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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晋王,一群黑衣人把韩谨带走了。」
「什么?」一声怒吼悬梁三尺,随即他又平静如水的问:「知不知道那些人是谁?」
「他们都带着面纱,属下无法看清其长相。还有一女子,也紧跟了去,那女子身手矫健,武功定是不同凡响,属下也实在猜不出她的身份。」李信一一禀报了实情。
听闻李信的禀报,赵蜀风不明所以的双臂在胸前相交,他脸色阴沈,幽眸深不见底,乌云布满眉目之间。此刻他心中想的,不是那些抓韩谨的是什么人,而是韩谨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有如此多的人对她感兴趣?
难道她并不单单只是个俘辱?可从他对她这么久的观察来看,她除了想走出婢贱命运之外,并无其它的企图,不过行为举止确实与常人不同,但是这也并不能说明什么。他细细分析韩谨的来路,却始终未记起她曾自称公主之事,此事恐怕他早已忘之夭夭,抑或她的行为举止,还有她对如今时代的认知完全不像一个公主,所以让他也联想不到她高贵的身份。
此时李信又在他身旁道:「属下已派人去跟踪,一有消息便会有人回来禀报。」
「知道他们往那个方向去的?」赵蜀风收回思绪,正经的问了句,随即李信便又答道:「往北边的方向来的,但不是否进城。」
「嗯!你们最好尽快想办法把韩谨带回,限你两日之内,带不回韩谨,别回来见我。」赵蜀风淡然几语,声音无一丝起伏,可眉头却打成了结。
微风拂过垂挂在他脸庞的发丝,忽而遮住了他半边脸,那张冷酷的俊脸无丝毫表情,那双闪着异光眼眸更深不可测,他彷佛在思考,忽地双眸一烁,心中似乎有了答案,紧绷的俊脸这才稍稍舒展开来。
第十四章
在残冬萧瑟的丛林尽头,一辆银色宽大马车,停靠在了孤户小院门前,这座院子外观看来似乎是作废宅,它的地理位置,正是赵国南面偏僻的山郊,此处荒凉而人烟稀少,四处杂草丛生,围绕着整座宅院。
银色马车内下来几人,其中便有横抱韩谨的紫衣男子,此时他衣衫楚楚,双紫眸如琅星般炯炯,不时的闪烁紫光,他随着一群几人进了院门。
这座院子面积不大,却打扫的很干净,院内前前后后有多间房间,每间房间外观看来,都似乎有人常住,这与宅院的外表截然不同。
「去,弄个火盆来。」紫衣人吩咐着进了一间房间。
这是间摆设十分雅致房间,房间内有床、有桌、也有家具,倒是一应俱全,在这荒山野林有这样的住所,确实叫人猜想不到,这里也正是联络各地探子的最好地点。
紫衣人把韩谨轻轻放在了床榻上,他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她,此刻那张仍遮着紫面纱的俊脸上露出了一丝欣喜,他伸手过去温柔的拨开了她脸上的碎发,温文儒雅的说:「我们又见面了,不知你是否还记得我!」那双紫眸泛出柔和的光芒,彷佛他正回忆着往事。
药物还未失效,娇柔的身体安静的躺在床榻上,她静心安态, 淡淡的闭着双眼,柔美的娇容散发着淡淡的魅味,叫他一时无法移开双目。
「少主!」门外进来一位年纪稍大的中年男子,他站在门边轻唤了声,见他如此举动,即便也就低头站在一旁静候。紫衣人闻声淡淡的收回抚在她脸额上的手,随即整了整紫衫,便缓缓站起身来,走到一旁,对中年男子直接问道:「调查的如何?」
「属下派出的人已查出了一点眉目,在赵国边境小镇上的探子发信回来,说她本是跟着赵蜀风回的赵国,可住进小镇上的井龙客栈之后,赵蜀风离开时却并没有带着她,反倒是被第二日投住此家客栈的诸楚安,带出的客栈。」中年男子细细禀报着,而紫衣人却是越听越糊涂,他微微皱起了眉头,不由的回眸睇望床榻上的身影,随口又问道:「有没有查出她为何会与赵蜀风一起?」
中年男子稍稍思索,便又战战兢兢的道:「听军营内的探子发来消息,说赵蜀风出军营时,带了一个红营帐下女人出营,而诸国二公主又是在汝国失的踪,属下猜想,那个红营帐下的女人有可能就是她,所以……」
「怎么可能,不许胡猜乱想!」紫衣人一声严厉的赫诉,中年男子随之停了口,接着便站在一旁低头不语,静待他的嘱咐,只见他低头一阵思索,接着又抬起幽眸往床榻上昏迷着的身影睨了眼,果断的道:「一个堂堂的公主,怎可能沦落到邦交国家的红营帐下,再说赵蜀风此人如此冷酷,怎会对一个红营帐下的女人感兴趣,恐怕这里有诈。」
「属下也这么想,只是很多事都有些说不通,比如诸国太子,他竟派人紧紧的看住她,好像怕她逃跑似的,还有那个跟踪我们的女人,身份也是不名。」中年男子似有思索的皱起了眉头,一丝不苟的细细分析着,可紫衣人却只是淡淡的问了句:「那个跟踪我们的女人怎么样了?」
「她发现我们要阻拦她,便自动调了头,所以属下们也未能跟她交手,但是她的轻功了得,怕是武功也很顶尖。」
「嗯!」紫衣人轻应了声,眉目又是一阵紧凑,似有苦思冥想,接着他又嘱咐道:「去好好查查她的底细,顺便多派些人手查诸国公主会与赵蜀风是怎么在一起的,还有既然诸国二公主未死,诸国又为何要谎称二公主已死,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这方面你也多派些人仔细查。」
「是!」
「啊!」中年男子应声后,房间内安静的刹那,却听闻床上的人儿发出了一声低吟。
两人的目光双双看了过去,却见柔弱的身体轻轻翻动,接着便见她缓缓撑起身来,当她抬水眸往他们看时,顿时一阵呆愣,水眸瞠地滚圆,菱嘴则是半张着无法闭合。
见她如此,紫衣人脸上便拢出了笑容,他走近床榻,生怕吓到她,便轻声说道:「二公主不必害怕,在下并无恶意。」听闻他此番话,韩谨脸色好转,神情也逐渐缓和,她淡淡的凝望着眼前帅气男子,见他和蔼的笑容爽朗的绽放,并不像是极恶之徒,此时她才安下心来,只是他称她二公主?恐怕又是误错了人,但是她得先看看苗头再解释。
紫衣人见她心平气和,也没有在暗巷内时那般惊恐,即便他也稍稍放下心来,接着他便向韩谨恭敬有礼的说道:「刚在下有所殆慢,还望二公主见谅。」说着他稍做停顿,垂眸稍做思索,随即便抬眸解释道:「其实在下见有人跟踪二公主,所以在下才私自作主把二公主带回的,只是,不知二公主为何会被人追赶。」韩谨平静的听完他的话,这才缓缓起身下了床榻。
此刻韩谨亦是不知他们是好是坏,她往房见内扫了一眼,便扬起了笑容,向紫衣人福身行礼,接着便试探的说:「多谢这位公子好意,有机会小女子定当回报,只是不知公子现在是否可以放我离去?」
「二公主既然来了,那又何必急着走,再说你现在待在赵国城内并不安全,赵蜀风似乎也再派人寻找二公主,只是不知二公主为何与赵蜀风结下梁子?」紫衣人婉拒了她的提议,也相对的套了一番口风,而韩谨见他一味的把她当作公主,又知道她与赵蜀风之间仇怨,她心想如今若冒充是公主,恐怕也并非安全,所以她打算与公主之名撇清关系,省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一番沈着冷静的思索之后,韩谨便真言相告道:「其实小女子并非公子口中的二公主,所以公子不必挽留,还望公子尽快放我离开。」此番话一出,紫衣人愕然一怔,他无法置信的转眸与一旁的属下对望了眼,见属下点头,他这才明白自己所听不假,只是……
「为何如此说?在下真无恶意,所以二公主不必担心,若二公主想要离开,再下便可亲自把你送回。」紫衣人收了笑容,话语很认真,可韩谨却慌道:「不,不,不,你真的认错了人。」如今她有幸逃出诸楚安的手心,得以自由,又怎可能还想回去,不管眼前的人是好意,或是坏意,她都不愿再回到诸楚安身边。
韩谨的声音落,屋内顿时陷入一片死静。此刻紫衣人面纱内的表情已僵硬住,错愕的眼神无法置信的盯着韩谨的脸,仔细的端详了一番,可见她细皮嫩肉,养尊处优的气质,他又不得不怀疑她所说的话。
此时韩谨见眼前两人如此表情,即便她也明白了,于是她又说道:「其实诸国太子也曾把我错当成了诸国的公主,想想我这种卑微出身的人,哪有那么好命做公主。」她很认真的看着他们,此刻紫衣人仍半信半疑,却又难以接受的盯着她的容颜,突然他皱眉一阵游思,紫眸愈渐幽深,似有明白的眉目一紧。
「少主!」中年男子在一旁稍稍提醒,紫衣人浑然一阵恍惚,稍稍镇定心神,便又对韩谨说道:「你先休息,我会找适当的时间送你离开的。」他说着漠然转过身去,似有失落的对属下轻言道:「走,我们先出去,让姑娘好好休息。」他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随后中年男子也跟了出去,顺便把门关紧。
两人走出房间,便走道了院子的另一头,紫衣人沉重的脚步停在了屋檐走道旁,他脸色黯淡,落寞的情绪全表现在了那双紫眸中。
「少主,属下看,此人确实不像是诸国二公主,不然诸楚安不会像看犯人一样的看着她,如果她确实不是诸国二公主,那么红营帐内的女人之说,也就说的通了。」中年男子站在紫衣人身后一阵窃语。
「世间真有长的如此相像之人?」紫衣人没有回应,只是失神的自言自语。
「是啊!属下在诸国见过二公主一面,此人确实与二公主长的一模一样。」中年男子在他耳边轻声回应着,紫衣人却忽地转过身来盯了属下,用怀疑的口气说:「真是如此?」
「是,千真万确。」中年男子恭敬回应,却又问道:「少主是否担心放她离后,她会泄露我们的底?」
听闻属下的话,紫衣人没有出声,只是转头一阵苦思,见他思而不答,中年男子出主意道:「要不我们把她杀了灭口?」
「呵!」紫衣人突然轻笑了声,那张严肃的脸又转为嘻皮笑脸,接着他得意的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既然诸楚姬已死,那么我们再重新塑造一个诸楚姬。」他压抑的笑了声,便又道:「这般好机会,可真是天助我也,从现在开始给我好好看紧她,明日便把她护送回燕国。」
「是,属下遵命。」
紫衣人嘱咐完属下后,便换了套衣衫,匆匆赶回了城内。
然而对于韩谨来说,似乎在哪里都是一样,如今她并没有因为被另一个人带到另一个地方而显得焦躁不安,她亦是很镇定。
见房间外有人把守,即便她也就乖乖的待在了房间内,因为她认为若自己不是诸国公主,那么他们也没留下她的必要,此刻她对紫衣男子并无多大兴趣,所以也没有想知道他身份的好奇心,如今她只想赶快离开这里,找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用身上的少许银子谋个生计,可望往后能平静度日,也不知她这样的想法是否太奢侈……
晚间,荒野之地才狼猛兽惊吼,夜莺惨叫,枯树杂草在寒风中摇曳,孤院内黯淡的灯火映照下,一道道惊悚而形状不一的黑影忽有忽无,更显得孤院内凄凉而阴森,叫人毛骨悚然,心寒不止。
在房间内待了一整日,韩谨也未见有人来放她离去,此时听闻屋外传来的一阵阵野兽吼叫声,她更不敢踏出房门半步,只能在房间内走来走去想办法。
夜越来越深,直到夜深人静,院内的人都休息之后,一个娇小的黑影潜进在孤院房顶上,她顺着屋檐轻巧的蹑过瓦片,避开院内把守之人的视线,缓缓的逼近韩谨所在的房间,突然孤院外随着风声传来一阵细微的骚动,她忙蹲下身子躲在了房顶上的凹凸处,往骚动声处察看,却见几个黑影从树林深处闪来,见此情景,她忙从屋顶上轻功跃下,快速闪身躲去了孤院外的草丛中。
她定眼再看时,却只见两个黑影在靠近孤院的树林边停住,月夜太暗,看不清他们的穿着长相,只听有人说:「你先回去禀报晋王,我在这里守着。」话音落,便有黑影快速离开,之后月夜下又恢复了平静,似乎大家各自潜伏在一处,等待着最佳的机会。
拂晓时分,一辆马车停在了孤院外,不多时便从院内走出几人,其中便有韩谨在内,她神情自若,似乎还带着一丝喜色。
出了院门,随护客客气气的请她上了马车。当她在马车内坐稳,便有两人坐在了马车沿上,一转驾马车之后,马车便急速行驶,穿越树林。
马车行了许久,日头渐高,晨光似锦,树木丛林犹带残冬萧瑟,风吹的马车布帘呼呼直响,突然车轮碾过碎石,一阵摇摇晃晃,随之发出嘎拉嘎拉响声,传遍了整座幽林。
韩谨的瘦弱的身体,随着马车的动荡,而摇摆不定,玉手紧抓车辕,却丝毫不起作用,仍东倒西歪。她不明白这些人为何车赶的如此之急,真不像只为安全把她带出赵国汴京,韩谨心中疑惑,却也无从解答,也只能跟着走一步算一步了,至少他们可以带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阳光斜射,耀眼的光眸穿透窗帘,照在她柔肤嫩脸上,散发出丝丝忧愁的薄光。此刻韩谨微微低垂着头,虽心中一遍遍的安慰着自己,可仍有些心神不定,似乎又有何意想不到的事要发生。
此时马车外,一袭风速般的身影,从荒野尽头林子深处飞身而出,顿时涌动枯草整片连绵起伏、摇摆不定,甚似阵阵浪潮,浑然惊起荒野上几匹骏马,几声『嘶嘶』叫声,触动整片空旷随之激荡,杀气犹如席卷黄沙般四处蔓延,锐利似箭般飞驰而至。
「什么事?」韩谨感觉到有些对,便仓促的掀开车帘询问。
「没事,你安心坐稳。」声音似有惊骇,却仍在安慰她。
韩谨依在马车檐,心中忐忑不安,无数猜测顿上心头,不管追来的人是谁,她的好命也就此断送。此刻她脑中第一个想到的人,竟然是赵蜀风,这更让她紧张的如同身处针毯,坐立难安。
「为何停马车?赶紧赶车,快,快……」见马车停下,韩谨急的有些语无伦次,可马车外却无人回应她,接着便听闻一片厮杀,带着一转刀剑拼刺打斗声,接连不断的闯进车内,她愁眉不展,两条柳眉直往眉心拢来,似乎要打结般的冲动,此刻她不敢掀帐帘往外看,也许她真的很怕再看到哪个人的脸。
忽地刀光剑影马车窗帘的细缝处闪过,窗帘也随之被风吹开,一个身影瞬间闪进了她的眼低,虽看不清其相貌,可他的衣着却已证明了一切。
正是惊恐万分之际,突然一阵冷风顺着车帘掀开,一个鹅黄色身影直往车内钻,韩谨还未来得及抬头,已被一个风速般的身影拦腰捞起,她踏车沿一阵旋转,接着便急飞出马车内。
「啊!」韩谨被那阵速度,吓的惊呼一声,也还未能睁的开眼,便听到赵蜀风的吼声:「你是谁?给我站住!」
韩谨心悸一怔,强忍着害怕睁开眼来,只觉眼前景象擦身而过,打斗的场面愈渐愈远,如此快的速度与此刻的高度,让韩谨顿时一阵眼花,随之手脚软滩……
第十五章
夜深人静,风吹枯树残枝,沙沙粒粒穿透门窗,打破宁静黑暗的是一声长而尖的惊叫声……
「啊……!」韩谨尖叫着爬起身,快速缩卷着身子躲在了床头,对上那双闪烁出来的寒光的眼眸时,她顿时惊恐不定的捂住了嘴,一串疑问瞬间上了心头。
赵蜀风为何会在这里?她不是被女侠救走了吗?这里又是什么地方?不过她还记得,侠女带着她轻功飞跃时,她因惧高而昏厥,难道就是那时落入赵蜀风的手的?还是他们根本就是一伙。
「我为何会在这里?」韩谨不由的问出了声,听到自己的声音,她一怔,匆忙又抿紧双唇。
「不知道是哪里?呵!」赵蜀风说着冷笑了声,突然他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他垂下脑袋缓缓凑近她的脸,冷冷的说道:「猫追老鼠的游戏你也该玩够了吧!那么往后你就给我学乖点,否则可就不会这次这么便宜了你。」
「你留我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