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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蕊荷差点破口大骂,这时候逛什么街,她马上就要要求将沈从善这死野种撤走,哪还有什么保护小组来陪她逛街。
不过管家告诉她,安贝贝正在房里发脾气,非要闹着出去。
苏蕊荷气得冲上楼,她怒气冲冲的模样差点将安贝贝吓哭。
“妈,你干嘛凶我?”说着说着,眼眶里就溢满了泪水,安贝贝指控道。
意识到自己反应过火了,苏蕊荷急忙收起怒容,柔声安抚女儿:“妈妈这不是担心你吗?你说你前几天才差点出事,现在又要出去,万一出了差错,可怎么办?”
“我不管,不管!”安贝贝使起了性子,哭闹道,“人家在家里都憋了好几天了,再不出去就要死了!再说大白天的哪有什么绑匪,还有警方的人保护我,我才不会有危险。我要出去,我要出去嘛!”
“明天再出去好不好?”苏蕊荷提议道。
“不好!我就要今天出去!”安家这两个女儿从小都被苏蕊荷宠坏了,从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自然不肯妥协。
苏蕊荷被她吵得头痛,刚想呵斥,却听见安贝贝任性地说道:“你要是不准我去,我就自己偷偷跑出去。”
苏蕊荷的脑中忽然闪过一丝念头,她想道沈从善既然是这次保护行动的负责人,如果安贝贝出了什么差错,她自然就有了理由发难。刚才那口气她实在咽不下去,不如就让那死野种留下来,她再找机会报复。
想到这,苏蕊荷露出了笑容,拍拍女儿的手,同意道:“好吧,你就去吧。”
安贝贝见目的达到,前一秒还梨花带雨的模样,下一秒就喜笑颜开,不得不让人佩服,真有演员的天赋。
逛街的时候,安贝贝让一群便衣警察们充分见识到了何谓挥金如土。
短短一个小时,她就买了五条裙子、三个包包、七双鞋!
“这安家小姐还真是挥霍,要生在一普通家庭,指不定早就把家产败光了。”小柯走在从善身边,压低声音说道。
从善笑笑,“这些事和我们无关,不要在意就好了。”
安贝贝上厕所的时候,从善和小柯也跟了去,由于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两人看了看里面的环境,发现只有一个小窗户,而且这里是五层,不会有人大白天爬墙上来,所以两人就退到了门外一边等着一边闲聊。
有打扫厕所的大婶佝偻着背推着垃圾车走了进去,过了大概十分钟又出来了。
“等等!”从善的眼闪过一丝冷冽,忽然如闪电般出手,拍在大婶的肩上,“大婶”猛地回头,赫然是一张男人的脸!
他飞快地掏出藏在袖子里的枪,但还没瞄准从善就被她一脚踢在手腕上,枪匡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不许动!”用枪指着男人的脑袋,从善厉声喝道。
不远处的同事也立即跑了过来,男人见状,只好举起手束手就擒。
从善揭开垃圾筒的盖子,里面装着的果然是已经被打昏过去的安贝贝。
让小河将安贝贝抱下去,从善和小柯跟在后面。
“沈姐,你刚才是怎么发觉不对劲的?”小柯一脸惊讶地问道,她和从善同年,但却跟着小河一起叫沈姐以示尊敬。
“他的手套。”一边走,从善一边解释道,“如果真是清洁工,怎么会收了垃圾出来之后,手套还这么干净?而且里面还有人,他也应该等人出来之后再收垃圾。只能说这个绑匪太不敬业了。”
“哇,那么短的时间内,你就想到这么多?”小柯佩服地说道,“我看不是那个绑匪不敬业,而是他遇到你就只能算倒霉了。”
从善笑了笑,没再接话。其实当那个清洁工进去的时候,她就已经看出端倪了,她知道,这个时间段清洁工应该已经来回清理了好几层了,绝不可能手套上一点污渍都没留下,至于她为什么要等他出来才拆穿,自然是想让安家的人吃点苦头。
回到了安家,苏蕊荷果然勃然大怒,然而当她听到是从善的机警救了安贝贝时,她的脸色变了又变,终究没有多说一个字。
到了晚上,开了一天视频会议的安道宁回家了,而这时,保护小组的人正好收工,两辆车子在安家大门外擦身而过。
安道宁第一件事就是看宝贝女儿,哄了半天,安贝贝终于不哭了,她扬起布满泪痕的小脸,对他说道:“爸爸,我是不是要什么,你都会买给我。”
“当然会了,你是宝贝的小心肝啊。”安道宁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笑着说道。
“那好,我要你把今天那个女警买下来,当我的贴身保镖!”安贝贝小手一挥,大声说道。
“哪个女警?”安道宁疑惑地问道。
“她的名字叫......”安贝贝正想说出从善的名字。
站在一旁的苏蕊荷脸色立即变了,她打断道:“贝贝,你今天累坏了,早点休息吧,我和你爸爸还有点事要商量。”
“爸爸,你可是答应我了,那就不许反悔哦。”安贝贝嘟着小嘴,撒娇道。
“好,好,只要我的心肝宝贝高兴,你要爸爸买什么都行。”安道宁摸了摸女儿的头,慈爱地说道。
“你胡说什么啊,这人能是随便买的吗?”苏蕊荷怕安道宁真的答应了,赶紧拉着他走出了房间。
“你怎么了?”一出了门,安道宁皱着眉头,不解地问向脸色凝重的苏蕊荷。
“回房再说。”拉着安道宁回了房,苏蕊荷赶紧把门关上。
“什么事要单独说?”安道宁又问道。
“你知不知道,刚才你女儿叫你买的那个女警是谁?”苏蕊荷不高兴地开口说道。
“不就是一个女警吗,难道我向陈局还要不到人吗?”安道宁摆摆手,觉得她小题大做了。
“她是沈从善!”苏蕊荷压低了声音,出声说道。
安道宁惊住了,眉头紧皱,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她是?”
“就是沈从心给你生的那个女儿!”苏蕊荷恨恨瞪了他一眼,再说了一遍。
“安宁?”安道宁叫出了这个名字。
“什么安宁,她现在叫沈从善,早就和你没有半点瓜葛了。”苏蕊荷酸酸地说道。
“怎么会是她?”安道宁显然还沉浸在惊讶中,思索道。
“怎么不会是她,上次在酒吧外面救了贝贝的就是她,所以警方派她来保护贝贝,今天她又救了贝贝一次,你看贝贝现在有多依赖她。”苏蕊荷有些担忧地说道,话里没有丝毫因为从善救了她女儿而该有的谢意。
“我还确实不知道这件事。”安道宁坐在沙发上,忆起了记忆里那个瘦弱的小女孩,原来救贝贝的就是她啊。
“那你还不想办法赶走她!”苏蕊荷催促道。
“她连着救了贝贝两次,我们总要找个恰当的理由吧。”安道宁说道,“不然明天我找她谈谈。”
“你是想让她走还是想见亲生女儿?”苏蕊荷不满地问道。
“你在说什么啊。”安道宁听见她的话,有些不耐烦,“我要见还会等到现在吗?”
“那你记得早点赶走她,看到她我就浑身不自在。”苏蕊荷不忘交代道。
“知道了,你去睡吧。”安道宁点点头,敷衍地说了句。心里却涌上一种描述不出来的感觉,这么多年了,她都长成什么样了?
此刻躺在床上的从善还没睡着,她其实已经猜到有人明天会想见她。
在将安贝贝送回去的路上,从善有意无意地向惊吓过度的小女孩灌输着有自己在,她就会很安全的信息,相信如果苏蕊荷再想赶走她,安贝贝只怕不会轻易答应。
说不清自己当时这么做的心理,从善只知道,要是安家能闹起来,她看热闹也会觉得很开心。
009 见到安道宁
翌日,到了安家,安道宁果然在书房等着,想见从善。
“沈姐,是不是因为昨天的事,安先生想当面感谢你呢?”小河好奇地猜测道。
“切。”小柯不屑地说道,“你没看我们今天来的时候,安家这群下人还是一副棺材脸么?要感谢,安道宁就会写感谢信到局里了。我看啊,多半没什么好事。”
“你们别乱猜了,做好自己的事。”从善笑着交代了一句,就去了安道宁的书房。
站在门外,从善本想直接推开,但当手指接触到实木门的一刹那,却又在半空止住了。
安道宁,这个害得沈家家破人亡、一落千丈的无耻坏蛋,这个从她生下来就没尽过半点当父亲责任的卑鄙小人,如今就坐在里面,如皇帝般等着召见她,她已经能想象到那张可憎的脸,那令人恶心的声音了。
闭了闭眼,从善深呼吸了几口气,想平复心底翻滚的怒意,一遍遍告诫自己,这是工作,就当见到一头畜生,回去洗洗眼睛就行了。
而此时,书房里宽大的书桌后面,安道宁正在翻看从善的资料。
上面记满了她的累累功勋,大小荣誉无数,放眼一看,就知道她是一个多么敬职敬责的好警察。
“咚咚!”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安道宁立即抬起头来,出声道:“进来。”
语气里有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激动。
房门被缓缓推开了,一身警服的从善踏步走了进来。
当安道宁看到那张像极了沈从心的脸时,有一瞬刹,忘了该说的话。
从善将门合上,漂亮的眼睛毫无温度地盯着眼前的中年男人,那张她在报章杂志上看到过无数次的脸,此时面对面地看着,她只觉得无比恶心。
“你找我有什么事?”不需要客气,不需要伪装,从善开门见山就问他目的。
“安宁.....”安道宁喃喃念出这个名字,却被从善一口打断。
“我姓沈,叫沈从善,你别弄错了。”从善冷言道。
看见她眼里毫不掩饰的鄙夷,安道宁反应了过来,他清了清嗓子,想起了正事,说道:“我不妨开门见山直说,这次警方派你来保护贝贝,我并不知情,如果事先知道这件事,我一定不会同意。所以,我想问你,能不能离开?”
从善冷冷一笑,刚才还装作有些激动,马上就恢复了本来面孔,这男人还真是虚伪。
“我早给苏蕊荷说过了,我根本就不想呆在你们家,这里的空气都肮脏得让人作呕,你不想看到我,尽可以向局里提出要求,我二话不说立马离开。”从善嗤笑道。
“安....从善,我不是这个意思。”安道宁站起身来,想同她解释。
“安先生,请叫我沈警官。”从善冷睨着他,觉得每和他多呆一秒自己周身的毛孔都像被堵住般,闷得慌。
“好,沈警官。”安道宁急忙说道,“我不是不想看到你,只是芮儿和贝贝还不知道你,如果你的身份被她们知晓了,只怕大家都觉得尴尬。”
“我再给你说一遍。”从善提高了音量,自始自终,她都站在门口,没有多踏入一步,因为和眼前这人呼吸着相同的空气都会让她感到窒息,她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说道,“你可以调走我,我也希望你这么做,你的女儿我一点都不想保护,说不定哪天我看走眼了,安贝贝就被人给劫走了。”
安道宁顿了顿,说道:“那能不能请你去跟贝贝谈谈,就说你因为工作的缘故需要调走,而顶替你的会是和你同样能干的警察,让她安心。”
“怎么?安贝贝舍不得我走?”从善抓住了重点,也明白安道宁找她来的目的了。
“是。”安道宁索性承认道,“她希望你能贴身保护她,你我都知道,不能这样做,所以,我想请你亲自去跟她解释。当然,酬劳方面.....”
“安道宁!”从善终于直呼了他的名字,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讽刺,“我凭什么要去跟你女儿解释?你不是很能骗人吗?你随便编个借口应该比我的话更有说服力。你究竟想堵谁的嘴?怕把我调走,外面的人说你安道宁忘恩负义、过河拆桥吗?”
“贝贝从小被我们宠坏了,我的话她不一定会听。”出乎从善的意料,安道宁竟然还没有发货,他压低声音,耐着性子继续解释道。
“那关我何事?我告诉你,你就死了这条心,能不能搞定安贝贝是你的问题,我绝不会插言半句。”从善漂亮的眸像冰晶般璀璨闪耀,却也带着冰霜般的寒冷,“你别忘了,你这些钱从哪里来的?给我报酬?你不觉得可笑么?”
安道宁叹了口气说道:“你果然还是很恨我。”
“虽然我真的很想说你连恨这个字都不配。但我不能否认,有些人有些事,就像腐烂的臭泥般,就算你再怎么不想去看、去闻,还是会散发出恶臭,提醒你它存在过。在我的生命里,你就是那一团臭泥,肮脏了我的整个生命。”从善已经到了容忍的极限,她不想再呆下去了,扔下最后一句话,“我一点都不想再看到你。”就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安道宁望着她走远的背影,眉头皱在了一起,昨天苏蕊荷跟他说起她时,他还不相信她会变得这么强硬,以前那个胆小懦弱的安宁去哪了?真的是眼前这个不把一切放在眼里的沈从善吗?
苏蕊荷此时走了进来,问道:“她答应了吗?”
安道宁摇摇头,没有说话。
“我就知道她别有居心!”苏蕊荷咒骂道,“就跟她的妈一样,死缠不放!”
“人都已经死了,你还提什么。”安道宁不悦地打断道。
“就知道你还记得沈从心!”苏蕊荷闻言,更不肯罢休了,径直走过来,大声质问道,“你说,你是不是一直惦记着那个女人!所以刚才对那个野种你才狠不下心!”
安道宁脸色一沉,低叱道:“她也是我的女儿,你别叫野种那么难听。”
“你的女儿?只怕你肯认她,她还不会认你!”苏蕊荷嘲笑道。
“我懒得和你说。”安道宁被她的胡搅蛮缠弄厌烦了,大步走出了书房。
苏蕊荷站在原地,气得咬牙切齿,沈从善,我跟你没完!
安道宁出了书房,到了安贝贝的房里,想告诉她,从善因为工作上的事,要和别的小组轮调,接替她的会是一个工作经验更丰富的警察,安贝贝以后的保护措施也会更完善。
没想到,安贝贝却不依,她说,自己刚才去问了保护小组的人,所有人都说从善是A市最好的女警,又能打又聪明,还破过很多大案子,所以除了沈从善,她谁都不要。
安道宁苦口婆心劝了半天,安贝贝一来了小姐脾气,就不会再听别人的话,安道宁越要调走从善,安贝贝就越要唱反调。
“反正我不管,要是沈从善走了,我就立刻跑出去,让你们谁也找不到。”小嘴一撅,安贝贝叉着腰大声说道。
“你!”安道宁来了气,扬起手想打她,安贝贝一见,哇的一声哭得惊天动地,一边哭一边说道:“你从来没打过我,现在竟然想打我,你是个坏爸爸!我恨死你了!”
哭着哭着,就冲出了房间。
安道宁的手愣在半空,看见安贝贝的眼泪也很心疼,不知道为何,脑海中忽然想起另一张哭泣的小脸,四岁的安宁拉着他的裤腿,哭花了的小脸怯生生地哀求道:“爸爸,别走,别丢下我和妈妈。”
想起这些,安道宁坐在椅子上,思考这件事情。
她毕竟救过贝贝两次,第一次还不好说,第二次,明知道贝贝是他的女儿,她还是救了,她如果真要对贝贝不利,那天在商场直接让绑匪劫走就行了,何必大费周章。
而且他看过她的资料,她是个很热爱工作的人,不管对象是谁,她都会都尽心尽职地去完成任务,所以,他可能真的是多虑了。
要不就让她呆在这里,这么多年没见,他也想了解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司翰,你怎么来了?”从善回到工作室,竟然看到梁司翰站在里面。
“沈姐,梁警督可是等了你一段时间了。”小河暧昧地笑笑。
他来自梁司翰所处的警局,自然是知道从善和梁司翰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那又关你什么事啊,笑得这么贱。”小柯立即帮从善说话道,“看什么看,做自己的事情去,八卦男。”
“什么八卦啊,就你乱想,我这不是说梁警督来交代工作来了么?”小河抗议道。
“得了,谁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小柯拆穿道。
“你不想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小河回嘴道。
听着两人的斗嘴声,梁司翰笑着说道:“我今天是过来视察工作的,从善,你带我去四处转转,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