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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菀白姐姐让我去找她,可是我忘记她在哪里了,带我的一个哥哥也不见了。”
“好,姐姐带你去。”
一个七岁乖巧懂事的小孩,总是能让人放松警惕。
“谢谢美女姐姐。”
雷恩炀满心欢喜的一笑,跟着她一同进了电梯。
她一直带着雷恩炀到了某包间外,敲了敲门,却不见有人应门。
“林小姐现在好像不在包间里。”
“那没事,我先去玩,待会再回来。”
“待会可要记着怎么走哦!”
“嗯,我知道了,谢谢美女姐姐。”雷恩炀头也不回地跑远了。
领他来的人还在包间外抿嘴而笑,刚转身,一道阴影沉重地压在她的身上。
“雷……雷先生……”
“你刚刚在和谁说话?”雷铭神色冷峻地问道。
“一个……一个小男孩,来找林小姐,说是林小姐带他来的……”
“什么样的小男孩?”
“很乖很懂礼貌,看样子大约六七岁。”
雷铭蹙了蹙眉尖,望向雷恩炀刚才跑去的方向,“只有他一个人?”
“是。”
雷铭扬了扬手,她赶紧小心翼翼地离开。
很乖很懂礼貌,这不分明就是雷恩炀最擅长的把戏吗?
他千方百计来找林菀白做什么?
雷铭目光阴沉,抽出房卡,哔哔一声,打开了林菀白的包间。
。。。
第七百四十二章 最后的晚宴
“爸爸!”
远远躲起来的雷恩炀看见雷铭,一阵欢喜。
正要跑上去的时候,却发现雷铭刷卡进了林菀白的房间。
雷恩炀一怔,脑海里再度浮现出娱乐新闻里关于雷铭和林菀白亲密的画面来。
瞬间,他浑身僵硬。
再想想钱小沫强忍难受的样子,雷恩炀最终垂头丧气,还是没能跟上去。
“……这衣服勒得我喘不过气来,就不能换一件吗?”
电梯叮的一声在雷恩炀的身后响起,他急忙想要躲起来。
“小姐,这是夫人为您量身定制的礼服,如果今天的晚宴上您不穿的话,夫人会生气的。”
“咦,我认识你。”
林菀白忽然看见眼前的雷恩炀,他诧异地抬头望着林菀白,心里咯噔一跳。
他明明还没有做坏事,却有一种被人抓了现成的感觉。
“你是雷铭家的孩子,你来找雷铭的吗?”
林菀白显然还没忘记这个小孩子曾经请她吃的那碗闭门羹。
雷恩炀没吱声,只想快点溜掉,却又不甘心就这样逃跑。
林菀白蹲在他的面前,雷恩炀才想起来,原来自己见过这个女人。
原来新闻上的那个勾搭雷铭的女人,就是她!
雷恩炀顿时没好气,小脸气得红涨,抬手就打开了林菀白的小手臂。
“别碰我!”
林菀白有点诧异,浅笑着收回了自己的手,“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我才不要!”雷恩炀的鼻子里轻蔑的一声冷哼,“我只要钱阿姨和爸爸在一起!”
林菀白的眸子闪烁着,嘴角的笑意渐渐浮上了一丝苦涩。
“钱小沫来了吗?”
“你要是害怕,就趁早离开我爸爸!要不然,我……我会让你好看!”
雷恩炀双手抱胸,深吸了一口气,紧紧地憋着胸口,挺胸抬头,恼怒的模样带着稚气未脱的可爱。
林菀白看着他,竟又不自觉地笑开。
她站起来,看向身后自家的佣人,“你先回房间等我,我送他去找他的家人。”
“小姐,晚宴马上就要开始了。”
“我知道,可主角不总是应该姗姗来迟吗?”
林菀白不在乎佣人还在说什么,拉起雷恩炀的小胳膊就朝前走。
雷恩炀却丝毫不配合她,挣扎着,嚷嚷道:“放开我啦!我要去上厕所!”
“我带你去。”
林菀白脸上的笑意不减,当真带着雷恩炀去了厕所。
“我在外面等你。”
“不稀罕!”
雷恩炀冲林菀白做了个鬼脸,一溜烟似的跑进了男厕所。
林菀白当真穿着一身雍容华贵的礼服等在洗手间外面,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竟然有刹那的晃神,越看越认不出来镜子里这个精美的女人到底是谁。厚重的粉底让她看起来没有平日里那么黑,眼妆虽然漂亮但双眼却失去了平日里的神采和朝气。
即便是一身绫罗绸缎,珠宝首饰,但也不过是虚无的空壳而已。
没有灵魂,没有精气神,林菀白就好像芸芸众生里任何一个女人一样。
她不是林菀白,只不过是放在橱窗里供人欣赏的玩偶。
有人出价高,那么她就会被人买走。
没有任何可以主宰自己命运的力量,和自由。
林菀白的眉头越皱越紧,越皱越紧,只恨不得将眼前所有虚幻的梦境击碎!
她双拳砸在水池上,刚刚蓄满水的水池飞溅而出零星的水花,将她的裙裳浸湿。
但是林菀白,完全不在乎。
“啊!!”
雷恩炀一声尖叫,惊得林菀白迅速拉回了自己的神思。
“喂?小屁孩,你怎么了?”
林菀白着急地在男厕所外探头探脑,但是男厕所里根本无人应答。
“小屁孩……小屁孩!”
林菀白紧张地唤了好几声,雷恩炀都没有答应。
她脸色白得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二话不说,林菀白拎起长裙礼服冲进了男厕所。
“小屁孩!小屁孩?”
林菀白一眼望去,隔间门都是关上的,外面并没有人。
于是她冲进去一间一间隔间地把门推开,没人……没人……怎么还是没人?
林菀白着急的满手心都是淅淅沥沥的冷汗,一个小男孩怎么会凭空消失?别说到时候雷铭不会原谅她,现在她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啊!
林菀白心里歇斯底里地咆哮着,就在她双手颤抖着推开最后一间隔间门的时候,还没等她看清楚,迎面泼来一瓶的水,不偏不倚,正好泼到林菀白的脸上。
她张开双唇愣住了,头发湿哒哒地垂在脸侧,脸上的妆容虽然是防水的,但还是略显狼狈。精致的礼服的胸口也被水晕开了一团一团的水渍,水滴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林菀白还没回过神来,雷恩炀忽然扔掉手里的矿泉水瓶,冲了出去。
林菀白没站稳,又在震惊中,毫无防备,被雷恩炀推进隔间里,险些摔倒。
雷恩炀早已经准备好了,关上门,拿起旁边的扫把,横在把手上,从里面是绝对打不开。
他得意地拍了拍手,冷笑道:“哼,想要破坏钱阿姨和我爸爸,没门儿!”
林菀白没啃声,只听见雷恩炀跑开的脚步声。
雷恩炀担心有人进来发现了林菀白,还关上了男洗手间的门,在门口放了个牌子。
——清理中。
雷恩炀得意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这才转身不疾不徐地朝电梯走去。
洗手间里的林菀白推了推门,又用力撞了撞,没辙,雷恩炀做得很决绝。
林菀白挑眉浅笑着,丝毫不生气,索性在马桶盖上坐了下来。
反正她也不愿意被自家人摆布,现在自己被锁在这里,也省得她去做自己不开心的事情。
林菀白,现在也终于有了正当理由了。
她后仰着头靠在墙上,余光瞥见了地上还残有水的矿泉水瓶。
真希望这个瓶子里原本就有水,否则,雷恩炀哪里来的水泼她呢?
林菀白的手拨弄着自己湿漉漉的长裙,叹了口气,只希望千万别是冲马桶的水啊!
她自嘲着淡淡一笑,满脸无奈地望着头顶四四方方的天。
……
……
雷恩炀急急忙忙回到宴会厅,宴会厅里一片黑暗,只有一束聚光灯打在台上的几个男男女女身上。他穿梭在成人之间,个子不高的他,根本找不到钱小沫在什么地方。
“你跑哪里去了?”
雷恩炀的肩膀上忽然多了一道力,他转过身来,正好看见钱小沫那双黑黝黝的大眼睛。
“你衣服怎么湿了?”
“我……我刚上完厕所洗手的时候不小心溅到衣服上了。”
“也不小心点……”
钱小沫拍了拍雷恩炀的衣服,领着他站到了人少的地方。
雷恩炀踮着脚望着台上,“现在在干什么啊?”
“丹尼尔夫妇在讲话,看样子是要把他们的女儿介绍给大家。”
“台上哪个是他们的女儿啊?”雷恩炀装作很好奇的样子。
钱小沫皱眉摇了摇头,“没有,好像是想要最后再隆重登场吧。”
“哦。”
雷恩炀面上毫无表情,可心底却早已经乐开了花。
在场的所有人只有他知道,林菀白是绝对不会再登场了。
台上,丹尼尔夫妇已经讲了近十分钟的话,台下的人渐渐躁动起来。
丹尼尔夫妇看在眼里,却一点法子都没有,只有不断像主持人递眼色。姜慧则偷偷用余光看向台下的威廉,他喘着粗气刚跑回来,身边还跟着贴身照顾林菀白的佣人。威廉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找到林菀白。
姜慧当下一咬牙,被话筒无限放大,似乎都能听见牙齿被咬碎的声音。
主持人心里也没底,见场面撑不下去,只能临时穿插了一个即兴节目。好在主持人团队里最是不乏能歌善舞的人,工作人员向主持人暗示后,一个小伙子被推上来表演节目。丹尼尔夫妇终于可以下台松一口气,台下的其他人显然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可钱小沫,却看得真真切切。
何止林菀白不在,就连雷铭也分明不在啊!
“雷铭呢?你们谁见到他了?”姜慧看向威廉。
威廉点了点头,“我告诉他菀菀不在后,他现在还在酒店里面找,酒店的工作人员也全部发动起来了。除了宴会厅里的人,其他的人几乎都找遍了酒店的每个角落。”
“这个丫头,难道又想临阵退缩?”姜慧气得直跺脚。
威廉安慰道:“婚事是菀菀自己答应的,今天举办宴会也是菀菀自己提出来的,我觉得她不会和以前一样临阵退缩。说不定,是遇到什么意外了。”
“她想法比我们多,翻脸翻得比翻书还快,再加上之前她的行为记录并不好,这一次谁敢为她保证?”姜慧恼怒地满脸发红,“丹尼尔,你和我一起去找。今天场面这么大,如果她敢跑,这辈子都休想再出家门半步!”
姜慧和丹尼尔各自怒气冲冲地离开,威廉着急地一点主意都没有,只得转身又找人去了。
台下的人看过一场一场又一场的节目,可是丹尼尔夫妇他们并没有回来,林菀白和雷铭也没有出现。众人越发耐不住了,窃窃私语的声音让台上表演节目的人十分尴尬。
钱小沫握紧了雷恩炀的手,转身朝宴会厅的大门走去。
“我们要回家了吗?”
“不,我想要看看,到底出什么事了。”
钱小沫和雷恩炀站在门口,这才发现这里拥挤了很多人,都是想要出去的。
因为宴会厅里没有吸烟室也没有洗手间,大家耐不住,都想出去透透空气。
但是门口站着黑压压的一群人,气势嚣张,不准宴会厅里的任何人离开。
钱小沫的脸色顿时煞白一片,看来果然出事了。
雷铭,到底在哪里?
。。。
第七百四十三章 雷铭,你能逃出来吗?
“找到人了吗?”
酒店走廊上,威廉遇见了从另一头走来的雷铭。
雷铭挂掉了手里的电话,“没有,电话一直没人接听。”
“佣人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电梯口,菀菀当时换上了礼服,进了电梯发现没拿手拿包才折返回来。手机在手拿包里,所以她不可能接电话。”
雷铭暗自沉思,难道奎因的人这么快就盯上了林菀白?
或许,是奎因的人已经对林菀白下手了?
“那个佣人在什么地方?”
威廉叫来了一直陪着林菀白的佣人,雷铭毫不客气地问道:“你最后一次见到林菀白,她在做什么?有没有遇见什么人,或者发生什么事情?”
“有个人……当时我们从电梯出来,有个人……是小姐认识的……”
“为什么你之前没说?”威廉凶神恶煞地责骂。
雷铭面不改色,神色自若,“是谁?长什么样子?”
佣人吓得浑身发抖,赶紧回道:“我……我不认识,一个大约六七岁的孩子。”
威廉纳闷地看向雷铭,六七岁的孩子,是什么意思?
雷铭却心知肚明,在林菀白房间外面遇见的那个酒店工作人员也说过,她是带一个大约七岁的孩子过来找林菀白的。绝对是雷恩炀不会错。但是,那小子大费周章,到底想要做什么?
雷铭眸光一沉,大步逼向佣人,无声中有某种令人压抑又窒息的气息席卷而来。
“最后,他们去了哪里?”
“那个……小男孩、小男孩说他要去洗手间,小姐就带他去了。”
“哪一层的洗手间?”威廉怒不可遏地追问。
佣人身子打了个颤,赶紧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雷铭和威廉。
雷铭当即冲进电梯,威廉则指着佣人的鼻子一顿大骂,“这么关键的信息你不早说?如果菀菀有个三场两短,你也别想好好的离开!”
话音落地,威廉如离弦之箭飞射而出。
佣人吓得脸色苍白,双膝一软跌坐在地上。
她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七岁的孩子能做出什么事伤害到二十多岁的成年人。
是的,别说她想不到,任何人都不会想到。
包括雷铭自己。
威廉赶到洗手间的时候,雷铭正搀扶着林菀白从里面走出来。
看见自己的妹妹没事,威廉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菀菀!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林菀白虽然狼狈不堪,但嘴角的笑意却未减,“我很好。”
“那个小男孩是谁?他把你怎么了?”
“我……”林菀白意味深长地瞥了眼雷铭,“我不认识他,只是看他迷路了,很想帮他。”
“至于帮成这个样子吗?”
威廉上下打量了林菀白一眼,她的发型妆容都乱了,衣服也是皱巴巴、湿哒哒的。
“……我在镜子里看着自己,有那么瞬间恍惚,我觉得自己没有准备好。”林菀白抬头望着雷铭,“我觉得我很紧张,也很恐慌,所以我让那个小男孩帮我,把我锁在隔间里,我以为这样我就能心安理得逃过今天。”
威廉瞠目结舌。
“但是,雷铭来救我的时候,我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多么幼稚,我不能因为我自己而耽误了他啊。”林菀白深情款款地凝望着雷铭,搁在谁的眼里,他们像是一对真的情侣,可到头来,不过是和玻璃一般的脆弱。
随时都会被打碎。
雷铭抱紧了她,“只要你人没事就好,现在重新梳洗打扮一下,楼下还有很多人等着认识你,也别让你的爸妈担心。”
“嗯。”
林菀白点了点头,由雷铭搀扶着走向套房。
威廉望着他们的背影,没有再追究下去,只用电话通知了姜慧。
没几分钟,林菀白刚在套房里坐下,姜慧便赶来将林菀白劈头盖脸痛骂了一顿。指责她不分轻重,又丢了家族脸面,让父母兄长难堪,自始至终,姜慧没有关心林菀白有没有受伤。一顿责骂后,姜慧亲自为林菀白梳洗,并亲自陪送林菀白到宴会厅,所担心的,无非就是林菀白再出什么鬼主意。
雷铭全程沉默,直到他们在宴会厅露面,吵吵嚷嚷的嘉宾这才息事宁人。
宴会终于进入了主题,丹尼尔夫妇将林菀白介绍给大家,并宣布了林菀白和雷铭正在交往的事情。现场很多记者纷纷用镜头和文字将这一幕记了下来,传闻了多日的绯闻,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证实。
令众人跌破眼镜的是,林菀白居然是姜慧和丹尼尔的女儿。
他们谁也没有料到,雷铭再次捷足先登,和丹尼尔成为了亲家。
大家面面相觑,对于深海市将来商业的发展,他们心里都开始为自家企业琢磨起来。
钱小沫完全不关心所谓的商业,她只是目不转睛地望着聚光灯下的林菀白和雷铭。
他搂着她的腰,如同昔日他搂着钱小沫的腰一样。
林菀白靠在他的怀里浅笑不语,娇羞又带着几分幸福的味道,好像全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不过,这也是事实。林菀白家境雄厚,还有个在乎她的哥哥,现在又有一个门当户对、有钱有貌的男朋友,对她细心呵护,关爱备至,难道不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吗?
女人奋斗一生想要拥有的东西,她都不费吹灰之力到手。
是多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