些事情,问她可要同去?慕容蕙尚在咀嚼今日皇太后的话语,心上有些闷闷,便说自己想抚一抚琴,只嘱咐汤伽儿早去早回。

    汤伽儿晓得慕容晚膳后有半个时辰的闲暇,回房匆匆换了身衣裳,便径直去太子东宫寻他。

    小常远远瞅着汤伽儿来到,赶紧迎上前来行了个礼,殷勤说道:“姑娘是来寻太子殿下说话么?殿下如今在后殿花园里,奴才给您带路。”

    太子东宫本是熟门熟路,汤伽儿如今出入根本无须禀报,她谢了小常的好意,请他自便,便沿着水磨石的甬道往后殿寻慕容。

    方才转过园中一扇松涛云海的大插屏,便瞧见慕容正立在池塘边一株银杏树下,拿鱼食逗弄着池中的锦鲤,享受这片刻的安闲。

    汤伽儿步履轻盈,软底绣花宫鞋寂寂无声,唯有裙裾上环佩叮当,清脆悦耳。

    听得熟悉的声响,慕容抬起头来远望,已然瞧见花间小径上熟悉的身影。他将手里的鱼食扔在水中,含笑迎了两步。

    春日渐长,汤伽儿已然换下夹襦,着了件玉簪白的交领宫衣,品红色的妆花贡缎宫裙,一对双环玉佩的叮当声如汩汩清泉。

    褪去去岁的婴儿肥,汤伽儿整个人亭亭玉立,肌肤虽算不得莹白如玉,却闪着小麦样健康阳光的色泽。

    她行至慕容面前,微微福身下拜,唤了声太子殿下。慕容眉头微微一蹙,沉声说道:“说了许多次,唤我阿,伽儿姐姐总是不改。”

    素日里自然是唤做阿,两个人都未曾留意,唯有汤伽儿想谈国事时,才会郑重地唤一声太子殿下。

    汤伽儿甜甜一笑,唇边荡起深深的酒窝,不接慕容的话茬,却将他的袍袖轻轻一牵:“去你的内书房,我有正经话与你说。”

    外书房是慕容处事公务、间或召见大臣的地方,汤伽儿从不擅入。偶尔有事,都是约在慕容的内书房,两人品着茶闲聊。

    今日辛太妃去意已定,汤伽儿的想法从她身上一直转到了边城。

    仁泰宫的沙盘、还有皇太后与慕容这里悬挂的舆图,加上文昌阁里的《大周志》等书籍通读下来,汤伽儿如今对边城的环境了若指掌。

    罗琦回来禀报那一路行程之时,汤伽儿亦从她的话中印证了自己的猜测。今日辛太妃去意已绝,重又勾起了汤伽儿对边城一带的想法。

    汤伽儿立在舆图前,指给慕容看从边城到障日城那一段几近荒芜的土地,还有横亘在两个城池之间的沼泽。

    她细细说道:“这大片的土地虚置,障日城与咱们同在西霞国土之上,江南水乡沃野千里,边境重地却大片土地荒芜,以至百姓流离,委实是极大的损失。”

    提及这里,慕容也是心头郁结。他重重叹道:“父皇时常为这里忧心,此处土地贫瘠,每每颗粒无收,时常要靠内地调粮,以至于如今人烟凋零,军队屯田也并未见太大的成效。”

    汤伽儿目光奕奕,闪动着慧黠的光芒,她轻轻说道:“稻米娇贵,边城气候恶劣,委实难以丰收。你且想想,去岁陛下重用宋潍源,工部在山区推行的种植玉米与小麦都取得了良好的成效,咱们可否试试这几样东西?”

    汤伽儿自知人微言轻,不能妄言国事。她的意思想请慕容上覆崇明帝,选一队精于农耕的人一起去往边城,在那片荒芜的土地上种植玉米和小麦。

    玉米不似水稻那般矜贵,纵然收成差些,一定可以长成。届时即能缓解障日城百姓粮食的不足,还可以将那些个玉米秸子切碎了喂养军中马匹,如此便能给朝中省下一笔粮草与运输的巨额开支。

    汤伽儿懂得农桑,她就着边城的地理位置与气候条件侃侃而谈,越说越有自信,激动地抓住慕容的手,问道:“阿,你说这样好不好?”

    慕容听着汤伽儿言辞缜密,早已被她说动,越想越觉得可行。

    他深深赞道:“伽儿姐姐果然心有七窍,我一向只惋惜那块土地太过贫瘠,到未想过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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