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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珍 作者:右舷瞭望(19楼原创小说2014-05-28完结)-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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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总把最好的留在最后,你不能因为我把你留到后面,就以为我不喜欢啊……”

  她急得泪流满面,像犯了错的孩子,固执地掏心掏肺为自己辩解。

  但他却冷硬看着她红着的眼,被雨浇透的衬衫贴在她长长的锁骨上,他不带一丝温度回答她:“太迟了。”

  她的告白着实叫人动容,然而,就像是车祸现场清理干净才赶到的救护车,吃饱以后才上的主菜,葬礼上的溢美之词,他当然能感受到它的真诚,可于现下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那只小蓝盒没能在那天在她眼前打开,所以,一切都迟了。

  她慌乱地摇头否认:“是我错了,我错了,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变成这样……”她上前抱住他的腰,一时间无法承受那么多打击,只能依傍着他,恳求他对她倾诉心迹,解开谜题。

  她与他,本应该是一桩好爱情。

  他一动不动地任她抱着,任她从他这儿索取短暂的温暖,因为他不敢保证,除此之外,他这辈子是否还能再一次被她毫无置疑地投靠……

  雨一刻不停地下着,经过的车来车往,上上下下的乘客,无一不好奇地瞧着这对俊男美女,短短一刻,已经在脑中编造出了一百种可能的故事。

  德珍死死抱着他,即是借温,亦是软化,嘴唇贴在他胸口微微颤抖,几番欲言又止。

  她何曾这样卑微过,这种无助,这种忐忑,她一点也不习惯。

  “……德珍。”他叫她的名字。

  “……”

  得不到她的回应,他又叫了一遍她的名字,宽大的手捧起她冰凉的脸孔,“让我们活得潇洒点吧,不问未来如何,只记得曾经的确爱过。”

  “我不要!”她飞快地拒绝,像极了任性至极地小女生。

  他皱了皱眉,脸色冷得可怕:“既然与你爷爷有言在先,我说到做到,从此以后,你要死要活都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你说谎……”绝望卷土从来,又一次将她拽入黑暗,他那么固执,她不知从哪儿生出来的力气,努力把持好自己的失望和绝望,笑对他,却难掩惨淡,“你骗我的,对不对?”

  他没有回答,只是偏过头,不愿看她。

  她抱紧他,不让他犹豫,眼泪一滴一滴浸染他的衣衫,既坚强又委屈。

  “我没骗你。”他微微冷笑,眼睛疲倦地闭了闭,紧接着强硬地 她抱得死死的手,冷酷无情地甩开她,“岑德珍,你什么时候能停止自欺欺人,我们只不过上了一次床而已,别以为那就是爱,就可以要挟我!”

  他不顾旁人异样的眼光朝她吼道,眼底一片歇斯底里。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只知道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疯的!

  她如遭当头棒喝,红着眼睛一言不发,但那只手还是下意识地想去拉回他。

  “够了!”他突然语气凶恶起来,嫌弃地挥开那只手,本就松松垮垮的镯子瞬间从她腕上滑脱,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玉石崩裂声,一下便再不能成形。

  他僵住,神情如遭雷劈,心里像是被人浇了一桶开水,烫地他脸色一片死白。

  她呆呆地看着那碎裂的镯子,那是他母亲送给她的心爱之物,那双堆满笑的眼睛,那双隐忍挑情的眼睛,此刻退化成一片荒沙,寸草不生。

  他看着她将那些碎片捡起,仿佛一点也不生气,注视他的目光仍残留一丝讨好。他蠕动了一下嘴唇,双手握住她的肩头,无比认真的对她灌输他的道别辞:“听着,岑德珍!我不爱你,不爱你了!别等我,也别纠缠我,让我偶尔想起还能记起你的好,而不是种种厌烦!别犯贱,回你的英国去,这里不适合你,我们,后会无期!”

  她摇头,心里已有一座城轰然倒塌。

  他的表情凝重着有了另一个面目,眼神寒了周围空气,最终,像是鼓起勇气一般,深吸一气,松开她的肩头,决然转身。

  她试着追了几步,脚下忽然一片剧痛,一股殷虹从雪白的脚底冒出,弥漫在浮水里,她当下痛地弯下腰去。

  “德珍!!”不远处早就等在那的雨薇举着伞朝她奔来。

  卢鸿鸣冒雨快步跑到德珍跟前,二话不说将她从地上抱起。

  “德珍,德珍你怎么样了?你醒醒啊!”雨薇全部的伞举高在卢鸿鸣头顶,踉踉跄跄的随着他奔跑。

  她朝自己这个行迹夸张的朋友虚弱地笑笑,“我没事……我很好……”

  只是痛,很痛。

  生离死别,不过如此。

  雨一直下个不停,像极了这个女人心里的泪。


人生和爱情寂寞相逢(四)

  儿子回来时,仲太太正在客厅侍弄她的花,粉白的蔷薇带着软而长的茎,剪子一起一落,干净利落,儿子的进门打断了她的专注,递眼一看,只见他浑身湿透,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她大惊失色的从沙发上起来,跟着楼梯上的水迹上了楼,“砰”一声,房门抵着她的鼻尖摔上。

  保姆举着吸水拖把上楼来,只见地上一大片水痕,像是家里进了水鬼一般。她才想问太太怎么了,只听见一声清脆的瓷器碎裂声伴随着野兽的怒吼隔着门传来。

  外头的两个女人皆是怔住了,面面相觑一阵,不晓得该怎么办。

  这时客厅的座机响了,保姆下楼去接电话,来人是仲寅帛的秘书,声音有些焦急,保姆气短地回告他:“他已经到家了,你放心。”

  是谁?仲太太用唇语问保姆。

  “是箫助理。”

  仲太太“哦”了一声,摆摆手让保姆把地板弄干净,自己则站在儿子房门口,呆立一阵,才深吸一口气试着敲了敲房门。

  房门没锁,她悄声闪进屋子,地上一片狼藉,他打碎的正是他平时宝贝得紧地那个瓷瓶,里头的枯树枝混着碎片错乱横陈,浴室传来沙沙的水声。

  “儿子,你在吗?”仲太太小心翼翼地问。

  自打她知道了他接近德珍是为了卯卯的事,当初臭骂他一顿实属怒火攻心,后来想想也是极为后悔的,卯卯的事固然很重要,但她现在只剩一个儿子了……

  他与德珍的事,想必处理的不是十分顺当,不然与德珍无意在岑家撞见那回,德珍不会表现的如此吃惊。

  但瞧着他摔东西的行径,只怕他心里也不好受,由此推断,他该不会是,对德珍用了真感情的吧?

  仲太太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拍拍胸口压压惊,心虚地往浴室瞧了一眼,长舒一口气,摇摇头。不会的,她儿子的心肠多硬,她最清楚……

  但她显然料错了。

  这天晚餐仲寅帛缺席,半夜里,他忽然发起了高烧。俗话说,病来如山倒,仲太太看着儿子被担架抬出去,吓得心脏病险些出来。

  在医院陪了一宿,烧只退了一点,医生建议住院观察,仲太太回家煮粥回来,只见病房里公司的人来了一堆,然而这些年轻人显然不是来探病的,临时搭建的桌子上摆满了电脑,打印机一刻不停的打印着资料。

  仲寅帛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眉头紧锁,干燥起皮的嘴唇掀动个不停,沙哑的声音嘱咐着各种事项。底下人不敢关心他的病情,因手头的事情正进行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就剩下明天竞价了,没有人觉得他带病工作是不对的。

  仲太太已经将那碗粥摊凉,她既听不懂年轻人们在说什么,也帮不上任何忙,她是现场唯一一个只关心仲寅帛病情的人。

  “你喝粥麽,我已经给你弄凉了,一点也不烫。”她笑得有些尴尬,甚至略带讨好的将瓷碗凑到他嘴边。

  但是她儿子只是翻动手里的资料,看完这份,接过箫尘递来的下一份。

  仲太太讪讪的收回举在半空中的手臂,捏捏酸痛的部位,“你从昨晚就没吃东西,粥你不喜欢吗?你想吃什么?妈妈回家给你做。”

  病房里的年轻人们突然都停下了动作,他们都是专业人士,野心勃勃,深刻地明白事业成败注定他们未来的人生走向,他们没兴趣了解一个母亲担心儿子的心情,但这一刻,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动作,略带好奇地看着病床上面如死灰的那个男人。

  仲太太得到了万众瞩目,更尴尬地干笑一记,呵呵一声。

  仲寅帛翻到第一页在签字栏签下自己的名字将文件交给箫尘,顺势那起下一份资料,感觉到母亲求救的眼神,低着头分心道:“妈妈,我很忙,而且我什么也不想吃。”

  平铺直叙的语气陈述着事实,沙哑的声线本该是会令人心软的一种动人,却不知怎么的被他演绎成变相的驱客。

  仲太太愣了一下,会意过来之后,脸上有那么一瞬难堪,只见她缓缓起了身,将粥摆在床头,临走之前仍不忘记给儿子打圆场:“我去见见医生,等会儿就回来。”

  说着略过这群年轻人,无声无息的提着她的爱马仕手袋出去了。

  等她出去了,病房里的这群人精虽然各怀鬼胎,但脸上像是什么也未发生过,继续手上的活计,连同仲寅帛也是如此。

  迟疑和踌躇仿佛注定与他无关,他已为那个女人献出太多纯真,然而昨日已诀别,那就没必要再被那些不愿离去的黑暗所拖沓。

  本有一个未来献于她,如今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未来随着她的名字消失,再也达不到了。听起来像是一件值得惋惜的事,但事已至此,他也只好学着勉强接受了。

  仲太太这边出了门,下了楼,走出一段,隐隐地有些想哭,吸了吸鼻子,抬眼看看天,又将将忍住了。

  正打算回去,一转身,便看见了德珍。

  她以往有多么喜欢这个女孩,现今就有多么心塞。惭愧和歉疚是远远不够的,她先招惹了人家,又怎么能妄图去补偿。

  德珍亦看见了仲太太,雨薇去取车还未回来,她与仲太太隔空对视一阵,礼貌地朝她点点头,算是招呼。

  昨夜过得甚是狼狈,处理好脚伤,她不愿回家。雨薇也不愿叫她家人担心,打了电话借口送别会狂欢,德珍就在她那住一宿,好歹瞒天过海了。

  “你怎么了?受伤了吗?”仲太太见她身边无人,脚上又缠着纱布,情不自禁流露担心。

  德珍被她扶住,一番嘘寒问暖,脸上反而有些不自然。“只是不小心踩到了玻璃块。”

  “看医生了吗?配药了吗?你怎么一个人?要不要我送你?”仲太太连珠炮似的问了一堆,空气一滞,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过激了,她现在可不是原先与德珍那般亲厚的关系,这些关心毫无立场。

  德珍虚弱地笑笑,“我朋友马上来接我,您别担心。”

  仲太太讪讪地一笑,可心里是感激她的善良的。

  “您怎么来医院了?”这个时间点,说是访客有些牵强,多半是家里有人住院了。

  仲太太想也未想,脱口而出:“我家仲寅昨夜发烧进来了……”

  话说完,德珍一僵。

  仲太太生怕自己此言起作用,对上她的眼睛观察良久,只见德珍轻扯干裂的嘴唇,朝她云淡风轻一笑,殊不知嘴唇干了太久,这么一来便扯出一道口子豆大的血珠顿时冒出来,她下意识的去抿,尝到那腥甜后虚弱地轻笑,有种往事成风的凄楚迷离,说不出的动人。

  仲太太还想说些什么,雨薇却来了。“德珍,上车!”她活力十足的扬声喊。

  德珍垂落着眼睫,对仲太太说:“仲太太,朋友叫我,我先走了。”

  仲太太拍拍她的手,“好,好,你当心点。”

  德珍一边答应着一边上了车,仲太太朝她挥挥手,她们中一方没有追问缘由,一方不解释苦衷,礼貌而客气地结束了对话,天上的日头见热,中年妇人用手遮在眉间,看着那车载着那人离去。

  她尚不知,德珍这一走,已是异国他乡。

  自尊心包裹着巨大的秘密,在雨中经过曾经走过的那条街,犹如迅疾的穿过那些幽暗生辉的旧年月,最终与自己握手言和。

  她已不打算回来。

  一如爱输给爱,恨无从恨,挣扎和狂妄亦像苍白的路标,认识这一点,便可苟且到永恒。


人生和爱情寂寞相逢(五)

  一年春,一年冬。

  人间是上帝的花房,有时它疏于打理,有时它 过人,像是骄奢的情人,最大的艳遇,也是忠贞的妻子,而人只是季节的陪衬。

  岁月来不及改变太多事情,但往往对某些人又特别残忍,他的诺言如期划破掌心,眼睁睁看着血水迅速给生命和爱情的线染上色,那些难过到辛苦想死的记忆,每每想忘记,却总在他偶然停下来的时候跳出来一帧一帧完美演绎。

  那些快乐,像是仙女棒的火花般,细细碎碎地 着。

  那些苦痛,像是根深蒂固般,从未远离。

  偶尔,他动动手臂,指点江山作画人间。偶尔,他又仿佛是一头误闯水晶店的山羊,十足的破坏力。

  现在距离那个女人离开他已经十个月又三天,三个星期的底特律之行没在他身上落下半点痕迹,出了航站楼,他依然是那个衣着考究无懈可击的 修罗。

  他走时,天气冷得呵气成霜,短短一阵不见,季节的魔法已经在这座城市施展无疑,正值午餐时间,归家看过父母,连时差也不调整,去公司上下午的班。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箫尘有条不紊地报告大小事宜,他如今顶替了周子康的位置,而周子康早在去年夏天就已调任香港荣升分公司经理。那还是科氏股价大跌之前的事。

  仲寅帛的为人众所周知,他从来不否认自己是个狭隘的人,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在很多时候,他的那点狠都用在了自己身上,而与那个女人有关的所有人和事,他却破例没有折磨自己,而是拉着一群人陪葬。

  经了周子康提点才明白真相的箫尘,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都处于震惊之中。

  那并非是一场叫人瞠目结舌的地块之争,剥去金钱隆重的外衣,那只是一场处心积虑步步为营的个人报复。科家也算是经了两代人耗尽心血的经营,那么大一盘生意,那么多分散各地的子辈孙辈,要想将之一锅端起,并非易事。

  那阵子频繁的在上海香港走动,两组人马日夜不停加班加点,不光只是为了拿到那块地,更是为了按着科氏脊梁骨的时候,没人会对它伸出援手。也就是说,箫尘眼前这个心如地狱的男人,压根就没想过给人家喘息片刻坐地反击的机会。

  出来混的就要讲信用,说杀你全家就杀你全家。这个男人当然不会真的动刀动枪让自己好看的手见血开光,他只是一步一步,看着科氏掉进他精心设下的陷阱,看它挣扎,看它失态,看它衰败。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解释过一句为什么,哪怕科达明冲进他的办公室揪着他的衣领高高扬起拳头。

  “这些,他都是怎么做到的?”箫尘当时这样问周子康。

  在升职宴上喝得半醉微醺的周子康深深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傻孩子,下次别再问这种蠢问题了,我可不见得每次都有好心情回答你。”

  富家子是个从古自今被抹黑的身份,但事实上,他们的天生优势并不仅仅只是钱而已,圈子里的长辈各个都是人精,耳濡目染之下,就注定了这个人的眼界,思维方式,执行力都与其他人不同。他们有读不完的书,参加不玩的各式聚会,天性使得他们每顿饭吃得都有目标,每一杯酒喝下去都要见效,他们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

  科达明纵然有几分本事,但仲寅帛始终是他们这些人中的佼佼者,颠覆科氏虽是一招险棋,但也没理由输了全局。

  而仲寅帛对科氏的所作所为,他的父亲仲王生都看在眼里,他并没有推进这个过程,但也没有阻止,当科氏因为一系列丑闻掀起腥风血雨时,仲王生只是优哉游哉地带着自己太太北海道滑雪去了,等他回来,科氏覆亡已成定局。

  这一仗,与其说赢得漂亮,不如说赢得聪明,仲寅帛在银行方面向来人脉过硬,而他本身又深谙借题发挥。这或许就是传统意义上的那种恭维——天生赢家。

  就算是业界的几个大佬偶尔闲话人生提及这个生猛辛辣的后辈,脸上都会不由浮现出慈祥的微笑来。

  巨大的玻璃帷幕展开这座城市的面貌,有人生,有人死,有人人前显贵,有人背后受累,不过是呼吸俯仰之间再寻常不过的剧目,没有什么好稀奇的。

  箫尘合上文件夹,看着面前这个臭名昭著的举世狂徒,别怪他用这样的修辞,呵,你以为他还在乎自己的名声吗,当然不,他什么都不在乎。

  连阳光都会瞬间死在他脚下化为一滩墨迹,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他在意的,能被他在乎?

  每每有人咒骂他心狠毒辣,他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比起工作狂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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