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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来看,我打算是真济颠捉妖起精,法台也是妖精,妖精捉妖,这倒新鲜。”褚道绿说:“兄长你我今天上法台,帮着这个妖精把湖里的妖精捉了,你我二人显显能为。兄长你留着宝贝迷路旗捉拿济颠,我这周天烈火剑能清天火、地火、人火三昧真火,是我师父的宝贝,可以捉妖。”二人商量好了,来到法台上,说:“上面僧人不必害怕,待山人前来跟你捉妖。”说罢,二人趁脚风上了法台。假济颠正在不得了,恨不能有人帮着才好,连忙说:“二真人快快大发慈悲,把妖精捉了,给民间除害。”褚道缘说:“兄长瞧我的。”立刻画了三道符,用周天烈火剑一粘,说:“我这一道符甩在湖里,就能叫妖精上来现原形。”自己以为能为大了,其实更不行,就见他把符点着,口中念念有词,说声“敕令”,往外一甩符,焉得到真仿佛有人从手里把宝剑夺出去似的,连宝剑出手,落到湖内。褚道缘一跺脚说:“了不得了,把我的宝贝失了。”张道陵说:“谁叫你多管闲事,又要捉妖,这自然是失了。你我走了罢,找济颠去罢。”褚道缘无法,立刻跳下法台。这两个人来的很勇,回去的更快,褚道缘垂头丧气同张道陵往回走。正往前走,只见前面来了两个人,都是壮士打扮。一位是紫壮帽,紫箭袖,身披大氅,面似蓝靛,发似朱砂,红胡子,一位身穿蓝翠褂,俊品人物,来者非是别人,正是雷鸣、陈亮。这两个人是由小月屯来找济公,要瞧热闹,正碰见两个老道。雷鸣、陈亮不打听也没事,偏巧雷鸣就问:“借光,道爷是从白水湖来么?”老道说:“是呀。”雷鸣说:“你瞧白水湖是济公捉妖么?”褚道缘一愣,说:“你们二位打听济颠,跟济颠认识么?”雷鸣说;“那是认识,济颠是我们师父。”褚道绿一听,“呵”了一声,说:“你二人既是济颠的徒弟,甚好。我正找济颠,找不着,就是你二人罢,张道兄把宝剑给我,我杀他二人。’涨道陵说:“何必你动手,叫你瞧瞧我这乾坤颠倒迷路旗的利害。”说着把旗子拿出来,打开一晃,口中念念有词,雷鸣、陈亮这二人一瞧天旋地转,雷鸣、陈亮破口大骂:“好个杂毛老道,二位大太爷跟你们远日无冤,近日无仇,冤各有头,债各有主,无放眼二位大太爷做对?我杀你两个杂毛老道。”雷鸣、陈亮打算要拉刀动手,无亲身不由己,头晕眼眩,翻身栽倒在地,不能转动。张道陵把旗子卷上,哈哈一笑,说:“贤弟,你可以看见了。”褚道绿说:“看见了,真是宝贝。”张道陵说:“这找不着济颠,杀他两个徒弟,也算报了一半仇。”把宝剑递与褚道缘,褚道缘刚要杀雷鸣、陈亮,就见那边一声喊嚷;“好杂毛,无故要杀我徒弟,冤有头,债有主,待我和尚老爷与你们分个高低上下。”济公禅师赶到,初会乾坤颠倒迷路旗,不知僧道斗法,胜负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134回 白水湖丢失烈火剑 密松林初试迷路旗
话说老道褚道绿正要杀雷鸣、陈亮,济公禅师赶到、褚道缘一看,说:“道兄,你看济颠来了。”张道陵说:“好,待我来。”伸手拉出乾坤颠倒迷路旗,说:“济颠你可认得山人?”和尚说:“褚道缘,你先等等。冤各有头,债各有主,我跟你有仇,徒弟没招惹你,你叫我徒弟走他们的,有什么话,咱们再说。”褚道缘说:“可以。”和尚过去把雷鸣、陈亮救起来,给了两个人一块药吃,这两个人好了。雷鸣、陈亮说:“师父,你老人家上哪去?”和尚说:“你们两人不用管,去到白水湖等我去,我少时就去。”这两个人走了。和尚这才说:“你们两个老道,打算怎么样?”张道陵说:“和尚,你无故欺负三清教的人,今天山人特来找你,你可认识山人这宝贝?”和尚说:“我认识怎么样?”张道陵说:“你要知道我的利害,跪倒给我磕头,叫我三声祖师爷,饶你不死。如要不然,当时我拿这乾坤颠倒迷路旗,结果你的性命。”和尚哈哈一笑说;“我叫你三声孩子。”张道陵一听,气往上撞,当时一晃迷路旗,口中念念有词,眼瞧和尚滴溜溜转,东倒西歪。老道说声“敕令”,和尚翻身栽倒。张道陵一看,说:“贤弟你看见了,我已将和尚治住,是你杀我杀?”褚道绿说:“我立刻杀他。”随即赶过去,恶狠狠照定和尚脖颈就是一剑。只听宝剑当啷啷一响,和尚脖子冒火星。褚道练说:“和尚好结实脖子。”张道陵说:“这不是和尚罢。”一句话说破,再一瞧,是半截石头桩,和尚踪迹不见。张道陵说。“了不得,这叫替行挪移大搬运。这和尚能为不小,既是我这宝贝拿不了他,比你我的道行大,你我不是他的对手,咱们得请能人拿他。”褚道缘说:“请谁去?”张道陵说:“请你师爷爷紫霞真人李涵龄去。”褚道缘说:“不行,我师爷爷决不管。”张道陵说:“你爷爷或者能与帮助更妙。不然,到八卦山去请坎离真人鲁修真来。他有一宗镇现之宝,名日乾坤子午混元袋,勿论什么妖精装在里面,一时三刻化为脓血。岛洞金仙,装在里面,能把道行没了,连西方的罗汉装上,都能把金光散了。”褚道缘一想说:“也好。”二人这才够奔八卦山去了。和尚借遁法走了,回归白水湖。刚来到湖岸,雷鸣、陈亮赶过来行礼说:“承蒙师父救命,要不然,已死在老道之手。”和尚说:“不便行礼。”雷鸣、陈亮说:“师父那台上捉妖的和尚是谁?”济公说:“那是假济颠。”雷鸣说:“怎么济颠还有假的?”和尚说:“那是自然,你瞧,了不得了,这个假济颠要了不得。”雷鸣、陈亮瞧着也不懂,就见湖里出来这股阴阳气,把他这股黑烟压的剩了有几尺,再要少待片刻,把黑气欺没了,阴阳气一卷,就把他卷到湖里去,他这五千年道行就完了。眼瞧这假济颠热汗直流,法台咯啷咯啷直响,济公禅师心中有些不忍,这才口念阿弥陀佛,由腰里把僧帽拿出来戴上。和尚说;“亮儿给我拿个折。”陈亮一想:“这倒不错,把陈宇去了,净吃亮儿。”立刻给和尚把僧袍拿了个折。和尚把绒缘紧一紧,说:“雷鸣、陈亮你两个人上西边铺子门口,雨搭底下去,我和尚有事。”雷鸣、陈亮就到铺户廊檐下去一站。和尚恭恭敬敬,冲西北磕了三个头,起来也到廊檐下一站。少时云生西北,雾长东南,沉雷一响,大雨点真有钱大,赶精雷一响,避邪湖里,这股阴阳气收回去了。台上假济颠也怕雷,他也是妖精,自己一想:“得找个有造化的人,可以躲避雷,大概知府顾国章皇上家的四品官,必有造化。”假济颠正要找知府去,忽然往西一看,见穷和尚一摸脑袋,透出三光。他一看是身高十丈,头如麦斗,身穿织择,赤着两只腿,光着两只脚,是一位活报报知觉罗汉。假济颠连忙来到真济颠跟前,说:“圣僧你老人家救命。”和尚一掀僧袍,说:“这里头蹲着来,老实点,别碰了零碎。”这个时节,狂风暴雨就下来了。瞧热闹人,跑的跑,躲的躲,知府在看台上也下来了。眼瞧着这法台上的大和尚,跑到那穷和尚的僧袍底下蹲着去,知府心中纳闷。这个时节一个电闪,跟着一个雷,这霹雷老打不着。济公一按灵光,说:“好东西,真是作怪。假济颠你出来,我用用你。”假济颠说:“圣僧,我不敢出去,怕雷霹。”和尚说:“不要紧,把我的帽子给你戴上。此时湖里的妖精,给雷震迷了。他头上顶着一块脏布,乃妇人所用污秽之物,雷不能霹他。你到湖里去把脏布抢过来,雷就把他击了。”假济颠这才戴上济公的僧帽,够奔湖岸,滋溜跳下湖去。知府翻上来了。大众一看,这个妖精,其形是龙脑袋,两只眼没了,有两条腿,长有三十余文,一身净鳞。这宗东西名叫鳄鱼,乃是龙种。这鳄鱼天底下地上头,只有一个,够五百里地长,这是个小的。这种东西最利害无比,龙之性最淫,比如龙要污了牛,下出子来,名曰特龙,污了马,下出驹来名曰龙驹,龙污了驴。下出子名曰春龙,污了羊,生子名曰猖龙,污了猪,生子名曰债龙,要污了野鸡,下了蛋,入地一年走一尺,四十年起蚊,它一出来,能使山崩地裂,四周带起四十丈水来,乃是龙王爷的反叛。这个鳄鱼,天下大患,今天被雷击了,雨也住了。知府知道是穷和尚的法术,请的雷,这才下了看台,过来给济公行礼,说:“圣僧佛法无边,弟子深为感念,请圣僧到衙门一叙。”和尚说:“太守大人,你把这鳄鱼叫人抬回去。他那两只眼,是两颗避水珠,在内肾囊里,取出来,乃是无价之宝。他周身骨头节里都是珠子,他那两只爪,是真锹块。大人你得这个鱼,取出珠子来,胜似敌国之富。”知府一听,喜乐非常,吩咐把方才那假济颠骑的马,给圣僧备过来。手下人答应,旁边胡秀章赶过来,说:“圣僧你老人家上衙门去,我要回家了,在家中候着你老人家。”和尚点头,雷鸣、陈亮、孙道全过来,随着济公左右。和尚上了马,同知府并马而行,刚走到绍兴府东门,忽然济公骑的这匹马一叫,连蹿带跳,往北就跑。知府赶紧吩咐人快截马。大众官人都嚷截,但是谁也没截住。和尚的马,一直往北跑下去了。雷鸣、陈亮、孙道全随后追赶,和尚这匹马奔走如飞,跑下有二十多里来。和尚说:“好东西,真跟我玩笑。”正往前走着,眼前树林子一声:“阿弥陀佛,师父别走,弟子给你老人家送帽子来了。”济公一看,正是假济颠。书中交代:这个假济颠怎么一段缘故呢?只因绍兴府正南有一座会稽山,山下住着一个打柴的,姓李名云。这个人乃是饱学,时运不佳,家中贫寒,不能念书。家有老母,李云事母至孝,就指着打柴度日。一天打两担柴,一担柴余米,一担柴自己烧。这天拿着扁担板斧,到山上去打柴,刚走到山口,就见那里有一条大蟒,有好几十丈长,两只眼似两盏灯,张着血盆似的大嘴。李云吓得魂不附体,把扁担、板斧都丢了。跑回家去,吓得战战兢兢。他母亲就问:“儿呀,怎么了?”李云说;“吓死我了,我拿着扁担、板斧刚要上山去打柴,刚走到山口,看见一条大蟒,真有水缸粗细,有好几十丈长,两只眼像两盏灯,张着大嘴要吃我,吓的我把扁担、板斧都掠了,赶紧跑回来。”老太太一听,说:“扁担板斧倒是小事,只是我儿有命,可以养赡为娘。”次日李云还得去打柴,家中又并无余粮,无亲眼街坊又借了一根扁担,一把斧子,够奔会稽山。刚来到山口一看,大蟒尚未走,吓得李云又把扁担斧子捺了,又跑回去。老太太一看,见李云吓的颜色更变,又问:“李云为何惊慌?”李云说:“大蟒还在那里。”老太太说:“可别去了。”又过了一天。次日家中颗粒俱无,不去就得饿着,李云想:“我把人家担绳等件也都捺在那里,怎么赔人家?”这样一想,不顾命了,当时由家中出来,够奔山口,捡扁担打柴。不知李云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135回 济公请雷诛妖怪 飞龙诚心拜圣僧
话说李云因家中无柴米,老母不能充饥,自己无法,来到山口,一检两条扁担,两把板斧。大蟒也并不吃他。李云由蟒边走过去,上山打柴,挑柴回来,仍由蟒旁边过,大蟒也不动弹。后来一传,嚷动了会稽县知县。来祭奠大蟒。知县烧香说:“大蟒你真有道德,你快走,找深山洞府参修去,可以成正果,少得民间作乱。”果然一阵风,大蟒起在半悬空,往四外一看,见有一座山洞,洞里有一股妖气。大蟒摇身一变,变了一个老道,头戴九梁巾,身穿蓝道袍,白袜云鞋,来到洞门。往里一看,里面有一个和尚,端然正坐,闭目参修。老道说:“这位道兄请了。”和尚一看说:“道兄从哪里来的?”蟒老道说:“我原本在虎邱山禅家院参修,那里有大造化人占了,我此时无地安身。师兄你怎么称呼?在此何干?”和尚说:“我乃飞龙僧是也,在洞中修真养性。未领教道兄怎么称呼?修炼有多少年代?”蟒老道说:“我有八千多年的道行,我乃无名氏。你有多少年的功德?”和尚说:“我有五千年的道行。我虽是五千年,我可做了些功德事,常在外面施符水治病,了然功德,常常下山,不在洞内。道兄既是没处去,何妨你就在我洞中一同参修,你我彼此也有个伴当。”老道说:“也好。”就同飞龙僧二人在一处,时常盘道说法。这天和尚说:“道兄,你在洞里养静罢,我要下山去做功德事。”老道说:“好,你去罢,我也不懂的做功德,我就懂的参星拜斗,务正参修,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和尚下了山,在外面治病。听说白水湖妖精闹的利害,飞龙僧想:“知府贴榜文,请人捉妖,我要把妖精除了,也是一件功德事。”自己一想:“我见知府,我说,我是飞龙僧,他准不恭敬我。听说尘世有个济颠僧,名头高大,莫如我变做个济颠僧,知府准恭敬我,他又没见过济颠僧什么样儿。”他自己想,济颠必是个大罗汉样子。他这才变了一个大和尚,赤红脸,穿黄袍,一见知府很恭敬,焉想到一捉妖,他不是那湖里妖精的敌手。他说回庙去取法宝,他是回了山了,一见蟒老道,提说在白水湖捉妖之故。飞龙僧说:“道兄,你帮我把妖精捉了,你我也是一件功德。”老道说:“我不行,我也不会法术。再说咱们两个人也是妖精,又非正果,哪有妖去拿妖的道理,你自己去罢,我也不想有功,但求无过就是了。”飞龙僧一想:“蟒道真不懂交情,也罢,我也不用你,明天我自己去,跟白水湖妖精一死相拼,拼着我这五千年道行不要了,我捉不了他,我也就不回山了。倘如上天有限,可怜我,也许我成了事。”到次日,这才来跟妖精拼命,偏巧遇见真济公。他想:“济公他老人家,乃是罗汉,我趁此机何不认圣僧为师,也可以学点法术。”济公叫他戴着帽子,到湖里把鳄鱼头上的妇人脏布抢了去,雷把鳄鱼击了。飞龙僧在暗中看着,知府给济公备马,请济公上衙门。他暗中一打济公这匹马,马往北跑走来,他这才由树林绕出来,口称:“圣僧别走,弟子给你老人家送帽子来了,来圣僧大发慈悲,收弟子做个徒弟罢。”济公禅师一看,原来是假济颠,哈哈大笑说:“你要拜我和尚为师,我瞧你是什么变的。”假济颠说;“师父要瞧我的本像,那倒现成。”立刻把帽子递给济公,他把身形一晃,露出本像。济公一看、这宗东西,有二十余丈长,有十二条腿,也是龙脑袋,他本是龙种,龙要污了蜈蚣,就生这宗兽,名叫飞龙,故此他叫飞龙僧。济公看罢,说;“你要认我和尚为师,我不能收你,我们和尚都是人,没有畜类当和尚的。”飞龙僧留留直叫,人有人言,首有兽语,说;“圣僧慈悲慈悲罢。”和尚说:“你要认我也行,我把你用火烧了,你再投胎,托生人世,长大了,我收你做徒弟。”飞龙说:“火烧不好受。”和尚说:“要不然,我拿石头把你打死。”飞龙说:“我舍不得我这五千年的道行。”和尚说:“要不然,我不收你。”飞龙一听,身形一晃,一溜烟没了。忽然济公的这匹马又惊了,和尚说:“好东西,你这可是存心跟我耍笑。”说着话,正往前走,只见跟前一晃,来了一个和尚,也是短头发有二寸多长,一脸的油腻,破僧衣,短袖缺领,腰系绒绦,疙里疙瘩,光着两只脚,穿着两只草鞋,跟济公一个样子的打扮。来到近前说:“师父你这收我不收我?”济公一瞧也乐了,说:“也罢,我和尚收你就是了,你过来。”济公用手拍着他的天灵盖,说道:“你得道绍兴南,出家会稽山,神通多广大,舍药济贫寒,修行飞龙洞,道德五千年,拜在贫僧面,赐名叫悟禅。”小和尚立刻给济公磕了头。济公说:“徒弟跟我走罢。”师徒二人刚要往回走,雷鸣、陈亮、孙道全三个人追赶下来,远远一看,雷鸣说:“老三你看咱们师父分身法。”孙道全说:“不是,东边站着穷和尚,是方才那个假济颠变的,西边站着那才是咱们师父呢。”雷鸣说:“你怎么瞧得出来?”孙道全说:“我拿符水洗过眼,我看的出来。他头上有黑气是妖精。”陈亮说:“什么妖精?”孙道全说:“看不出,只知道是妖精。”说着话走到切近。济公说:“雷鸣、陈亮、悟其过来见见你师兄,我收他做徒弟,起名悟禅。”雷鸣、陈亮说;“师父你收徒弟,有个先来后到,我们先进门,他后进门,怎么他倒是师兄呢?”济公说:“不论先收后收。他的道行比你们大,过来见见。”雷鸣说:“比比身量,他也矮得多。”雷鸣、陈亮过来,要跟悟掸比,悟禅赶紧跑在旁边躲闪。济公说:“你跑什么?”悟禅说:“师父不是别的,我身子零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