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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朋友,我本人,亲自下厨为魏芒少爷作羹汤?”
“津亭洗手作羹汤?”隔着桌面,魏芒一下合上了她的笔记本电脑,向前探了探身子,他把女人的一只手捧在双手掌心里。虔诚的样子,仿佛捧着这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
共同居住快满三周,魏芒很少在水津亭面前流露出如此依恋的神色,大多数情况他会以保护者的面貌来展示自己的成熟可靠。想来也只可能因为今日在外的遭遇,让魏芒变身小孩子了吧。
好在,今天她体内孕酮分泌旺盛,有绝对足够的母性给予魏芒安慰。
“那我最亲爱的小芒要不要喝水?你订的那台壁挂净水机一直非常优秀地工作着。可小芒每天早出晚归一直都没有好好使用过它。”水津亭很自豪自己可以模仿出志玲姐姐的甜美嗓音,一段日子相处下来,她也确实发现魏芒对女人柔情的声线毫无抵抗力。
仿佛法国芭菲一般的甜蜜。魏芒几乎抑制住不吞口水的冲动,男人喉结滚动了一下,半面身子软瘫在座椅里。
再开口他声音都有些暗哑,“津亭怎么随便给别人取名字呢。小芒。小芒。听起来像鸟市里的画眉。”
“不理你。”
水津亭在“小芒”无防备的状态下抽出了被握住的手,她袅娜起身就要向着房间之外走。女人想,再对白下去,简直成了彻头彻尾的劣质调情,不如先说服他去喝水好了。
这么想着水津亭就要低头去拉门,魏芒步大腿长,拦住了她的去路。男人后背靠在门板上,长臂一伸,整个把水津亭圈禁在他的怀抱之内,烟酒与男性荷尔蒙的混合气息小山一样从头到脚把女人镇压到原地。
“不喝水了吗?”
“嗯~嗯~”撒娇的嘤咛声,水津婷心下叹息,果然他的智商现在只有三岁。难道童年时期拥抱不足的反弹现象吗?
水津亭一笑,她的魏芒真打算黏人到底啦,于是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蜻蜓点水地吻在他的唇上。男人一时陶醉,在想起回应之前,大衣的扣子就被水津亭解开了两颗。
“好女孩怎么能随便解开男人的衣服呢?”
把头埋进魏芒的衣领之间,脸紧紧贴住他的胸口,水津亭根本不在乎他的警告,“谁说我是好女孩了?我要做坏女人。”
坏女人仰起头来去凝视魏芒坚毅的下颌曲线,把富有挑逗性的呼吸吐纳有韵律地拂在魏芒的颈脖里。
男人觉得他已经彻底被她融化掉了。
魏芒的心口暖烘烘,他的情欲几乎难以自控。意识到自然的生理反应,魏芒脸一红,逼迫着此时的自己转移些注意力。平日里,和夜店女孩子们连续耳鬓厮磨,搂抱成一团,甚至遭遇更加有技术含量的挑逗,他也没有完全失态过。总能够从从容容,游刃有余地率先撩拨起对方的愿望。可今天,水津亭不过撒了一个小娇,在恰当的时间内展示了她充满母性魅力的关怀,便彻彻底底把他数年的情场修为化为了乌有。
不能吻她,吻下去真要烈火焚身了。这么想着,魏芒还是寻着女人有些轻微脱皮的唇瓣想要一亲香泽。
水津亭灵巧地闪避成功,指腹按抚在男人的眼皮上。
“吃饭之前不许先吃掉我哦。好不好,小芒?”
原来段子就是这么产生的,魏芒手捏水津亭的脸蛋轻笑出来,“不许我吃掉你,那你亲手做的羹汤呢?”
“还在超市的菜场里。”
“水津亭,你真行。空头支票都学会开了。有你这样晚饭时间之前才开始买菜的吗?不会菜谱都没准备好吧?”
水津亭闷笑,魏芒的话一点都不高明,甚至带着大少爷特有的天真,她家的水妈妈从来临时起意地准备晚饭。
“还笑?”
女人抬起头来,“我笑魏芒真傻,天底下不知下餐饭在哪里的女人都得去了,你眼前的这位呢,只能算作其中之一。即便这样,亲爱的小芒,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作羹汤呢?”
“一起作羹汤那不是电影上的情节吗?不是专业人士偏要下厨房,那么幼稚的事情我可不要做。”魏芒用少爷的口吻拒绝着,可脚下却丝毫没有减慢他想要参与的进程。他追随着去衣帽间拿外套的水津亭,又忍不住兴致勃勃地问,“津亭确定可以煮出一羹一汤来吗?我的嘴可是非常刁的,如果你手艺太难堪,我们只有转到法国餐厅吃布丁了哦。”
水津亭不再理他,男人有时像个小孩子,沉默是对付好奇心最好的良药。
等真正到了实体超市里,魏芒才暴露了自己彻头彻尾无知的本质。粮仓里的黄豆也要痴痴地盯着看半天,然后发表出“真结实,像咖啡豆”的评语来。
一旁的导购员大约把他视作了搞笑的外星人,一脸的不可思议表情,过了还一会儿,才麻木回应了魏芒少爷一句,“非转基因,原产地球。天然健康。”
“多有才的超市员工啊。”离开摊位后,水津亭终于忍不住爆笑出来,“魏芒你真的只在大宗商品交易的时候看到过黄豆吗?”
“竟敢取笑我。难道津亭见识过大豆的本来面目?”
“我也没有见识过大豆的本来面目,不过我认识豆子,而且我们家每天早晨都吃黄豆浆,糖加三勺的北京胡同豆浆。热气腾腾的一种类咖啡饮料!”
饶是水津亭形容得再亲切生动,今后的魏芒都不见得有机会去胡同的小吃摊上排买豆浆,甚至坐在快餐厅里点一杯的几率都微乎其微。
“咖啡啊。我还真想喝了。”魏芒俯下身来,“如果有款水津亭咖啡,那该有多美啊。”
幸福的巅峰停留在与咖啡有关的字眼上,水津亭忽然想起来,随口询问,“魏芒知道一间名叫隔离的咖啡馆吗?”
☆、91去喝隔离咖啡
91去喝隔离咖啡
魏芒刚要张口说些什么,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看到屏显之后,男人禁不住一笑,“说曹操曹操就到。”
超市里正在播放广播,一时间通话的背景变得格外嘈杂,不过魏芒也顾不上了那么多了,他牵起水津亭的手,一边向前走一边讲电话。
汇在下班煮妇的购物人群里,水津亭东张西望地参考着别人的菜篮子,却怎么也想不出她该为今晚的两人餐桌准备些什么。愁云渐染鬓角,水津亭特有的心不在焉就流露在表情上。好不容易有机会共同做一件事的氛围被各行其是的两人瞬间打破。原本牵着的手,也在不知不觉中松开了。
魏芒伸手在水津亭眼前晃了晃,匆忙结束掉通话,俯身问她,“怎么?被讲电话的男朋友忽略掉不高兴?”
“我哪有?”水津亭勉强笑了一笑,“时间花了不少,还不知道要煮些什么,当然心焦啊。”
魏芒刮刮她的鼻梁,“现在不用津亭再为晚饭担心啦?”
“为什么?”
魏芒兴冲冲地说:“因为刚刚津亭提过的,隔离咖啡厅的创始人要请我们吃晚餐啊。不错吧。想喝咖啡,马上就有咖啡的生活节奏?你家小芒是不是特别有能力?”
“隔离咖啡厅的创始人是魏芒的好朋友?”
水津亭的口气发冷,单单隔离的名字就让她对晚餐倒尽了胃口。
“元恪的未婚妻。”
“······”
“别不开心了。喝一杯暖暖的咖啡之后,再吃一份儿大厨的拿手意大利菜,马上就会变得精神抖擞的。美食的治愈力量。走嘛。”
再僵持下去便真显得小气了,何况也不见得会再遇那些围堵她和陈意涵的富二代,水津亭只好竭力做出一个像样的笑脸来,“去就去,大不了一直被魏芒鄙视不会烧菜。我们两人一起生活这么多天,厨房不是从来没有动过吗?”
闻言,魏芒倒笑了,“原来你在担心这个啊。谁要你贤惠到为我做菜的?津亭有津亭独特的魅力嘛。”
坐在副驾驶位置绑安全带的时候,水津亭都没有忘记挂着虚伪的幸福笑容。第一次,在魏芒面前矫饰她的不情愿和不开心。女人觉得窝囊极了。
为什么自己止不住要与“去哪里吃饭,吃什么”这样的小事较劲呢?不喜欢平民食物的魏芒和喜欢魏芒人生一切的水津亭,真的可能继续相爱下去吗?
水津亭几乎可以在汽车前窗玻璃上清晰地看见“阶层”二字,人们口中常说的“高攀”就是她眼前的境遇吗?不会她贤惠到为他做菜,是认定她不能成为他的妻子吗?津亭有津亭独特的魅力,那魅力其实只存在于单身公寓的双人床上,是这样吗?
水津亭好想一把拽住魏芒的衣领问个清楚,但她只能对着后视镜中素颜的自己假笑。
眼前的感情困境超过了水津亭的阅读情商。除了保持笑容,她真不知道该怎么样做才能让魏芒理解到她的难言之隐。想要保持自己的独特性,又想要生活得和魏芒们一样有尊严,到底怎么样才能够做到?
水津亭膝盖酸凉,刚穿上去的紧身裤袜绷在腿部的皮肤上,明明可以连续舞动四个小时,却连眼下的一刻都觉得坐不住——如果不能要求立马停车补妆,连漂亮的利器也会消失得不见。水津亭心里乱极了,她把满腔的委屈,愤懑,彷徨向肚子里吞了又吞,直至能够强颜欢笑,才操着几乎打颤破功的嗲声嗲气,扭头说:“魏芒给我讲讲彭瑶颖这个人吧。我总得了解了她才能不怯客场的呀。”
“我的津亭也会怯场?你可是金星奖最佳编剧啊。”
同样的甜言蜜语听在不同情境下的心情里,更像照出人丑陋一面的哈哈镜。最佳编剧能比得过千金小姐,京城名媛更有含金量吗?
不是号称京城第一公子,深懂女人敏感的心吗?为什么笃定我拥有了和名媛并驾齐驱的自信?为什么不拒绝掉那个女人的邀请陪我在家,为什么不给我思想准备的时间,甚至没有化妆换衣服的时间,就匆匆把我扔进去战场?
不过在一起居住三周,水津亭居然已经对男人和男人的爱情深恶痛绝起来。
一直到下车,水津亭的手里都紧紧攥着出门买菜用的手拎小钱包。那是她在淘宝上买的高仿品,织锦纹面其实一眼便可以辨别出来与一流精湛工艺的天壤之别。
短短的金属手链都被她攥得潮了,生硬得硌着手心,特别让人难受,真想把它塞进大衣口袋,可如果连唯一得体的大衣都被鼓囊囊破坏了造型,该怎么办?还是丢在车子座位上算了。
正在发愣之际,先下车的魏芒已经微笑着替他开好了车门,再没有思考下去余地的水津亭只得硬着头皮,咬牙离开车厢。
“外面真冷啊。”
毫无意义的一句话,根本言不由衷,根本为了掩藏微笑之后的心虚,怕露出一星半点胆怯的马脚,但男人还是摘下手套,摸了摸她的脸。
“走吧。到室内就好多了。”
走吧。不早就知道魏芒的世界里不全是自己喜欢的公子,还有数量与之相当的天生名媛吗?不过是到室内去。打起精神来,至少他还牵着你的手。
挺起胸膛的水津亭突然记起时尚界曾经很流行的一句话:最名贵的手袋永远是身边的男人。
果然如此,只刚看到隔离的招牌,就早早有侍者迎接了上来。
“彭小姐在里面等着君泰公子您哪。”
殷勤谄媚的语气仿佛从某部电影中原声穿越而来。水津亭不由得想起了陈意涵,那个丫头,在丽景的佣人房里,也如此侍奉元恪吗?不过似乎主仆从来都是般配的。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好担忧的呢。
心情突然高昂起来的水津亭,嘴角大大上扬,笑容里多了许多明媚的分量,被她突然变好的心情感染,魏芒亲昵地扭过头来问她,“怎么?已经闻到咖啡和意菜的香气了?”
水津亭也毫不避讳身边人们的感受,踮脚贴在魏芒敏感的耳畔喃喃,“我被魏芒幽幽的体香吸引了,看来吸烟的男人真的,真的很有魅力。”女人呵气如兰,“魏芒今晚也要加油哦。”
闻言,魏芒狠狠瞪了女人一眼,但他眼里的笑容已经根本关不住地流泻出来。他使劲儿握了握女人的手指。水津亭知道自己的迷魂汤在男人身上马上要起作用了。
☆、92 隔离不能
92隔离不能
跟着侍者一路穿越,水津亭才知道隔离咖啡馆竟然也有特别的待客之所。但好像vip房只有一间。
等进入特别房间后,水津亭更加验证了自己的猜测没有错误。装潢格调如同吸血鬼伯爵书房一般的偌大室内,其实并不是真正的无光密室。三面直逼天花板的巨型书架墙,煌煌而立,但却独留了一面用来作为装饰墙,与一般房间向着阳光处或是室外花园设计另立一面的开放构思不同。这面装饰墙更像是一双偷窥的眼睛,坐在室内高谈阔论的人们,可以轻而易举地欣赏到外面世界的全景。
水津亭刚一落座,就感受到了这种唯有独尊的冷艳和高傲,怪不得叫隔离咖啡馆呢。原来隔离得不仅仅是外界的喧嚣,隔离得不是月入不足三万的人群,而是隔离出了高人一等。坐在金字塔阶层的顶端悠闲地欣赏那些拼命想迈入真正上流社会人群的丑态和做作。
刚从伦敦回来不久的咖啡馆主人彭瑶颖,似乎根本不对魏芒双人赴约感到吃惊,她的目光甚至没有在水津亭的身上非礼的停留。便开始展现她非同于平民和暴发户的不凡教养了。
招待客人的一举一动极尽优雅之能事。水津亭不禁想起了元恪和魏芒留给她的第一印象。果真他们的家境相同,目光的角度也没有什么区别。张爱玲说:所有的女人都是同行。她会邀请魏芒来喝咖啡,吃晚餐难道能为了男人以外的事情吗?如此一想,三人空间里的胡同姑娘也就稍微安心下来。
净是些海外风情的家常对谈,几乎甚少离开北京城的水津亭一句也插不上嘴。只得静静地扮演着她称职的花瓶,大脑高速运行着默默喝咖啡。
“我给魏芒带回来了礼物。”
彭瑶颖说。确实有礼物,水津亭目光从容地落在她身边,从一进门那里边摆放着包装好的礼物。按照她从书上阅读得来的常识,一个真正的贵族必定要照顾周全所有客人的感想,礼物就将是彭瑶颖将话题转给她接的拐点。
果然,千金小姐冷艳的脸面上浮着亲切的笑容,“魏芒,真是不好意思。我没有事先得到通知你有女朋友了。我只知道元恪他有了女朋友,一位名叫陈意涵的小姐。所以没有来得及为水津亭小姐准备出一份礼物,如果不算失礼的话,我可以亲自赠送水津亭小姐一样东西吗?”
说着,她开始低头去摘左胸上的佩戴的一朵山茶花造型宝石胸针,水津亭后背中箭。香奈儿的标志性花卉,象征“永恒的思念给最爱的人”,不仅仅价值不菲那么简单,看来上次她和陈意涵误打误撞进入隔离咖啡馆的往事,她已经了解得一清二楚了。赏赐似的给她一朵山茶花,不是表示清算旧账么?可千金小姐把话题轻松地递到眼前,于情于礼,水津亭当然要接,还要接得漂亮,“彭瑶颖小姐太谦虚了。作为客人必须更加谦虚得接受主人充满爱意和祝福的礼物。可今天,第一次来隔离雅座,这尊宝石胸针我实在不能笑纳。彭瑶颖小姐是真正的贵族,我却是个只知道享有爱情的平凡女人。我想如果香奈儿女士今天在场,她一定也会原谅我的小小失礼的。有哪个蜜运之中的女子不愿意将自己的男人捧在手心里呵护,希望他永远健康幸福呢。永恒的相思属于求之不得的人,山茶花胸针不适合我的心情,更衬托得出彭瑶颖小姐的心情不是吗?”
水津亭话音落地,她几乎能感受到魏芒一口咖啡差点难以下咽的哽咽,当然彭瑶颖小姐的面容依旧端庄得体,只有额角的青筋乍显乍隐。
她努力得体微笑,却只有一边的嘴角上扬,“津亭小姐果然名不虚传,真的读了很多世界服饰史的常识,才能够陪同魏芒来到隔离咖啡馆的。就好比你手上这一款锦绣的手拎小物,搭配今天的大衣和妆容也是格外得体呢。完完全全掩饰了从超市里刚刚走出来的主妇感觉。”
没有笑声的嘲笑刮着水津亭的耳膜,不过也难怪了,在口口声声强调尊重原创,购买原创的消费观念之下,她打肿脸充胖子的行为确实有些令千金小姐不解,也令人不齿,经济上的穷困也不该成为知假买假购买盗版的理由,不是吗?
水津亭没有反驳。默认一般接下了对方的所有指责。
在两个女人开始对话之后,魏芒终于可以安心地喝他的社交咖啡,其实观战有格调的女士们舌战,也不失为能够满足大男人自尊心的一种好办法。左右是那些谁更美,谁更好,谁更值得爱的较量。魏芒又何尝不是早早就辨识出来了自己的女朋友在用盗版假货呢?但贵族的修养不允许不是立法者的他直接说出事实的真相,更不允许他横加干涉他人的自由。
如果单从感情导向上来说,魏芒当然希望自己的女人能够在口头上尝到胜利的满足,于是作为室内唯一旁观者,也作为论战裁判的他,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