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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机会似乎是在姬家,可是她又有什么借口走出这个院子,院门外有彪悍的龙骑尉,据说是帝皇近卫军中最厉害的一支,隔壁的厢房内承乾宫的戚尚仪已带了六名宫女住下了,明天老尚宫还要来,教给她册封礼的礼仪,这样的架势,她哪里是贵妃,分明是严厉看守下的囚徒,几十双眼睛盯着,别说是个大活人,怕是连一只耗子也难逃法眼。未语几乎是绝望了,她才二十岁,正是挥斥方遒,粪土当年万户侯的青春时光,她好不容易有了独立的经济能力,她这时应该在秋高气爽的天空下,在校园里的草坪小径,徜徉在知识的殿堂,过着大学新生多姿多彩的日子,她有过理想要当一名作家,要研究古汉语,她对钱币、考古充满了兴趣,记得有一次在书店里看到一本彩绘的有关古埃及文字及金字塔的著作,价值不菲,她虽薄有积蓄,可还是不敢买回去,怕被婶婶见了又要和叔叔吵闹,结果整整一学期,她得空就直奔书店总算看完,还遭了好几记白眼。这些记忆是如此鲜明地跳跃着,而现在,她束手无策,莫名地被拉进一场戏剧中,却又是活生生的现实,就要被送进元春说的“那见不得人的地方”去了,曾以为已经是唾手可得的生活却成了遥不可及的梦幻。
凭什么是她?她为什么还要冷静地想这些?未语觉得头要爆裂一般痛楚,“我要回去”未语蓦地站起,朝门口冲了过去,紫衣大吃一惊,身形移动,饶是再快,未语已撞过珠帘,到了外厅,打开了房门,她心神皆乱之下,也没看清门槛,裙子拌住,直跌了出去,紫衣已抱住她的身子,一转,已在她的身下作了垫子,只觉脖颈处一阵湿热,定睛看时却是未语泪流满面。听得院外和厢房内已有骚动,紫衣不及多想,抱住未语跃回房内,随手关上房门,还未站定,就听院子里有轻轻说话声,接着有人恭声问道:“柳统领请问紫衣姑娘,方才有什么事?贵妃娘娘有什么吩咐吗?”是戚尚仪。
紫衣扶着委顿下来的未语坐下,暗叫一声“侥幸”要不是内院尊贵,早被撞见,只怕难以解释,她朗声道“有劳柳统领了,刚才是紫衣碰倒了锦盒,不碍事了”
院子里沉寂下来,紫衣回转身半蹲在未语裙前,接住簌簌落下的泪珠,“您怎么了,姑娘?您到底有什么事抹不开的,跟紫衣说说,或许会好受些?”未语咬住唇,目光飘向茫然,“你帮不了我,紫衣,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我。。。”未语说不下去,她也说不出口,惟有流泪来宣泄心中的无助,紫衣捧来热茶和手巾,未语接过,见她衣袖上沾了灰尘,收住泪水,歉意地说:“紫衣,没摔着你吧?”紫衣摆摆手,“姑娘放心,我是练武之人,伤不到的,还是您且宽心些,宫中虽有是非,我会一直陪在您身边的,外头还有长老和二爷,姬府虽不惹事,但绝非好欺负的。”
未语知她想拧了,这会儿也静下心来,若真闹开,于事无补,也无济于事,倘若有了防备,当真一点自由都没了,紫衣的话也提醒了她,还有二老,到时总有些办法,事在人为,她不能就此绝望。“我好多了,紫衣,时候不早,睡吧。”
这一夜紫衣提了千倍的精神,听得未语声息平匀了,方才合眼打了个盹。。
第二日,坤翊宫老尚宫前来拜见,礼部送进册封令的邸抄,定于六月十六日迎贵妃入宫,贵妃的仪銮金辂也陈列于姬府,贵妃的朝服朝冠摆在未语的房里,姬府的几位夫人才不管虎视眈眈的龙骑尉,在客院里直进直出,拉着未语说体己话,未语的沉默寡言,她们都以为是即将进宫的烦恼,纷纷前来开解,人来人往的,倒也消磨些愁绪,未语尝试着到姬府的后院散步,无人阻拦,只是跟了一大票人,随侍的紫衣和澄衣,澄衣也被姬仲连指派随未语入宫,戚尚仪和宫女们,龙骑尉虽没有跟从,但她见到了柳闯,未语见识过紫衣的身法,柳闯是龙骑尉的副都统,想必是高手之中的高手,从他眼皮底下逃脱,无疑是以卵击石。
未语有些泄气,她的心里抱着一丝希望,希望在姬府找到契机,可转瞬三天将过,她还是毫无办法,明天一早,她就要进宫,这一去深宫,不知何日是归途,前途未卜,她想过宣德帝会再纳新欢,帝皇之家总少不了三宫六院,时间一长,他必会失去兴趣,到时长老出关,对于她那时已成可有可无之人,自请出宫为女道士,说不得可从宫廷脱身。只是世事难料,伴君如虎,拿捏不当,被贬被废倒也罢了,只怕葬身此地,永不得回归故土,帝王喜怒无常,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种书她还看得少吗?名花君王两相欢,杨玉环恩宠二十年,唐玄宗帝位受胁,终难逃一死。只是她自己倒不要紧,只怕到时连累了紫衣和澄衣。
这时紫衣和澄衣在外厅看贵妃的朝冠,红色的宝石帽冠,有九条金凤盘旋而成,九颗硕大的东珠镶嵌其中,端的是富贵金玉,满室辉煌,紫衣却有些心不在焉,不时往东屋里瞧,珠帘垂地,只见未语来回踱步,这三天未语似乎恢复了往常的安静,看书写字,可紫衣总觉不安,那晚未语的失控,她隐隐约约感到姑娘背负的绝非是平常的忧虑。
珠帘一掀,叮咚悦耳,未语走了出来,两人忙迎上,未语也不坐,眼波在她们身上流连,紫衣呼吸一窒,暗叹:“姑娘足可迷惑世人,而不自知。”
“紫衣,澄衣,”未语柔柔的说道,“我想过了,你们还是留在姬府,不要陪我进宫了,宫中是非之地,能避开就避开吧。”
澄衣叫了起来:“姑娘,您这就生份了,就因为宫廷是非多,我和紫衣姐姐才要保护你呀。”紫衣接着说:“姑娘无须多虑,这是长老所托,二爷也不会答应的,何况,”她顿了顿,“您若是有什么差遣,有我们照应岂不更好?姑娘,您是不要我们了吗?还是我们做错了?”说着就跪了下来,澄衣也跪下了,未语急扶“紫衣,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和澄衣就是我的姊妹,我怕到时。。。”紫衣深深地看着未语,“姑娘,我和澄衣自小跟了二爷,二爷是主子,二爷把我们交给了姑娘,姑娘就是我们的主子了,姬府不用背弃主子的侍从,姑娘要置我们于此地吗?”未语叹息,“紫衣,我何其有幸,有你们,上天对我不薄,你们卫护我,只怕我连累了你们。”说着搀二人起来,紫衣握住未语的手,“姑娘切莫如此,天下还没有什么事难倒姬家的,姑娘只管放心。”澄衣叫道,“不就进宫吗?怎么你和姑娘倒说得象龙潭虎穴?”未语和紫衣对视,三天来,她第一次放松了自己。
秦之帝国的宣德二十年夏,帝皇第一次在宫外举行了隆重的册封礼,龙旌凤翚,雉羽宫扇,四十四名内侍抬的金辂,迎进了后宫品轶最高的贵妃…元宁宋氏,万人空巷,许多年后还有人津津乐道,深受天下子民爱戴的慧贤圣皇后是如何风光地进宫的。
夜深殿前按歌声
翠华摇摇,未语不知自己换乘了几辆车轿,穿过几重宫门,她穿着厚重的杏黄绣九龙凤飞的十二层纬衣,带着沉重的龙珠攥九凤的朝冠,一串串珍珠从她的额头垂下,在这夏末,简直是受罪,如果没有紫衣和澄衣的扶持,她大概会寸步难行。她也不知自己磕了多少头,跪了又起,起了又拜,在西内大明宫的丹墀,在东内乾清宫的须弥台基上,二次听尚书令宣读册封诏书,到了她将要居住的承乾宫,居然被告知还要在承乾殿前行三跪六叩大礼,再恭听一次诏书,未语只觉里层的衣服已黏腻在肌肤上,若非紫衣和澄衣夹着她,她很想就此晕过去,不就是什么“秀钟华阀,德备坤仪。。。谦恭有度,弘昭四德之修,兰殿承芳。。。”又臭又长的一大篇胡说,她已经听得头晕眼花,有必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念给她听吗?总算听得外廷隆隆炮声,宣赞官唱了一声“礼成”,她被扶进主殿正中的红色镶玉琥珀的短榻上坐下,未语觉得浑身僵直,疲累不堪,心想这哪是贵妃,分明是“跪”妃,她困难地挪动酸涩的肩膀,右侧侍立的紫衣知她被朝服朝冠束缚得难受,微侧身轻语“再等会儿,官家来过就可。。。”话未说完,就听得一声“官家驾临”,未语再次被扶到殿门口跪迎,她很想跳起来发脾气,就此被贬才好,可她又不是那样泼辣的性子。
眼前明黄色的龙头履停住,一双宽厚有力的手扶在她的臂膀上,她被拉了起来,一股男人的阳刚气息扑在她额头的珍珠流苏上,那人撩起流苏,一手轻力抬起她的下颚,迫使她直面对上他的脸庞。宣德帝感觉手中凝脂如玉,朝冠下的娇容风华绝代,唇间微染嫣红,细瓷的脸上微微有些汗意,起了一片红晕,一双乌眸迅速避开他的视线,他微微一笑,牵起她的手,引着她来到殿中的花筵前站定,高青对微愣的紫衣使个眼色,紫衣恍然,忙和高青同时捧起满是琼浆的金钟,两樽金钟间有红丝缠绕,同时放入宣德帝和未语手中,宣德帝一饮而尽,未语手中酒液晃动,兀自发愣,宣德帝目光灼灼,众目睽睽,未语只得举杯饮下,喉咙如灼烧,禁不住呛了出来,宣德帝突然前倾抱住了未语,幽香和着醇甜,宣德帝拢住怀中稍嫌僵硬却又是柔若无骨的娇躯,第一次他不想放开手。
未语的心怦怦乱跳,好在他很快就放开了她,在他宽阔的胸膛里,有一种清爽舒服,没有想像中的十分反感和厌腻,也许是累了,也许她从未和异性如此接近,未语无力地发现她的抵抗很薄弱。宣德帝说了声“服侍贵妃宽衣吧。”就旋转身在众人的簇拥下出了殿门,殿中人再次跪送如仪。
承乾官的五尚女官喜孜孜地率领宫女太监们大礼参拜了未语。连紫衣和澄衣在服侍未语沐浴宽衣时也面带笑意,待女官们带着宫女捧着朝服朝冠退出正殿的东次间,澄衣忍不住说:“姑娘,按例官家只和皇后大婚时才喝合卺喜酒的,今儿足见官家对您的恩宠,这往后看谁敢欺负您。”紫衣把未语黑发松松挽起,插上一支翠梅花钿,横她一眼,“就你话多,这里什么地方?还有该改口了,娘娘累了。”“没关系,还是叫姑娘,听着顺耳些。”未语靠在紫衣身上闭着眼睛。“嗯,背后叫姑娘,人前还是要称娘娘,不然尚宫女官要责备的。”澄衣笑嘻嘻地蹲下来,“我帮姑娘捶捶腿,姑娘眯一会儿吧。”紫衣扶着未语半卧在锦缛上,“姑娘好生歇息,澄衣,你再替姑娘捏一捏,我请容尚宫准备清茶细点,姑娘这会儿除了喜酒可什么也没吃呢。”
未语实在是累极,沐浴后人松弛下来,澄衣揉捏得舒服,她半倚在靠枕上迷迷糊糊地睡了,紫衣端进香茶,心疼她这几天都没能好好安睡,不忍叫醒她,悄悄放下丝幔,守在廊架下,示意外殿的女官宫女轻手蹑脚。
高青带着几名小内侍捧了官家传旨御膳房刚刚做成的清爽可口的点心,走进承乾宫时,就见宫女太监们脸带笑容却鸦雀无声,容尚宫迎上前,压低了声音“大总管,娘娘这会儿乏得睡了,可要请她起来。”高青令小太监们“轻些”,走到殿口处才说:“不用了,官家口谕免贵妃娘娘跪谢叩恩,免了嫔妃们的参拜,请娘娘好生养息。官家陪太后晚膳后过来,你们都提起精神,预备接驾。”
容尚宫喏喏承命,高青看向内殿“你可仔细了,你侍奉的主子金贵着呢,你们这一殿的人可全是我亲手挑选的,如果有什么差错,那就不是一般的雷霆暴雨,身家生命可都在里头了。连我都担待不了。”容尚宫神色凝重,再次叩拜:“奴婢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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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德帝耐着性子,陪着周太后用完了晚膳,对她的絮絮叨叨充耳不闻,对于她又提出应为舅家加恩尽量不露出厌憎之色,他不想破坏自己的好心情,直到周氏说道:“今天官家大喜,德妃的罚项也就免了吧,她那里有皇长子,开销大一些。”周氏见他没有反驳,又说:“说到皇长子,该为他开府了,封个郡王,派个差事,到底是自家的骨肉。。。”宣德帝勃然,厉声打断周氏的话语,“高青,传太后懿旨,德妃的罚项免了,后宫无论品轶高低,一律厚赏,司马氏挪个地方,你叫执事尚宫看着办,”说毕对着母亲:“母后,您看如何?”
周氏强颜欢笑“官家德泽后宫,自然是妥当的。”暗自恼恨,却不敢再提皇长子之事。宣德帝若非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早就拂袖而去,他压住怒气,喝了茶省了安,这才辞出。周氏听着宫门外叫起,声音渐远,她收敛了笑容,面色铁青,宫女内侍们大气都不敢喘,唯恐触怒这位心狠手辣的太后娘娘。
尚宫女官战战兢兢地禀报:“德妃娘娘求见。”
许久,尚宫女官微抬眼,周氏把茶盅往桌上重重一磕,吓得殿内诸人都跪伏在地,“叫她回去”
这一夜,周氏又彻夜无眠了。
步辇进了端门,一直往里行,高青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宣德帝,见他神色如常,方大胆地唤了一声“官家”。
“承乾宫现在在做什么?”宣德帝问道。
高青会意,步辇向右一拐,进入长长的宫巷,往承乾门而去,“回禀官家,承乾宫传了晚膳,贵妃娘娘进得不多,晚膳后,娘娘身子疲乏,小睡了。”高青扶辇不敢说假,如实回答,边看宣德帝的脸色。原来宫中规矩,晚膳后,帝皇确定召幸,各宫各殿才能下匙关闭宫门,侍寝的嫔妃或被召至乾清宫的西暖阁,或是在自己的宫院恭候,偶尔临时取消了,内侍省会派人通传,象今天,官家肯定是要到承乾宫的,未语这个时候小睡,虽不是正式安寝,还是有不敬之嫌。
宣德帝脸上没有表情,高青越发忐忑;想起那日在太史署未语委婉拒绝官家,只祈望今晚承乾宫的主子能顺了官家的意。步辇进了承乾宫,早有内侍报知,容尚宫、紫衣、澄衣诸人惴惴不安地跪列两旁,独独少了未语。
进入殿门,正中喜筵已撤,代之以青绿的古铜鼎,袅袅燃着龙诞香,五间正房,两边厢房庑顶,耳门铭山,四通八达,东边一耳房,隐约可见雕木廊架,丝幔垂地,这是通往正寝东次间的,还是不见未语的身影,高青陡然感到前面的宣德帝身影冷冽,心凉了半截,正思忖如何打个转圜,宣德帝沉声说了声“站着。”掀开丝幔走了进去。高青忧心忡忡,把众人遣出殿外,只剩了他一人退到耳门边侍立。
未语何尝不是心乱如麻,虽然这几日做了一些心理建设,虽然她知道按礼她应该出去迎接,虽然明知躲在房里是不智的,她应和别人一样温婉恭谦,好让宣德帝早些无味,书上都是这么写的,女人千篇一律,男人很快会厌烦,她也准备这么做的,可事到临头,她怎么也做不到出去跪迎一个将要夺走她的纯洁的男人。丝幔一掀,她惊跳起来,脸色苍白地望着走过来的高大的男人。原本怒气郁结的宣德帝看见未语脸上的惊惶,倒消弭了一大半怒气,或许她是在害怕,他扶住她的肩膀,柔声地,“爱妃,朕的爱妃,不要怕呵。”他拥她入怀,吸闻着她身上的馨香,未语挣扎起来,妄图推开他,“你放开我”他终于温香软玉在怀,也不想注意她“你我”称呼,只觉得她的挣动让他不满意,双臂微一施力,未语便难以动弹,他的手从背部顺滑下去,未语的银红软烟罗绸衫褪到了手臂间,未语惶急,眼泪流了下来,她吸了一口气,试图镇定自己,“放开。”她喊了一声,有些颤抖。
胸襟上的湿润,听来娇颤的声音,宣德帝稍稍离开些,但牢牢地扣着未语的双肩,未语这时绸衫半披,一抹粉嫩露了春色,他眼神一暗,轻柔地问:“爱妃,你是和朕说话吗?”他的眸光如刃。
未语不自觉地轻颤,她转过头去,或许她应秉初衷,不该反抗,眼前的男人是一个拥有天下的霸主,一个危险的她绝对不能惹的男人,可她又偏偏不想也不愿顺从。“爱妃,朕在问你,回答朕!”宣德帝怎能容许她漠视他,在他如此恩宠之下。未语的双肩有些刺痛,她看见自己直视着宣德帝,清清楚楚地说:“是”
“你胆敢拒绝?”宣德帝眯起眼邪恶地扬起唇角,“说得很好。”他松开手,未语未及后退,只觉身子一轻,她跌在花犁木跋步锦床的缎缛间,没等她坐起,宣德帝已重重地覆在她的身上,身下的柔腻让宣德帝心神一荡,他轻轻一扯银红绸衫,随手一扔“听着”他捧住她滑嫩的脸颊,用指腹摩娑“你是朕的女人,朕可以宠你,疼你,而你,不得抗命,惹到朕是要付出代价的。”他恶意地一紧,让未语感受他的欲望,未语惊喘,心里隐隐地恐惧着。
“朕既然要定了你,那就由不得你了。”他宣告完毕一个霸道的吻封住未语的红唇,未语又惊又骇,她剧烈地胡乱敲打、推搡,但无异是蚂蚁撼树,反而激起宣德帝的情欲,他攥住未语的双手,置于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