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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珍 作者:右舷瞭望(19楼原创小说2014-05-28完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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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字,像谁?”他问。

  “你觉得像谁?”她反问。

  他倒吸一口气,掀起眼帘看她,破有几分无奈,“你就不能好好和我说话?”

  她笑得狡赖,“到底是谁和谁不好好说话?”

  “花,你不喜欢吗?”

  “什么花?”她装傻,眼睛看向别处。

  “道歉的白玫瑰。”他善意提醒。

  她抿唇,“哦。那花很适合你家,尤其在仲太太的巧手精雕之下。”

  仲寅帛咽下自讨苦吃的酸涩滋味,连番打击之下,脸上的那份骄傲变得有些消沉。然后,他兴致高昂的母亲回来了。

  三人稍作整理起了身,德珍主动挽起仲太太的手臂,二人走在前头,男人垫后。她要高出他母亲许多,偶尔侧首与他母亲轻声说话,声音控制在一个若即若离的范畴,叫人听得见,听不清。

  而他只是看着她衣领外露出的一截颈子,心里幻想她长发动人的样子。

  “仲!”身后忽然有人唤他。

  他回转过身,原来是科达明。

  达明脸上拥簇着明朗笑容,顺手拉上包厢的门,关上一屋子荒唐的热闹,走过来与仲寅帛握手寒暄。

  他是个看似无害,却锐利之人。这一刻,仲寅帛也无法阻止让他看见德珍。

  “搭上了?”他收回德珍身上的眼神,冲仲寅帛暧昧一笑。

  仲寅帛并不否认,却很难得笑了一下。

  达明用自己的肩膀轻轻撞了一下他的,笑意朗朗,“真够快的呀。”

  仲寅帛以为他会好好取笑他一番,不过,科达明却拍拍他的肩膀,“走吧,人家等你了,改天一块儿吃饭啊。”

  说着,带着几分微醺之意,摇摇晃晃地朝洗手间而去了。

  仲寅帛没做多想,加快脚步出去,抵达门口,车子已经停妥,他接过钥匙,并无催促之意,端看母亲不舍与德珍暂别的情景,“你的车还没来吗?”仲太太忽然停下来如是问了一句。

  德珍摇摇头,“我打车来的。”

  “打车?!”仲太太不可思议地拔高音量,很快又意识到自己失态,随即邀请德珍上她的车,由她送她回去。

  盛情难却,德珍只好与她一道坐进了后座。

  车子往“花园里”开去,途中仲太太接了个电话,仲寅帛借机朝后视镜看德珍几眼,只看她也回望过来,二人视线对接半响,她用口型说道:是你妈妈邀我坐后面的,不能怪我失约。

  开车的男人冷哼一声。

  仲太太挂了电话,恰恰听见儿子一声冷哼,观察了下此刻气氛,拉起德珍的手搁在自己手心,悄声与德珍咬耳朵:“你别理他,他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发脾气。”

  “妈妈,我听见了。”

  仲太太连忙收了声捂起嘴巴,反应可爱极了。不过,她说人坏话被当场揭穿也不心虚,反倒扯长脖子嚷嚷道:“看见他脸上那指印没?是被女人打的!德珍,你要不要认我做干妈?我这儿子一点也不讨人喜欢,我着急后悔了呢。”

  德珍看这母子俩,心里觉得不可思议极了,且不说认不认干妈的事儿,光是仲太太能明着对她提及那指印都让她吃惊的张口结舌,她以为她不主动问及,他们母子俩也不会提及,毕竟并非是什么光彩的事。

  然而,仲太太完全没有觉得对德珍有遮掩的必要,反倒取笑起儿子在别的女人那儿吃亏的事,这多少有让德珍戳手不及。

  “怎么不说话,不愿意吗?”仲太太有些紧张。

  德珍摆手,瞅了一眼驾车的男人,“我当然是愿意的。”

  仲太太欣喜若狂,兀自盘算着应该弄一个什么样的仪式借以确认这桩突如其来的关系,车子开到惊雀巷西巷口,德珍下车,仲太太派儿子下车送她。

  二人一同走进了巷子,仲寅帛不言语,德珍亦然。

  他曾经问过周子康,为何第一次去德珍家要他走西边巷口,东边岂不是更近?周子康缩着脖子回答,多走路,身体好。

  如果不是今天与德珍再走一遍这长巷,他或许会单纯以为下属在整他。可是这一刻,他真的愿意这条巷子没完没了的长下去。

  感觉到他的放松和闪神,德珍侧首仰望他,“挑西边走,是故意的吗?”

  他老实地承认:“当然。”

  德珍站停,半转过身,有些认真的意味,眼底一片干亮的澄净,“我们俩,能否到此为止?”

  她的声线,不管在任何时候都带着暖人的温度,这声音赋予她与生俱来的亲和力,谁也夺不走,谁也不能污蔑。但这个优点,同时也是她的缺点。她太温暖了,暖地总让人觉得想依赖她,却令她的生气和坚决缺乏一丝直指人心的说服力。

  一如往昔低头望进她眼底的片刻静止一样,这一瞬,阴冷的穿堂风带起她  的发丝,她瞪着一双大而有神的眼眸,望着你的眼里闪烁着动人的光,仿佛就在刹那,阴冷潮湿的空气被点燃,洞开的大门洒下明媚的阳光。

  她就这样望着你,丝毫没有陌生感。哪怕,她嘴里正说着最决绝的话。

  他在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之前,耳边首先听到的是德珍的一声尖叫。是的,他倾身吻住了她。

  又一次。

  他倨傲而狷介,在这片令人沉睡的微风中,托着她高傲的头颅摘下她那神灵的面具, 的舌头实施着咒语和仪式,意图夺得这颗天神遗珠,他吻地隐秘而仔细,裹挟着他狭隘的痴情,施与着他炙热的欢喜。她被他推抵在谁家的围墙上,温柔叹息,从最初无惧的对抗,到接受他残酷的执念,他凄美的诱惑着她,爱与不爱皆是巨大而宽泛的命题,他解不开,她,亦然。

  哪怕她在这个吻里包涵了伟大的同情,哪怕他赢得了片刻无奈的强胜,哪怕风那么好,花那么好,她始终澄亮而隐忍,欢愉中带感伤,任由他骄傲的意念入侵,吸取她感情的净度。

  吻毕,他无止境的喘息在耳边倾倒。

  她睁开眼睛看他,此时此刻竟有些无法压抑内心被激起的涟漪。

  仲寅帛捧起她的脸,额头抵着她的,“不要答应我妈妈的请求,没有我的允许,你永远做不了她的干女儿。”

  “我……”

  没等她开口说话,他又一次捧起她的脸施加了他的魔法,短暂的吻成功地驱赶了她清醒的偏执。“别一开始就对我太无情,我的心,也是肉做的。”

  “那我的呢?”

  她气喘吁吁地望着他,怔怔地流下清亮的泪,轻声问他。她的心,难道是石,是铁,是钢吗?

  强者并非没有眼泪,她只是早已学会含泪奔跑。然而这个倔强地要闯入她生命的男人,却总是轻易令她的善良崩溃。

  她该如何是好?

  要知道,日光倾城,也未必温暖。

一半淑女,一半狂野(四)


  四月结束的很快,尽管事后她如何不愿承认,但在平淡的日常中她偶然想起矮墙下的那个长吻,依然遮不住脸颊泛起可疑的红晕。

  五月的第一个周末,外出采买归家的慧珠,在家门口遇见了仲寅帛。他来约德珍去骑马,趁天气变热之前。

  慧珠先是狐疑地端详他半响,继而绽开笑颜,热情地招呼他进屋坐坐。

  然而德珍与他有过约法三章,其中一条即是避免和她的家人接触。所以,他像个二世祖似的冷冷拒绝了慧珠。

  贩夫走卒的一句闲言碎语慧珠自然不会放在心里,但仲寅帛的一声“不必了”却真真是戳中了她的心窝子。乞丐骂你傻瓜,你可以反诘,但国王若是说你傻瓜,那就是一项罪!

  脸上无光的慧珠进了屋子,怒气尚未转消,心里狠狠骂了一句:难怪甩了卢鸿鸣,装得比谁都像那么回事,原来是遇见真金白银的了!你也就一狐骚而已!

  德珍回到家,远远已经看见打扮地十分精神的男人站在自家门口,难为他一点也不露怯,老大的一个人,屈尊降贵被人参观。

  “你去哪儿了?”他皱眉不善地问。

  德珍跑得气喘吁吁,额头敷着一层薄汗,还来不及顺气,匆忙解释道:“婆婆的猫不见了。”她吞了吞口水。

  仲寅帛于是理直气壮起来,先是数落她不守约定令他空等,又顺带要了赔偿。

  德珍看着他指着自己嘴角邀吻的幼稚举动,好气又好笑的捶了他一记,一溜烟闪进了家门。“再等我十分钟!”

  回到家中,慧珠早就等在那里,问她去做什么了。

  “我本打算出门,遇见了住巷口的婆婆过来,她说她的猫猫不见了。”她一边洗脸一边回答,那小东西太灵活,她在橘子树下哄了半天它才肯下来,等把猫送回婆婆那里,晒得人都有些晕眩。

  慧珠想知道的却并非这些,爷爷出门去了,她也没有再避讳,直面问德珍:“外面那年轻人,是上次送你回来的那位吗?”

  德珍稍稍敛起笑脸,避重就轻地转述了一番自己和仲太太的因缘,然而慧珠并不轻易罢休,追问道:“那后生,有女朋友了吗?”

  德珍轻笑,擦了擦汗湿的脖子,洗了毛巾挂会原处,回答婶婶:“这个我不是很清楚,我们也才刚认识。”

  说着转身出了洗手间,去客厅取了自己外出的背包,扬声告知了自己回来的时间,慧珠只得暂时作罢,透过窗子看到德珍快步穿过花园出了门走到仲寅帛身边,二人轻声说着什么,仲寅帛替她拨松了打湿的头发,继而两人并肩离开了。

  卢鸿鸣出师未捷,令慧珠着实消沉过一段时间,她原以为德珍会像王槿鸢那样,偏爱青年才俊,大抵不会在家世背景上面多做追究。然而看仲寅帛的谈吐气质,她只觉得自己大错特错。

  气质、谈吐,不都是用钱堆砌出来的麽?

  另一方面,仲寅帛终于让德珍坐上了他的副驾驶座。

  天光和美,最适宜外出郊游,德珍不太爱在车上与人交谈,上车不到十分钟,就有些想眯眼。

  “想睡一会儿吗?”他侧首询问。

  德珍“嗯”了一声,随即感觉到座椅在向后倾,倒成一个令人倍感舒适的角度。但她却睁开了眼睛,并且看了他很久。

  “再看下去,会磨损的哦,岑小姐。”他目视前方,嘴里做着甜蜜的警告。

  她嗤笑,难得他心情那么好,也就不跟他计较了。

  “要毯子吗?”趁路口等灯的空挡,他越过座位之间的间隙,找到毛毯搭在她腿上,附带一句解释,“是我妈妈用的。”

  “我又没怀疑是别的女人用的。”德珍为自己的善良辩解。

  他无奈地看她一眼,调整了下坐姿,清清喉咙,“虽然需要费心解释一些无谓的事,但如果你真的质疑是为别的女人准备的,或许……”

  “你会更开心吗?”

  他又一次清喉咙,眼睛看向别处,“我是变态来着。”

  她被逗笑,展开毯子盖在身上,侧着身子垂下眼帘,十分突然地告知了一个事实:“其实,我不会开车。”

  “哈?”

  “外公在这方面十分专治,你相信吗,我妈妈一辈子没穿过牛仔裤?”

  哪怕在异国他乡生活了大半辈子,精神比外国人更开放,可身体却比谁都守旧。虽然王槿鸢一辈子没吃过泡面,没摸过汽车的方向盘,但这并不妨碍她好好活着。

  德珍在这方面稍有不同,她是蘸白的吉卜赛女郎,去过许多荒诞的地方,也做过许多荒诞的事,她不会开车不再是因为外公的教条,而是,她太笨,没学会。

  “虽然是这样,但是我会开水上飞机,而且开得棒极了!”为了在忍不住肩膀抖动的男人那里扳回一城,她画蛇添足地补充自己的强项。

  然而,回应她的却是仲寅帛肆无忌惮的一串大笑。

  一开始她还有些懊恼,可是看他笑着笑着,自己的嘴角,也跟着上扬三分。

  随着年岁渐长,她变成了倾诉欲微弱的人,就算心里有什么波动,最多扬唇一笑置之。黎阑曾经在电话里问过她,姐姐,你用什么凭证去记取一个人?

  她当时没能回答黎阑。

  但黎阑却无声的笑了,说:我和巧巧经常待到深夜,她写作业,我无所事事,有时候我叫一声她的名字,她凶巴巴回我一句做什么,我答不上来,她骂我是傻瓜,可是我的心里好像什么烦恼都没有了一样,很畅快。

  “姐姐,你又是用什么凭证,去记取那个人的?”

  黎阑重复问了一遍同样的问题。

  当时的她,依然答不上来。

一半淑女,一半狂野(五)


  天气大好,德珍的感情也在升温。自从骑马场一遭回来,家里人也就大概知道了德珍身边有那么一个人。

  雨薇开始抱怨自己约不到德珍的饭局,周子康和箫尘则忙于如何为老板突如其来的爽约作解,德珍却依然是那个德珍,平淡朴素如初。

  为了彻底剥夺这个男人的骄傲,她甚至不惜复古,搬出母亲传授给她的那一套。

  “你若想带我出门,在我拒绝你两次之后,第三次我会点头。你要学会穿绵柔的衬衫,舒适的鞋子,忘掉隆重,只戴一块手表,关上手机,来我家接我,好让我的家人知道,我是与你出去的。”

  “……”

  “我要事先知会你,我无法接受为爱殉身的决绝,也拒绝立即共赴激情的冲动,年纪太大,棉花糖一样甜甜粉粉的傻气我也不能享有了。所以,我真正想要的,你一定要猜到。”

  “还有呢?”他虚弱的问。

  仲太太端着水果来到客厅,见儿子正在与德珍通话中,心情十分好,可眯眼细瞧,却发现此刻的儿子比她三分钟之前见到的,老了三四分……

  德珍浅笑着继续说:“我们可以先去看电影,我喜欢电影。”

  他随即动容一笑,“好的,那我们去看电影。”

  挂了电话,仲太太追问,“是要去看电影吗?明天?”

  他好笑地看着着急的妈妈,“等看看最近有什么好的电影。”

  “德珍喜欢明快的东西,别挑闷的给她看。”仲太太提供有利情报。

  “恐怖片行吗?”儿子忍笑。

  仲太太中计细思,猛然回过神来,气得打了儿子一下,“臭小子,就会动歪脑筋!”

  “看恐怖片也是动歪脑筋吗?!”儿子大呼委屈。

  仲太太不管,她尚且不知道她儿子已经带着德珍上过一回酒店,对德珍几度逞凶斗狠,二人早已情缠数回,这缘分不是一场电影就能毁掉的,她却不知道这些,只虎着脸叮嘱:“反正我不许你让人家看恐怖片,不然我们就断绝母子关系!”

  恰巧仲王生从卧室出来,见妻子小孩子脾气又发作,立即拿儿子问起罪来,好不容易把人哄好了,二人一道进了卧室就寝,但在卧室门即将关上的刹那,仲太太仍然不放心的重申一遍:“不准看恐怖片啊,我不准!”

  仲寅帛终于没能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然而仲太太在关灯后并未立即进入睡眠,她总想着德珍那样的女子,必然被青年俊彦趋之若鹜,自己若是不替傻儿子加把油,天知道今年她能不能如愿拥有儿媳妇。

  心念一动,她随即打开床头灯,推醒身边已经入睡的丈夫,“怎么了?”仲王生哑着嗓子问道。

  “我们明天去看电影吧?”

  仲王生愣了一下,思索一番后,回答道:“可以,我让秘书去安排一下。”

  仲太太得了应承,心情终于畅快了些,这才拉高被子躺下。

  “你大半夜不睡,就为了让我请你看电影?”被弄得没了睡意的仲王生好笑问她。

  她喜滋滋的,只说:“德珍想看电影,她喜欢明快的。”

  “所以呢?”

  “我要把最近上映的电影都看一遍!”

  闻言,仲王生大吃一惊,心想着自己年事已高,看连场电影可吃不消,于是握着妻子的肩头轻轻推推,说:“我突然想起来,晚上要和俱乐部的人吃晚饭,可能……”

  仲太太迅捷的翻过身来,只问了一句:“儿媳妇重要,还是俱乐部重要?”

  仲王生语噎,只看妻子又迅捷的翻身过去关掉台灯,背对着他说道,“你别吵我了,快睡,明天我要早起!”

  “……”仲王生对着一室黑暗,脸色叫苦不迭。

  第二日,科达明百忙之中拨冗拜会了仲寅帛一面,二人都乃商场虎子,亦敌亦友,亦正亦邪,端的是杀伐决断说一不二的架势,只不过一个总是孤绝傲慢,一个总是笑脸迎人,也就彼此才明了,科达明眼中的仲寅帛孝顺顾家,仲寅帛眼中的科达明笑里藏刀处处算计。

  科达明踩着饭点到了公司楼下,秘书室头目周子康去日本替仲寅帛办差未归,拦下科达明的是箫尘。近日来他老板在恋爱,为此推掉了不少应酬,不过科达明是个身份模糊的来客,因而他慎重的拨了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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