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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茹微微地点了点头,韩谨漠然垂下了眼眸又问:“那么淑太妃的疯癫之症是否与蛊咒有关?是否也是赵义云的母后一手操纵?而那名被关入冷宫的妃子是否还活着?”
“走,我带你们去个地方,我们边说边谈。”颜茹说着起身,便点头示意韩谨放心,接着边走边道:“淑太妃与世无争、善解人意,所以当年极为得先王宠爱,后来她诞下龙子,先王也是对其子极为宠爱,远远胜过了皇后所生的大王子,而风儿一日日长大,他头脑聪明学什么会什么,这更让先王赞不绝口。可是就在风儿快要懂事的时候淑太妃竟莫名的得了疯癫症,那时也是皇后向大王提议把风儿接去了她宫里。因为当时淑太妃病情严重,所以大王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淑太妃身上,也就没有多余的心思去顾及风儿。至于淑太妃搬出月华宫也是皇后的提议,那时皇后在先王面前显得很积极,而风儿去见淑太妃也是皇后安排的……”
“你等等!”出了院门走了没几步,韩谨便叫住了颜茹,她扫了眼空旷而残破的庭院四角,便谨慎地问道:“光天化日,你这样带着我们到处走不会被人发现吗?而且你似乎一直都在躲他人。”
听闻韩谨担心之话,颜茹抿嘴一笑,眼角的皱纹也逐渐明显,可在她脸上却感觉的出一丝轻松,她往前走了几步,说道:“你放心吧!这冷宫内又脏又暗,而且大多都是些疯癫及得病的人,所以掌管冷宫的太监们都怕进这冷宫,平日里有什么事他们都只是在冷宫大门外嚷嚷,而且冷宫内有时死了人太监们都要好久才会来处理,因此冷宫内有些谁可能太监们没人清楚,反正这里是皇宫最偏僻阴暗的地方,没人会对这里关心的,不过前段日子诸皇后倒是特别地关心冷宫里的人。”颜茹回头看了眼韩谨,便没在往下说。
不过颜茹看来似乎对冷宫内的一切早已了如指掌,只是冷宫大门日夜深锁,而门外也是日夜有人把守看管,若没有身份,不明人士根本无法进出冷宫。而且看她的模样不像有武功的人,那她又是如何进出冷宫的呢?这事真叫人感到匪夷所思……
韩谨正低头思索,颜茹突然上前拉了她一把,韩谨一怔,抬眸时,却见颜茹像婆婆看媳妇般微微笑着仔细打量了眼韩谨,又说道:“其实赵义云如今所拥有的一切本该属于风儿,只因当年皇后陷害了她们母子,而先王得知是风儿杀死的淑太妃之后,他便视风儿如仇人一般的看待,所以风儿有些懂事就被送出去了战场,说是对他磨练,其实先王是因为不想见到他才把他送走的。可风儿却众望所归,他小小年纪便已武功高强,而在战场上他频频得功绩。他并没有因自己是王子而有人扶持,他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打拼而来,他比任何人付出的都多,而他之所以会变得冷酷,变得脾气怪异,也都是因为他想让先王注意他。”
听闻颜茹的这番倾诉,韩谨那张素雅的脸上浮现一丝怒意,那双黑眸愈渐深沈,而她内心竟为赵蜀风感到不平,还有一丝心痛也在不知不觉中蔓延开来。
此刻三人拐进了一处阴暗而狭窄的巷子里,高高的围墙上长满了青苔,似乎还能听到水声,虽是白天,此处就让人感到有些阴森,恐怕平日里也无人会来此。
走出窄窄的巷子,便是一排残破不堪入目的破房。
此处倒是离韩谨住了院子不远,只是这样的地方怕是韩谨也不会无故来,可是她到底要带她们去哪里。
“你要带我们去哪里?”韩谨忍不住开口问道,却见颜茹欲要踏进破房门槛,她闻声停住脚步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们的,只是想带你去见个人,还有让你们知道个秘密。”听她如此一说,韩谨也未多问,只是与紫嫣稍稍互看了眼便又跟了去。
“你们不知道风儿小时候特别讨人喜欢,也很聪明,还十分善解人意。”
颜茹像是说上瘾了,她又不知不觉地找了话说,可能是二十年来都无人与她说话,而如今有了个可以倾诉的对象,所以话也就多了吧!颜茹见韩谨与紫嫣没有出声,她一面拉蜘蛛网为韩谨清路,一边说道:“记得他四岁时,有一日淑太妃在依着椅背在门边睡着,当时天气冷,我也正好出去端茶水,进屋时却见风儿拿着一件披风盖在了淑太妃身上。你想想当时他才四岁呀!”静静地听颜茹说着,韩谨淡淡笑开了眉眼。
此刻想起当年聂儿跟着亦薇儿进地宫时、他幼齿的声音不断地寻问亦薇儿“娘有没有危险,把娘一起带来吧!”的情景,韩谨更是深深的感到他们父子的相像,只是他们彼此生在不同的环境,有着不同的身世与处境,恐怕聂儿将来的个性与为人处事便是一个正常的赵蜀风的翻版。
“嗄!”一声长长的物体移动声乍起,韩谨恍然一怔,抬头眸开时,只见颜茹脚踩了一下墙沿边的地砖,随即一面残墙缓缓地开启,只是年月太久缺乏修理,墙壁开了一半便停住,于是颜茹便走去两手扶着残墙用力推了一把,忽而一束微薄的亮光争着从另一面透出。
“姑姑,这是……”
待颜茹打开了墙,韩谨清楚的看到墙的另一面是个暗道,而里面却溢出缕缕火光,对此韩谨不仅有些疑问,此时颜茹很熟悉地走进了暗道,韩谨见状,便拉着紫嫣的手腕也匆匆地跟了进去。
暗道内并不宽敞,只容许两人并肩而行,而两侧则是用石头堆砌而成,每接隔一段距离便点了一束火把,但是暗道内却仍显得十分昏暗。
颜茹很利落地从一处拿了个火把,照亮了脚下修理得很平整的走道,往后看了眼韩谨与紫嫣,见两人一脸疑问的模样,她便解释道:“这个地道是当年我为了逃脱皇后的灭口,无意间在月华宫内发现的,从这里一直可以通向月华宫西面较偏僻的柴房,所以平日里我就是从这里出去往来两宫之间。里面还有个密室,平日里若有不便我会待在那里,不过刚开始逃亡的几年,我常会扮成宫女的模样混到皇宫内各处打听风儿的消息,后来皇太后过世之后,我便避开一些熟人的眼目正大光明的待在了月华宫内,而二十年来我也一直都以打听风儿的消息做为支持着我继续活着的动力,所以只要与风儿有关的事我都会想方设法的去打听。”
“那你也知道我与他之间的事?”韩谨一声惊问,只见颜茹低头轻笑,接着语重心长地说道:“两个都是别扭的孩子,若不是风儿那怪脾气,恐怕你们之间也不会经历这么多的苦难。但是我始终不明白,你既然心里有风儿,为何不肯为了你们的孩子多放下一些留在他身边?又为何如此大费周章的设计赵义云,因此让风儿误会你?……”
韩谨越听里越发毛,没想到一个短短见过两次面的女人竟看透了她,而且连她自己都迷糊不清的感情却被她一语道破。对!她承认自己心里是有他,不然她怎会与他相抗这么多年而不肯轻易罢手,难到不是因为不想放弃这么多年来的努力?而且又为何千方百计想让他低头,难道不正是想改变他对待她的方式吗?
硕雷是她这辈子最感激,而亏欠最多的人,其实自己很清楚之所以没法把自己的心完全地交给他,都是因为那个曾给过她平静与安全感的他,可当时她却不肯承认自己那份超出恨的感觉,因为她一直都认为自己该恨他,而且那般对他留恋的感觉是错误的,所以她坚持、反抗、挣扎,到头来只是伤害了更多人,而留给自己的全是痛与对他人的亏欠。
韩谨明了了自己的心,可是她不明白颜茹怎会知道她设计赵义云的事?
“妳在疑惑我为何会知道这么多么?其实我虽没怀过身孕,可是淑太妃当年有身孕的那段时间日都是我伴随在她左右,所以从你刚进宫时状态,我就怀疑你已有了身孕,后来妳的症状一日比一日明显,可妳却还隐瞒着他人妳的那些症状,当时我就猜到了你定是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因为妳曾经怀过身孕,所以妳很清楚自己的状况,而且算时间也就不难知道你是没进宫前有的身孕。至于你们算计赵义云的事,我是无意中得知的,你还记得风儿跑去妳那里找你的事吗?可后来却看到了他送妳回来,当时我躲在走廊旁边的假山后,本想上前与你交谈,可后来紫嫣走过来,我便又躲了起来,也就无意间偷听到了你们的交谈。”颜茹似乎看出了韩谨的疑惑,她不厌其烦地解释了一番。
此时三人走到了岔路口,颜茹领着她们拐进了左手边,一条不见底的隧道映入眼帘,那条隧道与她们一路走来地道路不太一样,似乎那里更为阴暗潮湿,远远的还会传来流水声,偶而还能感到一阵阵的清凉的风吹入。
第二十二章
本以为颜茹会带着她们走出这条隧道,可走了没几步颜茹便又拐进了另一处,随之一道铁门出现在不远处。
走到铁门边,颜茹把火把插在了石壁上的铁架孔里,接着走去推开了那道铁门,随着一转开门声响起,一间宽敞的石室显入眼底。
石室内有些昏暗,却有着书桌书架,还有一些简单的家具,似乎这里曾有人长期居住。
韩谨目光扫到另一边,见靠墙的石床上躺着一人,她骤然一怔,转头望向颜茹轻问了声:“她是谁?”
颜茹并未很快回答,她站在石桌边倒了杯水,随即她坐到床边扶起床上躺着的女人,抬起手中的水杯喂那个女人喝了口水,接着说道:“她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位当年施蛊咒的吴妃!”
“就是她?她为何会在此?”
韩谨狐疑的问着,快步走上前去仔细的看清楚床上的女人,她身材瘦小,姣好的脸型也显得十分消瘦,那双眼睛也凹陷的利害,而她的嘴唇干裂发黑像是中了毒。她看起来气弱游丝,似乎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怕是已熬不过多少时日。
唉!韩谨心低为吴妃叹息了声,神情失落的凝向颜茹,却见颜茹苦笑了笑,说:“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为了能给自己多争取一些才听信他人挑唆,只可惜她一连两次都信错了人。那日皇后身边的伺女欣儿等吴妃施完咒,便偷偷在吴妃茶中下了毒,幸好我赶到时吴妃才喝了一口茶,所以我使法让她吐出了茶水,可那毒药药性极强,吴妃虽吐出了茶水,可身体仍一日不如一日。因为怕再被诸楚若灭口,所以也不敢对望声张找人救治,而那时候很巧的是冷宫内正好有人过世,所以诸楚若她们都已为吴妃已死。”
原来如此,难怪诸楚若没有怀疑,倒也是老天的相助。不过韩谨听完颜茹的话,突然想到吴妃中的毒是否与诸楚若的一样,若真是中的一样的毒,那么事情就简单的多。还有诸楚若当初做出买通人施蛊咒这般违禁的事害她,想必她早已下定决心要治她于死地,而如今她只是被打入了冷宫,那么诸楚若是不会善罢干休的,可能她会趁胜追击收买人再次毒害她。
想到此处韩谨恍然一怔,忙对紫嫣道:“紫嫣,今晚,你潜入诸楚若的宫中,查找一下她藏毒药的地方,若找到她藏毒之处,你千万不要打草惊蛇。晚点我给你写个纸条,等你查到了诸楚若藏毒之处,你便把纸条偷偷放到赵义云可看到的地方。”
这一次韩谨下定决心不再犹豫,似乎她又找到了一个全新的目标。
而诸楚若此人恶毒的行为,她也不再给予丝毫的同情,至于她亲手毒害腹中子的事,作为一个母亲是不可能原谅她的,所以她要彻底的铲除她。
韩谨计划好之后,便在密室中查探了一番。密室里有些昏暗,却也能完全看清事物,在书柜上有几排书,不过这些书大多都已被腐蚀,而有些书的材质厚实倒是还可以看清书上的部分字,似乎这些书都是失传百年的书籍,看样子这个地道恐怕也已建造了百余年。算一下大概与赵国建朝差不多时候,想必此处是建国帝王所建的,难怪月华宫会被设为各朝帝王宠妃的居住地,恐怕建此地道是为了有朝一日大难来临时所准备,那么一个出口是通往冷宫的,怕是为了暂时躲避追兵,而另一个想必就是通向宫外的。
从地道出来,已是傍晚,天边晚霞晕染,残墙破壁愈发显得凄凉。
回到如今所住的院落,韩谨发现确实如颜茹所说,并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她们的去向。
天色已不早,韩谨急着紫嫣弄来了了笔墨,却发现没有纸张,于是她撕下白色内裳的衣角,在碎布上写道:“若信妾清白,冷宫门外守真凶,搜其身。”
入了夜,紫嫣换上了宫女装,便从地道潜入了后宫。
后宫内到了晚上,除了太监宫女们走动外很少有宫外的人出入,所以很少有人会怀疑到宫女的身份。
快到东宫时,紫嫣瞧见一群端着物品的宫女正从大殿那头走来,领头的正是赵义云身旁的一名小太监程昆,而他们所前往的方向似乎是诸楚若的寝宫,于是趁着天黑人少,紫嫣偷偷地跟在了宫女们身后。
“快去向皇后禀报一声,大王叫我们先把礼品送来,他随后就到。”
到了宫院门外,程昆尖声细气的对院门外守门的太监说了几句,却见守门太监应声道:“程公公,不必去禀报,皇后早就说过,大王那边派来的人可以直接去客厅等她。”
“那我们就进去吧!”程昆说着转身注意了眼,紫嫣匆忙低下头、撇开脸,却见程昆扬手一挥,便领着宫女进了院门。
进了院,紫嫣趁着无人注意偷偷地脱离了队伍。
只是东宫紫嫣未曾来过,怕是要找出藏毒之处得花上一段时间的。紫嫣仔细思量了一番,她决定先从几个藏毒机率较大的地方查起。卧房是最有可能藏毒的地方,只是等会儿赵义云要来,此刻宫院内走动的人又多,所以得等夜深人静才能使迷药。一时半会儿没法查卧房,于是紫嫣便从守卫较轻的书房、客厅等地找起……
大概就寝时分,赵义云在众太监宫女的簇拥下来到了东宫。
此时紫嫣找遍了可疑之处也未找出毒药,于是紫嫣趁人不注意轻功翻上了房顶、蹑步潜到了诸楚若的卧房的屋顶上躲在了昏暗处,她打算等夜深之后行动。
“大王,这几日臣妾听到谣言,说是臣妾利用腹中的婴孩陷害了姊姊,这般谣言大王会信吗?”
突然从房内细微的传出诸楚若的声音,紫嫣茫然一怔,匆忙轻巧的掀开了一块瓦片,她想偷听一下是否会有对韩谨不利的谈话。
掀开了一块瓦片,屋内的情景看的一清二楚,此刻赵义云正坐在床边,他搂着躺在床上静养的诸楚若轻轻地磨蹭着她的脸,那举动看来极为亲密,可赵义云的脸色很难看,而他那双黑眸亦是尖锐如刀。片刻,却听赵义云温柔地说道:“只是谣言,孤怎会听信,再说孤本就不信你如此温和的性格会毒害自己的亲骨肉,倒是荣贵妃曾经经历过那么多,若说她会狠毒自己的亲妹妹,这孤绝对相信,若不是如此,孤怎会把她打入了冷宫。”声音很清淡,听不出一丝情绪。
然而诸楚若听闻赵义云此番话,媚眼忽地一烁,她缓缓地抬眸睇望赵义云,却见赵义云朝她微微一笑,即便她也就放心的垂下眼眸,又道:“大王不是派人查出姊姊与晋王的关系么,那么大王要如何处置那个孩子?难道真的要让姊姊生下来?”诸楚若几声轻柔的话语毕,只觉得赵义云手一紧,可他却不发一语。
“大王!”见此情景,诸楚若又撒娇的换了赵义云一声。
闻声,赵义云垂下怒目,睨了眼诸楚若低垂的脸,随即凌劣地说道:“她是怎样恶毒的杀害孤的孩子的,孤就让她得到怎样的报应。”见赵义云如此恨韩谨,诸楚若不经意的嘴角染上一抹得意的笑意,而她的眼神却又阴险,她垂下眼眸稍思片刻,便假腥腥地说:“姊姊如今被打入冷宫,下场已经很悲惨,希望大王不要对姊姊太严厉的处罚,只要让她稍稍得个教训便可。”
“皇后放心,孤会留她一条性命的,不过孤已让人准备了打胎药明日送去给她。”赵义云随口一答。
“姊姊会肯喝吗?”诸楚若一喜,却又狐疑的问了句。只见赵义云松开诸楚若,欲站起身来,厉声道:“孤把之前太医御医配给她配的保胎药换成了打胎药,她不肯喝也会喝。”
听闻赵义云此番话,诸楚若扯嘴一笑,她心想若真是如此,那么她在冷宫内服毒自杀一事就不会有人怀疑到她头上,而且她所服之毒与她当出服下的毒药一样,也可顺利成章的澄清谣言。
赵义运站在床边再次睨望了诸楚若一眼,便走到门边往门外探了眼,随即便喊道:“来人……”
哐啷!
突然一转瓦片落地声传来止住了赵义云的话,他浑然一怔,忙跑去屋外一探究竟,只见一抹粉色身影从屋顶跃下,直往昏暗处逃窜。
“大王,要不要追?”不知何时,李信已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