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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在场的男同志全都咧起嘴来,我靠在椅子上,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他这病,我以前就听说过,亲眼见到倒是第一次。别说我是茅山弟子,就算是以前我也能猜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怪病,什么中邪,说白了,这小子完全是自食其果嘛!
在民间,这种现象叫做“鬼剥皮”,从性质上看应该是非常典型的一种皮肤病。这种情况在盗墓人群里最为常见,前些年有过一则报道,说的就是这种现象。
据说是一伙儿盗墓的在一个古墓的墓室里看见一具女尸,那女尸妖艳动人,栩栩如生,几个老光棍看了,当时就馋的直咽口水。
可碍于北派的规矩,谁也没敢动她,偏偏这里头有一位实在是饥渴难耐了,回去的半路上说自己铁锹忘在墓室里忘了拿出来,骗众人先走,自己跑回去把那女尸侮辱了。
回来之后,意犹未尽,这精虫上脑的家伙还特么连夜潜回墓室将那女尸抱回家里,夜夜笙歌,一口气跟那女尸做了几十次,直到附近的亲戚发现他家中生出一股非常奇怪的味道,他才依依不舍地将那女尸偷偷放回去。
第213章 老杨
可没几天,问题就出现了,起初是全身浮肿,起血泡,随后全身皮肤皲裂结疤。有时那货当着众人面就能将大腿上的皮肤一大块一大块地撕下,鲜血淋淋却不感觉到丝毫疼痛。
那人吓坏了,四处求医问药,无果,过了半个多月便不治身亡。
后来有高人站出来说,那就是传说中的“鬼剥皮”,是猛鬼害人的最毒辣的手段之一,甚至一部分没事儿闲得蛋疼的人给这段故事配上一段鬼气森森的民谣来增添恐怖氛围,具体内容我记不太清了,大概意思是:“凄惨惨,惨戚戚,棺中女尸不可欺,你若扒我衣,我便剥你皮,层层盘下必归西。”
当时这件事,被很多媒体报道过,对于我们那些以哗众取宠为底蕴的小报社来说,这样的猛料更是不可放过。
我记得很清楚,报社里有个同事还专门为这段故事配了一副图,那上面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女鬼和一个形容猥琐的中年汉子在棺材板上各种搞事情,为了吸引眼球,那照片还被他p了很多次,直到正常人看见了都要想入非非才刊登出来。
可传说终究是传说,专家学者是不相信这种事情的,有关学者的解释是,在经年不腐的女尸的体内,有一种非常霸道的病菌,在盗墓者意醉神迷的过程中,这种病菌通过肢体上的“深度交流”侵入活人的体内,进而引发病症,这样的传播方式其实很常见,比如说,现代人谈之色变的艾滋病就是这么传播滋生的。
放在眼下,这样的解释似乎多了一些合理性,究其原因,主要在两点。
第一,在这件事情里涉事的主体无外两种,一个是尸体,一个是人,作为受害者的人要真如他所说是被僵尸咬到的,那这个人就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从现代科学的角度来看,僵尸毒是一种类似狂犬病的东西,被僵尸咬到的人不会这么安静,也不会再这里昏迷不醒。
另外,这人的病发器官也让人觉得很猥琐,被僵尸咬了也好,被蜜蜂蜇了也好,发生这种单方面的侵害的状况都有一个非常典型的特征,那就是伤人者的自主选择性。也就是说,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咬人的东西都是自主选择位置的,那,现在这个问题就很明显了:我就纳闷了,放着脖子不咬,放着肩膀不咬,偏偏要蹲在某人面前对他的生殖器官下手,这特么是多奇葩的一个僵尸啊?
要真是这样,我只能说躺在床上那哥们真有福气。那么大点个东西被一口咬下去,他还能尿尿?拉倒吧,别特么逗我开心了。
想到这里,我靠在椅子背上看看他,旋即摇头走出了病房,秃头大夫见了,赶紧跟了出来:“咋样?有办法么?”
“这不好说,我看他的样子,这事儿有蹊跷。”出于谨慎,我并没有十分武断的下结论,相反,我问他能不能让那小子带我去案发现场看一看,秃头大夫一听,摇摇头说他做不了主,他是大夫,不是警察,协助调查什么的要找别人。
可这话刚一出口,走廊里就传出了哒哒哒的脚步声,我们扭头一看,一个穿着制服的老警察正带着两个跟班走过来,那警察看见我们,当即一愣,旋即走过来很热情地握住了我的手:“陆离,小胖,你俩也来了?”
“哟,杨警官,好久不见啊。”看清他的脸后,我赶紧说道。
“怎么,你们认识?”秃头大夫见我们好像很熟络,当即一愣,杨警官见了摆摆手对他说:“这俩,都是金九爷的助手,年轻有为的人。”
说完这话,他又有点尴尬地苦笑了一下,旋即拍拍我的肩头安慰道:“金九爷的事,我也听说了,你俩也不用太难过,那天葬礼,我看见小胖了,小胖说你还在医院昏迷着呢,我当时还想来看看你。可案子多,也太忙,一时没抽出身来。对了,你们,你们怎么跑这儿来了?”
“是我叫他们来的。”没等我们回答,那秃头大夫便接过话来,“我听那小胖子说,这边这个小伙儿是金九爷的徒弟,这不,让他来看看,死马当活马医嘛,要真有办法总是好的。”
“哦。”杨警官一听,点了点头,旋即面色凝重地看看我:“里面情况,你看见了?”
“恩,看见了。”略带苦涩地赔笑一下,我说。
“那,你怎么看?”看看四周,杨警官小声说。
“看病状,像是鬼剥皮,具体是个什么情形还得到现场看看再说,我估计,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处理的。”摆出一副很棘手的样子,我说。
见杨警官的脸色忽明忽暗,拄着拐杖的小胖转过身来上下打量:“怎么,这案子也是你负责?”
“是啊,这里的案子,都是我负责,以前我在省里,现在,又调到这里来了,专门处理这事儿的!你看出上面对这案子有多重视了吧。我跟你说,这事情传得沸沸扬扬的,引起骚动之前咱们得快点把事情给办了!”
“等等等等,是你,不是我们,我跟这事情没关系。”一个劲儿地摇头摆手,我是不想蹚这趟浑水了,有限的人生经历告诉我,离官面上的人越远越好。
老杨听我这么说,赶紧将我拉住,旋即嘿嘿嘿地解释道:“啧,老弟,这话说得就见外了!老哥我有几斤几两你还不知道么,现在,老哥升官了,以后这样的案子都是我的,可你也知道,我没你们那能耐了,这样,你帮帮我,就当给老哥一个面子,至于酬劳什么的。。。。。。多了没有,千八块还是没问题的!”
他说着,将胸脯拍的啪啪响,小胖一听,都笑了,拄着拐杖走过来拍着杨警官的肩膀幽幽道:“杨哥,别闹行不,千八百块就让哥几个替你拼命啊?九爷活着的时候,没有几千块我们都不接!对,帮你的时候,俺们都是免费的,可现在九爷走了,兄弟们得吃饭!别说兄弟不给面子,街边有那打卦算命的,你去问问他们能不能接这活儿。”小胖说完,一歪脖子示意我跟他一起走。
第214章 遗嘱
一瞬间我就明白了,小胖这货是在讨价还价。
这种事情,趴在一个战壕里的我哪能不支持呢?心念于此,二话不说我就了上去,不是我们不高尚,世道不好活得太艰难,虽然这住院的费用丁翎替我们垫付了,可那笔钱总是要还的,对于我这种做过小报记者的人来说,医院有多黑实在是心知肚明,准知道这笔钱又不是小数目,我们也得为自己找个出路不是。
“诶诶诶,你俩等会儿!”刚走出几步,老杨便掐着个腰将我们叫住了,“行了,我也不跟你们扯了,酬劳什么的我给你们想办法,上面不批,我给你出!”
“给多少?”小胖闻言,笑嘻嘻地转过头来,老杨见了,摆摆手,“万八千的总不会少吧,局子里有专门的预算,具体能给多少还要看情况,我估计,要能把那东西抓住肯定少不了,毕竟这不是小事。”
“那好,让我们考虑一下。”听完这话,小胖对酬金好像不太满意,拄着个拐杖转身要走,老杨见了,一下就急了:“诶,小胖,你这就不对了,咱不带这样的哈,事态紧急你怎么还将我一军呢!”
“杨哥哪里的话,我还没吃饭呢。”嘿嘿一笑,小胖腆着个大脸说。
“我靠,还得黑我一顿饭呗!”老杨听了,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他摆摆手示意我们跟他一起出去。
秃头大夫一听,拉住老杨赶忙道:“诶,警察同志,这不行啊,医院有制度,他们现在还不能出院!姓陆的这个小伙子现在才醒过来没多大一会儿,你这么折腾他们会出问题的。不行不行!我答应丁女士不让他们乱跑的!”
“丁女士,哪个丁女士?”老杨闻言,皱着眉头显得很疑惑,一听这话我赶忙解释道,“我一个朋友。”
“女朋友?”老杨说着,上下打量,旋即像是说错话了一样捂着嘴巴赶紧纠正,“不好意思,说错话了。”
他这举动有点突兀,我一皱眉看向小胖,小胖见状,也有点小尴尬,足足过了能有一分钟这货才咧着嘴对我说:“小柔他爸,和杨哥认识。”
“哦。”闻听此言,我点点头,没来由地一阵恼火,我不想多说了,让小胖它们先去吃饭,我带着幺儿回了病房。
老杨想让我跟他一起去,我拒绝了,他看我面色不善,也没敢阻拦。
回到病房,我钻进被窝里睡了一觉,也不知道是不是葡萄糖打得太多了一直也没觉得饿。
睡得迷迷糊糊的,就听见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我以为是小胖回来了,也没搭理,可没过多久蒙着脑袋的被子就被人掀开了。一睁眼睛,正看见一张艳丽动人的脸。
“怎么,还没睡醒啊。”伸出手在我的脑袋上拍了一下,丁翎笑着说,看气色看神采,这妞儿恢复得跟常人无异了。龇牙咧嘴地坐起来,她却一屁股坐在床头,看那样子倒是一点不见外。
“刚才他们给我打电话说你醒了,我直接开车过来了,怎么样,还难受么?”学着我的样子,她摸摸我的额头笑着说。
“难受。”叹息一声,我说。
“哪里难受?”丁翎一愣,还以为我在故意装可怜。
“心里难受。”我说着,将被窝里的幺儿拖出来,抱着这个小家伙,总觉得自己孤苦伶仃地很可怜。现在,我跟幺儿一样,都成了被人没人疼没人爱的可怜孩子。
丁翎见了,摇摇头一脸无奈:“你是说夏筱柔的事情吧,这个我知道,前一阵子小胖把你们的事情跟我说了,不就是个女人么,有什么大不了的,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肯定还有更好的。”
“去去去,少说风凉话,你当买萝卜呢,摸摸脑袋就一个。”我说着,直撇嘴,丁翎闻言哑然失笑,旋即撇着小嘴一阵吐槽,经过之前的事,两个人已经显得很熟络了,言语之中尽是挖苦,气氛倒是融洽得很。
从她的嘴里,我大体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在那风暴过后,飘在半空的我们被空中的余力到了长白山区的林子里,三个人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却没有一个致命的,要说最严重的,还是我。
据说,我被发现的时候正挂在大树上昏迷不醒,被边防的武警找到的时候,我都快断气了。丁翎醒来之后,电话联系了公司的人,没用多久就办了转院手续跑了回来,因为毛总在这家医院有点股份,所以丁翎的话那些医生还是很重视的,这不,我刚一醒过来,医院那边就直接通知她了。
“对了,九爷的葬礼,还好么?”心情沉重,我问她。
“怎么说呢,应该算是挺风光的,我看很多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不过,我听说这里头也有一些不是很友好,葬礼上,有人想用他的死做文章,还有不少人说九爷的死有蹊跷,他们要找你们俩把事情弄清楚,还有一些说得很不客气。后来,还是一个带着墨镜的会算命的老头儿亲自出面才将这事情平息下来,也不知道那老头儿是什么人,不过他好像很有地位一样。当时他拿着一封信跟大家说那是金九爷的遗嘱,竟然没人敢怀疑,不过,他也没撒谎,后来,公证处的人出面证明那确实是金九爷的遗嘱,在他出发前,这封遗嘱就被他托人送到那老头儿的手里了。”
“遗嘱?”一听这话,我哑然道,我一直在想,那和尚的话是不是真的,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九爷就是一个借尸还魂的死人,可他究竟是什么时候死的,谁也说不清楚,假若丁翎的描述当真属实,那最起码会证明,九爷在上路之前就知道自己一定会死,这就奇怪了,难不成他早知道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在临死前还给我们留了一条退路,这老头子也太让人感动了。
想到这里,我问丁翎:“你知道那遗嘱上面写的是什么吗?”
第215章 丁翎
“很多内容吧,我也记不清楚,不过,那上面特意说,你是他的徒弟,他走之后,铁楼里的事物由你和一个叫鬼仆的人共同执掌。他还说死生有命,富贵在天,门人故旧万万不可以此做理由刻意地为难你们,还有就是。。。。。。很多金九爷的老客户都收到了同样的一封邮件,上面说,他死之后,所有的生意都由你俩来打理,看一下吧,你的联系方式还在上面呢。”
丁翎说着,在自己的包包里取出一个信封,我看了一下,无语了,见我吃瘪,这妞儿笑嘻嘻地伸出手来跟我握了一下随后说道:“以后,我们就是合作伙伴了,我叫丁翎,请多关照。”
“去去去,不装能死啊。。。。。。”眯缝着眼睛一脸无奈,我不失时机地挤兑道。
“切,就不能配合一下么。”丁翎说着,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领袖口对我说:“对了,你要不要出去吃点东西,我请客哦。”
“不了,我没钱还你的。”摇摇头,我说。
“那么客气干什么?我还欠你一条命外加两件外套呢。”丁翎说着,笑得很暧昧,一听这话我也想起来了,面露得意,我说:“别忘了,还有一桶泡面和两宿陪睡的钱~”
“你还好意思说,臭流氓!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我都忘了哈!”丁翎说着,皱着鼻子瞪了我一眼,相比之前的羞赧倒是多了几分坦然,我吐吐舌头,苦笑了一下,闲聊了几句之后有人给她打了个电话,看了一下,她挂了电话对我说,“好了,我一会儿还有事要做,就不打扰你休息了,等晚上我再来看你吧,好好养病。哦,住院的费用我都付清了,你不用担心。然后,有什么需要就打给我。”
“什么需要都可以么?”眯缝着眼睛,我笑着说。
“去,能不能纯洁点!陆离同学,你再这样我可要报警了。”丁翎说着,白了我一眼,旋即笑容玩味地挥挥手跑掉了,妩媚中,带着一点俏皮。
看着那虚掩着的病房的门,各种感慨,在枕头底下翻出小柔写的信又难受得要死要死的。算了,不想了。心念于此,重新钻进被窝,可能是睡得多了,翻来覆去几十次也没睡着,没多久,幺儿这小家伙就开始折腾了,满地乱跑还跟小猫似的直起身子在扒门。我知道,这小家伙八成是要上厕所,穿上鞋子,我带它出了医院,放它自行方便,自己靠在花园里的长椅上望着天空。
这时候,医院的大门突然进来一群黑衣黑裤黑墨镜的人,一开始我还以为这些人是来医院拍电影的,后来才发现,他们竟然朝着我的方向走了过来。
“请问,您是陆离先生么?”摘下墨镜,领头模样的人露出一个麻子脸,我看看它眉弓上面一道用针头缝合留下来的像虫子一样的伤疤不由得一皱眉:“你们是干什么的?”
“哦,我叫魏三,安保公司的,毛总让我们请您过去一趟。”那人说着,在怀里拿出一张名片了,我看了一下,这人还真叫魏三。
“我在养病,有什么话过几天再说吧。”摇摇头,我也说得挺客气,那人听了,有点为难地跟身后那几个人对视一眼,旋即一摊手,开始摆出一副黑…社…会吓唬老百姓常用的那种冷冰冰面无表情的态度:“陆先生,您这样,我们很难做啊。”
“哦?有什么难做的?”他这话音还没落下呢,身后便传来一个很硬朗的声音,众人回头,来得正是老杨他们,那个叫魏三的人一见老杨,刚刚拿出来的嚣张气焰立即憋了回去,他陪笑着跟老杨点了点头,旋即摆摆手带着那几个人匆匆退去。
“这都干什么的?”叹息一声,我问老杨。
“魏三,打手,毛显芳的狗腿子。”老杨说着,脸上露出鄙夷,随后拍拍我的肩膀问我道:“怎么样,他们没为难你吧。”
“没有。”苦笑一下,我说。
用脚心我能想到,他们找我做什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