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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付出五年的时间东山再起,为的就是今天。在我眼中,展平集团不过就是个手下败将,是否曾经付出——”他懒懒地往后一靠,饶富兴味地盯着她瞧,“你以为那对我而言有何不同?”
蔚夏晴似乎见到阙言眼中一闪而逝的愤恨,在此刻才真正了解家人对他的伤害有多大,犹如天之骄子的他竟在拥有一切后,对她仍有满怀的怨恨。
蔚夏晴勉强抑下心酸难堪,颤声回问:“难道从前的点滴,完全没有让你可念旧情的地方?”
“念旧情?你是指被女人利用,然后一脚踢开?还是为别人的公司付出所有心力,结果狠狠地被人由背后捅了一刀?”阙言愤怒地站起身,夹带排山倒海的怒火朝她走来。“而你——蔚夏晴,你竟敢跟我讲‘念旧情’三个字?!”
蔚夏晴凝望眼前阴沉抑郁的男子,触动心中难忍的不舍,她伸出手想碰碰他,却让阙言一手挥开。
见他转身拒绝再看她一眼,夏晴强忍住大哭一场的冲动,语带哽咽地说:“让你这么难受,我真的很抱歉,但是请你明白展平集团对我有多重要,我不可能眼睁睁地让它倒下,那是爸爸的一生心血,我……真的希望你能够高抬贵手,放过爸爸的公司好吗?”
沉默成为这个空间流动的唯一气息,时间似乎过了一个世纪之久。
“你要用多少筹码来跟我谈?”阙言燃起一根烟,冷冷地吐出活。
“阙言——”她什么都没有了,而他究竟想要什么?
“真是抱歉了,在下我只是唯利是图的商人,想谈什么快说,我没有那天杀的时间与你闲聊哪,蔚小姐!”阙言残酷且冰冷地回道,毫不留情。
“你非得如此浑身带刺吗?我们难道不能坐下来好好地谈?”
“当然,蔚小姐请坐,需不需要来杯咖啡?”他展现自己的高度配合,唯独眼中的嘲讽与漠然没有改变。
这人根本只是在耍弄她,夏晴叹气地站起身,“我看今天阙总裁并无心于公事,我们还是择日再谈。”
她转身欲离开的身子被一股强势力道扯回,夏晴惊魂未定地望着眼前笼罩在风暴之中的面容。
“你……”她不自觉地伸出手抚上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轮廓,疑惑不解地轻轻开口,“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还不懂吗?”他挥开她的手,残忍地将她的双手压制在墙上,轻浮邪佞地在她唇边吐息:“我曾有过的伤……蔚夏晴,得用你的身体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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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夏晴不知怎么会让自己走上这一步?
从日本回台湾,又从家中搬出,直到现在站在他——阙言的家中,几天之内,她的生命再次颠覆,犹如一场不可思议的梦境。
下午与他的一场会面,用掉了她难以数计的脑细胞,她不知自己为何会答应他这个令人难堪的条件!
“我要‘你’来偿还!”
霸道残酷的言语回响耳际,望着阙言毅然离开的背影,她心酸地发觉——
阙言是真的恨她!
他公开了与楚嫣的婚讯,却又要自己来涉入两人的感情,成为别人异样眼光中的第三者……夏晴不懂,他与楚嫣的恩爱表现早是众人皆知,为何楚嫣前脚才离开台湾,他却要求她进驻他的生活?
用她来递补空虚吗?
夏晴知道自己根本就逃不了这段情债,是她亏欠他,如果可以偿还,就算只是成为别人的替代品,她也不会有一丝的迟疑。
她是这么想的,但为什么心仍然微微的刺痛着呢?
望着眼前偌大却无一丝温暖的空间,夏晴庆幸在这里看不到任何有关楚嫣的私人物品,至少让她的心里好过一些。
“我想你应该不是想玩含情脉脉的游戏吧?”阙言冷冷地说道,“老把戏还玩不厌吗?别让我觉得你虚假得恶心!”
为什么他的话要这么伤人呢?不习惯他冷漠无情的语气,蔚夏晴瑟缩了一下。“你……卖掉了我们的房子了吗?”
“那栋房子早已不存在了,在你离开的那一日,我就请人来毁了它!”阙言的神情更显冰冷,“你以为我会带你到‘我们的’家,你认为你够格?”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夏晴抬眼看他,想看清每当他在说这伤人的话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是什么?
阙言缓缓地走近她,气息危险且一触即发,“没有了……即使存在,它再也不是以前的样子,你满意了吗?”
“我……”夏晴不知该怎么开口,他的眼中闪过类似受伤的眼神,她心痛、疼惜,究竟她错手放过的婚姻,伤了两人多深……
蔚夏晴漾着水光的眼神凝望着他,阙言烦躁不堪地转过身。“别忘记你的身分,你只是个以自己偿债的女人,别自以为高尚!”
“我当然非常清楚!”不知哪儿来的一股愤怒情绪,夏晴气得怒目圆瞪、浑身发抖,“既然你如此不屑,为何又要我来碍你的眼?”
像是没有预料到性格温柔的夏晴也有脾气爆发的一日,他愣了下才冷冷地开口,“无关我们的条件,要知道,你现在有求于我,就得任我摆布!”
任他摆布……
“这就是你想要的?”她不需有自我,不需有感情,只要把自己的心放空,供他摆布……“听起来似乎很容易。请你放心,我会要求自己做到的。”夏晴哀伤地回道。
她坚决的话语莫名地勾起心底某一块温柔的角落,阙言怔愣着,无意识地伸出手抚上她的眉睫,直到一颗热烫的泪珠滚落他的手心。
阙言恍若大梦初醒,颤然地抽回手,也抽走了夏晴指尖上最后的依恋。
“多年不见,你愈来愈会掌握男人怜香惜玉的心理了。”无视于她的心碎神伤,他抓起柔若无骨的手拉进自己怀中。“接下来呢?再将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是不是?”
“我没有!”夏晴泣不成声,凄楚地垂下眼,任他抓痛她的手腕而不反抗。“为什么你要这样想?当初选择离开,我……我只是单纯的想……”还给你幸福啊!
“哭什么呢?”阙言长指勾起她的泪颜,忽略心口掠过的紧缩。“难不成你觉得吃回头草太贬低你了?你该感谢天,他让我对你还有点兴趣,否则以你现在一无所有的身分,相信没有人会为你付出丁点价值!”
他冷酷的话再一次地凌迟她的心。
“我知道我自己的身分,无需你一再提醒。”心冷了,也死了,没有心的人是不该流泪的。
蔚夏晴不再眷恋他的指尖温暖,转身提起行李,一步步地踏上楼,微风轻吹,她扬着水光的眸子早已灰暗一片。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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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香鬓影的男女来来去去,笑语充斥整个宴会场上,高叠的香槟酒塔在闪烁灯光下显得虚幻。
夏晴只是淡漠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置身度外。
商场上的聚会她向来没兴趣,即使今日她代表的是展平集团的负责人,而实际上若非是阙言“命令”她得陪他出席,她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她安分地站在离阙言一步之远的地方,这样的距离正好,太过亲近的接触对她而言是一种折磨。
阙言本身就是一个发光体,自然而然地散发他的独特魅力,几个千金小姐热切地与阙言攀谈,伴随着那似有若无的打探目光在她身边转来转去,那是一种令人难堪的感受。
阙言不着痕迹地分神瞄她,整个夜晚她就这样恪守自己的身分,既疏离又不失礼,努力地想将自己的角色淡化,却没想到反倒成为这笙歌夜舞中唯一吸引他的焦点。
阙言下意识地大手一伸,将她拉往身边,突兀的举动吓了夏晴一大跳。
不只是蔚夏晴,连方才围绕阙言的男男女女也开始臆测两人的关系。 毕竟阙言才刚与洛氏企业千金文定而已,楚嫣不过出国几天,阙言身旁却伴随另一位佳人,而且还……挺面善的。
“阙先生,在你身边这位小姐是——”
“阙总裁,不为我们介绍一下?”
阙言微微勾起唇边笑意,以情人之姿将她亲昵搂在怀中。
“夏晴,看来你的魅力不减当年哪!”
要知道,上流社会的消息向来就流通得比任何事都快速,阙言才提了她的名字,已经有好事者联想出身分了。
“呃……这位小姐该不会是阙总裁的前妻,蔚夏晴小姐吧?”
阙言冷冷地笑着,等待她自己承认。
他是故意的!蔚夏晴勉强抑下拔腿逃走的冲动,佯装出若无其事的表情。他明知她不愿成为众所瞩目的焦点是为了能够全身而退,却仍残忍地以情人之姿将她带到众人面前,然残酷的舆论将她鞭挞的体无完肤。
这就是他报复她的方式吗?
“是的,我就是蔚夏晴。”顺了他的意了,他可高兴了?夏晴抬高眼,却发现他的笑好冷。
“咦?阙总裁与蔚夏晴小姐——”众人一副疑惑又暧昧的表情。
“多谢各位的关心,我与阙总裁只是公事关系,事实上,我正委托阙先生为展平集团整顿。”几句话将两人的关系撇的一干二净,更为近来东风集团将入主展平集团的谣言做出合理的解释。
呵,温驯的家猫也开始懂得反击了。
阙言心情似乎不错,含笑不语的宠腻态度更加引人猜疑。
“原来是这样啊!”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似乎正在等待话题的男主角表态。
阙言笑开了,阴美的脸庞看来既迷人又危险,“公事上的关系……嗯?”
“当……当然。”见他俊脸靠来,夏晴轻喘地退了一步,心失序地狂跳。
丢脸哪!信誓旦旦地告诉自己要心如止水,不再为他的举动莫名动心,无需有自我、无需有感情……却仍为一个眼神、一个举动而心绪大乱。
阙言将她此时的气馁沮丧看在眼里,唇瓣勾起诡异一笑,趁她不注意时,勾起她的小脸,热烫的唇片依附在她的耳畔呼气,“要我再为展平集团操刀,不介意我先收些好处?”
“你——”她猛然抬起头,微张的红唇落入他早已准备好的煽情热吻,唇舌纠结中,一波波瘫软的热浪朝她袭来,淹没她妄想把持的理智。
不行,阙言已是个有未婚妻的男人……她怎能与他再有纠葛?
大庭广众之下,她依稀听见无情的耳语自他们周身传开……不、不行,她怎能让自己成为流言议论的主角……
挣扎的手敌不过男人的执拗,浑沌意识中,她仿佛听见自己内心的哭泣。
逃下了、逃不了,那就沉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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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烫的欲望排山倒海而来。
蔚夏晴瘫痪的意识再度清醒时,两人已身处宴会处顶楼总统套房,这饭店是东风集团的产业之一。
偌大的空间仿佛正弥漫优雅又魅惑的气息,夏晴抚着肿胀的双唇,头昏脑胀地承受再度欺上来的温热唇瓣。
“放开……放开我……”夏晴喘息着,双手握拳紧靠自己胸前,妄想抵抗他无情的攻掠。“不要……”
阙言抓住她的双手,邪魅的眸光满意地端视她因情欲而嫣红的脸庞,“你是不要,还是不敢要?”
“那……并没有什么不同。”
许久,蔚夏晴才抖颤地找回自己的声音,趁着他停不动作的当下,使劲地想挣脱他的箝制,无奈她一退他马上跟上,两人纠缠的身影已逼近角落。
“退无可退了?”他扬起冷笑,双手压制她靠在墙壁,细致的颈项在辉映的光芒下,闪烁优美动人的风情。
“你放开我……你已有未婚妻了……”他长手抚过之处,有如在她身体里燃起朵朵异情火花,燥热的不舒服感使她不停地挣扎,她用尽气力的低喊出口,声音却如猫儿低吟般,更显得暖昧挑情。
“那又如何?”阙言毫不在乎地挑眉,炫惑的火花乍现,燃点她身体深处一阵战傈。
“我不想成为别人口中的第三者。”她喘息低喊。
阙言闻言愣了一下,仰天狂笑,“第三者?你无需太担心,没有人会将一个情妇当真的!”
他话中的不屑口气深深刺伤了她。
“何必呢?”夏晴难过地哽咽,“伤害我会让你比较快乐吗?”
这段情债该怎么样才能偿还得了?她得再承受多少心碎神伤?
“快乐?”阙言冷哼地勾回她的身子,温热的唇再次贴近她,魅惑地吐气,“你以为我的生命还有这两个字吗?”
“不……”他的深沉、他的忧郁映入夏晴的眼中,都变成敲击心门的丧钟,她痛苦地低喊道:“我……真伤你那样深吗……难道再没有什么会让你悬念不忘?”
阙言挑起浓眉,嘴角扬起一抹残酷的微笑,“当然有,折磨你——”
蔚夏晴仿佛知道他即将说出的会是什么,绝望地闭上眼睛,冲进他怀抱炽热地封住他的嘴,在毫无希望的情况下,她绝对无法承受他将出口的答案……
“看来有人等不及了。”阙言连自己都浑然未觉,锐利的眼神闪过类似疼惜的情绪,忽略了心头渐渐热切的呼吸,更不想去思考此时在他心底浮现的感觉。
现在,只想要她!
麻痒的感受自心窝一寸寸泛开,分离五年,他仍旧熟悉她身子每一处肌肤,轻易地撩拨她最敏感的深处,舌尖轻巧地钻入她微启的蜜唇,掠夺她甜美的芬芳。
“阙……”蔚夏晴昏沉地摇头,不由自主地喘息,依然生涩的反应更教他血脉偾张。
“我吻过你的这里、这里……你还记得这些吗?”他缓慢地问,以一种极度挑逗魅惑的姿态,将她推往大床,咬开了礼服上的细带,另一手则是伸至她的身后,一寸寸地拉下烦人的扣环。
热切的唇在她身体深处燃起激情的火花,在吻触的同时,他更不忘用修长的手指膜拜令人眷恋的优美肌理,自迷蒙的双眸、小巧鼻尖、细腻颈项,来到了胸前的浑圆,轻咬早已挺立绽放的蓓蕾,她感觉体内流过一道战栗电流。
“篆…住手……”她咬住下唇,以防自己申吟出声。
虽然在他的带领下她早有过熟悉的火热经验,但毕竟已相隔多年,这样直接交缠的亲昵,仍让她软弱得难以招架。
“要我住手吗?真的要我住手?”见她倔强的小脸因抗拒而涨满情欲的潮红,阙言低低地笑了,“别傻了,我想你的身体比你的心诚实许多。”
他轻咬她颤抖的唇瓣,她吃痛地低叫了一声,灵巧的舌尖再度窜进她的气息中,贪恋那永难忘怀的甜美滋味。
夏晴双手抵在胸前,仍在做最后的挣扎,即使衣衫早已脱落了大半。“那……只是本能……”身体叛逃已经够难堪,她怎能连最后丁点自尊也一并奉上?
“是吗?”阙言微笑地吻了吻她的傲然浑圆,下一刻修长的指尖侵略进她的柔软,探人早已为他准备好的暖热。
她僵住身子,一股难以抗拒的热流冲刷全身,而他逐渐下移的唇一路掠过挺立双峰、小腹,拨开她修长的双腿,炽热的火舌一路燃烧到她敏感的深幽谷底。
“不……阙……我好难受……”放肆的情欲早已无法克制,此时她毫无思考能力,只能凭借着原始的本能,在他猛烈的侵袭下摇摆低喘,弥漫的情欲占据她全部的感官刺激。
阙言知道她为他准备好了,稍稍退开身脱去一切束缚后,再次与她紧紧相贴,过去的一千八百多个日子里,有多少个夜因为这副身子而想念到发疼?
当年的爱既然已被背叛而焚烧殆尽,那么现在仅存的只有欲望,没有其他……
仿佛在证明自己的想法,不容拒绝地,阙言挺身进入了她,开始了猛烈悍然而激情的律动,翻腾的情欲主宰夏晴的所有意识,紧窒的密合更让她申吟出声,狂喜刷尽过多的理智,所有背叛与心伤全部抛诸脑后,现在,只有男人和女人,情欲与缠绵。
舞动的旋律随着强而有力的律动愈攀愈高,相拥的身子在翻腾的欲海中爆发,当那一刻到来时,将他们带向短暂的满足与幸福的梦幻天堂……
第8章
洁白的月儿吊挂穹苍,夜凉如水。
阙言情绪复杂地望着身旁因倦极而沉沉睡去的容颜,莹亮的月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落在大床上,点点晶莹剔透的光泽映照在她白皙无瑕的裸背,成为暗夜中最勾动人心的图画。
结束了一场绝无仅有的欢爱,他没有一丝疲累,反倒意识十分清明,方才的缠绵仿佛一场梦,醒来后仍无法分辨那究竟是真实或虚幻。
长指顺着夏晴优美的背脊滑至颈项,阙言面无表情的俊容几不可见地颤动,若有所思。
一直以为执意地找寻夏晴,是因为无法忘记当年那椎心刺骨的恨,所以不顾一切地找寻她的身影。没有理由在他痛苦的时候,她仍拥有天真无忧的美好,他要毁了她,让她也尝尝被人玩弄、痛不欲生的感受究竟有多难忘……他一直是这样认为,只要羞辱了她,他也就能得到心灵上的救赎……
结果不是,他看到了光裸颈项上闪着银白光辉的项链。
其实它只不过是一条不起眼的链子,简单地串着一只设计独特的戒指——他永远不会忘记,那是当年自己请人精心设计的结婚戒指,样式简单而唯一,那是他首次送给夏晴的礼物。
“不是丢了吗?”阙言挑起细链凝视,她当年不是告诉他,她逛街时不小心弄丢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是以一种被珍视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