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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双手垂在身边,“boss已经知道了。”
“知不知道原因?”这时雷铭才抬起头来。
艾琳还没来及回答,办公室外便一阵喧闹,甚至还有人动手的声音。
“雷铭!你给我出来……”
艾琳皱了皱眉,这时雷铭已经站了起来,“boss,我会处理好的!”
“让他进来。”
雷铭一声令下,外面的连荣麟立刻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满脸胡渣,疲惫又沧桑。
艾琳知趣地刚退出去,连荣麟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小沫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
雷铭顿了顿,手里的钢笔砰地一声掉在了桌上,墨迹溅了一纸,蹙眉道:“你说什么?”
“小沫失踪快半个月了!我问你,是不是你把她藏起来了?”
连荣麟径直冲上去,一把揪住了雷铭的衣领,两人目光相触,便是刀光剑影,狼烟四起。
雷铭扳开了他的手,冷哼道:“我不知道钱小沫在哪里!她和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连荣麟的眉头一颤,心里的支柱好像轰的一声倒塌了,趔趄着身子,摇摇晃晃。
“……是啊,小沫怎么会来找你呢?我竟然会以为,她来找你……”
连荣麟苦笑着,跌坐在地上,将内心的脆弱和憔悴,全部暴露在了雷铭的眼前。
“现在,我才能理解到,你找不到小沫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了……”
雷铭躲开了连荣麟的目光,冰冷地说道:“你能理解,可我已经忘了。”
连荣麟不屑的一声苦笑,扶着沙发站了起来,“我告诉你吧,小沫失踪了!她躲起来了!因为我爸要抢走她的孩子,她不肯!你知道说明什么吗?她爱我,爱我的孩子,根本不爱你!”
“连荣麟!”雷铭恼怒地一声低吼,“你来这里,是为了讨论这个微不足道的问题吗?”
“好……好……对你来说,已经微不足道……可却是我生命中,最严重的问题!”连荣麟抬手指着雷铭的鼻子,狂妄地笑道,“你的确不配拥有钱小沫!你不配!我要去找我的小沫……我要去找我的小沫……”
连荣麟说得颠三倒四,整个人浑浑噩噩如疯子似的,又冲了出去。
艾琳一直守在办公室外,见连荣麟跑了出来,赶紧走进办公室,还未开口,就听见雷铭怒吼道:“出去!出去!!”
“是……boss!”
艾琳从未见过如此暴怒的雷铭,吓得声音都在发抖,赶紧关上门离开了。
雷铭站在办公桌后,双手紧握成拳暴怒地捶在办公桌上!
一声闷响,可他的心已疼得麻木。
他在做什么?他在做什么!他又能怎么做?
是他自以为离婚是保护钱小沫最好的方式!
可是现在,钱小沫怎么会失踪?失踪半个月了?顶着快五个月的身孕,她能去哪里?
雷铭心焦火燎,双眼扑闪着熊熊燃烧的火光,是愤怒是谴责是牵挂,更是懊悔!
雷铭长叹了口气,跌坐在椅子里,不耐烦地松开了领带,解开了领扣,露出了充满男性魅力的喉结。他想要去找钱小沫,可是他不可以。天知道那群所谓的组织,有多少双眼睛正盯着他看!他都走到了这一步,是不可以前功尽弃的!
连荣麟……连荣麟……他能不能相信连荣麟?
看连荣麟刚才的神情,他对钱小沫应该是真心的……
雷铭咬着牙,心里一阵针扎似的麻麻的痛,既然连荣麟是真心的,那么他一定会找到钱小沫的……可是,连荣麟和组织到底有没有关系?会不会,会不会是连荣麟故意用钱小沫失踪来试探自己,想要逼自己流露真情,然后再用钱小沫威胁自己?
连荣麟不是没有这样做的动机,他可以很成功的要挟雷铭,让锦麟收购凯盛。
但,连荣麟刚才颓废不堪的样子,像极了雷铭当初。
雷铭犹豫了,他究竟要不要相信连荣麟?
至少,要先确认钱小沫是不是真的失踪了。
雷铭坐不住,他一把抓起桌上的手机和车钥匙,刚起身,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我的好孩子!在忙什么呢?”
大摇大摆走进来的,正是他的舅舅。
雷铭咬了咬牙根,“我正要去工厂看看。”
“来来来,舅舅有话和你说,你先别去工厂了。”
雷铭面色阴沉,在凯盛频临破产的时候,他的亲舅舅舅妈可是到处旅游,凯盛刚解除危机,他们立刻回国,开始插手凯盛的业务。居然连一点的,愧疚之意都没有?
“有话,留着等我从工厂回来再说。”
“不着急啊……你,借舅舅五十万好不好?”
雷铭顿下了脚步,根本没问舅舅用五十万做什么,直接拒绝,“凯盛现在急需用钱,我没有多余的钱给你。”
“中资银行不是入股了吗?你稍稍挪用一下,随后再弥补,不也是一样的吗?”
“……这是做人的原则问题!”
雷铭撂下最后一句话,扬长而去。
舅舅扬了扬眉梢,轻咳了一声,叹着气拨通了一个电话,“他拒绝了,态度很坚决。”
“你知道怎么做。”
电话那头martini的声音嗡嗡的一阵响,很快只传来阵阵嘟嘟嘟的忙音。
舅舅挂了电话,看着办公桌上写有“雷铭总裁”字眼的水晶牌,无奈地耸着肩,“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子,你可没你爸聪明!”
……
……
连绵了几日冬雨后,渐渐地,雪越来越大,地上都堆起了积雪。
过了两周,又是新的一个月了。
钱小沫的肚子又大了些许,快六个月的身孕,她依旧忙碌在花店和书店之间。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花店和书店经常有人来找麻烦,后来就连老板也突然变得阴晴不定,鸡蛋里挑骨头嫌弃钱小沫的工作没有做到位,常常让钱小沫忙得不可开交,很晚才回家,但至少妇科检查表明她胎像稳定,这便是让钱小沫感到最欣慰的事情了。
无论面对怎样的人,怎样低声下气,钱小沫觉得都值得!
太阳照常升起,每天总有一辆黑色保时捷蹲守在钱小沫回家的必经之路上,只是钱小沫从来没有在意过。而车上人的眼睛,却时时刻刻盯在钱小沫的身上。
“为什么她这么累,还能笑得出来?”sherry不耐烦的关上了窗户。
martini面无表情地撇了撇嘴,咬着牙,什么话都没说。
“要不要……直接干掉她?反正现在留着她,也没用了。”
“上头的新任务还没有来,这段时间,留着她打发时间也好。”
sherry抿嘴一笑,“还是你想得周到!钱小沫死了,也太便宜她了!等她待会回家,还能收到我们送给她的一份惊喜,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
“走吧!还有凯盛和锦麟的计划,需要商榷。”
“是。”
司机踩下油门,只撩起一股冬风夹杂着雪花拂过了钱小沫已经冻得通红的脸颊。
现在是晚上十点,钱小沫刚回到沈红的家,今天算是她难得一天回来的早。
“小朗!小朗!”
钱小沫刚要开门,门里就传来了沈红的哭喊声,连房门都是虚掩着,根本没关。
钱小沫顿时一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立刻推门而入,见着满屋子的凌乱,好像被强盗光顾过一番。而沈红此时正抱着沈朗瘫坐在地上,钱小沫吓得面色苍白,只见他们母子两人身上都是血!
“怎么了?”
钱小沫急忙走上去,沈红哭得是泪流满面,沈朗紧闭着双眼,没有意识。
沈红见着钱小沫,立刻抓紧了她的手,“他们……他们都不是人……我的小朗……”
“叫救护车了吗?”钱小沫紧皱着眉头,着急地跪下身子,伸手探了探沈朗的脉息。
沈红摇了摇头,“那帮禽兽刚走……我……”
钱小沫安慰着沈红,又扶着墙站了起来,“我去外面拦车,你给小朗披上衣服,赶紧送他去医院……他的头上流了这么多血,身子已经很冷了,再不送医院……”
“可是……小沫!我们没钱啊!”沈红哭得更是厉害了,“刚才那帮混蛋……说我前夫欠他们赌债,找不到我前夫就来找我要钱……小沫,我们的存款都被……抢走了!”
钱小沫犹如晴天霹雳,那可是她和沈红辛辛苦苦、省吃俭用赚的钱啊!
怎么办?住院的医疗费……
沈朗再不去医院,只怕到时候有钱也没用啊!
沈红平时舍不得吃穿,有点钱都给了沈朗和钱小沫买营养品,现在钱小沫不可能坐视不管的!
她咬了咬牙,从包里掏出钱包给沈红,“今天发了薪水,不多,你先去医院,剩下的钱……我会再想办法……”
“小沫……”
“别说这些了!赶紧!先送去医院再说!”
钱小沫去巷子口拦车,好一番折腾,才有车愿意送沈红母子去医院。
“我去凑钱,待会儿去医院找你们!”
说完这句话,出租车便扬长而去。
钱小沫一个人立在风雪中,面容憔悴又焦虑。
她的钱都给了沈红,现在一时半刻让她去哪里找钱呢?
雷铭?!
第二百一十二章 该割舍的,总有一天不
雷铭……
多么熟悉又炙热的名字,再提起时,钱小沫的心依旧在痛。
她站在橱窗前,这里的电视上经常播放财经新闻,运气好,她会看见雷铭的身影。
只不过,今天运气不佳,现在是广告。
钱小沫叹了口气,日夜牵念,午夜梦回之间都呢喃着他的名字,她一刻都不曾忘怀过的这个人,会不会偶尔也想起她?钱小沫苦笑着,不会的,他已经恨透了自己,哪有牵挂?
这么久没有联系的人,再见面就借钱,钱小沫又怎么开得了口?
尤其,那人还是她的前夫。
钱小沫咬紧了牙根,转过身背对着橱窗,怎么办?现在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医疗费啊!
她摩挲着双手,风雪中,她的手冻得通红,手套又忘在了书店。
着急间,钱小沫触手冰凉地碰到了无名指上的结婚钻戒。
她眨巴着大眼睛,除了现在挂在床头的捕梦网,这是雷铭留给她的最后纪念。
钻戒,应该很贵吧!
钱小沫内心挣扎着,卖掉钻戒,应该能支付沈朗的医疗费。
可是,她却舍不得过往的感情……
哪怕她的的确确已经离婚了,可是她从来没有摘下过,这枚结婚戒指。
雷铭啊雷铭……怎么办?
钱小沫仰头叹着气,泪水沿着她的脸颊滑落,一路上默默地诵念着雷铭的名字。
一直到,她站在了收购珠宝的商铺前。
一枚戒指和一条生命!
钱小沫深吸了一口气,双眼笃定,挺着胸脯走了进去。
“小姐,有什么我能帮你的?”
“我……”钱小沫踟蹰着,手里还在不停爱抚自己的戒指,“我……我想你帮我看看,它……它能卖多少钱?”
钱小沫话音落地,她知道自己是覆水难收了。
她开始拔自己手上的戒指,可是怎么拔都拔不下来,钱小沫皱眉,脸上都涨红了。
原来,戒指已经和她的身体合二为一了,就像那段爱情,早已经扎根在她心上,砍也砍不去。越是强行,越是痛苦难受。店员拿来了润滑油,最后还是替钱小沫摘下了手上的戒指。看着钻戒一点一点从她指尖滑落,钱小沫的眼眶里忍不住又含起了泪水。
这原本就是该割舍的,该逝去的,该忘记的,或许,这次也正好是一个机会。
钱小沫抹干了眼泪,在现实面前,自我都是无可奈何,更何况是错误的爱情婚姻?
她勉强挤出一丝苦笑,接过了厚厚的一大信封。
半个小时后,钱小沫赶到了医院,沈朗还在急诊室里,沈红却在护士站,长跪不起。
“红姐!你这是做什么啊……”
钱小沫赶紧上前扶着沈红,沈红见她来了,眼眶里的泪水止不住流,还未开口,钱小沫立马将信封塞到了她的手里,“起来吧!我们有医疗费了,我们可以让沈朗接受最好的治疗!你放心……医生和护士都会尽全力的!”
“这些……”沈红掂量着信封里的钱,“这么多,你从哪里凑来的?”
“起来再说吧!医生护士还要忙着工作,来!”
沈红握着钱小沫的手站了起来,她顿时恍然大悟,抓着钱小沫的手翻来翻去的看。
“戒指!你的戒指呢?”
“什么戒指啊……红姐,你记错了,我哪有钱买戒指……”
沈红拉下了脸,“你视如生命的结婚戒指!你把戒指卖了?”
钱小沫知道骗不过沈红,但也不想她愧疚为难,“反正,戒指也没意义了。”
“小沫,我不是瞎子啊!”沈红着急的又哽咽起来,“你对你前夫的思念,我看得真真的!我经常看你在橱窗那看电视,我知道那个人是你的前夫……你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这枚戒指对你有没有意义,有多大的意义,我全部都明白!你现在却……”
“它能救活一个未成年孩子的性命,这才是戒指最大的意义。”
“小沫!”
“好了,红姐。”钱小沫勉强笑道,“木已成舟,说什么也没用。小朗需要这笔钱,你不要和我客气了。今晚你不要去咖啡店上班了,我代替你去。”
“我……”
“有事你用医院的电话打来咖啡店找我,我先去了。”
钱小沫不给沈红任何拒绝的机会,笑了笑,转身,缓缓走进了电梯。
沈红一个人捧着信封站在原地,呢喃道:“这么好的姑娘,怎么会有人舍得和你离婚?”
等钱小沫赶到沈红平时打工的咖啡店,说明情况后,老板立刻耸拉着嘴角。
“你大着肚子,沈红怎么会让你来代班?今晚就算了,我算她请假,你回去吧!”
“老板,如果你算她请假,她就会被扣工钱,而现在她正是要用钱的时候!”钱小沫苦苦哀求着,“我保证!我绝对不会添乱,我会很认真的,老板,你给我一次机会吧!”
钱小沫怎么哀求,老板还是没有改口。
虽然老板心里明白她们不容易,但是孕妇做招待的确也太不合适了。
这时,后厨的员工都围了上来,见着钱小沫可怜,都帮着说话。
好在沈红平时工作认真卖命,一丝不苟,人缘不差,老板最后还是同意了。
不过,不是让钱小沫顶替沈红招待的岗位,而是,让她负责后厨打扫。
“谢谢老板!无论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可以!”
钱小沫满心欢喜地谢过众人,于是,她在咖啡店也忙碌了起来。
这一忙,三天过去。
好在沈朗没有伤到大脑,住院疗养后问题不大,沈红几次想要提前出院,都被钱小沫拒绝了。毕竟沈朗只有七岁,太过脆弱,如果有潜在隐患或者是后遗症,问题只会更大。
钱小沫虽然辛苦,但她还能扛得起。
一切,都是为了孩子。
与此同时。
另一头,艾琳在核算年终报表的时候,发现几个数据对不上,正是苦恼。
“boss今天还是没来?”瑟琳娜抱着文件,看着紧闭的总裁办公室。
艾琳抬起头来,撇着嘴道:“是啊,boss最近天天都在工厂。”
“确定boss都在工厂吗?”
“你问得奇怪,不信的话,自己和工厂的人确认啊!”
艾琳自又开始埋头核算起来,瑟琳娜挑了挑眉梢,看着雷铭办公室的门,若有所思。
此时的雷铭,正把车停在凯盛集团的露天停车场里。
自从他确定钱小沫的确失踪后,已经暗中找了很久。又不敢大动作的找人,所以一直都没有线索。每天去工厂,只不过是为他不在集团,打得掩护而已。
他走进写字楼大厅,电梯口等了很多员工。
同事a小姐正背对着雷铭,高举着手机和身边的人闲聊着什么。
雷铭没在意,只是余光瞥了一眼,却刹那间僵硬了。
他难以置信地转身看着a小姐手机屏幕上的照片,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这张照片,你哪里来的?”
雷铭一把抢走a小姐的手机,众人这才注意到**oss站在他们后面,纷纷都敛气屏声。
“我在问你话!”雷铭一声低吼,a小姐忍不住打了个颤。
“是……是二手珠宝网站……竞买钻戒的商业页面……”
雷铭眯起了眼睛,将钻戒放大,仔细端详着。
不会错的,这是他专门为钱小沫定制的结婚钻戒,全球独一无二,怎么会在二手珠宝……
二手。珠宝。
雷铭瞠目结舌,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