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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平大学的风景很美,很清醒,空气很干净,林韵心一路大笑着和湛蓝说这说那,活像两人认识了半辈子似地,而一直不爱笑的湛蓝似乎也被她开朗的外表感染了,笑容也渐渐多了,只是一直都是那么浅浅的微笑,却是她迈出的最大一步了。
而她也终于知道有朋友是那么美好的事情,至少她有个伴了,不会在这里太孤单。
第8章 老宅
——坞州一辆暗色调车子缓缓停驻在一幢浅褐色老宅门前,两只石狮威严的坐在两侧,像是守护神一般,后座的深色车窗渐渐下移,一张冷峻坚毅的男性脸孔慢慢露出来,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墨镜,乌黑光亮的镜面倒映出面前的景物,坚挺的鼻翼下是一张薄而性感的嘴唇,剑眉凛然,即使看不见那双眼眸,但是仅这样就有种给人不怒而威的王者之势。
隔了一分钟,车门被打开,从里面跨出一双笔直的长腿,然后是高大英挺的身躯,一身黑色高级手工西装将男人一百八十五的健硕体格衬托的淋漓尽致。
抬头望向老宅上方的牌匾,伸手将墨镜摘下,隐藏在墨镜之下的黑眸竟然是如此的犀利,隐约可见里面的精光是那样不容忽视,细看之下,却如千年寒潭,一望不到底。
停了一会儿时间,才迈开脚步,稳健的走进宅前,伸手一推,褐色厚实的朱漆双扇大门被打开,这是一幢四合大院,正前方是宅子的前厅,虽然年代有些久远了,但是仍然能看的出来被保持的很干净,应该是常年有人打扫的缘故。
主屋两边是厢房,看上去比较精致,白色墙面整洁清爽,应该也是被修葺过了,走进前方的拱形门,里面就是宅子的主屋,不同于前院,看上去非常大气,红色木门透露着这幢宅子的高贵不凡,两边是树木花草,让本来有些刻板的结构增添了柔和,有种古韵的味道,从这里的一切可以看出来,这幢老宅的主人在以前定是大户人家,在现如今的社会还能保有这样的宅子已经不多见了,而还能保存的这般完好,可见主人对这里的重视程度。
男人站在主屋前审视着这里的一切,俊容上尽是高深莫测。
忽然,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他微微蹙了蹙剑眉,接起了电话。
“你在坞州?”对方一上来就直奔主题,绝不含糊,甚至带着威严的力度。
“是,我打算回来发展。”男人也不拖泥带水,薄唇微勾,轻轻吐出这么一句话,却也有着坚定。
那边似乎停顿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重新说道,言语虽轻,却含着十足的威严,“美国这边的一切我说过早晚是你的,现在集团正在转型之中,我希望你尽早接手,不要多生枝节,阮氏的千金选个日子见个面,早点定下来对我们只有好处,你明白这个道理,不要让我失望。”
男人自然知道对方说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一向不是个轻易妥协的人,如果他阎烈要靠一个女人得到江山,那么就算到手了又有什么意思,更何况他会这么轻易的放手,将那庞大的势力给他?不禁暗暗冷笑。
“不用再说了,我已经决定了,你是知道我的,更何况…这里我始终是要回来的,只是早晚而已,没别的事我就挂了。”
大概是因为他的口气坚决,那边也不再多说,只是略微沉默了几秒就挂了电话。
男人收起手机,再次打量着宅子的一切,唇角的笑意渐开,却让人心生寒意。
这么多年了,终于回来了,那些过往还没有结束,有些人有些事不是说忘就能忘的,也不是死了就能一笔勾销的……
坞州工业区,这里是坞州的主要工业园区,整个坞州的人均收入大部分是来源于此,集中生产纺织业,服装业,还有一些进出口外贸单位。
干净宽阔的大马路上,两边的大树直直的矗立在空中,风一吹,树叶凌乱的散了一地。
往前方再走100米可以看见一幢五层的办公楼,正门外面写着几个红色大字:景苏服装加工厂。
办公楼的的左侧是一间大型的生产车间,里面全是纺织女工,正在专心的加工着手上的服装,成批成批的,动作熟练轻快,每一道工序都有专门的人员负责,流水线的生产作业,每一个人都不含糊,当然期间也有人说笑着干活,可手里的活绝不马虎。
景仲伯从车间门口匆匆走过来,一脸的严肃,车间主任张量见他过来,立刻上前迎接,“厂长,您来了。”
景仲伯点点头,“到底怎么回事?”
张量神色异常,犹豫了一下便说道,“是这样的,这批货出了差错,今天客户打电话过来问货有没有好了,合同上定的是后天,我就说能交货,然后再次拿起订单上面核对了一下,当初我看到的颜色要求明明是红色,可是忽然就变成了黑色,这……”
说到这里,张量停了下来,下面的话不用说,相信景仲伯心里也有数了。
“所以说,后天是一定交不了货了,不但这样,还要赔偿违约金,是吗?”景仲伯的声音很平静,没有太大起伏,脸上也没有任何波澜动静。
“是,厂长,这次是我大意疏忽了,我…”
“你?你想怎么样,你想说你来承担?”景仲伯打断他的话。
张量顿时无言,他是想这么说,可是他拿什么来承担,违约金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只怪他当初太马虎了,但是总要想个办法,现在都火烧眉毛了,不光赔偿那笔数额不小的违约金,还有这些原材料的尾款没有付清,加上工人的工资水电税收等等,这样零零碎碎的加起来,恐怕到最后连这个厂卖了都不一定够啊。
“当初是谁审核这笔订单的?”景仲伯沉思了一会问道。
“小缪,不过…他在前天已经辞职了,我联系过他,手机停机,人也不在当地了。”
这样一说,大家都心知肚明了,这事定有蹊跷,订单出问题,人不见了,还能说明什么?
“对方是哪家公司?“张量立刻去办公室拿出一份资料递到景仲伯面前。
他仔细看了下,蹙着眉宇,衡宇科技股份?这家公司在青平市区,他前段时间在新闻上听到一则报道,好像面临负资产清盘的局面,怎么会…沉思着有些费解。
最近他将厂里的大部分生意都全权交给张量决定,张量是他一开厂就请来的,也是他的得力助手,做事他向来放心,所以有些订单不用他亲自过目,基本上都是向他汇报一下就可以了,所以这次的事情也同样如此,一向没出过什么差错,却不想还是出了问题。
“这是青平一家老牌外贸投资公司,在这行业已经多年,涉及的行业挺广泛,信用也很良好,但是前段时间公司出现过一阵经济危机,后来好像是换了法人,经过重新整顿后又上了轨道,对方开出的条件很优厚,一口就答应了我们的合同条款,当时我也是没太在意,这都怪我,厂长,我看我们是着了人家的道了。”
景仲伯深蹙着眉峰,沉默着不说一句话。
第9章 不多,就五千万吧
学校这边,湛蓝和林韵心都读一个系建筑学,其中是室内设计原理,两人刚搬入302寝室,里面还没人,她们是第一个进来的,打扫卫生,搬上搬下的,湛蓝一直很安静默默的整理着,林韵心则是不停的说话,天南海北,什么都聊,湛蓝偶尔会说上几句,起初林韵心还觉得她挺闷的,到后来也就习惯了。
没过多久又陆续搬进来几个女生,互相做了下自我介绍,何笑笑,路雨,任晚晴,这几个女生也挺健谈,性格也挺好,除了何笑笑似乎摆着些架子,不太爱搭理,一整天下来也都互相熟悉了,寝室六张床铺,还缺一个人没来,大家也没在意,或许是有事情没来呗。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晚上,在食堂里吃过晚饭,湛蓝和林韵心走在学校的小道上,林韵心叽喳不停。
“哎湛蓝,你是哪里的?”
湛蓝沉默了一会,“平湖。”
“我是罗湖的,离这近,其实我可以回家住,但是我不想,我还是喜欢住学校,回家每天都要被爸妈管着,没自由,烦都烦死了,在这里多好,有你们一群姐妹,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嘿嘿。”
湛蓝听着她的话,心中不由苦涩,爸妈管着多好,她倒希望被人这样管着,只是,却没有这个福气。
“你呢?你爸妈会不会老烦你?”
湛蓝顿了顿,“不会。”其实他们早就不在了,而且他们也从来不管她,比陌生人还要陌生,但是这些她不想说。
很快两人就回到宿舍,刚进去一会儿,外面就传来管理员阿姨的叫声,“302,谁是沐湛蓝?”
听到声音,林韵心立刻走到门口探出头,“这里,什么事?”
短发阿姨矮矮胖胖的,圆圆脸,福相,“外面有人找。”
湛蓝整理衣服的手一怔,找她?
这么晚,谁会来找她,她在这里又没有认识的人,难道是舅舅,心中很多疑惑,可是就是猜不到是谁,林韵心走过来拉拉她的衣袖,“湛蓝,是谁啊?”
她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然后就换了球鞋,走出去,来到大门口,左右张望了一下,也没见着什么身影,正想回去的时候,前方一道车灯骤亮,车门被打开,下来一道修长的身影,直直朝她走过来。
待走近一看,她也看清了来人的长相,心中一阵惊愕,是他?
他怎么又来了?早上才刚摆脱他,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还没有完全从心中去除,这么快又找来了,他到底想干什么,这个男人说了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她只觉得害怕,只想逃离,那晚的可怕画面又再一次向她排山倒海的涌来,这个男人很可怕,她知道她绝对没有力量来反抗他,甚至什么也做不了,既然这样,那么她就选择遗忘,就当是做了一场噩梦,可是,他却总是三番两次的找上她,是要逼着她还那五百万吗?
看着他一步步的逼近,心开始狂跳,脚也不自觉的后退着。
五百万……她要怎么还……
这一刻,她只想做鸵鸟,找一个坑跳进去,不要见到他。
阎烈英俊的面容在夜晚的白色路灯照射下,显得特别妖异,似正似邪,唇边泛着诡异的笑,紧逼着湛蓝的身子,“想不到这么快又见面了,是吗?”
湛蓝一惊,紧紧攥着手心,甚至都掐进掌心的肉里,满手都是冷汗,紧紧抿着唇瓣,吐不出一句话。
路边昏暗的路灯将地面照射的朦朦胧胧,眼前男人的影像也有些模糊,初秋的晚风在这个时候吹在身上已经有了些凉意,加上这个男人紧迫盯人的灼热视线,那样一瞬不瞬的投放在她身上,像是要在她身上看穿一个洞那般。
这样一来,感觉身上越发的冷了,不禁将外套收紧几分,抱住自己的双臂,一脸防备的看着他。
阎烈勾起一道讥讽的弧度,拿出一支烟点燃,径自抽了起来,微眯着黑眸,嘴里吐出一层烟圈,往她脸上轻轻一吹。
“咳…咳…。。”浓烈的烟雾呛的她连连咳嗽,下意识的捂住嘴巴。
“早上的事情想好了么?”
他忽然说了这么一句,声音很低,湛蓝却听见了,他在说什么,早上的事情?
看出她的疑惑,他嘴角的弧度更甚了,又抽了一口烟才说道,“能进的了这里上大学,应该不笨吧,怎么这会儿反应这么迟钝了,难道你的智商也就这点?”
言语中尽是讽刺,她虽然不爱说话,但也不是傻子,又怎会听不出来,只是,她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再说,早上?早上他们达成什么协议了吗?一直都是他莫名其妙的跑来骚扰她,她没有告他卑鄙的行为还不够吗,他还想怎样?!
不知为什么,一向没有情绪波动的她心底还是抑制不住的有股愤怒在流动,想要冲破内里,但还是被她压抑住了,只是仍然回了他一句,“我的智商不是用在猜人心思上面的。”
阎烈有些意外的瞟了眼她,有意思,看来也不是表面上那样柔弱嘛,至少还有脾气,原来内心里藏着一直小野兽,只是利爪被隐藏的极好。
将最后一口烟抽完扔在地上,一脚踩上去,在地上旋转几下,然后一步步走进她身边。
湛蓝本能的后退,直到靠在了背后的一刻大树上,才停下,阎烈高大的身躯在她面前停下,紧紧的压迫着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
“五百万加利息……不算你多,就五千万吧,说说看,你准备怎么还这笔钱?”他邪笑着轻轻的说出这么一段话,手指轻佻的勾起她精致的小巧下巴,魅惑十足的盯着她白皙的小脸。
然而这句话却在湛蓝心中投下了一枚不小的炸弹,瞬间爆炸开来,惨白了一张脸,他…这是在敲诈吗!五百万变成五千万,虽然这笔数目拖了八年之久,如果真的按照高利贷来算,也许真的有这么多,但是,当初是她问他要那钱了吗?
“你…你分明是敲诈,再说我哪里有那么多钱还你,我说过了,我会分期打工还给你,你还要怎样?”
不知哪来的勇气一口气说完的这句话,只知道说过后心一直在扑扑跳个不停。
阎烈低笑着,“敲诈?当初可是有白纸黑字你舅妈的亲笔签名的,上面也写明了每一年的利息,要不要我拿给你看看?分期?你觉得你有这个能力还吗?就算你打一辈子工你还的清吗?还是说你真的要去卖?”
一句句话虽然是那样残酷血淋淋,却也是事实,她不得不承认,即使真的打一辈子的工,也可能还不清,但是,她还有别的办法吗?然而他刚才说什么?卖?这个卑劣的男人,竟然能将这个字那样云淡风轻的就从口中说出来,就算卖也是她的事!
伸出双手想要将他推离自己,奈何他就是一动不动,怎么推也推不开,像是雕像一样,反而更加靠近她。
她才发觉自己还是怕他的,“你,你走开,不要靠近我,总之我会想办法凑足钱还给你,但是请你不要再来骚扰我。”
“骚扰?沐湛蓝,你会不会太高估你自己了,就你这种货色我还需要骚扰么,不过……”他深邃的眸子在她身上肆意打量着,压低头颅在她耳边暧昧的吐着气息,“你这副身子的确很诱人,虽说第一次涩了点,那晚我可是很**,或者你可以拿你的身子来抵债,今天早上我已经提醒过你了。”
湛蓝浑身一僵,瞬间像是石化了那般,再也动弹不了。
第10章 我等着你来求我
惨白着脸,她再次发觉自己抖的厉害了,这个男人长着一张好看的皮相,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句句恶毒,行为更是和禽。兽没有分别,使劲全身力气将他推开,“你休想!你这个混蛋,欺负了我第一次还想着第二次吗?我…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总之我说了会想办法还你钱,如果你再这样,我…我……”
忽然间她不知道下面要怎么说,气势瞬间又短了几分,看上去很是凄惨。
阎烈勾起玩味的笑,“你想怎样?还想告我?”
湛蓝一惊,抬眸看向他,只见他正笑得得意,丝毫不担心她会不会真的这样做,其实他的确不必担心,因为她的确不会那样做,她深知,她没有任何能力来和这个男人抗衡,虽然不了解他,但是他绝对不是一般的人,而且,告他,最后吃亏的还是她自己,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声誉名节比什么都来的重要,先不说能不能打赢官司,她也没有那个钱财精力,即使赢了,她依然没有什么好处,所有人都会知道她被他强。暴了,她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而一旦输了,就更不用说了……
这个男人真的很危险,她不能再和他继续呆在一起,想也不想就想往学校里面走,却被他一把拦住,“还没给我个答复,就这样想走?”
湛蓝倒退一步,“我,我没什么好说的,想要我给你抵债那是不可能的,你……你走开,我不想和你说。”
阎烈大笑一声,“刚才不是还很有骨气,现在又变胆小了,你倒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不过……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都要定你了,因为你勾起了我的兴趣,脸蛋够漂亮,身子够正点,就这些你也值了当年的五百万,女人,你要知足,我只是让你用身体来满足我还债,而不是逼着你去窑子里卖,或者你想这样?”
他…他说什么!
整个身体都在因为他最后这句话在剧烈颤抖着,他简直欺人太甚,粉拳紧紧的攥着,胸前因为气愤而不断起伏着,天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的忍耐才没有将他那张脸皮撕下来。
“阎先生吗?”
“嗯哼?”他挑眉算是应了她。
“我再说一遍,我是绝不会答应你那荒唐的条件的,不管你怎么逼迫我,绝不会!”
说完不想再多理会他一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