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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上官非问玲香婆婆:“是吗?婆婆?”
玲香婆婆长叹一声,她的声音很苍老,这一声叹息活像是从远古传来的:“是,姐姐没有去。”
河岸码头,已经到了九点,阮玲珑还没有来,白少时左顾右盼,船还有十分钟就要开了,是来的路上出了什么事吗?怎么办?该不该去找她?白少时还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几个黑影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到他的身后。
“她不会来了。”
白少时转身,看到的是自己的老大和上官云飞,自然还有几个打手。
“不可能。”白少时不相信。
“你以为,你与安乐的生活相比,玲珑会选择哪一个?”上官云飞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女人嘛,总有想不开郁闷的时候,一旦结打开了,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白少时叫起来:“你撒谎,不可能!”
上官云飞从怀中掏出一个香袋,扔到白少时怀里:“这是玲珑叫我还给你的,她说了,要与你一刀两断。”
那香袋是白少时自己一针一线缝的,当时还和了他的泪。
白少时有一种屈辱的感觉,阮玲珑,在你心中,果然还是富贵更重要,我白少时不过是你愚弄的对象。
白少时的老大开口了:“奉劝你离开后,永远不要再回来。”
上官云飞一行人走远,只留下白少时呆立在原处,不甘心!真的不甘心!白少时的脑子里浮现出一个惊人的计划,生不能在一起,那就一起死吧,总好过自己一个人伤心痛苦!
阮玲珑头重重地,刚才是怎么了,居然会睡了过去,从桌子上拿起怀表,天哪,已经十点多了,阮玲珑立刻跳了起来,九点,河岸码头,不见不散!
她拿起收拾好的东西就往外冲,还来得及吗?少时,你还会等我吗?
转过一条街,迎面而来的不是白少时是谁?
“少时,”阮玲珑喜上眉梢,他来接自己了:“少时,你来了。”
白少时一言不发,阮玲珑扶上他的肩:“少时,怎么了,生气了,我不是故意迟到的,相信我。”
“相信你?”白少时眼睛布满红丝,声音哑哑地:“不是说,九点,河岸码头,不见不散么?”
“是的。”
“你没来,我来接你来了。”
杀
阮玲珑有种要解脱的感觉,太好了,少时果然是最爱自己的,她毫不犹疑地去拥抱白少时。
刀生生地刺进阮玲珑胸口,阮玲珑捂住胸口:“少时,你……”
白少时紧紧地抱住玲珑:“不要再骗我,不要再骗我了,我那么爱你!”
“少时,我们不见不散……”阮玲珑的意识已经模糊,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我是爱你的,少时……”
“什么?不对吧。”阎小妹跳起来:“难道不是阮玲珑杀了白少时吗?怎么会?”
玲香婆婆连连摇头:“少时哥哥,他被蒙骗了,他居然那么冲动,杀了姐姐。”玲香的浑浊的双眼流出泪水:“明明可以是很好的一对。”
“什么意思?”上官非的心都提起来了。
“上官云飞给姐姐下了药,拿走了她的香袋,姐姐去找少时哥哥的那一天,他就知道他们的计划了,姐姐是真心要和少时哥哥离开的,她送我走的时候就说过,总有一天,她会和少时哥哥一起去接我,可是我没有等到……”
“你怎么会知道?你姐姐一死,你就不可能知道内情啊。”还是妖精心眼多。
“是上官云飞,姐姐的死完全在他意料之外,布局只是要让姐姐死心,他去了乡下,找到我和大姐,送回了姐姐的遗体。”阮玲香闭上眼睛,仿佛在回想见到玲珑姐姐遗体的那一天。
“白少时呢?”阎小妹觉得最成谜的就是这个男人了。
“不知道。”阮玲香提起白少时,有些悲伤:“无任何音讯。”
“呜。”上官非终于缓过一口气来:“那我脑子里是白少时的记忆?”
玲香不明白,只拿眼看着这几个年轻人,韩洛摇摇头:“婆婆你累了,先休息休息吧。”
这么大的年纪了,能讲完这么长一个故事很不容易,假如主角不是阮玲珑,恐怕她也支撑不下来。
婆婆在黑衣人的陪同下去休息,上官非对着天空一声长啸:“啊……”
韩诺捂住耳朵:“不要在我们面前摆你黑道大哥的谱。”
上官非停止,无力地坐下:“我到底是谁啊。”
“你就是上官非,青木帮的现任老大,年轻有为的上官帮主。”阎小妹觉得他把事情想复杂了:“你有你的生活,不要因为你脑子里的某些不属于你的记忆扰乱现在的生活秩序。”
“说得简单,现在已经影响他的身体感官了。”妖王不觉得这事儿单纯。
“现在好说了了,上官非脑中残留的是白少时的记忆。”韩洛下了个结论,“阮玲珑婚前在房间与白少时调情时的场景就是上官非梦中的场面。”
上官非连连点头,表示认可。
妖精的分析
阎小妹也没料到白少时居然会投胎到上官家,做了上官云飞的孙子,这还真是地府管不着的事,缘分深浅这事,还真是难预料啊。
“你对爷爷还有印象吗?”阎小妹很好奇。
“有,”上官非此刻提起爷爷,格外地别扭:“他对我很好。”
“哦,你既然是白少时转世,按照年龄推算,白少时并不是青年时死亡的,而是老死的。”
阎小妹开始推算:“上官帮主今年28岁,那白少时应该是五十岁左右而亡。”
地府里的规矩,人死后审判、受刑到转世,前前后后不会超过49天,鬼魂七七四十九日不轮回,也就灰飞烟灭了,所以与人间年龄相差不大。
“哦,那白少时还真是可恶,自己亲手杀了爱人,还在这世上活了几十年才死。”妖王连奕天一边说着,一边瞄着上官非。
“妖精!”小妹赏他一记:“前世归前世,他是上官非,不是白少时,再说了,要论可恶,那上官云飞才可恶吧。”
话音刚落,小妹才觉得这话也不妥当,再怎么说那上官云飞也是白少时的亲爷爷啊。
“那个,对不起啊……”小妹性子直,有错就认。
“没事,现在确实混乱得可以。”
好了,有个人来总结一下吧,这是连奕天的差使。
妖王清了清嗓子:“现在基本可以明白,上官非的梦其实是作为白少时前生的梦境,他恨着阮玲珑,并且到死都不明真相,以为阮玲珑背叛他。”
“这是其一,其二我们得提提那阮玲珑,她死了,仍记着不见不散的约定,甚至大闹地府,不愿喝孟婆汤,不过呢,地府的规矩不能破,终究还是转世了,如果转世后的她仍在世,现在已经七十四岁了,1936年转世,现在2010年了吧,各位减法会算吧?”
阎小妹皱起个眉头,分析得是不错,但这个妖精说话就是不正经。
“我们现在可以大胆地假设,假设转世后的阮玲珑和上官非一样,保留着部分前世的记忆,那我们可能找到她,这种情况不多见,登个报寻一下人有可能。”
上官非点头,没错。
“当然,不是我泼上官帮主冷水,假如转世后的阮玲珑已经再次轮回,估计再前世的记忆早就忘了一干二净。”
“好了,分析完毕,我现在想问一声上官帮主,现在你作何选择?当这一段不存在,重新做你的上官帮主,你的发病我有能力帮你解决,还是坚持找到阮玲珑的转世,了却前生宿怨?”
三人齐齐拿眼看着上官非,他深吁一口气:“找!”
韩洛跳起来:“我去替你联系报社和电视台,不过内容要怎么说,这个也太诡异了吧?”
“寻找拥有前世记忆的人好了,电话号码留我的,你现在是公众人物,免得麻烦。”小妹的手机还是韩洛买的呢。
不是吧
这么一条诡异刺激的寻人启事着实让这个不小的城市热闹了一场,大家都在讨论着这条消息是谁放出来的,也都争相发贴声称自己拥有前世的回忆,小妹的电话更是被打爆,她现在一听到电话铃声就想进洗手间。
连奕天坐在沙发上看小妹苦着张脸,也觉得心疼:“要不然,我来替你接电话吧?”
“你?”小妹明显用的是置疑的语气:“你这妖精说话没个正经样,弄不好会把事情弄砸了,还是不要啦。”
“对你的男人就这么没有信心?”连奕天趁势把小妹拉坐在自己腿上。
小妹伸手揽住他的脖子:“时有时无,有的时候我挺不明白你的。”
连奕天哑口无言,原来心里埋着秘密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受,时刻提着心,唯恐小妹知道六妃的真相后甩手离开,这场一开始自己设定的游戏,原来是因为早就动了心,妖娆的话依然在耳边回响,啊,该怎么办?
电话响起,原来是短信,小妹懒洋洋地瞄一眼,突然来了精神,立刻从连奕天腿上站起来,仔细看着那条短信,手还不自觉地拍打着妖精的头:“啊,这次要中头奖啦,快,通知上官非和韩洛。”
“怎么样?”小妹的眼睛一直闪着光:“应该是他(她)吧,那段回忆分明就是阮玲珑与白少时的约定啊。”
没错,短信很简洁,字也不多,写的是——明晚九点,河岸码头,不见不散。
上官非面部好像要抽搐一样,不是要发作了,只是太激动了,神经受影响了:“是她,阮玲珑。”
“还等什么,约她见面。”韩洛跟着阎小妹打混,性子也变急了。
“放心,已经约了,不过对方好像很神秘呢,居然约在晚上。”阎小妹觉得对方有些故弄玄虚的感觉。
“什么时候?”上官非手心已经开始出汗。
小妹看了看时间:“他说晚上九点过来,还有六个小时。”
六个小时?要怎么过啊,四个人面面相觑,连奕天有办法:“啊,时间还那么长,我们先吃个晚饭,再说吧。”
那顿饭上官非哪里吃得下去,连奕天看不过去:“倘若你见到那阮玲珑的再生,一定要撇清楚,你到底是上官非,这一段只会是你生命中的插曲罢了。”
上官非点头:“这个道理我明白,可我就是忍不住去在意。”
连奕天有些火大,冲着阎小妹:“啊,那孟婆怎么煮的汤啊,居然还能失效,是年纪大了,眼睛花了吧,配料放少了吧?”
阎小妹一翻白眼,也不去理他。
上官非摸头不是脑:“你们好像和孟婆很熟啊,阴阳眼能见到传说中的孟婆吗?”
韩洛低头吃饭,不吭声,阎小妹打哈哈:“你不要听他胡说,你有见他正经过吗?”
时间终于到了,门铃响起,韩洛冲过去开门,一下子愣住:“怎么会是你?”
啼笑皆非
莫非是熟人?三人都向门口涌去,门口那人戴着墨镜,一身黑衣打扮,虽然像个夜行者,但掩饰不住他的帅气与气质。
小妹不认得那人,连奕天却是张大了嘴巴:“这不是新一届的影帝孟轲吗?”
啊,小妹傻了,怎么阮玲珑的转世是个男人?这个从年纪上看应该是阮玲珑的转转世了吧?居然还保留再前世的记忆?
上官非居然松了一口气:“先进来再说话吧。”
那孟轲坐下,才除去了墨镜,露出一双忧郁的眼睛:“对不起,各位,为了避开狗仔,我不得不约在这个时候。”
小妹有些同情他,瞧他这一身夜行衣打扮,可见他现在单独出个门都很不容易。
“这个,要怎么说呢,我在报上看到启事后,毫不犹豫地就相信这是真的。从我十六岁起,脑子里就一直回想着一个声音,是个女人的声音,明晚九点,河岸码头,不见不散。我找过心理医生,做过催眠,可是都没有结论,关键是后面更恐怖的是,我总梦见自己被人刺了一刀。”
孟轲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这几个人的反应,自己的经历太离奇,说出去只怕会被说是入戏太深,不能自拨。
几个人完全泰然,孟呵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小妹做了个决定,她附在上官非耳旁说了几句话,上官非连连点头。
小妹正色道;“其实我们发启事,是因为我们几个人都有同样的经历,我们都怀疑是前世的记忆残留,不过我觉得,过去的终归是过去的,昨天今日事不同,更何况是所谓的前世?你说对吗?”
孟轲笑起来:“没错,像我演那么多戏,有时候真会产生混乱,有时候会出不了戏,做梦也会一样,做得多了,难免会陷进去,不过,戏就是戏,梦就是个梦。只是,从小到大,没有人愿意相信我的经历,他们总是说我有心理疾病,如今遇到你们,总算能够证明我没有不正常。”
“唔。”上官非发了一声怪声:“你倒是看得很开。”
“其实我倒要感谢这个声音和梦,星探挖掘我出来,就是看中我身上的忧郁气质,我自己知道,我的忧郁是来自于那个梦和声音,多亏了它们,我才有今天的成就。”
孟轲是有名的文艺小生,他演的男主角多是忧郁小生,格外地打动女人心,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年纪轻轻就登上影帝宝座的原因了。
“你听到那个声音,会感觉痛苦吗?”上官非关心的是这个。
“痛苦倒不会,只是不被理解的心情确实苦闷,能找到同道中人说一下,真的是太好了。”
孟轲站起身来:“我要离开了,狗仔们正在寻找我的踪迹了,谢谢你们。”
放下过去
连奕天嬉皮笑脸地问小妹:“刚刚和上官非说什么了?我还以为你会告诉孟轲他的梦的来源呢。”
“傻子和自私的人才会说,现在已经有了一个人痛苦了,为什么还要把另外一个人拉进来呢?”小妹的心思果然单纯。
方才小妹见到孟轲,突然有些后悔发启事,找到阮玲珑的转世又怎么样?让他与白少时的转世厮杀一番,弄个明白?他们留有记忆不假,可他们毕竟不是阮玲珑与白少时,让他们带着前世甚至前前世的负累生活,太不公平了。
阎小妹一瞬间明白,所以她问上官非:“还要再多一个人痛苦吗?”
其实还有,小妹问他,现在你还爱阮玲珑吗?哪怕他现在是个男人?嘻嘻。
显然上官非是明事理的人,立刻决定就此过去,不要再把孟轲给拉进来了,另外,在确定孟轲就是阮玲珑的转转世后,自己的幻想一下子就破灭了,不管前世如何,如今的自己确确实实是正常的性取向,爱的是女人,孟轲,长得是很英俊,不过,还是打住吧。
上官非的电话响起,接完电话,上官非的脸色有些惨淡:“阮玲香婆婆死了。”
什么?不过也能理解,老婆婆就像是留着一口气要告诉别人姐姐与白少时、上官云飞的故事,然后再静静地绝别这个世界。
“咦?”韩诺好像发现了什么。
“你们发现没有,孟轲来的时间是九点。”韩诺叫起来。
“那又怎么样?”连奕天送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九点啊,晚上九点,这是阮玲珑与白少时约定的时间啊。”
阎小妹的脑子转起来,话说小妹在人间呆得久,脑子也越来越灵光了:“这幢公寓不会是建在原来的河岸码头之上吧?”
上官非的脸莫名地红通通:“上网查查。”
果然!这里就是河岸码头,二十年前被填平作为商业开发区,这幢公寓就是后面建起来的。
原来,今天是了结约定的日子!
一切是定数吧,小妹与孟轲约定见面时间与地点时,完全可以随便定一个时间,随便选个餐厅或咖啡厅,可是孟轲选择了晚上九点这个时间,小妹脱口而出让他过来家中,那么多的选择当中,独独选了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不是命数是什么?
上官非的额头有些发烫,他自个儿从冰箱里拿出冰块敷上:“啊,好烫。”
小妹关切地伸手去试他额头的温度,她没有留意到,上官非的眼睛湿润了一下:“是发烧了吧?我去拿退烧药给你。”
“见了前世的情人,要不要这么激动,连温度都上来了。”韩诺又打趣他:“还说不是发春,小时候就开始做梦,梦的还是女人,可惜阮玲珑转世为男人,要不然,你改变一下性取向?”
“胡说八道,我上官非真真切切喜欢女人,性取向完全正常,和你一样。”
“我也喜欢女人。”连奕天不忘记凑热闹。
“废话!”上官非与韩洛异口同声。
推波助澜
妖娆有些不安,王这次去人间时间太久了,以王的功力,得到女阎罗的身体有那么难吗?妖娆觉得不能再等下去了,既然进度如此之慢,就让自己推波助澜好了。
小妹觉得高兴,这份高兴是为了上官非,他再也没有做关于阮玲珑的梦,也不再头痛欲裂了,一切都了结了,因为阮玲珑与白少时已经遵守了约定,虽然无从得知白少时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独自一个人活在世上几十年,但从这一世上官非的痛苦发作来看,他是得到了惩罚的。
现在他可以堂堂正正在做他的青木帮帮主上官非,另外,因祸得福,上官帮主鬼神不忌的传言传出去后,青木帮声威大振。本帮内原本不服的堂主们,见到上官非,也都不自觉地低头请安。
至于阮玲珑的这一世孟轲,他深得阮玲珑的精明世故,在娱乐圈混得是风生水起,目前已准备向国际影坛发展,小妹知道,孟轲终于不用去看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