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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月,我不会放过她的,你最好祈祷她不要回来,否则,你阻挡不了我。”
“你要杀她可以,先杀了我。”夜色下,他的眼神万分坚定。
水眸闪过一丝邪魅:“好,好一个先杀了我,那我就先杀了你吧。”
长鞭带着强劲的锋利缠上他的脖子,乱月呼吸开始苦难起来,脸色也逐渐变得深紫。
她没有急着要自己的命,难道?
“别杀他。”伴着这三个字,门口出现一个女子,夜色浓郁,只隐约看得到她的身影。
苏明沫松开了手中的长鞭,乱月一惊:“水儿,你怎么来了。”
“我接到你的飞鸽传书,你突然不让我回来,又不说清楚原因,我担心夜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才急着赶回来,没想到一回来就看见这一幕。”女子走到他身边,心疼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脖子:“很疼吗?”
乱月没有回答她的会提,使劲把她的身体往门外推:“快走,你快走,让我来应付她。”倾城不会放过她的,而他,不想让水儿有事,他爱她,他要她好好活着。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是她把倾城推下悬崖的?
“从幽冥宫回来后吗?你经常做噩梦。”幽冥宫一战,乱夜损失了一半的财产也没找到倾城,千明轩用倾城的名字当诱饵才引得乱夜上钩,自从那一夜后,乱水晚上就经常做噩梦,又一次他半夜到她房间里看她,没想到他却哭着叫:“倾城,别怪我把你推下悬崖,我没有办法,只要有你在,夜就永远不会多看我一眼。那一刻,他懵了,没想到倾城竟然是被水儿推下悬崖的,他怕自己和水儿因为这件事产生隔阂,便在她面前决口不提。只是每晚会去看她,在她做噩梦的时候抱住她,让她可以睡得安稳些。
乱水心神有些恍惚,他,为什么要这么护着自己,为什么要说先前那番话,他明明知道自己爱的是乱夜,从来都是乱夜啊,为什么还要这么傻?她身有什么好的,值得他这样对她?
“月,谢谢你。”
苏明沫冷笑:“叙旧叙完了吧!”
乱月和乱水同时把目光移向了她,乱水握着剑柄的手瞬间又紧了些,指甲也变得微微泛白。
苏明沫道:“乱水,我还以为你真那么狠心,看着乱月都要死了,还不打算进来。”
乱月脸色苍白。
乱水的胸口剧烈起伏,可她依旧故作淡定道:“你是故意的?”
苏明沫笑了笑:“不然你以为呢?”
她早就发觉到了她在媚外,只是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能忍,一直都没有进来的打算,如果不是自己把长鞭缠上了乱月的脖子,她根本就可能进来。
“卑鄙。”乱水吐出两个字。
苏明沫啧啧感叹:“说到卑鄙啊,我还不及你一分呢,当初也不着调是谁把我推下悬崖的,你现在心里是不是很害怕?是啊,那么高的悬崖,竟然没有摔死我,真是奇迹啊,我现在回来了,不但活的好好的,还练就了一身好武功,怎样?现在知道怕了吧!后悔了吧!”苏明沫一步步逼近他,她一步步后退。苏明沫的语调蓦然变得清冷起来:“我告诉你,乱水,世界上什么要都有卖,唯独没有后悔药可以卖。”
“够了。:乱月挡在了乱水面前:”倾城,你要做什么就冲着我来好了,水儿当初不过是被嫉妒心蒙蔽了双眼才把你推下悬崖的,她有反悔之心,你就放过她吧,要杀要剐我愿意为她承担。“
乱水的眼渐渐朦胧起来。
“月……”
乱月痛苦的闭上了眼,再缓缓的睁开道:“杀了我,倾城。”
“杀了你?为什么要杀你?当初把我推下悬崖的人是谁,我就杀谁。”
眸光闪着寒气,长鞭扬起一道弧度,乱水慌张的躲过,牙齿紧紧咬着下嘴唇,几乎要要出血来。
她停在空中一刻,长剑便带着肃杀之气,直指苏明沫。
“倾城,就算我把你推下悬崖,你不也活得好好的吗?既然没死……”没等她说出下文,苏明沫用脚踢起地上的长剑,握在手中,剑锋与剑锋碰撞在一起,零丁作响了一声后,乱水的身子被震到一丈之外,她艰难地定住身子,受伤的麻木感让她几乎拿不稳剑。
:是的,倾城,你刚说的对,我确实是后悔了,我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杀了你,如果杀了你的话,乱夜迟早都是我的,是我乱水一个人的。“
苏明沫怒不可及:”乱水,你这个人既然没有良心,那就让我把你的心挖出来,给狗吃好了。“
乱月一听,立刻冲过去扶住了乱水即将倒下的身体,夺过她手中的剑指着苏明沫道:“倾城,放过她。”虽然他对水儿刚才的那番话也很气愤,但是,他毕竟爱她,爱一个人,就要接受她的一切吧。
“放过?”苏明沫大笑起来:“你说她有悔过之心,你看看他刚才说的话,我告诉你,倾城她死了,死了你知道吗?她原本那么爱乱夜,却被那个女人毁了一切,我要替她报仇,我要替她杀了这个女人。乱月,你根本就不知道倾城有多难过,她有多痛,只有我在她的记忆里,深深感受到了那种极致的悲伤,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你这不叫爱她,叫纵容她。”
“你,究竟是谁?”乱月蹙了蹙眉,终于问道。
而乱水,则是一脸震惊看着她,她刚刚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她不是倾城?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是谁不重要。”她会出长剑,“重要的是,我要取她性命,我再提醒你一次,你阻止不了。”
“叮”,两柄剑炸出火星。
星花四溅中,苏明沫腾空而起,一个翻身,落在了乱水身后,冰冷的剑架上了她的脖子,只要一用劲,便可取她的性命。
“别过来,乱月,否则我一剑结束了她。”
“我不管你是谁,我求你,别伤害他。”只要她不伤害水儿,他什么都愿意做,包括……
乱月“噗通”一声,身子直挺挺的跪在地上:“求你了,我这辈子第一次求人,所以你放过她吧,求你了,求求你。”
他的喉咙里有些哽咽起来,声音里透着无限祈求。
乱水一脸不可置信,竟然有人会为了她替另一个女人下跪,月,你对我他好了,可是,我的心中却只有夜,为了他,我连倾城都敢害,所以,对不起,我不爱你,就算我有感动,可我依旧不爱你。
看着如此低声下气求自己的乱月,苏明沫笑傲:“你怕什么,我突然不想杀她了。”
“我不相信。”
乱水也不相信,她怎么额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自己。
苏明沫扔出了手中的剑:“这样你信了吗?‘
乱月满眼的错愕。
而乱水一获得自由,便在苏明沫松懈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身点住了她的定穴。
”想不到你也有这个时候,被我定住的感觉不错吧。“乱水拾起长剑,原本漂亮的脸爬满了极度,显得异常丑陋不堪,“既然你想杀了我,我如果不趁这个机会杀了你的话,岂不是给自己留后患,两年前你没死得了,我就不信两年后的今天你还这么幸运,我要乱夜的眼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恨你,恨你恨到要死,凭什么我这么努力他都不喜欢,凭什么凭什么啊,你告诉我。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你长得漂亮,那好,我就划花你这张漂亮的脸蛋,看他还怎么喜欢你。”
极度就如一种毒液,乱水便是中毒之人,如果此刻有月亮,那么她那张狰狞的面目暴露在月色下,一定会有让人作呕的欲望。剑锋一寸寸向她的脸靠近,想着那张漂亮的脸蛋在下一刻就会被剑锋刺得鲜血淋漓,乱水全身上下都兴奋起来,这样乱夜就不会再喜欢她了,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一个毁了容的女人。
剑锋刚触碰到她的脸,长剑便被挑开。
苏明沫的右脸上出现一道小口,沁出一滴鲜红的血珠。
被坏了好事的乱水恶狠狠的盯着乱月:“你干什么?她刚才想杀我,想杀我你知道吗?你还护着她?”
乱月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乱水合适已经变成这样的了?难道正如她所说的“你这不叫爱她,叫纵容她”?
“水儿,可她放了你啊。”
“乱月,你什么意思,一开始你不是为了版本我才要杀她的不是吗?为什么现在又要帮她不让我杀她?”他明明就是护着自己的,现在却挑落了自己的剑,难道哪个女人就漂亮到天底下的人都疯狂?甚至连月都帮着她了?
苏明沫被定着无法动弹,她没有说话,暗地里聚集着内力冲着穴道。
“水儿,你说得对,我是为了你才打算杀她的,我怕她把这件事告诉了夜,那样你就毁了,我爱你,所以无论你是做什么事我都顺着你帮着你,可是现在看来,我不能再纵容你了否则,总有一天你会毁在自己手上的。”
穴道被冲开,苏明沫瞬间移动到他们面前,点住了乱月的定穴和哑穴,乱水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苏明沫捏住了下巴,扔进去了两粒药丸。
下巴几乎被捏碎,乱水吃痛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苏明沫没有回答她的话,反倒问道:“你知道先前我为什么说突然不想杀你了吗?
乱水挣扎着,可没想到倾城的力气居然这么大,无论她怎么动怎么挣扎都是徒劳无功。
而乱月只能干着急,什么也做不了。
”放开我。“
”放开你?你做梦都别想。“风荡起她的发,她轻轻的,缓缓地道出下文:”我说不想杀你,是因为我觉得那样太便宜你了,你知道我刚才给你吃的是什么吗?叫香消玉损,听这个名字后,有何感想?“
乱水的眼眸里带着极度的恐惧:“你不是说杀了我便宜我了吗?那这香消玉损?”
苏明沫轻笑:“当然不会要了你的命,别看它叫”香消玉损“,但实际是不会死人的,最多破坏人的某些细胞,让人神志不清,以前做的坏事全部浮上脑海,每时每刻折磨着你的良心啊。”
“你……”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毒,她不信。
“香消玉损”不过是她偶然在夏离的医术上看见的,那个时候觉得稀奇便缠着夏离为她制出了一些,她不过是顺便带在了身上,没想到还真有用到的时候。
苏明沫笑着放下了自己的手,乱水想趁机攻击她,没想到全身却一点力气都没有,软的像棉花,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苏明沫的唇角不屑的勾起,同样的手段还想对自己用第二次?真是愚蠢之极。
“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哦,这个啊?”苏明沫故作恍然大悟状:“想起来了,我刚不是喂了你两颗药丸吗?另一颗会让你经脉全断,武功尽失。”这种毒,这是她第二次用,第一次是用在千明轩身上,不过那次是磨成粉末涂在身上,而这次直接让她吃了,想到千明轩,苏明沫的眸光暗淡了一分。
乱水瘫软在地上,全身的经脉开始剧烈疼痛,脸也渐渐发热,她惊道:“你又对我的脸做了什么?”
苏明沫摇了摇头叹息:“没什么,“香消玉损”还有个供销,就是会让人脸部溃烂,奇痒难耐,你那么想毁我容,那你就先试试被毁容的滋味吧,怎么样?感觉不错吧?“
”好痒,好痛……“乱水伸手使劲抓着自己的脸,原本清秀的脸顿时被抓出道道血痕,突然间,她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瞪大眼睛:”倾城,别来找我,走开,别来找我,对不起,我当初不该害你,你别来缠我了……“
她哆嗦的站起身,一边抓脸一边傻笑:”嘿嘿,夜,你是我的,不是倾城的,嘻嘻……“
倾城,你看见了吗?我为你报仇了,你是否安心了一些?
倾城,下辈子的你,一定要永远的幸福下去。
倾城,原谅我无法替你爱乱夜,原谅我用真实的自己,站在他面前。
倾城,谢谢你。
水眸里带着一种难以读懂的情绪,被浓郁的夜色所湮没。
苏明沫解开了乱月的穴。
乱月痛苦的看着神志不清的乱水,眼里满是痛苦。
“你怪我吗?”苏明沫缓缓开口。
“谢谢你。”他的嗓音有些哽咽,艰难地吐出这三个字。
“啊?谢谢?”她不解,她原本以为,乱月应该会恨不得杀了她才对,毕竟自己把他最爱的那个人折磨得生不如死。
乱月慢慢走向乱水,一把把她抱起来。
“你干什么?你是谁?啊,倾城,你来找我报仇了吗?不要,我不要死……啊……”
寂静的夜里,她的嗓音特别尖锐,让人听了有些毛骨悚然。
乱月只好点住她的睡穴,让她安静下来。
他说:“谢谢你,没有杀了她”
她说:“我说过,杀了她太便宜她了。”
他说:“我带她走了,带她去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
她说:“随你。”
他抱着她单薄的身体往外走,踏着满地的海棠花瓣。
“6岁的时候,她就说要嫁给我,只是没想到长大以后,她却完全忘记了当初说过的话,一心只想要和乱夜在一起,有些事她忘记了,我却记得如此深刻,仿佛那是昨天才发生的一半。现在真好,我和她可以重新开始了。”
阴风吹过,花瓣纷飞,他离去的背影万分落寞。
苏明沫定定的站在原地,喉咙里发不出半个音节。
许久后,她才机械的躺在了软榻上。
今天发生的一幕幕就像放电影一般,从把乐儿带在身边到被乱月带回夜华宅,从乱夜气急攻心吐血到晚上乱月的行刺,都如此清晰的在自己的脑海中回放着。
如果不是乱夜在吃饭的时候说出了那番让她意识到反常的话,估计她现在已成 了一具尸体。倾城原本就不爱吃辣的,乱月却偏偏让人只准备了一些麻辣的食物,吃的辣的必然就会喝水,一喝水自然就会中毒。万幸的是她只喝了一口,而且还被她即使吐了出来才会没事,她故意让乱夜吃下食物喝下水,是因为她想一个人把这件事解决了。一切都真的解决了,她长叹了一口气,今夜总算是安然无恙的度过了。
静静倾听者身侧两人清浅的呼吸声……
乱夜,你也象乱月那样深爱着乱水一般深爱着倾城吗?如果,换成倾城以外的人,你的那颗心还会跳动吗?
苏明沫不知道昨晚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日上三竿了。
身边的两个人依旧睡得如死猪。
苏明沫一般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边一脚揣上一个人,可两人丝毫没反应。
苏明沫大怒,河东狮吼道:“起床了……”
声音在屋内久久回荡,安乐儿和乱夜猛然被惊得一个翻身便坐了起来。
安乐儿东看看西看看,终于看到了苏明沫身上:“姐姐,这大清早的,你就不能正常一点吗?”
苏明沫揪了揪安乐儿的耳朵:“现在都大中午了,你还大清早?”
安乐儿扁了扁嘴,十分勉强的穿着衣服。
乱夜拍拍自己的头,看着窗外的艳阳高照道:“都睡这么久了,头怎么还昏昏沉沉的。”
屁话,你昨夜中了“棠草”,不昏才怪。
乱夜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苏明沫看着眼前如谪仙般的美男懒懒散散的可爱模样,猛的咽了一口口水。
似乎是咽口水的声音太响亮了,以至于四道目光“唰”的一声,瞬间定格在自己身上。
苏明沫讪笑道:”今天的天气真好啊,哈哈,真是阳光明媚,春光无限啊。“
乱夜努力憋住笑意。
安乐儿十分鄙视道:“已经是夏天了。”
呃……
苏明沫咬牙切齿,这小屁孩啥时候能配合一下自己?
乱夜脸上的笑意更浓。
苏明沫瞪了他一眼。
他一下子笑意全无,对着她的右脸伸出了手。
他十指修长如竹节,皮肤白皙如月光。
“怎,怎么了?”突然伸过手来,让她有些怕怕的感觉。
他微微蹙眉,轻轻摸了摸她的右脸:“怎么弄的?”
“什么怎么弄的?”疑惑……
“脸上的伤怎么弄的?”
他的手抚过她的伤口 ,指尖冰凉的感觉传到她的心底。
苏明沫轻颤了一下,抬起头努力的想着该怎么解释这伤怎么来的,眨了眨 眼睛,目光无意间扫到了安乐儿的手上,有了……
“嗯,那个,乐儿晚上睡觉不太听话,那指甲都挖到我脸了,没关系的,就一点点小伤。”苏明沫还拍了拍自己的脸,证明那小伤真的不碍事。
安乐儿那叫一个委屈:“我睡觉很听话,才不会挖到你的脸,姐姐坏,冤枉我。”
呃……
苏明沫心里真想用鞭子抽死这惟恐天下不乱的小屁孩。
乱夜修长的手指在她伤口处徘徊:“沫儿,这是剑伤吧。”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他不可能连剑伤都看不出来,虽然伤口很小。
苏明沫一阵慌乱:“不是,在呢么可能,你一定看错了,明明是乐儿的指甲挖到的。”
“才不是,姐姐骗人。”
“安乐儿……”怒视……
“哼……”安乐儿嘟起小嘴。
乱夜轻声道:“好了,如果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你,沫儿,梳洗一下吃饭吧,我们吃完饭便去万花楼,可好?”
苏明沫点了点头:“好吧。”
苏明沫刚一跳下床,敲门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敲门的丫鬟慌张道:“公子,月公子不见了。”
“什么?”乱夜快速下了床去开门,“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丫鬟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