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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茶座也好,茶庄茶舍也好,都只是一个名字,无非是现代社会一个喧嚣中的宁静场所,品茶啜茗的地方。大家坐下来聊聊天,歇歇脚,让自己疲乏了的身躯,有一个可以短暂休憩的地方。
茶舍与酒吧,餐厅最大的区别,就是他的宁静。
这间黑寡妇茶庄里面,也是很静,一个个雕花木格,把各个雅座分割开来,依稀可以见到对面的景象,仔细看的时候,却什么也看不清,给人一种朦胧神秘的感觉。
“先生您好,请问几位?”身穿工作服的一个女子迎了上来,请萧雨随意落座,奉上一份写着价目表的平板触屏电脑。
在帝京这许日子,萧雨已经习惯了这种价目表,手指放在平板电脑的触屏上面上下拉扯,忽然一个熟悉的字样映入眼帘——山泉舌种。
旁边的价位写的清楚,一百八一壶。
一百八——一壶!!
安胖子经营的时候多少钱来着。六六六还是八八八——萧雨已经记不太清楚了,但是萧雨清楚的记得,自家茶楼的定价,绝对比这里贵的多,而且单价永远是一杯多少钱,绝不会用一壶作为计量单位,用一壶作为计量单位的,萧雨记得在餐馆吃山寨版的帝京烤鸭的时候,见过二十块钱一壶的大麦茶。续水还不带单独收费的那一种。
“来这个——一壶。”萧雨还是不能适应一壶山泉舌种一百八的价位,便决定点一杯尝尝味道。
在安胖子那里白展计请自己喝过一次,那味道,真是回味悠长。清新的茶香里面,带着隐隐的处|女的体香,是一般的茶品里面,所不能具备的。除了这些之外,选择的山泉水也跟有讲究,泡出来的茶才能够清新爽口。圆润非常。
那侍应生记录下来,躬身退下。
萧雨感受的到,这里的服务质量还是不错的,很有些足够正规的味道,比起自己的茶舍来——恩恩,马马虎虎也算差不多吧。
然而这里的客源可就太火爆了,上午九点十点来钟,是茶楼生意比较清淡的时候。茶楼的生意,一般集中在下午和傍晚时分是最忙碌的时候,没见过连早餐轻易都不吃的都市男女们,大清早的九点才起床,九点半便跑来喝茶的。
紧接着,更令萧雨惊讶的一幕出现了。
旁边距离萧雨不远的座位上,已经有人点的茶品被送了上来,用一个仿紫砂的大肚小茶壶装着,萧雨清晰的听见那上茶的侍应生说道:“您好,您要的大麦茶,诚惠三十五。”紧接着又从身边的精钢小推车上面取下一个小笼屉来,放在那点了大麦茶的两个客人的桌子上面,躬身说道:“您的小笼包两屉,诚惠二十八元。两位慢用,有事儿您招呼。”
随着那两个客人摆摆手,侍应生再次恭敬的欠了欠身,退了下去。
萧雨不由得笑了,这间茶楼,原来秉承的是广州香港那边的茶餐厅的理念,不但提供茶饮,还提供早餐,想必下午的时候,还应该提供一些吃的才对。
这一点与自家的茶楼是不一样的,自家茶楼走的是高端精品的品质,走的是高消费的路线,当然,茶也是一等一精选出来的,这一点是这个茶餐厅所不具备的,两者服务人群不一样,所以也没有什么竞争对手可言。
唯一令萧雨不解的是,原先每次打车都会带自己去自家茶庄的司机,为毛这次带着自己来到这么个地方?如果不是司机带自己过来,还真不知道距离自家这么近的地方,还有这么一个平价低消费的茶座存在。
“先生,您的茶。”
侍应生端着一个紫砂茶壶,大约有一个壮汉的拳头那般大小,想来这就是那一百八一壶的山泉舌种了,精钢托盘上面,摆放着四个紫砂杯子,萧雨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不是正统的紫砂,而是仿冒的工业化合制品。
这样的化工制品用来泡茶,对茶叶的品质是有损伤的。
“你们这是用的什么泉?”萧雨打开壶盖嗅了一下么,问道。
“农妇,山泉,有点田。”那侍应生笑着说道。
用纯净水来泡茶——怪不得这价位这么低,萧雨更是有些疑惑,倒了一杯含在嘴里抿了抿,仔细体会了一下味道,这才问道:“那你们这舌种——是什么舌种?”
“当然是我们泡茶师傅的!”侍应生理所当然的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满头是汗的正在沏茶的壮汉,不以为然的说道。
呕……
萧雨付款,落荒而逃。
第448章砸场子!
美女和野兽的差距,导致山泉舌种也失去了它的味道。
这钱花的,再便宜也不值。
下意识的,萧雨就认为这样的茶楼,与自己的茶楼根本就没有什么竞争力可言。一个走高端路线,是自己的茶楼,这一家黑寡妇走的是贫民大众路线,萧雨想起自己点山泉舌种的时候那服务生诧异的眼神,分明是对这种一百八的山泉舌种感觉有人会点到它觉得不可思议——而萧雨还知道,自家的茶楼没有一百八一壶的这种低端产品。两者经营的方向和理念,毫不相同。
从黑寡妇茶楼出来,萧雨猫着腰钻进了等在外面的计程车,敲敲车窗,把那个还在和另一个公司的计程车司机互相喷口水的司机大叔唤了回来,告诉他自家茶楼的确切名字,乃是叫做月雨茶舍。
那司机骂骂咧咧的冲着和自己准备抢生意的司机喷了一口吐沫,转脸对萧雨的时候,就多了几分亲热。
这娃子说到做到,果然五分钟左右的时间就出来了,依旧还坐自己的车,这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支持。
男人,尤其是华夏国的男人,都是活在面子里的一种生物,在面子的基础之上,才会说道挣钱多少的问题。
萧雨很好的把握了华夏男人的这种心理,选择了载自己前来的这个司机的车子。
坐在车上,看着飞身后退的城市风景,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听起来似乎没什么,但萧雨自己知道,自己是有意识地把这个司机向自己想知道的话题上吸引。
“小兄弟,那边的月雨茶舍我也是知道的,不过贼贵,你去那里消费,身上不带着个三五千的,根本不够。看你这年龄,应该是个学生吧,别总是拿着家里大人辛苦不容易挣来的钱乱花。我儿子也和你差不多大,我这一个月挣的钱,到有多一半花在了他的身上。这哪是那上学啊,这分明是拼爹去了。怪就怪他没有一个好爹,跟人家拼不起啊。你不知道,就算不是拉客人一次能在这里得到五十块的小费,我也希望你们不要过多的消费。”
“多少?”萧雨迟疑了一下,问道。
怪不得司机拉着自己过来的时候,那个一身宫装的老板会跑过去在小本子上签名,原来还有这层关系。
“五十。虽然不多,但蚊子多了也是肉不是?拉一次五十,多绕点道我也乐意——你千万别给我说出去,我这小本子每天都有记录,月底清帐。要不是看着你小伙子这么实诚,我也不会跟你说这个。站在一个家长的角度,我还是劝你少在这种地方消费。别说月雨了,就连这个黑寡妇,也是少来为好。”
萧雨笑笑,说道:“我是月雨的老板,月,是我姐姐,雨,就是我的名字。我叫萧雨。”
“……”
车身一个晃荡,差点撞到路边的马路牙子上去。
“你说什么?你你你……你就当刚才我什么也没有说。”司机身体剧烈的震颤了一下,才稳得住车子的平衡。
这个小伙子看起来比自己的儿子还小一些,竟然会是月雨茶舍的老板?
据说月雨茶舍来来往往的都是些大人物,像自己所在的计程车公司的老板,也在那里有自己定制的小包间,谈生意的时候,经常会选择在那里进行,月雨,对于这个收入不是很高的计程车司机来说,简直就是一个仰望的存在。
“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萧雨笑着说道。从计程车内部的后视镜里,他已经把计程车司机诧异的眼神尽收眼底。不过对于萧雨来说,这确实没什么。他自己也没有付出什么努力,只不过是一切碰巧,顺便加上原先茶楼的老板安胖子在帝京举目无亲,并且偶尔做了一回真男人,抽了一次不大不小的疯而已。
自己完完全全是捡了个便宜。
安胖子交代下的遗言,让自己在关键时候放穆南方一马,自己已经无法做到了。穆南方的尸体被警方带走,如果超过一个月的时限没有人认领,便会被警方统一在焚尸炉里面烧毁,留下一捧骨灰,人生在世,也不过如此,便烟消云散了。
这些日子在学校做好学生的生活,萧雨也会偶尔看到白展计的女朋友,那个大咪咪的小妹子程冯冯,偶尔会流落出失神的眼神。
萧雨在想——如果可能,自己还是收敛一下穆南方的骨灰,给他找一处公墓葬了吧。
也算自己接收安胖子的茶楼,替安胖子完成最后一件未了的心愿。
人生无常,大抵如此。
站在穆南方的角度,他不过是在不合适的时候遇上了不合适的人,再加上他的作为,多少有些偏激,才铸就了这场丧生的灾难。
说话间计程车司机拐了一个弯,把萧雨带到月雨茶楼的下面。
萧雨没有注意到角落里向这边不断查看的老虎和老龙两个人,径自举步上了茶楼。
大厅里没有几个萧雨认识的人,当然,孤零零的站在一边迎宾的李令月是个例外。
见到李令月有些消瘦的身影,萧雨有些怜惜。
最近她清减了不少,一方面是操心这间茶楼的经营——毕竟李令月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一切都是从零开始。另一方面,萧雨知道,她还在为了给自己做出不利的报告的事情耿耿于怀。
也因为心中存在这种歉疚,在两人独处的时候,李令月就显得格外的疯狂,甚至一些原先不愿意体会的姿势,也能在萧雨没有主动要求的情况下,主动要求一次。
比如什么观音坐莲之类的花样,原先李令月是绝不肯接受的,她能接受萧雨的进入,能接受传教士式,对她曾经抗拒所有人的内心来说,就已经是很不小的进步了。
看到萧雨到来,李令月笑着迎了上来。
除了李建国之外,萧雨是唯一能令李令月主动迎上来的,自己的男人。
“你瘦了,少操心些。”萧雨关切的说道。
“那怎么行!”李玲月有些不依不饶的撒娇的味道:“这间茶楼是我们的生意,我当然要尽心尽力的把它做好——对了,甜甜妹妹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李令月虽然已经不在帝京医学院执教了,但帝京医学院发生的事情,还是瞒不过她的眼神。
甘甜甜最近的状态,比李令月还要差的多。
学校里面已经充满了传言,不但是外系的学生放弃了这间游泳馆,连中医学系内部,也是观望的居多,没有人愿意冒着中毒的风险,跑到这里游个泳来。
萧雨和甘甜甜两个人几乎是较劲了脑汁,把监控仪增加了一倍,雇佣了专业的救生员,以及找来两个专业的保安,把自己处理中药的地方多加了一层防盗门,把那个萧雨通过过一次的侧门用砖砌死,把换水的下水管道安装了铁丝网和圆形的过滤栅栏门……
这些东西,便已经断断续续的拾掇了好几天,至于什么时候重新开业,萧雨和甘甜甜两个人还没有盘算好。如果开业后人烟稀少,还不如先休息几天,毕竟游泳馆如果达不到一定的人流量,养护费用也不在小数。
“先不去管它。”萧雨大大咧咧的说道。不是不去管,萧雨是不希望李令月更多的分心。
说完这句话,萧雨便把自己在计程车司机那里听来的消息告诉李令月知道。
那个黑寡妇茶楼,就是给李令月送来了开业大吉的条幅的临近的一个茶馆。
“这个消息,很让我吃惊。”李令月皱了皱眉,说道:“我没有想过这一点。要知道,能开自己的车来茶楼的只是一小部分,打车的人不在少数,这样庞大的人群若是落在对方的手里,那我们的生意肯定会受到影响的。”
李令月环视入座的客人,默默地点点头。
来的客人都是老关系户,上座率不足六成,下午四点以后,上座率会高一些,但萧雨形容的对方那种上午十点便爆满的情况,在自己这里是没有可能发生的。
“也别太在意了,咱们走的是不同的路线。”萧雨把自己要了一壶山泉舌种才花了一百八的事情和李令月说说知道,还把自己出糗的事情和李令月说了:“那舌种,也就是叫做舌种罢了,是他们一个沏茶的男师傅的口水——想想就觉得恶心,咱不跟他比那个。”
李令月道:“你说的也不全对。毕竟懂得茶道的人还是少数,大家茶楼,更多的是为了休闲。”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不是很和谐的声音突兀的响了起来。
“啪啦!”一个茶盏摔在地上,一个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的汉子站了起来,骂骂咧咧的说道:“这是什么破击吧黑店!同样茶水,在黑寡妇茶楼那边三十五一壶,这边三百五一杯!黑店!绝对是*黑店!”
萧雨看得真切,没想到正式营业的第一天,便有人砸场子来了。
躲在暗处的老龙和老虎两个人,嘴里叼着小熊猫的烟吞云吐雾,满脸的阴笑。
砸场子的事情,这哥俩做的是驾轻就熟。
第449章撒传单!
“这位先生,请问您是来喝茶的,还是来品茶的?”
看着那个暴跳如雷,摔杯子砸碗的汉子,李令月深吸一口气,做出平静的表情说道。【
萧雨看着李令月胸脯一起一伏的,知道李令月已经在全力掩饰自己的愤怒。
她能掩饰自己的愤怒,说明——已经成熟多了。更说明——她胸前确实已经很有料了。
虽然还不至于波涛汹涌。但总归已经让人觉得赏心悦目了。
所以萧雨的目光把视线投射在了李令月的身上。换句话说,主要是胸部。
今天是李令月的舞台,萧雨要看着她的表演。
“喝茶品茶?不都一样么?”大汉说道:“我知道的就是,同样的茶,三十五一壶的你们卖三百五一杯!黑店,你们这就是孙二娘的黑店!”
“扑哧……”李令月还没有说话,不远处一个女性茶客已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声浅笑,李令月心中已经有底了。什么叫素质?这一声浅笑就是。
品味的不同,也是素质的表现之一。
“这位先生,老北京的大碗茶,两块钱一碗,您不用花三十五一壶,因为您喝不了那么多。”李令月笑容更光彩夺目了。
“哄——”李令月说的直白,大伙听的有趣,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
两块钱一大海碗,三十五块,估计怎么也得给您打个折,来上十八大碗——老北京大碗茶用的那种大海碗,萧雨见过,一碗至少怎么也得有一斤。十八斤水灌进肚子里,在大肚的汉子也撑个半死。
“那不一样。”汉子红着脸说道:“大碗茶是解渴用的——我们是来喝茶的。不是来喝水的。”
李令月笑道:“抱歉,我们这里没有喝茶的,大家是来品茶的。有些东西,是需要咂摸才能感觉出味道。我不觉的一头老牛嚼牡丹的时候,能吃出什么甜蜜温馨的味道来。再退一步说,价目表就摆在那里,只要您有小学毕业的水平,您应该看得清楚,单价上写的明明白白。如果你是喝茶,我不阻拦你去黑寡妇茶楼喝三十五一壶的,如果您想慢慢品茶,我还是随时欢迎。不过,我会以为您今天来,不是来品茶的,是黑寡妇那边的帮凶来砸场子的……”
“我不是那边的人!”大汉连忙辩解,眼神有些犹疑和退缩。
“不是?”李令月反问道。
“不是!”大汉这次咬字比较清晰,挺起胸膛说道。
大汉有些急红眼了,开始卷袖子,跃跃欲试。
萧雨向前一步,把李令月挡在自己身后,小声说道:“有些人,你跟他讲大道理是没用的,讲道理是必须的,你的讲一些他小学没毕业的水平能理解的道理。”
“……”
人分三六九等,分金领白领蓝领粉领——道理也分的这么清楚?
李令月第一次听说,道理也是分等级的。
萧雨笑着迎上前去,按在那大汉已经卷起袖子来的赤膊上面,暗暗用了一点巧劲,把大汉的手臂按压下去。大汉吃力的反抗了一下,却没想到萧雨已经把大拇指按在了他手臂上的一处穴位上面,竟然使不出什么力气来。
萧雨看着大汉手腕上的一块金表,说道:“这位大哥你这么有品位的人,这只表的价格想来也不菲吧?”
“当然。”大汉撇着嘴说道:“两千多块呢——别扯些没用的,你们这就是黑店。一杯茶三百多,几杯茶下肚,嘛感觉没有呢,一块金表就没了。”
“那你这鞋子?”
“两千多块。”
“你这衬衣?”
“两千多块。”
“你这脑袋瓜——”
“两千多块。”
“……”
萧雨点点头,说道:“您这脑袋瓜,大概也就这么个价位了。俗话说的好,好马配好鞍。您这两千块的脑袋瓜,当然要配两千多块的衣衫。您不觉得您这么有品位的人,喝三十五一壶的茶有损您的品味么?”
“……那不一样。”
“那您觉得,三十五一壶的茶,用多少钱的茶壶来承装呢?三百五?三千五?”
“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