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来,管狱的躲出去了。宋八仙并不认识皮绪昌,来到屋中说:“尊驾找我么?”皮绪昌说:“不错。你就叫宋八仙吗?”宋八仙说:“是。”皮绪昌说:“我姓皮,我来托你一件事。你现在官司画了供没有?”宋八仙说:“没有,刚过了一堂,还没定案。五六股差事,现在就是我一个人破了案。”皮绪昌说:“既然如是,我有两个仇人,你过堂给牵拉出来,一口咬定,说他为首。我先给你留下二百银子,给你立折子,饭馆子爱吃什么要什么,然后我花一千银子,给你打点官司。”宋八仙本来是个苦小子,手里又没钱,又没朋友,来到狱里,也没照应,吃一碗官饭,也吃不饱。一听这话,又有银子,又有吃的,反正官司大概是活不了,乐一时算一时,先不用受罪呀,心中很愿意,说:“皮大爷你说罢,叫我拉姓什么的?”皮绪昌说:“在本地陈家堡,有个雷鸣、陈亮,家里开白布店,雷鸣在陈亮家住着。”宋八仙一听,说:“雷鸣、陈亮这两个人我认得,而且前者我们还有点仇,我被陈亮拿住过,这件事交给我办了,只要你照应我点。”皮绪昌立刻给宋八仙留下二百现银子。由狱里出来,又一见值堂的①,托值堂的今天晚上开堂单,先把宋八仙案开在头里,给值堂的五十两银子。老爷问案,先问后问,全在值堂的身上。他要开堂单,把谁开在头里先问谁。
①值堂的:大堂上值班的。
皮绪昌在衙门都见好了,到饭馆子给宋八仙送信,立了折子,送到狱里去。告诉饭铺掌柜的,县衙门狱里来八仙吃多少钱,到我家去取。掌柜的答应,素常交买卖,知道皮员外是财主错不了。皮绪昌把事情办完便回去了。知县晚上升堂,着堂单头一案,就是七里铺路劫宋八仙。知县吩咐提宋八仙。原办把来八仙带上堂一跪,知县说:“宋八仙,你在七里铺抢劫,杀死三条人命,同手办事例是几个人?”宋八仙说:“小人不敢招,老爷生气,一共六个人。有三个人都回了西川,有两人为首,倒在这本地陈家堡住家,一个姓陈叫圣手白猿陈亮,一个叫风里云烟雷鸣。当初是他两个人起的意,我等听从。抢劫了八百银两,给我八十两,他们使七百多两。这是真情实话,并无半句虚言。”知县一听,这才出票,急拘锁带雷鸣、陈亮。今天一过堂,雷鸣、陈亮间知县何为凭据,哪为见证?知县这才把宋八仙提上来当堂对质。宋八仙上堂来在公堂一跪,向上磕头,知县说:“宋八仙,你可认识他二人?”来八仙一着说:“雷大哥,陈大哥,你们两个人这场官司认了罢。当初你们两个人起的意,在七里铺打劫卸任官长,杀死三个家丁,得了八百银子,你们二位说我是小伙计,不能多给我。我使一成,你们使九成。现在我犯了案打了官司,你们两个人不管我了,作为不知道。现在我实在受刑不过,假使我要受的了,也不肯把你们二位拉出来,谁叫咱们有交情呢?总算一处吃过,一处花过、乐过。虽然犯了案,也不算短,咱们一同画供罢。”雷鸣、陈亮一听,气得颜色更变。知县在上面把惊堂木一拍说:“雷鸣、陈亮,你两个人这还不招吗?再还狡展,等本县三推六间,那时你等皮肉受苦也得招!”陈亮说:“宋八仙,你这小辈满嘴胡说。当堂可有神,我姓陈的哪时跟你一处路幼?谁认识你?你无故在外面做案,冒充我姓陈的名姓,前者我没肯杀你,我慈心倒生了祸害。”宋八仙说:“你们哥俩不必狡展了,我已然是把真情实话都招了,你再不招也不行了。”雷鸣气得三尸神暴跳,五灵豪气腾空,把眼一瞪说:“好囚囊的,我二人跟你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你这小子血口喷人!”知县见雷鸣、陈亮一发气,立刻把惊堂木一拍说:“呔!好大胆雷鸣、陈亮,这是本县的公堂,也是你等发威的地方么?大概你等是目无王法,咆哮我的公堂。来,拉下去给我打!”陈亮说;“老爷暂且息怒,小人我有下情上禀。”知县说:“有什么下情?讲。”陈亮说:“我等跟宋八仙有仇。前者我二人同朋友上马家湖送信,我走在半路肚子痛,在树林子出恭。宋八仙持刀由我身后头过来要砍我,被我瞧见,将他拿住。一问他,他冒充我的名姓,我要将他送到当官治罪,他央求我把他放了,不想他记恨前仇,路劫犯案,牵拉我二人。”老爷一听说:“你满嘴胡说,拉下去给我打!”立刻把雷鸣、陈亮拉下去,每人打了四十大板。打完了,知县又问,雷鸣、陈亮口中叫冤。知县吩咐用夹棍夹起来再问。三棍棒为五刑之祖,人心似铁非似铁,官法如炉果是炉,立刻将雷鸣、陈亮上了夹棍。刚要使刑,只听外面一声喊嚷:“大老爷冤枉!”来者乃是济公禅师,要搭救雷鸣、陈亮。且看下回分解。
第214回 济禅师丹阳救雷陈 海潮县僧道见县主
话说丹阳县知县正要用夹棍夹雷鸣、陈亮,忽听外面一声喊嚷:“大老爷冤枉!”来者乃是济公禅师。书中交代:和尚从哪来呢?原来济公由藏珍坞八卦炉火烧了神术士韩棋,赤发灵官邵华风,一干群贼四散奔逃,和尚并不深为追赶。罗汉爷打了一个冷战,按灵光一算,早已觉察明白,知道雷鸣、陈亮有难。和尚不能不管,由藏珍坞这才顺大路径奔丹阳县而来。这天走在海潮县地面,眼前流水,南北有一道桥,和尚正走到这座镇店,旁边过来一人说:“和尚你别走,我们这本地有一件新闻事。”和尚说:“什么新闻事?”这人说:“我们这地方叫石怫镇,南村口外路北有一座石佛院,多年坍塌失修,也没有和尚老道。头三天石佛显圣,石像由庙里自己出来,站在石桥上,过路人就得给钱,不论多少。要不给钱,石佛就不叫过去。吓的人多了。石像会化缘,你说这事新鲜不新鲜?有和尚老道化缘,或钉钉或拉锁,没听见说石佛会化缘的!”济公一听,用手一按灵光,早已明白。说:“要比如不给钱,由桥上走行不行呢?”这人说:“不行,多少总得给钱,要不然过不去。现在我们村庄内众会首大众给石佛烧香许愿,帮助化缘修庙,求石佛别吓唬人。给佛脖子上挂着一个黄口袋,上写募化十方,在桥上搁着一个大笸箩,过路人走在那里,就得掉钱。这三天见了钱不少了,不信你瞧瞧去。”和尚迈步往前走,来到南村口一看,果然南北一道桥,桥上站着一位大石佛。和尚眼见着村口路东有一座酒馆,和尚进去要酒要莱,自斟自饮,就听酒饭座大家谈论这件事。和尚吃完了一算帐,伙计说:“二百六十钱。”和尚说:“给我写上罢。”伙计说:“不行,柜上没帐。”和尚说;“不写帐,跟我拿去。”伙计说:“上哪拿去?”和尚说:“到大桥上石佛跟前那大值箩里拿去。”伙计说:“那可不敢。我们本地有不信服的人,过去抓钱,立时就有灵验,不是脑袋痛,站不起来;再不然就是一弯腰,腰直不起来。”和尚说:“我拿钱你瞧着。”伙计说:“就是,我就跟你去。”和尚出了酒馆。来到大桥上,伸手由值箩抓了钱,数了二百六十钱,给了酒铺伙计,大众见和尚也没怎么样。众人说:“真怪,别人要一抓钱,立刻就报应。石佛化缘给和尚化,也不显应了。这倒不错。”正说着话,只听北边一声“无量佛”,说:“道济,这乃佛祖的善缘,也是你乱动的么?”众人一看,由石佛院庙里出来一个老道,头戴青布道冠,身穿蓝布道袍,青护领相衬,腰系杏黄丝绦,白袜云鞋,面如三秋古月,发如三冬雪,鬓赛九秋霜,一部银须,洒满胸前,左手提着小花篮,右手拿着萤刷,身背后背定乾坤奥妙大葫芦。来者非别,乃是天台山上清宫东方悦老仙翁昆仑子。原来老翁闲暇无事,下了天台山,闲游三山,闷踏五岳。前者,到临安去访济公没见着,这天走在这石佛镇,瞧见这座石佛院,众墙坍塌,殿宇歪斜,多年失修,并无主持。老仙翁口念无量佛,善哉,善哉咱己一想,徒弟夜行鬼小昆仑郭顺没有庙。自己一想,有心把这座庙修盖起来给郭顺,又可以做上清宫的下院,无奈工程浩大,独力难成。有心在本处钉钉化缘,见本处居民人等,住户不多,恐没有善男信女出头。这道桥倒是一条大路,来往行人甚多。老仙翁一想,我真若到庙里旅展法术,叫石佛出去化缘,可以轰动了人。他这才来到庙后面,大殿甚宽阔,在里面一坐,掐决念咒,能把石佛用搬运法到桥上截人。老仙翁在大殿里盘膝打坐,闭目养神,外面如有人过桥,老仙翁在庙里能知道。打算用一百天工夫,把钱化够了,再动工。今天刚三天,焉想到济公禅师来了,在值箩里一拿钱,老仙翁在那里面知道,这才出来一声“无量佛”,来到近前说:“道济,这是佛门善缘,也是你妄动的么?”和尚哈哈一笑,说:“久违少见。”老仙翁赶上打稽首,说:“圣僧从哪里来?”和尚说:“我由常州府,只因赤发灵官邵华风聚众叛反,常州府知府求我帮助捉拿贼人。老仙翁你在那里功德不小。”老仙翁说:“圣僧既来了,我求圣僧慈悲。帮着我化缘修道,圣僧功德功德罢。”和尚说:“阿弥陀佛!善裁、善哉!这座庙工程浩大,独力难成。仙翁要叫我和尚化缘,帮你修庙容易,我和尚还要上丹阳县去,没有工夫,我同仙翁你到本县去,叫本地知县给你约请本处的绅缙富户,帮你修庙。”老仙翁说:“那如何能行呢?知县大老爷焉能管这件事!”和尚说:“我说行就行。”旁边瞧热闹人见和尚同老道说话,大众看着发愣。和尚说;“众位借光,本地属哪里所管。”众人说:“海潮县所管。”和尚说:“你们哪位劳驾,去把本村的会首找来,先把这笸箩交给会首,以备修庙工用。”有人去立刻把村中会首找了十几位来。大众来问和尚什么事?在哪庙里?和尚说:“我乃灵隐寺济颠憎是也,这位道爷乃是天台山上清宫东方太悦老仙翁。我二人要修造这石佛院,先把笸箩这钱交给你们众位,以备动工时花用。”众人一听,知道济公名头高大,众人说:“原来是圣憎长老。”赶紧给和尚行礼。和尚把簸箩的钱交与众会首,这才同老仙翁够奔海潮县衙门门首。和尚说:“众位辛苦辛苦。”当差人等说;“大师父什么事?”和尚说:“顿劳众位到里面通禀县太爷,就报我和尚乃西湖灵隐寺济颠,前来禀见。”差人到里面一通禀,知县正在书房闲坐,差人上前请安。说;“回禀老爷,现有灵隐寺济额僧在外面求见。”知县一听是济公来了,喜出望外。书中交代,这位老爷原本是龙游县的人,姓张名文魁,前者济公救过他的命。后来连登科甲,榜下即用知县,在这海潮县已到任一年多了,今天听说济公来了,赶紧亲身往外迎接。来到外面,一见说:“圣僧,你老人家一向可好?久违少见,弟子正在想念你老人家。这位道爷贵姓?”和尚说:“这是东方太悦老仙翁。”张文魁赶紧行礼,举手往里让,一同来到书房落座,有家人献上菜来。张文魁说:“圣僧,这是从哪来?”和尚说;“我由常州府来。只因慈云观有贼人啸聚,常州府太守约我和尚帮着拿贼。”正说着话,有本衙门的三班都头姓安,叫安天寿,由外面进来。此人最孝母,家中母亲病体沉重,请人调治无效。今天听说济公来了,知道罗汉爷素日名头高大,妙药灵丹,普救众人,安天寿来到书房给和尚磕头,说:“求圣僧长老大发慈悲,我母亲今年六十五岁,素常就有痰喘咳嗽的病根,现在我母亲旧病复发,这次太利害了,卧床不起,有五六天了。求圣僧长老赏给我一点药给我母亲吃,我给圣僧磕头。”和尚说:“不要紧,我给你一块药,拿了给你母亲吃了就好了。”和尚掏了一块药,给了安天寿。安天寿谢过和尚,竟自去了。和尚说:“老爷,今天我来此非为别故,我来求你一件事。”张文魁说:“只要我行的事,圣僧只管吩咐,我万死不辞。”和尚说;“在你这地面石佛镇,有一座石佛院,多年失修,群墙坍塌。这位道爷他要重修这座庙,无奈工程浩大,独力难成。打算自己化缘,未必准能化的出来。求老爷功德功德,约请本地面的富户缙绅会首,你帮助这位遭爷重修石佛院,也算你是一件善事。”张文魁说:“圣僧既是吩咐,这件事我必尽力而为。弟子现在我这里正有一件为难事,求圣僧得给我办办。”和尚说:“什么事?”张文魁这才从头至尾一说,和尚当时要大施法力,僧道捉妖。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215回 捉妖怪法宝成奇功 辨曲直济公救徒弟
话说济公禅师问张文魁有什么事,张文魁说:“弟子这衙门里自到任以来,小妹就被妖精纠缠住,从前我并不信服这些攻乎异端、怪力乱神之事,我只说是我小妹疯闹。后来越闹越利害,现在我小妹人也改了样子,也不正经吃东西。天天晚上一到二更天,妖精就来,居然就在我妹妹屋里说话,外面听得真真切切,吓得众人也都不敢到后面去。圣僧你老人家可以慈悲慈悲,给我捉妖净宅,退鬼治病,搭救我小妹再生。”和尚一按灵光,早已察觉明白。说:“好办,不要紧。今天晚上你把姑娘住的屋子腾出来,叫姑娘搬到别的屋里去,我同老仙翁到那屋里去等妖精。”张文魁说:“甚好。圣僧捉妖用什么不用?”和尚说:“一概不用。”张文魁当时叫家人给内宅送信,叫姑娘搬到老太太屋里去,家人答应。张文魁吩咐在书房摆酒,家人擦抹桌案,杯盘错落,把酒菜摆上,张文魁陪着僧道一处开怀畅饮。老仙翁说:“圣僧明天上哪去?”和尚说:“我明天得赶紧趋奔丹阳县。现在我的徒弟雷鸣、陈亮有难,我不去不行。仙翁你这座庙就求着县太爷办,叫老爷多给为难点,分分神。”张文魁说:“仙长只管放心,明天我就派人,把绅士会首请来,大家商量,并成善举。”说着话,喝完毕,天已掌灯。和尚说:“后面屋子腾出来,我二人就到后面去等。我们把妖精捉住,再叫你等瞧。”张文魁立刻叫家人掌灯光,头前带路,共同来到后面小姐屋中。这院中是四合房,姑娘住北上房东里间,张文魁同僧道来到房中,和尚说:“老爷你出去罢,等我叫你,你们再来。”张文魁这才转身出去。济公同老仙翁在屋中盘膝打坐,闭目养神,直候至天交二鼓,听外面风响,和尚说:“来了。”老仙翁说:“不用圣僧拿他,小小的妖魔,何用你老人家分神,待我将他捉住。”和尚说:“也好。”老仙翁立刻把乾坤奥妙大葫芦在手中一托,就听外面一声喊嚷;“吾神来也。”“呵”了一声,说:“屋中哪里来的生人气,好大胆量,竟敢搅扰吾神的卧室!”老仙翁同和尚并不答言。只见由外面这妖精迈步进来,是一个文生公子打扮,头戴粉绫缎色文生公子巾,双飘绣带,上绣八宝云罗伞盖花缸金鱼。身穿粉经缎色文生氅,绣三蓝花朵。腰系丝绦,白绫高腰袜子,厚底竹届鞋,面似银盆,雅如美玉,长得眉清目秀。老仙翁一看,说:“好一个大胆的妖魔,竟敢搅乱人间,待山人拿你。”立刻把乾坤奥妙大葫芦嘴一拔,放出五彩的光华。这妖精打算要逃命,就地一转,焉想到这乾坤奥妙大葫芦,勿论多大道行的妖精,休想逃走。当时光华一卷,竟将妖精卷在葫芦之内。老仙翁口中念念有词,把葫芦往外一倒,将妖精倒出来。妖精已现露了原形,被老仙翁用咒语治住,不能动转,原来是一条大黑鳅鱼。这条鱼有三千多年的道行,只因前者张文魁上任的时节,坐着船过西湖,本来姑娘长得貌美,在船舱里支着窗户坐着,黑鳅鱼精看见她,变了一位文生公子,前来缠绕姑娘,自己不知正务参修。今天被老仙翁将他拿住,立刻叫人来看,外面早有家人回禀了张文魁,众人来到后面一看,原来是一条大鳅鱼。老仙翁说:“你这孽畜搅闹人间,实属可恨。”说着话手起剑落,竟将黑鱼斩为两段。和尚见老仙翁把鳅鱼杀了,和尚口念;“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罗汉爷有未到先知,今天老仙翁把这鱼一杀,下文书这才有八怪间临安要给黑鱼报仇,这是后话不提。老仙翁把这鱼杀了,张文魁给老仙翁行礼,说;“多宗仙长大发慈悲,把妖精除了,这一来我小妹也就好了。”张文魁立刻吩咐叫家人摆酒,同和尚老道开怀畅饮,少时天光亮了,和尚说:“我还有要紧事,我要告辞。老仙翁这件事,老爷你多分心罢,改天我和尚再给你道谢。”张文魁说:“圣僧何必这样客套,你老人家有事,弟子也不强留,你老人家哪时有工夫,千万到我衙来住着。”和尚说:“就是罢。”老仙翁说:“圣僧有事请罢,我改日再给圣僧道谢。”和尚说:“岂敢。”这才告辞,张文魁同老仙翁送到衙门以外,和尚拱手作别,顺大路来到丹阳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