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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子桑锦里追问,桑台榭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露出了两个可爱的小酒窝:“是拖了我们家五叔的侄儿的表叔,他开了一个拍卖场,所以才能卖那个价钱。”
“嘿,臭小子不错啊这个法子也能想到”子桑锦里眼睛闪闪发光,心下十分开心,甚至忘记了与桑台榭之间还有隔阂。
得了子桑锦里的夸奖,桑台榭的笑容也灿烂了起来,心下算计了一番,又皱起了眉头:“若是要收购恒大的话,就得低购,否则咱们这点钱还不够看的。只是低购的话,恐怕又会引起股民的恐慌,到时候反而不好收场。我想的话,最好还是从苏家内部入手,若是可以的话,就只需要低价收购苏家手中的股份便是。”
“你可有好办法?”子桑锦里也点了点头,虽然她不太清楚恒大,不过想来这个渝都商界中的领头羊的价值绝对也不止一亿,要通过正当手段买下苏家手中的股份,无异于痴人说梦,即使股价贬值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桑台榭却笑得十分神秘:“办法是有,不过就怕主人您不答应。”
“说来听听。”对于苏家,她并不想手下留情,若不是苏家,她的生活也不会是现在这副模样。
桑台榭便将自己的计划大概给子桑锦里说了一下。
子桑锦里了解了桑台榭的想法,脸上也有了笑意:“就按照你说的去做吧,只要不闹出人命便是了。”
经过这一番的交谈,子桑锦里与桑台榭关系总算恢复了许多,虽然无法和好如初,但也不再那般如履薄冰了。
回到家,子桑锦里立即想起了还在桑台榭房间里的病人,于是与他一起先去了房间。
那人应当早便醒了吧,应该还在吧?
第七十七章 不速之客
第七十七章 不速之客
“咳咳……你们是谁……”那人果真已经醒了,气色也好了不少,只是脸上伤痕颇多,看不出本来面目来。
子桑锦里皱着眉头,两天没吃东西了,还有力气说话?
不过子桑锦里并没有立即开口,只是向桑台榭使了个眼色,桑台榭会意,立即便上前了一步,替那人仔细把了脉,接着便冲子桑锦里点了点头。
“你体内的病毒还没有清干净,待会儿我再给你用一剂药,应该就没事了。”子桑锦里盯着那人的眼睛,面无表情地说道。
那人毫不畏惧地迎上了子桑锦里探究地目光,低声说道:“谢谢……”
没有多余的话,应该是个谨慎之人。
“我们这里不太好找吧?”子桑锦里笑了笑,语气却有些咄咄逼人了。
那人依旧直视着子桑锦里,嘴唇翕动:“山林僻野,能找到一处藏身之处,的确很难。”
还有精力与自己打太极?此人果真不一般啊。
桑台榭看了子桑锦里一眼,见她并未理会自己,也只得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
“功夫不错,我们家围墙可不矮。”子桑锦里再次说道,唇角微勾,此人倒是临危不乱,只是不知图的是什么?
“一点皮毛,狗急尚且跳墙,何况是人?”那人抽了抽唇角,声音不大不小,却不卑不亢,完全没有因为受制于人而示弱。
子桑锦里却懒得再与他多费唇舌,只是吩咐了一句:“一会儿用了药就走吧,我这里不欢迎陌生人。”
那人眼底终于闪过了一丝异色,见子桑锦里转身就走,来不及犹豫,便道:“我没有地方可去。”
“那又与我何干?我是医者,只负责治病。”子桑锦里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床上之人。
“我叫墨彩。”即使是求人,墨彩的声音里依旧带着几分清冷,“我想留在这里,而且你们也需要我。”
子桑锦里却是嗤笑:“我们为什么会需要你?你是觉得我们两个年纪小,好欺骗么?你觉得我们会傻到用一个来历不明之人?”
然而一直沉默的桑台榭却突然发话了:“你从哪里来?”
原本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墨彩却认真地思索了良久:“金三角。”
桑台榭神色一怔,担忧地望了子桑锦里一眼,将话语权交给了她,自己退后了一步,不再说话。
“我还有事情要忙,一会儿给你送点儿吃食来,吃了好好休息吧。”子桑锦里还想与桑台榭商量一番,因此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只是吩咐了两句。
子桑锦里与桑台榭一前一后的出了房间门,两人的表情都说不上好看。
“你去给他送一碗粥,然后到书房来。”子桑锦里大概猜到了来人的身份,不过却又不敢肯定,害怕是有人设下的圈套等着自己钻。
从紫檀木鎏金书架上取下一本泛黄的线装古籍,子桑锦里看着上面漂亮的小纂,却皱起了眉头,心下叹着气,这麻烦事可真是一个接着一个,真让人不省心。
没过一会儿,桑台榭便进来了,轻轻将门关了过去,在子桑锦里对面坐了下去;“主人。”
子桑锦里合上了书,看向桑台榭,询问道:“你怎么看?”
桑台榭皱了眉头,摇了摇头:“不好说。”
白了桑台榭一眼,子桑锦里又好气又好笑:“什么叫不好说?话便说,有屁就放。”
“主人,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请一些保镖了,可是又不能是普通的保镖,否则肯定是形同虚设。知道你身份的人越来越多,觊觎的人也越来越多,咱们现在人手不够,我一个人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你身边……还是早点做好准备才好,若是再有莫小白脸那种事情,我就真的是万死莫辞其咎了。”桑台榭并未接着子桑锦里的话往下说,反而换了另外一个话题。
听了桑台榭的建议后,子桑锦里也在心里点了点头,毕竟她现在的身份不同以往,手上多几个人也少几分担忧,免得晚上睡觉都睡不踏实。
想到睡觉,子桑锦里脑子里又出现了重楼,只得强迫自己不要去想。
“你既然这样说,想来也是有了自己的打算。说说你的想法吧我也觉得需要有人来给我们看着家,否则我还真怕有人会趁着我们外出之时将师父的房子给破坏了,到时候就不好交代了。”子桑锦里笑了笑。
“你同意就好,前段时间你不在……”听着子桑锦里打趣的话,桑台榭嘴角也露出了笑意,说着又看了子桑锦里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这才接着说道,“我去了一趟金三角。”
桑台榭说着又停了下来,看了看子桑锦里的脸色。
“我将你当成我弟弟,在家里你也是半个主人,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不会拦着你。”子桑锦里连忙声明了自己的观点,免得他说两句话又停下来看她的脸色。
虽然两人表面上已经和好了,但是心下却始终有着隔阂,自从子桑锦里回来之后,桑台榭对子桑锦里的态度恭敬了许多,也谨慎了许多。
子桑锦里看在眼里,心下也是一阵难受,她已经将桑台榭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可是自从重楼与后玄的事情之后,他们之间几乎就只是纯粹的主仆关系了。他对她关心却恭敬,而她对他则淡漠疏离。
或许是两人都是好强的人,都想争着一个面子,结果谁也不愿意先向谁低头。
得了子桑锦里的话后,桑台榭果然将自己的打算一口气说了出来。
原来桑台榭认为普通的保镖根本保护不了子桑锦里的安全,所以想雇佣一个兵团,前段时间趁着子桑锦里不在,正好便去了一趟金三角,打探出了雇佣兵目前的状况,得知世界上前十的雇佣兵团如今只有两个是闲散无主状态,一个是秦风军团,一个是萨克军团,秦风军团的头领是华人,而萨克军团的头领则是美国人。秦风军团上一个雇主是一个大毒枭,不过已经被逮捕了,秦风军团头领由于为人耿直,不懂变通,所以树敌甚多,如今没了雇主的支持,如同无头苍蝇一般,被人追杀得到处乱窜,现在无人能够找到他们的人影。因而他们的选择就只有萨克军团了。
“可是萨克军团的头领是美国人,这个不太好吧?”子桑锦里可不想给自己找一个间谍在身边。
桑台榭也皱着眉头,虽然雇佣军团一般而言皆十分讲究信用,不过到底不是本国人,俗话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若真遇上大事,谁也说不清他们的心下是如何打算的。
“可是咱们这边恐怕很快就会有麻烦了。”桑台榭话语间也十分为难。
子桑锦里扶额,翻了个白眼:“为什么就不能让我清净一下?为什么什么麻烦事情都被我遇上了。活着真累”
桑台榭看着子桑锦里略显疲倦的面容,也有些心疼,却什么话也没敢说,天定的身份,他们无法改变,只能顺从,只希望能够早日完成使命了。
“那个墨彩怎么办?”子桑锦里叹了口气,又再次提起了那人到底问题。
桑台榭的语气有些疑惑:“墨彩……听着怎么有些熟悉……而且也是从金三角来的……莫不是与墨彤有什么关系?”
“墨彤是谁?”子桑锦里听见桑台榭喃喃自语,秀眉皱得更紧了。
“我在金三角认识的人,当时若不是她,恐怕我在金三角也打探不出什么东西来。”听名字那人应当是名女子,不过桑台榭并没说,子桑锦里也没有细问。
“都姓墨?”子桑锦里也皱了眉。
“姓墨的人不多,或许他们还真有些联系。不过若真是墨彤的什么人,怎么又到了咱们这个地方来?看来咱们还需要再问问那个叫墨彩的人了。”桑台榭轻轻叹了一口气,他们已经很低调了,可是麻烦还是主动上身,尤其是这次刘家那边,想来麻烦肯定不会小,只是希望别再出什么事情了才好。
两人一谈便是半晌,子桑锦里早上只喝了一碗八宝粥,然后去了刘家便往家里赶,肚子早就饿了。
大概也是看出了子桑锦里脸上的疲色,桑台榭连忙说道:“还是等到吃了饭再说吧,饿坏了身体那就得不偿失了。”
子桑锦里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桑台榭出去之后,子桑锦里便盯着桌子上的线装册子发呆,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而她也感觉自己似乎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正要闭眼睛,子桑锦里却听见门铃响了。
这么大晌午的,又是谁?
没等子桑锦里出房间门,门已经开了,后玄披头散发,一身狼狈地站在门口,目光呆滞地望着子桑锦里。
“……”两人皆是相对无言,子桑锦里率先转身进了书房,留下他一个人站在门口发呆。
桑台榭听见动静,也从厨房跑了出来,见子桑锦里已经进了书房,这才风驰电掣地来到后玄的面前,取出菜刀便在他腰上狠狠来了一刀,顿时便是血溅三尺,甚是骇人。
第七十八章 秦风军团
第七十八章 秦风军团
那后玄却站在原地看着子桑锦里消失的方向,连眉毛也没皱一下,似乎失了神魂一般,看着不免让人同情。
不过桑台榭一向不是那心软之人,见后玄那副痴痴的模样,火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挥着寒光大盛的菜刀又在他肩膀上狠狠劈了一刀,连肩胛骨也被砍断了。
一直站在原地的后玄终于醒转过来,却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桑台榭,苦笑着说道:“在胸口再来两刀吧……”
“你以为我不敢么?”桑台榭被后玄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不带一丝血迹的菜刀正要再次落下,却被一个清脆却冷漠的声音给叫住了。
“够了,家里不是屠宰场,要砍要杀到外面去。”子桑锦里站在书房门口,脸上阴沉,冷冷地看着两个人。
听见子桑锦里的声音,后玄原本僵硬的身体竟是一颤,原本已满是绝望的眼神中也多出了一丝期待,她还是需要他的,否则不会出手阻止吧?
虽然没有看见后玄的表情,不过子桑锦里却仿佛与他心灵相通一般,冷声道:“台榭,你把他带出去吧,我不想见到这个人。”
桑台榭听了子桑锦里的话后,立即勾起了唇角,眼底闪过一抹寒芒,一脚便将僵立在原地的后玄踹出了大敞着的铁门。
而后玄眼底的那一丝亮光也彻底灭了,整个人死气沉沉,嘴里吐出一口鲜血,任由桑台榭如何折磨,也没发出半点声音。
子桑锦里不是那等心狠手辣之人,看着后玄那般模样,心下也是不忍,她又是个藏不住情绪之人,眉头立即便皱了起来,脸色也就露出几分不忍之色来。
桑台榭觑了子桑锦里一眼,见其面露不忍,心下也是松了口气,虽然他很希望能痛痛快快地处置了后玄,不过理智却告诉他不能如此行事,毕竟后玄怎么也有着千年以上的法力,即使不能为子桑锦里过渡灵气,至少也能保护她的安危。虽然他对后玄还算不上十分了解,但是凭借着男人之间的直觉,他完全能感受到他对她的一片痴心,恐怕用情比他只深不浅,要不然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冒犯主人了。
“主人,您看要如何处置他?”桑台榭不想为后玄求情,也不敢为他求情,毕竟当时的事情他也是默认了的,若是他再为他求情的话,恐怕与主人之间的隔阂会更深。何况,他也对后玄所做的事情恨之入骨,若不是他还有着几分理智,恐怕真会不顾一切地剁了他喂狗。
后玄完全没有抵抗的意志,身体也受了重伤,虽然有着万年的法力,可也无法再维持人形,不一会儿便恢复了原形,虚弱地趴在地上,一双狭长的眼睛半眯着,完全没了之前的灵气,白色的绒毛更是红了一大片,肩胛上的皮肉更是翻了起来,不禁令人心惊肉跳。
子桑锦里看着奄奄一息的白狐狸,眼眶顿时便湿润了起来,想起他在乾坤镯内向自己讨好的情形,不由得心下一紧,便是暗叹了口气,从怀里摸出一个白玉瓷瓶放在了案桌上,转身便上楼去了。
见了那白玉瓷瓶,桑台榭心下微涩,看来后玄的苦肉计倒是施展得挺成功的,主人连最好的冰肌雨露都拿出来了。
桑台榭走到白狐狸面前,瞪着他狠狠地踢了两脚,这才伸出一只手拽住他的后腿,倒提了起来到自己的那个小书房去了。
胡乱给后玄灌了两滴冰肌雨露之后,桑台榭便将他扔在了一张芦苇席上,自己去厨房做午饭去了。
冰肌雨露是由千年灵芝精华制成的,其药效自然是不必说。后玄只是皮外伤,服用了冰肌雨露之后,骨头立即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开始生长,不到一刻钟,身上的伤痕便已经消失不见了,只留下白色皮毛上的斑斑血迹。
虽然外伤已经愈合了,但是由于失血过多,后玄依旧昏迷不醒,被血染红的爪子无力地抱着脑袋,在芦苇席上蜷缩成一团,一动不动。
午饭做好之后,子桑锦里只是喝了一碗汤,便没有胃口了,看得桑台榭焦急万分,却又知道自己劝也无用,只得闷着头扒着碗里的饭。
吃完之后,子桑锦里便倚在了沙发上,看着桑台榭收拾完碗筷之后,这才幽幽地开口说道:“咱们去看看那个叫墨彩的吧,我总觉得此人有些古怪。”
两人来到桑台榭的房间门口,子桑锦里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小书房,看来这次他伤得不轻,他本就是半仙之体,身体的复原能力原就不是凡人可比,可是直到现在都还没能醒转过来。
桑台榭将子桑锦里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却也没有开口。
“你的伤好些了吧?感觉可有什么不适?”生化病毒抗药性很强,即使是子桑锦里配的药,也不能在短时间内好起来。
墨彩的眼底无波无澜,棕色的眼瞳倒映着子桑锦里与桑台榭二人的影子,看不出任何情绪来。
“嗯。”墨彩低哼了一声。
子桑锦里看了桑台榭一眼,随即细细地盯着墨彩问道:“墨彤是你什么人?”
墨彩原本平静无波地眼底立即闪过了一丝惊讶,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没再露出半点多余的情绪来:“墨彤?听起来应该是本家了。”
墨彩眼底的异色虽然消失得很快,不过仍然被子桑锦里捕捉到了,心下不由得暗笑,看来果真是与那位叫墨彤的有几分关系了。
子桑锦里与桑台榭对视了一眼,随即笑了笑,道:“原来你们不认识啊,你们都是金三角的人,我还以为你们是认识的呢”
“我们姓墨的不多,那个墨彤说不定是就是我们家的分支。”墨彩的话可谓是滴水不漏,话语间也没有半点惊慌。
听了墨彩的话后,桑台榭也跟着笑了起来:“对了,听说金三角有一个叫萨克的雇佣兵团,不知道你了解不了解。”
墨彩自然不可能推说自己不了解,在金三角生活的人,就算是三岁小儿也是知道这个军团的,于是也急不可查地皱了皱眉:“萨克军团,在金三角很有名。”
“不止是在金三角很有名吧,这个军团在全世界也是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