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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有一件事很吓人,这些个名不见经传,傅叔源自医道,自创的功夫,那可是搏杀过宗师的啊!
以一敌三,力克三人,这份战绩放眼前后百年想来都没有人可以比肩!
林甫心中如此盘算着,美滋滋地接过了傅叔手中的卷轴,缓缓展开,满心以为是秘籍正文,却不想乃是人体的全身图,上面绘着人体的正面,侧面,和背面三种视图。
上面详细地注明着人体周身的五十二单穴,三百零九个双穴,五十个经外奇穴,共计七百二十个穴位。
其中又有一百零八个要害穴,详细标注了内中的三十六死穴。
软麻,昏眩,轻和重各九穴,各穴如何击打会有和作用,皆密密麻麻陈述在卷上。
林甫上辈子曾听闻过一首歌诀,讲的是死穴,“百会倒在地,尾闾不还乡,章门被击中,十人九人亡,太阳和哑门,必然见阎王,断脊无接骨,膝下急亡身。”
他一直将信将疑,这穴位真的能有如此大的作用?
林甫曾见人斗殴,手持铁棍大力殴打,尚且只是皮外伤而已。
只是击打特定穴位,便能事半功倍,用较少的力气直接击晕甚至杀掉敌人,这种事他常听闻,但毕竟没有见识过。
而此刻宗师傅风雪掏出这卷轴来,林甫则是顿时信了。不论上辈子如何,这辈子定然是好用的。
“我这几手功夫虽然不如你的师承渊源,也没有那么大气磅礴,但说到底,依你的性子,日后想耍点小聪明的话,这几手功夫才是。”
傅风雪骨子里极为自傲,当然这也不是他的不是。他在医道,武道上皆是天下最一流,的确有那个资本自傲。但此刻说起自己的功法来,嘴上还是较为谦逊。
“耍小聪明?”,林甫愣了一下,旋即恍然。自己的主业是分光剑法,后面也略微学习了一些寻常的剑圣一脉剑法,和最常见的寻常剑法,以便自己日后掩饰身份,扮猪吃虎。
但仔细一想,基本上都是剑上的功夫。那时节心里也没想太多,如今则是觉得有些不足。
哪里是什么时候都适合拔剑的?
加之各个穴位皆有自己的妙用,配合自己外放真气的手段,就如自己那日在刑部附近飞石的小手段一般。
只凭借自己的掷力,手法,若是不想引人瞩目最多也就欺负欺负普通人。就算是以指代剑,模拟剑气外放,在暗器上带上三分真气,顶多也就能偷偷结果了三四品的敌人。
可若是学会了傅风雪的打穴手法,以巧破敌,低过自己两品的。放在江湖上也算是高手的七品高人,自己搞不好就能够悄无声息地隔空将他制服!
看着林甫脸上的表情变换,傅风雪明白这小子这事懂得了自己的深意,“只是我这功夫不同于你寻常练的,想要开始学得先有些医术的底子。这还只是穴位的,日后你若是想练我的擒拿等其他手法,还有其他的东西要学。”
功夫虽好,要背的东西可不少,且要滚瓜烂熟,勉强记下那可不管用。等到打起来的时候,机会稍纵即逝,不可能给你时间仔细回想,这个穴位在哪,是做什么用的。
所以要记熟,熟到根本不用去想,本能地就能做出抉择。
这条路可有很多要走了,后面还有经脉,关节等等东西。傅风雪端起了手里的茶杯缓缓喝了一口,如此,也可以顺便打磨一下他的心性,让他不至于那么浮躁,多点耐心。
观他的进展,路实在太顺了一些,反而不利于最终晋升宗师,以傅风雪的观点,慕青竹便是因为这点始终卡在宗师之下。
只是他没想到的事情是,仅仅一刻钟的时间,面前这一壶茶还没有喝完,林甫便抬起头来,一脸无辜的表情,“傅叔,我都记下了,然后呢?”
第一二四章 傅府学艺(下)
“记下就好。今日里我先教教你这力度有何花巧,何种程度为佳,又有何要点要诀。具体穴位位置,用法用处,已经详述其上,这点还需你自己花费功夫。”
傅风雪听着这句记下了,倒也没觉得什么,只以为是谨记在心的意思。
“譬如你想使人气滞血淤,当击人迎穴,你现在全力以指击我人迎,让我看看你的手法有何不足之处。这人迎穴在喉……”
喉结旁一寸半之处。
傅风雪的话语戛然而止,因为林甫右手指如疾风,势如闪电,在他满心以为需要自己指点穴位位置的时候,就已经以雷霆之势直奔傅风雪的喉头而去。
你他娘的…,傅风雪心头暗骂,这小子怎么回事!“你……以前认过穴位?”
“没有啊。”,林甫伸出的右手被傅风雪本能地一把抓住,看着一位宗师露出见鬼的表情,林甫心头还是有点小得意的。
但仍旧是假作一副迷茫纯洁的样子,“傅叔不是让我击人迎穴吗?”
“若你想让我身体失灵,当击何处?”,傅风雪松开左手,有些将信将疑地再问道。
身体失灵,首先是任脉的气海和神阙。
一者位于脐窝正中,一者在其下一寸半。
林甫的右手收回到一半,听闻此问,不假思索地叉分食指和中指,直奔着傅风雪的腹部而去。
傅风雪再次伸手挡下了此击,这才敢确信,眼前这小子说的“记下了”,好似真的是把整个卷轴里,所有有关穴位的陈述全部记下了!!
难怪这小子年纪轻轻就步入了九品,原来脑袋这般好用,如此的聪慧,真不愧是她的儿子!
有才学,有好记性,就是不知道悟性如何!
若是悟性也不错的话,倒真是继承自己衣钵的上佳人选。
见得傅风雪眼中瞬间流露出欣赏的神色,林甫心中大喜。
果然如此!
按理说,他本不该如此卖弄自己的小聪明,有不够沉稳的嫌疑,会让傅风雪觉得自己尚且需要磨练,在仕途上不会急着提拔自己。
可在林甫看来,比之所谓的仕途,更加要紧的是傅叔的那一身武艺!
若要是学会了那一身能搏杀宗师的近身招式,自己岂不就弥补了没有宗师级别近身战法的缺陷!
这可比其他的事情重要多了!
…
正当这边林甫在傅府跟着傅风雪学艺的时候,几日不来,杏儿公主带着熬好的参汤,这日里又来到了东宫,满心欢喜地踏进门,却不曾想林甫已于几日前离去了。脸上期待的微笑霎时间变为有些无可名状的失落。
“怎么着?没见着林哥哥,见着我就该是这等表情?”,太子今日里得了闲,正在东宫里摆弄着那几株盆景,见得妹妹满心欢喜地走进来,瞬间变了脸,心中觉得实在好笑,便出言打趣道。
“哪敢哪敢。”,杏儿公主方才也是一时失落,此刻已经缓过神来,走到太子身边来,一起帮忙摆弄着盆景,“哥哥既然知道我的心意,又明知我脸皮薄,怎得还开口调笑我?难不成非要说得我面红耳赤落荒而逃才肯罢休?”
“那倒不是。”,太子想起林甫那日说的不由得觉得事情有些微妙了。他虽与三皇子不对付,但的确很是喜欢这个妹妹。
加之名义上,他也的确被过继给了皇后,两人名义上很是亲近。甚至可以说,和杏儿公主关系最好的,反而是这位太子。
可如今这情况就有些微妙了,小林公子斩钉截铁地要娶木子,丝毫没有留什么余地,临走前在三叮嘱,想让他出力的话,可得把这门婚事给挡回去,只怕杏儿公主这番心意多半要落空了。
“妹妹若是有心,只怕是要快些了。”,杏儿公主和林甫这门婚事若是成了,对太子有弊无利,但他却仍旧出言提醒道。
“我又能有什么办法!”,杏儿公主恼羞成怒地嗔怒道,她知道太子是什么意思,她有些羞于这样直白地说起这件事,但心里也明白的很,此时若是再拖拖拉拉的,只会错失机会。她年龄也不小了,太后更是高寿,接近百岁了。
再拖下去实在不现实,不仅自己的确有些动心,就算是毫无感觉,目前也实在找不到比林甫更好的人选了。
因此即便觉得很是羞耻,杏儿公主还是对太子说出了实情,希望这个一向最有办法的哥哥能帮帮自己。
“皇祖母一直极力想促成此事,母后也点了头,就是父皇那儿迟迟没有动静。”,杏儿公主的脸有些泛红,“皇祖母前几日去找父皇提了,父皇只说是考虑一下,结果来来去去也有三五天了,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所以妹妹就急不可耐了?”,太子终究是没忍住调笑了一句,杏儿公主闻言语塞,两颊顿时变得通红,连忙用手遮住,只露出两只大眼睛在外面一眨一眨的。
太子沉吟了一下,“父皇如此迟疑,也好理解。你那大哥在外掌实权,有那么大一片富饶之地,若是这门婚事成了,老三那边可以说有尾大甩不掉的嫌疑。皇祖母许多事情还是很偏向皇后的,皇祖母开了口,父皇有时也不好拒绝。”
“他是怕老三那边势头太猛。”,太子笑了笑,“比之父皇,我更不想看到这种情况发生,你不该不清楚这点,怎得还是寻到了我头上?”
“哥哥们之间的事情我不管,你们可就我这一个亲妹妹,妹妹的终身大事你总要管管才是嘛。”,杏儿公主凑到太子跟前,扯着他的衣角开始撒娇。
“唉……”,杏儿公主求到自己这儿来,太子的确没有想到。这个局面,他也是在不忍心告诉他,林甫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自己,一定要帮他挡下这门婚事。
这门婚事若是闹出来,到底会是什么情况,什么局面呢?
太子眯起眼睛,思索了一会儿,也不知他在盘算什么,半晌,开口道,“也罢也罢。陛下指婚的态度我替你要来,但也仅止于此,别的事情还要你自己去争取,成败与否,与我无关。”
“嗯!”,杏儿公主嬉笑着点了头,她心里明白,若是成了,此事对太子大不利。对方能为自己做到这里,已经是极大的让步了。却是不知道,太子自有自己的盘算,这事若是按他猜测的发展,这一步棋未必就是让步。
第一二五章 为之奈何 (四更完 后面没了)
按理说,入职翰林院七品修撰算得上是仕途的一大步,这区区七品,意味着今后的青云官途。
莫说是七品修撰了,就算是中了庶吉士,没有品级的众生,那也是早就忙不迭地跑去翰林院报道去了。哪有像林甫这样得了修撰的位置还如此漫不经心的?
自那日里看了穴位图谱之后,接着的几日里,林甫天天得了闲就往傅府跑,压根没有把入职翰林院的事情放在心上。
这几天下来,医道的基础打得飞快,虽说医术乃是渊博的一门学问,难以速成。但穴位,人体关节等基础要点,不几天就已经被过目不忘的穿越人士融会贯通。
见着林甫天资聪颖,又如此勤奋,傅风雪不知不觉间也改变了自己的心态,从因为故人而袒护这个孩子,渐渐地在向自己发自内心地喜欢这个孩子转变。
这又是林甫的小算盘了,在他看来,一代宗师这种大人物最喜欢的,便是那种有天分,却又比寻常人更努力,更愿意拼搏的人。
傅风雪在旁看着林甫苦练研习着自己的那几手打穴的手法,心中盘算着时间。
昔年他从九品下到宗师用了多久来着?好像有七八年的光景。
若是眼前这孩子天资高些,怕是二十五岁不到就该能成就宗师的境界。
傅风雪其实还掌握了一些线索,这件事只有他身边一位亲密的随从知道,其他人他谁也没有告诉,包括陛下。
如果他的推断没错的话,要报当年之仇,恐怕以他一人之力难以为之,还得需要一位宗师才是。
只是慕青竹经年卡在这个关卡上动弹不得,也不知她与眼前这小子究竟谁能够先走到这一步,能和自己一起去办这件大事。
想着想着,傅风雪回过神来,发觉自己又想多了。至今虽有推断,但还是连犯人还没查出来,只是隐隐有些猜测,这么急作甚?
就算自己再压迫这小子,他还能在二十岁之前入宗师不成?
傅风雪自嘲地摇了摇头,再等等罢,十七年也等过来了,他等得起,也不得不等。
喝茶聊天,认穴习武,这便是林甫近几天的头等大事。
闲暇时刻再陪傅风雪走上几步棋,两人的关系倒是近得很快。
傅风雪这样的人能有什么爱好?无非便是喝喝茶,下下棋,摆弄些字画。
林甫便陪他喝,陪他聊,陪他下,陪他赏。
听得他要与自己对弈,傅风雪本没把他当回事。一个毛头小子,整天还要读圣贤书,勤练武功,下围棋能有几分功力?
结果半天下下来,虽然赢多输少,但这小子的几手路数,却是自己未曾见过的,倒也有些新奇,有些意思,不由得也来了兴致,真不知这小子到底是哪里学来的这么些东西!
林甫醒来出宫后不久,这日的朝堂上有一件事提上了议程,那便是有关太湖边的那起伏击,兵部尚书里通外国,妄图谋害小林公子的这一起案子。
之所以押后了这么久,便是因为涉案其中的七皇子身份特殊,且有傅风雪在后,陛下和傅老不给这件事情定性,众人也不敢妄断。
况且兵部尚书曹安民惨死宫中,除了傅老和陛下,谁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因而事情也过去半个月了,始终没有人敢真的非常直白地提起此事。
虽说傅老一脚给七皇子踹了个半死,想必这位多半牵涉在了其中。但看见傅老这么生气,连自己家的外甥都下手如此之狠,朝堂上谁也不敢触这位老大人的霉头,这事儿便也就一直拖着,无人提及。
直到这日里,陛下给这件事定了性。
承天殿内,金碧辉煌。前日里曹安民便是在此长跪,痛哭流涕。
如今正是早朝时间,迎着外面初升的太阳,金灿灿的阳光倾泄一地。
皇帝平日里上朝时的穿着,姿态,其实略略有些不拘小节,今日的着装却格外隆重,且正襟危坐,头发束得紧紧的,参杂着的些许银丝更显得他的沧桑和威严。
时隔多年,突然摆出这幅隆重的架势,下面的众臣皆偷偷将目光移向了那位归于朝堂的老大人,傅风雪。
傅老位居左侧首位,不着朝服,一袭白衣十分显眼。今日里乃是这位老大人归来之后第一次上朝,结合陛下这番庄严的动静,看样子是有要事商讨。否则的话,按理来说,傅老是喜欢偷闲在家的。
毕竟平时朝堂上议的事情,大都入不得这位大人的眼。
走过场一般地议完了朝政,陛下站起身来,双手一背,一直闭目养神地傅风雪也睁开了眼睛。细心的几位心中顿时明白,这重头戏要来了。
“科举,有才之士,乃是我大周中兴之本!今既有诸大才得入我朝,朕心甚慰,日前春闱弊案是为警钟,忘众卿好自为之!”
日前陛下便与诸位阅卷官说了此事,如今朝堂上终于大赦,众位被关了一个多月的权贵子弟们总算是能得以脱身。
家中有所牵涉的诸位大人闻声顿时跪倒了一片,只有夏首辅虽家中有人牵涉其中,却仍旧傲立朝堂之上。
虽明白这位老人家的铮铮傲骨和文人气节,陛下也不由得微微拧起了眉毛,心中有些不悦。
“有才之士,是我大周的中心之本,这三元连中的大才,则更是士子们当中的中流砥柱。可谁曾料想,曹安民这狗贼竟暗地里串通东汉,意图置朕的新科状元于死地!!”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这曹大人死在宫中,竟然是犯了这么大的案子,乃是里通外国的大罪名!一时之间,和他有过来往的大臣们,皆是手足无措,人人自危。
“众卿不必惊慌,此事风雪已经调查清楚,涉案其中的皆已伏法。朕,不会迁怒无关之人。”
听闻陛下如此说法,众臣心中皆是松了一口气,曹安民接的是傅风雪的班,又是老资格,平日里和他套近乎的人极多,若是清算起来,怕是要出大事。
如今听了陛下的意思,众人也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东汉这些年来为了加入叶城的贸易,主动与我朝建交,签订友好协定,而今此事却又东汉贼人在幕后动作,意图杀害我朝栋梁,策反我朝重臣,掀起风浪。依众卿之见,为之奈何?”
随笔…一个剑客
苏一一是天下第一剑客,江湖上素有这样的传闻。
他从来不承认自己是第一剑客,每每有人夸他是第一剑客,他总是推诿说这江湖之大,何其不有?还有很多人比他厉害。但若是有人继续追问下去,他只是支支吾吾地说至少曾见过能杀掉他的人,却又说不出这些人的名字,那么证明他之前说的话很可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