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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也不知是否要谢谢你,可我怎觉得我的机会是那么的渺茫。」韩谨的语气又变得尖锐,与刚才初醒时的回话判若两人,也许是她已完全清醒,也已过滤了自己的心意。然而赵蜀风横了她一眼,似有怒气的说道:「别给我耍嘴皮子,我没空跟你争执。」
韩谨虽心有不甘,却仍淡淡的下了床,准备帮他沐浴更衣。她走去吃力的放倒了侍卫刚搬来的木盆,便又去拎放着热水的木桶,但是她双手拎着木桶把手使尽吃奶的力气都未能把木桶拎起来,木桶中的热水倒是洒了一地。
「切!」见此情景,赵蜀风一脸不屑,无法忍受的从木榻上跳起来,走去夺过一手夺过韩谨手中的木桶,便轻松的把热水倒进了木盆中。
热水一桶桶的倒进了浴盆内,营帐内渐渐被袅袅雾气淹没。
「既然你什么都会做,为何要逼迫我去做,果真是见不得我好过?」韩谨呆呆的站在一旁,淡淡的看着赵蜀风,平平的说了几句,却见他歪嘴一笑,雍容闲雅的说:「知道就好,所以别再做无谓的反抗,你做什么对我都不会起作用。」
听闻他这番没血没肉的话,韩谨抬起怒眸狠瞪了他一眼,便没再理他,尽管的做着他指示的事情。
忽然赵蜀风站到她面前,两手臂展开,一副等她宽衣的模样,而她并没有犹豫,不仅不慢的便伸出手去帮他宽衣解带,动作轻柔细心,没有半点粗鲁与含糊。当他身上的衣衫一件件脱下,古董色的皮肤一点点显露在外,最后他赤裸裸的立在她眼前,可她的面部表情却依然淡淡如水,眸光也是无波无浪,她丝毫不为他诱人的身材与骄傲的男性所动,彷佛她看到的只是很平常的东西,抑或是她根本没当这是一回事。
赵蜀风垂下眼眸,见她表情如此冷淡,似乎根本未把他当作男人来看,顿时他寒眸微微眯起,心中莫名的生出一团努火来。她这是想要激怒他,才故意这装出来的?他不信一个女人见到男人的身体毫无感觉,哼!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
壮硕的身体进了浴盆,水淋湿了他的身体,光滑的肌肤上显出一泽泽耀眼的珠光,诱人而又勾魂,可是他越有魅力,韩谨的眼神却越是如死灰,最后居然成了游魂般,不知所谓的帮赵蜀风清洗身体,但是她很尽职,也很认真,他的每一吋皮肤,她都很仔细的帮他擦拭着。
然而赵蜀风那双寒眸却在此时愈渐阴沈,他紧绷着那张俊脸,嘴边的肌肉微微抽搐,似有气愤难耐,但是韩谨却并没有发现他的不对,仍不停的做着他交代的事。
突然,哗的一声,赵蜀风浴盆里站立起身,顿时泛起层层水浪,溅起无数颗大小不一的水珠,在水平面上洋溢出一个个无规则的涟漪。
「给我把全身都洗干净!」赵蜀风的声音有些激动,他几乎是咬牙切齿才说出来的话,而韩谨没有回应他,继续按照他的意思做着每一个轻柔的动作,动作缓慢而又细心。
当她清洗到他的男性特征处时,并未有做停顿,便直接用布抚上了他的男性傲然之处,却感觉到他的身体浑然一颤,随之他身下瞬间挺拨,此刻韩谨才稍稍顿了顿,她抬起黑眸,一脸莫名其妙的睇望了他一眼,见他光皱眉却不语,即便她也放心的又动起了手。
她手上的动作触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他隐忍的连脸都胀的通红,青筋在他额头一根根勃起,可她丝毫未去察觉。此刻赵蜀风心口起伏不定,这并不是因为情欲的催促,而是他心中已是气氛难忍,忽地,他猛地抓住了她的手,怒吼道:「住手,马上给我滚!」听他这么说,韩谨倒是跑得快,她扔了手中的湿布便冲处了营帐。
然而赵蜀风看到她慌忙离开的背影,却气的一屁股坐在了浴盆中,他努力克制着自己身体里的那团火,此刻已分不清是怒火还是欲火,总之都一并在侵袭着他的身心。
韩谨到了帐外,猛地喘着粗气,此刻她眸中却浮现出欣然笑意,彷佛从惊恐的边缘上捡回了一跳命般,让她感到欣慰不已。她靠去了营帐外的一根拴马的木柱上,一颗颗黄豆大的汗水从她脸额旁滑落,她抬起衣袖往脸上擦了擦,白白的衣袖上随之变成灰土色,放下衣袖时,她这才察觉到自己的脸上有多脏,于是她便又仔仔细细的把脸擦了个遍。
此时在一处硕雷正向这边走来,远远的见到韩谨站在帐外,他心中一喜,忙向她迎了过去。
「谨儿!」
听到唤声,韩谨一怔,似有欢喜的微微一笑,却很快又沈了脸,扭转头看向声音传来处时,她已是一副冷眉冷貌,见硕雷站在离她几步的地方,她便上前向他微微福了福身体,轻唤了声:「硕将军!」她的态度彷佛她与他并不熟悉,抑或是那晚的事从没发生过。
硕雷心一紧,忽而愁云密布的脸上却似有体谅的展现出淡淡笑意,他怜惜的看着她,亲切的问:「这几日他没把你怎么样吧?」韩谨垂下了眼眸,不敢去看他那双哀伤的眼睛,她淡淡的回应道:「没有,我很好!」
「谨儿,别委屈自己,如果你愿意,我会不惜一切的保护你。」硕雷的话语带着说不尽的真情与诚恳,她相信他会做的到,但是她与赵蜀风之间的矛盾,她不想再把他牵扯进来,所以她冷漠的说:「我不觉得委屈,我现在很好,所以也不再需要你的保护。」
「你的眼睛背叛了你的心,它在告诉我,你需要有人保护与珍惜。」硕雷一口否决了她的说词,而她却抬起死寂的双眸与他对望,彷佛想证实她的话没有错,接着她又平静的说:「也许你说的对,但是那是之前的我,如今的我已任命,也体会到了自己一直在无谓的挣扎,我不想再去追求什么光明的未来,只想活着,只要能让我好好的活着,就算是苟且偷生,我也认了。所以请你把那晚的事忘了吧!别在为了我把你的大好前途给毁了,说穿了,我这样的女人真的不值得你这么做。」说完,她淡淡的转过身,似要离开,可硕雷却及时拉住了她的手腕,她蓦然回首,却见他急道:「我说过,一切我都心甘情愿,你不要再看低自己,你今日的这番话,让我更确定你值得我为你这么做。」
「如果我接近你只因你有利用价值,那么你还愿意为我这么做吗?还有,你的执着与对我莫名的雀跃,让我很反感,估计你也是因为与我有过一夕欢爱才会如此吧!」她的话犹如晴天霹雳,骤然划过硕雷的心间,他虽明白她这番话是想让她退步,可他却心如刀割,彷佛在滚油中煎熬,叫他痛不欲生。
硕雷不敢相信她一个弱女子竟会说出这番绝情的话来,可见她那双毫无波动的眼神,却不得不让他相信是她说的,她为何要如此伤他的心,难道他在她眼里只是这样的男人?还是她误会了他的心意?
「放手!」韩谨一声低吼,猛地甩开了他的手,让呆愣中的他措手不及的一阵晃动,当他缓过神来时,她已被过脸去。
「谨儿,你误会了我的心意,我……」
「你不要再说了,对我来说你跟这军营里的其它男人一样,只为了我的身体。」韩谨默默的吞了吞口水,干燥的口舌难受的她说话都有些吃力,她双手紧紧的抓着衣角,尽量抑制自己快要颤抖的身体。
硕雷低下了沉重的头,他沉默了。
不知过了多久,韩谨听到身后传来离开的脚步声,她这才缓缓的转过身来,看着那凄凉而又悲伤的背影,她不由的揪紧了胸口的布料,一丝泪光在眸眶中闪烁不已,最后再也抵不住那份凄落,两行泪水无声无息的从她眼角滑落,她低声的对远去的背影说:「原来所谓的咫尺天涯,咫尺,即便已是天涯。」
「哈哈……!真是感人啊!」听闻一转透人心骨笑声,韩谨从容的转过身,发现赵蜀风不知何时已是衣衫楚楚的站在了帐外,她忙撩起袖子装出擦汗的动作,连带脸上的泪痕一并擦干。
此时赵蜀风已收了冷笑声,他又冷言道:「真是用心良苦啊!也不知他得知你这份心意后,会不会感动的为了你死亦甘愿呢!若真是如此,我倒想帮你去解释解释。」
「随便你,我无所谓!」韩谨没有再看他一眼,随口应着淡漠的与他擦身而过,去掀了帐帘便进了营帐,留下满脸乌云密布的赵蜀风站在帐外。
第十一章
几日来,赵蜀风都没让她回红营帐,这几日她都住在他的营帐内,像个奴隶一般的被赵蜀风呼来唤去,他根本不给她半点喘气的时间,若她做的不合他的心意,他便会恐吓她,弄得她几天来饭不能下咽,睡不能安眠,然而对于他所说的话,她也只记住了一句话,那就是『我从不碰睡死的猪』。
这日韩谨伺候赵蜀风用过晚膳后,天色才刚有些昏暗,她便与前几日一样,早早的窝在了一旁的榻上假装睡觉,然而赵蜀风对此似乎已习以为常,他并未去打扰她,也跟往日一样空下来便拿着书认真的翻看着。
帐内一股淡淡的男人味在空气中徘徊,韩谨每每闻到这股味道,便不经意的皱起眉头,忧愁也随之而来。她不知这种日子要到何时,也不知他是否会放过她,更不知要如何逃出他的手掌心。
唉!她不仅在心里哀叹,心想出军营的这一天,恐怕已是很遥远的事,但是她是绝对不会放弃的,此刻她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细窄的缝,转眸偷望了眼坐在书桌旁的赵蜀风,一丝不服输的笑意染过了她的眉目。
哗!忽地帐帘被人拉开,韩谨忙闭紧双眸,却听闻有人道:「赵将军,李督卫求见!」
「让他进来!」赵蜀风淡淡一语。
韩谨竖着耳朵听着,忽地一阵紧急的脚步声进了营帐,随之便有人恭敬的说道:「晋王,刚收到汴京发来的快信,信内说两个月后大王要举行大婚,请晋王速速赶回参加婚宴。」
啪!书本摔桌声。
「呵!」冷笑声与书本摔桌声,几乎同时响起。
过了片刻,只听赵蜀风冷冷说道:「明日一早便赶回汴京,你先去准备吧!」
听闻从赵蜀风口中说出的话,韩谨欣然一喜,心想若他出了军营,那么她便能有多些机会逃出军营,这等好事,太让她意外了。不经意间韩谨已是眉目展开,淡淡笑意布满了她的眉目间,她似乎看到了希望,让她欣喜不已。
「你别得意,明日你与我一同上路。」
啊!她是不是听错了?有人在跟她说话?不会的,高兴过了头,都成了幻听,她再次自我安慰的笑了笑。
「听到没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装睡。」冷声再一次传来,韩谨浑然一惊,猛地跳下了木榻,抬起怒眸死死的盯向他,怒意在她心头酝酿开来,越酿越浓,但是没有多久怒意便逐渐散去。
韩谨又缓缓的躺在了木榻上,一丝淡淡笑意从她眸中一闪而过,此刻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也许对她而言,只要能让她出军营,便是给了她踏出黑暗钥匙。
翌日一早,天边刚浮起曦云,赵蜀风便领着几名随护出了营帐。
一路上,青山绿水如诗如画,鸟语花香满山遍野,可韩谨却没有心欣赏,她坐在马车内,微微低垂着眼帘,似乎在想着心事。
「怎么,让你出军营不开心吗?难道这不是你想要的?」赵蜀风不知何时已掀了马车窗帘子的一角,他往马车内冷落了几句,只见韩谨斜眼轻瞄赵蜀风,接着淡然抿嘴一笑,赵蜀风见她如此表情,随即嘴角一牵,冷哼一声,便甩下车帘,驾马前行。
夕阳随着帘子放下,而挡在了马车外,车内再次陷入昏暗中。
夜间赵蜀风一行人,停留在了树林深处的一片荒地上,篝火燃起,数人簇拥着火堆,欢声笑语带着酒肉香味飘满林间。
初冬的夜晚甚是寒冷,风声萧瑟,凄凉而又惨澹,它连带着阵阵寒意盘旋在荒野四处。此时韩谨一人在昏暗处,背靠着枯树缩卷成了一团,她远远的望着篝火处,忽而一阵刺骨的寒风刮起,彷佛细针般轻刺着她的皮肤,她娇柔而抵不住风吹的身子随之微微颤抖,听声忽停,四周安静时,便能听闻她红唇内两行洁白的牙齿发出的咯咯的敲打声。虽然寒不可耐,但是韩谨却坚持不敢靠近火堆,她靠着身体仅剩的体温来抵制寒冷。
在火堆旁,男人们欢声笑语不时传来,偶而还能听出几分醉意来,这会儿竟有人拿着酒壶绕着火推摇摇晃晃的跳起舞来,见此一幕,寒意顿时由韩谨的心底冉起,她不知这些男人醉酒后会做出何等事来?
此刻她已是坐立难安,瞠大惊恐的星眸,警惕的凝望那些男人们的嘴脸。无意间,却触碰到了赵蜀风在火光下闪烁着他的冷眸,他的眸光甚似一缕阴风抚过,让她的汗毛在瞬间刷的全竖起。她一阵惊慌,忙收回视线,心惊胆战的四处偷瞄,彷佛想就此逃跑,可回过神来再仔细想想,心又再次冷却。
这荒郊野外她能逃去哪?
嗖嗖!
韩谨正在焦虑无望的边缘挣扎着,突然几声脚踩草地声停在了她眼底,她赫然抬起惊眸,一具高大的男人身体却强挡住了她的视线,她浑浑噩噩的缓缓抬高视线,眸光所看到的却是一张背着月光的脸,但是她仍能一眼就识别出他是谁,因为他即便化成灰,她也不会忘记他。此时赵蜀风脸部的表情无法看清,是喜是怒,也无穷猜测。韩谨不由的缩了缩身体,潜意识的挪了挪臀部,悄悄的躲去了枯树背后。
「给你,喝几口会暖和些。」一烟轻声,没有一丝温度。
「别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不需要你可怜。」她的口气淡淡然,却能听得出一丝怯意。此刻她确实怕赵蜀风又在耍她,更怕这又是一场他设计好的游戏,因为酒醉的女人多疯狂,怕是没人知道。
「倒也挺识相,拿去!」赵蜀风嘴角微微的牵动了一下,说着把酒袋硬塞进她手里,接着又道:「别以为我是在关心你,我只不过是怕你会冻死,所以才拿了酒来给你。」
「你也会关心我的死活?」完全不信任的口气,当然即便是真的,她也不会相信。
「那是当然,你若就此冻死,这一路上谁来给这些兄弟们泄欲。」几句淡语,却似雷击。
轰隆隆!韩谨一阵耳鸣,彷佛脑袋快要裂开般。
她真的没有想到他竟是如此禽兽不如,连出军营都不肯放过她,难道她就这么碍他的眼?她紧紧握着酒袋,心中的怒火似要爆发,可胆怯之色一丝不减。
许久,她缓缓仰头,淡漠的看了他一眼,便冷声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谢你的好意,这个还给你,我已不需要这个。」她把酒袋一掣,扔入赵蜀风交叉于胸口的手臂里,接着背过身去,不再理会他。
「真不知好歹。」赵蜀风怒诉着蹲下身,快速依近她。
见此情形,韩谨的脸色刷的煞白,月光映在她苍白的皮肤上微微显出光晕,无色的唇瓣不住的颤抖,他贴近她背部的温热,她并不觉一丝温暖,亦然感到一股寒意由脊梁处往上窜。
「怎么,有了心理准备,还能怕成这样?你害怕什么?那晚你是如何伺候硕雷的,现在你就如何伺候我。」赵蜀风快速伸出两手,从韩谨两边腰间凹线条处环去她胸前,紧紧搂她在怀。
赵蜀风的举动把她吓傻住, 当她缓过神来,便是一阵猛烈挣扎,不料未痊愈的伤口却在挣扎中再次裂开。
「嘶!」一时忍受不住伤口的痛楚,从她口中溢出了嘶叫出声,随之她感到他的身体一紧,便又见他淡淡的松开了手,但是他并未离开,稍做停顿后,他便双手攫住了她的双肩,猛地把她转过身来,接着一手一拦,把她稳稳的固定在了怀中,不给她丝毫的挣扎余地。
韩谨讶异的抬起疑惑的双眸,却见他漫不经心的说:「我冷,你就给我做暖炉吧!但是我警告你,不许再动,不然我就对你做剧烈运动来暖身。”他的话让她一阵错愕,却也让她安慰了许多,她眨巴着眼眸,忽闪着眼睫凝了他一眼,便乖乖的依在了他的怀中,不再动弹。
月夜下,那张柔美的脸已缓缓舒展开来,一丝淡淡的笑意从她嘴角溢出,因为此刻她也很需要一只暖炉,居然有免费的暖炉供应,那她何乐而不为。但是她疑惑,自己的身体冰如岩石,哪还有暖意供他取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