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你知道么?我最讨厌的,也是背叛!”
她用力呼吸,气息都被压抑下来,脸上流露出淡淡的嘲讽和不屑:“严诺,你还只是怀疑就这么愤怒?那,那么明显的证据摆在那,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心口好闷好闷,像要窒息一样。男人冷峻的面色被她盯着,她只是想听他回答。
但严诺被质问得哑口无言,薄唇张了又张,急切地想解释。但偏偏习惯性地又合上。
她凄然地一笑,心脏再也供不上脑袋需要的氧气,她站不稳,无助地蹲了下去:“你就这么无话可说吗?”
双手放在她肩膀,将人从地上拉起来,漆黑的眸子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带着泪的脸。他无法解释的时候,只能霸道而不合理地宣告:“总之,不要再和安莫昀来往。”那男人,太不简单。
“凭什么不许?”
她凄然地仰起脸,只要一想到那女人。捧着肚子站在他身边,心里头就有着强烈的热气不住上涌,眼看要刺痛了眼眶,接着又被她强势地逼了回去。
等了一会,她突然好轻好轻地开口:“要是……要是我要求你不要再和容微来往呢?”
严诺那张终年也不怎么变化的脸色,在这一晚上,从气愤到失望再到不可理解,绕了整整一圈。
“这不是一回事。”他每次,用的都是这个理由,却不知这样的模棱两口,往往最是伤人。
夏翩翩揉了揉脸,迎着夜风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眼角里那些水雾却怎么也散不去。
以为她会怕冷,长期形成的习惯让严诺站在了她侧前方。那些肆虐的凉意被遮挡住,但心底的冷却依旧透骨冰凉。
或许再这么持续下去,有一天,连她的心也会被整个冰冻起来。
“容微的孩子的一月份怀上的,那一整个月,我都陪着木遇承在外地拍戏。你和她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我不知道,事到如今也不想知道。”
“可是,就算猫偷吃也还会擦嘴呢,你光明正大地将孩子留下来。现在,还将容微接进严家。”
她挽起垂落的发,精致的侧脸刚好被路灯照射到一半,看起来苍白而遥远:“我以前对你的爱那么有信心,即使你逃婚,外遇,有了那个孩子。”
“可是现在,我开始怀疑,严诺,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
☆、第八十二章 放弃
她说:“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严诺从来不知道,有人的眼泪,堪比利剑,真真切切地刺痛了心。
“夏翩翩,我爱不爱你,你自己不知道么?铌”
他所有的一切,到了她眼里,却连爱都算不上梵?
恨恨地握着拳头,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夏翩翩离开。耳边还回荡着她走时那话,绝望而没有任何自信。
回到家里,容微早已恢复了笑容。正陪着严艺下棋。
他走过去,森冷的气息让人不自觉地要退避三舍。严艺抬起头不悦地看他:“怎么了?”
“爸,来书房。我们谈谈。”
严艺摆摆手:“别急,下完这局再说。”
等了几秒钟他还是不动,红车被一个小小的卒子卡在角落动弹不得,他想尽了办法也只有弃车保帅。
森冷的视线一直盯着棋盘,脑子里却跑马灯似的转着那张凄然的脸。她哭泣的模样,笑的模样,绝望的模样、还有……说要和他离婚的模样
“微微,你可真……”严艺的手指还没碰到棋子。棋盘忽然在眼前转了一圈,整盘的棋子哗啦啦地掉落了一地。
严诺寒着脸,眼底心底都是怒。虽不说话,却叫人不寒而栗。
即使是严艺,这个时候虽怒不可遏。却也明智地选择了暂避锋芒。
容微吓的大喊大叫,脸上布满了惊恐。他从来不觉得这一幕这么惹人烦厌。挥手大喊:“管家!把容二小姐带回房间里!明天就替她搬到西郊,以后,不许她进严家一步!”
谁都看的出来,他是迁怒了。严艺即使能忍了他的愤怒,但现在容微要被赶走,却怎么也忍不了了。
“你敢!容微是我接回来了,这家也是我的。谁敢把她赶出去!”
“爸!”严诺瞪着眼睛,胸膛不住起伏:“非要算起来,容微也是我的情人。她肚子里那个也是我的!我要他走,你还能有什么意见?”
“难不成你希望我和你一样,为了一个女人。差点弄的妻离子散吗?”
无形之中透露出隐秘,严艺还好。只是哆嗦着脸不说话。但沈林英,却深色大变。
拳头握得死死的,严诺森冷的眸子一直盯着严艺:“你把容微接回来,气走了翩翩!爸,你还想重蹈当年的覆辙?”
严艺最后是被他这句话说服的,事实上就算他坚持不同意。严家上下,也没有人敢违逆严诺的意思。
当初接回来容微,管家深夜出发,偷偷摸摸地将人从那边带回来。
如今送她走,也是管家。在大半夜里,带着几箱行李,像见不得人似的将人送走。
——————————————
容微在车上哭哭啼啼的,声音在车厢内传了一遍又一遍。严诺虽然坐在旁边。却没了任何哄她的意思。
“阿诺,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赶我走?”
“是翩翩生气了吗?那,我去向她道歉好不好?你别这样……”
他撑着手臂看窗外,脑子里乱糟糟的,视线落在容微梨花带泪的脸上,从没觉得什么时候像现在这么烦躁。
不言不语地送走了容微,离开的时候,容微还拉着他的手臂求他。他想也不想地将人送上了楼,留下王管家替她商量。
接着便去了夏翩翩住的地方。给她打电话发短信一直没有人接。
——————————————————
在楼下往上看,透过房间的灯光,还依稀能看见一道影子坐在床边,她似乎整夜整夜地不能入睡。
手指按个不停,一条一条的短信往外发:“容微我送走了。”
“她不会影响我们,严家以后不会让她踏进去一步。”
房间内,手指一点一点地往下滑,她蜷缩起身体,一边看一边掉眼泪。
“你怎么能怀疑我对你的爱?夏翩翩,你不能这么没有良心。”
谁没有良心?她么?或许她就是太有良心,才会这么委屈自己。越看越是心慌意乱。干脆将手机关了机往旁边一扔。
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任凭手机一次又一次接连不停地震动。
头顶上,是彻夜不熄的灯。
楼下,则是停放了一夜的路虎……
次日一早,该是去上班的时候。她足足化了一个小时的妆,才能勉强遮住张狂的黑眼圈。
刚下楼,就看见那显眼的车子。
她毫不怀疑,里头会坐着一个人。但不知怎的,如今他这苦肉计,只是让心颤了一下。而后又归于平静。
似乎能感觉到她的注视,男人忽然睁开眸子。就对上她复杂的视线。
下一刻,车门被打开。颀长的身形从里头跑出来,熨烫得整整齐齐的衬衫经过一夜,显得杂乱,男人浓眉皱起,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悦:“夏翩翩,你有没有听我解释?”
回应他的只是淡淡的微笑,陌生而疏离:“抱歉,我很早就睡了。你发了什么么?”
“别说谎!”他记得,那整夜不灭的灯光。也记得,那始终坐在窗前的人影。
在车子里躺了一晚上,任由谁也是不开心的。严诺双眼里都布满了血丝,此刻需要努力按捺着怒气才能好好说话。
“你别任性,乖乖的好么?”
“我不乖么?”夏翩翩夸张地眨眨眼:“严大少爷觉得,我还不够听话?”
“你要逃婚,我便一个人待下去了。你要容微的孩子,我也同意。你觉得,我还不够听话吗?还是说,你要的干脆是一个机器娃娃?”
她看了一眼时间,提起脚步欲要离开。严诺哪里肯,手臂拽着她就是不肯放开。
夏翩翩转身就冲着他笑,涂着艳丽蔻丹的手指覆在他手臂上。脸色不变地掐出一个深深地印子:“我要去上班了,让开。”
手背上深深的指甲印,他丝毫不在意。只是睁着那双满是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她:“事情已经解决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难不成,还想要我跪下来求你?”
“我没那么说,也不敢那么想。”她淡漠地扬眉,眉眼间都是深深的失望:“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止是一个容微那么简单。”
她说完便要走,严诺不许,非要拽着她:“还有什么问题你说出来,我们可以一起解决啊。”
回答她的是夏翩翩突然的灿烂笑脸,小区门口停好了一辆银白色的跑车。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她转过头,澄澈的眸子投向他眼底:“我有约了,该放开了吧。”
银白色的跑车内,走出一道瘦削英挺的身影。身上的短t和休闲裤,甚至脚上那一双价值不菲的鞋,都让人看了心里不爽。
他就当着严诺的面,一步步风***地走了过来。看见拉拉扯扯的两人,直接握住了严诺的手臂甩开。
“夏小姐,若是有人***扰你。我很乐意出手。”
夏翩翩没有回头去看,但也知道严诺的脸铁定是黑透了。因为手腕被握住的力度越来越大,大到她吃痛喊了一声。
安莫昀夸张地冲过去:“喂喂喂,没见着翩翩叫疼了啊。”
“翩翩,翩翩……呵,她是我的妻子,我是他的丈夫。你最好立刻离开,否则……”
“否则怎么着啊?”或许是印证了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话,安莫昀这厮不要脸起来比谁都恐怖:“你们那点事全a市谁不知道,你还好意思说是翩翩的丈夫?”
“翩翩需要一个懂她的人疼她爱她,作为翩翩的前任丈夫,你觉得我合适吗?”
严诺被气的不轻,她就趁着这当口急急地跟着安莫昀上了车。
——————
夏翩翩一直都承认,她心底里爱着的,还是这个男人。安莫昀的出现,也不过是提前约好了的一场巧合。
只是两人发挥得太好。一时间似乎真的牵扯不清了。严诺后来还是没有追上来,但她相信,他会在背地里将安莫昀的那点事调查得一清二楚。
耳边是男人清冽的声音,听起来极其顺耳:“别想那么多,你现在要做的。是配合我想办法治好你的病。”
她听着,幽幽抬起头:“还有办法吗?”
“当然,你不相信我,也要相信我的老师。只要你一有时间,我随时可以安排你出国去他那检查。”
安莫昀说的话,总能恰到好处地给她信心。没有哪一个女人不会在乎这些东西的,就算没有容微和那个孩子。
她也那样希望着……能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
晚上,常年不喝闷酒的严大少终于也进了乐屋。陪着他的是一戴着金色边框眼睛的男人。“乐屋”的酒保看两人眼熟,他们不肯去包厢,也只能任由在吧台旁边坐着。
男人好笑地看着严诺,一杯一杯地酒往肚子里倒。好像不要钱似的:“听说了,你和翩翩的事。”
“我才刚回来,怎么的就成这样了?”
他酷酷地抽烟,严诺看了不爽,却也没心情去理他。脑子里整个想的,都是夏翩翩离开那会的表情。
那么失望与无助……
顾林看了痞痞地笑起来,手里头的烟又烧了大半截,他半开着玩笑:“说好是为了接风来着,怎么成了陪你喝酒?”
严诺心里烦闷,扯了扯领带却也说不清楚心里的情绪。只是很干脆地躺在沙发上,看着舞池里无数男女扭腰摆臀。
“这次回来打算做什么?”
不经意的提起,反而让顾林严肃起来:“顾白云说翩翩受欺负了,让我回来替她看着点你。男人嘛,偶尔那啥也是正常。不过要我说,把女人接回家也确实过份了些。”
顾林眼神复杂,对严诺他其实是再清楚不过的。能和夏翩翩走到一块他压根就没想过会离婚。
严诺求婚那天,他们一群人都在。当时苏晓沫掐着严诺脖子警告,要是敢欺负翩翩,非要剥了他的皮。后来他自家的妹妹将苏大明星拖走,自己却直接扛了个啤酒瓶,要和严大少拼酒。
往事不可追,两人在这边怀念过往的时候。“乐屋”的门刚刚好地被推开,一道纤细的影子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站在严诺眼前,脸上都是泪:“严诺,苏晓沫什么时候走的!”
那天严诺给她打电话,原来就是因为苏晓沫。那女人,无声无息地离开了,谁也没有告诉。
严诺看见他来了,伸长了手臂将人揽过来,夏翩翩一把将她推开。用力去擦脸上的泪,她怎么知道,几天没见到人想找来着。得到的回应却是一条简短的信息:“我回英国了。”
她的兴师问罪没来由地惹怒了严诺,酷酷地撑起身子,板着脸说道:“我提前告诉你,要接你去一个地方。给你打了一整天的电话你没接,夏翩翩,我倒想问你,你那一整天都跟安莫昀干什么了?”
“我干什么了?”她凄然地笑,手指掐着他手臂不肯放,齿间露出狠狠地咒骂:“严诺,你混蛋!”
一旁的顾林见气氛不对,连忙站出来打圆场:“翩翩,翩翩?怎么一直没看见我呢?”
她听见声音抬起头,眼前因为泪水朦朦胧胧地看不真切。但依稀能见着顾林那张斯文的脸,于是呐呐地开口:“你怎么回来了?”
“我能不回来吗?你们闹成这样……”他无奈地摊开手,其实谁都知道,顾林把顾白云疼进了骨子里。自家妹妹眼里心里又只有夏翩翩这一个朋友,一个命令过来,他也不得不回来。
夏翩翩努力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冲他笑了笑。但心里的苦涩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下唇被咬到泛白,她依旧不肯放。死死盯着严诺,也不知在想什么。
被她闹的烦了,严诺神色复杂地看回去。就发觉她眼底深深的无助。
连夏翩翩自己也说不好心里是怎么回事……
她这辈子,最爱的就两个人。一个躲在夏家不肯跟她走,另外一个又伤她伤的那样重。
她这辈子,觉得对自己最好的朋友,一个叫顾白云,另外一个叫苏晓沫。
苏晓沫常常说,她们三这辈子都不会分开了。谁知道顾白云因为情伤远走她乡,如今连她也悄无声息地走了。
那天容微坐在严家的大厅里,笑着对严艺撒娇的时候她就知道。她和严诺之间,这辈子都要卡着一个叫容微的女人。
何况,还多了一个孩子。
昨晚回去之后,想了好久。
想和严诺初识的那段日子,想他无微不至的疼和爱。想他不顾一切地要娶她,想他为了自己放下工作的宠。
她总是那样舍不得,其实谁不想遇见一个从心底疼自己的男人。然后相夫教子过一辈子。
只是遇见了又如何?又有谁能保证,那份爱能持续到永远?
眨了眨眼睛,她抬起头看着严诺。眼睛里都是失望:“你不是怀疑我的安莫昀么?明天我和他约好了。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跟我一块去。”
说完便垂下眼帘,手指紧紧地握住。她没有说的是,安莫昀说,安排好时间便让她出国检查。他若是来……就好好商量。若是不来……就算了。
——————————————————————
☆、第八十三章 严诺,我选择放开你了……
晚上顾林非要拉着夏翩翩陪他说话,一旁作陪的自然还有严诺。ai緷赟騋
她心里比谁都清楚,顾林想当和事佬。毕竟现在坐在她旁边的……是严诺而不是顾林。
“对了,过几天就是夏伯母生日了吧?”
突然间被提起这件事,夏翩翩才恍然想起。过几天,是自己妈妈的生日,即使明知他还有后话,闻言也只能点了点头铌。
顾林斯文地推了推眼睛,没人瞧见那眼底绽放的一抹光:“我记得去年夏伯母生日,你们才刚认识不久呢。”
“好像阿诺就是在那一天那啥的吧?”
一提起这个,她没来由地红了脸。去年沈林英的生日,严诺以她未婚夫的身份去了夏家,带的礼物是夏季盼望了一整年的合约。
当时夏季喝得醉醺醺地,半打着宝隔承诺:“以后,翩翩就是你的人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用……不用顾虑我。”
一群人听了起哄,顾林当场把他们俩塞进了房间。
于是在那间粉嫩色的卧室里,她禁不住那双充满诱惑的眸子,彻底沦陷……
“好端端的提起这个做什么。”开口的竟是严诺,厚实的手掌一拉。就将夏翩翩拽进了自己怀里。
她黑着一张脸推开,站起来走到顾林的另外一边坐下。
中间坐着的某人尴尬地擦了擦汗,轻咳两声只能当作没看见这个状况:“我说,你们也别闹了。要不还是想想怎么替夏伯母过生日?”
……
“要不想想明儿怎么给我接风洗尘?”
回答他的是严诺扔过来的一罐啤酒:“闭嘴!”
话音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