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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珍 作者:右舷瞭望(19楼原创小说2014-05-28完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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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个家中,几乎所有人都在操心黎阑不能安稳下葬一事,这其中也包括慧珠。家里死了亲人,本来就是一件极为忌讳的事儿,不管淳中如何安慰她,她心中仍是揣揣的不安,淳中是黎阑的生父,可她并非黎阑的生母啊!

  这个家中,除了她以外,其余所有人都和那个死丫头有着血缘上的羁绊,作为两个“外人”中的一个,慧珠拉来自己和前夫的女儿稚巧,轻声问:“巧巧,你晚上睡那个房间怕不怕,要不要妈妈把房间……收拾一下?”

  慧珠吞了吞口水,声线十分紧涩。

  稚巧正在摘邻居从乡下带回来的小野鱼,黎阑喜欢吃油煎小鱼干,但不喜欢吃鱼头,因为她不喜欢死去的动物的眼睛,哪怕鱼眼睛就只有那么一丁点儿大。

  虽然现在她已经吃不到了,不过稚巧却异于往常地认份地摘着那些鱼头。

  听到妈妈的问话,她无所谓的进行着手里的事情,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她‘回来’我也不怕,我倒是指望她‘回来’呢,好叫我看看这世上真的有没有鬼。”

  话才说完,慧珠掐住了她的腰肉往里一拧,疼得小姑娘丝丝的直抽冷气,“妈!你做什么呐!疼死了!”

  慧珠指指她的嘴,严肃地嘱咐道:“小孩子不准乱说话!很灵的!”

  稚巧想起从前自己和妈妈一起合伙做的事儿,不由得噤了声。

  瞧着滤水篮里的那些小鱼,撇撇嘴,心道:“你真是个傻瓜,赶上了这个时节,倒是吃上一顿再走啊!傻!真傻!”这傻的程度,都快赶上大闸蟹上市的季节闹离家出走的程度了。

  慧珠出去抓抱着电视机不撒手的儿子去了,并没发现自己带进这个家的女儿正不争气地掉着眼泪。
  
血的羁绊(二)

  黎阑头七那日,家里给摆了祭桌。或许是匠人出身,岑家始终保持着一些古旧的传统。家族中那些胡子花白的老人家认为,死亡,是需要仪式去坚固成记忆的。

  而德珍非常赞同这样的想法,但心中也有撇不开的隐忧。

  那户打算“娶”黎阑的人家,至今没将那荒唐的想法作罢,守在岑家祖坟的,仍旧有那么多人。蘸白火冒三丈,甚至提议爷爷干脆将黎阑安葬在本市的公墓中好了。

  爷爷没同意。

  眼见着一日一日拖久,德珍的想法也随之越来越多。爷爷耐不住她从早晨起来就开始拖着他一把老骨头商量计策的劲头,私下里给后辈打了个电话,隔了一天,家里来了一封信,收件人是德珍。

  “要我去教书?”

  “我在电话中特意为你美言了几句。”老爷子的语气很得意。

  “爷爷……”

  “好了,你明天就去述职吧,省得整天缠着我一把老骨头。”

  德珍顿时没了话,回去细细想了想,或许她是该为自己找一份工作。每天全家人坐在一起吃晚餐,蘸白总是习惯性的给黎阑的位置上放一碗米饭,德珍第一次发现时,眼泪簌簌地直落,其他人也没说话,默不作声的把饭吃完了。

  等第二天,蘸白还是下意识地盛了饭,碗还没放在桌上,后知后觉的抓抓头,“我怎么又……”

  爷爷打断他:“算了,放下吧。”

  礼让坐黎阑旁边的位置,往那碗无主的米饭里夹了许多菜,“姐姐你吃好好。”

  淳中看着儿子,笑着流下泪。

  长年累月的习惯,怎能一朝一夕说改就改,在座的每一个人,想忘记那个人却又舍不得忘记那个人,在大悲之后的过渡期中挣扎着,说出来全是煎熬。

  负责接待德珍的是个女老师,等会儿她还有一节雕塑课,所以并未详细的做介绍,学校考虑到德珍的情况,安排了艺术史课程给她,一个礼拜只有几节课。

  春天的雨水很多,让她恍然间似乎又回到了伦敦,下了课,学生们涌出教室,她不爱被学生们问问题,即便是再好学的学生,她也从不在课后留下帮助他们答疑解惑。

  这是个有些性格的女老师,但这一点也不妨碍男学生们喜欢她。

  她刚开课第一天,来上课的同学寥寥无几,第二天,教室竟然满了。有几个胆子大的男孩子经常拿些稀奇古怪的问题讨嘴皮子便宜,她不予理睬,反倒使那份年轻人的俏皮尴尬了,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敢对她太放肆。

  “德珍,你还没去吃饭吗?”蒋雨薇和同事吃完饭有说有笑地回到办公室,绕到办公室这头准备泡咖啡,不成想被隐没在书堆后头的德珍吓了一大跳。

  这阵子蒋雨薇一与人说起这个新来的同事就直摇头,也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阆苑奇葩,原以为是哪里掉下的降落伞,但共事几天,竟鲜少看到她不在工作的时候。

  德珍听到蒋雨薇的话,恍惚抓起桌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二点三刻。

  蒋雨薇不由自主地叹气,打开抽屉取出海鲜杯面放在她手边,半是妥协半是无奈地说:“我看你还是委屈一下自己的肚子好了,总比饿着强。”

  德珍接过杯面,用一种恍惚而可爱的神情仰头看着蒋雨薇,然后轻声细语地说了句“谢谢”。

  短短的两个字,心脏犹如被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一般,蒋雨薇心中警铃大作,瞬间失掉了理智。“我这还有两桶,要不都给你吧!”

  德珍仍然有些愣愣地,歪头想了一会儿,继而笑了起来。

血的羁绊(三)

  慧珠在去超市采购回来后,在门口遇上了王律师。她忙乱中 余力在脸上堆满笑,试图招待这位律师先生。然而王律师却声称还有事要忙,就不叨扰了。

  慧珠悻悻地目送王律师离去,提着两只大购物袋吃力地走进院门,看着眼前这座宅邸,心中骤然涌现出一股丧气。

  她将东西放在地上,沉默地将屋脊逡巡了一遍,春雨将天空洗练得一片湛蓝,庭院里的美人蕉也活了过来,怎么办才好呢?她皱着眉头思考,回身去锁院门。

  她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儿子才四岁,这个家中,大伯敬在早逝,大嫂在老爷子的劝说下改嫁他人,只有一个儿子蘸白还在家中,蘸白鲁莽耿直,没有那么多心思。二伯慎其远在英国,二嫂槿鸢与老爷子斗了一辈子,在岑家并不讨喜。当然,她也比两个嫂子好不到哪里去,毕竟她是二婚,还是带着外姓女儿嫁进来的。稚巧是个狷介的孩子,永远学不会撒娇讨好,各方面都敌不过黎阑,不幸中亦是万幸的是,黎阑就那么死了。

  唯一让慧珠十分欣慰的是她的儿子礼让,他真的就是岑家的骨血,和他的哥哥姐姐甚至叔伯们一个德行——太善良了,这世上的一丝邪恶都未曾侵染了他。

  哪怕他的生母,对这个家中的每个人,多少怀揣着几分机警和恶意。

  慧珠从不否认自己市井的那一面,任何女人都有阳春白雪的时光,了不起的是一辈子阳春白雪的那些女人,比如她的二嫂,比如二嫂的女儿德珍。

  但她做不到这样。她像世上其他的千千万万女子一样,到了一定的年纪,愿望变得简单而唯一。在岁月中发生的一些质变后,完美主义终于想现实主义低下头。

  黎阑死了,老爷子行将就木,王律师来了,这是她自己构想多年的那一天即将到来的迹象。

  她紧紧的握了一下木栅,随即提起地上的重物进了屋子。

  客厅里还有做客的痕迹,两杯茶水散发着酽酽的色泽,已经冷了很久。慧珠遥遥地喊,“公公,我回来了。”

  并未得到任何回应。

  德珍下了班去接礼让,幼稚园在另一条巷子里,玩耍的院子里种着两颗巨大老成的洋白蜡,德珍站在铁栅外头,只听见小孩子一声惊呼:“德珍姐姐!!”

  她没找到是哪个孩子把她认出来了,倒是把礼让的注意力给引了过来,她温柔地朝弟弟挥挥手,礼让高呼一声,冲进教室,没三秒钟已经拽着自己的卡通书包飞奔了出来。

  德珍朝园长老师打了招呼,里头的小家伙已经冲进了她怀里。

  “姐姐!”

  “小让。”

  “姐姐!!”

  “小让。”

  小鬼呵呵笑起来,反作要求:“姐姐,当我叫你的时候,你乖乖应着行吗?”

  “比如?”

  “姐姐!”欢快。

  “唉!”明朗。

  礼让笑起来,把 的手伸过来牵住德珍的手,姐弟二人并肩往家走去。

  吃完晚饭,德珍进了厨房准备洗碗,慧珠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出言制止她:“你怎么好做这些,去吃水果吧。”说着已经把刷碗的手套抢走了。

  德珍只好回房置换了衣服,穿着一件套头衫出来,蘸白见她穿着黎阑的衣服,笑着说:“这种衣服还是二丫头穿着好看,不适合你。”

  德珍低头撑开那件宽大的衫,大的能塞下两个她,的确不合身。回来时太匆忙,带来的衣物只有两三套,本来黎阑的衣服都是要拿去烧掉的,她却不让家里人动妹妹的房间分毫。

  记忆这种东西是很飘渺的,有物体可以附着方能长久,衣服也好,首饰也罢,哪怕是一片纸头,能留下来都是好的。好在岑家对这一点没有那么讲究,爷爷也同意由她来处理黎阑的遗物。

  兄妹二人进了客厅,爷爷正在教礼让写字,见德珍穿着那么一件不 的衣服,眯起眼,嘱咐蘸白去取他书房的信封来。蘸白很快回了头,将信封交给爷爷,爷爷对德珍招招手,将信封轻轻递上。

  “这是什么?”德珍问。

  爷爷一笑,“买新衫的钱。”

  德珍笑着收下,继而转头朝哥哥炫耀似的挥挥,蘸白“切”了一声,好笑地看着她,目光却十分温柔。

  慧珠出来时恰好看见这一幕,眼色一沉,进了女儿的房间,稚巧正在做功课,见妈妈端着果汁进来,停住笔,“有事?”

  慧珠放下果汁玻璃杯,问她:“你最近要置办衣服吗?”

  稚巧想了想,春天了,是该换些轻便的衣物了,“哦,怎么了?”

  慧珠一笑,“德珍也要去,你和她商量商量带你一道去,她眼光好。你也别总是穿校服,又不好看,去买些好的,妈妈给你钱。”

  稚巧冷笑一声,不知道妈妈又在搞什么名堂。


血的羁绊(四)

 稚巧不是不知道妈妈和德珍姐姐之间的心结,说来,那还是因她而起的。她和妈妈住进这个家的头一年,对亲戚关系还不是十分熟稔,爷爷的门生多,客人也就多,因此妈妈时常闹出笑话给人看。

  那时二伯母和爷爷的关系还没那么紧张,过年时德珍一家从英国回来,给家里人都带了礼物,稚巧也拿到了几件稀罕玩意儿,一家人开开心心的过团圆年。

  年三十德珍代表她妈妈给两个妹妹派红包,因为二伯母嫌家里的房间有味道,临时改去住酒店了。大家虽听不到爷爷的想法,但都看得出爷爷不是非常高兴,因而早早的散了回房间各自睡觉。

  稚巧回到房间,黎阑正在拆自己的礼物,稚巧只看到黎阑缓缓的从盒子里拿出了一整套胡桃夹子的木偶……

  彼时稚巧也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可是,但凡是好东西,年龄并不会成为鉴别能力诞生的阻碍。她就是知道那套木偶很贵!

  显然的,黎阑也发现了稚巧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她也知道稚巧收到的是几枚精致的钥匙扣,所以,黎阑说:“你喜欢吗,那么送给你。”

  黎阑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的,那笑容太刺眼,刺得稚巧的骄傲的自尊顿时变成可笑,她毫不计较后果地朝黎阑吼道:“谁要你的烂东西!”

  说着爬上了上铺,拉高被子蒙住头。

  黎阑在地上垫着脚尖,轻轻拽了拽被子,缓缓的叫她:“巧巧……”

  “走开!!”稚巧蒙在被子瓮声瓮气地吼道。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稚巧紧紧拽着自己的被子不愿出声,她不知道自己在生谁的气,德珍和黎阑是血亲姐妹,她对黎阑好,买贵重的东西送给黎阑,似乎都是应该的。她呢,她只是被妈妈带进这个家的一个拖油瓶,从德珍一家下飞机开始,她都未曾和那个相貌高贵的姐姐说上十句话,有几个钥匙扣可以拿已经很不错了。

  年初一早晨,几个孩子早早的被叫醒给爷爷去拜年,蘸白德珍端茶,两个小的磕头,爷爷依次派发了红包,等吃了早饭,稚巧一个人去了积雪未化的庭院,院子里的山茶花开得艳极,她折了一朵放在手心里把玩,寻思着如何逃开这个家,避开那些其乐融融的人,还未有动作,她却被慧珠抓到了一边,慧珠低声问她:“爷爷给了多少?”

  稚巧懒得说,从口袋里径直掏出刚到手的红包交给了妈妈,她早已学会了不辩解。慧珠打开那只红包,撑开封口检阅了一下数目,随即露出一丝微笑,但和颜悦色也只保留了几秒,她随即又问:“知道黎阑拿了多少麽?”

  稚巧穿着雨靴,身上是淳中给她买的一件鹅黄色的漂亮滑雪衣,庭院里白白一片,衬地小姑娘荧荧发光,今天她本该有好心情的,但妈妈一直缠着她打听这个打听那个,使得她十分不耐。

  慧珠催促:“你倒是说啊。”

  稚巧不悦地皱眉,“我怎么知道。”

  慧珠脸色一沉,没有当下就对女儿恶劣的态度发脾气,冷静了会儿,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你二伯母呢,二伯母给了多少?”

  稚巧不情愿地竖起一根手指。

  “黎阑呢?”

  稚巧将眼珠转了一圈,伸出了五根手指,慧珠一瞪,像是在求证她是否有说谎,稚巧不耐烦地将手 口袋,缓缓握成拳状。

  如果她知道自己的一个谎言会造成黎阑此后的艰难,便不会说下那样恶意的谎言。但是当时,她真的讨厌德珍黎阑姐妹,德珍做什么都好,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还在家中跟蘸白哥说英文。黎阑更加可恶,德珍回家的第一晚,她索性抱着枕头去和德珍一起睡,收到了那么贵重的礼物,却表现的一点也不在乎,笑着说要转送给她!

  她难道不知道自己的笑有多刺眼吗?!
  
时光是修昂骄奢却又残酷的情人(一)

  稚巧和黎阑一样,拿的都是五百块的红包,连蘸白哥也一样。

  稚巧也是很后来才得知,德珍送她的那几个钥匙扣,加起来的钱都快可以去乡下买两头牛了。

  假如她当时能够遏制自己的自卑承受别人的好意,那么,妈妈就不会那样折磨黎阑了……

  黎阑不喜欢喝牛奶,妈妈借口对身体好,一味要黎阑喝,还煽动淳中一起劝说,黎阑没办法,只好仰头喝下,然后去洗手间吐掉。妈妈明明在洗手间外听到呕吐声,但第二天还是照例满满的一杯端到黎阑面前,然后笑着看她喝下去。

  黎阑喜欢小猫小狗,妈妈不让她带回家养,说什么狗毛掉的到处都是,还不知道身上有没有病,黎阑只好带着捡来的狗去医院做检查,爷爷掏得钱,妈妈没出声儿,黎阑兴奋地养了一个月,后来一天,那条大白狗误食了邻居家的老鼠药,死了。

  黎阑成绩不好但当上了班长,大家都喜欢黎阑,老师也偏袒黎阑,妈妈盘算着如何让大家来讨厌黎阑,最后想出了自以为会成功的方法。她开始指使黎阑做家务。打扫庭院,整理衣物,甚至修剪花枝。她试图让黎阑没有时间写功课,试图让黎阑不及格,试图让黎阑被讨厌。她成功了一半。黎阑成绩每况愈下,可是大家仍旧非常喜欢她,同学会教她写作业,老师甚至不批评她没有准时完成作业,而巷子口的婆婆,甚至每天下午蒸好点心让放学后的黎阑路过时去吃,黎阑总是吃几个,然后把剩下的带回家分给其他人……

  有些时候,稚巧总觉得自己的母亲在扮演着一个十分可笑的角色,她想尽办法让黎阑不好过,可是黎阑总是什么都不在乎的笑笑。她想尽办法来让大家注意稚巧,黎阑则笑眯眯地说“是啊,巧巧好厉害,每次都考第一名,我要是有她一半就好了”。

  母亲的极力挣与图,在一个人格几近完美的少女面前,着实可笑。

  毕竟,大家都长了眼睛。

  再长大一点,稚巧开始明白,母亲所作的一切的根源,无非是她太过骄傲。她害怕自己的女儿被轻忽不受重视,害怕自己的女儿被差别对待落了下风,然而她却没有想过,黎阑也是别女人珍爱的女儿,她什么也没做错,为什么要受到那样的折磨。

  难道就因为说富贵逼人风华绝代的二伯母给了黎阑五百却只给了稚巧一百麽?

  不是那样的,那只是一个开端罢了,不是因为一个红包,也可能会因为别的什么,总之,在这个高风亮节的家中,她感到了一丝强烈到会令她神经颤抖的卑劣感。

  长大后的稚巧再也没有那么好摆布了,她甚至有些害怕自己的妈妈,总觉得秘密一旦到了妈妈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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