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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时间与寿命不挂钩。
生命或许有悠久的岁月，但人生只剩下几句话，或几件事，或几次人海中的相遇。
“我的大限是什么？”白歌问道。
“你永远不可以哭，主宰，你的人生只剩一次哭的机会。”铃铛道。
……
第四百四十一章 执掌众生死路
白歌先是一怔，随后紧张的心松弛下来。
本来他还想，以自己的运气，可能是什么‘人生还能再看几次太阳’，‘人生还能再杀几个人’，‘人生还能再走几步路’之类的坑爹大限。
现在只是哭的话，那还算很可控。
想想也是，铃铛在找到收容物后，发现生死簿的特性，必然立刻查看他的大限。
如果是很容易触发的大限，肯定一早就提醒自己小心了。
“不可以再流泪吗？小问题，通过纯黑石碑，把我的泪腺删了。”白歌说道。
铃铛道：“不是流泪那么简单，而是哭，任何形式的哭。哭，并非一定要有眼泪的。”
“也对，那从基因上，把我关于哭的情绪激素分泌能力去掉，你应该可以做到吧？”白歌道。
“可以，我的基因技术已经大成，利用石碑，这点小改变很容易，我能帮你无论是喜悦还是悲伤，激动还是感动，都不会再有哭。你唯一要小心的，就是收容物不讲道理的‘致哭’，它很可能绕过心灵坚壁，使你凭空流泪。”铃铛道。
白歌撇撇嘴，这等于多了个弱点。
本来一个有致哭效应的收容物，那都不算事，但现在，却可以是他的天敌。
而且一次都不行，因为他的指标只有一次。
人生最后一哭，即是他的大限。
“我就说我很烦收容物啊……”白歌无奈。
铃铛道：“是我的错，我应该提醒你收容物有可能像纯黑石碑那样存在本身就天然带来泛宇宙效应。”
“不是你的错，收容物是我造的，当我造出它的一瞬间，我就中招了，跟我后面来不来没关系。”白歌道。
“我是指殉道者们……主宰，你肯定是必然中招的。”铃铛道。
白歌眉头一皱，也意识到如今在这里建立的殉道者部队，肯定也都有各自大限了。
“靠……”新出炉的特种部队，就这样多挂上了一个大限效应。
“算了，这种小概率事件，你不考虑超越者是很正常的。先统计殉道者们的大限吧……我们执掌生死簿，一切还处于可控状态。”白歌说道，他知道铃铛更多地是考虑自己的安全。
翻阅生死簿是个费时间的活。
上面一页就记载一百个生灵，连个检索功能都没有，只能硬翻。
好在，铃铛已经掌握了诀窍，那就是同族的生灵是集中性的。
只要翻到人类，那么后面若干页肯定都是人类。
而生死簿还有个规律，那就是同族按照年龄从小到大依次排列。
所以只见铃铛用书签打开生死簿，翻开赫然就是各种人类的记录。
她早已找到人类，并且留下书签了。
其翻阅时，都是大刀阔斧地一口气捏一小把，管他多少页的往后翻。
直到找到年龄与殉道者接近的后，才开始一页页仔细翻。
翻找速度极快，常人根本看都看不清，但对于机械之躯的铃铛而言，这都是小意思。
白歌在一旁道：“能插书签那就还好点。”
“书的厚度有限，但页数无限。其特性保障，无论多少页，总厚度为十厘米。也就是说，我拿起一页纸，它有正常厚度，约为一毫米，放回去后，厚度甚至低于普朗克长度。包括夹在里面的书签也是如此，无论我插多少个书签，只要合上生死簿，它的厚度都为十厘米不变。”铃铛道。
白歌立刻想象出一幅画面。
一本书默默地合着，仅有十厘米厚。
但从边缘蔓延出来的书签，却有数百亿根，密密麻麻地拥簇在书的边缘，为了方便，书签需要做成又细又长的样子，犹如从书里连接出来的无数根线头。
给线头做上标记，才能对应所夹的那一页。
随着书签越来越多，要处理这么庞大的数据，也唯有机心能很好地完成‘检索’工作了。
看着铃铛迅速找到并记录各个殉道者，以及其他在这个宇宙的社员资料。
白歌随手拿起一个，就看到：绿盔，人生还能被骗十五次。
顿时白歌一脸蛋疼。
“这种‘被怎样’是最惨的，意味着很容易就莫名其妙被终结生命。”
白歌随后又说：“铃铛，这里有你的大限吗？”
铃铛道：“有，我早就找到了，拥有狂飙岛之躯的我也被算作一种生灵。大限为：还能再杀死一亿六百万条大白鲨。”
“……”白歌沉默片刻道：“我运气差是不是因为被你吸走了？”
铃铛道：“运气是没有转移的说法的，它是一种不确定性概念值。”
“你确定只是这一个宇宙受影响？”白歌问道。
“确定，其他宇宙都正常，就这个宇宙已经杀不死人了，不过我不能确定它在低次元或者脑洞也只记录一个宇宙的生灵。”铃铛道。
“毁掉它有用吗。”白歌问道，他还是觉得没有这种弱点最好。
铃铛道：“我试过了，我毁灭了其中一页，但我记住了上面的记录。于是根据记录，发现上面的人依旧具有大限效应。”
“毁掉它的结果，或许只是以后再也查看不了大限内容了。”
白歌见状，只好开始思考它好的一面，并加以利用。
首先是情报，这本书上可以找到所在宇宙的一切生灵的一点基本资料。
其次是大限弱点。
每一个大限，都是一种弱点，执掌了生死簿，等于执掌了任何生灵死亡的方法，也就是众生死路。
白歌不知道它的信息深度有多深，但作为一个因他而来的收容物，理论上不会低。
至于殉道者，大不了扩编。
本来这也只是第一批。
想到这，白歌一咬牙，将生死簿送入脑洞查看了。这是有风险的，比如脑洞所有宇宙的生灵都被记录了。
不过，打算好好利用一番，想不亏反赚的白歌，还是用脑洞查看了。
首先他必须确定生死簿的特性，以免有隐藏特性。
其次在脑洞里，铃铛可以完美翻阅记录，不必浪费时间。
进入脑洞的刹那，铃铛就完成了一万名殉道者大限的统计工作。
白歌共享完毕后，暗自摇头。
特性没问题，基本和铃铛试探的差不多。只是有一点隐藏特性，那就是它被彻底摧毁后并不是永久消失，而是随机再在某个生灵附近出现。
因此，白歌不仅不能物理摧毁它，还要保护它。不过无所谓，反正他基本是放在脑洞里的。
“全是随机啊……”白歌无奈道。
大限除了是对方会做的事以外，没有任何规律。
也就是说，看运气了。
运气好的像铃铛，杀死一亿六千万条大白鲨，这种大限只要铃铛想，她永远不会触发。
运气差的，就是白歌自己和绿盔这种了。
绿盔属于躺着都可能死的。而白歌，运气差在，他只有一次机会。
好在，绝大多数殉道者的运气还不错，大限并不容易达成，只有少数比较容易达成的。
情报了解到这种程度，白歌心里有数了。
“总的来说，不亏……”
“执掌众生死路，我还赚了。”
……
第四百四十二章 命运逆转者
之所以白歌觉得自己赚了，是因为生死簿的页数是无上限的。
而在收入脑洞的瞬间，脑洞中的一个宇宙所有生灵，也都被记录了。
其和夺理之手在这一点很像，那就是它到哪里，就记录哪里的东西。
只不过夺理之手针对全次元，而生死簿只针对一个宇宙。
可惜的是，记载上面的生灵不会自己减少，除非死了。
哪怕生死簿记录了其他宇宙的生灵，也只是令其页数更多，之前记录的不会消失。
也无法篡改，即一切大限都是由生死簿随机决定的。
但是……可以添加。
即添加生死簿上所没有的生灵。
生死簿的被动记录，只影响单体宇宙，可世界上还有许许多多的宇宙，里面或许有生灵是这个宇宙也有的而记录了，但也一定有大量没记录的。
这一点，铃铛之前就已经试过了，生死簿的纸可以毁掉，自然也可以书写。
只不过，大限由生死簿来决定，这一点是不变的。
即只能补充所缺失的生灵，但不能自编大限内容。
补充时要与生死簿的格式一样，即真名、年龄、种族、相貌，文字使用自己的就行。因为生死簿的内容本就是以观察者的母语来表示的，相貌可以彩印也可以手绘，但越精确越好。
这四要素只要全补充上去，生死簿会在后面加上大限，而白歌也就执掌了对方的死路。
不过这四要素不是那么好得到的，尤其是种族，这个要根据对方种族所自认为的名号。
比如外星人要写地球人，就肯定要写地球人，而不能写他们自己取得碳基猴子之类的称呼。
而白歌如果要写金乌，就必须写黑子族。
除非是写同族，否则很多异族基本上需要先和对方交流才能搞清楚。
另外，还有的种族，未必有名字，其并没有身份上的自我认知，大部分低端智慧生物都是如此。
这种就没法添加了，因为这类无自我认知的生物，用怎样的种族信息可以被承认，也是由生死簿决定的。
比方说乌龟，在生死簿上可不叫乌龟，哪怕它用的是汉字，种族一栏却是讹胄。
如果没有相貌，光看种族谁知道它是乌龟？
而水熊虫在生死簿里的种族名，就更奇葩了，叫‘褶胩氓’，白歌差点以为是乱码。
总之，除了有自我认知度的高等智慧生物以外，一切生灵的种族名，以及其个体的真名，都是由生死簿决定的。
或许，白歌可以强行用数量来弥补，把汉字的各种组合搭配n次，但是哪怕真试出来了，其真名也是无法获知的。
连种族名都要由生死簿随机的生灵，其个体真名更是随机的了，而且还是编号。
所以强行试是没意义的，这种时候，还非得要使用生死簿的话，唯有把生死簿带到目标的所在宇宙。
由生死簿的被动特性，自动记录全宇宙的所有生灵，然后再去翻找……
不过，这么麻烦的用法，白歌基本不可能去做的。
他又不是不能依靠自己的实力，白歌最多也就用手动添加的功能。
比如，写下逆命的资料。
逆命的真名，白歌早就知道的，曾经用共享之眼失败，白歌就猜到，他应该改变了外表。
不过，鸿蒙是见过逆命的，其相貌深深地烙印在鸿蒙心中，通过鸿蒙主动放开记忆，白歌直接对逆命现在的外表一清二楚了。
“他怎么三只眼？”逆命的相貌非常完美，甚至根本分不清男女，金黄色的头发微卷且长，额头还有第三只竖眼。
五官和身体比例倘若用数学模型表示，足以惊艳一切数学家，以及所有热爱对称几何、分割几何的人。
身上穿着海蓝色的袍子，在鸿蒙的记忆中，从未见过逆命展现过左手。
钉死他爱人的过程中，从头到尾都是在用右手，左手则隐藏在袍子里。
“他自称三眼神族，言其是人类的究极进化。”鸿蒙说道。
白歌在生死簿上写下三眼神族。
最后只剩下年龄，白歌推算了一番，试了十几次，总算试出了逆命的真实年龄：一百四十五岁。
“竟然这么大，它利用过时间加速？”
紧接着，当白歌填完逆命四项资料后，其大限被生死簿所显示出来。
“还能再被杀死二十四次。”
白歌无语，他从没想过还有这么奇葩的大限。
被杀死二十四次，人生最后的二十四条命吗？
“这相当于间接告诉我他能复活？”白歌沉吟道。
铃铛道：“什么样的大限都有可能，只要是目标会经历的事就行，只不过‘死亡指标’的这种大限很稀有。”
“逆命一定有复活的能力，只不过不能确定是技能复活还是特性复活，但不管是哪种复活，亦或者两者都有，但只要他被杀死二十四次就会大限已到。”
复活、重生之类的能力，在不少体系中都有。
仙、神之流的复活就不说了。
事实上，连科技流都有复活能力，也就是量子重生，只要记录了目标每一个量子的相对位置，那么都可以复活对方。
而且复活后的那人，其记忆和思想，都是停留在他记录时的那一刻。
这得是五阶顶尖科技才行，连撒迪奥人都还尚未成熟运用量子造物，目前只有技术爆炸过的铃铛有这种科技实力。
可惜，这能力对白歌无用，因为量子重生后的白歌，只会是纯粹的人，其身上各种绝对特性却没了。
同理，其他流派的复活，也都是保留自然能力，却不可能还留下绝对特性。
想保留下绝对特性的能力，除非是绝对特性的复活。
白歌道：“大概率逆命有根源性的复活，如果真是这样，就和生死簿的绝对特性冲突了，构成矛盾效应。如果逆命的复活更加‘绝对’，其二十四次死亡后未必就真死了。”
铃铛说道：“我只能说生死簿的深度可以排上前五。”
“生死簿既然说逆命可能再死二十四次，那说明生死簿已经把他会复活这一点考虑进去了。以生死簿的特性，不管逆命本身能死多少次，当他上了生死簿后，就最多死二十四次。”
“生死簿的特性杀，信息深度非常绝对，其专门针对了所有的复活，其中包括很多种设定杀。比如‘重生无法阻挡大限’，‘绝对重生无法阻止大限’，‘无论怎样阻挠都绝对重生……无法阻止大限’等等，生死簿在绝对性上，反复针对了三大重信息深度，细节更是无法一一赘述。”
对此，白歌微微撇嘴。
他更烦那个哭了，生死簿越强，他就越不能容忍自己的大限有一丝失误。
铃铛道：“不用担心，等你有无限能量，这些都可以抹掉，也不用担心创造信息而带来收容物。”
“而在此之前，有绝对危机感的你，是不可能被这种弱点给突然阴死的。绝对危机感的深度仅次于勺子，你就算死，也一定是‘等死’。”
白歌正是明白这点，才觉得这点弱点还算可控。
他看着生死簿上逆命的样子，点头道：“我先试探一下他。”
……
在某个浩瀚的宇宙的太阳系。
一颗小行星正急速逼近地球，其质量与加速度，足以把地球表面化为地狱。
面对这人类的末日，地球上的所有国家都团结起来了，齐力发射导弹，想用核武器将这颗名为阿波菲斯的小行星炸碎，或偏离轨道。
可是，那概率是极低的，更大的可能是，人类文明就此消亡，或者在极端恶劣的环境下苟延残喘。
导弹已经发射了，无数地球人在祈祷。
在爆炸发生后短短一分钟内，全球理事会上，就有无数教授给出观测结果：失败了，阿波菲斯仅仅被炸离一小半，其轨道虽然有所变化，但主体依旧会撞上地球。预计十五分钟后，无数的陨石雨就会进入大气层，十六分钟内，阿波菲斯将撞上非洲。
得到这样的结果，理事会全体成员陷入绝望。
人类文明完了，虽然只是撞击非洲大陆，可阿波菲斯太大了，就算被炸飞了一小半，其质量也比推算中灭绝恐龙的小行星还要大，足以毁灭人类文明了。
可就在这时，坐在理事会大厅一角的一名男子，幽幽出声道：“你们已经束手无策了吗？”
这声音虽然不大，但却被所有人所听到，一时间场面安静下来，大家纷纷循着声音看去。
只见那男子站起身来，一边走，一边掀开自己的袍子。
露出他精致完美的外表，和那额头处的竖眼。
“好帅……”
“真漂亮……”
不同的人，给出不同的评价，在场的男人把他当做了女人，而女人则把他当做了男人。
可随后，大家都震惊于他的第三只眼。
“你是谁？”
“外星人吗？”
那三眼人露出迷人的微笑道：“芸芸众生，皆有命运，命运的浪潮无法阻挡，这颗星球上的所有生灵，其命运的审判就在今日。”
众人呆滞，他们正在等待着末日的降临，结果冒出个三眼人神秘兮兮，让人摸不着头脑。
“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