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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摇摇头,我说。
“那为什么,他们都说殷白眉牛逼了一辈子,最后栽在了一个小徒孙的手里?这小徒孙,除了你还能有谁?我听说,你们北宗的人,本就极少,道字辈儿的传人仅有金道清、陈道陵这两位宗师级的人物,到了你这一代,更是一脉单传,林九英命犯天煞孤星,连个徒弟都没有,陈九玄早年还有个儿子,却幼年夭折,自此之后,也极少跟人来往。也就是说,你们北宗的这几个人,传到第三代,其实只有你和那个雷姓小子两个,他们说的这个小徒孙,要不是你,还会是他?”
对方说着,撩起眼皮瞅了我一眼。
听了这番话,我倒是心中一惊,说真的,我没想到这人对我们门内的事情竟然如此了解,干笑两声之后,只得承认:“您方才所说,大体是那么一个道理,白眉道长的手段,在门内也是公认的,要不是心术不正被逐出师门,按照辈分来说他确实跟我师爷同代。在之前的几次相遇中,我二人交过手,此人神通广大屡屡占得先机,最后落了个惨淡收场,只得说,是时运不济。”
“你与他,正面较量过?”斜着眼睛瞄了我一眼,对方问道。
“是。”点点头,我说:“不仅正面对垒过,而且,还偶然遭遇过一次,当时,他以草人法取人性命,我受人所托保护证人,不巧,就遇上了。”
“你破了他的草人法?”脸色微变,对方问。
“不不不,不能这么说。”摇摇头,我道。
(情人节快乐!兄弟姐妹们!)
第706章 钉头
“此话何意?”好像不太明白我是什么意思,丁老三一脸怀疑地看着我,我想了一下,对他解释说:“在当时,他已经用草人法杀了几个人,我无能为力,一个朋友担心他会连夜再杀一个,让我出马协助警方保护一下。我当时,结了一个法阵,护住那个受害者,让拘魂之鬼不能靠近,三魂七魄尽皆在此,想用草人法诛杀对手难比登天。”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年纪轻轻,就有解开草人法的能耐呢。”对方说着,神情一松,可这话说完,我却笑道:“老哥这话,说得很有意思啊,学法之人,最擅阴谋算计,背后下毒手的事情时常有之,既然要自立门户救死扶伤,一些防身的本事自然要有,区区草人法,虽然阴险狠辣,却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想要解开,又有何难?”
“你能解?”很尴尬地看看我,对方问道。
“不能说每一个都能解,只要不是太晚,大多可以。但凡草人法害人,首先要搜集生辰八字头发指甲,若有鲜血辅佐,效果更好。施法者以三十六根茅草扎成一草人,将对方生辰八字放入草人体内,每日里,画符念咒,请四方鬼魅将其人魂魄拘来,与之同灵,等功成事毕,针扎火烧,随便什么办法都可以将其致死,真真是千里之外可取人性命。只是,这法子有一个很大的弱点,若要杀人,三魂七魄一样都不能少,只要对方残存一魂一魄,便可以用盖魂之法将其魂魄封于体内。如用此法,扎草人的施法者便不能将法事继续下去,就此收手尚可,若要强行施为必定露出行藏被抓个现行,到时候,鸡飞蛋打可就得不偿失了。”
一口气说完,我不卑不亢地转头看看对方,那人见了,脸色微变,随后往前凑了凑问我道:“听小兄弟方才所说,似乎精于此道,盖魂解厄的法子我也有所耳闻,只是,还没有机会见识一下。”
“您要试试?”苦笑一下,我做跃跃欲试状。
“不不不,兄弟误会了,我方才所言,是想问你,这盖魂解厄的法子,能不能解了‘钉头七箭’的秘法。”对方说着,目光闪烁。
“钉头七箭。。。。。。”心头一重,我转头看他,对方闻言,点头称是:“对,就是钉头七箭。”
“诶哟,恕小弟冒昧,还真没想到老哥对钉头七箭也有研究。。。。。。据我所知,钉头七箭是道家不传秘法之一,只因太过狠毒残忍,才逐渐成为道法禁忌。于实际来说,其原理,与草人法无异,只是适用更广,威力更强,操作更加简单。但是,凡事都有利弊,此法对自身的消耗相当严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最后杀招,也无外乎以七只箭镞攒射于草人之上,被刺中之草人,鲜血迸溅,不但可以伤及性命,更可损坏元神,动不动,就让对方永世不得超生。凡人自然无法抵挡,有修为者也屡屡中招,而最让人头疼的,还是此法一旦功成便无法破解,除非,在时日未到之前,将施法者一刀砍了。”
说完这话,我勾勾嘴角,随后转过头来接着说:“钉头七箭,比草人法牛的地方在威力强大流程简单,缺点却也极为明显,那就是时间,草人法,虽然耗费时间不少,但是,因个人修为的不同,可以因人而异,而这钉头七箭,跟个人修为的关系不大,说白了,是一种借法害人的法子,不到三七二十一天,大罗神仙也没有办法将对方弄死。可这二十几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要是有高人指点,就算你藏得再深也是没有用的。所以,我觉得,钉头七箭虽然堪称绝技,但是,能不用,还是不用的好,因为,此术一出,必定是你死我活的结局。有一句话,小弟一直很赞成:凡事做尽,势必缘分早尽,天理昭彰报应不爽。这年头,风水轮流转,谁也保不齐会求到谁,所以,做什么事,还是多给自己留些余地要好些,老哥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拍拍桌子上的那个信封,我笑着对他说。
“呵呵,说得不错。”点了点头,对方答道。
“既然这样,那,请老哥行个方便咯。”我说着,转头看看那个神龛上的婴胎,对方见了,叹息一声点点头,站起身,将那佛像抱在怀里的神龛一起拿下来放在桌子上,二郎腿一翘,点着那个神龛像是不怎么在意似的问我道:“我等这么一个东西,可不容易,眼看着就要炼成了,却便宜了你小子,你说说看,要这么做?客套话就别说了,捞干的。”
“我要把它身上的禁锢解了,让它去它该去的地方。”特诚恳地看着他,我说。
“我靠,你可得想好了,我实话告诉你,这么灵的东西,百年一遇,我找了好多年都没找到这么好的,你就打算这么把它放了?你是不是傻啊?这要是留在身边,肯定能赚钱,即便不想留在身边,卖出去,也是不小的一笔!你再考虑考虑。。。。。。”
对方说着,表情也变得纠结起来,可我真没那个心思,苦笑了一下问他道:“合着您养了这么多的东西,是为了求财啊。老哥,我也跟你说句实话,这东西,可不像小猫小狗,养多了会有麻烦的。”
“恩?”听出了弦外之音,对方很尴尬地笑了一下,随后咧着大嘴问我:“你这话啥意思啊?”
“你看,刚才还说捞干的不废话,现在又来了,你真把老弟当棒槌了啊,你院子里那两棵柳树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你自己不清楚么?你看看,除了你,还有谁在自家院子里头载柳树?还弄了那么大的两个花坛。。。。。。如果我没说错,你这院子里头养着的东西,一只手都快数不出来了吧。。。。。。弄这么多,是有人求你养的,还是你自己对此道有偏好啊。。。。。。”
第707章 盘道
“兄弟好手段。”手里拿着茶碗,那人看了我老半天,随后叹息一声对我说:“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呢,这年头儿,一分钱憋倒英雄汉,我丁老三,没什么养家糊口的手艺,就这点能耐可以拿出手,人们都说我不明事理,是非善恶都看不明白,可说实在的,真的如此么?这年头,善良不能当饭吃,人要是饿急眼了,什么事情都能干出来,你当我喜欢这些东西才将它们养在家里啊?扯淡,还不是为了钱,前一段接的大单子,一个老板直接要了五个过去。”
“他干嘛的?”若有所思,我问。
“这个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能说的。”摇摇头,他道。
“开赌场的吧。”非常嘴欠地来了一句,小胖突然变聪明了。
“啧,你这胖子,都说了是不能说的你还要说。”丁老三说着,面露不快,不过,既然他摆出这样一幅表情来,那,小胖这话八成说对了。
赌场里头养鬼,这在现代人看来有点儿奇葩,但是,往后退个**十年,这种事情是非常普遍的,有经验的人都知道,十赌九输,在赌场里头更是如此。虽然中国人人人都觉得自己可以做赌神,但是,最后输的连裤头儿都没有的总是喜闻乐见。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不同的人就有不同的看法了,有人说,是心态问题,人要是赢了,就总想再捞点,要是输了,总觉得下一把可以赚回来,这样的循环下去,最后的结果就是不输了掉底儿绝对不会走。
还有人说,赌场其实是很黑暗的,看起来很公平,实际上根本就不公平,持这种观点的人大多认为,赌场里的设备和荷官都是有问题的,他们能够操纵局势,想让谁赢谁就赢,想让谁输谁就输,所以,开赌场的就没有一个赔钱的。
事实上,很多赌场或是类似的行当都一样,看起来随随便便就能赢的东西其实都是有玄机在里面的。我记得,小时候,在学校门口有个摆摊儿的,就拿着一个像是剑尖儿的那种形状的小盒子摆在门口,底下,均匀分布着几个格子,有的写着100,有的写着50,有的写着10块,有的写着白搭。玩这个的,有一次机会用里面的弹簧装置将那个小求弹起来,然后,小球落在哪个区域就得到什么样的奖励。
不贵,一次就两块钱,可看起来很容易的事儿,操作起来却像是见了鬼似的,不管你用多大力气弹那个小球儿,它都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光往“白搭”的空子里钻,百发百中,邪门得很。
其实这一种,在过去就是外八行的骗术,那平放着的台子看起来是平的,实际却不是,底下有一个很隐秘的小机关,摊主一踩,那个台子就偏了过去。
与之对应,个别赌场也喜欢做手脚,除了常见的设备之外,还有一种就专门来养鬼,看谁的运气足,就写个“奏表”一类的符咒烧给小鬼,小鬼得令就会跑到那个人的身后,不断地用手去拍那个人的肩头火焰。
黄…色的寿火不动,青色的禄火不动,就动这个红色的,其实人身上这三把真火,本身是很辟邪的东西,但是,再辟邪也经不住这么一个劲儿地拍,啪啪啪地一阵过后,气焰就被压下去了,这时候,被拍的主儿就会变得越来越倒霉,不输个精光才怪呢。
这种情况,并不是一点预兆都没有的,因为,所谓的“鬼”是阴气集结而成,它碰到人的时候人是有感觉的,不大点的小孩儿,心地纯净,很明显就能感觉出来,但是,随着年龄和心态的变化,这种能力就逐渐丧失了。
可即便如此,在被拍的时候,人还是可以感觉到一些异状的,肩膀酸,背后冒冷气,这都是常有的事儿。
一个小型的地下赌场,一般养一只小鬼就不错了,因为这种东西邪,而且容易出问题,但是,有的比较大的地方在养鬼的时候会选择不止一两个,因为,人太多,需求也就变得大了起来。
按照这丁老三所说的,一个赌场一次性地要了五个,这数字,真的有些骇人了。
要知道,内地是不允许赌场存在的,要是被抓住,这可是好大的一个罪名,真能办的起来赌场的,也都是一些势力庞大的黑…道组织,寻思寻思,不由得心里发寒,我毕竟是一个小鼻子小眼的小老百姓,这种人,还是少招惹得好。
想到这里,也没多往下追问,跟这丁老三客气了几句便将那神龛一样的东西一起抱走了。
小胖对那一万块钱心存不满,跟在后面就问我为什么给他那么多钱,这么一弄,这一趟不是白干了么?说不准还要搭上不少。
我苦笑了一下,对他解释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你这一万块钱觉得不少了,人家还未必稀罕呢,炼制小鬼是个劳神费力的活儿,光要准备的东西就够找上好些天的了,尤其是灵力很强的这一种,更是可遇不可求,我们能把这孩子带走,说白了,还是因为对方对我们的手段有些忌惮,要不然,这趟没那么容易的。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人怕了咱们?”咧着大嘴,大牛问。
“不能说是怕,最少,他不想招惹,你没看刚才我们说话的时候那人的表情么?你以为他问的都是废话啊,那是在盘道。问问你师父是谁,问问你有什么本事,问问你有没有后台懂不懂规矩,再顺便看看你有多大能耐。这种情况下,你是不能畏惧的,明明不懂,也要装出一副很懂得样子来。只要你不玩儿得太过露出破绽,那,十次有九次都是可以唬过去的,你刚才也听见了,他问我草人法如何破解,不是因为他不懂,而是想知道我懂不懂。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你说你不懂,那,你就落了被动了,在咱们这行当里头,没本事的人,是没有话语权的。”
第708章 借法
“你是在吓唬他?”低头想了想,大牛问我。
“算是吧。”点点头,我说。
“那,老大你到底懂不懂啊。。。。。。”长着大嘴嘿嘿一笑,大牛又问,我寻思了一会儿,坦言道:“草人法,在茅山术里确实是有的,但是,陈老爷子传授我道法的时候,这种用来害人的法术并不在我们探讨的范围里,我所学的,大多是用来救人的东西,一些防身的法术也有不少,这种,不在重点里,只知道个大概。”
“就是不懂的意思么?”皱着眉头想了老半天,大牛问。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只知道个大概。”苦苦一笑,我说。
我说的是实话,草人法,我自己从来都没有使用过,也不知道,具体操作的时候有哪些细节要注意,倒不是学不会,只是,这种法术太过阴损毒辣,跟我学道法的初衷有所不符,不过,有一种跟这个的原理十分接近的“替身法”我倒是十分了解,想来,二者之间也差不许多。
不管怎么样,跟丁老三这一番对答还算的不错,要不然,这孩子的尸骸也没那么容易拿到手。
将神龛封了,放到车厢里,我叫小胖直接开车去林九叔的铺子帮忙把这法术解了,倒不是自己解不了类似的禁锢,只是,自己毕竟年轻,这方面的经验又少,要是一不小心出了什么差池,岂不是害人害己。
到地方的时候,林九叔正在铺子里头扎纸活儿,自己拿着剪刀浆糊在那里给一个小纸人裁剪身上的装饰,满地,都是那种秸秆劈开弄出来的条状的东西和各种各样的布头儿和宣纸,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简单说明来意,老爷子放下手里的东西跟我到了车厢里头,将那神龛取出来,对方看了半天对我说:“哎哟,这东西,有点邪啊。”
“当然邪了,要不然怎么特地跑过来请您出手呢。”嘿嘿一笑,我说。
“你小子,少来拍马屁,快去买两瓶好酒去,不买不帮。”他说着,苦笑着将那神龛拿出来,随后小心翼翼地抱到了里屋,我知道,这老爷子肯定食指大动有日子没见荤腥了,于是叫小胖他俩去附近的饭馆叫了点好酒好菜打包回来。
对于这种事情,小胖他俩向来很喜欢,说了一句“好嘞”就乐颠颠地开车去了。
放下他们不说,我跟着林师叔去了内堂,林师叔做事,还是有很浓的老派作风,不出手还好,出手之前,肯定要给祖师爷上香的,等他掐着指诀在这香烟缭绕的内堂里头嘀咕完,已经用了十几分钟的时间了,本来寻思着仪式什么的到此为止了,却没想,上香之后,老头子又特意到里屋换了一身道袍出来,还别说,这八卦仙衣一穿,帽子一戴,还真有那么一点仙风道骨的意思。
“动真格的啦!”见他一本正经,我笑着说。
“少废话,你以为这是多容易的事儿啊!先把神龛拆了。”说完这话,老头子转过身去,拿出一大堆的瓶瓶罐罐在那里摆弄着。
我也不敢怠慢,依着林师叔的吩咐将神龛拆了,这神龛,其实是组装起来的,就像小时候玩的那种“积木”,有很多搭扣可以嵌在一起,找对方法,没几下就将所有的部分一个一个地拆了下来,不拆不要紧,一拆,不禁皱眉。
因为来的仓促,自己也没注意,此时才发现这神龛的内壁,是肉的,一层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暗红色的肉包在里头,上下两处,都跟那束缚着尸胎的柳木纠结在一起了,将那柳木取下来,赫然发现这柳木的两端,竟然生出了很多细小的根系,根系,就像是一条条血脉似的植入肉壁之中,二者,已经成了一个整体。
“好恶心。”我说着,一咧嘴,强忍着那种一下喷出来的奇怪味道将它扯了下来。
“恶心点,很正常,这种还算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